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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不露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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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吧!”顾裳说得口干舌燥,她是真害怕,这陆子澈表情太恐怖了,万一动杀念怎么办?
“我最讨厌的人是你!你若想让我消气就给自己下药吧!”陆子澈很不给面子地回了一句。
顾裳蔫了,接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以着商量的口吻道:“那这个先不理会,你第二讨厌的人是谁?我帮你收拾第二个讨厌的人怎么样?”
这下陆子澈没再开口,直接无视了她。
顾裳无论怎么说怎么求饶他都不理她,脸色还越来越难看,一时间她想不出办法了,伤心难过之下开始放声大哭,这附近都没有人了,也没有人能救她,她的小命今日怕是要交待在这了,边哭边喊:“爹啊,女儿好想你,娘啊,女儿舍不得你。”
陆子澈嫌吵直接点了她哑穴,铁青着脸怒斥:“好好一个姑娘家居然这么聒噪,性子还这么讨厌,与那个祸害玉面狐不愧是双胞胎!”
听他提起玉面狐,顾裳老实了,有些难过地想姐姐为救她吃了那么多苦,她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将误会澄清,还没有补偿姐姐呢,结果就要被姓陆的害了,她命怎么这么苦呢!
来到一处安静无人的河边,陆子澈终于停下,毫不怜惜地将顾裳往草地上一扔,解下围巾,拉低衣领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脖子忿忿地瞪着她:“看看我这脖子,都是你的杰作,今日不让你付出代价,本少爷气难平!”
看到陆子澈红红肿肿几乎全是血道子的脖子顾裳吓了一大跳,他这是下了多大的力道去挠啊?她的药貌似没痒到这个地步吧?顾裳因没对多少人适过这个药,不太清楚威力究竟有多大,有些心虚地不敢拿正眼看他。
“整整两日,我连觉都没睡成!若再多一日,整个脖子都要废了!”陆子澈越说越气,黑着脸走过来,将两边袖子往上撸了撸便向顾裳走过来。
顾裳见状吓得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见陆子澈蹲下、身,双手向她的衣领伸来,眼泪再次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落。
完了完了,他这是起了色心,她今日名节要不保了……
作者有话要说:猫知道断在这里有些不厚道,但是满一章字数了嘛,下章猫明天更,争取早点更哈~
话说九月初学生们开学的日子一到,感觉瞬间冷清了好多呜呜,文数据都涨得好慢好慢啊啊啊。

☆、第28章 被欺负了

陆子澈手刚要触到顾裳衣领;耳朵突然动了动;眼眸锐利地往某个方向望去。
顾裳见到陆子澈的异样;这情形与当初遇到那个面具男时何其相像;突然想起面具男曾说过她有高手在暗中保护的话;一直提着的心立刻便落了下来。
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忘了,有高手在暗中保护;她今日就不会丢命,也不会被奸了;就不信这个陆子澈身手能高到比面具男强的地步,面具男都忌惮的人他陆子澈会不怕?
心事一放下;顾裳不害怕了,表情也从惊恐哀求立刻变成满不在意;甚至还隐隐带了丝挑衅。
“没想到居然有人暗中保护你,难怪就你这种蠢脑子还有人见人厌的性子一路到京城都没被人弄死!”陆子澈停下手中动作轻哼了声,以前他都没注意过这姓顾的居然有高手在保护着,若非此时他要对她“不利”,那暗中隐藏着的人还不会陡然间释放出杀气。
那是,也不想想本姑娘是谁!顾裳不能说话,但并不影响她流露出得意的眼神。
不得不说,她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型,稍有点好就爱瞎得瑟,等乐极生悲时立刻就抓瞎了。
“我不伤你性命,更不会毁你清白,想必保护你的兄台是不会露面的。”陆子澈看到顾裳那得意的挑衅目光就牙疼,毅然决然地解开她的衣领露出里面白皙的脖颈。
顾裳错愕地盯着陆子澈的动作,没想到在他知道有人保护她时居然还敢这么做,眼珠子左右乱转,企图找暗中保护她的人,怎么他都将她衣领解开了人还不出现?
“别找了,都已经说了不伤你性命,没人会管你。”陆子澈通过与顾裳的几次接触,将暗中没露面的人心理猜了个*不离十。
不伤性命不辱清白就不出来了?那如果胳膊腿被砍了呢?也没人出来救她吗?
