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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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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薄之极。不就是靠着鄙视商户,太高自己清贵?
果然欧阳素受不得这些个话儿,禁不住恼怒:“商户贪图利益,毫无廉耻,我素来是不耻的。”
姚雁儿眼神动了动,这样子的嘴脸,姚雁儿从前可也是见得多了,心中并无太多惊奇,只心中一丝嘲讽却也是不断扩展。
“所以,素儿妹妹不过是笼中雀鸟,可真是不经世事得紧。”姚雁儿再次口吐惊人之语,更是让欧阳素怒极。
欧阳素本质上是个自恃甚高的人,既是如此,自然也不能容忍别人的轻忽鄙视。更何况在她瞧来,姚雁儿才是那等毫无本事的吸血寄生之人。
“侯夫人请慎言,我欧阳素一贯幼承庭训,不敢做那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深闺女子,更不乐意百姓在苦苦求存之时自己享受锦衣玉食。我与母亲,每日都自己织布做刺绣,不敢贪图享受,接受别人供奉。我所食所穿,无不是自己亲手赚来。”
“反倒是夫人,自幼就是伯爵府中嫡出之女,生于庭院之中,一落地就有下人服侍。你所吃食物,所穿衣衫,无不来至于百姓供奉,自己不曾赚得分毫。若夫人出生寻常百姓之家,那可有自食其力的本事?如今你身上穿的华服,那可都是百姓的斑斑血泪!”
阁楼上,秦渊抚掌一笑:“不愧是欧阳函的女儿,行事言语,竟是一脉相承,倒是好生让人难以招架。”
对于这等女子,他们实难生出什么爱慕之意。欧阳素虽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这般卖弄,会让认识的人顿时联想起欧阳函那张铁板可怕的脸。不过这等女子,确实也是个厉害的。难怪京中女眷不少恨极了欧阳素,背后无数闲言碎语,却在欧阳素跟前敬而远之,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容世兰在一旁轻轻说道:“昌平候夫人实不该多添了几句话,如今只说错一句,只恐怕便要名声扫地了。”
容世兰平日里话也是不多的,只她一句话,无不是一语中的,说中事情本质。
在场男子都是暗中点头,且觉得容世兰说得也是颇为正确。只苏尘眼中清辉流转,竟有几分期待。初次见面时候,苏尘是个眼珠子利的,顿时也是瞧出那女子身上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味道。
欧阳素一番话语说下来,心中胆气更盛,只肯定姚雁儿必定也是会面容失色,好生惶恐。只再次出乎她意料之外,姚雁儿面色仍然是极为平静,甚至不减眼中那浅浅的笑意。
“素儿妹妹能自食其力,也算是难得了。”
姚雁儿先是轻轻赞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可惜你毕竟只是个见识浅薄的女子,说的只是小道,而不是世间的大道。”
欧阳素不意姚雁儿说话竟然这般狂气,不怒反笑:“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要听听,夫人口中的世间大道是什么?”
似姚雁儿这等女子,脑子里无非是胭脂水粉,无非是争风吃醋,眼界见识无不是极为浅薄,说出的言论必定也是极为可笑。她让姚雁儿说,也不相信姚雁儿能说出一朵花出来。

☆、五十二 商女见识

“素儿妹妹必定心中不服,不服气我如何说你见识浅薄。不如我问你一个问题,素儿妹妹可是能回答我。这蜀中锦缎,是如何销售,上等锦缎又占多少银钱份额?”
姚雁儿如此询问,欧阳素一贯也是不关心这些的,自然也是答应不出来。
她不由得咬住唇瓣,冷冷说道:“这些铜臭之事,我如何知道?也不屑知道。”
“素儿妹妹虽不屑知道,然而民生之事,陛下却是放在心上的。那也不是什么铜臭之事,而是百姓根本。实则蜀中每年出产丝绸不少,上等丝绸不过百中之一。可就是这百中之一的丝绸,所销售的银钱却占据蜀中丝绸获利的六成!”
