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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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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真的很羡慕娘亲,至少她得到了小舅舅的爱,而自己,站在一个不痛不痒的位置,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口中发出。含章无所谓的笑了笑:“自然是有的,不过,他心里没有我。”
答案明了。弯月试着安慰她:“没关系的,只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何必执迷于他呢。不如寻一个爱你的人,好好过下去,慢慢的就有家了。”
“如果要你选择,在一个你深爱却不爱你的男人和深爱你但你却不爱他的男人中,你会选择跟谁过一辈子?”含章放下手中的瓢,问道。
弯月低下头,踌躇了一会儿,抬起头答道:“如果一定要做一个选择,这两个人,我都不会选择。”
含章瞪大了眼睛,看向弯月。
“不爱我的男人,何必强求,就算在一起,他的心也未必在我的身上,空欢喜一场;我不爱的男人,我也不会选择,因为不爱,无法给他幸福。”
便纵爱情不能两全其美,但如果两情不能相悦,就是孽缘了。
含章低下了头,心中思考着弯月话中的含义,忽然间释然开来。
既然你不爱我,我不爱他,那就道一声祝福,然后相忘于江湖……
看着含章舒缓的面色,弯月知她想开了些事。此时,她坏心大发,素手舀着水,朝着含章的面上泼去。
“哎呀。”含章淬不及防,被弯月泼了一脸水,登时不甘示弱的回了过去,两女不停的互泼着,望着对方的狼狈样哈哈笑着,将心中的烦恼大声的抛出了心外。
如是不知折腾了多久,当弯月擦干了身子出去时恰好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含章,以及她脖子上闪烁的光芒。
“含章,你脖子上挂的是?”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含章取下了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递给弯月:“这是娘亲在捡到我时,在我身上发现的,当时怕丢了,就用小线串成一条,挂在了脖子上,算起来,这个指环跟了我,已经十八年了。”
弯月接过指环,细细的查看起来,这只指环,从用料与做工来看,皆属上品。指环的正面,雕刻了一只展翅的雄鹰,由于岁月已久,银制的指环有些发黑,不复曾经的光泽。
“含章,你和尚行是同一天生的?”弯月问道,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串连成线。
含章摇了摇头:“我生的,应该比尚行早些。娘亲捡到我时,尚行才刚出生不久。”
时间对上了,难道含章,才是冷夫人的女儿?
如果含章是冷夫人的女儿,那她们的命运,岂不是错的离谱。清遥啊……
心,一阵阵抽痛。然而,发生的,终是变成了记忆中无可避及的过往,那一夜,如果她不是清遥的妹妹,清遥会选择跟哑姑一起离开吗?
不会又如何,如今,她已经是狐狸的妻子了,便纵曾经与他人有过深情,也已化作记忆中无语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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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仲行护送弯月来到阵外。眼见阵内密布的乌云,仲行轻声问道:“三姐,怕吗?”
弯月转过头,回以一抹无畏的笑容:“多危险的阵,我不都从里面出来了吗。这一次,老天也会眷顾我们的。对不对,白妙?”
白妙瞪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很无语的看向弯月。为什么这次又带上它啊,郁闷哪,上次纯粹是误打误撞才和二人逃出去的,这次再出去,真的要老天特别特别庇佑了……
想到这里,白妙忽然有了逃下去的冲动,只要两只后腿往下一蹬,它就能立刻这个迷糊的主人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呢。
然而,离开了这具怀抱,它又能去找谁?以前在山中做流浪猫的日子,它仍记忆犹新,那种风餐露宿且遭人白眼的日子,真的非常难过。而且,这女人对自己,也真是不薄。想它初到时,女人吃什么,就喂它吃什么,即便到现在女人已经成家了,依然对它非常的好。如果此时开溜,那么它是不是太没义气了!
