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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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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伤到了脚筋,我现在要试试给他接上,小荷那个模样我担心出乱子,你来罢。”

闻言蒹葭渐渐明白过来,这么说来方才和老虎打架的就是武小将军?

她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傅之晓将口鼻蒙住,头发牢牢固定起来,洗净手后又用酒消毒了一遍。

武句从外面匆匆进来,递过几根羊筋,傅之晓看了看,让袁离去洗干净。

随即走到武雷应面前,方才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此时还要重新消毒一遍,将伤口洗净,连接好筋络再给伤口上药缝合。

傅之晓和蒹葭在忙活,袁离退到殷王身边站立。

方才傅之晓一直道是“试试”,可此时看,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看起来十分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再从她毫不犹豫就要羊筋便可明白,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羊筋有这样的作用。

这就怪了。

傅之晓不是吏部尚书傅广鸣的嫡长女么?

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又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确实该好好查查。

这台手术做了两个多时辰,傅之晓将金疮药洒上去,最后仔仔细细包扎好,才直起身道:“可以了。”

“不能沾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更别说走路了,现在最好整天躺着休息什么都要做,过段时间筋肉长好了,等我看过之后才能下地走路。”顿了顿,傅之晓又补充道,“忌酒忌油。”

武句感激地一一记下了。

做完这些傅之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袁离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这哪儿能成?

袁离赶忙道:“傅姑娘方才说伤势好后要等你看过,你若是离开到时候我该去哪儿找你?不如就……”

“约定个时间来这儿罢!”傅之晓打断他,想了想,“四十天后来这里,如何?”

这都不是重点!

袁离迅速想着留下她的借口,最终一咬牙:“傅姑娘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多月前我……”

“蒹葭你肚子饿了?”傅之晓立刻扭头看向蒹葭。

蒹葭愣了愣:“是有点……”

“真是太好了,前面就有酒楼,咱们先去吃一顿,快走。”说完也不理会蒹葭匆匆往外走。

袁离急了:“傅姑娘,一个多月前我和……”

“蒹葭你还不走!”傅之晓又扭头喊道。

蒹葭了然地瞥了袁离一眼,几乎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踱步出去:“是,姑娘!”

袁离:“……”

傅之晓肯定是故意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殿下……”

“呵——”简顷从喉头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笑,表情却似笑非笑地看了袁离一眼,“不明白么?她不想你提起那件事。”

袁离疑惑:“为什么?”

她还敲诈了他五千两呢!怎么就翻脸不认帐了!

“她怕我。”简顷轻描淡写道,眼神却意味深长,“她不想同本王扯上关系。”

那双黑眸幽幽诡诡,似有深意。

“走罢。”他转身往外走。

“殿下!”袁离赶忙跟上,“去哪儿?”

“岐王那个丫鬟不是肚子饿了么?”简顷慢条斯理地道,“本王肚子也饿了。”

袁离恍然大悟:“殿下英明。”顿了顿,“那武小将军怎么办?”

“扔在这儿罢。”

傅之晓确实害怕简顷。

简顷这个人很危险,小荷如是说。

而她也敏锐地感觉到了此人确实很危险,和他在一起,说不定哪天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这实在太恐怖。

而若是承认当初救他的人就是她,岂不是给两人增加了一点羁绊?

这可不是好事!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她救过殷王,原本她也是无意救他的,就当此时没有发生过好了。

先是岐王,又是殷王,她的生活简直进入一个怪圈子了,这些身在权力斗争中的人,很可能给她带来很不必要的麻烦。

她一点也不想招惹这些麻烦。

三人冲出医馆,走到对面的酒楼,找了位置坐下。

刚点完菜,就看见门口简顷悠悠踱着步子进来,理所当然地坐到了傅之晓隔壁桌。

袁离看见傅之晓,微微一笑:“傅姑娘。”

“……?!”傅之晓不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吃饭。”简顷优雅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似是不愿多说,只顾玩着茶杯。

这人前后反差可真大。

傅之晓瞥了他一眼,也不想搭理他了。

酒楼是公共场所,她可以来,简顷自然也可以。

只是——

现在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点?

