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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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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后眼里蓦然流转一丝利光:“白公公,本宫可是待你不薄,你可是有什么言语,要与我说一说。”
白公公却也是欲言又止,终究什么话儿都没有说。
此刻姚雁儿手心已经俱是汗水,心尖儿也是微微发凉。
碧珠目光闪动:“奴婢一字一句,俱无假话,这宫中之人,但凡手臂上刺了那飞鹰刺青的,无不便是那等昌平侯府的党羽。奴婢糊涂,小时候被些个小恩小惠给笼络住了,故此沦为昌平侯府的臂膀,如今奴婢心下,端是觉得好生后悔,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失了那忠君之心。如今奴婢只盼望能说出真相,替自个儿赎罪一二。”
她身份虽然是那等极为卑贱的,可是说的话儿,可又是句句点中核心,让姚雁儿不觉心尖微震,轻轻一颤。甚至姚雁儿也是有些糊涂,其实李竟也是隐隐透出他在宫中有人的意思。当时,她并没有多想,整个人只沉醉在有了孩子的喜悦之中。可是如今,她害怕碧珠固然是被人收买,可是说的话儿句句都是真的。若当真是如此,只恐怕昌平侯府也是免不得那么一场腥风血雨,甚至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随即姚雁儿不断的安慰自己,她的心不能乱的,绝对不能乱的。自个儿心乱了,又如何能如那无尘明镜,瞧出那事情端倪?
碧珠说到了此处,忽而抬头,眼睛里面竟然也是透出了几分决绝:“然而奴婢说这么些个话儿,实在并不是为自己脱罪。侯爷的冷漠无情让奴婢瞧出了他的真面目,又自愧自己做了许多对陛下不忠的事情。如今揭破侯爷之事亦是失了忠义之心,奴婢,奴婢也是愧对侯爷,愧对昌平侯府。”
她忽而拔出了一把匕首,在场众人更是一惊。要知在宫中,别说这么些个宫人,便是今日入宫的外臣,随身亦是不能随意佩戴三尺锋锐!眼见碧珠如此举动,亦是有人连声叫着护驾,甚至一堆侍卫挡在了德云帝的跟前。
然而碧珠眼睛一闭,却并没有行刺,反而将匕首反手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众人俱是一静,姚雁儿却也是不由得缓缓站起来,第一次觉得可怕。
什么是死士,眼前这个碧珠就是。她的言语,也许并非没有破绽,她的说辞,也许并非完美。然而事后便是瞧出什么端倪,这个女子已经死了,又还能问出什么?
这个局,实在是太狠辣!亦是太过于可怕!原本这个布局也许并没有那么完美,也许留下了些许瑕疵。然而伴随碧珠之死,这个局似乎已经是死死的,让人无法挣脱。
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溢出,碧珠瞪大的双目,双目微微无神,脸却朝着李竟望去:“还盼侯爷……莫要怪我……怪我不义。”
碧珠亦是个狠的,一伸手,顿时将那匕首拔出来!顿时鲜血飞溅!当场气绝身亡!
姚雁儿已经是缓缓坐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是少了几分的力气。
一些个胆小的娇贵的女郎,此刻亦是吓得身子发颤。只如今,诸般目光却也是落在了李竟身上。
众人心下亦是暗惊,传闻之中,李竟亦是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哪里又能想得到,他居然这般大胆子。
李竟宛若珠玉一般脸颊之上亦是有那么一丝淡淡漠然,他瞧也不瞧地上那血糊糊的身子一眼,似乎与他一点干系也无。李竟缓缓的举起了杯子,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的饮下了一杯酒,面上亦是浮起了一股子淡淡的潮红。
德云帝那素来柔和的面容之上,此刻亦是禁不住浮起了一股恼怒之意。德云帝轻轻的咳嗽两声,方才缓缓说道:“李竟,你着实让朕失望得紧。朕自认,也是待你不薄的,你怎么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苏后瞧了德云帝一眼,心下亦是添了许多愕然。陛下一贯也是极少将心思露在面上,为何今日竟将自个儿神色露得这般分明?
