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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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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药抓来,房里早已捅开了炉子,傅月明亲手熬药,又尝过烫热,方才送入内帷。冬梅扶了陈杏娘坐起,她便一勺勺将汤药喂与她吃。
陈杏娘吃了药,便再度躺下。那药倒是有些效力,不多时她便已睡去。傅月明见母亲睡得沉稳,心内略安稳了些,又想为今日这场局,虽扳倒了傅薇仙、田姨娘,逼迫兰香自认主使,却气倒了母亲,心中十分愧疚。只衣不解带的侍奉榻前。
偏这时候,诸般事情都找上门来。先是团练使郑家第三房小妾生了儿子,分送喜面上门;又是夏提刑家里女儿出阁,打发人送帖子过来;城东木材行掌柜老爹死了娘子,又来告假料理丧事。家中没了主事之人,众人正是群龙无首,纷纷乱乱。无奈之下,来升媳妇只得进来,讨傅月明示下。
傅月明见此乃良机,却又不好一口应下,倒让人看乔,只蓄意说道:“我年小无知,懂些什么?怎好打理家事的?还是请管家娘子自去处置罢,横竖都有老例放在那儿,不离了总谱就是了。”来升媳妇哪敢自作主张,只陪笑道:“姑娘哪里话,姑娘年纪虽不大,日间的主意比咱们高明几倍。如今太太病倒,家中无人理事,诸般勾当都七颠八倒,还得请姑娘做主才是。”
这般推让半日,急的来升媳妇就要跪下央求,傅月明方才吐口道:“既这般,我便暂且应下。诸般事由只管送到里头来,我也只按着老例办就是了。只是一件,我到底年小,若有出格的地方,还望嫂子告我一声。别让我干差了什么事,叫大伙看了笑话。待老爷回来,过问起来,连嫂子也有不是呢。”来升媳妇本意是宅子里如今没太太理事,她若做主管事,不只说话不响,就是出了什么差错日后算起账来,也是为难。不如请傅月明出面,执掌家务,若有了什么不是,也不与她为难。今听了傅月明的言语,却是同她拴在了一条藤上。她若有什么过错,也是自己尽让之责。这倒成了骑虎难下,只得唯唯应诺。
傅月明见收服了管家,便做起主来。然而因要侍奉母亲,又不欲远去,便素服淡妆,在上房外间堂上坐了。有事便叫来升媳妇报送进去,她看着吩咐处置。
宅子里顿时忙乱起来,先封了礼物并帖子分两路送往郑家与夏家,又准了李掌柜的假,并因他是傅家的老伙计,效力多年,特特封了五十两银子与他算作丧葬费用,并打发两个大仆人到他家门上,相帮料理丧事。一时,这上房堂上,纷至沓来,进进出出,正忙得不可开交,直忙着傍晚红日西斜,方才有了半刻空闲。
到晚间,傅月明先端了粥碗进里间,亲手喂陈杏娘吃了。陈杏娘神思已略清醒了些,记挂家中事务,便问道:“可怎么样了?”傅月明知她所问为何,忙笑回道:“母亲放心,万事有我,又有来升嫂子帮着,行不出岔子来。”陈杏娘才待再问,傅月明又劝道:“母亲这病是思虑太过,气恼伤身,还是精心调养为上,就不要想这些个了。母亲把心放肚子里,这些年看着母亲料理家务,前番又帮了一阵子,诸般事由该怎么处置,我心里是明白的。”
陈杏娘见她言语坚决,又素知这女儿心性机敏,便也点头轻声道:“你主意拿的稳就好,我只怕底下这些人不服你管束。”傅月明笑道:“这个,母亲倒不要担心,有内外两位管家在呢。”陈杏娘点了点头,便不言语了,吃毕了粥又躺下睡去。
傅月明忙碌了一日,身上也乏倦的很。见陈杏娘睡下,也走去解了簪环,叫冬梅打水上来洗漱,桃红早将被褥抱来,就在上房地下打了个铺睡下。夜间,不时起来看视,或递茶递水,并不敢沉睡过去。

☆、第六十六章 林家来人

翌日清晨,傅月明起来洗漱梳妆。因夜间陈杏娘接连起来了两次,皆是她亲身招呼,早起身上便觉倦了些,气色也有些不好看。便要多用些脂粉,但因母亲病中,不好盛装丽服,便只用茉莉粉匀了面,并没擦胭脂,又早于前一日叫桃红把才做的藕荷色对襟半臂纱衫并玉色草纹六幅裙拿来。冬梅伺候着梳妆已毕,又笑问道,“姑娘这茉莉粉真好,又香又匀净,擦在脸上很能润泽肌肤,跟白瓷似的,不像我们素日里用的那铅粉,抹上看着就同擦了墙灰也似。姑娘哪里得来的好东西?说与我,我也好弄些来使使。”
