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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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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却着实不一般。

有人执案牒上前一步:“微臣有本要奏。”

楚皇帝一看,又是顾学士,只道:“顾学士何事要奏?”

顾大学士朗声道:“微臣要禀报的,正是北方的雪灾一事!由于立山雪崩,使得临近的村庄和县城几乎全部被淹没!”

顾大学士语毕,全场哗然,连楚皇帝也眉头紧皱。

雪灾一事,不光是代表着它夺走的人命,更多的是,它有可能造成更多的人命被剥夺。

边疆的立山,顾名思义,便是国土分界线。

跨过立山再往北,便是骁族地界。

而骁族的人民,因其恶劣的生存环境,一年四季只得在立山外的草原游猎,到了冬日没了粮食,便会时不时偷袭边境上的大楚村庄。

以往自是有大楚士兵站在边疆线上。

可雪灾不可能绕过大楚士兵,自然——

这样一来,便给了骁族可趁之机。

而骁族的人民,个个孔武有力,是天生的战士,传闻每一个骁族人都举起上百斤的物件,箭术百步穿杨,能准确射中百米开外的鸟的眼睛。

是以骁族古往今来,便是令大楚十分头痛的存在。

早年慑于殷王的手段,并没有再来侵犯。

可若是遭遇雪崩,防线崩溃便另当别论了。

而后方又有虎视眈眈的大齐,若是少有差池,引起大齐方面的动作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大殿内四个方向摆着炭火盆,为的就是防止众位大臣跪在地板上冷出什么怪病来。

可思及此处众大臣却没由来觉得脚心嗖嗖往上冒着寒气,原本寒冷的天儿更冷了。

“启禀陛下,若是如此,此番应当立刻派兵驻守在立山!”有大臣走出行列道。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不妥,若是从京都调兵而去,岂不是京都内虚空,若是此时有人从旁打了主意,可真真是麻烦得紧了!”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时应当从其他地方的驻守兵营调派兵力立刻将立山严密看管起来,骁族的奸细只怕已经混入我大楚了!”

“启禀陛下,末将可以……”

“启禀陛下……”

“陛下……”

楚皇帝越听越是眉头皱的紧,大家的担心不无道理。

可最为关键的是,在立山一处的是连年来打仗最是得力的虎威将军,往上了扯,虎威将军和武家还很是有几层亲戚关系,其实力不容小觑。

这也是当初派遣虎威将军去立山大营的原因之一。

如今,派谁去显然是个比较紧迫的问题。

从常理来讲,此时应当是派武小将军过去比较合适。

武小将军是新一代的常胜将军,其卓越出色的行军能力,再加之又有和骁族作战的经历,显然,再适合不过。

可不久前武小将军出使大齐伤及经络,前不久太医也道是短时间内如果进行激烈运动,只怕脚便要废了。

武小将军有多出色,大楚人尽皆知,楚皇帝不愿意流失这个人才。

可剩下的几位,他又十分不放心将军权交出去。

这虎符一旦交出去,断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而放心的晋王——

又一点也不会打仗,让他去立山完全是送死。

而武将军和武老将军又在曲州大营,曲州在大楚以南,这南辕北辙的方向,只怕武将军还没走过去,骁族都兵临城下了。

再者武将军绝对不能离开曲州,否则曲州虚空,大齐必然知道大楚情况有变,保不准就破罐子破摔一路开进来了。

楚皇帝为难了。

他看似神色严肃,事实上视线却在不动声色往殿下的朝臣之间快速巡视。

孟将军?

不行,实力太差。

范将军?

不行,这家伙暗地里很是反感这几年他的执政方针,不能将兵权给他。

临近的京畿大营?

那岂不是让京都虚空了,不行,不能冒险。

虎州大营?

那边的士兵擅长水站,陆地战争似乎并不出色,不敢冒险。

他想了一圈,眸光不由自主看见下方一个空位,随即眯了眯眼——

这里,是简顷的位置。

对了,这小子……他记得……

楚皇帝若有所思。

而此时下方的朝臣讨论越发激烈。

“若是此时派人去立山探查情况,一来一回,已过去一月,谁能保证骁族能等我们一个月?”

“不过一个骁族而已,诸位为何如此慌张?我大楚负责绵厚有上天庇佑,还能想不出整治他们的法子?”