大约陛下亦是能极器重李竟的,如此闹了一遭,那心下自也是难受得紧。
如今苏后心尖儿也是泛起了一阵酸楚,也是替德云帝不平,好个李竟,当真也是辜负了陛下一番栽培心意,合该千刀万剐才是。
德云帝语调并不大,然而任谁亦是能听出德云帝嗓音里那么一丝怒气儿。在场之人,亦是纷纷垂下了头去。谁不知晓当今圣上虽身子孱弱,却亦是那等不容小瞧的人。
李竟轻轻的放下了酒杯,不动声色:“臣下并没有做的事儿,自然也是不知道如何能解释。”
德云帝蓦然将几上酒杯拂落,碎了一地,冷冷说道:“莫非昌平侯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众人心下亦是添了几分惊惧之意,亦是不由得垂下了头去,德云帝那般如火焰般的磅礴怒意,端也是让人心下惶恐。
然而聂紫寒神色却也是极轻松,别个没瞧见地方,他唇角轻轻抽动,竟也似绽放一丝浅浅笑容。德云帝能说出了这般话语,却也是待李竟心寒不已。李竟原本亦是那等极聪明的人,自己费尽手段,方才亦是将李竟狠狠打压,斩其羽翼,断其支持。他素来就是那等绵密阴狠的性儿,这一路之上也是不知晓牺牲了多少尸骨,方才将自己目标达成,亦是能狠狠踏步向前。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竟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皇室方才能得到手中。除了德云帝的喜爱,方才能彻底断了李竟支持。
而自己胜利的奖品,似乎也是近在咫尺。
聂紫寒轻轻抬头,目光落在了姚雁儿那张绝色容貌之上,目光在姚雁儿下颚与那玉颈之间游离,喉头却也是隐隐掠过了一丝干渴之意。他舌尖儿轻轻一舔唇瓣,目光阴冷之中蓦然迸发出一股子火热气息。就如见到了那已经成熟的果子,正等着自个儿前去摘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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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等会儿来个二更哈

☆、两百一十九 享受战利品(二更)

聂紫寒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端是极好,甚至让自个儿喉头亦是隐隐有那么些个干渴。他喉结轻轻的动了动,舒缓的目光却亦是轻轻的落在了姚雁儿的面儿上。他发现姚雁儿目光瞧着一个方向,只隐隐有些个关切,甚至有一丝说不出的怜惜。不必顺着去瞧,聂紫寒就瞧出来,姚雁儿必定是去瞧李竟。只想到这一点,聂紫寒的心下忽而就掠过了一丝浅浅的阴影。
李竟很快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这个女子仍然用这样子爱怜喜爱的目光瞧着他,这是聂紫寒心里几乎没办法容忍的。
为什么,这一个一个,都是如此肤浅无聊,目光总是停留在那些个远远不如自个儿的男人身上。聂紫寒微微有些恍惚,他记得那一日,他回了京城,只瞧着姚雁儿轻轻的偎依在一个年轻怯弱的男子身边,掏出了帕儿轻轻的替那男子擦去了面上的汗珠子。他还记得那帕儿是翠绿的,雁娘的面颊却也是微微有些个发红。那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股子刺痛,却也是阴沉沉的,隐隐作痛。
聂紫寒目光闪动,忽而亮得骇人,举起了酒杯,也是接连往自个儿倒了好几杯酒。吞了好几杯酒,聂紫寒眼睛里亦是添了好些个异样。他瞧着姚雁儿那滑腻柔润的下颚,下腹一股子火热气儿顿时就扑来,烧得聂紫寒好生难受。如今的他,只知晓自个儿忍耐得太久了,很需要找个女人,好生发泄一番。
一场寿宴自也是这般散开,姚雁儿亦是被宫娥领下去休息。她亦并非第一次入宫,然而如此服侍她的宫娥亦是远不如从前那般恭顺。且随行的几个宫人身姿步伐,亦是能瞧出原本是会武功。姚雁儿虽然会些个骑射功夫,甚至于精通弓箭,可是原主身子骨原本就孱弱,亦不是自由便习武的,自也是比不上这些个真正会武的宫人。故此姚雁儿眼观鼻,鼻观心,却亦是那等小心翼翼,并无丝毫的逾越之处,更不至于闹了些个糊涂事儿。