从殷王进楼那一刹那,周围的光亮仿佛都被他夺走,他气场太过强大,周围用餐的人都注意到了,一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时不时小声说几句。

而殷王坐到了她旁边,连带了她这一桌也备受瞩目。

傅之晓:“……”

这样真的没有办法愉快的就餐。

“小二,我们换张桌子。”傅之晓硬着头皮叫了小二。

小二虽然不解,却也听话的给傅之晓另外找了张桌子。

谁知她们三人刚刚坐下,简顷就站起身,酒楼一静,只见他慢吞吞地又带着袁离向傅之晓三人走了过来,在傅之晓身后那张桌子坐了下来。

傅之晓冷飕飕地和蒹葭对视一眼。

对方是故意的!

傅之晓不敢继续换下去,只得硬着头皮飞快的扒饭。

简顷优雅地吃着菜,仿佛浑然不觉。

吃完饭傅之晓三人结账迅速离开,又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栈,越来客栈是卞中最好的客栈了,白天引起了那么大的骚乱,傅之晓自然不好意思再去。

而且——

简顷应该暂时不会离开卞中,他那么高贵的人肯定不可能去小客栈留宿。

换到客房钥匙,傅之晓进屋坐了片刻,有些内急,打算去一趟厕所,一拉开门,走廊上正巧路过她房门前的侧过头来,为首的面纱美人似是微微一笑,眼眸明亮了几分:“傅小姐,好巧。”

傅之晓:“……”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题外话------

感谢:

[2014—08—24]愿与君绝o(≧v≦)o~ 送了1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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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4]liyunci 投了2票

_(:з」∠)_本来昨天该发的,但是昨晚发得急,就没有回过头去统计/(ㄒoㄒ)/~

☆、第六十二章 被迫同行(二更)

蒹葭端着盆子走出门,就看见袁离正好在关傅之晓隔壁房的房门,吓得一盆子水打翻在地。

“你——”她惊疑不定,“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离亦是看到她了,优雅的微微一笑:“蒹葭姑娘,好巧。”

这不止是巧合罢?!

蒹葭拾起铜板,就见袁离微微颔首往楼下走去。

蒹葭赶忙去敲傅之晓的门,门刚打开,她就立刻钻了进去:“傅姑娘……”

傅之晓神色恹恹地瞧了她一眼:“怎么了?”

“殷王……”

“在隔壁是罢?”她叹了口气在桌前坐了下来。

“怎么……”

“大概是故意的罢。”傅之晓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瞥了蒹葭一眼,“坐下喝杯茶压压惊。”

蒹葭确实需要压压惊,在桌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股脑灌进肚里,沉默片刻,对傅之晓严肃地道:“必须通知殿下。”

“岐王?”傅之晓面有诧色。

“是的。”蒹葭放下茶杯。

傅之晓面露难色,平心而论,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蒹葭这么着急告诉岐王这个消息,无非是怕大齐钻了大楚的圈套,若大楚真给大齐下了什么套子,又哪里是她个只会看病的大夫管得了的。

除此之外——

蒹葭想趟这趟浑水,无非是因为她的主子是岐王,可人家殷王就在隔壁,未必就不知道她这点心思,只怕消息还没送出去,命就先送了。

但蒹葭好歹帮过她,要拉下脸来说她,傅之晓还真拉不下面子,于是沉默不语。

“姑娘,你还没看明白么?”蒹葭严肃地道,“殷王这么跟着你,无非是因为你帮殿下调养过身体。也许他在哪里得知殿下的身子有了几丝好转,这才坐不住了,没有了殿下的大齐,根本只是殷王的开胃菜。”

傅之晓闻言,不得不承认这些在权力中心大染缸混过的人就是不一样,想得比较远,脑洞也比较大。

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殷王根本就是冲着她本人来的,如果按照传闻中对殷王的描述,在道上见到殷王时,别说出手相救,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跟她说这么多废话,除非他有求于她。

可是她无权无势,还没有钱,有什么值得他有所求。

剩下的,就只有她曾经救过他这一点了。

“姑娘——”见傅之晓不说话,蒹葭催促道。

傅之晓叹了口气:“蒹葭,老实说了罢,你方才也看见有人在追杀我罢?”

