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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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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雁儿却是轻轻摇摇头,缓缓说道:“若当真是灵物,苏皇后求子心切,日日佩戴,也不离身,怎么就不见有一子半女?只也是以讹传讹罢了。我素来也是不招事的,只是有人如若刻意挑衅,我也是不忍气吞声的。只娘娘赏了这串珠子,毕竟是因宫中争执而起,如今我若时时戴着这珠子,也实在招摇了些,却也不知道会招惹什么是非。”
红绫听了,倒觉得有理,虽然觉得可惜,也将珠子给收起来。
实则姚雁儿那娇美面容上,却隐隐透出了些寒凛之色。
什么养颜灵物,不过是件脏东西罢了。别人不知道,姚雁儿如何不知?女子戴了这物,时时贴肉藏着,这样儿自然会气色极好,却恐难以有孕。从前姚雁儿家里是开药铺子的,也养了些女医给那些女眷瞧身子,故此她什么污秽龌蹉的事儿没见过?这串珠子,别人当时什么号东西,姚雁儿却知道自己沾不得。
如今自己这具身子是孱弱的,若真将这珠子戴着,只恐不过三个月,也是再也生不出子嗣!也亏姚雁儿方才面容欢喜,却将这珠子给收起来。天知晓她好大一阵方才克制住自己,不将此物给摘下来。
且此事可谓兹事体大,那苏皇后乃是一国之母,随身竟带了这么个赃物件儿。此种究竟是何阴谋,姚雁儿只是想想竟也觉得不寒而栗。故此红绫虽然是姚雁儿的贴身丫鬟,素来也是忠心的,然而姚雁儿却不敢将此事提及,说那只言片语。
如今这苏后,虽然是出身尊贵,且才貌俱佳,只可惜却是膝下无子,也难免添了些闲话,让人私下议论得多。当今圣上虽然是天潢贵胄,只少年时候却是在藩国长大。他与苏后是幼年夫妻,自然是感情甚笃,识于寒微,故此情分果真是不同的。
是故当年帝后两人有约,只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故此如今圣上膝下虽然单薄,只有一个公主,却竟然不肯与别的妃嫔亲近。
再说这苏后,端是美貌芳华,且是有情谊的。姚雁儿更知她是五姓子出身,乃是苏家主房嫡出的女儿。当初圣上只是藩王,且向来低调,谁也不知他竟能继承大统,故此苏家原不乐意将这明珠一般的女儿浪费掉。
谁想苏后竟然削发明志,以死抗争,方才嫁给如今圣上。谁又能想得到,当年谁也瞧不上的藩王,竟然是能笑到最后成为最大的赢家。
再说这一辈苏家,可谓人才辈出,不但出了这倾国倾城的苏后万千宠爱在一身,还出了苏尘这么一个不世的人物。世族在朝中势大,又因苏后盛宠而越发有声势。苏尘年纪尚轻却也隐隐有领袖之势。姚雁儿不由得念及了苏尘,那个男子虽只匆匆一眼,只是无论是谁只恐也难以忘怀。这一对苏家姐弟,可可谓是本朝最出色的人物,仿若天下灵秀之气聚集方才造出这样子一对姐弟。
如今朝中寒门,都恐苏后生下子嗣,如此盛宠之下,只恐苏后子嗣必定也是皇族继承人。如此一来,世族势力更是张扬些。朝中亦有人上了折子,只说皇后膝下无出,又不肯劝妃嫔亲近陛下,故此皇后不贤,朝堂不稳,不如废黜皇后。而一贯温和的德云帝却是大怒,只将那人重责板子,且罢免官职,全家流放,且下旨此人全族以后皆不能用。
此事传入苏后耳中,苏后只是淡然添了句天子家事干卿底事?
