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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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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臭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随便带人进家。”江宛倩斜睨着弯月离去的背影,不屑地说道。
“要不要告诉大夫人。”绿袖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问道。大夫人,即江老爷的结发之妻,大小姐宛如的生母。大夫人天生丽质,气质上更胜人一筹,可由于其性子高傲,导致了江老爷对她的不喜。长期的空闺生活使得大夫人的心性极度扭曲,动辄打骂下人。好歹,江老爷念在他们结发一场的份儿上,并未责难过她,这使得她在家中日益跋扈起来。府中如有女眷犯错,大夫人一定会对其加倍惩罚,且手段残忍至极。为此,家中的仆妇暗地里送了大夫人一个绰号“富贵花”。传言,富贵花生长在树上,花开妖娆,寓意富贵,而其托身的树,顺理成章的被称为“富贵树”。然而,富贵树的树下,总是聚居着毒蛇,若不留神就会被其咬到。确实,富贵是把双刃剑,可以将人捧上天堂,也可以在瞬间杀人于无形,如同富贵树下的毒蛇般。而家人们如此称之大夫人,其寓意可见一斑。
江宛倩摇了摇头,嘴上露出了算计的笑:“那丫头长得倒是不赖,不妨多留她几日。绿袖,这事儿暂时不要说出去,本小姐自有用处。”
绿袖望着小姐的背影,识相的闭上了嘴。跟在小姐身后那么多年,对于小姐的心机,她可是知道的,小姐从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二小姐所走的每一步,都让自己为之乍舌。
“婆婆。”弯月拉着轻舞的手,钻入了小屋中。婆婆正在收拾屋子,看到弯月身旁的轻舞时,她不禁楞到:“这位是?”
轻舞低下了头,拽住弯月的衣角。弯月会意地答道:“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轻舞姐姐。”一盏茶的功夫,她将路上遇到轻舞的过程讲了出来。
婆婆若有所思的看着躲在弯月身后的轻舞,发出了一声耐人的“哦”声,面露难色。
“婆婆为何这般苦恼。”弯月走到婆婆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问道。
“弯月啊,咱们的屋子,你也知道,除了你屋里的床和我屋里的小床外,没有空闲的床啦。而且,江老爷每月只给你二两银子,即便那么少的钱也被大夫人扣了一半儿。轻舞这……”婆婆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对轻舞的不欢迎。
“婆婆莫担心。”弯月微笑着轻语道:“我房间内的床,再睡一个人足矣。至于月钱,我会再想办法。”婆婆忧心地看了弯月一眼,又瞧了瞧轻舞,对着轻舞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轻舞姑娘,你尽管把这里当成家就是,若有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
轻舞感激地答道:“轻舞叨扰了,二位的收留之恩,轻舞一定涌泉报之。”
江老爷坐在书房里,凝神的回想着什过去,一股淡淡的笑容伴着浓浓的悲伤浮上面庞。忽然,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儿传来,一个挽着高发髻的妇人走了进来,看着江老爷的眼神充满了纠结的爱慕与怨恨。
“老爷,你真的要出宛如?”她不舍得问道,听口气,就知道是不得宠的大夫人。
“你认为呢?”江老爷躺在太师椅上,反问道。
“陈家父子在雁城是大户,若与他们联姻,对我们的生意倒很有裨益。然而,陈家父子执意娶宛如,妾身并不认为其意单纯。”宛如是嫡出的长女,将来,江府的财产大部分都会是她的,换言之,得到宛如的人,就等于得到了江家的大半财产。有此等野心者,不可不防。
江老爷闭着眼:“可宛倩与宛仪并未及屏,将她俩嫁过去,也不是权宜之策。”
大夫人闻言,心中揣度了一番说道:“老爷,宛倩还有两个月就及屏了。宛仪只比她小一年,这大户人家操办起婚事来,怎么也要讲讲排场,准备的功夫下来,半年的时间也过去了。况且,咱自家的女儿不同于一般,婚事马虎不得,我们可以先和陈家定下婚事,至于是谁,到时再决议也不晚。”