傅月明见她艳羡,本来因她是太太房里的大丫头,就送她些脂粉也不算什么。然而这茉莉粉却是季秋阳托人拿来的,所剩又不多了,心里便有些舍不得,遂找了些话,笑道:“这脂粉也没什么好,不过是前几日秋丫头私下里送的。其实用着平常,只是我往日里那些毛病,你是知道的。就这盒子份用着倒不长那些疙瘩,便一直用罢了。”说着话,桃红走来服侍,见傅月明梳妆已毕,又走回去自家洗脸梳头。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便听帷帐里略有些响动。傅月明连忙起身,撩了帐子起来,见陈杏娘已然醒来,便笑问道:“母亲今儿觉得怎么样了?”陈杏娘无力道:“吃了那大夫的药,心里安宁的很,身上也不疼了,就是没力气。”傅月明笑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能这般快?宋大夫的药既有效验,那母亲便安心吃就是了,宁耐着养上几日就可痊愈的。”说着,冬梅已从灶上拿了早饭回来。傅月明见其内果然有一碗自己吩咐的红枣桂圆粥,连忙亲手端了,伺候陈杏娘吃了。
陈杏娘吃着粥,便问道:“怎么忽然想起来炖这个?大热的天,吃这个倒更显燥了。”傅月明笑道:“这是用红枣、桂圆、山药、薏米合着上等粳米熬的,最能益气安神,母亲这病是打气头上来的,吃这个正合宜。母亲就是没胃口,也略吃些,待会儿好吃药。”陈杏娘便依着她的话,将一碗粥吃尽。傅月明将粥碗递还冬梅,又张罗着熬药。陈杏娘见她忙碌不堪,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倒很有些心疼,便说道:“你丢下,叫冬梅过来伺候,去吃饭罢。这一夜里,闹得你也没好生睡。”傅月明笑道:“母亲说哪里话,父母染病,儿女扶持,原都是该的。冬梅忙着扫地收拾铺盖呢,不得闲。母亲吃药是不能耽搁的,我横竖也不甚饿,越性再等等也罢了。”陈杏娘还是说:“既是冬梅不得闲,就把桃红和小玉叫来。再不成,还有那些媳妇呢?贼奴才,看我病倒了,一个个都不到跟前来了!”
傅月明赶忙笑道:“看母亲说的,近来家里事情多,他们各有各的差事,一刻也闲不住的。母亲这病就是气大伤身了,这时候了还不说静养,还自去讨些闲气来受?”陈杏娘听罢也笑了,又叹道:“偏是这时候,家里出来这么些事,老爷又不在家,倒难为你了。”傅月明笑着劝解了一阵,说话间那药就好了,她捧来服侍陈杏娘吃了,又亲自收拾了,方才到外间吃早饭。
正吃饭间,就听外头一阵裙子响,唐姑妈快步打外头进来。才进门便望着傅月明大声说道:“大姑娘,你好不懂事!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不打发人来知会我一声儿?真拿我当外人也怎的?”傅月明眼见来者不善,然而毕竟她是个长辈,也不好当面薄她的颜面,还是笑着起身说道:“姑妈好,且先到里间坐下,容我慢慢儿的说。”说毕,也不吃饭了,将她请进里间。其时,桃红也到上房来,她便吩咐了炖茶上来,
待宾主落座,傅月明向唐姑妈笑道:“不是我不告与姑妈,只是太太病的也突然,我一下子慌了手脚。姑妈没见着,太太昨儿发病时那样子,着实吓人的紧,我一个小孩儿家能怎样呢?自然是先去请大夫了,哪里想到知会姑母比延医吃药还要紧些。家中事情又多,老爷不在,太太又病着,我忙前忙后,就把这遭给忘了。姑妈今既来问罪,那我也不好分辨什么。只是,姑妈今儿倒为什么来的?”唐姑妈被她拿话呛了,又臊又怒,却又挑不出理来。顿了半晌,方才说道:“嫂子病了,我过来看看嫂子,问个安,此为一则。二来,既然嫂子病着,想必这边家事无人理会,你又太小,还没出阁,恐压服不了这些下人。我就特特儿的过来瞧瞧,帮你们料理料理。”
傅月明听了,心中冷笑,面上还是笑道:“姑妈好意,我倒是心领了。只是姑妈也不清闲,爱玉妹妹还病着,须得姑妈照料。家里那边尚且有一位没出阁的年轻姑娘,不能没人看管门户。虽有表哥在,终究还小。我怎敢拿自家里的事来烦劳姑妈呢?”唐姑妈听她这样讲来,便扳着她的臂膀,与她身挨着身,笑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尽跟我客气起来?那边自然有你表哥照管,不必担心。托哥嫂的福,你爱玉妹妹的身子也好大半了,不必我整日看着,有什么事尽有绿柳招呼着呢。”