故此人人皆知苏后得宠,乃是圣上逆鳞。帝后情深,可谓情深爱浓。
姚雁儿品了一口药茶,压下自己心中惊悸。故事虽是如此,只又有几个能得知背后污秽?如苏后手腕上那珠子,竟是让苏后无孕的。若此事出自别的高门大宅,不过是妇人间的心计算计,不过是家宅不宁罢了。只此事竟然出自苏后身上,却是影响整个朝堂,只恐风云乍起,再无丝毫安宁。
苏后那一句天子家事干卿底事固然说得极为威武,只是天子之家,又能有什么私事?
前朝有耿直御史铁老曾言,天子之家无私事。若苏后有孕,世家势力更盛,寒门官员亦是未必乐意瞧到这一点。
再说这蜜蜡红香珠,却也不知道出自谁人手笔。姚雁儿原先听了说了,此物原本是德云帝心爱皇后,特意寻来养生的。这人前的帝后情深,是否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这亦是谁也不知。
如今此物落自己手中,竟也成了烫手山芋。苏后将此物赐给自己究竟是何用意,姚雁儿心中也是不甚明了。若说她一个皇后之尊,算计自己一个侯夫人有孕无孕,原本也是匪夷所思。她姚雁儿算什么,虽然身份尊贵,可是在这盛宠的苏后跟前竟也不算什么。她又何苦用这些法子来算计?
亦或者苏后原本也不知此物是个脏东西,随意就赐给自己了?又或者苏后瞧出其中端倪,趁机脱手,选个正大光明的方式送出这串珠子?
一时间,姚雁儿心中转过诸般念头,亦是生生透出一身冷汗。谋算皇后是何等重罪,偏生这件证物竟然在自己手中。可惜这又是御赐之物,是断然不能弄没了。
那纳兰羽,还真是个糊涂的,只当这还是什么好东西,还眼巴巴的要。她要不到,还生出几分嫉妒之情。若不是此物事关重大,她还真想顺水推舟送了去,让纳兰羽好好消受这等灵物。她身子骨弱,也是生受不起的。
红绫在一边欲言又止,最后只低低说道:“夫人待二小姐也确实太好。”
姚雁儿低低笑了声:“你也是我身边亲近的,何苦说话这般遮掩,心中若有什么,无妨大大方方说出口,何苦这般扭捏样儿。”
红绫叹了口气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如何敢议论二小姐?只是,今日二小姐所为,还真是,真是——”
她实实不敢说下去,姚雁儿却也轻轻接道:“竟如此肤浅俗气,眼皮子浅,失了大家气度?”
红绫只得说道:“婢子惶恐!”
夫人是大度,所以不计较,可偏偏在纳兰羽心中,竟然是不知好歹的,竟然将夫人认作好拿捏的。红绫也替自家夫人不平!
姚雁儿感慨,这个实心丫头!只恐心里还真将自己当成小绵羊小白兔似的。只她又岂是那等任人欺辱且不会还手的。她知晓自个儿,也不是个好的,喜爱享受,且面甜心毒。只是要算计个谁,她倒不会明面上待谁不好,厌恶了谁。
“要我这个二妹妹,有时是有些糊涂了,然而你当她是糊涂的,她却又比你想的要聪明些个。”
听了姚雁儿的话,红绫和粉黛也都有些不明所以。
姚雁儿轻轻一笑:“你细细想来,二妹妹平日里虽然爱讨些个东西,何时如今日这般如此明显?她讨衣一副急切模样,无非是引得你我想她只图衣衫罢了。”
可惜纳兰羽图的也不是区区一件衣衫,她图的是自己这身躯的夫君。谁让原主身子弱,又软柔,待亲妹子再好也认作可欺。谁让如今她不但身子极弱,且尚无子嗣。
两个丫鬟听得似懂非懂,也有些不甚明白。
“这些日子,二妹妹不是向二等丫鬟春儿那边使力,送了个镯子也是个好水头的,价格可是不错。”姚雁儿话锋一转,又说到了别处。
两个丫鬟更是云里雾里,好生糊涂。
红绫轻轻点点头:“不错,我盯着春儿那丫头,人家和二姑娘也是走得极近。只是虽是如此,却不知夫人为何还带着那个丫头?”