蒹葭愣了愣,被殷王出现的事实给冲击了许久,这才回想起那波刺客,赶忙问道:“姑娘,那波刺客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家族派人来追杀我的。”傅之晓轻描淡写道,“我的家族在京都,所以我不想再和岐王有任何牵扯,如果被发现了行踪,我一个弱质女子,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相处快一个月,蒹葭头一次听傅之晓谈论起她自己的事情,略一怔愣,敏感地抓住关键点:“傅姑娘是京都人士?”

京都姓傅的大家世族真的不少。

最高位的傅姓人士莫过于吏部傅尚书,除此之外,安王妃娘家也姓傅,可安王妃的娘家在北方,不是京都,自然不可能是。

再往下,京兆尹的弟媳也姓傅,傅之晓不可能成婚了啊,京兆尹的弟弟今天都四十了。

越想越乱,一系列消息简直让蒹葭无法消化。

“蒹葭。”傅之晓又道,“我不妨碍你对你主子尽忠,可我并不想牵扯在其中,咱们还是分开走罢,你和小荷回去找岐王殿下,我要出去走走,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蒹葭抿了抿唇,看着傅之晓欲言又止。

她被派来跟着傅之晓,其实内心实为有另外一个猜测,便是岐王殿下派她来的真实目的,可能是岐王察觉到了自己对傅之晓有一点朦胧的好感。

以傅之晓的气度和涵养,如果傅之晓真的是京都的大户人家出身,那么她乐见其成。

如果不是,不消她,便是圣上那一关也难过。

傅之晓说完,就自顾自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她原本就打算找个借口丢下蒹葭和小荷,两人毕竟是岐王的人,她总觉得不自在,她不过普通的百姓,两人确实正宗岐王府出生的丫鬟,虽然是下人,可身份实际上比她还高。

这些日子,两人一左一右伺候,傅之晓真是相当的别扭。

殷王的出现,是个灾难,也是个机会。

“大局为重。”傅之晓又转过头,一脸深沉地扔下最后一颗重磅炸弹。

原本犹豫不决的蒹葭妥协了。

小荷得知消息大吃一惊:“我们为什么要走?”

蒹葭只得解释:“你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你必须同我一起回去告诉殿下。”她压低声音,“殷王的事情。”

小荷脸色发白:“殷王要杀我们?”

“难说。”蒹葭摇摇头,“我们必须趁夜离开。”

小荷想到白天殷王的话,犹豫着一下:“蒹葭姐姐,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蒹葭正忙着收拾行李根本没空搭理她:“不该说就别说了。”

小荷语塞了一下,也觉得白天殷王也许只是脑子抽筋估计自己的面子也说不定,转身默默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两人趁着夜深人静,从后门溜走。

傅之晓也猫着腰到后门去送行。

入夜风寒,蒹葭裹紧身上的薄衣,欲言又止了要几次,最终只道:“傅姑娘,保重。”

小荷眼圈有些发红,在这样萧索的夜里,她既冷,又有些伤感。

傅之晓拍拍蒹葭的手:“小心点,路上别逗留,我看殷王阴着呢,没准派了人在外面埋伏。”

蒹葭:“……”

小荷:“……”说得她都不敢走了。

蒹葭嘴角抽搐了几下,才道:“傅姑娘,保重,我真走了。”

傅之晓点点头:“你走罢。”

两人背着包袱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最终一咬牙,大步走进暮色中。

见此,傅之晓松了口气,忍不住勾了勾唇微笑起来,准备回屋睡觉去。

谁知一转身,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走廊另一头的男人一身暗紫色绣金线的长袍,修身而立,墨发与身后的阴影几乎融为一体,那张精致瑰丽的脸一半被隐在阴影中,另一半又被烛光打亮,宛若暗夜妖魅,诡艳至极。

对方那双漆黑深潭般的眸子不知为何,倏地一闪而逝一点亮光,整个人忽然鲜活起来。

怔了片刻,傅之晓忍不住气闷,今天一天被他用这种悄然无息站在身后的方法给吓了不止一次了,这个人明明存在感那么强烈,却又很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傅之晓这样感官敏锐的人都没办法察觉他的存在。

“你有什么事?”虽然不高兴,傅之晓却没有表现出来,镇定地往房间走。

简顷轻笑一声,嗓音轻渺又带着一股凉意道:“岐王的丫鬟走了?”