“在素儿妹妹看来,咱们这些官宦之家不能穿上等丝绸,民间商户不配穿上等丝绸。如你所言,这些上等的丝绸实在是不必生产了。蜀中织布工人几十万,而配着丝绸业工作的养蚕人、贩绸人、运货人更不知道多少。若无这些上等丝绸的产出,蜀中恐怕有百万蜀民丢了衣食饭碗。咱们京中的娇女若不穿这些珍贵丝绸,不肯花银子买这些蜀民的货品,他们又靠什么养家糊口?闽川一带灾民确实可怜,却也不知道素儿妹妹如何厚此薄彼,怜惜闽中灾民,却让蜀中百姓丢了衣食饭碗。”
姚雁儿一番话却说得欧阳素瞠目结舌,只说不出话来了。如此观点,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仿佛强词夺理,却也是丝丝入扣,竟然合情合理。
姚雁儿手指轻轻拂过了自己衣衫,一丝光彩流转。这上等天锦却也是润光流转,果真是极好的。
“素儿妹妹,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一匹天锦绸缎,可是要花费多少功夫?”
欧阳素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惧意,且她也回答不上来。那些上等的丝绸,对她而言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欧阳素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关注这些。她只要学爹一样,一身傲骨,为民请命,敢于抵抗权贵就是了。对于欧阳素而言,她从来不曾因此自卑过,反而有一丝属于自己的骄傲。
可是如今,欧阳素真有些手指无措。眼前娇美的女子仿佛化身为恶魔,嫣红的唇瓣轻轻开合,却将自己的骄傲一点点的剥落而去。
姚雁儿嗓音仍然如清泉一般,透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你若不知,我便告诉素儿妹妹。素儿妹妹亲手织的布匹,做的刺绣,不过是养活自己而已。而我这一匹天锦,需得三十名蜀中织工,做工一年,方才功成。所用的丝,必定是上等的,必须得高价从蚕农里收买。所用的织工,也是要最老的熟手,工钱要给双倍。一匹天锦,大约能养活五十户蜀中人家,让他们过上富裕快活的日子。一件衣能活五十户人家,这样子的功德,大约还配穿这身衣衫的。要是京中个个如素儿妹妹一般穿自家织的衣衫,只恐怕蜀中也要闹灾荒了。”
欧阳素张张口,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面红若血,面皮好似针刺一般。
陈家姑娘何时见过欧阳素这般情态,心里如夏天吃了口冰水一般的畅快,好生快活!她终于禁不住开口:“不错,若京中女子个个如欧阳姑娘一般清廉,可是不益百姓啊!”
在场众女,也有不少吃过欧阳素亏的,只平日里不敢得罪欧阳素罢了。此刻姚雁儿既然做了出头的枪,她们个个也禁不住添了些话。
“欧阳家多买两匹布帛做衣衫,也是照顾百姓生计,只这也不肯照顾,实在是小气。”
“明明有官家俸禄,却还自己织布,那不就成了与民争利?”
“也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也是开口江山,闭口百姓,也亏她说得出口。”
“不过是闺中女子,自然不懂军国大事,口里指点江山也还罢了,幸喜也插手不得朝中政务,不然岂不是天下大乱?”
这些话语,句句诛心,欧阳素何时受过这般屈辱。一时之间,竟然头晕目眩,隐隐有些喉头腥甜。她轻轻咳了一声,唇瓣竟然透出了两点殷红,触目惊心!
陈家姑娘何时见过欧阳素这般情态,心里如夏天吃了口冰水一般的畅快,好生快活!她终于禁不住开口:“不错,若京中女子个个如欧阳姑娘一般清廉,可是不益百姓啊!”