傅月明笑道:“既这样说,爱玉妹妹就该回家去休养了。原也是因她腿伤,挪来挪去似乎不大便当,这才暂且在我们家住下了。如今既然好了大半,那还是回家住去更惬意些。”说毕,她也不待唐姑妈开口,便向立在一边的冬梅道:“去对人说,叫小厮们把车套上,吩咐绿柳替爱玉姑娘收拾了,就送姑娘回去。”冬梅当即便应声去了。唐姑妈这搬起石头,反砸脚面,心中窝火不已,登时起身望着傅月明说道:“大姑娘,我好心好意来帮你的忙,你不承情也罢了,倒何至于撵我们走?我可告你一声,傅家这么大个家业,一天少说也有二三十件事,往来账目不消说,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丫头,能料理的过来?若出了什么岔子,叫邻里街坊看笑话不打紧,害的嫂子担心,病又加重,倒值得多了。再一则,我过来帮你料理家事,殚精竭虑,劳心费神,好了也是你家太平,我倒图些什么?你这孩子,当真是不晓事!”
傅月明听着,也不动气,只将手里的茶吃了半盏,放才笑道:“姑妈倒是尽为傅家打算,只是这傅家门里只怕还轮不到姑妈来主事。姑妈也不想想,这一个出了门子的姑娘回来照管家事,算怎么回事?姑妈是不是忘了,这家门姓傅,不姓唐。”
唐姑妈不料她竟当面说出这样狠绝的话来,且半分情面不留,登时恼羞成怒,待要同她理论,她说的却又字字在理。若要同她叫嚷,又失了长辈身份。再者,兄长出了远门,鞭长莫及。那嫂子本就与自己有些夙愿,嫌隙已久,自然不会出来让自己插手家事。她原本打的主意,趁着陈杏娘病倒,傅月明又是个丫头片子,这时候必定六神无主,只消拿出几分本事,一拳打到了她。这傅家内务的权柄,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谁知,傅月明人虽小,主意却拿的稳。一夜过去,傅家丝毫不见纷乱。自己过来说话,倒让她一个晚辈拿话给僵住了,上不上下不下,再坐着又没什么意思,走了却又失了身份。
又想着一家子的倚靠,唐姑妈少不得暂且含忍了这口气,满脸堆笑向着傅月明说了些软和话。傅月明只含笑吃茶,待听不听的。唐姑妈便问道:“怎么不见二姑娘?嫂子病了,她横竖也是嫂子膝下的女儿,怎么不来服侍?”傅月明笑道:“她犯了点儿错,太太的意思,先扣起来了,待老爷回来再发落。”唐姑妈闻说,登时闭口不言。
半日,丫头冬梅进来说道:“门上小厮来报,说林家打发人送了一抬礼物过来,请姑娘示下。”说毕,便将帖子递了上来。傅月明先自一怔,立时问道:“这林家近来倒是奇了,怎么时常打发人来?今儿又为的什么,又送礼过来。”冬梅道:“来人说是他们家姑娘听闻咱们家太太病了,特特打发人来问询,问太太的安,还送了些礼物过来。”傅月明听着,就展开那帖子,见上头写的果然是些问候之语,用词倒十分殷切,慰问之意甚浓,落款还是那林小月。
傅月明看过帖子,想了一回,先说道:“倒不好冷落了人家的家人,先叫来升款待人家些酒饭,切莫简慢了。待我看看,这帖子怎么个回法。”冬梅闻声,便去了。唐姑妈在一旁,伸头探脑,听的怔怔的,待冬梅出去,方才回过神来,又陪笑问道:“大姑娘怎么不问问,这林家当真送了一抬礼物过来?这可不是薄礼了,林家可是当真看重咱们家的,姑娘可不要怠慢了人家,倒得罪了人。”
傅月明微微一笑,望着她说道:“这点子道理我还明白,不消姑妈说。”说完,也不理睬唐姑妈,就叫桃红拿了笔墨帖子过来,待写时又想起:我是一个姑娘家,这样写贴去回,倒似是不大便当,难免使的笔墨外流。想了想,便向桃红说道:“你去叫小厮,把季先生给请来。”

☆、第六十七章 允诺

桃红听说,走去传话。
唐姑妈才待问,就听里间传出动静。陈杏娘披着衣裳,散了头发,叫冬梅搀着走了出来。
二人一见,赶忙起身,慌着扶陈杏娘坐下。傅月明便说道,“母亲出来做什么,这病才略好些,是不能操劳的。”陈杏娘坐了,向傅月明笑道,“哪有你说的那样厉害,躺了这许多时候了,倒想起来走走。我在里头听见外头乱吵吵的,知道是姑太太来了,就过来瞧瞧。”
