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月明假意问道:“那父亲不怕姑姑来抱怨?他们一家子也只靠着表哥一个呢。”
傅沐槐摇头道:“她前回也有来说,我没理她。虽是亲戚,有些事究竟也是难容的。”
傅月明心里暗暗计较,嘴里又问道:“父亲今儿叫我来,倒为些什么事?”
傅沐槐说道:“倒没旁的,因先前有那赵婆婆的话在,我也不能进屋去,就问问你母亲今儿如何了?
傅月明答了几句,傅沐槐听闻陈杏娘身子已大有好转,心里一块石头才落地,偏又忆起前头那道婆的话,便向她疑虑道:“那赵婆婆言说你母亲今年有灾,怕撑不过去。我心里想着,不如找个日子,到白云庵里去打个平安醮,与你母亲祈祈福,驱驱邪祟也好。”
傅月明听了这话,禁不住便说道:“父亲若是要为母亲祈福呢,那也没什么不可。只是依我说,这些三姑六婆,不知来路底细,就在家里指手画脚弄出这样的事来。那不知来历的药,父亲也敢让母亲吃。倘或出了什么意外,父亲岂不悔恨?”
这傅沐槐至此时方才有些后怕,沉吟一番,方才说道:“那时候,我也是急糊涂了,你母亲病的那般沉重,一应药石皆不见个效验。顾大夫偏又被人接了去,我是病急乱投医,这才试她一试。况且,那婆婆是外乡人,却能把咱家几年前的事说的那般真切。她挂的符,给的药又很有效验,我故此信她几分罢了。”
傅月明见话说至此处,便将前头想好的话讲了出来道:“父亲莫不是当真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不成?村夫愚妇也就罢了,父亲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该当不会上了这江湖骗子的当才对。”
傅沐槐原本并非那等冥顽糊涂之人,先时不过一时情急不曾细想,如今静下心来细细推敲一番,倒也觉此事颇多疑窦。想了一会儿,又不得个章法,便问道:“即便那婆子是个骗子,却如何得知咱们家里那些事的?便是从旁人那儿听来咱们家曾养过猫,那她的药却也是有效验的。若说是为钱财,她临去也不曾要钱。如此大费周折,却不知图些什么。”
傅月明见父亲心中起疑,便趁势说道:“这自然有她的道理,这世风日下的,哪里会有这等慈悲的活神仙?女儿倒以为,这似是一个偌大的圈套,等着咱们一家子往里跳呢。”说毕,便向傅沐槐耳语了几句。因那小厮天安,素来就是傅沐槐的心腹,又是傅月明手里使出来的人,也并不瞒他。
傅沐槐听了这话,先自吃了一惊,连忙说道:“你说的这些,可有个真凭实据,还是你自个儿的推测?你姑妈虽是有些不成话,到底也是打不断的亲戚,怎至于此?她便是谋害了太太,又能得些什么好处?”傅月明便说道:“若是母亲当真有个不测,父亲正值壮年,家里不能没人主事,父亲房里如今又没人了,膝下又无子,断无不续弦的道理。这个上头,便大有文章可做了。弄进来个什么人,可都说不准的。”
傅沐槐听出她话中所指,心中兀自游移不定,只是皱眉不语。
傅月明见父亲心思活动,又劝说道:“父亲若是放心,便叫女儿查查试试?左右没什么妨害。”说毕,便将自己心内的法子,说了一遍。
傅沐槐听了这主意,心里暗自忖道:这法子纵然使出来,倒也没什么害处。成了,自然叫他们原形毕露。不成,也并没什么。除除疑倒也好,省的整日里疑神疑鬼,当面又不好讲的。想至此处,他便说道:“你要做什么,自管去做罢。只是一点,别叫人瞧出来破绽来。若是他们并没这个意思,叫人家看出来,反倒伤了和气。”
傅月明心里道:便是没这事,同他们家也没什么和气好讲了。嘴里还是应道:“父亲自管放心,女儿心里都明白。”傅沐槐点了点头,傅月明见他并无别事,便要出去。还未及出门,天安又将她叫了回来。
傅沐槐向她说道:“林家来人说,林公子明儿就要启程上京了,叫我告与你一声。”傅月明心中会意,当即点头去了。