在场众女,也有不少吃过欧阳素亏的,只平日里不敢得罪欧阳素罢了。此刻姚雁儿既然做了出头的枪,她们个个也禁不住添了些话。
欧阳素身边这些追随者看到眼里,都是慌乱得紧,纷纷向前关心询问。
姚雁儿却是不在意,仍是浅浅含笑。见到欧阳素被气得呕吐鲜红,她心中并无半点愧疚。本质而言,姚雁儿并不是个喜爱挑衅的人,只是谁要是有意挑衅,她也不会手下留情。只是如今,她是嘴下不留情吧。
这些个出言讥讽欧阳素的女子,大约真如欧阳素说的这般,不过是仗着出身好吸血的,如今也找了些个机会报复回来。
至于姚雁儿,姚雁儿一笑,她目标就是正大光明做个米虫又如何?
大约也没想到一场女子斗嘴竟然涉及国计民生,阁楼上那些个人也都是听得津津有味,且白看了一场好戏。
一名少年抚掌而笑:“有些意思,这昌平侯府那位竟然是个不俗的。”
秦渊冷笑反驳:“诡辩罢了。”
先前那少年却是不服,只望苏尘:“尘少果真目光如炬,比我们更能洞悉先机。你瞧这纳兰氏如何?”
苏尘眼神却也是极为清澈的:“我只知道蜀中每年上等锦缎出产确实是百里有一,贩售所得却占据大半。纳兰氏所言有无道理且不必提,在场诸位也未必知道这一点吧。”
在场男子无不沉默了些,且细细品味苏尘的话,确实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无论姚雁儿是否当真有才学,这见识广博总是逃不了的了。如此瞧来,确实也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倒也有些可惜了,姚雁儿已经是已婚妇人了。更何况他们这些青年男子目下无尘,几乎都是瞧不上李竟的。那李竟,也不过是仗着帝宠得势的弄臣罢了。
秦渊容色也是冷了冷,心中好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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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动粗

秦渊容色也是冷了冷,心中好生不是滋味,眼神却也是微微有些迷离。记忆中的音儿表妹,她并不是这样子的。纳兰音身子骨弱,似乎这样子也养成了羞涩腼腆的性子。她哪里会那么多话,言辞什么时候竟也变得如此锋锐?
这女子,不过装腔作势罢了,怎么尘少这样子人,竟然也是被骗过了?实在是可恨得很。
容世兰轻纱下的眸子也是动了动,公子平日里也是极少称赞人的。她才貌学识无不是顶尖之选,公子至多容色和缓些个,也不曾出口称赞什么。苏尘看似温和可亲,然而那份优雅同样也是高高在上的。
下边欧阳素心火冒起眼前一阵发黑,原只以为姚雁儿是个怯弱的,谁料竟然是个美貌巧舌的。她素来行事张扬,又如何肯依?
欧阳素掏出帕儿,轻轻擦去了唇角一抹血迹,缓缓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子。那姚雁儿,不过是巧言令色的,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且只靠着百姓供奉过那锦衣玉食的日子,这等女子,岂能比得上自己一丝一毫。
“侯夫人何必巧言令色,抬举那些个商户。自古为何士农工商,无非是身为商户,却是不事生产,只靠着以物易物赚取民资,实在是跗骨之蛆,可恶之极。那些蜀中百姓,为何不安安分分的种田种地,自给自足,安贫乐道,却专研起这些偏僻之道,专供些个上等丝绸供奢侈享受?无非是因那些奸商巧言蛊惑,用重利引诱,动摇国之根本。所以为了国家根本,可是不能助长奢侈之风。今日侯夫人不肯更衣,实是商人见识。”
当然这侯夫人是个美貌毒舌的,欧阳素也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歪理。她不待姚雁儿回答,就冷冷说道:“夫人贪图奢华,就莫怪我等放肆一回。”
她身边几个素衣女子都是义愤填膺的围上去,这几个少女都是出身清流,大都与欧阳素一般心思,心底也是瞧不上姚雁儿这等美貌怯弱的女子。
其中一个还凑上去,在姚雁儿耳边恶意满满的说道:“夫人要是不肯更衣,难道要我们将你衣衫当众扒下来。”
这等威胁之语说得可谓极是恶毒,一个女子若当众被扒衣,哪里还有脸面活下去?