以姚雁儿那聪慧,自也是已然瞧出了诸多不妙。臂如如今钟声轻响,宫门已锁,宫中戒备森严,侍卫穿梭,无不是为了搜捕那些个手臂之上有飞鹰刺青的人。德云帝看似孱弱,实则性子却也是说不出的果决。他知道宫中有一个组织私下颇有联系,甚至有耳目安插在宫中贵人的身边,且个个都是身负武功。一旦这些人知晓自己为德云帝所不容,指不定会闹出些个什么事儿出来。这宫中闹了什么乱子,指不定明日朝堂之上就翻起了那滔天巨浪!故此这次宴会宾客一时不得出去,亦是逗留在宫中,只恐宫中乱党惹出什么些个乱子。德云帝言下之意,寻出那些个手臂有飞鹰刺青的宫人,倘若肯束手就擒,那便俘虏了就是,否则便是格杀勿论!
而德云帝如此举动亦是显得那般理所当然。这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眠,若那碧珠所言句句是真,此事更也是触动了德云帝的逆鳞!
只是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姚雁儿心下却也是并不如何分明。她不由得想起今日那宴会之上,碧珠有意无意的一个眼神,她瞧向了公主赵青,且那眼神之中竟然是有一股彻骨的恨意!只要想到此处,姚雁儿甚至也是禁不住疑惑,莫非这些个事儿竟然是与那公主赵青有些个干系?她心下并不如何相信,却也是并非不相信赵青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只是这般布局,也并不是一个区区的昭华公主能玩得起的。
姚雁儿此刻更担心的则是李竟,心下更不知晓如今李竟究竟如何。如今德云帝也许只是将李竟软禁,可是若是等宫中暗刺尽数拔出,德云帝心里又是认定了李竟的罪过,相信德云帝必定能硬下心肠,将李竟这枚已经刺入心脏的尖刺狠狠拔掉!
此刻姚雁儿内心之中诸般思绪,却也是暗恨自己无力,竟然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若自己尚是自由的身子,指不定就能为李竟寻出真相,让昌平侯府脱罪。
姚雁儿这般想着,却也是不知不觉到了住处。只她纵然心事重重,妙目流转,眼底也是禁不住添了几分淡淡的讶然之色。
那床是琉璃塌,香炉里焚了龙诞香,描金画绣,端是金碧辉煌。
姚雁儿原本因思忖自己乃是待罪之身,故此暗想自个儿许也是要被冷待几分。只是她却也是万万不曾想得到,自己这居所居然是这般布置奢华。一瞬间姚雁儿的心里也是转了数个念头,却也是觉得这些个念头没一个乃是准的,这亦是让姚雁儿微微有些个不自在。
她那柔若无骨,纤纤雪白的手掌轻轻抚过了那锦缎被面,心里头却也是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这屋里布置,颜色是极为艳丽的,只那一股子的艳丽之中,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分糜烂气息。这甚至是让姚雁儿几乎喘不过气来,心口更也是禁不住一阵气闷,好生不自在。她也是没有解开衣衫,只轻轻的褪了鞋子,整个人软绵绵的依靠在床榻之上。方才自个儿吃了太多的惊吓,如今姚雁儿竟也是觉得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她如此侧躺更展露曲线之美,胸口部位极为丰盈柔软,随即而下的姚雁儿却也是纤细的,毕竟她虽然尚有身孕却也是并不如何的显怀。
姚雁儿脸颊轻轻的贴着柔润的枕头面,嫣红的唇瓣却也是禁不住轻轻的吐了口气儿,顿时也是觉得自个儿浑身软软的,似乎一点儿力气也是没有。她耳目亦是极为敏锐的,显然亦是听到了外头传来的一阵极为整齐的小跑之声,随即又戛然而止。大约也是有些个侍卫涌入,可巧就堵住在自己房门之前,也是将自己堵得个严严实实的。瞧来德云帝当真觉得李竟许是有不臣之心,甚至将自己瞧得好好的,也许觉得要紧的时候,也是能让自己这个昌平侯夫人做个人质。
姚雁儿勉强压下了自己心中惶急,更是要自己宁静下了,平静了心湖,如此指不定还有那等脱身之策。
方才碧珠死了,姚雁儿心下一片空白,且下意识便觉得这桩事儿许也是没有转圜余地。然而如今,她却也是打起精神,方才碧珠的每句话,每个神情自己可都是深深记在了脑海之中,而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想,总是能从其中寻出什么蛛丝马迹,好让自己就此翻身。
