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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朵朵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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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怪你……”
“……”面对他平淡的口吻,常笑轻哼了一声,深吸口气,“那你怪谁?”
“……”余非沉默了一下,“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斗气吗?”他也失去了以往声音里丝丝的温暖,有种平铺直叙的冷淡,“常笑,那个是我母亲,如果可能的,将来也会是你的母亲……”
常笑听出他声音里,蕴藏着的些许责备,责备她不懂事。
可能这两个字,本来就包含了无限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冷饮甜点吃得太多,常笑觉得胃突然一阵紧缩,就要命似地剧烈疼痛起来。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用力揩去眼泪,直到脸颊火辣辣在烧。
可这些都比不上紧揪的心。
季晓桐突然一把扣住她凌虐自己的手,常笑泪眼朦胧望着他,竟无力抽回,她仅能用力的呼吸着,试图忍下那源源不绝的痛,随后有些麻木的应了一声,“或许你妈说的对,大学没几个能成事的。”
“常笑,我现在不想听赌气的话。”
常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往柔情百般的声音,如今听来竟是那么冰冷。
听见他冷冷的说:“道个歉。我陪你。”
“……”常笑没忍住溢出一声抽泣,不知为什么今天所受的所有委屈,都比不上他这句话,她明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也觉得措辞有所不当,可到嘴边时,她说,“我不……”
“常笑,”余非稍微加重了语调,像是并未因她的哭声而心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余非……”
“道歉。”
“余……非……”
常笑突然觉得受不了,全身一个激灵,像被人狠狠揍了一下,全世界都可以误解她,不懂她,可是他是余非啊,是和她相识这么多年的余非啊,是说着在等她,要她相信他的余非啊!
眼泪模糊了所有的景象,她在手机这边无声的掉着眼泪,手紧紧地抓着电话,像抓着救命稻草……
“那是不是,在我‘摆平’我妈之前,不要再来找你?”余非语调淡淡的,然而在她听来,却没由来的宛如寒冬里冷冽的风,刮得她心痛。
眼泪,不受控制的泛滥成灾。
“是不是?”
余非的话再一次击在她心上。
季晓桐一言不发的夺过她的手机,按下结束键,然后把桌子上的冰激凌往她面前一推,干净利落的说:“吃!”
常笑泪眼婆娑的看着如今握在季晓桐手里的手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挂断了……
她下意识舀了一勺送进口里,或许和着眼泪的味道,有些些苦涩——可是,他没有再打过来……
她吃了两口,把冰激凌又往他那边推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默默挤出两个字,“谢谢。”
然后她捂着抽搐的胃部,看着他,“可不可以,陪我看电影?”
呜……她现在好想看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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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冷战
认识季晓桐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粗神经的家伙。
粗神经的人有个好处,他们认准一件事,就会比别人更容易集中精力去干这件事。因而加上遗传自他父母的智商和运动细胞,所以季晓桐的学习和体育成绩一直都不赖。尤其他还有张在基因作用下出众的俊脸,于是这种种的出类拔萃,轻易成就了他作为各阶段风云人物的光辉形象。
于是乎,打从他懂事开始,经常会成为女生的讨论重点,有时会莫名其妙沦为争风吃醋的中心,偶尔还会被无端贴上狠心肠,没良心这类标签。因而这又要谈到粗神经的第二个好处,那就是种种议论,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由得别人去说。
同样的,他也体会不到什么女生玲珑透明的玻璃心啊,敏感细腻的羞怯情怀什么的,拒绝别人表白的时候,通常直截了当、干脆利落,没什么顾及情面一说,所以他慢慢就成为别人眼中眼界奇高,要求极挑的超难攻陷对象。
