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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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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那么一刻,她全部的情感都是聂紫寒,除了恨意,似乎人生之中已经是再无什么希望。
那个阴沉的,毒辣如蛇的聂紫寒竟是死了?
姚雁儿不知为何,居然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只是,这桩事情断然是不会结束。
聂紫寒原本就惯于利用别人,然而如今,聂紫寒却成为别的人舍弃的一枚棋子。
姚雁儿的心里,却也是不由得沉了沉。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此刻雪儿却也是失踪了。
她忽而想到了苏尘,想到了苏尘那温润如玉的气质,那绝世的风范。
姚雁儿死死的捏紧了手掌。
聂紫寒那样子的人,却也是谁都不会相信。
自己年少时候,对聂紫寒那般的喜爱,掏心掏肺的对聂紫寒好。那时候,聂紫寒却也是并无交心的意思,姚雁儿对聂紫寒的一切可谓丝毫都不知。是什么样子的人,居然能得到聂紫寒的信任,让聂紫寒居然到死也是不可置信。
是什么样子的人,居然能有这样子魅力?
姚雁儿似信非信,却也是心尖儿泛起了几分酸楚。
苏尘,有可能?
只是如今,雪儿必定是会落入那幕后的人手中。
绿绮,还真是可惜了,绿绮那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一个人。
随即,姚雁儿唇角忽而泛起了一丝冷冷笑容。
她的丫鬟,却也是绝不容让人这般轻轻易易便杀了,就是不当做一回事儿。
那个人,带走了雪儿,可是这些日子,自己就已经是开始为雪儿治疗。
雪儿武功绝世,却宛如木偶,这其中除了用些个药物,更是利用了催眠之书。
那个幕后的催眠师,手段确实也是很高明,姚雁儿慢慢的解开催眠,却突破不了这个催眠师所设计的最后一个心壁。
若强行突破,雪儿甚至可能就这样子死了。
如今雪儿的心窍封闭,开启雪儿心窍的钥匙,就是在那幕后之后手中。
这个人,却并不知道,姚雁儿动了些个手脚。
姚雁儿心思杂乱,一会儿想着死了的绿绮,一会儿想到了死去的聂紫寒。
只是腹中,却渐渐传来了钝痛之感,而这样子的痛感,却也是不断的加深。
屏风后的女子呼痛叫了一声。
李竞一怔,飞快的掠了过去。
姚雁儿不由得倒在了李竞的怀中,手掌死死的抓住了李竞的手臂。
“夫君,我,我腹中好生疼痛,似乎,似乎是要生了。”
姚雁儿断断续续的说着,她的眼中,居然是有一丝恐惧。
这样子类似的疼痛,她甚至也是经历过的。
只是这样子的经历,却也是并不如何的美好。
聂紫寒伤了她的心,毁了她的自尊与骄傲,所以姚雁儿挑了温文轩。
婚后,她所有的锐气都没有了,对那温文轩也是还算柔顺。
温文轩是个读书人,他并不喜爱性子刚硬的商家女,却偏偏爱那性子柔媚会耍小性儿的美妾。女子柔情似水,方才更得温文轩的喜爱。
姚雁儿那时候只是淡淡的,并不如何在意。
现在想想,她并不是性子柔顺,只是从来没将温文轩放在心上。
其实她与温文轩在一起时候,也是有怀孕的。
可是那个孩子,在姚雁儿肚子里存了三个月,却被人下药弄没了。
姚雁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查明白是温文轩宠爱一个妾所为,姚雁儿也不顾温文轩不肯相信,就将那个妾活生生打死了。
一命赔一命,那也是公平得很。
可是温文轩就恨上她,并且等聂紫寒引诱之后,温文轩就将自己夫人送上去,任由温文轩享受。
那个时候的痛楚,姚雁儿却也是记得的。
好似好几十把刀子就在自己的身躯之中搅来搅去,那也是痛得厉害。
不但身子痛楚,甚至连心也是极冷。
如今曾经恐惧的记忆浮起在心口,只让姚雁儿甚至分不清那是虚还是幻?
