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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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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怎么会被送去陈家。那种地方,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婆婆,我们去救她啊。”
婆婆轻抚着弯月的额头:“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放心吧,我在押送轻舞的家丁身上放了软筋散,他们在押送途中将有一个时辰不能动,足够她逃跑了。”婆婆的回答让弯月的心稍微放下,可她随即为轻舞的命运担忧起来,一个人流落在外的轻舞,会不会遇到危险呢?
就在此时,院子里异常喧哗起来,只见大夫人在一群婆子的簇拥下,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你们这两个妖精,施了什么妖法?为什么那些家丁都动不了了。”她如何不气,江家的家丁当街全体倒下,查都查不出病因,而轻舞那个丫头,却趁乱逃走了,害得她的如意算盘落空。府中能帮助轻舞和她作对的,也就揽月居那两个人了。想到这里,大夫人携着一群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地来到了揽月居,准备兴师问罪。
“夫人,我们俩一直都待在揽月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丫鬟婆子们都看在眼里,我们能施什么妖法呢。怕是夫人您心中有鬼吧。”婆婆不卑不亢地说道。
“老东西,敢顶撞夫人。”一个婆子见婆婆老态龙钟,遂自告奋勇站出来抡向婆婆,想借此得到夫人的赏识,不想那发出的力道还未及婆婆身上,膝盖处突来的疼痛已使得她跪在了地上。
婆婆厉眼扫向在场众人,其中的阴煞使得大家不寒而颤。大夫人强装着镇定,问道:“你是谁?”声音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婆婆冷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身非江洋大盗,也非隐世高人,不过是一个婆子罢了。如今,既然叨扰了诸位,老身也不便久留,告辞。”她转过头看向弯月:“孩子,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弯月看了看众人,她们投向自己的目光中竟无一丝挽留。如此也好。她从床上跳下来,搂住婆婆的手臂:“弯月愿意跟随婆婆,婆婆去哪里,弯月就去哪里。”
就这样,在众人同情欣喜又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弯月拉着婆婆的手,一大一小离开了江府,她们投在地上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秋海棠下下周即将出国,更新暂停三个月,请见谅。
☆、涉世不深险环生
离家出走的日子并不是好过的。弯月嚼着嘴中索然无味的干馍,一口一口的吃着。坐在一旁的婆婆见了,有些叹息的问道:“弯月还是过不惯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吧。”
弯月摇了摇头:“不是的婆婆,只要跟婆婆在一起,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受的。其实,在你没来之前,我吃的也是饥一顿饱一顿,若不是有你照顾着,我还是会食不裹腹。既然打定主意离开江家,婆婆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弯月的小眼中,满是坚定。
婆婆爱怜地抚着弯月的头,笑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她面色一凛:“婆婆过去招了不少仇家,那些仇家现在还在继续寻着婆婆,若被他们寻到,只怕你这小娃就会被连累了。”
“婆婆,什么仇家?”弯月扬起头问道。
婆婆收回了抚着弯月的手,叹息道:“一些旧事罢了。弯月啊,若是那些人寻了过来,你就瞅准机会跑吧。不要管婆婆。”
“可是,弯月岂能不管婆婆。”
“傻丫头,婆婆虽然功夫不济,但身上有一样法宝,却是能保住性命的。”婆婆轻笑道,缓缓从怀中取出了几张近似透明的薄膜,拿到了弯月的面前。
“这是?”弯月接过了薄膜,好奇的打量着。
“它们是人皮面具。”婆婆轻声说道。
弯月手中的薄膜在下一刻尽数滑到了地上。“人皮面具?”弯月惊恐的看向那几张薄膜,脸若土黄,手脚也在刹那间冰凉无比。
婆婆弯腰捡起了那几张面具,笑道:“莫怕,它们并不是由人皮制成的。”做为过来人,她深知弯月的恐惧,正如她第一次拿到面具时,心中的惊恐。
弯月心悸的“哦”了一声。
婆婆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皮儿:“这就是制作人皮面具的材料,若是想装作某人,只需要寄住他的面部特征并将它画在皮儿上,稍加裁剪就可以做出一张人皮面具。”