这都是什么人啊!回去后定要向爹娘告状要求换人!顾裳急得半点得意劲都没了,眼睛红红地瞪着陆子澈。
如果顾裳是男人,陆子澈肯定也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可惜她是女人,太过凶残的手段还不宜使出来,可是什么都不做又不甘心,正好眼角扫到河边的淤泥,于是灵机一动,走到河边挖了些淤泥出来。
他挖泥干什么?顾裳一脸戒备地看着陆子澈手中的泥,不会是准备塞进她嘴里逼她吞下去吧?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事实证明陆子澈并不是变态的人,他没有想过要将这些不仅脏还有异味的泥塞顾裳嘴里,而是选择将这些泥一点点地、极为认真地抹在了她的脸上。
先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涂上脏兮兮的泥。
当脸上除了眼睛、鼻孔和嘴,其它部位全被淤泥覆盖后便再次向下涂解开了衣领的脖子。
陆子澈在见到顾裳衣领内肤质细腻白皙的脖子时视线顿了片刻,随即恼意立刻盖过了一刹那的涟漪,不像抹她脸时那么轻柔,而是动作颇有些粗鲁地将她脖子抹满了淤泥,连她后脖颈都不放过。
“你就庆幸你是女人吧,若是男人,我非毁了你的脖子不可!”陆子澈阴沉着脸又去河边挖了些湿臭的泥将顾裳的两只手也全抹上了。
顾裳自陆子澈将泥往她额头上抹的第一刻起便已呈现呆滞状态,一直到他停下手上动作才回过神来。
泥一沾上皮肤,被风一吹,没多会儿便干了,裹得她脸上脖子和手都难受得紧,尤其这泥还散发着湿臭气,她受不了了,两眼瞪住陆子澈,眼刀子不停地飞,若是眼刀能杀人,陆子澈此时绝对已经成肉泥了。
“这就瞪上了?你怎么不想想我脖子受的罪比你只是区区抹了泥要严重千万倍!”陆子澈指了指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怒道,一想到自己那两日来受的罪就气不过,觉得只是抹她臭泥实在太便宜她了,于是又挖了些泥出来在她已经涂得很是匀称平滑的脸上又给加了一层。
苍天大地啊!赶紧打个雷霹死这王八蛋吧!顾裳心里呐喊着,眼睛恨得都瞪充了血,她自小就是个爱干净的人,臭泥巴味将她包围了,这哪里受得了?尤其还干干的很不舒服。
相比一动不动被人为所欲为的痛苦,她到想挠脖子挠出一大片伤来。
陆子澈重新往顾裳脸上脖子上涂泥巴的认真劲儿,就像是入殓师在给死尸化妆。
顾裳此时一动不动的样子可不就是像具死尸吗?陆子澈还严肃着一张脸,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点惊悚。
都忙活完,陆子澈看着脏得不行的双手,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来,忍着恶心忙去河边洗手,反复搓了好几遍,直到手上一点泥都不见才罢休。
论比爱干净,陆子澈比顾裳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只是略加惩戒,若以后你再敢放肆,可就不只是抹泥巴这么简单了!”陆子澈说完后也没给顾裳解穴,一纵身施展轻功就跑了,有人暗中保护,不用担心她躺在那里会被歹人如何,再说就她此时那黑乎乎臭轰轰的模样,鬼来了都得跑。
顾裳瞪着陆子澈离开的方向气死的心都有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男人呢?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以后别让她看到他,看到了什么药都往他身上招呼,让他美!
开始顾裳还不停地在心中骂陆子澈,时间一久不见有人出来给她解穴,就将暗中保护她却懒得露面的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躺了有一个多时辰,顾裳穴道自动解开了,她忙爬起来冲去河边洗脸。
“该死的陆子澈,本姑娘与你没完!”捧着河水用力洗脸洗脖子,反复搓洗好几遍,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洗得一点泥都没有了可她还是闻着自己身上有臭味。
搓得脸和脖子都发红发疼了才罢休,顾裳哭丧着脸打算离开,可惜没有马,她又不认得路,想离开都不知道怎么离开。
“暗中保护我的人在哪?见我这么被欺负都不出来救人,你们还有没有点责任心?”顾裳抬头对着空旷的四周喊道,想着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于是放低声音妥协道,“让本小姐不生气也行,出来个人带下路,我找不着回去的路。”
还是没人回答她,就在她气极想要不留情面地大骂之时,突然见顾丰年夫妇此时正骑快马自前方匆匆赶了来。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顾裳大喜,跑上前去大声问。
“听绿豆哭诉你被人掳走了,我们就顺着暗卫留下的记号追了过来,之前有事,不然早就来救你了,你没怎么样吧?”顾丰年停下马焦虑地上下打量起顾裳来,见其除了脸有些红得不像话,其它都没事,于是舒了口气。
“裳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顾夫人下马抚了抚女儿红得有些肿的脸问道。
爹娘来了,受了大委屈的顾裳哇的一下哭了,开始各种告状,先告陆子澈抹她一脸的臭泥,后告暗中保护她的人都不管她,边说边哭。
“女儿的脸就是洗臭泥洗红的,若非怕毁容,还想再洗几遍呢!”顾裳忿忿地摸着泛疼的脸说道。
“岂有此理,敢欺负我女儿,让我遇到非扒了那臭小子皮不可!”顾丰年看女儿娇艳的小脸蛋都擦得肿起来了,气得破口大骂。
顾夫人美目立刻瞪过去,斥道:“你还有脸骂人?安排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见裳儿吃亏都不出来救人?”