姚雁儿轻轻合上眼儿,不断思索,方才自己也好几次觉得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也似,可是当时心思实在很紧张,大约正是如此,什么也是没有抓住。然而这其中,必定也是有些个什么破绽之处,值得自己好生思量,寻出了些个端倪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有力的臂膀却也是扣住了姚雁儿的腰身,随即男子轻佻而戏谑的嗓音更也是在姚雁儿耳边响起。
“纳兰音,可是总算将你捉住了。”
随即一条湿润的舌头轻轻的添过了姚雁儿的耳垂,让姚雁儿顿时打了个激灵,一股恶寒仿佛那极寒的电流迅速的弥漫,甚至一瞬间就顺着流到了姚雁儿的脚趾。
仿若蛇的信子,就这般轻轻扫过,让姚雁儿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有些熟悉的语调顿时让姚雁儿心里一惊,更也是迅速张开了双目,入目的却也是一张英俊邪肆的面容。对方双眉如鬓,那一双眼睛却也是亮晶晶的,眨也不眨的瞧着自己。
一时姚雁儿只觉得宛如落入了冰窖,她每次做噩梦,就会梦见了这张面容近在咫尺。且这样令人觉得可恨的面容,会露出如现在一模一样的表情,显得那么的贪婪,那么的恶心。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噩梦早就已经醒来了,可惜如今这个噩梦非但没有醒,反而好似一直都在的样子。饶是姚雁儿千灵百巧,此刻整个人却也好似呆滞了一般,竟然也是说不出话儿来了。她心里并不乐意承认,自己对聂紫寒除了极度的厌恶和愤怒之外,还有那自己也是不想承认的,说不出的恐惧。
聂紫寒轻轻的在姚雁儿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随即就迫不及待的朝着姚雁儿那柔润的唇瓣一下子便吻下去,深深的,更好似饥渴也似的。这般滋味,让聂紫寒激动得紧,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费尽心思,处心积虑。人说不容易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如今聂紫寒亦是觉得这种言语好生正确,自己确实也是激动得很,甚至只是单纯的亲吻,已经是足以让自己浑身发抖。
这样子的感觉,他好久都没有了。聂紫寒也并不是那等清心寡欲的性儿,可是很多时候他与女子欢好却也是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哪里好似眼前这个美貌的妇人,自己只是幻想,就已经全身发热,更不必说好似如今一般,肆意亲吻,怎么也是不乐意就放了她了。

☆、两百一十九 处心积虑

宛如被蛇儿缠上了一般,姚雁儿眼底亦是流转了几许说不出的惊恐,蓦然她唇瓣一阵刺痛,竟似被聂紫寒咬破了自个儿的唇瓣。舌尖品尝到了的血腥味让姚雁儿忽而打了个激灵,蓦然脑子里面就添了些许清醒,她忽而用力一耳光,打在聂紫寒的脸颊之上,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两个人的耳边,随即姚雁儿迅速推开了聂紫寒。而姚雁儿心尖儿,却也是禁不住轻轻发颤。她的心底深处,忽而流转一丝悲凉。早就知晓了聂紫寒的阴狠,可是她没想到,聂紫寒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卑劣。趁火打劫,这个男人也是不知道趁机占据了多少良家女子的身躯,而自己可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眼前的男人所作所为,硬生生让姚雁儿觉得好生恶心。
聂紫寒却也是并不恼怒,只轻轻舔了沾染在唇边上的一点儿血迹,眼神却也是不由得觉得凉丝丝的。这等极为甜美的血腥味,让他不由得好生喜爱。便是对方那等有些无力的挣扎,落在了自个儿的眼里,也是顿时觉得说不出的有趣。游戏若是开始了,若是没有些个挣扎抵抗,却也是不就跟块木头似的,一点趣味儿也没有了?