才出了书房门,上房里宝珠便来寻,一见着她,便说道:“太太正四处找姑娘呢。”傅月明听了,一面快步往那边去,一面问道:“你过来了,屋里谁看着呢?”宝珠答道:“小玉姐姐守着呢。”
傅月明素知小玉机智沉稳,倒也放心。
当下,二人便向着上房去了,一路无话。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布局(一)
回至上房,见陈杏娘并无异样,只是见她久去不归,又病中沉闷,这才打发丫头去寻她。
见她回来,陈杏娘便笑道:“去同你爹说什么了?这么久才回来!”傅月明一笑,说道:“只是父亲问母亲的病好的如何了,他碍着那婆子的言语,不敢进来。”陈杏娘思及前番的噩梦,心中后怕不已,连声问道:“你爹照着那婆婆的话做了么?那孽畜的尸骨可掘出来烧了?”傅月明素知母亲胆小,先自宽慰道:“母亲放心,那婆子一走,隔日午时父亲就带人把那雪狮子的骨头给掘了出来,烧的灰也叫人拿到驴马市上去洒了。”
陈杏娘一颗心落地,吁了口气,说道:“这便是好了,我这几日想起这事来,心就跳的厉害。夜里也不敢熟睡,一闭上眼就觉得有什么在枕头边趴着。偏生你父亲又不能进来,虽有你在,到底也只是个丫头,压不住的。”
傅月明听着话,就在床边放着的方凳上坐了。小玉将才熬下的银耳羹端了上来,她接了过去,亲自服侍母亲用了,方才慢慢说道:“那婆子我瞧着不像好人,这事儿也来得古怪蹊跷,未免过巧了些。那日,那婆子前脚才走,来升家的便走来找我,将那婆子的话一字儿不差的讲与我听了。母亲听听看,那可是安了好心的?”说毕,便将婆子的言语一五一十的告与了陈杏娘。
陈杏娘听了这话,只是皱眉不语,半日才说道:“我虽与你姑母有些不合,也都是些姑嫂间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虽说她有些利欲熏心,倒没这个胆子行出这样的事来。何况,这事儿也只是咱们疑心,论起来什么证据也没有,就是讲给你爹听,他也不肯信的。只是白白叫他作难罢了。”傅月明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母亲同父亲情谊深厚,凡事都尽为着父亲着想,便是自己吃些亏,也不肯要父亲为难的。想起来那时候,姑母一家子说要投奔过来,母亲那般不愿,到底也不曾多说一字,还把房里的丫头送了过去,还不是看在父亲的面上?然而现下人家已经算计到了咱们头上来了,母亲莫不是还要忍让么?母亲以为,母亲吃了这么多苦,父亲心里就好受么?”
陈杏娘垂首默然,隔了半晌,开口道:“你既如此说,可是心里有主意了么?”傅月明见她松口,便将心里的盘算说了一番,又道:“这事儿需得母亲助我才好。”陈杏娘说道:“我便罢了,只是你父亲那边,恐不答应。你知道的,他向来待这些亲戚亲厚。”傅月明笑道:“父亲那边,女儿适才过去已说过了,父亲是答应的。母亲不必为此担忧。”
陈杏娘闻言,这才点头道:“既是你有把握,老爷也答应,那就照你的意思办罢,只是你自己留神些,别叫人看出端倪来,就弄得不好看了。”
傅月明浅笑道:“母亲放心。”
母女两个说了一回话,眼看到了晌午,厨房拿饭进来,便一道吃了。
到了晚些时候,上房传出话来,重又叫了冬梅过去。
冬梅跟了宝珠一路往上房去,忆起这几日大姑娘言辞不善的情状,只道是她又要为难自己,又是个心里有病的人,兀自惴惴不安。
走到上房,入内只见陈杏娘睡在床上,傅月明在床畔坐着,手里捧着一只五彩瓷盖碗,心里一沉,挪步上前,低低请了安。
傅月明将盖碗随手递与小玉,向冬梅笑道:“这段日子家里事儿多,我心里烦躁,火气难免旺些,一时口不择言,斥责了姐姐,姐姐可别往心里去。”冬梅暗吃了一惊,连声说道:“姑娘哪里话,都是我不好,不能替太太并太太分忧解难,又不会说话,才叫姑娘恼了我。姑娘却有何错呢?”