顾丰年被妻子一骂气焰立刻消了大半,讪讪地道:“是为夫当时对他们说只在裳儿的安危受到威胁时再出来,平时就躲远点。”
“爹!”顾裳控诉地望着一脸做错事表情的顾丰年。
“原来是你的问题,回去后把这事给我解决好了,再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了,夫人放心,回去后为夫就对暗卫说只要有人欺负裳儿,连猫狗都算上,务必立刻出来救人!”顾丰年忙拍胸脯保证,一脸讨好地望着因生气显得愈发冷艳的夫人。
“先回去!”顾夫人瞪了丈夫一眼,领着无限委屈的顾裳上马扬长而去。
顾丰年摸了摸鼻子,不敢耽搁,忙上马跟着离开。
这几日顾丰年夫妇拖关系见各种大人物,最终还进了宫面圣,不知是怎么说的,总之皇上没有降罪顾家堡,只是狠狠敲了顾家堡一笔,要他们一年内免费为朝廷供两千匹上等战马,接下来的两年每年都免费为朝廷免费供两千匹好马。
损失相当大,这些好马一供出去整个顾家堡都空了大半,剩下的马品种差些不值多少钱。
但损失再大也值得,只要他们一直亏待了的女儿能平安无事,就什么都不重要。
回到客栈后,顾丰年对顾裳道:“玉面狐引起的事已经解决了,陆家的罪名也跟着减轻,那陆大将军已经被放出,陆家为了庆贺他出来邀请我们一家三口后日晚上去陆家赴宴赏月。”
“去陆家?”顾裳眉头轻皱,想了想有些不太情愿地问,“不去行吗?”
“还是去吧,说起来我与你陆伯父有十来年没见过了,原以为他当了大将军会目中无人,谁想经过这次牢狱之灾他看起来人还不错,陆家没有对不起我们家,虽说已不是姻亲,但也算得上是故交,就只是去吃顿饭的事。”顾丰年劝道。
顾裳想了想问:“那陆三可在家?”
“问他做什么?他已经与我们没关系了。”顾夫人对陆家一直都没什么好感,经过退亲一事更没有好感了,即便最终证实一切都是误会也没有扭转她对陆家的感观。
“就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不着调,一个人得差成什么样能令全京城的人都嫌弃他,连有名的纨绔子弟郭小茶提起他时都一脸‘我比他强’的优越感?”顾裳对陆三的好奇压下了她被陆子澈“欺负”了的愤怒,拖着下巴说道。
顾丰年想了会道:“这个,好像听你陆伯父说他们全家都在。”
“哦?那女儿一定去!”顾裳这次答应得很痛快,笑眯眯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猫晚上下班和领导吃了下饭,回家就很晚啦,现码字,结果写的又不顺,于是拖到现在才来更新,抚摸大家,这文最近更新有点慢,以后就会快起来的,抱抱大家哈。

☆、第29章 陆三

顾裳并没有问父母如何力挽狂澜令顾家堡脱离险境的,过于操心的事她都不去问;只知道结果便好;再说即便问了也问不出答案;为了保护她;父母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小姐,那姓陆的真抹了一堆臭泥在你脖子上和脸上?”绿豆的小绿豆眼一直在顾裳红得有些不像话的脸和脖子上打转;有些难以相信那陆子澈会幼稚成这个样子;往人身上抹泥难道不是四五岁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吗?
“废话!不抹一堆泥,我能恨不得将脸和脖子搓一层皮下来吗?”顾裳回房后又洗了几遍脸,但还觉得有臭味;于是抹了些香粉企图盖住令她郁闷的异味。
“小姐你别乱涂了,根本就没有臭泥味;反到是香粉抹多了呛鼻子。”绿豆捏着鼻子郁闷地说道。
顾裳抹粉的动作一僵,将胭脂盒往旁边一扔,气道:“我当然知道已经干净了,只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还有臭味,这该死的姓陆的,太讨厌,不愧与那陆三是狐朋狗友,一个无能;一个无耻,太般配了!”
