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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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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清脆啪的一声,李竟手中金鞭亦是抽上了秦渊背脊。秦渊只觉得后背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再也按捺不住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心中好生恼怒,且亦是生出那么一丝不可置信!
他永远也想不到,李竟竟然有这般悍勇。
李竟一身沉润的红衣却也似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张扬,淡淡的道:“秦郎君,似乎是输了。”
秦渊只觉得肺腑内的鲜血再也憋不住了,便是努力咽下去也是做不到,一口鲜血顿时喷出来,点点烟烟,宛如最灿烂枝头的桃花。他今日狂喜狂悲,此刻心绪都被勾上来,再也按捺不住,眼前微微发黑竟然摔下马去。
马车中的苏尘看到了这一幕,叹了口气,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碧儿的发丝。
他就是要捧着秦渊,让他逞心如意,高兴得不能再高兴。若取之,先予之。秦渊原本就十分自大,可是这却是远远还不够的。要让秦渊非常非常的欢喜,欢喜得要发疯了。若是骄狂得失态,那就更好。
而秦渊居然带着姚雁儿出现,似乎也说明他足够的骄狂了。
欢喜够了,再一盆冷水浇下来,似乎这样子方才有些意思。
他轻轻对自己身边猫儿似的碧儿低语两句,那胡女就轻轻一笑,提着裙儿出去了。
别人只见到秦渊摔了马,呕了血,一名容貌伶俐的胡女却也是急匆匆的靠近了。不知道的,自然也认为这个就是秦家的家奴。
碧儿面露关切,凑过去在秦渊耳边说了什么,只看她容色却是极为关心的。
可是秦渊面色似乎僵住了一般,也似变得极为古怪。他突然极为骇人的笑了两声,惊得那猫儿似乎的胡女顿时推后两步,那碧水色的裙摆在空气之中划过了一丝明艳的光彩。碧儿面上瞧着好生惊恐,只是那碧色的眸子之中却也是掠过了一丝浅浅讽刺。
她尖声道:“秦郎君,他疯了!”
众人听得怔住了,不少人都涌来,碧儿眼波流转,那纤巧的身子仿佛一滴水一般融入了大海之中一样。
秦渊竟然疯了?那胡女说得也没有错的,秦渊似乎当真疯了,他喉咙之中不断传出了疯狂的笑声,眼神更是古怪而迷茫。
秦渊疯了?在场很多人顿时面露古怪之色,就算输给了李竟是一件十分不堪的事情,可是也不必如此。那胡女,莫非信口雌黄,或者也是吓得傻了。
秦渊在众人面前,神色越发古怪,蓦然厉声道:“我没有输!”
“我秦家儿郎,又如何会输,绝不会!”
他本来宛如珠玉面颊之上顿时亦是透出了几分的痴态,口中亦是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些个话。
在场贵女不少都伸手举起袖子,轻轻掩面,眼中都是透出了几分可惜。
好好一个俊秀儿郎,竟然就疯了。有人鄙夷,想不到秦渊竟然是这样子小家子气的性子。亦是有女子心生怜悯,觉得很是可惜。
姚雁儿白玉似的面孔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也是透出了一丝污黑。那胡女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凑过去在秦渊耳边低语:“秦郎君,尘少问你如今功名何在?”
既没有下药,也没有动什么手脚,便是别人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秦渊如此心绪时候,禁不住这一句话,可不是生生就被逼疯了?
她也想起了那时候自己听到了苏尘的话,他温言款款,只说秦郎君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苏尘有意遏制,秦渊未必便事事如意,未必会生出这么大心思,就算有这样子的心思,也未必有这样子的机会。那么既然如此,秦渊就绝对不会跌得这么的惨。那么时值今日,秦渊就不会从天堂落在地狱,就不会经历这样子的大喜大悲。
一个人刚才还志得意满,连别人的妻子都敢觊觎,接着就坠入深渊,以后只恐再无前程,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心力疲惫,近乎崩溃。就算是这样子,苏尘生怕还不够似的,还让那美貌的胡女前来添了这么一句话。
于是这样子的一句话,就让秦渊彻彻底底的疯掉了。其实仔细想想,李竟好像什么也没有做,苏尘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姚雁儿静静的想,若是哪一日,自己事事如意,仿佛什么也不必在意时候,反而应该心生警惕。
杀人又何必见血,又何必动刀,甚至不必自己动手。
李竟轻轻的抚摸鞭柄,眼底深处似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那个苏尘,似乎什么也没有做,自己都替他做了,可是他却能得益最大,以后在世族之中的地位想必也是更会稳固。如今他轻轻一句话,就逼疯了秦渊,可是别人眼里,却是自己让秦渊疯掉的。这就是笨人动手,聪明人动口。如此想来,李竟内心之中还真有些不快的。
德云帝却也轻轻叹了口气:“小孩子意气之争,竟也上了心,真是可惜。还是先扶秦郎君下去吧!”