人有人格,猫有猫尊。此时逃开了,日后还有什么脸继续当猫啊。
想到这里,白妙撅着嘴躲入了弯月的怀中,心中暗自祈祷这次能够顺利渡劫。
“三姐,是时候了,进去吧。阵中所见,皆是幻象,千万不可神思于外。”仲行叮嘱道。
弯月点了点头,末了,她唤住仲行:“四弟,你还没告诉我,该如何破阵。”
“此阵源于人心的欲念,无欲则刚强。”仲行转过身子,如迷雾般飘散在了蒙蒙的空气中。
真是个神秘的人……
抱着白妙,弯月回过身,看向乌压压的黑云,眼睛用力一闭,脚向前大步地迈出。
阴风不断地袭来,她每前进一步,都能感到阴风力道重了几分。耳边,不断地有诡异的声音夹杂着哭嚎声传来,每一声都震得她耳边生疼。
无欲则刚强……
想到仲行离去时的话语,弯月抱着白妙的手更加紧了。她停立下来,稳了稳心神,随即念起了《道德经》。
《道德经》一书,除了宣扬小国寡民的美好愿景外,更重要的一点在于对个人的劝诫,强调修身养德。圣人体道之无,法道之自然无为,以之修身,当无欲而静,无心而虚,不自见自是,自伐自矜,为而不持,功成而不居,怀慈尚俭,处实去华,以之治天下……
随着《道德经》的念出,耳边的杂音逐渐变下,迎面而来的阴风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当诵完《道德经》时,弯月睁开了眼睛,面前,黑云已经升至了头顶,高高地俯视着她。眼前一片空地,一个男子背着手望着天,似乎在等着她。
“四丫头,你来了。”男子背对着弯月,淡淡地出了声,熟悉的语气让弯月不由得一颤。
这声音……便纵五年过去了,可她不会忘记。
正是她的养父江老爷啊。
“爹爹?”她不由得喊出,直到那个男人转过脸。
一如五年前,男子玉身修长,面如暖玉。惟独神情狠戾了些,不复曾经的尔雅。
“四丫头,听说你成亲了?”男子的目光扫向她的妇人发髻,目光微暗。
“是的爹爹,我成亲了,夫君姓贺,名子翔。”弯月无惧地答道。
“哼。”男子的鼻头重重一哼,看向弯月的目光愈加深沉:“你们都长大了,个个也不听话了。宛如的心里,只有她的相公;宛倩的心里,尽是她的算计;宛仪那个丫头,更是跑的无影无踪。至于你,”他上前走了一步,细细地看着她的容颜:“越来越像你娘了。”
咬牙说出了这番话。
弯月心中,不禁怀疑他们之间是否有深仇大恨,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恨意,似是在看向另一人。
“爹爹,我见到三姐了,也听她说了大姐和二姐的事情。”弯月顿了顿,眼光直直停在了男子的面上:“爹爹的心里,就一点儿都不怜惜大姐和二姐吗。”
“怜惜……”男子的眼光微沉:“四丫头,其实你们,都不是我的女儿。十五年前,我带着你,从南诏千里迢迢的来到了雁城,原因不为其他,只为我的兄长,南诏清王容不下我。”
“在奔走途中,我陆续救下了三个女子,她们自愿成为我的妾室。至于那三个丫头,和你一样,都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按照年龄大小,她们被分给了那三个女人。你说,我怎么会对她们怜惜。”
看着那几近癫狂的面容,弯月的心中,忽然涌动出一股酸涩的情感。如果当初,师傅没有带自己离开江家,那么,大姐般的噩运,是否也会落到她的头上?
“爹爹,虽然在江家,你们对我不屑一顾,可有些画面,我还是记得的。”弯月缓缓张开嘴,一双眼迷蒙起来:“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上元节,家里人围在一起吃汤圆。那个时候,大娘不许我上桌,我只得偷偷地蹲到厅堂外面,听着你们的欢声笑语,看着你抱着大姐,一勺勺的喂她吃汤圆。二姐趴在你的腿上,也吵着要你抱抱。那个时候,我远远地看着你们,心中却也希望你能看到我,过来抱抱我,而你也看到了,却始终抱着大姐。爹爹,你对大姐,真的没有一分父女之情吗。”
“他若是有父女之情,又怎么会逼死自己的女儿。”一个男子踱步走了过来,天神般的容貌,却带着不输于魔鬼的狠戾。
陈家树,他怎么来到了这里?
“是你。”男子眯起眼睛,一股阴寒之意从身上发出。
陈家树看着他,目光中尽是狠戾。此番,是为了大姐吗?