“般配……小姐,这词用得不恰当吧?”绿豆嘴角抽搐。
“恰当!你不觉得那陆子澈维护陆家、维护陆三已经达到变态的地步了吗?如果说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打死我都不信!”顾裳很是气愤地说道,她目前还真觉得那两个姓陆的男人关系不一般了。
陆家出事,陆三当缩头乌龟,而陆子澈反到争前跑后地到处走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家出事了呢,能做到这地步可真不容易,他是将那陆三当媳妇看待了吧?
“纯友情就不能这么帮忙了吗?”绿豆提出异议。
“你懂什么?”顾裳白了绿豆一眼,摸了摸搓得又红又烫的脸气道,“不提那臭男人了,睡觉。”
绿豆知自家小姐心情不好,没敢老虎屁股上拔毛,听话地铺床伺候顾裳上床睡觉。
第二日一早开始顾裳就被顾夫人拉着去各种首饰铺子还有成衣铺买东西,都是挑的漂亮的奢侈物。
“我女儿长得这么好,哪能随随便便乱打扮?明晚非要穿得漂漂亮亮的,一露面就将那些陆家人惊艳到!”顾夫人对陆家人没什么好感,于是就想让女儿的美貌震一震他们。
“又不是去相看亲事,打扮那么漂亮做什么?万一那无能的废物陆三看上女儿了吵着闹着要娶我可怎么办?”顾裳开始自恋,完全忘了前一晚她还怀疑陆三与陆子澈有一腿的事。
顾夫人闻言艳丽的脸蛋一板,严肃道:“你放心,这次有娘盯着,你爹绝不敢再胡乱拿你的亲事当儿戏!”
顾裳闻言嘻嘻一笑,揽住顾夫人的胳膊将头搭在她肩膀上撒娇:“女儿知道娘厉害,有娘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呀。”顾夫人点了下顾裳的额头也笑了。
今日顾裳是以女装原样貌出来的,与年轻时便以美貌出名的顾夫人站在一起,相似的脸蛋均艳若桃李,此时母女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笑的样子就像一副盛开的牡丹图般令人目眩神迷。
一路过来,无数人对她们投以或着迷或嫉妒的目光,有胆子大的男人上前搭讪,都被不好惹的顾夫人给收拾了。
亲热说笑中的顾裳母女并不知有人已经在角落里看着她们很久了,指甲狠狠地扎进肉里,尖锐的疼痛感令她还尚存些理智,险险压制住即将爆发的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一身黑衣,戴着黑面纱,整个人都笼罩在阴暗的气息之下,定定望了顾裳母女很久后转身离开,抬手轻抚平坦得令人心慌的小腹,玉面狐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哀伤,片刻功夫又恢复成冷酷无情的模样。
顾夫人突然心有所动,向某个方向望去,结果什么都没看到,眉头皱了皱,以为自己想多了,没去在意,领着顾裳大手笔地采买过后便回去了。
刚被朝廷狠宰了一笔,转眼功夫又花钱如流水,一般人家还真做不到这点。
顾家堡养了一大批上乘好马,这钱赚得别提多容易了,虽说损失了不少银子,肉痛归肉痛,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
顾丰年见母女二人欢欢喜喜地回来,宠溺地一笑,并没有数落她们乱花钱,反到是很高兴她们爱打扮自己,每当外人夸他妻女貌美的时候都自豪得紧,可惜长女不在身边,否则就更圆满了。
“明日去你陆伯父家老实点,不要乱下药记住没有?”顾丰年唯恐顾裳脾气不好,到时闹出点尴尬的事来。
“知道了,我们是去做客的,若没有讨厌的人故意使坏,女儿是不会捣乱的。”顾裳自觉已经是大人,哪里会像小孩子那般不懂事乱惹事。
话回得居然是带条件的,顾丰年有些不满,张口要继续说,结果被妻子一瞪立刻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对去陆家一事顾裳不像她爹似的那么期待,除了对那个“声名远播”的陆三感点兴趣外,其它半点想法都没有。
“小姐,买了这么多东西,明日奴婢一定将你打扮得艳冠群芳,迷死陆家上上下下!”绿豆见到顾裳手中的衣裙还有各样首饰眼冒绿光地说道。
“算了吧,你不打扮还好,你一给我打扮十分的美貌也只能剩七分了。”顾裳毫不客气地打击人。
绿豆撅起嘴,不服气地道:“奴婢挺有化妆天分的,小姐你要相信奴婢。”
“哼。”顾裳没搭理她,将东西往一旁放好,道,“你家小姐我天生丽质,粗布麻衣都能穿出迷人的风采来,还用得着特地打扮?”
