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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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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铺账本为证,且药铺伙计亦是认得紫燕。”
姚雁儿从前家里就是贩售药材的,自然亦是清楚这些个门道。
文姨娘一时心下亦是添了些许个慌乱,一时禁不住说道:“夫人冤枉妾身,妾身并不知道如何辩驳。”
只说她那样儿,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的。
只是这份可怜情态,亦是不如方才那般有用。
在场的女子哪个也不是傻子,便是从前不信的,如今眼见姚雁儿说得条理分明,心中亦是生了些个疑惑。
这文姨娘瞧着也是柔柔顺顺的,可是这样子的妾,也并不见得就老实了。
她们亦不是糊涂,只是懒得去寻思姚雁儿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却也不见得便觉得文姨娘是个好的。
姚雁儿眼波流转,亦是透出了几分讽刺:“你说我冤了你,是冤枉你用曼陀罗花调香,还是冤你那里有曼陀罗花?你可敢说,你不曾让紫燕外头去买这药物?只说你身边这个香袋,里头就有些个香料,里面就有少许的曼陀罗花。皇后,臣妇求你摘下文姨娘腰身上那香袋,瞧瞧这其中可当真有此物?”
姚雁儿也肯定,苏后出行,身边必定会带着信任的懂药的妇人。
文姨娘腰间是有一枚香袋,扯了天青色的绸做的,上头绣了荷叶,绣了白莲花,弄得栩栩如生。
而文姨娘心中发紧,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腰间的这香袋。
只她这样子做了,方才察觉自己这般做派,是显得有些个心虚的。
然而文姨娘便是发现自己这样子做有些个不妥,众人也是已经将她这番做派瞧在了眼里了。
苏后随即就让侍卫将那枚荷包就拿过来,文姨娘身子阵阵发软,人前自然不敢阻拦。
她心里也懊恼,自己怎么就将这玩意儿戴在身上。
然而这香袋原本就是她之前做的,佩戴在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馥郁香气,戴的久了,亦是就不乐意摘下来。女人就是那样,身上的小玩意儿戴得久了,就会觉得有情分,就舍不得弄下来。戴的久了,就跟习惯似的。
且也不是她不小心,这香囊里面除了曼陀罗花,还有七八样其他的香料,混杂在一道。如今文姨娘心中也是很狐疑,姚雁儿怎么就这样子,就知道里面有曼陀罗花?
姚雁儿原本就是善辨药品的,和文姨娘接触了几次,亦是察觉到文姨娘香囊之中的猫腻。自然也是生出了几分疑惑处!
也不多一会儿,一名妇人便出来,只向苏后行礼,方才说道:“这香囊里面有八样香料,其中确实就是曼陀罗花。”
文姨娘亦不知姚雁儿扯出了好几样证据,心里只觉得乱。她软在了地儿上,只扯着帕儿说道:“妾身喜爱调香,寻那曼陀罗花只是为了调香罢了,并不曾想过利用这些个香弄些个歹毒事情。我,我实在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知晓妾身香包里有那物,便是妾身自己也是早就忘记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姚雁儿早就知道这桩事情。说姚雁儿利用这事,陷害于她,似乎也无不可能。
姚雁儿却不理睬,继续说道:“再来便是方氏,方氏亦是府中妾室。方氏溺水之前,似乎十分可巧,又从文姨娘院子里出来。且方氏随即就来我院子里来闹,随即就溺水而死。这桩事情,似乎又是十分巧合。”
文姨娘并不乐意让自己显得太招摇,只此刻若不添了那么些话,似乎还真成了那般小人。
“妾身只是安慰方氏,并非妾身去寻方氏,而是方氏见到兰氏跌水死了,便寻妾身说些个话儿。妾身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实在是不知道,竟然会传成这般。”
姚雁儿并未接口:“而方氏身死之后,仵作检验了后,只说方氏后颈上有那瘀伤。方氏乃是被人按下去了头,方才沉入水中。当时花园子里做工的婆子花氏曾经见到文姨娘有出入。当时文姨娘亦是走得极为匆忙,且落了一枚发钗。花氏心中狐疑,当时贪钱,只捡了这枚发钗笼着在袖子里。其后她向前走,则发现了方氏的尸首。她心中迟疑之下,最后权衡利弊,还是向我禀告此事,且将这枚发钗送到我手里。”
姚雁儿手指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发钗,轻轻的一晃。
这发钗虽然并不是十分名贵,可是亦是极精巧的,可比文姨娘头发间那枚银钗值钱得多。
这一次人证只是院子里的婆子,且姚雁儿原本就是侯府的主母。故此收买一个婆子,亦是轻而易举的。故此文姨娘并不觉得这所谓的证词能多有用处。只她几乎想要去摸自己发髻,却也是生生的忍住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按住了方姨娘的脑袋,用力的往下压下去。
她的那手,自幼也就是杀鸡宰鸭的,也是很有几分力气的。
那个时候她很激动,心里也有一丝说不出的快意。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贱货,凭什么亲近侯爷,凭什么也能得恩宠?且平日里方氏也有炫耀的时候,自然也是让文姨娘心里很不痛快。
文姨娘知道,离开夫人那个院子,有一段路是很僻静的,也没有什么人,所以方才选择那里下手。只是离了那段,被人瞧见似乎也并无可能。那天她心情很亢奋,落了钗也不知道,竟然还被那个下仆给捏在手里了。
姚雁儿轻轻晃动自己手里的发钗,这物件儿明晃晃的,似乎也是扎了文姨娘的眼儿了。
而姚雁儿也是轻轻的说道:“这发钗可是文姨娘你的?”