“我大楚的确有上天庇佑是不错,可上天并非时时刻刻都庇佑我们!此刻天灾已至,立山陷入危机,我们应当当机立断,派人迅速将立山控制起来!”

“光说不练假把式!除了武家的将领,谁又最了解骁族的作战方式?”

“那果然是要先召回武家人 ?”

“不妥!南方一旦兵力亏空,只会让大齐有机可趁!”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

殿下吵作一团,楚皇帝听着听着,气得乐了。

合着这泱泱大楚的武将只有武家人了?

楚皇帝表情一变,旁边的内监适时的开口:“安静!”

殿内立刻寂静了下去。

众人迅速散开站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垂首等待楚皇帝发话。

楚皇帝食指微微蜷起,有节奏的敲着光洁的负手,一下一下。

众人大气也不敢说。

“朕看,武小子脚受伤,此时去立山,脚只怕也废了,武老爷子在南方,自然不能轻易调兵。临近的大营也只有新州了,可新州是去年被封的蔡将军,早先并没有和骁族作战的经验,并且,也太过年轻,历练不够,而此次显然也不适合作为他历练的舞台了。”楚皇帝眯了眯眼,“以众爱卿看,谁来接替这虎符较为合适?”

“这……”

众大臣面面相觑。

堂上的几位国公倒确实是好手,可立山冰天雪地,而几位老国公已然年老体衰,去了只怕——

最终也是添乱而已。

柳将军亦是十分合适,可柳将军如今在西面的奎州,那一方民众也是因饥饿而乱起,柳将军自然不可能带兵再去救助立山的危机了。

这一年,纷乱不少,解决起来亦是十分棘手。

剩下的……

众位瞟来瞟去,将视线放到了晋王……旁边的位置上。

那是个空位。

楚皇帝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不禁眸色一深,在他心里,那也确实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其一,他少年出名,行军布阵很是顶尖,箭术更是百里挑一。

其二,几年前武雷应与骁族打仗,当时的状况很是不妙,简顷旅游恰巧路过那一处,自请做了监军,半个月内骁族被迅速赶出了立山境内,可谓是一场迅猛的胜仗。

其三,正如简理所言,简顷是一个可以放心交以兵权的人。

不过更头疼的是,如今才赐婚不久,虽然还未成婚,可毕竟带了媳妇儿回来,矛头小子最近也有点如胶似漆的感觉,只怕轻易不肯离开京都。

再者,在楚皇帝心里,简顷与其说是个儿子,更似是似敌似友,若求到他面前去——

难保不被嘲笑他手上没人。

想想简顷一脸似笑非笑,嘴里说着毫不留情的打脸话,楚皇帝的心情就很哇塞。

可事急从权,只好——

“来人!传朕的旨意,宣殷王上殿!”*……*……*

在内监来殷王府宣旨时,傅之晓正在和简顷做被窝斗争。

傅之晓努力用将被子拉过来遮住自己,而简顷实在灵活得紧,不一会儿就将手钻了过来,毫不客气又往腰上贴。

傅之晓急了:“简顷!”

“恩?”简顷似笑非笑地斜斜扬起精致的眉毛,晨起时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低沉,“夫人所谓何事?”

☆、第五十七章 急报

傅之晓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面色微红,估计简顷自己也想不到现在的他如何诱人。

他慵懒地侧身躺在床上,左手支着脑袋,侧滑落下来的衣襟大开,露出线条优美、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平坦结实的小腹,晨光下似乎闪着淡淡的一层薄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线条都带着异常性感又吸引人的男性魅力。

虽然不知多少次看过这具身体了,也曾经在换药的时候触碰过,可时至今日另一种心态,并非以一个大夫看病人,而是单纯以一个女人去看男人,着实看得有些脸发烧。

而在她这么一晃神之际,简顷的手又麻溜的顺着被子角滑进来,视线触及不到的被子下方游刃有余,随之准确无误的……抓住那布料下的小山包。

“……!”他爷爷的!

