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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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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傅之晓了然,童年时的玩伴随时可能死亡,担忧也是在所难免。
正想说这样的病即使是她也没什么办法,白子明却岔了话题道:“傅姑娘可曾怀疑过在下对你的用心?”
傅之晓怔了怔,有一瞬的尴尬——
确实,直到不久前的几个小时,她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怀疑白子明。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
白子明一眼就看见她眼底忽闪的光,忍不住笑了:“傅姑娘,我并不介意,若说你对我一点怀疑都没有,那你可真算是个粗心的姑娘了。”
对方把话说得这么坦然,傅之晓也有些放松,心一横,索性道:“我是怀疑过。”
白子明仍然笑着道:“傅姑娘是不是很奇怪我既将你掳到罗刹谷,又为何那么轻易答应殷王让你走?”
傅之晓迟疑了一瞬,没有说话。
“傅姑娘。”他垂了眸子,夜灯朦胧下傅之晓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你可曾听过罗刹谷的传闻?”
傅之晓颔首:“听过一些。”不多到底真实到什么程度还有待验证。
“罗刹谷的初代谷主,最为精通毒术,而毒术虽然害人,亦能救人,初代谷主用他擅长的毒术研究出许久治病良方,因而成为绝世神医,其手下弟子也诸多极为优秀,当时便在几朝之间掀起了罗刹谷的崇尚之风,不少人将孩子送到罗刹谷学医,而大多数人确实也小有成就没有错,只是那个时候,病人们并不知道谷主擅长的是毒术,也并不知道初代谷主采取的是以毒攻毒的方法。”白子明道,说着他抬起眼皮,眼波平静地看着不远处漆黑一片的小山坡。
傅之晓亦是垂着眸子看着地面,她隐隐觉得这个故事接下来会十分不平静。
白子明看了好一会儿,又道:“虽然后来也有许多人发现初代谷主所采取的方法,利用毒药的毒性去改变体内有毒物质,或者治疗病痛,刚开始的确是反对之声较多,可渐渐的,他们发现这样似乎比以前循规蹈问诊服用汤药更为有效。反对之声就渐渐小了。”
闻言傅之晓莫名地也松了口气。
白子明伸手按了按眉心:“傅姑娘听说过华子宁么?”
华子宁?
傅之晓点点头:“听说过,就是喜欢研究开刀手术的那位神医?”
“神医?”白子明忽然笑了一声,“倒也确实是个神医。初代谷主决定收关门弟子的时候,他恰好来至此处,那时候他不过年届双六,初代谷主觉得他是一块璞玉,有被雕琢的价值,索性就连同一块儿收做了弟子。那时候大家甚至连人体都还琢磨不透,可他是所有人之中最为古怪的,找不到研究对象,他就出谷去乱葬岗划开别人的肚子查看情况,经常将人吓得半死,那个时候总是会有传言,乱葬岗有鬼魂专门剖人肚子。”
傅之晓沉默的听着,华子宁的行为就算在她听起来都有些惊世骇俗了,更何况这些古人。‘
“他也是最为好学的,以极快速度掌握了初代谷主传授的学识,便开始在来罗刹谷求医的病人之中挑选病人,而无一例外,他所挑选的都是最难医治或者几乎医治不好的,自然,最终活下来甚至痊愈的病人寥寥无几。可华子宁依然每一次都如法炮制,他似乎在寻找能治好天下所有病痛的方法,或者说,他是在研究疾病本身。”白子明抿了抿唇,眸光微闪,“可是并不是所有人的病都是那么容易治疗,最为奇特的是,有一个病人的口内长了一个瘤子,而随着时间增长,这个瘤子越长越大,最后甚至影响了他的生活,他连嘴巴也闭不上,口水不断往外流,而那瘤似乎也有越长越大的趋势。”
这么听起来,十有*是肿瘤了。
傅之晓想了想:“那后来如何了?”