“逼死了宛如的人,你我心知肚明。”看向陈家树,男子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你没有在她面前,和宛倩做那档龌龊事羞辱她,如果你没有吞并我的贼心被她知晓,她又如何走上这条路。”
“若不是你挟持她的母亲,强塞她的妹妹,她又如何心灰意冷。”陈家树看向他,眸子中溢满了痛,因着一个阴谋,他和她,却要再等十几年。而如今,静姝带着她,更是下落不明,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就好恨。
“段修白。事到如今,你还不收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男子的身后响起,弯月诧异地看向他的身后,不期然的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清遥……
作者有话要说:惊闻日本和云南地震,祈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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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散去怨成空
感到弯月那不寻常的目光;清遥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忽然微楞。眼前这个无暇的女子;可是弯月?
两番不同的模样;却依旧是旧日熟悉的目光。可当他俩的视线相交时,她却躲闪开来。那盘起的妇人发髻;无不提示着他眼前女子已经萧郎另嫁了。
她;嫁给了谁?
胸口忽然一阵翻痛,想不到,曾经丑陋的女子,却是一番倾国倾城之姿。可这又如何;他们是兄妹,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终是逃不过,命运的翻云覆雨手。
心念起,魔以至。
周围的景色,忽然变了一番模样。依然是处在慕府的大宅中,他坐在树上,手执笛子,而她坐在树下,轻声哼唱着凤凰谣。
“弯月。”恍惚间,他跳下树来,抓住眼前人,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
“我们入阵了。”弯月看向他,在错愕一番后,说道。
他点了点头,如果猜得没错,这里,应该是媚阵,以色制人。
弯月忽然从他的手中抽回,尴尬的伸头看向四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留意下,说不定就能发现破绽了。”
清遥的心中黯然,可目光却无法抑制的落在她的面上。雪滑的肌肤,弯弯的眼眸,平静的侧脸,依旧梦中初见的模样。
却是他的妹妹……
此番回南诏,在猫杀的帮助下,他进了宫,与南王相认,处死了妖姬如姬,流放了妖姬的儿子段子钰。这时他已得知,父母的死,全是出自如姬的布局,原因却在他——这个本不该出生的私生子,叔嫂偷情的孽种……
愧疚中的南王,将一切都给了他,权力、地位、以及无数世人朝思暮想的东西。可是,便纵夜夜笙歌,也耐不住,心中的寂寞。
曾经得到的,已经失去;现在得到的,却不想要。
猫杀的探子回报,江半夏,在那夜动荡之后,就失去了踪影;而江弯月,更是遍寻不到。
想找一个女人,不难;想找一个易容过的人,却是难上加难。
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错过了。可当他跟着陈家树,来处罚疯狂的五叔时,却在这里与她相遇。
“清遥,你……”弯月在愣神间,手被他紧紧握住。他的身躯募地压了下来,将她按倒在地。
一阵铺天盖地的狂吻,席卷了两人所有的意识。然而,弯月却忽然间清醒过来,狠狠地推开了他,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清遥,你清醒点。”
这话,说的是清遥,也是自己。
清遥捂着脸,不置信地看向眼前的女子:“对不起。”他轻喃,天,他刚才做了什么,那是他的妹妹啊,他竟然想……
目光忽然间模糊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将眼睛堵住了。当他完全睁开眼时,却见弯月抱着腿坐在一旁,一双眼如琉璃般看向他。
“你没事吧。”她出声,关切的问道。
清遥摇了摇头,努力压住了心中的异样:“刚才,我被鬼迷心窍,对你无礼。我……”嘴却被弯月的手堵住:“我知道,刚才怨不得你。”
“清遥,我一直都在想……”弯月松开了手,直直的看向他:“如果哑姑没有告诉你我是你妹妹的话,你是否会选择和他一起走?”