傅之晓立刻羞得像一个番茄,手一抬就要将简顷的手甩开,谁知他看似手上没有用多少力气,却怎么也拉不动。

这么令人……羞耻的状况发生在眼下,偏巧她还根本无法制止,而简顷亦是微微挑起眼尾,目光幽凉地顺着她的眉眼下滑到露在空气中白皙的手臂肌肤,似笑非笑地道:“夫人,不要控制。”

傅之晓尴尬之余有点不明所以:“什么控制……?”

他握着那小山的手立刻紧了紧,傅之晓瞬间浑身一僵,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道:“殿下……您不是该去早朝吗?!”

这厮整天不做事,好像除了时不时对她进行骚扰以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她更是想不到简顷这厮,如此的……无耻!

尽管前些天在简顷引诱下一不小心同意了和他同睡是没错,可说到底终究不合适,傅之晓坚持己见,一定要分开睡,哪怕是同一间院子不同房间也是行的。

否则她就进宫住去。

按照规矩——

傅之晓本来是要进宫去住的,谁知硬是给简顷带了回来。

宫里有太后那老太婆,傅之晓差点在她手上吃亏,如今竟还敢说要进宫住,想来这个提议是真的不怎么讨她欢喜。

简顷勉为其难同意傅之晓住在院子里的偏房处。

可是——

即便晚上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床上,早上醒来,却毫无例外的睡到了简顷旁边。

刚开始傅之晓是义正言辞也情绪激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简顷也确定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至少早上醒来,不是她在简顷床上,而是简顷在她床上。

换汤不换药。

“夫人……难道你就不想上我?”他勾了勾红而精致的薄唇,眼尾魅惑地轻轻挑起。

傅之晓:“……一点也不想!”

脸皮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羞恼之余,她又开始挣扎想要摆脱那只捏着她私密部位的手,而简顷终究有些不耐之色,眸光微微一沉,就要欺身上来将她彻底压制住。

傅之晓一惊,急忙窘迫地扭开头,每一次和简顷亲近之后,她总会回不过神,她非常不喜欢被他迷惑的自己,就像一个第一次见到美女的色狼。

简顷眸光幽幽,唇瓣带着一如既往迷惑人的笑意,就在他快要触及到那双在夜晚曾无数次毫无风度的触碰过的唇瓣时,他忽然停了停,眸光诡谲叵测地慢吞吞看向房门。

简顷忽然没了动作,傅之晓亦是疑惑不[]解地抬眸望过去,只见他侧着头,看似漫不经心,事实上却极为阴沉地盯着门口,似乎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这间屋子对着东方,晨曦的光阳直直射过来,大门上果然投出一个清晰的人影来。

傅之晓没说话。

而在门外的袁离亦是不愿意说话,他眸光一瞥,看向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内监。

袁离的意思很明显——

要去你自己去。

开玩笑,大清早是男人最XXXX的时候,跑来打扰殿下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脖子上挂绳子?

而那内监大气也不敢喘,只哆哆嗦嗦,可怜巴巴的看着袁离,眼底也意味明显——

袁离大人帮帮忙!

太监从宫里出发那一刻,袁离就已然知晓情况了,却识趣的没来禀报,为的就是怕殿下翻脸。

不过这太监手里拿着圣旨,让他进门应该……不过分罢?

袁离看向那内监,微微摇头。

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可管不了别人。

殿下原本就有起床气,如今更是……

唉。

那内监顿时面色一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看着怀中明黄的圣旨,闭了闭眼,一咬牙:“启禀……”

屋内哐当一声,内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瑟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袁离心里微微一颤——

该不会是殿下被趁机踢下床了罢?

正在两人纠结之际,房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了,简顷披着一件极薄的暗紫色曳地锦袍走了出来,淡淡瞥了那内监一眼:“袁离,这是什么?”

袁离正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却见那内监咚地跪到地上,急急磕了三个响头,颤抖着嗓音尖声道:“见过殷王殿下!殿下金昌!奴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接殿下进宫议事的!”

此时还是早朝的时间,既然说是议事,想来陛下一干人等便还在殿上等待着。

简顷扬了扬下巴,袁离赶忙凑上去,将自己知道的细节报了个仔细:“立山那处发生天降雪灾,好几处村庄也遇了雪崩,将军不知所踪。”

简顷挑了下眉,短短几句话时间他心里已经迅速衡量完毕,只是么——

老头子向来不主动向他示弱,看来此番也是真没办法了。

有意思。

简顷勾了下唇,将锦袍随手拉下来扔到袁离身上:“更衣!”