李竞抱着姚雁儿,大步离去。
大床上,因为女子身子努力的扭动,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那床上的女子,却也是气喘吁吁,汗水一颗颗的渗透出来,似也是已经都喘不过气来了。
姚雁儿疼得好似身子都已然不能动弹,唯独汗水纷纷落下,只将床单都尽数打湿。
十月怀胎,这般苦楚,可想而知。
姚雁儿努力的挣扎,努力让腹中孩儿挣脱束缚,从自己体内给挤出去。
好几次,她好似生生都晕过去,却也是无穷无尽的难受。
终于,那一声清脆的哭啼就这般响起,在这沉闷屋中,却无疑于天籁之音。
姚雁儿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隐约,却听着那产婆与李竞念叨,只说男子进入这房中,多半是有些个不吉利的。
可是李竞却也好似并不如何讲究的模样。
姚雁儿却也是忽而禁不住笑出声来。
姚雁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方才醒了过来。
房间里,红绫却也是打瞌睡。
一边,李竞却也是轻轻捏着孩子的手掌。
李竞心里忽而流转一丝暖流。
他见过许多许多的死人,从自己很小时候,都是见过许多血腥之事。
那股子血腥之气,从前只代表死人的味道。
可是如今,李竞的心下却也是有了别的感觉。
那样子的血腥味,并不仅仅是代表死亡的味道,还代表一个孩子的新生。
生与死,居然是同样的味道。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死人,却也是从来都没亲眼见过新生。
而这个新生的孩子,却居然是属于自己的孩子。
姚雁儿忽而笑了,笑容里没有冷意,却也是暖意。
也许这个孩子,便是自己与李竞的救赎。
聂紫寒死的那一刻,自己腹中的新生命却也是诞生,是否就代表,过去的一切阴暗心结,伴随这个孩子的出生,都会消失殆尽。
从前自己憎恨的,害怕的,恐惧的东西,渐渐的都是会消失不见。
那些阴暗,已经都是消失不见。
只留下阳光明媚。
李竞将孩子轻轻抱在了姚雁儿的枕头前,姚雁儿伸手,轻轻抚摸孩子的肌肤。
这个孩子的肌肤,却还是红扑扑的,只眯着眼,嘴里还吐着泡泡,肌肤却也是极软的。
原来刚生下的小孩子,居然是这般模样。
李竞与姚雁儿目光相对,不由得相视一笑。
似乎他们从前,都是经历了一些个不堪的。
可是如今,倒也是尽数烟消云散。
赵青也好,聂紫寒也好,都亦是尽数是过眼云烟,再也是不足以纠缠如今的美好。
姚雁儿颤抖着,小心翼翼捏住孩子的手掌。
落在了自己手心之中的手掌,却也是出人意料的柔软。
孩子是个男孩儿,方才出生,是那般脆弱。
这个小小的孩子,似乎一下子就敲了姚雁儿的心口一下,让姚雁儿的内心之中,忽而就充满了柔情蜜意,仿佛内心中最软弱的地方被轻轻敲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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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终于出生了哈,撒花,祝福
其实聂紫寒的死,结局水灵想了好几遍,本来打算洋洋洒洒写一万字的狗血,来个缠绵悱恻,痛不欲生的结局。不过现在不但雁儿已经看开,聂渣自己也是会抗议吧!聂渣不像是这么具有充沛感情的人哒。虽然聂渣对女主当年是有一点真心,不过还是天性凉薄的人。其实这个人渣,我还是写得很满意哈哈
☆、三百一十五 苏尘的真面目
李竞亦是轻轻捏住了这孩子的手掌,忽而又捏了姚雁儿的手掌一下。
姚雁儿忽而觉得踏实了几分。
还是喜欢的,这样的的温厚安宁,似乎从前心里浅浅的黯淡,此刻都是渐渐从心底消失。
姚雁儿眼角也是微微有些酸涩。
那孩子,李竞与姚雁儿商量了名字,取了一个惠字。
李竞挑了块极好的玉,做了坠子,弄成了长命锁的模样,就系住在惠儿身上,好保护平安。
之前姚雁儿将男的女的衣衫俱也是做好了些个,如今之前做好的男孩子的衣衫,终于也是有了作用。
李竞倒并没有心思大肆操办,他只觉得有些个淡淡疲惫,能好生守着自己妻儿就好了。
只蜀中豪强,俱也是得了风声,纷纷送了些个礼物过来,以示祝贺。
以李竞如今的身份,那可也是足以震慑这些个蜀中豪强。
李竞虽然不太想张扬,人情礼数也是不缺,却也是命人回礼了就是。
他也只是不想而已,只要李竞乐意,还是极能将那些个事儿弄得十分熨帖稳妥的。
紫色流苏垂落,床上的男子轻轻翻身,却也是咳嗽了几分。
随即,那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掩住了唇瓣,生生咽下去喉头那一抹腥甜!
却也是极为难受的。
碧儿一双碧色的眸子里,那也是有几分关切,明明自己受伤了,却也是来看顾苏尘。
她想起了那一日,自己摆脱了李竞,回到了寺庙之中时候的情景。
苏尘倒在了雪地之上,捂住了胸口,雪白的雪地上,血珠轻盈的滑落,却也是染红了一大片。
简直是触目惊心!