说到此物,红绫眼里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嫌恶之色了。
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平日里也不见夫人薄待了她,却为了些个金银首饰就弄得花了眼,竟然生了外心。若不是姚雁儿让她若无其事,只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红绫早就打发她了。这等东西,早就应该打发去庄子里去。
姚雁儿轻轻说道:“这未出阁的女儿家身子,那可是清清白白的,便是男人沾一沾,也是了不得。古来有贼捉住女子臂膀,那贞洁的女子却将自己膀子给砍下去。我这二妹妹,大约也是有这等烈性。”
姚雁儿这般提点,两个丫鬟也似了然什么一般,仿佛抓到什么。
“要说我这二妹妹,身子也是纤秀,若换了我衣衫,大约瞧着也差不多。”
姚雁儿再提点一句,红绫粉黛皆是变了脸色。
“侯爷也不至于被鱼目混珠——”粉黛只吃吃说道。
“女子外出,难道不戴面纱?你也知我身子骨也是弱的,哪里能见日头。且如今谁不知道,这次女眷只我穿了蜀中天锦。这些也还罢了,若我院子里丫鬟,再似刻意提点一句,情切时候,更是差不多了。”姚雁儿唇角轻轻含笑,仿佛别人算计的不是她夫君一般,仍然是逍遥自在的样儿。
红绫、粉黛也是急了,一脸惶恐之色。
“二姑娘这可真是——”红绫心里好生不是滋味,她这般算计是做什么?以纳兰羽嫡出的身份,料来也是绝不会做妾的。且夫人身子弱,还没个孩子,娘家又逼迫,那可是生生要添堵的。
“你们急什么?”姚雁儿取了银筷,夹了一块菊花糕,轻轻的送到了自己嘴里,慢慢品尝。
“这糕点不错,也是好吃。”
姚雁儿舌头轻轻一舔唇瓣,她可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老爱琢磨这些个吃食。这菊花糕,就是姚雁儿吩咐丫鬟做的。
“亏得你们费心,我想吃些个什么糕点,倒是替我弄了来了。这菊花糕既然好吃,粉黛你就送一碟给侯爷,只说我好好在马车里,好得很,让他不必担心。”
粉黛顿时欣喜应承了,又暗笑自己方才是糊涂了。怕什么二姑娘算计,只要提醒侯爷几句,哪里还怕侯爷中了算计。要说侯爷,那也是个淡然的。二小姐撒娇弄痴,诸般情态弄出来,平日里也没见侯爷多瞧上几眼。只要提点几句,侯爷又哪里还会理睬?
姚雁儿又招来红绫,在红绫耳边低语了几句。红绫听了,也无犹豫,便点点头。若不是二小姐这般算计,夫人原也不会如此相待。
马上,只见李竟一身督军衣衫,暗红色泽,暗沉沉的,越发衬托面颊清俊得紧。
春儿脸颊也是红了红,二小姐可是说了,若此计能成以后就让自己做个通房。夫人看着是贤惠的,挑的姨娘个个都是选了的。那兰姨娘是自己作死才做反,还不是被软禁在院子里。只自己若是做了二小姐心腹,自也能被提携在一边侍候着。
爷一贯都是冷冷淡淡,也不见待谁亲好些。这般,这般好的一个人,却被夫人那个病秧子给占住了——
春儿面颊顿时通红,只小跑过去,娇声道:“侯爷,侯爷——”
李竟随意停了马,手心轻轻擦在马鞭子,漫不经心道:“你是夫人院子里的。”
春儿赶紧应道:“奴婢叫春儿,确实也是夫人院子里的。”
她抬头却见李竟神色冷淡得紧,心中顿时打了个突。随即春儿赶紧抬起头来,面上顿时透出了几分惶急之色:“方才夫人随着二姑娘上了马车,岂料半路惊了马,侯爷,侯爷赶紧去瞧瞧。”
二小姐早就算计好了,侯爷过去救了人,当众将人给搂住了,谁都瞧在眼里。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般被搂搂抱抱的,以后可怎么办?还要不要人活了?只她原本又是嫡出,又不是自己轻浮毁了名声,侯爷便不能抬她做妾,至少也就是个平妻。她又是夫人娘家妹妹,出身又尊贵,夫人也拿不过她。等二小姐生下个儿子,夫人身子熬不过便死了,这家里你看是谁做主?
