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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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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又不用你洗。”简顷挑起精致的眼尾,忽而又道,“要怪就怪那个臭丫头,往你怀里扑,弄脏你的衣服。”
闻言,傅之晓无奈地道:“这只不过是她受到惊吓后的正常反应罢了。”
简顷顿了顿:“可你方才害怕时迅速跑开了,并没有扑过来。”
傅之晓哭笑不得:“难道你想我扑过来?”顿了顿她补充道,“她信任我,遇到危险后靠近我身边她觉得能规避危险,带来安全感。”
简顷嗤笑一声,眸光幽幽。
这意思是——
她并不信任他么?
可此刻见到齐昀,她却是下意识往他身边靠拢。
看来他也并非对傅之晓完全没有影响呢。
简顷忽然低声轻笑一声,傅之晓诧异地抬眸,正好撞进他眼底一抹愉悦柔和,难以理解的蹙了蹙眉:“怎么了?”
简顷勾了下唇:“一想到齐昀看到大齐朝臣的家眷和他最为厌恶的本王走到一处心里必然不悦,本王就很开心呢。”
傅之晓:“……”
恶趣味!
齐昀的眸光落到傅之晓身上,不禁眸色一深,随即又坦然地移开视线,看向简顷,淡漠地道:“简顷,你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想带她回大楚,你究竟打算怎么利用她?”
与其在简顷身上浪费时间,他还不如想尽办法挑拨傅之晓和简顷。
简顷很难挑拨是没错,可傅之晓就不一定了。
可出人意料的,傅之晓连个诧异的眼神都没给简顷,而是扭过头不知道在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题外话------
这几天的章节拉剧情,删删改改已经很精简了。因为在这里有个两人的转折,罗刹谷的剧情不能废。
☆、第五十四章 少爷?少爷!
金明刘横始料未及,还来不及反应——
哐——
铜盆发出重响声,金明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刘横一呆,随即看见一个小丫头站在金明身后的位置,手上还举着一个铜盆,正神色凌厉地看着他。
而地上,金明栽倒地地方,似有暗沉的液体向四方溢开。
“金哥!”刘横大惊失色,立刻慌里慌张去扶栽倒在地上的金明。
小荷利落地把铜盆拎着走过来将傅之晓扶起来:“姑娘没事罢?”
神色一点不见打人后的慌张。
傅之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附近的尘土,只冷冷对刘横道:“还不滚出去。”
刘横没想到傅之晓胆子这样大竟然敢出手伤人,一时怒上心头起身就向傅之晓扑了过去。
谁知眼前一道暗光闪过,他只觉得膝盖窝一软,支撑不住就向地上跪去。
蒹葭冷冷俯视着地面趴着的刘横道:“方才你就是这样对傅姑娘的罢?”
傅姑娘连岐王殿下都没跪过几次,怎么能被这种泼皮无赖给弄得跪地上去?
傅之晓有些惊讶:“蒹葭,你会武?”
她只来得及看清蒹葭最后踢向膝盖地那一腿。
蒹葭点了点头。
小荷赶忙压低声音对傅之晓道:“姑娘,蒹葭姐姐曾是殿下的侍卫,和奴婢是不一样的。”
这么说是为了让傅之晓将蒹葭留在身边,以防她们会被甩开。
刘横呲牙咧嘴看向傅之晓,恼恨又不可置信:“你敢打金哥?”
傅之晓冷笑:“我打了你又能怎么样?”
刘横暗自咬牙,他也看出来蒹葭会功夫,再留下来找茬?
他脑子也没病。
揉着膝盖站起身,他将脑袋流血不止,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明架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傅之晓一眼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架着金明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门被重重甩过来。
傅之晓看着那门,眯了眯眼,随即道:“我们现在去刘忠义家。”
蒹葭也知道,傅之晓这次真的有大麻烦了,不敢耽误,点头和傅之晓一起进屋,小荷跟了上去,却被蒹葭拉到一边,对方神色严肃地嘱咐道:“你去把姑娘的重要物件都整理整理罢,我看这个村儿,姑娘也呆不了几天了。”
小荷倒抽了一口气,她是京都岐王府跟过来的丫鬟,自然明白这世道险恶如斯,便点点头,转身取了油灯去其他屋子里。
傅之晓挑拣出几样药材让蒹葭帮忙洗净,又捣烂成泥,只能勉强做成药水,要做成药膏,必不可缺的是明矾,可现在她又找不到这样东西。
将药渣滤起来后,蒹葭接手将药水装进洗干净的小罐子中,傅之晓又将放在屋里的手术用具拿出来,道:“先过去罢。”
蒹葭略一思忖:“姑娘不是要需要消毒?那可要带酒过去?”