弯月“嗯”了一声,心中的恐惧顿时减了不少。
“也就是说,戴上人皮面具,就可以变得和他人一样?”弯月问道。
“也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在面目上相似,但习性与声音,若不经模仿,是不会相似的。”
弯月点了点头,眼睛直瞅着婆婆手中的那几张面具,看来这面具真是个好玩儿的东西,戴上去,就变成其他人了,若她也会做面具,该有多好。
弯月的小心思,婆婆自然看了出来。这正和了婆婆的心思。弯月这丫头,虽然会点功夫,但这种三脚猫功夫对付起那些人是绝对不成的。
“弯月想要学?”婆婆笑吟吟地问道。
弯月点了点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渴望。
“好吧,这人皮面具的制作方法也不难,可是,此为我门的绝活儿,不可外传。弯月,若要学习这功夫,你必须拜师要入我门下,而且不得擅自向他人传授此法。”
弯月闻言,急忙跪下道:“师父在上,弟子有礼了。弟子弯月对天发誓,若学得此法,绝不将之泄露出去。”这些说辞,虽然有点不达边,但都是弯月偷溜出去时从戏文中看到的,动作也是在戏里常见的。于是,她就尽数搬了过来。别说,婆婆还真被哄的很开心。她拉起弯月笑道:“傻丫头,何须行此大礼,只要叫我一声师父就成了。”她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般又尴尬地笑道:“既然叫了师父,以后就不要叫我婆婆了吧。”
“嗯,徒儿知道啦,师父。”弯月回以婆婆甜甜的笑容,这笑容映在弯月残缺的脸上,格外使人动容。
婆婆忍不住伸出手来,轻抚着弯月的脸蛋,感叹道:“到底是谁,会下这等狠手,毁去女子宝贵的容颜。”
“师父不必难过,女子拥有的东西很多,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况且,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弯月能遇到师父这样看重我的人,心中已经很满足,又岂会怨恨呢。”
婆婆闻言,脸色舒展了不少。弯月这丫头,别看她小,思维已很周全,小小年纪就能出口成章。若不是她脸上的黑斑,这孩子就太完美了。然而,如弯月所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乱世中,美丽的女子能有几个好结局的。这毒斑,也未必是坏事啊。
就这样,婆婆带着弯月,行走了很多地方,由于担心被仇家认出,她们始终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的太久。然而,弯月却为她一路上的见闻欢快不已。想不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各地的风俗饮食都差异颇多。弯月甚至庆幸自己的离家之举,若不是跟着师父离开了雁城,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会在那个冰冷的江府做井底之蛙。
“弯月啊,我想我们要找一个长久的落脚之地了。”婆婆对着弯月说道,连日来的花销,已使她们的荷包见底,再这样下去,她们怕还没被仇家杀死,就先饿死了。
弯月点了点头,虽然她很留恋不断行走的味道,但她也很清楚摆在她与婆婆面前的问题。没有了盘缠,她们的日子将更加难过。还好,她们现在的落脚之地是一个小镇,民风淳朴,在这里住一段儿时间,应该不会有事。
弯月与婆婆暂时栖身于一处破庙中。这处庙曾经是当地的城隍庙,可惜年久失修,又因处于城郊,逐渐没了香火。弯月坐在地上,摆弄着火堆,时不时的伸头看向庙外。师父说是去捡柴火,可她走了好大会儿都没有回来,望着远处不断对她眨眼的星星,弯月的眼皮逐渐困乏了下来。就在她即将会周公的当口,一阵犀利的哨声传了过来。那哨声如猫儿发春时凄厉的叫喊,惊得她当即醒了过来。
哨声在持续了一阵儿后,忽然沉寂了下来。远处的山林,应着这番沉寂,静静地蛮吓人。弯月习惯性地靠向了火堆,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们,似乎就要遇到麻烦了。然而,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呢?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那脚步声走的很重,不像是师父走路的声音,难道是?弯月急忙四处张望,只见城隍台下面有个不大不小的石洞,容下她小小的身子刚好。于是,她急忙躲到了城隍台的下面,同时拉下了城隍前的帘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在所有动作就绪的同时,庙外的几人也赶了进来。其中一人出声道:“这里有火,却没有人,难不成那两个家伙躲在这里。”一人看了看火堆中的木炭,摇摇头说道:“这火烧了很久,应该有其他人在这里待过。”另一人接腔道:“上面的意思是一个不能留。不管在这里的是谁,只要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一律……”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刚才的人接口道:“这附近,除了这破庙,再前行一段儿就是喜福镇。若是那两个人还有去处,极有可能进了那镇子。”