那时候,碧儿的心里简直是一片冰凉。
她匆匆扑过去,苏尘已经是气息微弱。
碧儿也是照顾了三天三夜,苏尘方才也是醒了过来。
虽是醒过来,却也是孱弱不堪。
碧色的碗中,却也是盛着苦涩的药汁,轻轻晃动,一股子苦涩的气息顿时也是扑鼻而来。
苏尘缓缓的将这些药汁一饮而尽。
他仍面色苍白,宛如白纸。
碧儿眼一酸,好生难受。
公子,她自也是心疼的,没有公子,她也是不想活了。可是公子身边萦绕的莺莺燕燕,那可也不知道多少,什么容家双姝,什么秦家姑娘。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婢子。
那个雪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必定是这个雪儿,害了公子!碧儿深恨不已。
苏尘吃了药,眼睛里却也是渐渐生了光彩。
说到底,自己到底还是着了那纳兰音的道。
那个女子,一贯聪慧,想不到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她了。
却也是个心计深的,雪儿最后一处心壁,只能自己打开,姚雁儿束手无策。
解开心锁,雪儿却并没有崩溃而死,反而是一剑穿心。
若非雪儿初醒,神智还有些个不清楚,只恐怕自己如今已经是死了。
那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苏尘过,让苏尘几乎都是喘不过气来了。
碧儿眼见苏尘身子好了些,心里也是欢喜无限,故此碧儿也是在苏尘耳边念叨了些个话儿。
无非是蜀中局势而已。
自家公子,虽然看似超脱,其实却也是暗暗在操纵这些的。
既然是这般,碧儿也是将那诸般发展说给苏尘听听。
等碧儿说到了聂紫寒的死,苏尘忽而轻轻叹息了一口气,嗓音里竟然是有些个感慨。
只是苏尘却也只是抿紧了唇瓣,别的话儿,却也是并没有再提。
随即碧儿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个别的事儿,又说到了姚雁儿如今已经是生了孩子的事情。
苏尘容色动了动,就让碧儿备好礼物,只送过去道贺。
碧儿虽是应了,心下可也是多少是有些不乐意的。
她也是猜得出去,公子之所以受伤,多半和这个美艳的妇人有些个干系。
只是苏尘既然是这般吩咐,必定也是另有用意。
故此碧儿也是答应下来了。
郡守府中,姚雁儿却也是知晓苏尘送了礼。
及姚雁儿听到了下属回禀,只说苏尘如今生了病,不能亲自道贺,姚雁儿唇角蓦然也是透出了冷笑。
姚雁儿脸颊轻轻的靠在了绸缎枕面上,如云乌发却也是撒遍了枕头。
生病了,倒真有趣。
只恐怕苏尘也是并不仅仅是得病那般简单吧。
许也是入自己猜测的那般,是受了伤了吧。
若雪儿当真与苏尘有干系,那么这个俊美无比的公子,心思就一定不会那样子的简单。
看着好似超脱,其实差点让德云帝一命归西吧。
姚雁儿深深呼吸一口气,覆盖在自己身上的乌黑秀发却也是轻轻颤抖。
这个男人,还当真是极为危险的。
花园里,李竞手掌却也是轻轻抚摸那鲜润美丽的梅花。
下属容桂回了消息,却也是为了李竞不平。
“侯爷回了蜀中,短短日子,那就是震慑了蜀中豪强。可是刚刚安定下来,陛下就招你回京。这话儿,倒是说得十分好听。可是却也是明升暗贬,谁不知晓?”
“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陛下,可不就是这样子的性子。五姓子已经是让陛下忙得焦头烂额,难道除了那容家秦家,以后还会出现个什么李家?若我留在蜀中,声望实力俱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边说着,李竞一伸手,就将那腊梅花折了一枝。
李竞唤了一边的丫鬟:“夫人喜爱腊梅的清香,且先给夫人送过去。”
容桂也是黯然,这话儿虽然是对的,可是也是未免太委屈侯爷了。
“更何况,聂紫寒已经是死了。从前我与聂紫寒不合,陛下难道当真不知道,却也不过是帝王制衡之术而已。”
李竞冷冷一笑。
德云帝那凉薄性儿,李竞早就看得透透的,所以当初他宁可成为别人口中的纨绔。
只是若是从前,李竞也许内心之中还会有淡淡的不甘,如今的他却也是什么都是不会在意了。
最要紧的,无非是自己的妻儿。
姚雁儿休养时候,也是得了消息,只说李竞只恐怕也是要调配回京了。
她心思流转,也是个心思灵活的,李竞能想到的事情,她又如何没想得到?