姚雁儿却也是喘着气,下意识紧紧的捏住了身下的被子,如白玉般水嫩透明的手指,此刻竟然也是在不能遏制的轻轻颤抖。
这是在宫中,聂紫寒是断然不能胡作非为的。
“来人,来人,将聂统领请出去。”
姚雁儿扬声,知晓自己住所附近却也是有不少侍卫。她自也是知晓自己如今样貌有些不体面,且总免不得有些个闲言碎语传出去。只是那些个闲话儿,姚雁儿也是并不放在心上,只盼着这聂紫寒离自个儿更远些也就是了。然而她呼和几声,外头分明有人,却并没有一个人进来瞧一瞧,自己呼救之声,他们也是恍若未闻。姚雁儿忽而明白了什么也似,面颊升起了一片朦胧的红晕,一颗心儿却也是缓缓的往下沉了去。
姚雁儿方才一巴掌亦是将聂紫寒头微微打偏,却亦是见聂紫寒发丝微微一乱,半遮掩住脸颊,面上巴掌印却也是若隐若现。如此姿态,却亦是透出了聂紫寒眼中一丝淡淡的阴狠。被个女人打了巴掌,聂紫寒并没有如何动怒的样儿,眼见姚雁儿呼救无用,聂紫寒反而吃吃的笑起来。
“你瞧此处布置,富丽堂皇,周围的侍卫又是这般知情识趣儿,夫人素来对我是冷若冰霜,如今对这般安排可还是觉得有趣?”
姚雁儿不自觉的蜷缩的身子,一双眸子瞪着,眼里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股子的提防之意。
“聂大人前途无限,有什么美貌的女子没有,何苦纠缠一个有夫之妇,更在宫中欺辱一个侯夫人,断送自己前程。妾身对于聂大人,不过是个不足轻重的消遣,聂大人当真要冒如此干系,做出这样子的事儿?”