清遥身子一怔,这个问题,他何曾想过……
“你还是会和他一起走,因为你放不下荣华富贵,对吗?”弯月紧逼上来,眼中尽是绝望。
看的有些心痛了。清遥闭上眼,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我们是兄妹。”
“不,不是的。”弯月忽然喊道:“哑姑他骗了你,我们不是兄妹,含章才是你的妹妹。”她忽然靠上前来,抱住清遥,哭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跟他走,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泪水沾湿了衣襟,清遥伸手抱住了她,颤抖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弯月点了点头,抽泣着说道:“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带我走吧,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清遥正要答应,忽听一声撕心裂肺的猫叫。一只雪白的猫儿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冲着他怀中的弯月就咬了上去。弯月大叫一声,忽然间化作一阵黑烟,消散而去。
原来是幻象,他差点应了那女子,真是好险。
白妙一双猫眼chuachua了清遥一番,很不情愿地摇着屁股走到了前面,似是引路。一人一猫走着走着,忽然间在一处宅院旁停住了,抬眼望去,清遥不禁大吃一惊。这房子,不正是自己幼时的家吗?
“遥儿,你回来了?”一个宫装女子,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迎向他道。
清遥睁大了眼睛,看向女子,忍不住叫道:“娘。”
“遥儿,快来,轻舞还在里面等着你呢。”说完就要拉着清遥往屋子里去。
清遥警觉地甩开了手,看向她道:“你是谁?”
女子愣了愣:“遥儿,我是你娘啊。”
“你不是我娘,只是长得像罢了。”清遥摇了摇头:“娘亲从来不唤妹妹全名,她总是叫妹妹小脏猫。”
女子的面皮,在此刻一片片的落下,她发出了“啧啧”的笑声,看向清遥道:“那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就像了你那个死鬼的娘?”
“你是谁?”清遥听出了她话中的恨意,问道。
女子将头从颈上摘下,嘴中却依旧怪笑:“哈哈,殿下害怕了,当日砍掉本宫的头时,怎么不见你惧怕半分!”
女子的话,提醒了他,清遥眼睛瞪大:“如姬?”
“嗻嗻,终于想起来了。”女子的头随着身子摇摆起来:“殿下为了杀我,筹谋很久了吧,连手中的屠刀,都磨得那么利。可是,砍头真的很疼呢,殿下,要不要也来试试?”
她的身子,朝着清遥颤巍巍的走来,手中的头颅,愈发的骇人。
白妙护在清遥的身前,“嗷呜嗷呜”示威性的低吼。然而,如姬的笑,却更加骇人了:“怎么,一只猫,也敢挡住本宫?”
阴风袭来,卷着白妙的身体飞了出去,不知飞去了何地。
“那些小鬼怕猫,情有可原。但对于我,一只破猫何足挂齿。”如姬缓缓走向了清遥,手中的头颅被高高举起:“殿下啊,你和陛下,是一样的无情。你们得到了一切,惟独得不到自己的真爱。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妹妹,但你为了报仇,以血缘为借口抛弃了她。呵呵,她就嫁给了别人,你再也得不到她了。殿下,不甘心吧,是不是也要效法你的父王,去和旧情人偷生一个小孽种?”
清遥抽搐地看向越来越近的如姬,无奈身子如定住了般,死活动不得。
“殿下啊,记得我的提醒,得不到真爱,就是你的命啊。”嗻嗻的笑声,盘桓在了清遥的耳边,一声声,都是诅咒。
清遥只觉得头嗡嗡的裂开了来,巨大的无名火烧了上来,无形中吞噬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要爆裂开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他的头发,急欲将他的灵魂抽出。
忽然,一道光亮射向如姬,在清遥的眼前发出了七彩的光芒。原本就要出窍的神思,在这一刻忽然冷静了下来。
“何方妖孽,竟然在此捣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睁眼看去,竟然是弯月。
弯月站在前方,一双眼睛冷冷地看向如姬,一把流光匕首从如姬的身上飞出,回到了她的手中,流光映衬在她身上,宛如七彩瑞光。
竟然有些痴了,想不到,曾经丑陋的少女,竟然有这等震撼人心的美景……
弯月看向怔怔的清遥,面上说不出是何表情。刚才,她和他一起被卷入了媚阵中,在两人即将擦枪走火时,她想到了狐狸,遂拒绝了他。也因此,她走出了媚阵,而清遥却被卷入了气阵,被如姬纠缠着无法脱身。如果不是白妙找到了她并带她前来,此番怕是应了清遥的劫数。
如姬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看向她的身体,乌黑的液体从她的体内流出,“刺啦刺啦”的声响萦绕在匕首刺入的地方。
她已成魔,普通的兵器断然伤不了她,除非,那是神器……
诛雪刃……
终于又要死一次了吗?她不甘心,不甘心啊。段氏父子,还有风皇欠她的,她就算拼了命,也要讨回来。
想到这里,如姬用尽自己的怨念,嘴中喃喃地念起了咒文。身上的黑水,流的越来越多,如同灵蛇般滑向了清遥和弯月。
二人大骇,忙躲避开黑水。然而,这些黑水仿佛长了眼睛,不断地聚集过来,终于将他们逼到了一起。
背靠着清遥,弯月苦笑道:“看来,它们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清遥“嗯”了一声,背着头问道:“怕吗?”