言罢就要转身进屋,袁离亦步亦趋跟上,却眼前一花,一下子竟然被扔到了院子里。

他有些莫名其妙,呆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简顷。

简顷只淡然地抬手将门阖上,随即转身回了旁边自己的屋子。

袁离抱着衣服这才后知后觉——

夫人不是正在房间里?

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让他进去换衣服呢?

想明白这一点,袁离上前两步对那内监说道:“公公还是去院子门口等罢,这屋子的人,惹不得。”

说罢便转身向简顷的屋子走去。

简顷那神一般的婚事传言早已在大楚上下沸腾了一番,此时稍微细想一想便可想明白,内监遂感激地点点头:“谢袁离大人指点!”

再在这里停留,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只怕眼珠子也得跟着留下了。

门外一阵喧嚣之后便恢复了安静,傅之晓捏着被子角,总算松了口气,浑身放松躺在床上。

躺了良久,又忍不住掀起被子遮住脸——

比起如今的状况,她更为郁闷的是,昨夜梦里竟然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场景。

鼻尖的异香分外真实,温柔到窒息的吻,以及在全身游走带了电的手。

她是胆怯的。

在梦里,她就那样沉浸在那股霸道的温柔里,甚至被挑起了最为原始的侵占*。

她感受到了一股陌生情潮的渴望在身体里碰撞。

她为自己做出这样的梦感到羞耻。

又躺了良久,门口的内监忽然欢天喜地开始絮絮叨叨说这话,想来简顷已是换好衣服出了房门打算一路进宫了。

傅之晓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总算平静下来,起身穿着鞋子,从架子上取下衣服打算穿衣。

她一边理着麻烦的腰带和领,一边走到铜镜面前看自己的着装。

却一不小心弄了个死扣。

她不得不把腰带解开,全部重新来一次,事实上这些衣服很繁琐,每次穿起来也甚是麻烦。

稍不注意弄错,她就分不清哪件是哪件了。

腰带解开之后,她又开始重新整理衣领,不经意瞟了一眼铜镜,不由得一怔——

这是什么?

她凑近铜镜仔细看,雪白的颈窝处不知何时染上了点点红梅。

她愣愣的退开里衣,发现这痕迹竟然一直往下,甚至到了胸口。

这种痕迹是什么,毋庸置疑。

傅之晓想到那令她心里难堪的春梦,蓦地就面色涨红,下意识抬手遮住脸——

太难堪了。*……*……*

简顷一路径直进了宫。

自简顷踏进朝阳殿,殿内便鸦雀无声,甚至大气都没人喘一下。

楚皇帝远远看见他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茶盅放到托盘里,摆了摆手,总管太监立刻将那托盘端到一边递给小太监:“端下去。”

而另外两名小太监适时的将一把古朴的椅子搬到殿下,简顷走近了,慢条斯理看了一眼,便绕到前方坐下,抬眸看向楚皇帝:“什么事?”

“……”这明显的不耐烦好像是在怪他坏了他的好事?

楚皇帝摸了摸下巴,没有来觉得好笑——

他还以为这小子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是X功能障碍,原来不是啊?

瞧这一脸阴沉的……

总管太监一见楚皇帝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明白他心里的主题已然跑偏,只得轻咳一声。

楚皇帝立刻回过神来:“顷儿,你可知道立山雪崩之事?”

“现在知道了。”简顷干脆利落地答道。

那椅子由于没有放坐垫和毯子,他坐得并不舒服,立马更为不耐,将鞋子毫不客气地蹬掉,侧身将腿翘了起来。

在朝阳殿他这般肆无忌惮,偏生没人敢说他一个不是,而主人翁楚皇帝愣是当做没看见,只道:“那关于派往立山的人选……”

☆、第五十八章

“父皇心里不是早有人选了?”简顷径直打断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直说罢!”

楚皇帝微微颦眉:“顷儿,你……当年在立山监军的事可曾记得?”