江老爷点了点头,他抿了口茶,说道:“半个月后,我要出去谈一笔生意,府中的事,还要麻烦夫人打理。”
大夫人闻言,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亮,却仍优雅的答道:“老爷放心,府中我打理多年,从未出过乱子。”
江老爷闻言,冷笑道:“如是最好。”
轻舞与弯月住在一起,两个女孩一起谈笑风生,倒也将时日打发了不少。轻舞,人如其名,跳舞时如一只翩翩而起的蝴蝶,她那无双的容貌,一颦一笑间,竟将人的心魂全部夺走。轻舞在跳舞时,有时还拉上弯月与之共舞,两女翩跹在花丛间,好不自由。
轻舞快乐的舞姿也吸引了府中的不少丫鬟与小厮,每当她起舞时,“揽月居”院外总会涌出十几个脑袋,众人屏住气息,生怕惊扰了如诗画般的少女。而婆婆则满脸忧虑地站在屋内,透过纸窗看向外面尚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
这日,院内的桂树几近凋谢,金黄的桂花飘然落在地上,惹人怜惜。弯月一边咬着桂花糕,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舞在花丛中的轻舞,心中颇为惬意。然而,一个娇蛮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美好。
“我道是哪里来的狐媚子,竟生生勾走了那么多的魂儿。”宛倩语气不善的走了过来,一双厉眼扫了一圈儿“揽月居”外的小厮们。众人见状,急忙鸟散而去,他们都晓得,在江府中,有两个女人不好惹,一位是大夫人,另一位就是这位二小姐。二小姐在人前柔弱可人,可在他们面前却颐指气使,嚣张跋扈。虽然这位二小姐在体罚上还没到大夫人的程度,可她的坏心眼却是府中出了名的。于是,她与大夫人当之无愧的成了江府双煞,下人们暗地里唤她为“美人蝎”。
院里的轻舞远远听了宛倩的声音,遂停在了花丛中。宛倩进院子,视线立刻如刀子般落到了轻舞的身上,嘴上却挂着软软的笑容:“这就是弯月领回来的丫头呀,果然有几分姿色。啧啧啧,留在江家倒是可惜了。”
轻舞闻言不善,急忙低下头,不去接她的话。然而,江宛倩却挑衅的走到她面前,推了她一把道:“狐媚子,在这里装什么清纯。就该把你扔到青楼去,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主意。”
轻舞委屈的憋红了脸,眼泪簌簌的流下。弯月见状,生气的挡在了轻舞与宛倩之间:“二姐,轻舞是我带进来的,你有何不满,尽管冲我说,没必要为难她。”
江宛倩哼了哼:“跟你说,哼,家里因为你而遭了难,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自此爹爹捡你来后,江家就没太平过,如今,因为你和那个狐媚子,陈家处处在生意上找我们的茬儿。”
陈家……轻舞脑袋一紧,难道是陈家生他们?而弯月则喝了起来:“二姐,什么是捡来的,你说清楚!”弯月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她的脸红扑扑的,显得出奇的愤怒。
“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儿,你想知道,我来告诉你。”江宛倩还未答话,她身旁的绿袖已经抢先说道了:“当年,老爷出行时,路上遇到一个江湖术士,他胡言乱语说老爷将会捡到的一个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儿非富即贵,能为江家带来好运。按照他的指点,老爷果然捡到了一个女婴,并将她收为女儿。那个女婴就是你,然而,你来的这些年,江家非但没有富贵起来,反而一日不如一日。哼,真是好心捡了个扫把星。”
听着绿袖的恶毒言语,弯月的脸变得惨白。“不可能,不可能的。”弯月低低呢喃道,她是父亲领养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我要去问爹爹,这不是真的。”弯月作势就要向外跑去。
“别忙活了,爹爹昨日就离府了,这一去,大概又是半年吧。”江宛倩掰着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轻舞扶住了弯月,示意她跟自己回房。而弯月则推开了轻舞,向着老爷的素月居跑去。
素月居,江老爷的处所,此时只有一名仆妇在殷勤地打扫着。弯月冲了进来,见到空空的阁楼,她急忙问那个仆妇道:“爹爹呢,爹爹去哪里了?”