不过德云帝也是没催得很急,且姚雁儿生了孩子,还是需要休息的。
姚雁儿方才休息了半个月,身子就是好了差不多了,不过李竞心疼,足足是让姚雁儿休息了整个月,却也方才让姚雁儿出门。
这日天气好得很,姚雁儿也是带着惠儿就出门了。
她也是想去寺庙,给惠儿求求平安。
原先姚雁儿是并不如何相信这些的,可是如今姚雁儿是穿越了,故此那心里多多杀杀也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些东西,自己并不能全然掌握得。
况且便是求一求,也是能心安。
一路到了南山寺,主持因侯夫人来了,也是服侍得十分周到殷切。
姚雁儿拜过了菩萨,就被迎去后院儿休息。
道路上积雪已经是被尽数扫了个干净,庭院之中,朵朵腊梅飘香。
梅影之中,却也是有一道极为优雅的身影,纵然瞧不清他的面容,却也是能瞧得出他极为出尘的气质。
若不是苏尘,谁还能有这般气质?
眼见姚雁儿来了,苏尘唇角也微微含笑:“夫人,可是要对弈一局。”
姚雁儿静静的瞧着他,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却也是清而静,静而宁。
“我还以为,夫人要有许多话儿,要与我说一说。”
苏尘却也仍是那等温文尔雅的模样。
数日不见,苏尘面颊苍白,消瘦了一些,似乎只瘦得好似皮包骨头。
可是纵然是这般,他仍然是目光生辉,掩不住他五官的俊秀之意,一举一动,无不是震慑人心。
暖阁之中,红绫轻轻哄着惠儿,一片棋盘之上,却也是摆放着冷暖玉棋子。
“公子瞧着,可也是消瘦了。”姚雁儿淡淡说道。
“原本养的熟了的狗儿,可也是被人救了,谁知道,居然咬了一口。”
苏尘缓缓的推了一枚棋子。
他眼波脉脉,好似春水流转,虽在冬日,却也是让人如沐春风。
“每次受着疼痛,感受这般难受时候,我就经不住思念起夫人,甚至觉得,有一股十分异样的感觉。而我对夫人的感觉,就越来越深。我心悦夫人,夫人觉得如何?”
姚雁儿全然怔住了,苏尘自然是敌人,而自己更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并且生下儿子。
她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故此苏尘方才能如此气定神闲,只那般淡淡的说,我心悦夫人。
就是一旁的丫鬟红绫,也是顿时怔住了。
姚雁儿面颊忽而升起了蒸腾的红晕,她是想要生生压下去的,可也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股恼意却顿时滋生。
“这等折辱的言语,苏公子,可是要仔细言辞。”
姚雁儿眼底,却也是透出了冷意。
便是那等缭乱心思的手段,却也是有些个下作不堪不是?
姚雁儿面皮更也是不由得涨红。
“春日里的林中,野兽若是有了情愫,一贯都是极为直接的。可是一旦生而为人,却也是生出了许许多多的顾忌不是。夫人有夫君也好,没夫君也好,这其实与我又能有什么相干?”
“可笑,那么对公子而言,杀了谁,若只是因为碍着自己,总也是十分自然的事儿不是?”
姚雁儿瞧着苏尘那俊朗的脸颊,缓缓言语。
苏尘只微微一笑,缓缓落了子:“夫人又何必如此吃惊?弱肉强食,一贯都是如此。人类驯服了畜类,剥皮吃肉,又用来打猎行走,一贯都是习以为常。那又是为什么?只因为生而为人,比这些畜类要聪明,就算力气不算最大,可是靠着人过人的心智,就能制作出许多工具,又能驯服这些畜类。若是有人,比许许多多的人聪明,将他们当畜生一样子使唤,又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他缓缓的叙述之中,眼底一股子淡淡的黑暗之意却也是喷涌而来。
这样子大逆不道的言语,却也是被苏尘说得这般自自然然的。
姚雁儿也是落了一枚棋子。
“那如此瞧来,公子认为自己是十分聪明,比许许多多的人都聪明,足以将他们当成畜类?”
“苏尘自己,何尝不是畜类?”