傅之晓今日有些疲惫,又被金明连番折腾,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带,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点点头道:“带上。”说完又补充道,“我在门口等你们。”
蒹葭转身回屋,进了里屋找小荷。
小荷认为女儿家最重要的无非金银首饰,可傅之晓的桌台干干净净,小荷站在屋里不知如何是好。
见到蒹葭来连忙道:“蒹葭姐姐,该收拾哪些东西啊?”
蒹葭想了想:“我记得那边院子有一处酒窖,下面似乎有一袋据说是从胡商那里购回来的东西,你去将那袋东西拿上来就好。”
想到上次在酒窖渗人的场景,她打了个冷战补充道:“还是我和你一块去罢。”
傅之晓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蒹葭,不禁有些疑惑:“怎么那么久?”
“小荷主动说她去找,谁知没找到,然后我才去的。”蒹葭道。
傅之晓没多想,带了蒹葭一路往刘忠义家走。
杨柳村的道路漆黑一片,这个时间大部分人家已经入睡,一眼望过去只余了点点跳跃的星火。
从刘忠义家的方向传来一阵一阵吵闹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而嘈杂,傅之晓自然明白——
刘忠义和金山家隔得不远,而刚才金明又被敲破了头,这自然是金山家的动静了。
从正门过去肯定会被发现,两人一合计,决定蒹葭先从墙角翻进去找人。
傅之晓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果然听见刘忠义家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烛灯摇曳,随即又猛地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影向这边来,看身影傅之晓认出是蒹葭,便没躲藏,等到蒹葭走到面前,才道:“怎么样了?”
“跟老爷子说清楚了。”蒹葭言简意赅道,随即看了一眼金山家的方向,又低声道,“姑娘,咱们还是尽快罢,那家人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之晓点点头:“走罢。”
却是没多说什么。
蒹葭闹不明白傅之晓的想法,长期以来伺候岐王养成的习惯让她没有多问,亦步亦趋跟上。
从正门是走不了了,肯定会被金明注意到,刘仁出了另外条路,就是从家里旁边的猪圈绕过去。
虽然刘仁一家子觉得让傅之晓从猪圈过听不好意思,可傅之晓听了蒹葭的话倒也没多说什么,两人真的就从猪圈绕进屋了。
刘仁一家老小就在猪圈口站着,看见蒹葭扶着傅之晓过来,激动地上前道:“傅姑娘!”
“嘘。”傅之晓压了压手,示意他们降低音量道,“别让对门那家人听见了。”
白天听不听得到说不好,可入了夜这么安静对方没准真能听到这边的动静,一时齐齐噤了声。
还是一家之主的刘仁先开口道:“傅姑娘为何要半夜仓促决定治疗我儿?可是有什么问题?”
村长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明明做了那个什么手术,应该比较劳累,却还要半夜过来,刘仁不禁猜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傅之晓没有多说,只简单地道:“伤口毕竟有些感染,还是早些做了好。”
刘仁始终觉得纳闷,还想问问要不要明天再做,就看见杨柳儿泪眼朦胧地上前一步握住傅之晓的手,泣不成声地道:“那就麻烦傅姑娘了。”
“傅姑娘的大恩大德,老妇终身不忘,必定躬身以报!”刘仁的老婆杨青也跟着握着傅之晓的手忍不住垂泪道。
这样的场景,刘仁有些问不出口了,再者躺在里面的还是他的儿子,一时私心占了上风,对傅之晓道:“姑娘跟老夫来罢。”
一行人径直往屋里走。
蒹葭怀里还抱着两个小罐子,为了怕金山家疑心,刘仁家也没打灯,黑乎乎一片,环境不熟,蒹葭走得很辛苦,杨柳儿见状,凑过去想要接过来,蒹葭往旁边躲闪了一下,道:“不用了,这是给刘忠义治病的药,丢了就没有第二份了,还是我抱着稳妥些。”
杨柳儿便没坚持。
进屋后杨柳儿和杨青去点蜡烛,蒹葭抱着小罐子跟着傅之晓一路来到床边,傅之晓毫不犹豫掀开床帘,杨柳儿讶异地惊呼一声,却换来刘仁一个皱眉,她有些委屈地站到一边。
刘仁只是觉得,既然傅之晓说在她眼里,病人没有男女之分,若是病人自己先不自在起来,太在意性别而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才真正是对身为大夫的傅之晓的不尊重了。
所以面对傅之晓的行为他没有太在意。
刘忠义早睡下了,他受伤后身体虚弱,每天早早入睡,睡眠沉稳又长。
傅之晓抬头瞧了瞧那张做工结实的木床,对刘仁道:“太黑了,得把人抬出来。”
事实上农村入了夜,用不怎么明亮的烛光是真的很黑。
刘仁想着问是不是需要他们都端着蜡烛来帮忙赵照亮,果真就听见傅之晓道:“看来得麻烦你们端着烛台来将屋子照得亮堂些。”
刘仁一家子自然愿意帮忙。
刘仁和杨青在傅之晓的指导下将刘忠义小心翼翼地抬出来,放到屋内由两张木桌拼凑在一起的桌子上,刘忠义勉强能躺下,傅之晓又让刘仁找了个微微有点高度的枕头给刘忠义,平躺压迫到他的呼吸系统。
傅之晓问道:“有酒吗?”