文姨娘一时迟疑,并不肯言语。
姚雁儿也并不需要她回答,只需要文姨娘有这样子的迟疑也就足够了。
她轻轻说道:“文姨娘头上戴的,看着似乎都是极精致的,却也不是店铺里常见的样式。仔细瞧瞧,这些首饰都是姨娘自己设计打造的。姨娘不但会调香,还会做设计,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物。这些个发钗既然是自己弄的,自然也有些印记,这上头也有一个小小的文字,仔细瞧瞧,这个文字最后一画都是收了些,大约是同一个师父的手笔。如今文姨娘头上不是戴着一枚发钗,臣妇相信,这发钗之上自然也是有一个文字的。”
苏后再次示意,一名女侍就向前,将文姨娘头上的发钗拨下来。
那钗送到了苏后的手中,苏后手指轻轻的翻转手里的发钗,上头果然是有一个小小的文字。
姚雁儿也将袖里掏出的那枚发钗送出去,一并送到了苏后跟前。
苏后检查了姚雁儿送上来的那枚发钗,上头果真亦是有一个小小的文字。
两枚发钗,瞧着风格样式,就是同出一处儿的。
姚雁儿随即又说道:“为文姨娘打造这些首饰的,是东街金铺的小刘三,上头自然也有记录以及打造样式,能证明两件物件儿,都是文姨娘的东西。”
文姨娘赶紧说道:“这两件首饰确实也都是妾身的,只是妾身一贯喜爱素净,很少戴夫人拿出来的那一枚。究竟什么时候丢了的,妾身也是丝毫不知情。更不知道,这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首饰,居然成为了所谓的罪证。难道盗了妾身一枚发钗,或者任由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仆妇胡说,就能定了妾身的罪过?”
她心中也是懊悔,自己原本就该承认东西就是自己的,其实也不算十分要紧的证据。可是那首饰明明是自己的,她却不敢承认,这份迟疑落在了别人的眼里,自然是有些心虚了。
文姨娘强词夺理,姚雁儿却并不恼色。文姨娘想来便是个自负的,自以为是了不得的,可惜她始终也只是一个内宅夫人,自幼长于侯府,就算会些阴狠手段,这眼界心气儿也是有限的。不比自己,从前她掌控姚家,和些奸猾的商人一并经营商事,什么阴损之事没见过?说到底,文姨娘还是将自己瞧得太高了,她自然能将文姨娘打压到了尘埃里。
☆、一百零一 撕破脸
这些个证据,虽然件件不算十分要紧,可是凑在一道,却亦是让文姨娘在众人眼里顿时也是变了样儿。若说这些便是凑巧,再巧也是没有这样子巧的。
文姨娘心尖儿也是升起了丝丝的寒意,夫人平时里柔柔弱弱的,似乎只安安静静的喝那些药,吃那些个补汤。哪里能想得到,夫人不动声色,竟然打探到这么多的事情。
姚雁儿心里是不屑的,便是文姨娘弄什么手段,她其实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的。
她有耐心,慢慢的收拢这些个证据。李竟说了,子嗣是很重要的,虽然巧姐儿是个女儿,又是庶出,可是李竟也是在意的。所以姚雁儿心里无论怎么想,手里一定要捏着牌面,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只使出来,便是能让文姨娘万劫不复了。
她很有耐心,却没想到文姨娘竟然没有这份耐心。论心计,文姨娘拼不过自己,可是论狠毒,她还是十分佩服文姨娘。就好像她没有料到文姨娘会那样子迫不及待的就杀了方氏,又弄死自己的女儿。
孙慧安听了一阵,心里方才回过神了,心里也是添了些个恼怒。
这妇人果然是个厉害的,如此说着,似乎渐渐又能置身事外了。
就是连皇后娘娘,神色也是和缓了许多。