“那还等什么。”第一个人不耐烦道:“若是被他们跑了,我们就要提头见上面。”说完,一干人等追了出去。
眼见几人离开了破庙,弯月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身上的土,钻出了小洞,重坐在柴火堆旁,一双眼更加频繁地看向庙外。此时,月已上中天,满天的星子纷纷散散在月亮的旁边,毫无余力的放出自己明亮的光芒。
弯月在火堆边坐了许久,眼皮困得已经打了好几次架。忽然间,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她直觉的睁开眼睛,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剑顶住了她的头,持剑的男子貌似受了点伤,却咬牙说道:“别动。”
“清遥,别这样。”一个温和的声音从男子的背后传来,只见一个面色惨白的俊秀男子坐在唤作清遥的男子的身后,他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而那伤口,似乎裂开的很大,至今仍在流血。
“公子,你……”清遥忧心地看向面色苍白的公子,手中的剑仍架在弯月的脖子上。
“你朋友受伤了?怎么不给他止血?”弯月轻轻问道。
清遥狐疑地看向弯月,眼中尽是不信任。忽然间,一颗石子从他的手中飞出,直中弯月。弯月闪躲不及,只觉身上一阵酥麻,竟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公子,那些人暂时不会过来,先上药吧。”清遥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汁洒在那名唤作“公子”之人的伤口上,那公子蹙起俊眉,却一声不吭,强忍着。
弯月见男子强忍着的样子,心中着实同情他了一把。然而,破庙外此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人悄悄向这边靠近。
“好像有人来了。”弯月出声道。
清遥闻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他狐疑地看向弯月,威胁道:“如果你敢说出我们在这里,就别怪我要你的命。”说完,他抱着公子,跳上了房梁,同时不忘解开弯月的穴道。
刚才那种酥麻的感觉再次回来,但与上次的相比,明显轻松了许多。弯月活动了下手脚,发现自己能动了,着实欣慰了不少。然而,两双狼一般的眼睛却出现在了破庙的门口。弯月倒吸了一口气,只见面前站着两只野狼,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狼牙下已见得它们的口水。
天啊,没有这么衰吧。弯月绝望地看了看大梁,那大梁离地面三尺多高,自己根本蹦不上去。而那两只狼的样子却似饿了很久,已然一前一后的围住了她。看到它们眼中志在必得的凶光,她心中不禁寒了一把,看来今夜是在劫难逃了。
☆、前有恶狼后藏虎
围绕着弯月的狼已然耐不住性子,其中一头嚎了一声,随后,两条狼同时扑上了弯月。弯月急忙向一旁滚去,同时拿起了正在燃烧着的火把,烧向了向她袭来的狼匹。狼本畏惧火,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嘴中“呜呜”地叫着,低吼着它的不甘。它蹲坐下来,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弯月,而另一只,则缓缓溜达了起来,同时鼻子不停地嗅着,它抬头看向了大梁那边,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弯月求救般地看向梁上,先前上去的那两人正坐在梁上,视线在她与狼之间徘徊着。忽然,一枚石子从梁上袭下,直中梁下之狼的鼻子,那狼痛得倒在地上哀鸣了一番,只听清遥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最讨厌被当成猎物看,尤其是被当作狼的猎物。”清遥的声音,在神庙中激荡回响起来,如洪钟般余音不绝。两只狼闻声,不知为何,忽然夹起了尾巴,逃也似的跑出了破庙。
弯月“嘘”了一口气,她放下火把,跑到城隍像的面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刚才,那两匹狼落荒而逃,一定是城隍大人显灵了,才让她免于一劫。
“麻烦还没有结束,现在拜神太早了吧。”清遥抱着公子跳了下来,复坐在火边,不满的说道。
“不拜神谢恩,难道向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谢恩?”弯月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清遥哼了声,转头看向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那公子摇了摇头,眼睛落在弯月的身上:“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居于这里?”