白子明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当然,即便是当时名声已然显赫的华子宁,也并非万能,总会遇到棘手甚至自己根本不知所措的病,而这个病,在他看来,最好是将整个瘤直接切除掉,否则这个瘤越长越大,别的不说,就说病人的脸都快被撑坏了。他断定那不过是个肉瘤。”
“可长在嘴巴里,又该如何切下来呢?刀不够小,甚至不够方便操作,而嘴巴又不至于大到支撑刀身往里,随后,华子宁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将他的脸切开一个口子,将那瘤切除以后再让刀口愈合,他这个想法简直令当时的人惊骇,而初代谷主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是以根本不同意这样做,可偏偏——那病人估摸着也是难受坏了,竟然同意了。”
傅之晓怔了怔:“华子宁发明了麻药?”
白子明摇了摇头:“并没有,不仅如此,他甚至没办法止血,那个病人差点就此死去,尔后身子衰弱了好一阵子,吹风便能得风寒,是以那个病人最后仍然没有感谢过华子宁,因为华子宁的那个手术,导致他伤口感染甚至遭受了更多折磨。”
傅之晓默然,华子宁的想法是好的,只是由于技术局限,是真没有办法。
不过——
“这么说,那个手术是成功了的?”傅之晓诧异地挑眉问道。
“基本是的。”单从瘤切除情况来讲,这个手术确实算是极为成功,瘤切除地很干净,之后也并没有得类似的病,只是当时手术留下来的无穷无尽的后遗症将病人折磨得早早离世。
“手术细节被外界人知道后,外界之人都很震惊,而迂腐的文臣们更是联名上奏要求取缔罗刹谷,说是此方法天理难容,可最后不知为何竟不了了之了。”
“仅仅是因为这件事造成了如今鬼医的传闻?”傅之晓不解,这件事似乎也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
白子明看了她一眼,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当然不是。”
“这件事情别说外界,就是在谷内的弟子也无法接受,他们大多循规蹈矩依照初代谷主教的方法行医治病,才好不容易得到别人的肯定以及如今的好名声,可华子宁几乎连累了他们一半,罗刹谷名声受损,导致华子宁也受到了冷遇,可初代谷主却十分支持华子宁发展他的想法,凑巧,又有几个类似病症的病人找上门,是以华子宁便开始了开刀手术的研究,可成功案例极少,即便成功,病人不久后也会变得虚弱,甚至发病,或者染上其他病,而逐一死去。”
消毒或者护理措施没做好的确会导致这些问题,而华子宁——
傅之晓很肯定他大概也想不明白是这些原因。
“而另外一方面,华子宁的手术状况也是频发,比如难以止血一类问题。”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瞥了傅之晓一眼,“不少病人似乎都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呢。”
傅之晓不置可否。
“晚年的华子宁,几乎身心都扑在了研究外科手术上,可是却使得罗刹谷名声迅速下跌,正所谓站地越高,跌地越深,罗刹谷迅速下滑,尔后在一个病人因并发症死去后,逐渐流传出了鬼医的传闻,而那个时候的华子宁,他的人生亦是陷入了低谷——他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太多了,以至于他晚年一直郁郁寡欢。”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良久。
傅之晓亦是看着地面沉默许久,这才抬眸看向他:“我知道你有话想说,你就直说罢。”
☆、第四十三章 初露锋芒(三)
白子明缓缓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定定看着她:“傅姑娘,我希望在这里你能尽量减少你对病人进行开刀手术。”
傅之晓怔了怔,她想过对方可能会单刀直入拜托她帮忙,亦或者想学会如何进行手术,却万万没想到说出来的是这样的话。
“为什么忽然这样说?”傅之晓诧异地问。
白子明垂了眸子,忽而又抬眸笑了笑,眼眸澄清:“当年,华子宁的弟子也因修习的这一类医术,很多人遭受了到了世人的唾弃和谩骂,最终不得不放弃去做一名普通大夫,有的甚至沦落到街头行乞,最为凄惨的是其中一名弟子给难产病人实行剖腹生子,却被赶回家的丈夫一斧头劈死了,最终那名孕妇也因难产一尸两命。”顿了顿,他又道,“傅姑娘,在青西相遇或许是偶然,可后来的一切都是必然的,我知晓世间有人通透了这一门,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渴望自然也会希望能习得,可是如今,却并不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
他的声音渐渐沉下去,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凝重。
“如今外界看待我罗刹谷皆是带上了偏见,虽然不知上一次你做手术是怎样的状况,可你若是在外界实施手术,只怕——落不得什么好下场。”说完似又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过,又缓和了两分,轻声道,“傅姑娘,我不希望你步罗刹谷先代弟子们的老路。”
傅之晓有些懵了。
“所以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开始你不想放我走,就是因为你不愿让我在外面多动手术?”