若不是心里应了纳兰羽的算计,春儿也不肯出这个头。还当她真贪图那么几样小首饰?她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见不得东西的。自己最少也是个姨娘得福分!
“春儿你这小蹄子作死,夫人好好便在马车里,你却胡说什么。小丫头不去侍候夫人,赶这里磕什么牙?”粉黛嗓音却是响起,且添了几分厌恶鄙夷之意。
若不是外头还有人瞧着,粉黛也断然不肯便这般饶了这小蹄子。粉黛一贯也是性子柔和的,只是也瞧不上春儿这吃里扒外的样儿。
春儿心惊,一时心虚,也不知粉黛是可巧来了还是知道些什么。她心里着急,险些儿将手里帕子给扯碎了。
“夫人也做了些个吃食,只恐侯爷外头辛苦,便送来了些。今个儿二小姐是来了,夫人也没送她,春儿你打哪里听的胡话。”粉黛将盒子送了来。
云辞听了,在一边轻哼一声。这女子,越发会装模作样了。
李竟容色沉沉的,只那眼睛里却也似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云辞只替他不平,那女子一些小手段,就让竟哥这般欢喜。只云辞心里却不肯承认,实则他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羡慕的。那女人手艺还真不错,待会儿自己分几口点心吃,竟哥也不会那般小气。
云辞随即又瞧了春儿一眼,心里倒没多想,只当春儿是凑上来讨好存了争脸的心思的。
那女人,还看得挺严实的。云辞倒不多讨厌,总比假贤惠好,一门心思送妾扮贤惠的都不是真心过日子的。
春儿一时痴痴怔怔的站在那处,粉黛暗中拧了一把,冷冷淡淡的说:“还不快走!”
及她们两个才走,云辞转头就将盒子打开了。菊花糕粉嫩晶莹,剔透光润,他拿起就吃了两块。李竟敲了他脑袋一下,淡淡说道:“是给你的?你吃什么?”
云辞吞了一块儿,甜甜唇瓣,却不以为意:“小气。”
“平时你似也不喜音娘。”李竟瞧他,眼波流转。
“她原先待你不好,我也就不喜她。”云辞却冷笑:“我瞧她这个样子,能做到什么时候。竟哥,她只是一时待你好的。你明明知道,她从前那些个荒唐事儿——”
云辞说到此处,顿时住了口。他虽肆意也不是那等没分寸的,自然亦是知晓有些事情能说,可是有些事儿却是万万不能说的。他不知道,当初竟哥为何要娶纳兰家的那位,甚至于知晓那些个龌蹉事儿,仍然是娶了。难道,难道是因为被青姐儿伤了心了?所以自暴自弃?