唐姑妈心中有鬼,怕方才的话被她听了去,连忙遮掩笑道:“我今儿一早起来听说嫂子病了,特特过来探望的。方才是同月儿询问嫂子的病情,不想话音儿略高了些,就吵到了嫂子。”说着,又故作关切问道:“嫂子现下觉得如何?这病是怎么起的?如今时气不好,颠寒作热的,倒要仔细受凉,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陈杏娘脸色虽不甚好,却有些精神,微笑说道:“倒是让姑娘担心了,我这也不是风寒。而是因家里小孩子不懂事,做了些错事,将我这肝气病给气发了。大夫才说的,吃药还是其次,只要凝神静养才好。若是再受些气恼,这病只怕拖到老爷回来,也好不起来呢。”
傅月明一闻此言,立时便知母亲言下之意,便蓄意笑道:“母亲说的是,父亲同母亲的情分是最好的了,往日里母亲病时,都是亲身在榻前照料,寝食难安,衣不解带,定要母亲好将起来才罢。若是父亲回来,听闻母亲是被气病下的,还不知要怎么样呢。都是一家子人,红了脸也不好看。若是弄到难见面,那就更不好了。”说着,便向唐姑妈笑问道:“姑妈且说,我说的是不是?”
唐姑妈哪里听不出这母女二人的意思,只陪笑说道:“月儿说的,然而这大夫的话也不可全听,药也不能浑吃。若是真有些手段就罢了,就怕是些耍嘴皮子的捣鬼,骗钱不说,还延误病情。”傅月明笑道:“与爱玉妹妹诊病的宋大夫倒好。”唐姑妈见话头对路,赶忙说道:“那宋大夫倒十分老成,医术也很高明。”傅月明笑道:“与母亲瞧病的,就是这位宋大夫了。”唐姑妈被这话噎的哑口无言,只得不言语了。
傅月明便向陈杏娘说道:“姑妈过来说爱玉妹妹身子好了许多,我想着既这么着,不如叫爱玉妹妹回家去住。也省的姑妈天天两头跑,劳碌身子。已经自作主张打发小厮套车去了,母亲觉得呢?”陈杏娘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是,就这样办罢。总在咱们家住着,叫你姑妈来回跑动也不是个事,姑太太那边每日事情也不少的。”唐姑妈至此时,当真是无计可施了,先前已把话说满了,跳入坑中方才察觉,这会子只是有苦说不出,又不好硬赖着不走。原本还有傅薇仙帮衬着一二,如今却连傅薇仙也失了势。
说着话,外头小厮先进来报道:“季先生请到了。”
陈杏娘听说,连忙起身,惊问道:“无事请他来做什么?”傅月明赶忙说明了缘故,陈杏娘好不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先知会我一声,做事这等的鲁莽!”说着,便快步往里屋去。临去时,又放了一句话道:“且不要让他进上房来。”傅月明满口应着,待太太进屋,便同那小厮吩咐道:“请先生到后堂上坐坐罢,我即刻就来。”说着,略迟了迟,又叮嘱了一句:“有收着的上好龙井,记得炖一盏上去。”
打发了小厮离去,傅月明也不理睬唐姑妈,只叫桃红拿了镜奁过来,对镜理容。
唐姑妈也听过季秋阳的名字,知他是家中请的教书先生。因知是特为陈杏娘的侄儿聘下的,傅月明不过是个由头罢了,便就腹诽颇多。然而才同傅月明口角了一场,又哪敢再生事端,只笑着明知故问道:“月儿这会儿子请先生过来做什么?”傅月明正眼也不望她,只拿口脂在唇上略点了几下。唐姑妈见她不瞅睬,面上下不来,虽有些讪讪的,究竟是有了年纪的人,脸皮老厚,又陪笑问道:“适才月儿说帖子不好回的,请这先生来,可是为这事儿?若是如此,依着我说,倒是小题大做了。你表哥见在外头铺子里做事,有这样的事,叫他来写了帖子回了不就是了?他文墨上倒也算通,回个帖子不是难事。何必再请什么先生来家。”
傅月明打理妆容已毕,叫桃红重新收了妆奁,只说道:“去外头瞧瞧,看小厮车套下没。再去爱玉姑娘房里看着,绿柳一个怕收拾的慢,你去搭把手。完事了,就伺候姑太太回去。”言毕,竟不再理会,径自向外去了。将唐姑妈一人丢在堂上,脸红了半日。
傅月明走到后堂,果见季秋阳立在西墙下,正看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
听见裙子响动,季秋阳转过身,见是她来,微微一笑,先未言语。待她走至跟前,方才问道:“这会儿叫我过来,可是有事?”傅月明浅浅一笑,说道:“有一桩事,我心里没个主意,一时又不找到个可靠的人商议,只好请你来商量了。”言毕,便将林家送礼一事并前番下帖邀请赏花的事儿说了,又道:“我心里好生奇怪,这林家同我傅家素来是没什么相交的。怎么忽然就这般热络起来?你是个读书明理的人,又见多识广,你倒说说看这是个什么缘故?”