这听起来,简直……太荒谬了。
白子明缓慢的点了点头,内心似乎放下重担般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明白就好,外界的人们并不同我们这般容易接受这样的治疗方法,就如同他们不相信毒药有时候也是救人的良药一样。”
傅之晓实在震撼了,这也难怪他会如此轻松同意教她医术,可是——
“那你教会我罗刹谷的医术,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傅之晓不理解,这看起来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好处?”白子明怔了怔,摇了摇头,“傅姑娘,你是否觉得人与人之间一定要有利益联系才能维系关系?”
傅之晓抿了抿唇,事实上——
到如今为止,除了简顷之外,每一个人似乎都对她有利可图,她不得不防。
而他教会了她医术,以后这也会成为她受之有愧的东西,迫使她不得不屈从于对方。
“傅姑娘。”白子明的声音依旧温润,夜晚的寒风丝毫也没有浸透到他的音色里,“人与人之前,除了利益,还有更多可以维系的东西,我想帮助你,不仅因为你会的东西,更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你步了先代弟子们的后尘,到那时,即便有殷王护住你,你也会活得很痛苦。”
微风吹动他的墨发,傅之晓抬眸看着他,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男子青衣而立,身姿颀长,清俊绝世。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了白子明一般,没由来心里有些发堵。
“如果你能好好的,开导世人,也有机会将这门技术发扬光大,或许先代罗刹谷弟子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白子明微微一笑,笑容隐约带了几分难得的温和腼腆。
傅之晓垂了眸子,沉默良久:“也不是没有办法。”
“恩?”白子明笑容凝了凝,“什么?”*……*……*
傅之晓走出房门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过后,抬头望着头顶的太阳,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忽然觉得有些腿软头晕。
“傅姑娘。”朦朦胧胧间忽然手臂一痛,有人用力拽紧她的右胳膊,傅之晓眨了眨眼,诧异地看过去,白子明正微微颦眉看着自己,“你是不是不舒服?”
傅之晓摆了摆手:“身体素质差了些罢了,我休息些就好。”顿了顿,又道,“我去厨房找点水喝。”
原本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可傅之晓对关子玉的病情到底了解不多,这又用去许多时间。
而手术后的放松,反而越发让人感觉到困倦。
两人说话之时关氏夫妻正眼神恳求地看着她,傅之晓怔了怔,随即按了按眉心——
她都忘了这些场面话了。
“病人挺过来了,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说着她又道,“但是现在他需要静养,不能太吵,也最好不要影响他的情绪。”
关氏夫妻愣了愣,忙不迭的颔首致谢,关夫人更是红着眼睛要下跪,好在身后刚出门的白生眼疾手快地虚托住关夫人:“关夫人,要不要先看看子玉?可是不能在他面前哭,以免影响他的情绪造成心律拨动。”
关夫人闻言连忙用手帕拭去眼泪,顺势靠在丈夫怀里。
傅之晓看着他们,就仿佛看到了曾经在病房外看到的家属们,忽然眼圈就有些发红,她眨了眨眼,对白子明道:“你知道厨房在哪儿么?”
白子明也察觉出了她的情绪波动,遂只道:“走出院子往南一直走便是。”顿了顿又似不放心的道,“如果你不想一个人没去让白术陪你去。”
傅之晓看了他一眼,抿唇微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渴了罢了。”
两人都是灵敏通透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然足够。
白子明颔首:“我知道了,有需要随时叫我。”
傅之晓点了点头,往院子外走。
刚走出两步,微风刮拂过带来白子明清润的声音:“傅姑娘,谢谢。”
傅之晓停住脚步,转过头看见白子明站在方才的位置,脸上难得的认真,她又微笑起来:“我只是想救他而已。”想了想,又补充道,“和你说过的那些话没关系。”
白子明怔了怔,亦是了然的笑起来:“是。”
傅之晓一路顺利找到厨房,同厨房的婆子讨了一碗盐水喝,一口气喝了两碗后,在厨房门口的石阶上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这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中途有几个婆子担忧的过来询问状况,傅之晓只摆手道没事。
尔后白子明也找了过来,见到她在石阶上坐着,似是在走神:“傅姑娘,没事罢?”