那女子轻轻勾起了唇角,眼里也是添了一丝冷笑。当众羞辱一门侯门正妻,她们自然还不至于如此放肆的。只是这姚雁儿虽然口才了得,却也不过是个养在深闺,将满腔心思用在内宅争斗上的女人罢了。这等女子,平日里与家里妯娌小妾勾心斗角,说话绵里藏针,口舌必定是了得的。
可是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一只养在精致笼子里的雀鸟,也无甚见识。只要稍稍威胁,这妇人还不吓得魂飞魄散?那还不吓得软了身子,任由她们摆布?
姚雁儿却是轻轻的挣脱,慵懒坐着,一双眸子却是清亮如水。她原本肌肤是极清白的,少了些血色,故此也有几分病弱之态。如今这一双眸子却是清润透亮,一时面上似透出了珠玉光华,竟然是说不尽的清润秀美,生生压住了她身上那股子病弱气儿。
“素儿妹妹真是说笑了,这宫中禁地,谁又能动我一根手指头?”
姚雁儿说得极为淡然,那份蛊惑之中,亦还有几分说不出自信。
这一刻姚雁儿的神气儿,不但让欧阳素几个女子被震慑,甚至于阁楼上几个男子,也是瞧得微微一怔!
以他们身份地位,什么好皮相的女子没见过,便是国色天香的人儿也不过这般罢了。只是如此神韵风华,倒是难见。别人倒也罢了,只是暗思纳兰音原本是个病美人故此自己不知道罢了。只秦渊心中却是极为困惑,他记忆中的的纳兰音,如何能有这般风采。
他记忆里的那个表妹,整日里想的无非是调脂弄粉,装腔作势,见识是极浅薄的。故此那女子虽然国色天香,秦渊却认定她庸俗不堪,也不乐意多瞧上一眼。莫非是李竟将她调教好了?想到调教这两个字,秦渊竟无端想到了邪处去了,竟去盯着姚雁儿那白生生的肌肤,且好生不是滋味。这调教,却是将个青涩的处子,调弄得风情万种?
欧阳素顿时一愕,且又不能真当众去了姚雁儿衣衫,这份后果她却也是承担不起。
只一旁,却有个二愣子,伸手就抓住欧阳素衣衫,竟也要动粗。
欧阳素也怔住了,那女子是随自己前来韩家女,一贯就是个冲动的性情,只有些憨痴。平日里韩秀儿也极为信服欧阳素,如今更是瞧不惯姚雁儿。欧阳素牙齿咬紧,心中只恨不得骂出声,却也是个蠢的!别看欧阳素在京中横冲直撞,心中自有分寸,知晓什么事招惹不得的。
韩秀儿心里却恨极了姚雁儿,欧阳姐姐说得没有错,这些贵妇人什么都不必做,却能享受锦衣玉食,实在是可恨得紧。不似她们,整日过得极为清贫辛苦。今日还不将这女子一身好看衣衫给剥下来?