只是自个儿,仿佛是将姚雁儿得罪得狠了,虽然不似王果儿那般蠢物还动了手,以后若是被姚雁儿记恨,总是不好的。
孙慧安心下已经是有些后悔了,却也只得说道:“音娘如今你说的,无非是侯府里的那些个事儿,便与今日之事有什么相干?你与文姨娘有这些个恩怨,自然心里更加记恨。”
文姨娘听了,心里也是不是滋味。人家小姐,可是将自己和姚雁儿一起踩了。她心里虽苦,却也是并不意外的。在这些小姐跟前,自己又算什么?左右也不过是个妾,而且是上不得台面的。
姚雁儿只柔柔说道:“慧娘说得极是,我这就不扯府里那些个闲言碎语,只说今日之事。”
孙慧安见她淡然,心下越发不安,亦是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原本我也是与音娘好的,只当真无事才好。”
姚雁儿似乎也没有留意孙慧安口中已经添了些个柔和之意了,她向着苏后福了福,说道:“臣妇大胆,由上面种种蛛丝马迹可以得知,文姨娘对臣妇不怀好意。她身为妾,却并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儿。她心里恐怕不但瞧不惯臣妇,还嫉恨所有和侯爷亲近的女子,所以连已经失宠的兰氏也不肯放过,宁可让兰氏去死。”
文姨娘打起精神,含泪说道:“夫人说妾身出身卑贱,也还罢了,为何说妾身竟然是如此恶毒?无凭无据,妾身虽然出身卑微,也是担不起这样子的话儿。”
苏后亦是开口道:“你此刻既然是自辩,自然应该字字句句就有凭据。”
文姨娘顿时心安一些,瞧来皇后还是向着自己的,听说陛下还有意笼络北卫军,自然也不乐意招惹什么闲言碎语的。
姚雁儿却并不着急:“臣妇不过是出于一种假设,而这种假设也并非没有根由。若文姨娘处心积虑,有意算计臣妇,那么她自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作一番,让所有的人都知晓,臣妇有意为难于她。故此她头上发钗,方才如此朴素。试问一个妾,为何竟然戴如此素净之物?方才文姨娘都说了,那一条稍好的发钗,她连什么时候掉了或者被人偷了都不知晓。若平日里臣妇有意苛待,让她连几件好首饰也没有,一个囊中寒酸的妾,又怎么会不在意自己财物,连钗儿掉了竟然也一点也不知道,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臣妇明明不曾留难文姨娘,她却自己跌掉,捏哭女儿,然而当众哭诉,是我为难于她。臣妇并不是傻子,就是再想要为难一个妾,也不必大庭广众,当着京中名媛的面如此作为。且此事又让云丽敏所瞧见,能为我作证。”
说到了此处,丽敏也并不推却,只这般站了出来,只说道:“方才敏儿确实也瞧见了,夫人并没有为难这位文氏,而是文氏自己跌倒,反而口口声声说是夫人为难了她。”
她说话虽然有些羞涩腼腆,却句句清晰,并无丝毫退缩之态。
这样子话,听着自然也是真的。
且丽敏再如何,也是一名官家小姐,嫡出兄长又是十分爱护于她。而文姨娘不过是个妾,且还做过奴婢的,便是苏后抬举了一下,那也不过如此。和丽敏的话一比,文姨娘这个妾说的话自然也是不算数了。
“妾身何至于为难夫人,方才亦是有许多小姐,瞧着夫人为难我了。”
文姨娘抬起头,眼里也是多了几分希望,只盼望这些官家小姐,就如方才一般讥讽姚雁儿。方才丽敏也是作证了的,可是却又显得那么多余,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反而有人说她攀附高枝,有意讨好。
只如今,出乎文姨娘意料之外的则是,方才还吱吱喳喳的那些个官家女郎,如今却也是个个都没说话了,仿佛都变成了聋子哑巴了一般。