听到白子明的声音,傅之晓总算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白子明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走出去一会儿,才问道:“傅姑娘是不是想要去大楚了?”
“恩。”傅之晓毫不迟疑地扭头看向他,“既然知道你的目的,我也不用再继续呆在罗刹谷了,你知道我原本并非就自愿呆在罗刹谷的。”
白子明自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他担忧的却并非这一点。
“傅姑娘,你真的理解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么?”白子明定定地看着她。
傅之晓迟疑了一下,亦直视着白子明,目光坦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很感谢你为我着想,跟我的家庭比起来,能有个陌生人如此为我着想,我很开心,可是我除了这一个,再没有其他擅长的东西,我无法保证再也不动用。如果重要的人遇到了危机状况,再让我执刀也并非不可能。”
白子明眸光微微一闪:“重要的人是指殷王殿下么?”
“也许罢。”傅之晓避重就轻,“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
“可是你却是要去找他、”白子明道,他垂下眼睑,“我知道你不喜欢罗刹谷,也并没有强留你的意思。”
傅之晓也随之沉默了。
良久,白子明有慢慢抬眸:“可若是有一日你过得不好,就告诉我罢,罗刹谷会欢迎你。”
傅之晓亦认真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忽然像相逢多年的知己般莞尔一笑。
既然做了决断,傅之晓当即就有些坐不住,这虽然也让她疑惑得紧,可心里却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找简顷。
而关子玉的手术后,难免还停留半个月一个月,傅之晓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留半个月,这种姑息手术,也并非是根治手术,只是稍微改善一下症状,未来仍然有犯病的可能。
至于关子玉到底能活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关氏夫妇还是非常感激傅之晓,白子明曾说过,关子玉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可若是傅之晓的治疗带来的是不止一两年,谁又会在乎打开胸膛呢?
“白大夫。”傅之晓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子明,“关夫人这名字叫得,挺好。”
白子明莫名其妙地看着对面坐着喝花茶的傅之晓,只觉她笑容诡异惊悚,坐着坐着就有些坐不住了,遂起身:“我去看看子玉。”
白子明刚走出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压抑的笑声。
他不明所以。
白大夫。这个称呼怎么了么?*……*……*
楚京
殷王府
太医将一捆白布小心地放置在精致地梨花木桌上,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依靠在床榻上的人胸口的伤口:“殿下这新伤加旧伤,对身体造成损害不小,好在处理及时。而殿下自身身体素质也是极好,愈合能力较强,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那衣襟敞开的美人闻言,掀起精致的眼皮睨了他一眼,嗓音幽凉地开口:“既然这样,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那目光带着几分阴鸷,太医后背一寒,差点腿软跪下去,眼神一瞟立刻求助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袁离,含义明显——
可是你请我来的,你得负责我的安全!
☆、第四十四章 揭皇榜
袁离抿了抿唇,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凑上前以手掩了唇压低声音在简顷耳边低语了几句。
简顷霍地抬眸看过去,幽幽沉沉的诡魅眸子几乎发出可称之为神采奕奕地光芒:“当真?”
袁离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极为认真地点头:“消息属实。”
简顷眯起精致的眼眸,袁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医,太医立刻心领神会,恭恭敬敬颔首道:“殿下,微臣告退。”
简顷并没有搭理他,但不搭理显然是最好的理会态度了,太医退出门后,简顷慢条斯理坐直了身子,勾了下唇:“袁离,懂得分散我的注意力了。”
说着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袁离心里一刹那的惊悚,但片刻他就平复下来,正如殷王了解他一般,他也十分了解简顷,立刻恢复了平常音量道:“那是否需要派人去接傅……夫人……”
差点说错……
简顷又拉过身后的靠垫搁置在背后,身子往后一仰,懒洋洋地支起下巴:“接她么?”