绿豆闻言一头黑线,突然觉得自家小姐与那陆子澈是一路人,自恋起来真想让人一巴掌抽上去。
时间很快过去,次日中午用过饭,顾丰年一家三口带着绿豆骑着三匹让人眼红到嫉妒的好马去了陆家,绿豆与顾裳共乘一骑。
陆家人得了信早早等在了正门口,见到顾家人过来均眼前一亮,一部分人是惊艳于顾夫人和顾裳那常人难及的美貌,一部分则是因为三匹威风凛凛的宝马。
“顾贤弟,弟妹,你们来了。”陆将军领着儿子们迎上前,握住顾丰年的手大笑。
顾丰年与陆将军多年不见,此时见面寒暄一阵子,互相介绍了各自的家人就进了门。
陆将军带着三个儿子等在门外,父子四人均属身材高大,气质很出众,样貌也是极好的类型。
若说有哪里不同,那就是排行第三的陆墨模样差多了,全程低着个头闷葫芦似的很少说话,肤色略黑,两边的眼角乌青,听说是之前与人打架被打伤的,头上还戴了个很显老气的毡帽,明明没有那么冷,偏戴了个冬天才戴的帽子,怎么看怎么“与众不同”。
这还不说,还蓄着胡子,堪堪将上唇遮住,明明是三兄弟中年纪最小的,结果看着却像是最老的。
见顾家三人加个丫环均不时向第三子投去异样的目光,陆将军摸摸胡子讪笑道:“这小子他不争气,打架都输,弱得没有陆家人该有的气概,他脑门上也有伤,为了盖住就戴了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帽子,让顾贤弟见笑了。”
“哪里,哪里,贤侄这是……特别,呵呵。”顾丰年尴尬地夸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天可怜见的,这陆三诡异得让他想挑个值得夸奖的优点都难如登天,庆幸这门亲事退了,不然这么一个模样不成、性子不讨喜的人真会糟蹋了他的闺女,不知以前是哪个王八蛋说他模样出众还能干来着,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进了正门后,顾家人打量了下陆家的宅院,发现里面布置得也很大气奢华,假山、湖、凉亭、花园、鱼塘等等应有尽有,不愧是一品大将军,这宅院比之顾家的大宅子还要大要好。
陆夫人领着两位儿媳还有几个孙子孙女等在院内迎接顾家人,已经近五十岁的陆夫人身材发福了,脸白白胖胖的,这样一来皱纹到是比同龄人少,很亲热地拉住顾夫人的手打招呼,还笑眯眯地拉过顾裳好一通夸奖。
今日顾裳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袖口领口及裙摆都镶了层金纹,衣裙腰身处微收,将她纤细的腰身勾画得玲珑有致,脸上略施淡粉,新买的发钗、金步摇等等均插在了乌黑发亮的头发里,阳光一照,别提多亮丽耀眼了,难得的是这般灿烂耀眼的首饰并没有将人压制下去,反到更衬托得顾裳光芒四射美艳动人。
“弟妹真是好福气,生了个这么好看乖巧的女儿。”陆夫人笑着打量顾裳,这么好看的姑娘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喜欢,只是看着这张熟悉到不行的脸,总让她想起害得他们陆家险些大祸临头的玉面狐来。
不只是陆夫人,除了陆墨,所有人在见到顾裳的时候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异样,实在是姐妹两人长得太像了。
顾裳也感觉到了,不过她都没当回事,大大方方地让人看,被打量的同时她也在看别人,陆家人比她想象的好相处,陆将军神情虽看着有些憔悴但并不影响他威严豁达的气质,陆夫人白白胖胖很爱笑,看着挺平易近人的。
另外陆大陆二都高大威武很是英俊,一直跟在他们父亲身后,话虽不多,偶尔说几句也能感觉得出来都是有担当的人,两人的妻子都是美人,不过她都没有仔细看,她就仔细看那个一直低着头疑似想降低存在感的陆三。
陆将军将顾家人引进正厅,命下人上了茶点后就与顾丰年开始说起了话,这一说就没完了,从以前说到现在,从官场说到家庭。
陆夫人见顾裳一直看她小儿子,轻轻一笑道:“裳儿,你陆三哥……比较腼腆,见到好看的姑娘他就羞得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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