“我师父出去捡柴火去了,她吩咐我在这里等她。”弯月一句话,打发出了事情的原委。
“不知姑娘师承于何处,何人 ?'…fsktxt'”公子继续追问道。
“我师承于师父,师父就是师父喽。”弯月如是答道。
年轻的公子盯着弯月半是黑斑的侧脸,心中升起了一片儿惋惜。这个丫头,若没有右脸上的黑斑,长大后必会是位娉婷佳人。可惜,那黑斑占据了半个脸颊,且有向鼻梁另一处延伸之劲头,这样子,着实骇人了些。
三人坐在破庙中,弯月仍在等待婆婆,而年轻的公子与清遥却在闭目运气,似是在调理身体。弯月等啊等啊,最终顶不过袭来的困意,坐着睡着了。
然而,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弯月刚迷糊了一会儿,拔剑出鞘的声音就惊醒了她。公子忧心的声音响起来:“姑娘,我们的仇家来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否则会没命。明白?”弯月揉了揉眼睛,看到一脸严峻的清遥和忧心的公子,又瞅了瞅门外:“你们呢,躲到梁上?”
公子摇头道:“没用的,那些人非刚才的一批,他们的武功奇高,依照我们现在的情况,一定会被他们觉察到的。”
弯月闻言,心中颇有不忍,刚才那一拨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骇人杀气已使她惧怕,而比那些人更厉害的人,会有多可怕呢?
想到这里,弯月忽然想起师父传授给她的绝技,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她急忙掏出两张人皮面具,交给公子与清遥:“把它们贴到脸上。再把这两件衣服换上。”她指了指身后的包裹,里面装着她与师父的衣物。
在两人换上衣服准备就绪时,一阵凛冽的寒意从外面飘了进来。弯月压在受伤公子的身上,大哭道:“娘亲,娘亲。你说好要保护我们的,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与姐姐,快醒醒啊。”随即又自言自语道:“天杀的野狼,为何要伤娘亲的性命啊?”
换上女装的清遥低着头,拿着一块破布佯装抹泪,握住剑的手压在衣下蠢蠢欲动。
换上女装的公子,已然一副中年女子的面容,只是,他被弯月压着,也就顺了弯月的意,佯装不醒。
弯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直到外面的寒冽消失,她才不继续悲泣。清遥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想到,这个女孩竟有如此高深的戏子天份。
感应到对方的离去,公子坐起身来,向弯月施礼道:“今日承蒙姑娘搭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将来也好上门还恩。”
“我叫弯月,四海为家。”弯月打了个哈欠,今夜着实够刺激,不过,她现在更想睡觉。
公子向清遥使了个眼色,清遥会意,他出手点了弯月的睡穴。弯月的身子缓缓倒在了清遥的怀中。清遥抱着弯月,将她放到干草堆上,细心地为她盖上了干草遮挡起来,待那堆干草将弯月的小小身躯掩盖住后。他拍去了手中的草屑,走到公子前,低语道:“公子不必忧虑,我们现在是带伤之身,根本无法带她走。且军情紧急,容不得拖延。只能将她藏于这里,天亮后她就会醒了。到时来往人多,那些贼子也不好对她下手。”
公子点了点头,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那堆干草,终是什么都没说,与清遥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天蒙蒙亮起,晨微的曙光照向了沉睡中的庙宇。渐渐的,太阳升了起来,温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弯月扒开了干草,一身狼狈地从干草堆里爬起。她好奇地看了看干草堆,昨夜的记忆又浮上心头。
“可恶的家伙,竟然把我塞到干草堆里。真是岂有此理。”弯月嘟囔着,同时伸了个懒腰。忽然间,一块闪烁的晶莹勾起了她的目光。弯月望向晶莹处,只见一块晶莹剔透的晶石躺在草堆的一角,阳光恰好照向了那里,也就照出了那一瞬的晶莹。弯月走上前去,捧起了那块晶石。只见这块晶石由一条黑绳系着,四角被打磨的十分圆润,摸起来手里暖烘烘的。这是谁丢下的东西呢?她将那块晶石戴在了脖子上。只是她并未注意到,在晶石接触皮肤的刹那,原本透明的石头竟逐渐蜕化成黑色。