姚雁儿明眸微微一动,却伸手轻轻抚上自己发钗。
一旁服侍几个宫人哪里料得到竟然闹到这般地步,也是一时反应不及。
便在此刻,竟听到啪的一声。韩秀儿啊的惨叫一声,随即身子就被抽一边。
赵宛手掌轻轻抚摸掌心鞭子,唇角透出了一丝冷凛的笑容。
只见赵宛一身艳色的大红穿云百蝶金丝衫儿,一团团红云飞舞,却越发衬托赵宛肌肤细腻雪白,脸颊水嫩欲滴。若是旁人,这一身衣衫套上身,只恐怕压不住这般艳色。只这身衫子套在了赵宛身上,却也能让赵宛靠着自己气势压住了这股丽色。
“什么低贱之辈,不过是寒门出身,祖上也不知道在哪个泥地里刨食的,如今却居然敢放肆起来。得蒙圣恩能入宫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偏生有些人竟然还不知礼数不知轻重竟然这般逾越。”
随即赵宛目光落在了姚雁儿身上,嗓音也微微柔和了些:“让夫人受惊了。只是咱们这些贵胄之后,无论使什么用什么,都是理所应当,连解释也是毫无必要。人生来就是有贵贱之分,若是出身低贱犹如泥土,自然是夏虫不可语冰。”
一番话说得势极为张扬,可是这张扬也是有张扬的魅力。不但在场一干弱智女流被赵宛给震慑住,便是阁上那些个人,心中也是暗自点头。赵宛这般张扬肆意,才更符合世家女的身份。
唯独苏尘反而留意姚雁儿,赵宛看似张扬不过是世家女所信奉的一番道理。反倒是姚雁儿,方才那一番话却也是颇有独到之处。世人皆以商人为卑,以为商户性情奸诈,却不知其中奥妙道理。苏尘一张清俊如明月般脸孔之上终于添了几许疑惑,一个深闺妇人为何竟然有这般眼力。

☆、五十四 阴狠算计

赵离目光落在姚雁儿身上,果然瞧见姚雁儿面上添了几分感激之色。他虽对姚雁儿有些好感却也不过是一时兴致,自也不会因此来阻扰自己亲妹子。赵离天生容貌俊朗只性子却也有几分柔弱,偏生赵宛又是个聪明张扬的,故此赵离身为哥哥反倒处处以妹子为先了。
赵离也心知自家妹子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并非寻常庸脂俗粉,若她要讨什么人喜欢却也有的是法子。如今姚雁儿可还不是死心塌地了?他不由得又想起赵宛提及那话头,拿捏住姚雁儿,也能让自己宿上几日。如此言语,以赵离拘谨的性子自然也当做荒诞之谈。只如今,一贯拘谨如赵离,此刻心中竟微微有些恍惚,瞧着姚雁儿那美貌绝伦的面容,小腹竟生出点点热意!
姚雁儿长长睫毛轻垂,却也是眼珠了眼中光芒,只那乌黑睫毛下的眸光竟然透出了几许狠戾!如此嗜血眼神与姚雁儿纤弱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却谁也不曾得见。她轻轻抬头,一张娇美无比的脸孔却仍是一派柔顺,眼眸透出几许感激。
“音娘多些郡主。”姚雁儿脸颊若雪,甚是感激模样,仿若惊魂未定。
赵宛虽是刻意施恩却也震慑方才姚雁儿那抹惊才绝艳,故此虽是嘴角噙笑,暗中眼神却是极为留意姚雁儿面上变化。如今她只将姚雁儿面上神色瞧清,心中哑然一笑,却也暗笑自己多心。不过是个怯弱美貌,却毫无内涵的绣花枕头,自己方才竟生出几分惊悸之感。
随即赵宛目光落在一干清流之女身上,唇角的笑意顿时也是冷了冷。
欧阳素不忿道:“郡主竟然如此放肆——”
未等欧阳素将嘴里言语说完,赵宛手中鞭子再次狠狠一抽,却抽在韩秀儿身上,却也是不留情面的。那衣顿时被抽裂,竟然生生皮肉翻开。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在场女子虽然都是胆大的,只到底也不过是没见过血腥的女流之辈,欧阳素那脸也是微微发白。
“什么下贱货色,音娘早便说了,谁能动她一根手指头。”赵宛淡淡说道。
看似为姚雁儿出头,实则字字句句,无不是将姚雁儿推到风口浪尖。欧阳素韩秀儿几个眼神之中更流转几分怨毒!诚王府有意笼络李竟,更顺势借着这桩事将她拢归一道。且原本是这些清流之女放肆在前,如今却反倒不占理。
赵宛自负聪明此刻更是自得,她是何等剔透聪明的一个人,算计了谁去,这人仍然是对她感激涕零。如今这姚雁儿,自然也是个愚的,如何不被自己拿捏在手中?