傅月明又笑道:“论起来,你也是咱们家的老人了,打小时候就来了咱们家,分在太太屋里,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在老爷太太跟前,也服侍了这许久了,功劳苦劳皆有你的,算起来我竟该谢你才是,委实不该摆起主子架子。”冬梅听了这话,只是惊疑不定,嘴里连说不敢。
傅月明又说道:“适才太太数落了我一番,又说了你的好处,我也自觉不该。家里现下事儿这么多,太太又病着,这几个丫头都小,我又忙不过来,房里没个大些的照看是不成的。想来想去,还是你合适些。你是太太跟前的老人,熟知她脾气习惯,服侍起来自然更衬太太的意。太太方才也同我这么说呢。所以,我才叫你过来。打今儿起,你还回来服侍。这屋里我照看着,夜间你就同宝珠两个睡在外头炕上。宝珠胆子太小,济不得事,小玉我打发她回楼里去。夜里你便辛苦些,醒着些睡,太太若半夜醒来要汤要水的,你也好烧与我。”
冬梅听了这番言语,方才明了。她素来在陈杏娘跟前颇为殷勤,陈杏娘也很是信她,往日就是夏荷在时,太太也是待她更好些。如今听说是太太的言语,她便不疑有他,只说道:“既是姑娘的吩咐,我自当回来。”说毕,又笑道:“姑娘也不必夜夜都在跟前守着,未免过于劳累。姑娘身子娇贵,累病了可怎么好呢。横竖这里有我照看着,姑娘便回去罢。这些差事,本就当是丫头们分内的事。”
傅月明微笑道:“话虽如此说,究竟我也是太太的女儿,母亲跟前自然要尽一份孝心的。”因又问道:“二姑娘身子如何了?腹疼可好些?近来老爷并我都没得空闲去瞧她。”冬梅唯恐她为傅薇仙腹疼未愈,身前无人,再转了主意将自己遣了出去,忙说道:“吃了顾大夫的药,二姑娘已好许多了。今儿早上起来已能下地行走,那边有兰芝服侍,已是尽够了的。”
傅月明点头笑道:“如此便好,别叫妹妹日后知道了,要说她病着,倒去她跟前抢人呢。”冬梅忙陪笑道:“二姑娘不是这等小性子的人,太太病重,她自然分清轻重。”傅月明笑意盈盈道:“冬梅是个明白人,心里自然知道,是太太的事儿更重了。”
冬梅被这话僵了,半晌才强笑道:“太太同姑娘们,都是主子们,做丫头的只管听命就是了。”
傅月明也不再多言,又叮嘱了几句,因心里记挂着几件事,叫她暂且在屋里服侍,带了小玉径自出门回爱月楼去了。
回至楼内,桃红连忙迎了上来,嘴里说道:“姑娘连日在前头,也不过来,这后头就我一个人,夜里孤零零的,好不害怕呢!又听那些小厮媳妇们说,咱们家闹了鬼,更唬得整宿睡不着。”傅月明笑道:“倒是难为你了,你却不必担心,从今儿起,小玉夜里便回来了。”
说着话,傅月明走回内室,叫桃红拿了钥匙,将衣橱旁一口描金桐木箱子打开,将两身藏青长袍取了出来,另有一双布靴,一件月白绸缎对襟褂子,放在床上,一件件亲手摺叠整齐。小玉另取了几块粗布,同傅月明一道将衣裳里外三层的包了。
傅月明却仍不放心,皱眉道:“只恐路上赶上风雨天气,他们上京提亲,辎重必多,又不是自家的东西,未必尽心。”便吩咐桃红把橱里收着的一张油布取来,密密的裹了,拿绳子捆了几捆,方才罢了。
小玉自知这是要捎与季秋阳的,便调笑道:“姑娘没日夜的赶这些衣裳,手上也不知扎了几个窟窿,自己的活计倒丢在一边。这还没过门呢,就这般贤惠了。”傅月明横了她一眼,说道:“就数你是个多嘴的,去把笔墨纸砚都取来,我写几个字。”小玉闻说,便笑着去了。
须臾,纸笔齐备,傅月明走至桌前,执笔蘸了墨汁,先写了一封信,交予小玉,说道:“先去门上,看看哪个小厮在。若是天安、来安两个,就叫他拿了送到焕春斋去。”小玉点头去了,傅月明又另选了一方花笺,要与季秋阳写封信寄去。
自打季秋阳上京,也很有些时日了,这两人分别许久,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光景。傅月明心里纵然思念,因怕被人耻笑,只埋在心底,并不敢带出来。傅家门内诸事繁杂,又有林家的事情搅合,她也委实没多少精力再去想这些风月情怀。如今静下来,想要写几字寄去聊托相思之情,千头万绪之下竟是无从下笔。若写自己家里的这些事情,又恐令他烦心,反而误了春闱。思来想去,还是拣了几样与他相干的事写在了信上。
待信写完,小玉已折返回来,凑到书桌跟前,一眼瞅见那信并不长,不过三言两语,便说道:“我道姑娘有多少体己话要说与先生听呢,竟只有这几句么?”傅月明睨着她,说道:“我与他写信,倒要你这妮子来多嘴多舌么?”小玉嬉笑道:“也是,姑娘是字字珠玑,一言顶万语,不必细说,姑爷自然心里领会。”傅月明被说得急了,抬手就要打小玉。小玉笑嘻嘻的一面躲了,一面求饶,一面说道:“我还有事要求姑娘呢!”