德云帝语调一如从前一般的温和,可是却分明透出不乐意让秦渊打扰秋猎兴致的意思。在场之人既然没有一个蠢的,自然也没有人不识趣。
李四郎却是打了个寒颤,自个儿几个当初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怎么就听了些个闲言碎语,就认定了李竟是个好欺辱的?
如今想想,陈三郎死了,连秦家郎君也疯了,自己只是被随后而来的族中长辈训斥一顿,只是废了一条腿,似乎已经是再幸运了有没有?
他再一望,就觉得在场不少人都是蠢的。这些个蠢人,只恐个个还以为李竟运气好,根本不知道李竟有多厉害。李四郎心中竟然不见有半点怨恨,若两个人层次差不多,可能还会从心底比较竞争,可是若对方实在太厉害那便反而生不出什么心思。
秦渊很快被带了下去,两名随行的御医都是皱起了眉头,禁不住苦笑。这等疯癫之疾,原本也是最难医治的。秦郎君瞧着还好,怎么就犯病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却跑进来哭,却正是秦渊身边侍妾云娘。云娘哭得很伤心,要多煽情就多煽情,就跟她平日里一般含情脉脉的瞧着秦渊。秦家让这小妾来服侍,在场的御医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云娘掏出帕子,轻轻的擦着脸儿,眼里一丝精光也是一闪而没。公子莫要怪她,她是喜爱公子的俊秀高贵,可是如今她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公子什么都弄砸了,已经容不得他了呢?世族这一次吃了亏,可是却要赔罪,既然如此何必让秦渊还活着碍着眼提醒德云帝什么?她也心如刀割,有些舍不得秦渊,可是再如何,也比不上自己重要。云娘悄悄一摸衣袖,里面一颗药就滚出来,被她捏在手中。
她含泪带笑,眼睛似能化开春水似的,轻轻的服侍秦渊喝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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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极品义兄(二更)

秦渊虽是走了,似乎也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不少人觉得秦渊只是一时魇住了,失了心魂,回转了就好。改明儿这秦郎君只恐也是添了笑柄了。
胜了秦渊,今日李竟似乎也不乐意继续低调了,故此也胜了一场接着一场。在场那些个女子都瞧得疯了,心里好生喜爱,又惋惜李竟已经有了妻子。那双玉璧最后也是赏给了李竟,作为对李竟得胜的奖励。
云辞心里也高兴,其实比武这些炫耀式的过场十分花哨,又算什么呢?再招摇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真上了战场什么用也没有。可是京里人就是喜欢看这个,以后有关竟哥的闲言碎语也会少了很多了。
得了玉璧,李竟谢了赏赐,他忽的朝着姚雁儿轻轻一笑。从前李竟虽然不算不苟言笑,可是也绝不会好似现在一样,笑得这样子的开心。他露齿一笑,牙齿雪白,阳光下竟然是说不尽的灿烂。李竟容貌本来就是极好的,可是因为总沉着脸,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十分老成。然而这样子的样貌,当真笑起来的时候却是不得了。
姚雁儿不得不承认,果真是好生勾人,甚至连自己这样子心如止水清心寡欲的,心口居然也有一丝酥麻。这男人,还是不笑的好,笑起来却实在是有些过分,有些可恨。
德云帝面色却是僵了僵,他最在意的爱将,似乎越活也越像一个人了。他瞧着姚雁儿,可谓娇艳无双,除了面色稍显白了些,却仿佛一朵最鲜妍的牡丹花,国色芳华。和李竟在一道,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原来黑暗中的孤狼,亦是能在阳光下融化。李竟也开始招摇,像他这样子年纪的青年男子一样,享受这样子的高兴快乐。
姚雁儿瞧着眼前男子,却亦是微微有些恍惚,就算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刻的李竟也是给姚雁儿一种十分单纯十分纯粹的感觉。至少这样子的笑容,是带着一股年轻的充满活力的气息。李竟鼻子是挺挺的,眼睛是黑漆漆的,唇形很好,唇边却也是有一些细细的绒毛。他背很挺直,面上渗透出晶莹的汗水,眼睛亮晶晶的。