说到底,她们也并没有看到关键处。平日里,这般说一说,指桑骂槐,也不算什么。人家难道能少块肉?都是些个琐碎闲话罢了。
可是如今却是在苏后跟前,那字字句句,可是要担些个责任的。既然不曾真个看见,也没谁和文姨娘有交情,肯为文姨娘担这些。
姚雁儿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虽她从前只是个商女,甚少涉足这些,可是却也并非代表她不懂这些个事儿。这些官家小姐,和村俗的妇人一样,自然都是明哲保身。
所以平日里那些个闲话,无论说得多么的难听,姚雁儿也并不如何方才心上。当真计较起来,反而是自己招惹些气来受。
姚雁儿不由得柔柔的说道:“姨娘又在说谎了,在场有哪家姑娘瞧清我有没有为难你呢?娘娘,文姨娘处心积虑,败坏妾身的名誉,那是十分明显的事情。而她这样子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泄愤。而是她早有计划,有所打算。只有所有人都觉得,臣妇刻薄妾室是真有这桩事,那么臣妇之后掐死巧姐儿,方才是一件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臣妇第一没有刻薄妾室,第二没有为难于她,巧姐儿自然也不是臣妇动的手。若然可以,只容臣妇大胆说一句,那就是巧姐儿是文姨娘自己掐死的。”
姚雁儿这话一说出口,却好似石沉落水,激起了千层浪花。
听姚雁儿这些个话儿娓娓道来,众人内心也未必便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这个结论实在是匪夷所思,便是再心尖儿转了下,似乎也是觉得不可置信的。然而姚雁儿居然就这般直接,就这样子说了出来了。
文姨娘面色苍白,似就要这般晕过去了,不由得颤声说道:“夫人,你,你竟然说出这般话——”
她咬破了舌尖,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妾身,妾身丧尽天良,便,便是没有良心了不成?我,我冤屈,娘娘,我,我不敢再向夫人讨公道。我,我那可怜的巧姐儿。”
便是听了那么多言语,只瞧见此刻文姨娘样儿,便也不能相信姚雁儿的结论。
王果儿却是冷冷一笑:“纳兰音,你花言巧语,巧言令舌,便当我们都是傻子,便是什么都不懂不是?便是争宠,顶了天也只是个姨娘。休了你,侯爷难道没有继室。什么宠爱哪里有子嗣这般重要,听闻侯爷可是极喜爱巧姐儿,毕竟是第一个女儿,也是理所当然添些情分的。”
王果儿说的这些个话,虽然是为难姚雁儿,可是也未必没有道理的。这些个事儿,姚雁儿曾经也想不通,文姨娘顶了天,也就是个妾而已,怎么就闹出这般大动静。
可是今日,她瞧见了文姨娘掐哭了巧姐儿,又被苏后抬举,心里那丝疑惑也就很明白了。
今日之前,姚雁儿自然是不可置信,如今自然似乎明白些了个。若文姨娘早知道北卫军之事又如何?失了女儿作为补偿,便让她父亲恢复官身亦只是轻轻一句话。而文姨娘一旦有了官家小姐身份,用些个手段,被扶正也不无可能。
在场的女子不少亦是通透的,心下也是有些个明白了,只是都不好说出口。毕竟是朝堂之事,闺阁女子又如何敢当众议论这些东西?
文姨娘更是叫屈:“妾身自知自己分量,虽然侯爷每隔几日会去我院子里坐一坐,也不过是因为巧姐儿的缘故,他想要见见巧姐儿。妾身容貌才情皆不出挑,只靠着女儿笼络住侯爷。我,我便是冷血的,怎么就舍得杀了女儿,那可是这般糊涂。”
“王大夫姨娘自然是熟悉的。”
姚雁儿只轻轻一句话,顿时让文姨娘就魂飞魄散了一般。她不可置信的瞧着姚雁儿,只觉得眼前女子当真就可恨,怎么什么事情都是那般清楚?