刘仁愣了愣,面有异色,主动提出去找酒,杨青也一起跟了出来,两人走过拐角,杨青便拉着刘仁问道:“虽说傅姑娘是略懂医术,可如今是要借酒壮胆吗?这也不太靠谱罢?”
刘仁抿了抿唇没说话。
“唉,你这老头子,看来是完全相信傅姑娘了,可我这内心总是有些不踏实。”杨青捂住胸口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刘仁也是听见傅之晓说要找酒这才觉得有些胸闷,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你记得个把月前她在山上失踪了么?”
这件事简直让人印象深刻,当时的刘桂花吓坏了,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有没有见过傅之晓。
“当然记得。”杨青答道。
“她失踪了两三天,回来的时候却带着一名气度不凡的男子和现在带着的丫鬟,从他们的态度上,那男子和丫鬟肯定并不是傅姑娘原本的下人,你记得四年前发生的事么?”刘仁顿了脚步,回头看向杨青道。
杨青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忽然白了脸,四年前,村里有好一帮孩子穷得吃不上饭,不务正业于是组成一帮流寇在山道上四处打劫,原本这穷山道也没什么人来,因而他们总是无往而不利。
可世上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绝对,常在河边走,终究湿了鞋——
他们遇到了一队杀人果敢武艺高强的人。
最后那帮年轻人只有一个活了下来。随后忽然一辆华贵的轿子带着那孩子回了村,村长同那轿主人隔帘聊了片刻,村长便大惊失色地跪到了地上。
对方是真正的贵人。
而那日傅之晓带回来的人——
杨青倒抽了一口气,她是见过的!
“想明白了罢?”刘仁道。
杨青缓了口气,惊疑不定地反问:“你的意思是……傅姑娘在帮岐王疗伤?”
刘仁比杨青想得更多:“不一定是疗伤罢?没准她还精通医道养生之术,毕竟岐王只不过是身体孱弱,早年寒冰入体,并非绝症回天乏术。”
“这是真的?”杨青将信将疑。
刘仁慢悠悠道:“不管是真是假,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来为我儿疗伤的大夫,仅此而已。”
直到回了屋,杨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劲儿眼神不住的往傅之晓的方向飘。
刘仁眼神一厉,迅速扫向杨青。杨青立刻小绵羊似的乖觉起来。
傅之晓负了手站在刘忠义面前,看向三人,严肃地道:“我只说一次,但你们要记清楚。一会儿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打乱我的步调,手不要抖,否则烛光会跟着上下晃动看不清楚,可能你们也听说了今明在村长家的胡言乱语,不论罗刹谷的传闻是真是假,我都不是所谓的罗刹谷的弟子,就是这样。”
解释到这里,傅之晓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单刀直入道:“你们是否愿意接受由我施刀进行手术?”