这其内的缘故,季秋阳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然而却是不好同她直说的。只略想了一阵,便说道:“林家近来也做了些生意,虽是有那样个家世,到底是才入手,想结交些城里的老成生意人,倒也是情理之中。傅员外如今又不在家,拿男人的帖子过来自是不合适的。故而就借着他家姑娘的名号,同你们亲近亲近。”
傅月明只是不解,又问道:“这林家好端端的,倒为什么忽然做起生意来了?林知府做着那么大的官,听闻又放过两次明保的,指日就要升迁。他家夫人,又是出身名门贵胄,他是稀罕这个钱的?”季秋阳莞尔道:“你不知,做官纵然有势,却未必有钱。林知府素日为官还算清廉,朝廷给的俸禄也不过尔尔,他是个草芥起家,科举入仕的,起根立地上没有。想在这上头多弄几个钱来贴补家用,也没什么稀奇。”傅月明听了,忽而问道:“你怎知林老爷为官清廉?你同他有相交么?”季秋阳微怔,转而笑道:“你这话问的,叫我怎么说?他是本方知府,我只是个廪生,怎会相交?倒是他家公子,我们很熟,看他素日做派,不是那纨绔子弟,吃穿用度也很是寻常。再者,看林知府平日里行事,我故而这般说。倒是你耳尖,偏揪着话头不放的。”
一席话毕,又怕傅月明再问些旁的,一时说走了嘴,看四下无人,将她拉在怀里,低低笑问道:“你说寻不着个可靠之人来商议,那你怎么就想到我了呢?”傅月明不防他如此行事,一时粉颊红透,虽觉羞赧,却也任他抱了,只轻声回道:“你说这话,是来怄我的?我若不觉着你可靠,能同你这样好么?”嘴里说着,忽又仰头望着他的眼睛,脸上正色道:“我今儿同你说明了,我可是认准了你的,我的终身系在你身上。你若是日后生出异心来,那我可同你没完没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行起事可没那许多顾忌!”
季秋阳见她如此问来,唇上含笑,不答反问道:“那你呢?你若变了心,又要怎样?”傅月明将他一推,说道:“我连名节都不甚顾忌了,你还要疑心么?”季秋阳笑道:“那便是了,只要你不变心,这一世你就同我绑在一起了。”傅月明脸上又红,嘴里说道:“你主意倒拿的稳的,我父母不答应,你要怎么样?”季秋阳微顿了顿,说道:“我自有法子,你却不必忧心。”
傅月明见他话说的极满,心里却并不安定,傅沐槐就罢了,陈杏娘的心事她知晓的甚是贴切。以季秋阳当下的情形,是断无点头的道理。她每日除要周旋家中人事,还为此事焦虑不已,冥思苦想却始终不得个妙法。今既见了季秋阳,便将拿话来相问。
她闻得季秋阳这般说,不觉说道:“你倒有什么法子呢?我母亲心心念念只要我嫁进官宦人家里去,你如今没个立锥之地,就这样来提亲,定然是不成的。若说考个一官半职出来,那倒也罢了。只是我年纪渐长,这两年间怕是家里就要说亲了,可等不了太久。到了那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由不得我不依呢。”
季秋阳并不答言,只环着她,半日方才说道:“这些事,我心里都明白,你不必担忧。我既然答应了你,日后必然风光娶你过门。”傅月明听说,垂着头,细声细语道:“还有一桩,我家里没有子嗣,香火上甚是艰难……”她一语未休,季秋阳早已说道:“我的脾气你知道,我是不入赘的。”
傅月明知晓他性情,闻得此语,便不言语了。季秋阳搂着她,怀里玉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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