那妇人抬起头,一见是不得宠的四小姐,敷衍的答道:“老爷昨日离府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弯月急忙问道。
那仆妇手头正忙,厌烦地推了弯月一把:“我怎么知道。”
然而,弯月的身体未动,仆妇的身体倒是未站稳倒了下去,她倾倒的身体恰好将放在后面的一个素花瓶打碎了。“啪”的花瓶落地声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大夫人恰巧带着二夫人三夫人来这里商量事,却听到了花瓶碎了的声音,急忙走了进来。
看到大夫人怒气冲冲的脸,那仆妇心中甚是害怕,大夫人的厉害,她可是领教过了,一顿杖刑,打得她半月起不了床。如今,她打碎的素花瓶可是老爷的至爱啊。
“夫人,是……”仆妇咬了咬牙,手忽然指向弯月:“是四小姐推我,我没站稳才打碎花瓶的,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呀。”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弯月,她说的可是实话?”大夫人厉声问道。
“不,不是的。”弯月摇了摇头:“是她想推我,结果没推动,自己反而倒了。”
二夫人与三夫人面面相觑,这丫头,怎么连撒谎都不会。她那瘦弱的身躯,被推到还不容易吗。
“哼,强词夺理。老爷刚出府,你就在家闹起来了。不施以小惩,你迟早会闹上天。”说完,她拍了拍手,两个执掌家法的仆妇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拉住了弯月。
“把这野丫头拉出去,打上二十棍子。”大夫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命令道。
二十棍子……三夫人闻言,不忍地看向弯月,这么纤弱的丫头,能经得起二十棍子吗?
“弯月,你还不快向大夫人认错。”三夫人好心的提醒道。
弯月摇了摇头:“我没有错,花瓶确实不是我打碎的。”
大夫人冷笑道:“看到了吧,三妹,这种野丫头若是不好好□,改日就把江府闹翻天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行刑。”
两仆妇得令,拉住弯月就向外拖。
“放开我。”弯月怒喝道,她一用力,竟生生将两名仆妇弹开。两名仆妇只觉得身边似是来了一股很大的热浪,瞬间就将她们冲了出去。
“怎么,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大夫人脸色铁青地怒喝道。
两名仆妇急忙再拉住弯月,将她压在地上,正欲打时,一个娇柔的声音忽然响起:“住手。”
☆、离家出走风波起
只听一声娇喝“住手”,两个仆妇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看向来人。只见一个红装佳人走了进来,那女子年方及屏,却面若桃花、眼若流波、腰如纨素,神采飞扬。
大夫人见了她,面色稍微缓和道:“宛如,你怎么来了?”原来,此女正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宛如。
宛如不着痕迹的走过来,向着大夫人深深行了礼,而后又向二夫人与三夫人行礼。之后,她轻笑道:“这几日功课繁忙,未曾向娘亲及姨娘们请安,实在是宛如的疏忽。宛如前日刚练了一首曲子,不知娘亲和姨娘可有兴趣一听?”
大夫人闻言,骄傲的斜睨了二夫人三夫人一眼,随即接腔道:“哦,你又练成了一首曲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位妹妹也一起来吧。”
宛如闻言,嫣然一笑,并转头示意婢女将她的琴取来。同时,她缓缓说道:“娘亲,古来高人抚琴之前,都会焚香沐浴、三日素斋,宛如是女子,不敢与古人攀比。不过,娘亲可否看在宛如今日抚琴的份儿上,原谅四妹?”