袁离静静垂首等着他的命令,可简顷忽然话锋一转:“老太婆的病怎么样了?”
袁离想了想:“皇榜贴出去有些时日了,从刚开始络绎不绝的大夫前来揭榜,时至今日也没几个人敢大胆自称能治好了。”顿了顿,他又道,“可是要停了太后的药?”
简顷眸光幽诡地睨了他一眼:“停什么?让她一直吃下去。”
袁离若有所思:“是,殿下。”顿了片刻,又道,“那夫人 ?”
“让她循着来罢。”简顷淡了声音道,从榻边的小桌上捻起一块精致的点心含入唇中。
不派人盯着点么?
袁离略一思忖,颔首应下。
想来殿下是有*分的把握傅姑娘一定会循着来找他了,不愧是殿下,虽然拿下傅姑娘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长,可——
以殿下的风华,要俘虏一个少女的芳心又有何难?
袁离想着想着,有些放心了,看来殿下在这段感情中理智仍然占据主导,那副居于高位天下万般尽在掌握的仪态仍然难以掩盖。
果真殿下就是同其他男子不同。
就在袁离内心感慨之时,简顷忽而又道:“对了,让紫旭快马加鞭给本王赶回来,总不能让傅之晓半路走岔了。”
袁离:“……”*……*……*
楚京
“卖冰糖葫芦喽……”
傅之晓提着包袱和卖糖葫芦的老人错身而过,楚京的街道热闹程度和齐京不相上下,只是街道是用打磨得光亮的石头平坦铺就而成,马路极宽敞,几乎可容纳两辆马车并肩而行,两排商铺林立,路上车辆络绎不绝,而大楚民风与大齐想必更为开放,女子上街甚至不需要蒙着面纱做遮掩,男人女人路上偶遇聊天,似也并不避讳。
倒也真真十分稀奇。
傅之晓若有所思,事实上——
以简顷的高傲架子看来,她以为这是个阶级甚为分明的国家,但实际似乎有些超乎想象了。
傅之晓并没有直接去找简顷,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下来,在柜台处换了房间钥匙,傅之晓径直上楼躺下小憩,一直睡到傍晚才起身下楼吃饭。
彼时正好是客栈用饭人最多的时候,人声鼎沸,小二招呼着傅之晓单桌坐在了角落,傅之晓看了看菜单,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凑合。
小二留下一壶热茶后带着菜单下去了,傅之晓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开始静静听着周围吃饭的人聊天。
有人道是家里小二不争气,被教习先生打了十个手心哭着不愿意再去,也有人道隔壁老王夜里被盗,房门也被撬了个干净。
然后出现频率最高的,莫过于殷王遇刺之事和太后患病之事。
傅之晓是有些惊讶的,在大齐,私下议论皇族成员是不允许的,可大楚竟然民风开放道这种地步,她多多少少还是很吃惊。
“太医说伤口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短短时间受如此多的伤,怕是要调养好一阵子了。”坐楼下桌的男子摸了摸下巴,举着酒杯小酌了一口。
“那端王可真真是乐呵了。”对面的男子笑了笑,“太后患病,殷王遇刺,想一想,怎么着受益的也是端王。”
“谁知道呢?”那男子耸耸肩,“不过殷王的脾性,不太可能使用苦肉计,想来是有什么人故意赖在端王头上不是。”
“恰好在这时太后患病,我看,殷王也危险了。”对面之人顿了顿,“大楚的局势,怕是要变了。”
同桌人沉默一阵,忽而爽朗地笑起来:“喝酒,来,喝酒!那是皇族操心的事,和咱有什么关系?”
“哈哈!来,喝酒!”
……
太后么。
傅之晓若有所思,这些年殷王的风头胜过太后,是以大楚太后的名声渐渐黯淡,不过仔细回想——
据说当年的太后,原本也不过是位皇贵妃,只是那太子身子孱弱,登基后也因着身子的缘故三天两头罢朝,尔后不久,太后暴毙,皇贵妃,或者说是皇贵太妃隔三差五招呼着御膳房做了些上等调养膳食差人给皇帝送了去,可皇帝身子还是一年不如一年,登基不过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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