那沉郁的画风仿佛是被一下子划开了,就这样子露在眼前,透出一股子鲜活气儿。
赵宛心里却也是难以忍受,她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动心的那一幕。那个时候李竟刚刚打完了蹴鞠,就这样子走过了,他刚才踢得非常的漂亮,脚技也好。赵宛那天瞧了他好久了,而李竟踢完了蹴鞠,则向着观众行礼。他眼睛很亮,亮得让赵宛心动。所以她动了心,有了心思。其实她本来眼高于顶,李竟并不符合她的要求。可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突然就有了这样子的冲动,她就是喜欢李竟。就算自己不成器,让自己好好打磨,提携一二,也能给李竟一个前程。
那个时候,她心里是有些怜爱的。就算李竟一无是处,可是谁让他有这样子的福气,让她赵宛瞧上了呢。
可惜,李竟拒了她。
而她自打那以后,就恨上李竟了。
李竟走到了姚雁儿跟前,他伸出手,轻轻将这块玉璧塞到了姚雁儿的手心。姚雁儿红了脸,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但凡女子都很愿意被人当众这样子呵护爱慕的。这样子感觉,她从来没有过,没有一个男子对她如此。可是她又很冷静,没有如此待她,未必便是真情,可是便是这样待了,有时候只是男子的一时兴起。
她心微微一乱,仿佛湖水被吹皱了一样,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李竟并不是喜爱招摇当众表现的人,这个她是知道的——
很多艳慕的目光都落在姚雁儿的身上,身为女子,姚雁儿无疑是如今最被别人羡慕的。
李竟深深的瞧了姚雁儿一眼,因女眷和男眷并不同席,故此李竟亦是离开回了自己位置。之后就是秋猎开始了,男人们早就出发了,随后方才是女眷。红绫与粉黛以为姚雁儿这次来只是看看瞧瞧,谁想姚雁儿竟然是要去的。她们也不好相劝,只是心里也担心姚雁儿的身子。
姚雁儿手指轻轻拂过了掌心的玉璧,似要将心里那丝古怪的感觉给丢掉。阳光下,清俊的青年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笑得很自然,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沉闷闷的样子。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块玉璧给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女孩子都羡慕自己,透出了嫉恨的眼神。这样子的感觉,当然是非常的不错。她也不能否认,自己在那一刻是当真动了心了。可是这种古怪的心绪,她真是一点儿也不该有。
方才的李竟,他笑起来时候非常的漂亮,也非常的干净,仿佛一点阴暗之气也没有。可是真正的李竟,并不是这样子的人。她并不反对留在侯府,利用如今侯夫人的身份暂时栖身在此,可是若是动了心,那又算什么?姚雁儿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并不喜爱那些没把握的事情。
所以当初她挑了温文轩,对方书卷味儿很重,可是却显得有些懦弱。姚雁儿并不是那种没眼力的人,她一眼就瞧出温文轩是什么样子的人。可是她仍然挑选了温文轩,那是因为她觉得温文轩是一个很好拿捏的人。当然,自己没有看错温文轩的懦弱,却看错了他的人品。
那种不可捉摸,可却又禁不住动心的感觉,她也有过一次的。不过,她却是压制得很好很好。她很庆幸对方一点儿也不知道,否则,自己最后一丝自尊都是会荡然无存。
姚雁儿轻轻的眯起眼,却也微微有些恍惚。
她记得原来姚家的那个大院子里,院子里是种了杏花的。那些杏花到了春日,一朵朵的绽放了,显得是那么的娇艳。而她则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提着食盒,面上透出了一丝欢喜的笑容。她瞧着那个少年,他静静的读书,一缕发丝垂在了脸边,抿着唇瓣,透着骨子里的倔强。不过就是这样子的倔强,却是让姚雁儿很喜欢。
少年时候的她,其实很喜欢英气逼人的男孩子的。
可是那抹浅浅的喜欢,还没有认真说出口,就好像春日的娇花被狂风暴雨打得粉碎。
那个时候,她懵懵懂懂,可是真是愿意亲近他啊。他自幼家贫,可是骨子里却很骄傲、倔强,说话也总是有些讽刺。姚雁儿就是喜欢给他做点心吃,什么豌豆黄、千层糕、芋儿酥、炸鲜奶啊。她每次都会做很多,然后装了整整一个食盒子去。