李竟眼珠微微一眯,眼底深处竟然透出了几许恍惚。他记得从前纳兰音在自己心里的样子,弱弱的,虽熏香掩住药味却掩不住那女人骨子里透出病态。她是怯怯的,一边怕着自己,讨好着自己,可又嫌弃自己。唯一好处是安分,他不去找她,也能安安静静的。只当自己家里面多养了个人一样,可是这娶妻也与没有娶并无太多差别。
可是如今,那个女人变了。她样子虽然仍然是怯怯的,然而那双黑眸之中却总是透出狡黠的光芒。虽然她自认自己掩藏得极好,可惜却是骗不过自己。这世上原本也没有多少人,能逃出他的那双眼的。如今她一颦一笑,都是蕴含了说不出的灵动,从前的木讷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刻意掩藏却也掩藏不住的千般风华。李竟唇瓣亦是禁不住溢出了一丝浅浅笑容,这样子妻子,倒是有趣的。只是一个人,当真可以变这么多?李竟心下也是禁不住添了几分狐疑。
如今的她,明明是只狡猾的护理,却总是喜爱在人前做出怯怯的样子。如此姿态,只会让李竟越发觉得好奇有趣。
“她与从前,已经是不同了。”李竟喃喃低语。
云辞一时听得并不了然,并不明白李竟话中深意。云辞垂下头,手指捏着剩下那块菊花糕,几口吃了个干净。没人知道,他是很喜欢吃甜食的。他那张清秀容貌上,一双眸子竟然透出了几许深邃。
“那个丫鬟春儿,似乎来的也不是时候,竟哥可是察觉什么不妥处?”
云辞也不是个蠢的,方才一时不曾想到,此刻却也是慢慢的回过来了。
“能有什么不妥,我却也是什么也不知道。”李竟缓缓说道,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透出了一丝异彩。那个女人,也绝不是好欺辱的性儿。她既不曾有用得着自己地方,料来也是心里有成算的。
云辞亦是懒得理会了,只在马上懒洋洋一笑。
李竟取了糕点,轻轻尝了一口,眼神倒是柔和了几分。他素来不爱吃这些甜的,如今舌尖品尝到了一丝丝甜意,竟觉得心口微微一暖。他眼神顿时微微有些复杂,打小他便少得关爱,如今对方虽然不过是面子情,竟让他心中微微有些动摇。李竟手指微微一僵,并没有继续吃这个糕点。自己心肠素来是硬的,用铁石心肠来形容原本也并不为过,怎会这般轻易容易动摇。还是,是自己真对那个女子上了心,动了心思了。
那些暧昧调笑,亲密举止,疼惜怜爱,原本只是一种手段,只是用来试探的。原本不过是虚情假意,岂料自己竟然真将一颗心给陷进去。他李竟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这样子的一个蠢物?
李竟眼底深处禁不住涌动了一丝戾气,与他平日里温雅沉默的样子大不相同。这糕点虽然美味,他却也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云辞眼珠子一转,顿时将糕饼盒子夺了去,抱在自己怀里说道:“我说竟哥,虽然最难消受美人恩,可也不必为难自己。我也知道,你素来都是不爱吃甜食的。既然这般,这些个东西,我替你吃了就是,又何苦让你为难?”
说罢云辞就捧着盒子,开始吃这些点心。李竟也不跟他争,那眼中一丝暴戾之气却也是渐渐散了,仍然是平日里那般清辉照人,冷漠之极的样子。只李竟瞧着在一边努力吃点心的云辞,心里竟觉得有些可惜。这些个糕点,可真是浪费了,李竟心里禁不住酸溜溜的想着。
想到了姚雁儿,李竟心里更有些迷惑。那个女人,是不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她身边丫鬟虽然贴身侍候,可是个个也不聪明,因此倒也不觉得什么。而他虽半年不曾跟纳兰音同房,却远远比这些丫鬟更了解这个女人。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原本还以为有人动了什么心思,换掉了纳兰音,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个人。可是他记得纳兰音的身子,虽然没有留宿过几次,李竟记忆力却是极好的。李竟也细细检查过,那身子就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且自己不动声色试探几次,那女子什么都记得,便是些私密事也是如此。李竟眸光也是迷离起来,越发看不透这个女人。
这,又究竟是为何?