她的心里是在害怕的,然而姚雁儿却也是挺直了背脊,绞尽脑汁,陈说厉害干系。
聂紫寒手指儿拂过了唇瓣,却也是轻轻的嘘了一声:“夫人嗓音可是要小些个,给外头那些个听到了,却也是不好。”
聂紫寒手指轻轻的向外边,指的自然是外头那些个侍卫。
随即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了姚雁儿的足背之上,仿佛安抚也似拍了两下:“待会儿夫人用力的挣扎,哭泣声,惨叫声,他们都是会听得见了,必定暗暗在想,我是如何撕碎你的衣衫,占据你的身子。说不定侍候得夫人觉得快活了,还能舒服的呻吟出来。到时候声音更是要小些,若是让旁的人听见了,却也是不知道多可耻。”
姚雁儿脸颊原本因动怒升起了一片红晕,此刻却也是越发惨白。
这个男子,必定是疯了。
随即聂紫寒手掌用力,却也是扣住了姚雁儿的足腕,淡淡的说道:“至于夫人说自个儿是那等无足轻重的消遣,可也是太过于瞧不起自个儿。”
他的手指力气很大,甚至让姚雁儿察觉到了一丝疼意。聂紫寒是那等习武之人,下手更也是不知道轻重。姚雁儿却根本不敢动弹,对方好似猛兽一般,仿佛自己的挣扎越发能激发对方骨子里的血腥剽悍之气。
“不错,陛下身边的年轻男子,且同为武将的,除了我便是李竟。我亦并不是那等虚伪的性儿,自然乐得承认,我的心里却也是不喜李竟。夫人性子聪慧,自然也是能猜测得到,那日秋猎之会,我原本是奉命去杀容世兰的,可巧你却也在。是了,如今你的眼神却也是告诉我,你知道那个统领之人就是我。不过这一点,我的心里也是始终觉得奇怪,为何夫人当初瞧着我,居然也是会流露出这样子的神色。之前,我却也是从前没有见过你了。陛下要除掉世家,面上虽然不好说,心里却很厌恶,现在他不想动手,可是以后就说不准。故此苏容两家,那是一定不能联姻。他让我杀谁,我也就杀谁了,顺便杀几个秋猎之会上的贵女为容世兰陪葬,我也没放在心上。”
说到了此处,聂紫寒的语调却也是越发的柔和温润:“然而我怎么能想得到,苏尘聪明,竟然将容世兰藏了起来。而我聂紫寒自负聪明,却也是被你利用,掩饰你杀了赵宛之事。听说那个赵宛,当初也是瞧上了俊美的昌平侯。可是夫人怎么能如此心狠,浑然忘记了三从四德,犯下了嫉妒之罪,难道不怕侯爷休了你?”
姚雁儿固然早就猜测出几分,聂紫寒知晓自己杀了赵宛之事,然而当她亲口听了聂紫寒说出来时候,内心之中却也是仍然禁不住浮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你大约也是猜得到,表面上君上对我并不如何亲近,实则私底下,却也是依仗我颇多了。陛下不喜爱谁,我就戴上面具,以那前朝余孽的身份动手,替陛下除了那位。如此一来,陛下就能心里欢喜,顺了心气儿。这个位置,虽然污秽,可是又是十分要紧。如果陛下不肯相信谁,是不会让这个人替他做那么些个不相干的事情。原本陛下是想让李竟来做的,可惜李竟不喜爱,所以又轮到了我了。我却觉得没什么,只觉得这般事情其实极为合我胃口,从此以后我也是成为了陛下心腹,步步高升,平步青云。我原本也是瞧不上李竟,只觉得他心慈手软,也没什么眼力劲儿,大约也是做不出什么大事。可惜我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到了蜀中,替君上赚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陛下要对付世家,缺的可不就是银子?故此李竟仍然在他跟前十分得宠,成为天子跟前一大红人。日子久了,我也是心里不欢喜了,总觉得他有些碍了我的前程。男儿视权势如性命,我自然瞧不惯他。夫人,我原本迟早都是要杀了他的,只是之前却没打算现在动手,毕竟如今我与他还不算是水火不容。”
“故此,我方才说了,夫人可是没必要妄自菲薄自个儿。我虽然迟早要动手对付李竟,然而并不是现在。可是一见到夫人的花容月貌,我就觉得不能等了,这样子一个美丽的女人,我也想要睡一睡。那日寺内,欧阳素唆使文氏诬赖你杀了庶出女儿,夫人以为你能脱身是为了什么?那日公堂之上,萧氏诬赖你出身不正杀死亲娘,你又能脱身却又为何?固然是因为夫人性子聪慧,十分聪明,可也是因为昌平侯护着你,别人瞧着昌平侯份儿上总不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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