“哼,这野丫头,今日看在宛如的份儿上就原谅她。不过,她打碎了老爷最喜爱的花瓶,此事却不可轻易了之。姑且罚她揽月居三个月的月钱,如有下次,绝不轻饶。”
两个仆妇闻言放开了弯月,其中一个推了推她:“还不快谢大小姐。”
弯月委屈的看向宛如,她强忍住眼中的泪花,飞奔出去。
“真是个野丫头。”二夫人随声和道,眼中尽是幸灾乐祸。此时,院子中已经摆好了桌椅,几位夫人依次入席,准备好聆听宛如的琴声。宛如换好了衣衫,随即接过了取来的琴,坐在席上轻弹起来。从细水长流,到庭前月色,再到落红飞去,一副静谧的夜景在众人的耳边展开了来。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心中的杂念也清了不少,仿佛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而去。
“好曲子,真是好曲子。”一首曲毕,一阵掌声从门口传来。只见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名翩翩公子,两人一前一后稳步地走了进来。
“原来是陈老爷,您今日大驾光临,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大夫人急忙迎了上去,同时瞪了瞪跟在他们后面的徐管家。
“夫人,小人在外报了好几次,可您都没有回。听了大小姐的琴声,陈老爷忍不住带着他的公子走了进来,小人见诸位夫人都在听琴,不敢打扰。”管家小声答道。
“陈老爷,快请坐。”大夫人一脸客气,同时转向陈老爷身后的公子,那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只是眼睛邪魅了些。他那双媚眼一扫,四周的女眷皆低下头去,包括宛如。宛如已然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始终不敢看向陈公子一眼。
“这位就是贵公子吧。嗯,真是一表人才啊。”大夫人笑着赞叹道。
“夫人过奖了。犬子乃老夫膝下长子,姓陈,名家树。”陈老爷客气的回到。
“哦,是陈大公子啊,快请快请。”大夫人一脸殷勤,完全没有了刚才处罚弯月时的严厉。
陈老爷与他的公子推诿了一番,终是入了席。席间,陈公子的一双媚眼不时地扫向在场的众位女眷,更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宛如。宛如的脸越来越红,即便是在抚琴,飘渺的琴音也定不住她的心神。
“这便是孽缘了。”陈大公子缓缓地端起一杯茶,在喝下去前轻轻的说了这番话,只是,众人没有听到罢了。
再说弯月,她一路小跑的跑回了“揽月居”,之后就将自己锁入了屋子里,任是谁在外面叫门也不开。
婆婆恰好从外面回来了,她已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如今正坐在弯月的门外,双眼如利刃般看向轻舞:“刚才,为什么不去阻止弯月?”
“我,刚才被二小姐她们缠住了,她们捏我的脸,扯我的头发,骂我是狐媚子。我……”轻舞一脸的委屈,眼中一汪汪格外拨动人。
婆婆冷冷念道:“弯月这丫头,身在江府却心思单纯,从不知晓外人心中的想法。你既然被弯月视之姐妹,就该相互帮衬。多一个朋友总是没坏处的。”说完,她微颤颤地站起身,走入了厨房,取出储存了最后一筐桂花,细细地做起了桂花糕。
轻舞擦去了眼中的泪,她走向弯月的房门,却听到里面细细的哭声,心中暗自寻思要不要敲开门。
忽然间,一把扇子架在了轻舞的脖子上,那个轻佻梦魇般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楚地响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句话形容你,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轻舞惊讶的回过头,只见陈家二公子站在她的身后,微笑着看着她。如果他的眼中没有轻佻的欲望,轻舞也许还会还个礼,做个面子。然而,这个男人的笑容着实让她害怕,以致于她步步后退,差点跌倒。
陈二公子的眼中露出几分轻蔑,他走上前,挑起轻舞的下颌问道:“小娘子,可有回心转意?”
“什么回心转意?这是在江府。”轻舞推开了他,正想离开时,皓腕却被陈二公子紧紧抓住:“看你在这里过得也不好,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
轻舞憋红了脸,她的答案任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就是不愿意。忽然间,一个男声插到:“你们在做什么?”
听了这声音,陈二公子扫兴的放下轻舞,看向来人:“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大哥!轻舞看向发声的男子,她对这个声音仍然记忆犹新,那日在路旁,将她买下并劝她跟随弯月的声音的主人。这一看不要紧,可轻舞的心却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只见眼前的男子五官俊秀,发前两缕刘海弯至眉前,为这副面孔平添了几分英气。然而,此人却生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只需一瞥,就能将人的心魂全数摄取。
“小娘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就算招惹阎罗王,也不要轻易招惹他哦。”陈二公子对着轻舞魅惑的笑了笑,摇着折扇与陈大公子扬长而去。
轻舞呆呆的看着陈大公子离去的背影,连陈二公子送给她的话都没听周全,如若能记得这句话,也许,她就不会经历往日的劫数。可惜,情劫一动,便纵用毕生的业行,也修不回来。
婆婆从厨房里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她点了点轻舞的鼻子,问道:“痴丫头,你在跟谁说话?”轻舞回过神来,却见婆婆一脸阴沉,急忙语无伦次的答道:“没,没什么。”说罢匆忙离开。