苏尘冉冉含笑,却也是容色朗朗。
他纵然有些个病弱之态,可也仍然是温文尔雅翩翩佳公子一枚。
如今,他却也是唇角微微含笑,只说自己是畜类。
姚雁儿也是瞧得出,苏尘并没有什么自贬的意思。
他反而说得是真心实意,并且深以为然。
这个如沐春风的公子,却竟然实实在在认定了丛林之中的法则。
杨昭撕破面皮,只会显得狰狞。
可是当苏尘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时候,却也是温文尔雅,秀雅非凡。
只是,一股浓浓的黑暗之意,却也是扑面而来。
☆、三百一十六 最大幕后黑手
苏尘轻轻把玩自己手指间的棋子,缓缓说道:“若是有一日,苏尘死了,那也是怪不得别的人。自幼,我就是身子孱弱,太高明的武功是修炼不了。可是这也是没什么好沮丧的,武功再高,也比不上心机谋略吧。”
苏尘轻轻含笑。
姚雁儿静静的瞧着苏尘:“公子平日里,瞧着风光霁月,就连如我,却也是原本都是如此认为。就如当日,我在宫中,还十分感激公子的出手相助。”
“那如今夫人,似乎已经并不这般认为?这有是为什么?”
“无非是一个名字,聂紫寒。”
“聂紫寒,那可是前朝余孽,我听闻别人提起,聂紫寒是本朝最大的逆贼。”
苏尘容色平静,仿若美玉一般温润。
似乎,他为聂紫寒的一声叹息并不存在。
“当今陛下,是被胡太后扶持上了皇位,所以手中权柄不大。而聂紫寒,身为前朝余孽,就算是能染指朝廷,何以居然是能成为陛下心腹?”
姚雁儿缓缓言语,已经是恢复了镇定。
纵然之前聂紫寒是将那许多言语弄在了姚雁儿的身上,甚至亲口表白,然而姚雁儿却也是并没有因此而动容。
苏尘好似漫不经心一般说道:“许也是聂紫寒运气比较好吧。”
“运气大好?我却也是并不这般认为的。胡太后是盼望陛下能压制世族,而陛下,又何尝不是这般认为?若是这个时候,朝廷之中有一个青年才俊,颇有能力,光华吐露,并且出身寒门?陛下又如何不会视若瑰宝,十分爱惜?若是这个人是苏公子,原本就是世族领袖,安排这样子的事情,总也是十分容易的不是?”
苏尘仍是无动于衷:“若当真是我,确实也是极为容易的。”
“运气,总是靠不住的。可是没想到,除了聂紫寒,侯爷是同样入了陛下的眼。不过侯爷那时候,却也是无意争这些,陛下到底挑了聂紫寒。”
苏尘听了,只是笑笑。
姚雁儿却也是继续说道:“而到了宫变那一日,若是有人,想借着胡太后的叛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阿雪除掉了陛下。侯爷与聂紫寒一并平叛,又除掉胡太后,最为得利的人会是谁呢?”
“聂紫寒是与人合作,可是两个人的目标,却也是并不一样。聂紫寒手握锋锐,他原本的打算,是趁着斗得正厉害时候,自己来个渔翁得利。前朝余孽,总是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妄图有一天,会恢复属于自己的姓氏。可是这样子的计划,苏公子却也是并不认同的。所以,公子救了我,便是我不提出来,那日你也会领我前去。就算没有妾身,公子必定还是有别的法子,引诱侯爷前去。而侯爷若是去了,就能将聂紫寒震慑住。且只要有聂紫寒在,侯爷也是被牵制。”
苏尘含笑:“听上去,似乎是个有趣的计划,可是这样子一来,于我又能有什么益处呢?”
“不错,乍眼一看,似乎是如此。若胡太后死了,陛下也是死了,陛下膝下,却也是只有一个孩儿。虽然这个孩儿生母只是个宫人,可也是唯一的继承人。而苏后,别人只看到苏后不喜当今太子,可是她却是名正言顺的嫡母,而赵慎亦是一定要恪守孝道。赵慎年纪还小,根本不能亲政,而苏后作为赵慎名义上的母亲,就有资格干涉朝政,垂帘听政。在赵慎尚未行冠礼之前,身为太后的苏后那也是一定大权在握。”
“当然,这个孩子虽然给苏后带来了诸多益处,却也是有一桩,苏后自己永远会记得自己曾对这个孩子下了毒手。苏后的内心之中,必定会十分惶恐,所以她也是会更加依赖家族,依赖自己的亲兄弟,也就是苏公子你。有人说,论谁是凶手,瞧着谁得到的利益是最多,那也就是了。”
苏尘目光涟涟,瞧着姚雁儿:“可是夫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与我说这样子的言语?还是夫人相信,苏尘一定是个君子?”
“杀了我,又能有什么用呢?这些话儿,妾身一个字都是没有与夫君提起过。可是妾身同样也相信,以侯爷的聪慧,必定能猜测得到妾身所能猜测到的真相。杀人若是为了灭口,那也是绝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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