弯月瞅了瞅门口,师父仍未归来,昨夜的火堆已然熄灭,只见到地下残留的焦炭。师父一夜未归,她不会遇到危险了吧。弯月的心一紧,她拿着包裹,寻着记忆向师父昨夜离去的方向。
弯月在山里走啊走啊,直到那处破庙在身后不见了踪影。待她发觉自己迷路了时,她已深陷茫茫的林海。然而,如此大的山林,却一片静悄悄,静得着实诡异了些。此时,她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为这平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不宁静。
弯月无奈,只得取了包裹中的干粮充饥。而吞吃干粮的后果就是口中又干又渴,弯月无奈,只得舔叶子上的露水,以缓一时之急。就这样,她在山上走了半天的功夫,终于找到了一眼泉水。泉水边有位老爷爷正在打水,在看到疲倦的弯月后,他先是一愣,手中的罐子差点掉了下来。弯月的头低了下去,她下意识地抚了抚满是黑斑的右脸。老人见状,心中暗自叹息道:“作孽呦。”这孩子的父母,不会是做了什么孽吧,竟生生报在这个小娃儿的身上,叹息之余,他好心的将手中的水罐交给弯月:“看你渴的,快喝了吧”。弯月闻言,心中如涌进一股暖流,她急忙道了谢,接过水罐,咕咚咕咚地将泉水一饮而尽。
“小姑娘,慢点儿喝,喝的太急会生病的。”那位老人好心的劝道。
弯月舔了舔不再干燥的嘴唇,说道:“爷爷,请问下山的路怎么走?”
对方回过头,指着身后的一条羊肠小道答道:“从这条路一直下去,你就会看到人家了。”
弯月道了声谢,刚想走时又转问道:“爷爷,你今天可看到一位穿着素色衣服的婆婆从这附近经过?”
“素色衣服的婆婆?”老人挑了挑眉:“那倒没有。不过昨晚可真是热闹,前半夜有野猫叫春,吵了半夜。后半夜,几只夜猫跳上了屋顶,把茅草踩掉了不少。可怜我这老骨头啊,这么大年纪还要去补屋顶……”
老人念得唠唠叨叨,弯月听得半知半解。野猫叫春?他说的是昨晚尖锐的哨音吧。算了,找师父要紧。她匆匆向老人道了个别,顺着羊肠小道走下山去。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弯月终于走进了喜福镇。如其名,喜福,一个充满了喜庆与和气的小镇。只是,众人对弯月的出现备感惊讶,他们不停地打量着这个面目丑陋、一身风尘的女孩,悄悄的在她背后评头论足。
早已习惯了众人诧异及鄙夷的目光的弯月,在人们的面前平静地走了过去。容貌天成,没必要遮遮掩掩,然而,几个小地痞却嬉皮笑脸地走到弯月面前,前后挡住了她的去路。
挡在弯月前面的地痞哈哈笑道:“这是哪里来的西施啊?这么美啊,把我的魂儿都吓走了。”
旁边一个接腔道:“西施?啧啧啧,东施还差不多,我们家的母猪,都比这个漂亮啊。”另外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纷纷起哄。弯月气得满脸通红,却又奈何不得,只得推开他们,以赶紧离开。不料她前行了几步,那几个地痞又围住了她,第一个出声的人推了弯月一把:“臭丫头,敢推老子,把你推倒了老子都不要。”谁料弯月的身形未动,自己却如撞上了一堵墙,后退了几步。只见弯月伸出了一个手指,恰好点住了他,而她身上发出的力道,直直将他推后了几步。
其他地痞见状,又起哄起来。那个地痞又气又急,狠狠地向弯月身上撞去,然而,弯月一个闪身,轻巧地躲开了这个家伙的冲撞。那家伙避之不及地撞到了弯月身后一个混混的身上,两人“唉呦”两声倒地。
眼见楼下的局面越来越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楼上的雅间内却坐在一名男子,端着酒杯斜眼看向外面的乱状,一张脸上看不出喜与悲。他的身旁,立着一个娇小的女子,那女子一袭红色长衫。虽然她静立着,却掩不住一身的媚骨,着实有诱人共赴云雨的欲望。然而,她的双眼低垂着,从始至终都不敢抬眼看向男子。
“南珠,楼下的那个丫头使得法子,你可看出?”男子冷不防问道。那名叫做“南珠”的女子抬起头来,向楼外望去。此时,势单力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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