弯月笑了一声:“自然是怕的,不过,再怕又能如何,不如平心面对。”
清遥回过脸,看向如姬,如姬的身子,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惟独那个头,依然是那副诡异的笑容,看向他的眼睛,阴寒无比。
得不到真爱,就是你的命啊……
如姬的诅咒,犹在耳旁。无端的令他心寒。
弯月手中的诛雪刃,愈加灼手起来,同时灼热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挂在她脖子上的日灵珠。
想起日灵珠的辟邪功能,弯月忙取出珠子。当珠子亮起时,所有的阴霾,都退避三舍,连那团黑水,都匍匐着不敢再往前了。
灵珠的光芒愈来愈烈,一刹那,天地的颜色清亮了许多。然而,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而来,其中夹带着无尽的寒意。
“想破阵?”段修白的声音在上面阴冷的响起:“没用的,没有人能破得了这个阵。就算有神物,你们也别想破了它。”
弯月的心头一阵悲哀,这就是他的养父,虽然养了她十三年,可如今,却是想要她的命啊。
竟然连一分父女之情都没有了……
面对这股阴邪之气,日灵珠毫不示弱,似乎将光热释放至了极限。
两股力量,一冷一热,一光一暗,在无形中奋力交锋着。而头顶的乌云,则发出了呜呜的哀鸣,似乎在说,我们要出去,我们要投胎……
这些,都是困在阵内的魂魄,时间久了,不得超度,故形成了强大的怨气,从而为四杀阵提供了阴气来源。
弯月抬头望了望天,由于被黑云笼罩,这里已经许久不见阳光了。
如果能见到阳光,哪怕一点点,都能消散掉阵内的怨气啊。
弯月如是想着,却未料诛雪刃从她的手中冲出,划过黑云冲入天际,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诛雪刃留出的缝隙中射入,落到了日灵珠上,登时光芒大增。
阴气仍然在做着无谓的抵抗,忽然间,大地轰隆作响起来。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身旁,一个人拉住一个,火速跳了出去。
在落地的刹那,弯月闻到了浓浓的沙土的味道,漫天的烟尘呛得她睁不开眼。待风烟过去后,弯月看向身边,清遥,陈家树,还有仲行,都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同的是,陈家树和仲行的背上,都多了一把剑,陈家树背上的剑体乌黑,而仲行背上的剑,通体雪白光亮。
此时,对望着的陈家树和仲行,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敌意,似乎他们的宿怨由来已久。如果有心人留意一下,就会发现,陈家树的眸子,已经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你不要紧吧。”清遥扶起她,关切的问道。
弯月摇了摇头,直觉地推开了他。眼见久违的阳光,从头顶洒了下来,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回头望去,刚才阴云密布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劫后余生的地方,总免不了几分荒凉。
而段修白,吃力地从乱石中爬起,跌跌撞撞地向一旁破碎的水晶棺跑去。
“银月,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报仇。”他抚着水晶棺,失魂落魄的说道。然而,回应他的不是银月不变的面容,由于棺身开裂,银月的身体开始腐烂,面部已经出现了青斑。
“报仇?”仲行俊眉一拢:“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就是为了给她报仇?殊不知,此番恶行,只会使得你们的罪孽越来越重。”
“何须说这等风凉话。”段修白冷眼看向他们,嘴角嘲讽道:“你们装出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可私底下做的事情,就仁义道德了?陈家树,段清遥,死在你们手上的人,难道就比我手上的血少?孤独仲行,四丫头,你们的父母,又光明磊落到了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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