傅月明这才住了,因问什么事。
小玉答道:“我也想写封信,托那林公子捎到京里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布局(二)
傅月明闻听此言,便问道:“往京里捎信?你在京里还有什么人么?”小玉答道:“我在京里有一位远房姑妈,如今在宫中当差。”
傅月明听说,重新在椅上坐了,细思不已。小玉见她不答话,心中不安,忙又说道:“姑娘放心,我那姑妈与我家关系甚远,我们家当时犯的并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又是受人拖累的,算起来不过是个从犯罢了。那案子宫里既有了定论,这又过去一年多了,想必风声已然过去。我在这徽州城里这许久了,并没听见朝廷下文书拿人的消息。再则,我是个女子,朝廷也未必肯下大工夫追捕。”
傅月明这才松口道:“那你寻她是预备怎样?”小玉说道:“我家道衰落,亲人皆四散飘零,我知道的亲戚除却福建那边的,便只是这位姑母了。福建的,我只听说过,却从未得见,就去寻,也未必寻得着。我就这么一个亲人,还求姑娘可怜罢。”
傅月明见她神情凄苦,说起那家逢灾祸,亲人飘零之时,未免想及前世自己家破人亡的光景,心中颇为动容,又怜她身世凄苦,便说道:“既是如此说,你便也写封信来。只是你那姑母既在宫里当差,熠晖只是一届布衣,怎有门路去寻呢?”
小玉见她答应,甚是高兴,连忙说道:“这却不防,宫里规矩,这些宫人也是可以和家里通信的。姑娘将信交予姑爷,再叫姑爷把信送到东辉栈上,给那店掌柜就是了。”傅月明心里疑惑,又不懂京里的那些规矩,心里忖度着季秋阳既在京中,又是长年在外走动的人,阅历颇丰,想必知道如何料理。再者,多结实几个人,于将来也未必没有好处,也就应了下来。
当下,小玉便走去,借了纸笔也写了一封信,先拿来与傅月明看。
傅月明读了一遍,见上头只是亲戚间的亲语家言,并无什么异样,小玉更是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曾提起,便将两封信封在了一处,说道:“还是封在一起罢,免得林常安拿了信,心里起疑打开来看,再节外生枝。”
小玉自是没有二话,两人当即将行囊收拾了,统共打了一个包裹。
傅月明在屋里歇了歇,又重回上房去。
这日到了傍晚时分,林家打发了两个小厮来,傅月明便叫人将包裹拿了去。傅沐槐在堂上,同那两人攀谈片时,闻听这林家上京求亲的聘礼,竟足足装了三大辆车,又派了十五六个青壮家丁跟随。林知府因随行财物甚多,并不放心,另自衙门里调遣了排军护送,只是叹息不已。
打发了这二人去,傅沐槐进后头来吃饭,与傅月明说起道:“这林家如何这等富贵,上京求亲,竟打点了这许多聘礼!虽说官久必富,这也未免泼了天了。”傅月明笑道:“只怕求亲还是一则,我前些日子听那林家小姐说,明年宫里又要大选,林家预备将她送去。林公子此次上京,只怕要先替她铺路呢。再则,林公子的外祖是京中的高官,林公子目下虽不曾出仕,将来也是免不了的事情。少不得要打点结交些人,那官场里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需钱使费?京里的那些人,又都生得一双富贵眼睛,等闲看不到眼里。林家在这徽州城里了得,入了京可就寻常了,出手低了只怕还要惹人笑呢。”
傅沐槐闻说,倒忧虑起来,开口道:“既是如此说,熠晖在京中的盘费只怕是不够使的。横竖林家明日才动身,趁着今儿,我再自家里包些银子,叫他们捎去?”说毕,又踌躇道:“可惜近来忙着新铺子的事儿,又从南边新置办了些货物上来,手里没那许多活钱,只能挪出一二百的银子来,要多也没有的。”傅月明看父亲为季秋阳前程操心,心中倒也甜甜的,开口笑道:“父亲不必如此费心,他既不曾使人捎信回来说,自是有他的法子,想来并不难于此事。父亲就不必多费心了。”
傅沐槐望着她,温言笑道:“我这般,还不是为了你?你的终身都着落在他身上,他将来若有出息,你的日子不也更好过些?也罢,待吃毕了晚饭,叫来升进来封银子出去,交予林家便了。”说罢,这父女二人就一道吃了晚饭。
待吃过了饭,傅沐槐恐拖延至宵禁时刻,不好出门,连忙同管家来升在家中东挪西凑,找出二百多两银子来,又寻了一把金镶白玉壶、两只金口菊花杯出来,叫他封了,转送去林家,托他们一道送上京去。因银钱数额大,就叫来升亲自去了一遭。
那来升去了一时,便折返回来,说道:“林公子叫小的上覆老爷,说东西收着了,要老爷放心。到了京城,他必先叫人将东西送与咱们姑爷的。”傅沐槐闻言,点头打发他去了,看看时候不早,便回书房歇息。
傅月明也归入上房,伴着陈杏娘。到了晚间,陈杏娘又渐渐有些不好起来,傅月明守在床畔,一步也不肯轻离。
那冬梅亦在外头听着动静,但凡里头呼一声,便急忙招呼热汤热水。这一夜统没片刻清净,到了五更天上,众人才略合了合眼。
到了隔日清晨,冬梅正在外间炕上打盹,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连忙睁眼。只见傅月明披着衣裳,趿的鞋,慌慌忙忙自里头出来,连声道:“快起来,去叫老爷,太太不好了!”