随便翻翻学校论坛上关于他对女朋友的要求的传闻,所列之项几乎到了苛刻的境界。
但显然,他所谓的洒脱,所谓的苛刻,都在遇到常笑这个神经更粗的家伙时,宣告结束。天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会开始习惯性的想起她。
理智告诉他要彻底摆脱这种心理上的劣势,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去拒绝这个明明粗神经吧,但面对爱情却敏感得一塌糊涂,还长得不太像女人的女人。刚才见她伤心,竟还会有种想抹掉她眼泪的冲动。
所以,季晓桐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
他叹了口气,带着不知怎么产生的认命的感觉,在烈日下陪着她由地铁转公车,然后风尘仆仆的站在电影院前面,本想说随便看个什么片子当做休息就算了,结果她居然皱着眉头,没头没脑的又说要离开。
那天下午,他像个傻瓜一样,陪着她四处转悠,再然后,他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拜托这个叫做常笑的男人婆了。
**
常笑自幼就是个逞强的人,回学校,恢复晨跑,认真上课,独自去图书馆自习,然后一个人吃饭,再一个人写着她的小说。
虽然还是会有些小难过,虽然还是会不自觉的翻翻手机,虽然还在等着谁的电话,但这些都不应该影响她,她必须学会坚强。
后来突如其来的一场秋雨,肆虐了整个城市。整个天空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前些日子的回暖像一场梦。
常笑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已进入了十一月,北方的某些城市,甚至已经提前进入了冬天。所以偷赚的这些晴天,她觉得很满足。
终于秋天。
常笑心血来潮,便一个人把宿舍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再一瞥一柜子短袖T恤似乎不再能派上用场,于是非常贤良淑德的把一件一件按颜色归类,再照标准折叠方法折好,熟稔地堆放进储物箱内。
“喂!”容兰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分心瞄了瞄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美剧,然后指示道,“常姑娘,待会帮我的也弄一下。”
“哦。”
“还有我的,谢谢!”倩倩从电话里抬起头来,嚷嚷。
“好。”
容兰凉凉吹着面条,突然耍狠冷哼道,“谁跟我抢常笑我灭了谁。”
倩倩切了一句,“滚你的,吃你的面条!”然后捂住话筒,朝她感慨,“笑笑你要是个男的多好啊,我一定嫁给你啊,老公大人。”
常笑摸了摸鼻子,“我不当男的。”
倩倩无所谓的叹气,“那你说我要是个男的多好啊,我一定要娶你啊,老婆大人。”
常笑抿嘴偷笑,不知怎么,看起来非常贤淑的样子。
啧啧,倩倩不知怎么看出了几分女人味,猛地对着话筒吼,“你看人家常笑,大小事宜处理得又干净又利索,还长得高大英俊,又能当保姆还能兼保镖,又能装新郎又能当新娘,以后还能又当爸又当妈,你反省了没!”
宿舍里一阵嬉笑,容兰突然想到什么,敛了笑,双眼盯着屏幕,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余非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找你?”
常笑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点了点头,故作轻松的嗯了一声。
“你……真的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吗?”容兰看着她,都两个礼拜了吧,这男人真可怕,真能忍啊。
常笑吸了口气,“就算打了,问题还是存在啊。”
倩倩不知何时也挂断了电话,凑了过来,“说真的,余非的妈妈真的很可怕,那天吓到我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常笑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更可怕的,她不是没见过……然后继续折叠手中的衣服。
容兰又问,“那传闻你最近和季晓桐出双入对是真的吗?”
“啊?”常笑纳闷,“我只是不小心会和他碰上而已啦。”
“是吗?”容兰一脸怀疑。
倩倩再次感慨了,“你说季大帅哥要是常常能和我不期而遇,你说多好啊!”
“去你的,你破花有主了!”容兰挑了挑眉,又看着常笑,“那你要不要装作偶尔,不小心,不经意的,和余非不期而遇?虽然我不大喜欢他,但你们不能总这样下去,对吧!”