有人既然要玩,他自然奉陪就是,瞧瞧谁能玩到最后。李竟眼中竟然透出了丝丝冰冷讽刺之意!那女人自认掩饰得好,可惜夫妻之间,很多事情都是骗不过枕边之人的,就算是并不那么亲近的枕边人。比如那女人,是极为厌恶与男人同枕的,却也不像是什么处子之身。那些睡梦之中的呢喃梦话,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必定有些个什么心思在。
他自会待这个女人温柔体贴,好得不能再好,直到将她面具生生扯下来,瞧出是人是鬼。只是这个游戏,远远比他所预料的要危险,只看自己可是会不小心,是否会玩火*。然而越是危险,却也越发有意思了些了。

☆、五十八 毁她名声(二更)

那厢姚雁儿方才养神,只见萧玉竟然来了。姚雁儿口中问好,心里却也是生出几分怀疑测度,也实在来得可巧了些。要说纳兰羽,也不愧是萧玉养出来的。原本纳兰音身子骨弱,上次小妾唐突犯了疾病,也不见娘家人来多瞧一眼。如今纳兰羽走得勤了,无非是瞧中姐姐手里那些个财物。
萧玉今日一身浅蓝色衫子,上绣五蝠吉祥如意纹路,发间插着几枚沉沉的翠色剔透的发钗。她一张圆团团的脸,年轻时候自也说不上好看,如今岁数大了,倒真有几分稳重大方的味道。
萧玉倒是难得面上添了些和气样子,只说道:“你身子不好,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整天闷马车上,那也闷坏了,实应该多多走动才是。”
姚雁儿亦是一怔,心里亦是添了些个酸意。也不是替自己,而是替原主。若是原来那个,听到萧玉这般熨帖言语,心里早就欢喜傻了。那原主也是个傻的,只将些个虚情假意做真情实意,死死抓住了。只什么母女情分,也是虚的。
原本她只道是纳兰羽存了心思,觊觎李竟。哪里想得到这其中尚有萧玉推波助澜。萧玉实实是个偏心的,她都疑了自己不是萧玉亲生嫡出的。
随即姚雁儿却轻轻一笑,面上却也是浮起了感激涕零的情态,只说道:“亏得母亲心疼女儿,如今我身子早好了许多了。”
原本亲生母女之间,是不必出现这般情态的,萧玉却竟坦然受之。只因她这个女儿,一贯在她跟前就是这般情态。
只姚雁儿却也是轻轻咳嗽了两声,面颊之上顿时也是浮起了一股子的潮红,显得十分鲜润。
耽于所谓母女情分的是纳兰音,而不是她姚雁儿。
萧玉将纳兰羽这个女儿只瞧得跟眼珠子似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心肝儿被算计,岂不是正好?
姚雁儿也坦然,轻轻一揉手里帕子,柔柔道:“母亲说得是,我也合着应该四下走走,不然这身子骨都有些松散。”
萧玉瞧着姚雁儿乖顺的样子,心里竟生出一丝迟疑。虽然素来不喜这个女儿,可是毕竟也是从自己身上落下一块肉,毕竟也是自己亲女儿。只这般迟疑只是片刻,顿时也是荡然无存。她这个长女,素来就是轻佻的,那妖妖娆娆的样子也不知道像谁。每次瞧着姚雁儿那张出色的面容,她内心之中就泛起一股子自己也不明白的厌恶。萧玉也找人算过命,只说自己这个女儿骨子里带煞,天生就是跟自己相克。这些个话,她也不好同外人说,只心里越发厌憎不喜了。
当初李竟求亲,原本说的是羽儿,原本要将音儿说去给秦渊做妾。可是羽儿不喜欢,那些日子就闷闷不乐的。好在原本音儿做妾之事也不曾透出口风,她就做主,说动了老爷,只说长幼有序,将音儿许了过去。原本她这个大女儿还盼着能随秦渊的,一时哭得伤心欲绝。萧玉也心硬,并不觉得有什么。且李竟那时虽是个不成材的,只做个正妻总是比做个妾要好些的。
谁又料得到,李竟后头又承了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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