冬梅心里一紧,一骨碌便自炕上爬起,一面系小衫上的纽子,一面就问道:“姑娘怎么了?这等慌张,太太又怎么不好了?”傅月明登时嚷道:“太太病又重了!你这丫头还只顾在这儿问些什么,还不快去告与老爷!”
冬梅见她一张俏脸惨白,眼里还噙着泪花,料知不假,心里一惊一喜,连忙拿手压平了头发,扭身出门而去。傅月明见她去了,微微一笑,对宝珠道:“你同我进来。”便又进内室去了。
冬梅出了上房,先不出去,回身见并无人出来,院里又空无一人,便快步走至傅薇仙所居的小房门口,轻轻敲了敲窗棂。
兰芝在里头听见,打窗子里望了一眼,便向内说了一句:“是冬梅姐姐。”
傅薇仙并不肯出来,只问道:“你瞧瞧,外头有人么?”兰芝摇头道:“时候还早,并没人。”傅薇仙这才自屋里出来,问道:“什么事?你在那边,也不谨慎些,就这么慌着走来找我,也不怕叫人瞧见。”
冬梅笑道:“我有桩好消息要告与二姑娘呢。”说着,便凑上前来,低声说道:“太太,似是不成了。”
傅薇仙身子一震,连忙问道:“这消息可作准么?你可不要扯谎。”
冬梅说道:“我有多大的胆子,就敢拿这话来扯谎?昨儿晚上,太太整闹了一整晚不曾好生睡着,我在外头听着,到了后头竟又说起胡话来了。到了今儿一早,这天才亮,大姑娘就自里头披头散发的跑出来,说太太不好了。我留神看着,见大姑娘的神色惊慌,衣裳也不及穿,只是披着,连鞋也穿反了,这神态不似作伪,显然太太是真的又病起来了。太太的身子,是早叫顾大夫给淘漉空的了,又这几日又吃着赵婆婆的丸药,想必是差不多了。”
傅薇仙低头不语,心里盘算了一阵,方才说道:“不妥,这未必便是真的。怎么傅月明才将你叫回上房,太太就发起病来了?还是瞧瞧再说,别落了人家的圈套。你暂且回去,留神看着,瞧他们要怎样办。若是个局,他们必定自己露了马脚。如若不是,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先去罢,别叫人看出破绽来。”
冬梅闻说,也觉此言在理,忙笑道:“还是姑娘仔细,倒是我莽撞了。”傅薇仙冷笑道:“吃她的亏也多了,我算是怕了。没有把握的事,我是再不敢鲁莽行事的了。”
二人说了一阵,冬梅怕有人过来瞧见,连忙去了。
傅薇仙四下望了一眼,又回了屋内。
回至房中,她自在一张椅上坐了,心里兀自计较不已。兰芝递了皂过来,说道:“姑娘先洗脸罢。”说毕,又止不住问道:“姑娘想什么呢,这般出神。打从跟表少爷订了亲,姑娘再不似以往那般爱说笑了,倒沉闷起来。”
傅薇仙并不答话,接了皂过去,见竟是寻常皂荚做的,并不是用惯了的茉莉花肥皂,便问道:“怎么拿了这个与我,那茉莉花皂呢?”兰芝支支吾吾道:“那皂前儿用完了,管家媳妇说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