杨柳儿和杨青不明所以,既然傅之晓来了不是就要做手术么?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刘仁见她神情分外严肃,这一问倒显得十分像是某种仪式,心中虽然迷惑,面上却也正色地道:“自然愿意。”
傅之晓呼出一口气,看向身后的蒹葭,蒹葭手里一直捧着一堆白色的布料,面上那一块有两根带子的面罩显得格外扎眼,她点点头,退后两步将那衣服和口罩穿戴好,用之前做好的头巾将头发严严实实裹住。
洗完手,蒹葭也准备就绪了。
屋里子刘仁一家早已按照昨天傅之晓的吩咐将屋子清洗整理了一遍,虽然觉得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要对病人操刀对病人不太负责任,可情势所迫,傅之晓也十分的无奈。
刘仁将拿来的酒给傅之晓,还机智的递上一个碗,蒹葭帮忙倒了一碗酒,端到傅之晓面前。
傅之晓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拆开后将药粉扔了进去。
杨青看得惊诧——
莫非是什么神奇的药,兑酒服下之后会变成神医?!
这样解释,似乎也能会说得通为什么傅之晓小小年纪就精于医术了。
杨青有种恍然大悟地感觉。
刘仁却还没这么想象力丰富,短短一瞬,脑海中千百般思绪一闪而过。
却见傅之晓对他伸出碗:“给刘忠义喝下罢。”
竟是要给刘忠义喝?
刘仁的神色有些微妙。
之前的大夫曾经说过,让刘忠义养病期间,少吃大鱼大肉,忌酒。
尽管里面被傅之晓溶了药进去,可终究还是有酒啊。
刘仁迟疑地道:“傅姑娘……”
“你也知道我是要将他的腐肉去除,让他的新鲜肉长出来罢?”傅之晓打断他道,“普通人就算被划破肌肤也被疼得嗷嗷叫,更何况我这是要切除他长在骨头边上的肉,骨肉相连,这疼痛自然是不会少,我不敢保证我的药能完全让他没知觉,可有酒在里面,也足以让人昏昏欲睡了。”
刘仁恍悟,上前端过酒碗好声好气给半睡半醒的刘忠义喂下去,随后端着蜡烛退到一边。
蒹葭拉了一张小桌子将烛台放在刘忠义旁边,让傅之晓能清晰的看到刘忠义的伤口。
傅之晓拆开刘忠义包着伤口的布料,一股异味迎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腥气,傅之晓眉头也没皱一下,接过蒹葭手上的一个罐子,瓶塞拔开,一股刺鼻又异常浓厚的酒味弥漫开来。不同于平时喝的酒那样香醇,这股味道仿佛只是纯正的不含杂质的酒。
傅之晓对着伤口倒了下去,这是她特别处理过的酒,虽然比不上医用酒精,却比普通的酒效果要好得多。
也许是感到了痛感,刘忠义微微蹙了蹙眉。
放下罐子,傅之晓看了蒹葭一眼,蒹葭立刻了然地按住刘忠义的腿,她习武所以对于服了麻药没什么力气的刘忠义的“镇压”十分轻松,另外只手还能腾出来给傅之晓递东西。
“刀。”隔着口罩,傅之晓淡声道。
蒹葭敏捷地将刀递了过去。
那锃亮闪着寒光的银刀让杨柳儿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手上的烛台便跟着晃了晃,傅之晓厉声道:“不要动!”
杨柳儿被吓了一跳,死死握着烛台不敢再动。
刘仁示意她闭上眼睛,杨柳儿立刻紧紧闭上眼。
伤口深可见骨,两边的死肉腐坏,甚至靠近骨边的肌肉也有*的征兆,傅之晓握着刀微微躬身开始割肉。
整个过程看得没闭眼的刘仁和杨青十分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不小心切错划破筋络,刘忠义可就彻底残废了。
可傅之晓像是十分熟练,手上动作虽然不快,却十分沉稳又娴熟,每一刀游刃有余,原本用来给刘忠义用药的酒碗放在一边,从伤口上剔下来的腐肉被她扔进碗中,一点一点的增加。
“将灯光拉近点,我看不清。”傅之晓头也不抬地对蒹葭道。
蒹葭将烛台拿过来,小心地凑到傅之晓跟前,她不敢靠太近去照刘忠义的伤口,怕蜡油滴在伤口上。
有一块腐肉贴在骨头上,傅之晓始终看得不甚分明,烛台又不能凑得太近,她为难地重重叹了口气,这块不除势必影响代谢新生,可此时光线不太好,她又怕伤到骨头和筋络。
有灯光就好了。
她下意识看向门外,这才注意到门外上方一点光芒由于吹风的原因飘来荡去,不禁问道:“那是什么?”