常笑认真的想了想,点了头。
都半个月没见面了,她确实想他了,余小非。
**
余非的宿舍所在,她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可最近,双腿却像是有意识的,刻意避开了他大概会出现的活动范围。
这一次,也不知做了多少心里建设,走三步退两步的,才慢慢挪进了余非的势力范围。
他的课程表她特地背熟了,今天早上他一二节有课,所以他一定会在那个时间去饭堂买早餐。而她,只需要在他出现的时候,装作吃完早餐出饭堂的样子,就能正面和他碰上。
一大早就去食堂坐着,她是第一个到的,平日里乱糟糟的饭堂,而今只有穿白色后勤服的阿姨在忙活着什么,碗盆磕碰着发出声响。
她心里仿佛装着十万只跳蚤,争前恐后的扰乱着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望望时间,才六点半不到。等待,连一分一秒都变成了煎熬。
六点四十分,终于三三两两出现了早起的学生。
六点五十五分,人终于多起来了,饭堂终于脱离了安静。
七点,一对情侣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的走过。
七点十分,她看到了余非……
终于,她摸了摸胸口,心跳还算平稳……还好他出现了,她现在竟然对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大半个小时,她一直忐忑的坐在离门口不远的桌子旁,胡乱搅着早上买的一份白粥。但自他出现,她便是别不开视线,但再看他几眼,不知怎么的愈发有些心慌意乱,大致因为,他俊俏的脸虽是一如往昔,却散发着温和而疏离的气息。
以前他看她时,不是这样的表情的。
他显然是看到了她。
可因为他眼神没有停留,常笑不想冒险,怕与他错过,赶紧握了握拳站起来,急急走出座位,站在通向大门口的过道上,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他显然再次看到了她。然而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仅再一次,再一次浅浅掠过她,就转移向了另外的方向。
“余非!这边!”
这个时候的饭堂,并没有中午时分争先恐后的那种杂乱,但环境也是嘈杂,各类铁器磕磕碰碰的清脆,人与人之间的交谈声,读取饭卡时此起彼伏的滴滴声……
融合成匆匆的紊乱,却有序。
而那清亮的女声,竟悠悠的穿透了这一切,传进了她的耳朵。
39。赌气
余非没有再看她,宛若她是透明人一般,继续维持着原有的步伐节奏,一步两步三步,与她真正的擦肩而过。
她无法动弹,僵硬在原地。仿佛刚才,她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可笑的独角戏。
她没有回头,不敢回头。却仿佛清晰的听见他走向那个女人的脚步声,听见女人开心的回应声,甚至听见他未作拒绝,坐下的窸窣声。
她突然感觉迎面走来的所有人都好像在看她,所有看她的视线都夹杂着同情或讽刺。
讽刺着她的自不量力,讽刺着她的……自作多情。
……常笑,我早就比你高了。
……所以,你可以尝试依赖我。
……常笑,我们要接吻么。
……常笑,我等你很久了。
……想过要嫁给我吗?
……
……我等你。
他的一言一语都犹言在昨。他的一举一动都历历在目。
可就在刚才,他无视了她,走向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知为什么,她很想哭,眼眶却干干涩涩的,一点泪水都挤不出来。
她还是僵硬在原地。不久之前,她还是个自信的人,可以天塌下来当被子盖,走到哪都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而且自由自在大口呼吸。
可因为他,因为他突然的告白和感情的激发,瞬间暴露了她所有的不自信。
她犹豫,她不安,她忐忑,她害怕,她和他并肩走着,竟然会有冲动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或许她只是认可了余妈妈隐藏的台词,她配不上他。
哪里配得上他?
她个头太高,身板太直,她中气太足,性子太粗。
他们走在一块,怎么也不像一对情侣。
……可她只是喜欢他啊,那么,为什么他要把她推出去一个人去面对各方面的压力?
她毕竟只是个小女人,她也想他为她遮风挡雨,她犯错也想要耍赖,她也想像容兰那样,无缘无故的使使性子,大半夜的给男朋友打电话,只为了想喝一碗绿豆沙。
或许他真的喜欢过她。喜欢她的……脸?身高?打杂能力?抑或直来直去的性子?总不会是欣赏她天马行空的写作“才华”。
想想突然有些好笑,自嘲的笑笑,连她自己都掰不出个像样的理由,还是说,所有的理由都不过是个借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僵硬的转身,装作不在乎的瞄过那一对看起来极像情侣的男女,但那个男人,明明不久前刚成为她的男朋友。
果然是孙恬恬。她有些僵硬的想着,这两人怎么看都比她和他相称啊。随即她有些自嘲的勾勾嘴角。
余非如今一直背对着她,也像是铁了心般的,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反倒是孙恬恬,那双俏美的双眼,貌似不经意的勾勒出了挑衅。
常笑发现她认得这种挑衅,那是自认为在某件事上占得上风时,才能勾勒出来的弧度。
其根本起因,便是那个女人拥有她所欠缺是自信。
常笑突然很想走过去,把余非从那张位置上拉起来,拽住他的衣襟,说一些豪气干云的话。或者耍耍狠,抓住餐桌上的什么摔过去,宣告主权。
然而,她凭什么逞能?