婆婆看向两位公子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几丝疑惑:“那孩子,怎么就那么像……”她摇了摇头,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
待到下午时,弯月摸着晕晕的头,从房中走了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配着面上黑色的斑痕,着实吓人了些。
“弯月,看,婆婆今日煮了碗花茶,又做了几块桂花糕,快点来吃吧。”婆婆笑着走向弯月,拉她入座。
弯月坐下,一碗清香郁馥的花茶已放在了她的面前,一盘儿桂花糕也摆在了桌子上。“婆婆,怎么没见轻舞?”弯月正想吃糕点,却在四顾之下没有看到轻舞,不由得问道。
“弯月阿,不是婆婆说你,对人有善心固然是好的,可是,善心有时却会种下恶果。那个轻舞实在太招人太扎眼了,她迟早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婆婆苦口婆心地劝道。
“婆婆,轻舞只是漂亮了些,但她本性不坏的,还是个刚烈女子,她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
“就怕事与愿违哦。”婆婆摇摇头站起身,忽然间,轻舞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她扑向弯月大哭道:“弯月救我,大夫人……大夫人要把我送给陈二公子。”
弯月诧异的长大了嘴,而婆婆则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大娘怎么会这样做,说清楚。”
“刚才,我出去时,恰遇到大夫人,她的眼瞪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就问我是哪房的下人,怎么不对她行礼。此时,二小姐带着她的丫头走了过来,她们说我是陈二公子的人,却被你带入府中藏了起来。大夫人闻言大怒,当即要把我交给二公子,弯月,我……”轻舞泣不成声,使劲的摇着头。看得出,她压根不喜欢那个轻浮的二公子。
此时,大夫人带着一群家丁也赶到了,尾随而来的二小姐与绿袖相互挤眉弄眼,等着看热闹。大夫人心急啊,坊间传言陈家大公子不务正业,整日流连花丛。可依她看来,陈大公子举止彬彬有礼,家世又好,席间并无越矩之处,实在是难得的佳婿人选啊。如能嫁给这样的人,宛如的出头之日就不远了。所以,当听到弯月私藏陈家下人时,急于讨好陈家的她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令将轻舞送到陈家去。谁知那小妮子竟然挣扎着跑了,抓不到人,她能不急吗?
“你这个野丫头,快把身后的小丫头交出来。”大夫人颐指气使道。
“大娘,轻舞不是陈府的人,她的卖身契已经撕了。这点我可以作证的。”弯月不想跟大夫人硬碰,缓和着说道。
“哼,谁知道你的嘴里说的是不是实话。”江宛倩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娘,陈二公子很喜欢那个丫头呢,为了她还差点与爹爹翻脸。若不是我偶然得知事情的始末,咱两家这亲就结不成了。”江宛倩看准了大夫人择婿的心思,不失时机的说出了这些话。
大夫人立即阴下脸:“既然如此,弯月,你还不把人交出来。”
“大娘,轻舞确实不是陈家的人,您强行将她送入陈家,是要逼良为娼吗?”弯月仍是软软的求道。
“一个捡来的丫头,还把自己当主子了,切。”绿袖在宛倩后面冷哼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了大夫人的耳中。
“废话少说,来人,把那女子拿下。”大夫人在绿袖的挑唆下,摆出了夫人的架子,一旁的家丁如狼似虎般拥了上去。
“弯月,弯月救我。”轻舞大喊道,眼泪夺眶而出,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带匕首,一旦入了陈府,必会被那淫贼玷污了去,而后如其他薄命女子般被卖入青楼。
弯月怒目看向涌来的家丁,可惜,对于这个捡来的小姐,府中人从未上过心,自然就没有畏惧了。然而,最先靠近轻舞的家丁却被弯月点住了脑袋,弯月指头一推,他便顺势跌倒在了地上,同时将后面的两个家丁压倒。
余下的家丁见状,以为那人是不小心跌倒了,谁都不放在心上,不怀好意的手纷纷伸向了轻舞。然而,弯月的小手也伸了出来,只需一个指头,就能把一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撂倒。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小女孩竟有这么大的力道。而婆婆则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情况,眼中半喜半忧。她从袖中悄悄取出一个小石子,袭向了弯月身后。弯月猝不及防,一阵酥麻后,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当弯月醒来时,她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而婆婆则坐在她的对面,一脸慈祥地看着她。
“婆婆,我怎么在这儿,轻舞呢?”弯月问道。
“乖孩子,她已经被送去陈家了。别再想了。”婆婆出声安慰道。
“不,她怎么会被送去陈家。那种地方,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婆婆,我们去救她啊。”
婆婆轻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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