傅之晓又是一僵,脚步猛地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眉眼却立刻冷了下来:“这和你无关罢?”

简顷看着她,没说话。

傅之晓负气地重重踩着步子,上楼拉开门,随后又重重将门甩上。

走廊重归一片寂静。

袁离从身后的阴影里走出来,垂首道:“殿下,用不用将那两个丫头抓回来?”

半晌,简顷才冷嗤一声:“她都说本王阴了,你说抓不抓?”

这就是要抓了。

袁离了然,举起手来凭空打个手势。

随即看着简顷道:“殿下,早些休息罢。”

走廊昏暗的烛光跳跃着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到墙面,那暗夜美人缓缓转过身,眸子点缀着诡谲的光亮:“本王决定了。”

在那条走廊的尽头,穿着单薄的少女如释重负的一笑,唇角明媚的弧度就像三月融化初雪的阳光。

那一瞬间,他强烈的想将那抹笑容据为己有。

“本王要掌控她的一切。”

那双黑眸幽凉诡谲,袁离下意识心中一寒,好半天,又反应过来:“殿下?您是说……”

简顷却不再言语,只慢条斯理往回走:“本王乏了。”

袁离微微蹙眉,想着方才的话也不明白这该是好事还是坏事。

翌日傅之晓起了个大早,想趁着殷王起床前离开这里,小心翼翼拉开门,见隔壁房没什么动静,便轻手轻脚阖上门下了楼,早饭也顾不了吃便准备离开。

“傅姑娘。”一旁的餐桌忽然传来温然地男声,语带笑意道,“早。”

傅之晓僵着脖子看过去,那一桌,方才说话的人便是袁离,而他旁边坐着的,是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把玩着茶杯的面纱美人,殷王。

“这么早,傅姑娘要去哪里?”袁离似是极为好奇地问道。

傅之晓气得吐血,去哪里?

自然是离你们越远越好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也该离开了。”

袁离还想说什么,简顷忽然开口道:“傅小姐是要往北面走?”

傅之晓眼珠动了动,略一思忖:“不,我是要往南面走。”

大楚在北面,简顷肯定是要往北面走的。

简顷放下茶杯:“正好,我也要往南面走,傅小姐不介意同行罢?”

“……其实我是要往北面的……”

“那也顺路。”

“……”当她是白痴么?!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她了,说往哪个方向走都一样!

看她有些咬牙切齿,简顷挑了挑眉:“傅小姐很介意?”

“不……介意……”

他大爷!

------题外话------

推一个逗比朋友的文,此文不坑,欢迎大家去遛弯儿:

《虏获邪王之妖妃养成系统》文/宫六

林见善愤怒状:“为什么我要成为一代妖妃?老娘要当贤妃!”

系统君淡定状:“亲,本系统名为【虏获王爷之妖妃养成系统】!”

林见善暴走状:“这有什么关系吗!?”

系统君高傲状:“本系统君的目标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兰昭王,你是哪位!?你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兰昭王,你知道吗!想要背弃兰昭王,你想遭受电击吗!”

林见善内牛满面……

于是带着妖妃系统的可怜娃只能忠心耿耿地走上与某腹黑BOSS夫唱妇随(好像有什么混进来了?)的终极之路……

这货是个逗比,没有寡人那么高贵冷艳,大家可以随便调戏,玩坏了寡人负责~

往后的一更就是公告栏的时间~

☆、第六十三章 殿下有病(一更)

尽管满腹怨念,待走出客栈,傅之晓还是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蒹葭准备的马车,虽然算不上多么上等,可眼前的马车,原本的顶棚不翼而飞,车帘亦是破破烂烂,车轮甚至肉眼可见一高一矮,木料还有被虫蛀的痕迹,更可气的是,拉着这辆破马车的还是一头小驴!

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放在旁边的那辆殷王的马车。

“我的马车呢?”

小二仿佛受了不小的惊吓,赶忙摇头:“姑娘,你的马车昨天的确是放在这里没错,入夜我们也派人看守了,可什么动静都没听见啊。”

放屁!