眼眶依旧干涩得可以,她甚至是有些麻木的坐回刚刚的位置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浪费可耻,她要把碗里的粥吃完。
然而老早打好的白粥,被这初秋微凉的风,吹走了碗里残余的温度,她明明一直在搅拌,但还没煮烂的米粒还是沉入碗底,滤成一碗米水,淡而无味。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一口一口把粥送入嘴里,只觉得胃翻腾得难受。电话铃声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屏幕上闪烁着的是属于季晓桐的特有的名字——大蒜先生。
仿佛跌入海底,遭遇浮木。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季晓桐的声音在那边有点喘,“你今天人呢?”
“没去……”常笑一开腔,不知怎么的有些哽咽,音调变得怪异无比,调节了下情绪,宛若诉苦般直道,“今天食堂的粥好难吃……太难吃了。”
“……”他沉默了一下,“哪一间?”
“同心园……”
“你等我。”电话就被迅速挂断。
常笑突然有些恍惚,这句话像是触碰到她某根神经,余非总是说他在等她,可是他知不知道……她追得好辛苦。
她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还在这油烟密布的地方坚持着什么,仿佛坐在这里,就可以展示她的不在乎。
可她明明不是要和余非斗气啊,她来是想打破两人冷战局面的啊,她只想回到最初,回到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理直气壮的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大声吼一声余非,然后站在他旁边得意的笑。
然而……那种直觉突然越演越烈,他和她,都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
耳边突然传来旁边桌子围聚的几个女生,小心而兴奋的讨论。
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季晓桐已经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微微有点喘,形似找人。
来得真快。她望着他,不知道他在着急什么。
他此刻明摆着是一副刚刚晨跑完的样子,红光满面,汗湿的头发有些不羁的偎贴在额前,一双深邃的眼眸半眯,微显不耐烦的嘴角,整个人立体而耀眼。
不得不说,放眼整个C大,确实难找到能在相貌上与他抗衡的男生。
只是,在她眼中,余非才是她的独一无二。那个收敛大部分光芒和气势,教她“枪打出头鸟”的男人,总喜欢默默蛰伏在所有人的身后,不紧不慢的看着一切,统揽全局。
她害怕的想……或许,她不过是他人生计划的某一个部分。
季晓桐是先看到孙恬恬那一桌,才望过来的,神色突然多了一抹她所不解的愤慨,然后他大跨步走到她身边,皱着眉头看着她,不顾她的面子,莫名其妙的张口就骂,“瞧你那什么鬼表情!吃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接着一把拽住她手臂,将她从位置上拉扯起来。
他有些烦躁的吼,“走。”
常笑摇摇晃晃的被他拉扯起来,感受到四周投来的视线。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余非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而……他还是没有回头。
这一刻,她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得任由季晓桐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后跟着他朝门口走去。
“碗碟还没收……”她突然开口,会被值勤员骂的……
“这个时候,你还管这些?”季晓桐又朝她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可再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那一把,熟悉得一塌糊涂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那斯文而平淡的男中音,有一瞬让她宛若隔世。
这次换她没有回头。
季晓桐强而有力的大掌使出的力道,让她生疼,同时也提醒着刚才的种种。
她多想在余非的声音中听到波澜,可是并没有。依旧是不徐不慢的,仿佛他并不在意。
所以她不得不问自己,怎么还是停住了脚步?
季晓桐一时拉不动她,也是停了下来,站在她面前,回过身看她。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言语中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我说,走!”