“姨娘确实需要巧姐儿留住侯爷,可是若有了更好的,比如你如今肚子里还怀了一个,那么这个女儿也许就并不那么重要了。禀娘娘,那王大夫是京城仁和堂的坐堂大夫,医术是不错的,性子又温和。我们府上就聘请了他,让他为府里的人瞧病。而王大夫受了文姨娘一些银钱,就替文姨娘瞒住了些许个事情,比如说文姨娘如今又有孕的事情。”
姚雁儿目光扫过了文姨娘的小腹,虽然是有些肥,可是却也是并不那么的明显,也许文姨娘也悄悄的束过腰的。
“且前些日子,文姨娘邀请名尼来家里做客,人家可是算过了,她肚子里那个是个男的。料来亦是因为如此,文姨娘就动了些个心思。臣妇请求娘娘,可以当众验证,只瞧瞧文氏有孕还是无孕。”
苏后随行自也带了医女,如今那医女亦是凑向前去,要为文姨娘诊脉。
这孕妇的脉象是极好诊断的,脉如滑珠,那也就是了。
文姨娘目光微微有些躲闪,蓦然就收回了手掌,跪着向着苏后说道:“妾身确实亦是怀了身孕,可是不肯让人知晓,并不似夫人说的那般是因为自己存了什么心计。妾身只是心中恐惧,实在是不敢让夫人知晓。就好似兰氏那般,虽然已经有了身孕,却似被软禁似的,吃了些个东西,肚子里那个顿时就没有了。妾身仰慕侯爷,自幼就随了他,只盼望能为侯爷开枝散叶。故此侯爷这份血脉,我自然是一定要保住的。所以妾身方才大胆,隐瞒下这桩事情。而如今所见,夫人是早就知晓这些个事情,所以诸多布置,弄了些个人证物证。便是妾身肚里是个男儿,那也是留不得了。”
“夫人入门三年,连个一儿半女也是没有。虽然添了几个妾,可是也不过虚应个景儿,那又算什么?妾身既然有了侯爷骨血,自然也就要处处小心。”
事到如今,文姨娘自然也就顾不得端庄贤惠,只跪在地上,这般说道。这是撕破了脸,什么脸面都不肯要了。只可恨姚雁儿竟然是这般狠毒,竟能将她逼迫到此,让她不得不撕破那温良贤惠的面具,和姚雁儿针锋相对。
她原本亦是想得极好,做出一副无争的样儿,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便是夫人出身伯爵府,不至于给自己女儿抵命了,可是亦应是会被休妻。侯爷自然也会疼惜自个儿,而自己也还有那么几分期待。
可如今,顾不得了,只能玉石俱焚,且先将自个儿保下来。
“臣妇也不敢说自己无辜,只请娘娘秉公处理,有请娘娘调查这桩侯府庶出女儿被掐死之事。若臣妇当真做出这等不堪之事,从我进入花房,到就那么出来,行迹之间总是会有人瞧着。只可巧今日臣妇并未去花房,今日这寺里自然也不是什么荒僻之所,总有些个人能瞧见臣妇在别处,便不是时时都瞧见,掐算时间亦是能知晓臣妇有无机会,亲自前去行凶。”
姚雁儿并不在意文姨娘声声控诉,只如此说道。
今日的自个儿,是招人眼的。文姨娘愚蠢之处亦是在此,若说自己身边丫鬟做出这档子事,谁会留意自己身边短了个丫鬟。偏巧文姨娘竟然说自个儿亲手掐死巧姐儿,可不就是个愚的?
且前日里秋猎之会上出了那些个事儿,苏后跟前也添了许多女侍,此处守卫看似轻松,却也是防得极好的。
便是苏后没想起,自己这一句若有若无的提点,自也是能让苏后心中通透明白些个什么。
果然苏后目光闪动,缓缓说道:“徐娘,你今日守在了华园附近,可是瞧见什么。”
那叫徐娘女侍亦是说道:“似并不曾见到侯夫人。”
文姨娘唇角沾染了殷红,却是她方才咬破了舌尖儿呕出来的血,她瞪着眼睛,唇瓣殷红也跟胭脂似的。文姨娘亦是凄然:“娘娘,妾身又怎么会伤害自己女儿。巧姐儿打生下来,就是我心尖儿肉,小时候她爱哭的时候,我就没日没夜就守着她。她有个头疼脑热,妾身就担心得跟什么似乎的。如今巧姐儿死了,妾身也觉得活不下去了。妾身,妾身就是这般命苦。”
文姨娘一边说,一边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只苏后眉眼间却也是有些个不悦的。
那纳兰氏看似怯弱,句句却说理,不似文姨娘这般,句句只说情。
果真也不过是个妾,言谈间就露了怯。
实则文姨娘心里何尝不知,只是巧姐儿究竟如何死的,就是姚雁儿弄出千般旁证,却并无一个直接的证据。自己肚子里有一个,自然是不能处置的,那可是自己护身符。且今日任由姚雁儿巧言令色,这脏水仍然是会沾了些。说不清楚的事情,那却是脱不得身了。
文姨娘亦是心下盘算着。
只这时,文姨娘身边的丫鬟水云却跪下来,缓缓说道:“姨娘,你平日里虽待我是极好的。可我却也是不能替你隐瞒了。”
☆、一百零二 真想大白(二更)
文姨娘再想不到,自己身边丫鬟水云却也是在这个时候添了话。一时她心口亦是有那几分惊怒,这小贱人此刻开口,却也不知要说什么言语。她素来会笼络人心,指使身边的人,这小恩小惠就没断过。一时文姨娘心里恼了,这小婢如今添了这么些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原本是一条绳上蚂蚱,水云莫非是糊涂了,竟然张口有意说这个?
水云搂着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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