“横竖没忘。”简顷睨了他一眼道。

楚皇帝略一思忖,简顷现在的态度还挺暧昧的。

他那么聪明不可能没猜到他所谓何事叫他上殿,若是他不喜欢怕是走上殿第一件事就是开始用那张精致的薄唇说着刻薄人的话了。

而若是接受,只怕当场会说出“做出这个决定,你勉强算得上是一个聪明的人”这样的话来,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发生过。

可他不仅没说,还耐下心来应付,但又明显对他透出一股烦躁之感,楚皇帝实在莫不清楚简顷的想法。

而简顷脸上实质还有一点让楚皇帝有些尴尬——

便是简顷那一脸人见人躲鬼见鬼愁的僵尸表情,还明明白白透露出几分“血腥”和欲求不满……

楚皇帝轻咳一声,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精致沉朴的木盒子躬身到了总管太监身旁,那总管太监又恭恭敬敬捧着木盒子走到楚皇帝身边伺候着。

简顷眉眼未抬,身后的袁离也端着一盘东西走上来:“殿下。”

简顷斜睨了一眼,小小一碗还盖了瓷盖儿,也不知道是什么。

袁离俯身低声道:“是陛下差御膳房特意为殿下准备的补身子的。”

简顷顿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补身子?”顿了顿,他看向楚皇帝:“父皇认为儿臣需要补身子?”

当然是要补的啦,马上不就要去立山了么?那么冷,又那么远,去了没准一年半载回不来,北方的食物又不多,多辛苦,临走前当然得好生伺候着,楚皇帝这么想。

可他微微凝眸,又发觉简顷说着那话时眉间隐隐有了一丝戾气,细细思忖,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简顷这小子该不会以为是在讽刺他不行罢?

到底是在那姑娘那儿有多吃亏啊。

简顷见他又似是在憋着笑,以为他果真是在质疑他的功能问题,当下神色倏地一冷,就要起身走人。

楚皇帝见他突然变脸,暗自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大总管使了一个颜色,总管太监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殿下,请稍作片刻停留。”

楚皇帝挥了挥手,站起身道:“简顷,你随朕来。”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只得规规矩矩跪下身,站在殿首的内监立刻面无表情抬起一张惨白的脸,扯着嗓子道:“退朝!”

简顷脚步微微一顿,瞥了一眼总管太监手上的木盒子,微微眯了眯眼。

最终简顷还是随着楚皇帝一路进了御书房。

而这一次,他却一改方才的态度,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到底是怎样关系的父子,没有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清楚,所以楚皇帝如今这么轻易割舍一部分兵权?

呵呵。

楚皇帝看了他一眼,在桌前坐下来,眸光深沉而复杂,他对旁边的内监使了个眼色。

一直托着那木盒的总管小心地用一只手托住木盒,将木盒子打开,垂下眸子道:“此次陛下给殿下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只是殿下到了立山还需要和立山大营的幸存将领以及士兵汇合,而立山大营的将士大多都是蛮子出生,殿下此行多加小心。”

简顷慢条斯理将盒子里的东西拿起来放在手上颠了颠,露出一个森然诡谲的笑容,唇瓣上的红色更为妖异:“将这种东西交给儿臣真的好?一个不小心,交出来的,就是一把椅子呢。”

总管太监面色微微一变,却一瞬间恢复了平常。

而楚皇帝却是仿佛恍若未闻,只慢吞吞道了一句:“磨墨!”

随即便随手拿起旁边对着的奏折。

简顷面色未变,只环胸漫不经心站着。

两人看似随意,可气氛却隐隐约约透出一股不同寻常。

良久,楚皇帝才将奏折放下,抬眸看向简顷,却见他在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兀自叹了一口气:“顷儿,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心存着怨气?”

说是怨气,似乎也不够准确。

闻言,简顷漆黑的瞳仁动了动,只慢悠悠转过来看着楚皇帝:“儿臣并没有。”

那双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的瞳仁仿佛是没有星星的黑夜,冰凉又令人惶恐,楚皇帝没办法从这双眸子里看到任何情绪波动,沉默良久,抿了抿唇:“如今立山的事,你应当是知晓,朕是信任你的,因此,务必要将立山那一处,清理干净了。”

简顷扯了下唇角,眸光幽幽沉沉:“儿臣又不是父皇的士兵,没有立下军令状的必要。”

说完,便将虎符往身后一抛,随着这一抛,他已然优雅地转身往门口走。

总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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