刘仁顺着她的目光诧异地看过去,随机了然:“是挂在门口的灯笼。”
“将门打开我看看。”
刘仁将门打开,傅之晓示意蒹葭去看,蒹葭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走过去在门下方仰头看了看,对傅之晓道:“傅姑娘,这个可以的。”
傅之晓便对刘仁道:“麻烦你们把灯笼取下来我用用罢。”
刘仁搬了凳子去将灯笼取下来。
蒹葭将灯笼举在上方,傅之晓终于勉强可以看清楚骨头边上的状况了,操刀继续。
不大的手术,却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做完已经是深夜,傅之晓困倦到几乎睁不开眼。
将准备好的药水用消毒后的纱布敷在伤口上,傅之晓将那罐药水全部交给了刘仁:“以后就用这个罢。”说完,又十分不雅的打了个哈欠。
刘仁接过,沉声道:“傅姑娘对我老刘家的恩德,没齿难忘。”
傅之晓摆了摆手:“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造成的,原本我就该替他治疗的,至于报恩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蒹葭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刘仁,刘仁一惊,连忙推拒:“傅姑娘,使不得。”
“老爷子,想多了,这是刘忠义帮我看田的报酬,那日我们就说好了,不是义务看田,是有报酬的。”傅之晓道。
虽然当时刘忠义坚持不要,可若是没有刘忠义那块田估计早落到金明手上了,于情于理,都该付刘忠义报酬,情义无价,刘忠义对她的恩情她会感念在心。
夜里凉风习习,出了刘忠义家,傅之晓和蒹葭慢悠悠往家走。
蒹葭还是决定劝一劝傅之晓,却听傅之晓忽然道:“你还记得我家那个酒窖罢?”
蒹葭一愣,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夜色已深,傅之晓看不到,便道:“记得。”
“我之前觉得钟五面色有异,我家,或者说是那个莫老头,是不是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傅之晓扭头问道。
蒹葭有些尴尬,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权利知会别人的,可是——
“如果她真的问起了,你就告诉她罢。”齐昀临走前特地将蒹葭叫到房里嘱咐道。
傅之晓征询意味明显,蒹葭叹了口气:“傅姑娘,这其实是朝廷机密,莫老头也不是普通人,他是前朝皇陵的修建设计者莫彦的长孙。”
傅之晓惊异,却又有些了然。
“莫彦是个才华洋溢的工匠,可修皇陵不同于修房子,有高昂的报酬,也会付出高昂的代价,莫彦十分聪明,他在皇陵里给自己修了一条密道,以备自己逃出生天,他做到了。”说起莫彦,蒹葭亦是掩饰不住的赞赏之色。
“他逃了出去,隐姓埋名,甚至毁了容貌,旁人根本认不出他来。直到前朝灭亡,也没有人发现当初的天才工匠师莫彦还活着。自先皇登基以来,一直在调查前朝皇陵,登基四十载,也终于找到了皇陵所在地。当今圣上,也就是当初的太子殿下带人亲自去了皇陵,却发现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除了那条密道,太子根本没办法发现前朝的宝藏已经龙脉被藏在了什么地方,而根据种种调查和迹象表明,莫彦当初逃了出去,并且有可能还活着,先皇当即下发了海捕公文,由于龙脉的重要性,甚至当初的皇室子弟也常年不在京都,只为了寻找莫彦。”
后续傅之晓也能大致猜到,蒹葭缓了口气,又道:“但莫彦实在太过聪明,不禁精通建筑之术,也十分精通机关术,他的每一处藏身点都让人叹为观止,每一次官兵总让他溜之大吉。”
傅之晓慢吞吞走着,夜风让她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一大半。
“这一直持续两年前大楚派人来寻找莫彦的子孙,也就是莫老头。”
傅之晓面色有异,下意识顿了脚步,蒹葭却像是进入了自己的思维,一直抬脚往前走。
“莫老头比不上他的父亲,更比不上他的爷爷莫彦,他只能不停的逃跑,最终逃到了这个隐蔽的村庄安生了很多年。那对据说是莫老头亲人的夫妻就是大楚方面派来的人,大楚誉王才智比不上殷王,在这件事上做的颇为疏漏,殿下最终还是出手了。”
“闹鬼也是你们干的?”
蒹葭点了点头:“是殿下的主意,钟壹大人做的,大齐的命运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敌国的手中。”
“莫非岐王之所以住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就是为了监视莫老头?”将脑海中的线索一串联,傅之晓道。
“是。”蒹葭干脆地承认道,“原本陛下给殿下的选址是在皇家立山的皇家别院,殿下以身在红尘多烦忧为由推拒了,将别院建在这里,便是连太子也没怀疑过殿下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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