她提着沉甸甸的的盒子过去,纤弱的身影和那食盒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走了一路过去,脸颊也是红扑扑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她会做那么多甜食,是因为有人喜爱吃。每次自己送过去,他会闷不吭声的吃很多。
而自己,则会拖着下巴,瞧着他练功,瞧着他读书。
他在自己家里留了两年多,可是离开那一天,他却满含嘲讽的说:“姚雁儿,我实在没想到,你心里竟然存的是这些个心计。我聂紫寒再没有骨气,也不会取一个商女为妻。你死了这条心,再不必痴心妄想。”
那个时候,聂紫寒说话多高傲啊,原来他一直觉得客居在自己家里是给他面子。
那个可恶的东西,姚雁儿那时候就决定不喜欢他了。她甚至恨不得将自己鞋子脱下来,扔在聂紫寒身上。这个可恶的,忘恩负义的家伙。因为她不是淑女,故此她也当真这么做了。可惜没有扔在聂紫寒的脸上,只扔在了他的身上。可见自己的准头,还是不行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跳脱,身上就是有数不尽的活力。
聂紫寒那个时候脸都已经青了,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恨不得将自个儿一口都吞下去。
而她则指着聂紫寒鼻子骂道:“聂紫寒,谁稀罕嫁给你。我有心如何,没心又如何?我要嫁,要挑几个好的慢慢选,我们姚家女不愁嫁。你以为我便选上你了,就只是拿来当个后备,你还要做什么贞洁烈夫?谁要坏你清白,你要死一边死去。”
周围的人听了,都吃吃的笑,大约他们都没见过这样子剽悍的女子。
她又道:“我们姚家,对谁好也比对你好,养只狗还会叫两声摇摇尾巴。不似帮个人,却是养那么一个白眼儿狼。”
聂紫寒顿时红了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姚雁儿,你今日辱我太甚。”
那时候,他眼睛黑得发寒。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可是被吓住了。她想聂紫寒大约觉得自己是说养他跟养狗一样,可是她说这句话时候,原本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便是养个畜生,也还是能捂热的。可是她都气坏了,觉得聂紫寒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她也是更加不屑解释的。
父亲后来还训斥了她,打了她几下手心。便是不能好,便是心里再恨,也不能结仇不是?
姚雁儿委委屈屈的,又觉得这原本是因为聂紫寒小气,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他们姚家,也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她也不会耽搁,也开始选夫婿。再然后,她就选中的了温文轩。温文轩看着斯斯文文的,又读过书,又好拿捏,样子也不错。姚雁儿很满意,心里也有淡淡的喜欢,就算这份喜欢并不强烈,可是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的。
她成了婚,过了一年,爹也就死了,姚家生意也是让姚雁儿打点。温文轩并不是读书的材料,也是不乐意吃苦。他也就帮衬着姚雁儿,打理姚家上下的生意。他虽然不够聪明,可是胜在仔细。姚雁儿觉得日子很平静,她以为这般平静如水的日子就会那样子继续下去,再也不会变了。
也许,她会有三两个孩子,自己教导他们长大,看着他们成亲,再有一堆孙子孙女。那样子人生,虽然也是无趣,可是却也是不错的。
可惜则是,便是在这个时候,聂紫寒却是回来了。
他母亲和妹妹都死了,没有成婚,却是已经功成名就。如今的聂紫寒,已然是都指挥佥事,兼任参将,挟制三郡军事。这般年纪,这般军功,这般权柄,已然让人眼前火热。然而这次回来,聂紫寒却也是很客气,并没有针对什么。他只说自个儿少年时候不懂事,方才说了那些轻狂的话,如今却是觉得,姚家与他有恩的,愿意报答这份恩情。
姚雁儿有些不自在,可是细细想来,自己家里似乎确实也没有对不起聂紫寒。唯一不对之事,就是自己年少时候说的那些个不好听的话。可是谁没有少年糊涂的时候呢?更何况当初聂紫寒说的话,也不见得好听到哪里去。
是了,他们两家,原本也没有什么仇恨,只有旧情。就是有什么年少时候不懂事的酸话,那也不过是口角之争。姚雁儿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糊涂了,明明自个儿心里是有些不安的,可是偏偏就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些。也许在她心里,却也是并不乐意承认,自己会跟那男子彻底交恶。