且赵宛眼角轻扫,眼见那宫娥簇拥一道身影过来,心中更添几分把握。
“欧阳素见过皇后娘娘,还盼皇后娘娘为我等做主,诚王府郡主仗势欺人,竟在宫中行凶。”
欧阳素如抓住落水的稻草,急切便前去跪了说道。韩秀儿伤得极重,欧阳素又是恼怒又是快意。如此放肆,她定要让这些嚣张朱门之女尝尝罔顾法纪的后果。
在场女眷无不纷纷行礼,姚雁儿亦是并不例外。原本纳兰音也见过皇后的,只她身子骨弱,也只远些瞧了一眼,印象也不深。她也暗中打量这苏皇后,对方年约三十,清凛秀美,一身玫瑰紫穿云金丝宫装,似弱柳扶风一般行来。据闻她是得了盛宠,既是皇后之尊,且又是三千宠爱集一身。只可叹这苏皇后身子也是有些不妥处,竟也生不出皇子。圣上也体恤爱护,竟也不肯与其他妃子生出嫡子。且这苏皇后身子虽是不好,却也是有坚毅果敢名声在外。
这样子一个女子,姚雁儿如何不心生好奇?
赵宛面上却不露半点怯色,仍是镇定自若:“臣女素来安分守己,如何肯这般放肆。实则是因为这些寒门女子,原本出身低贱,粗衣粗食已成习惯,却冒犯这贵族女子,非得要她改了华衣,当众欺辱。臣女实也瞧不惯,故此也是义愤填膺,为纳兰氏出头。娘娘,我世族之尊严,如何能被几个寒门女子欺辱?”
欧阳素越发恼怒:“臣女虽出自寒门,可是寒门也是陛下提拔,为朝廷做事,郡主这是何意?”
赵宛唇角透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寒门出身,自然就是天生卑贱,所以处处就透出小家子气。张口就是天下百姓,不过就是自抬身价的手段罢了。娘娘若不信臣女所言,无妨问问纳兰氏究竟发生何事。”
赵宛这番言语可更是将姚雁儿推到风口浪尖!原本一场口角之争,竟隐隐带了几分世族、寒门相争之势。赵宛心里冷笑,那欧阳素还道自己是针对她,针对寒门,岂不料自己本就不曾将欧阳素放在眼里。这些清流之女又算什么,她算计的是姚雁儿,是姚雁儿背后依靠的李竟。当初李竟退亲,她不曾将这般恼怒人前透出半点,可不代表赵宛心中不恨。
这刺心之针,自然不容它继续刺着,所以她要步步为营,终将李竟落入自己网里,再好生撕裂,以报当年之辱!
苏皇后目光落在了姚雁儿身上,亦是微微一怔,这引起争端的女子好生美貌。随即苏皇后收敛自己眼中神光:“纳兰氏,此事既是由你引起,无妨说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
赵宛既已将此事提成世家、寒门之争,姚雁儿言辞偏向赵宛几分,以后自也就是留下偏向世族印象。只恐此举也让李竟落得如此印象,失了纯臣姿态。
只如今,此事到底是姚雁儿自己之事,且别人瞧来原是赵宛义愤出头。若她此刻反倒退却,以后只恐也无法立足。
赵宛容色平静,只眼底深处也涌过一丝狠辣之色。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掉,对方就算是侯爵之尊圣恩正浓那又如何?今日自己第一步,就是让李竟失了纯臣的身份,让他因此失了帝心。


☆、五十五 赏赐

姚雁儿轻轻抬头,一双眸色若水,樱唇中亦是溢出几许叹息:“臣妇原只是一介妇人,自也什么都不懂的。只有一桩事情,心中不明白,还盼素儿妹妹提点。”
姚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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