常笑脑子乱得很,眼看季晓桐此刻的表情太过认真,居然下意识的轻微点头,身子就被他再一拉扯,脚步一松,又开始跟着他向前。
走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多走了几步,心突然疾速蹦跳。接着感觉身后有种源源不绝的压迫力袭来,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她没办法思考,只得跟着季晓桐继续前进,直到鼻子再也闻不到饭堂那种特殊的油腥味,她才意识到那压力或许来自于余非,因为他会生气……
他生气是因为……他在等着她,而她却没有主动亲近他。
好累。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累。
“你居然允许他坐在别的女人旁边,和她共进早餐?是你疯了还是我看错?”大概是觉得走得足够远了,季晓桐突然压着嗓子开口。
他的手还是钳制着她的手臂,她没有挣脱,只是她不懂,这个家伙,可是在……生气?
常笑叹了口气,“我也会和你共进早餐。”
“那不一样!”季晓桐终于放开了手,回过身来瞪她,“白痴也看得出那个孙恬恬,对那个家伙有企图!而且明知道你在旁边,他居然默许了这种企图!”
常笑的眼眶终于泛红,但还是倔强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他有种想暴走的趋势,火气十足,“你就没有脾气吗?早些时候,你不为还为了部破电脑,大费周章的找我来寻仇吗!你的脾气上哪去了?你这个白痴,我随随便便干了些什么,你就挑剔这挑剔那的,把我气得半死。他干什么你都忍,你脑子是泡过镪水吗?那皮笑肉不笑的僵尸,到底有哪里好?搞半天你还是睁眼瞎……”
常笑傻愣愣的听他劈头一顿痛骂,一滴豆大的泪滴,毫无预警的涌出她的眼眶。
季晓桐本来还有一肚子话,突然僵了原地,语锋一转,“你……你哭什么哭!”
“我已经很难过了……你还骂我……”常笑越说越委屈,鼻子一抽,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有!”季晓桐突百分尴尬,决定死不认账。
“你有……”
“我没有!”
“你有!”常笑平白瞪了他一眼。
“我没有!就没有!我靠,”他突然感受到校道上路人甲乙丙的视线,皱着眉头迁怒,“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骂人?”
常笑原本哭得专心,听到这话没忍住噗嗤了一声,然后哭得更凶,哭得肆无忌惮的样子,看得季晓桐愈发窘迫,因为毕竟常笑姑娘是这身高模样不是?看起来怪别扭的。
再一阵,他被她哭得烦躁,突然重重吸了口气,刻意的,同时别扭的放软了口气,“你别哭了。”
常笑竟是听话的收了声,抽泣了两下,红着眼安静的望着他。这让他神情更加别扭,眼见常笑手机铃声作响,赶紧转移目标,直嚷嚷,“电话,电话!”
常笑沉默了一会,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听到对方呼吸的那一刻,她不用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肯再哭出声来。
他们便在电话彼端僵持着。
常笑铁了心,既不主动挂断,也绝不抢在他之前开口。
终于,他妥协。
他的声音,多少比刚才多了起伏,但还是被他克制得极好,只是语调多了几分不同于他以往的冷意,“这个时候,你不但允许他出现,还让他带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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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他如常笑,自然听出了他言语中所有的不满。
这让她想起季大帅哥刚才的教训,想起这个男人确实是无视了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共进早餐,无论原因是为何,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想到这,常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余非,那在他出现之前,你做了些什么!你不但允许她出现,还让她坐在你身边?”
“……”余非像是隐忍着某些事,语调终于较他以往,升了两个音阶,“这些日子,你经常如此,”然后所有声调徒然一转,归于平淡,“不是么?”
常笑猛地抽了口气,感觉怒意从胸腔涌自喉咙,“那么余非,这些日子……”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无比,“你在哪里?”
接着她重重拿开手机,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冲动,让她猛地将手机往地上一摔!顿时四分五裂。
摔完了她又狠狠掉下了几滴眼泪,蹲下来抱膝着一脸无助的样子。
“喂……”
“嗯?”常笑两眼泪朦胧的抬头,只见季晓桐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望着她,心里突然有了几分依靠,才带着几分哽咽,几分悲戚的道,“我摔了两千块……”
季晓桐:“……”
“呜哇……两千块!我妈会杀死我的……”
季晓桐欲张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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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是那种传说中的牛脾气,一拗起来,玉皇大帝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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