可是聂紫寒做得真好啊,他话虽然不多,可是对她可真好啊,对姚家也好。因为姚家结识了这样子一位有分量的人物,故此亦是添了好多生意,甚至供应军中药材。聂紫寒也对外宣称姚家对他有恩,甚至与自己结为异性兄妹。那时候,姚家可真是得益不少。而她心尖儿那丝疑惑也早就淡了,心里也将聂紫寒当做家人。
聂紫寒每次回京城,带回的东西都是绝好的,且他竟与温文轩关系不错,时常出去饮酒。而姚雁儿见他这个年纪居然还没个夫人,居然也还是替聂紫寒操心,只盼聂紫寒身边也能有如花美眷。而她介绍了些个女子过去,聂紫寒只也笑笑却推拒了,只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而她也跟从前一样,做了些好的糕点送了去。当然如今她成婚了,就算有兄妹的名头也是不能如过去一般肆无忌惮。这些吃食,自也是让她身边小婢送去的。
可是渐渐的,家里就不太平了,温文轩居然吵着闹着纳妾,还真让他纳了两个。从前温文轩却也是不敢如此的,如今不知为何竟然起了这样子的心思,还闹得十分刁钻。当然这些,却也还只是小事,最要紧的居然是温文轩那厮胆大包天,居然借着贩售药材的机会去贩售铁器。
她将证据往温文轩面前一甩,温文轩当时就跪下来。他痛哭流涕,向着姚雁儿坦白。原来那几个妾,都是聂紫寒介绍的,原来那桩生意,是聂紫寒蛊惑的。温文轩哭得跟什么似的,只说如今大家性命都捏在聂紫寒手里。她浑身发寒,方才发现自己当真看错了聂紫寒,那人看着恭顺,可是实则却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就那般嗜血可怕,令人心生寒意。
她更没想到,温文轩方才跪了哭了,接着就一杯酒将自己灌醉,然后送去给聂紫寒榻上。她受了侮辱,被那畜生糟蹋。待她清醒,聂紫寒却十分淡然,只说她还不是让他睡了,还不是占了这身子去。他说当初要自己娶她为妻,自然是不肯的,可是睡一睡,也还是可以的,就跟去楼里招粉头一样。
想到这些,姚雁儿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再然后,她就打死了小妾,*而死。那火烧得厉害,倒是将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他记得温文轩在火外头苦苦相劝:“雁娘,你何苦倔强,你这样子颜色,能被聂大哥瞧上,原本也是你的福气。”
姚雁儿那一刻,亦是只觉得好生恶心。她嫁的是相公,不是窑子里的龟公。那封信,她已经送了出去,温文轩那些个私卖精铁的事情必定是会被扯出来。温文轩想要大富大贵,可惜却已经不成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没有死,竟然成为了昌平侯府的侯夫人,成为这纤弱美貌的纳兰音。可是她心里已经极厌恶男人的碰触,讨厌他们沾染自己的身子。
然而就在刚才,李竟灿烂一笑的样子,轻轻将这枚玉璧给了自己,她的心里禁不住有些心动。可是姚雁儿心里却好担心,这是不应该的。就如自己从前对聂紫寒,那些个懵懂的危险的情愫,最后又能怎么样呢?还是这样子的不堪,不堪得让姚雁儿几乎难以自持。
姚雁儿手指轻轻的抚摸过雪白的玉璧,感受这玉石质地的温暖,一颗心却也是渐渐凉了起来。

☆、七十九 郡主讨彩头

姚雁儿手指轻轻的抚摸过雪白的玉璧,感受这玉石质地的温暖,一颗心却也是渐渐凉了起来。
孙慧安却也是凑上来,不由得含酸:“音娘好生欢喜吧,如今竟也得了玉璧。”
姚雁儿一笑,回过身来,只将这玉璧拿了,在腰间打结束起了。
“原是侯爷给的,我自是欢喜的。”
眼见姚雁儿大大方方的承认,并不见一丝一毫的羞怯之态,孙慧安反而微微语塞,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说人家夫妻和顺恩爱却也是不该的?
只是孙慧安今日心中就是一腔酸意,实在有些忍耐不住。她一身轻盈的衣衫飞舞,轻轻抚摸马儿鬃毛:“我原本听说,音娘和郡主赵宛交好,只是如今,我倒是替音娘心堵。”
那蜀客之事传出,赵宛那般情态,别个哪个没看在眼里?若不是这般,孙慧安也不会有这般眼力劲,来替赵宛来酸姚雁儿,虽然也不见得什么好。
说到了这里,孙慧安面颊微微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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