“难道你想告诉我我就是坐着这辆马车来的?”傅之晓早累积了一肚子火,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这……”小二为难了,他也不知道傅之晓是不是坐这辆马车来的,不过正常人应该不会坐这种马车出行罢?

袁离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站在一旁的殷王,沉吟片刻,道:“不如傅姑娘坐在下的马车?”

傅之晓盯着袁离,她很怀疑是不是袁离动的手脚。

袁离自然也猜到了:“横竖傅姑娘也和在下路径相同,不如就顺路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者傅姑娘有恩于我,我是不会恩将仇报的。”

傅之晓略微有些纠结,她不想和殷王拉上关系,哪怕是救命之恩都不想要,但现在马车居然出了岔子,还有个更让她纠结的事实便是——

她根本不会驾马车。

想着想着傅之晓又纳闷,怎么会有人专门偷马车?

见她还在犹豫不决,袁离还想开口,就听见站在一旁的简顷勾唇笑道:“傅小姐的马车看来是不能用了啊。”顿了顿,又似十分惋惜地道,“大齐真是世风日下,连马车都有人偷啊。”

袁离:“……”这难道不是您干的好事么?

傅之晓:“……”她现在很确定十有*就是这厮做的。

这么费尽心机的要跟她一块儿走,到底有什么目的?

傅之晓左想右想也想不通透。

“傅姑娘。”袁离见她神色纠结,知道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松动,急忙见缝插针,走上前压低声音道,“傅姑娘,殿下一直对姑娘心存感激,若不是姑娘当初出手相救,只怕属下现在和殿下只能在地底下见面了。事实上。”

他蹙了蹙眉,神色有了一丝凝重:“殿下有病!”

“有病?”傅之晓疑惑不解,下意识瞟了简顷一眼,谁知对方刚好循着目光看过来,她连忙把头转开,“他看起来很健康,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是这里的病呀。”袁离伸手小心翼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脑子有病?

傅之晓惊疑不定:“是什么样的病?”

闻言,袁离欲言又止,傅之晓看得越发狐疑,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殿下小时候摔坏了脑袋,以前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孩子,见了蚂蚁都要绕道走,可是摔坏了脑袋以后,整个人的性子就变得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十分残忍嗜血。”

这和传闻中很类似,不过——

“这哪里是脑子有病,是心理有病罢?”傅之晓翻了个白眼。

袁离正了正色:“殿下若是脑子一犯糊涂,那便会六亲不认,就是陛下也管不住他的,太医说过,这是病,得治。”

随后他又补充道:“这些年属下走访过很多自称神医名医的人,但都做不到将殿下的病治好。”他忽然满怀希冀地看向傅之晓,“傅姑娘肯定能治好罢?”

“……”她真的有点受不了这种亮晶晶的眼神,但是听起来,其实更像是神经上或者心理上的病,还需要进一步诊断,关键是——

她也不是很精通呀!

“这……”有病人和没病人是两回事,傅之晓犹豫了,照理说,古人确实不是很精通精神类疾病和心理类疾病,只当人们是中了邪了,从另外个角度讲,人们把这类病人群体当做被恶魔附体或者中邪,反而加深了他们的病症。

可是堂堂殷王怎么会得这些病?

傅之晓十分不解。

袁离趁热打铁:“治好了殿下,陛下肯定会下旨给傅姑娘赏赐,傅姑娘你看……”

“赏赐倒是其次。”傅之晓心里有其他想法,“就是不知道我如果治好殿下的病,你们能对我让步到什么样的程度?”

袁离愣了愣,哑然,这个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

沉吟了一会儿,他道:“可以给姑娘开出要求。”他压低声音补充道,“只要姑娘能提得出,殿下就能做得到。”

“哦?”傅之晓失笑,“这倒是极好。”

既然傅之晓同意了,一切都好说,袁离赶忙道:“既然这样姑娘也别介怀马车的事情了,就上殿下的马车罢。”

傅之晓看了袁离一眼,又瞥了简顷一眼,终归是个病患,心里对他的芥蒂一时少了不少,抿抿唇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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