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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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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后如今却也是若有所思的瞧着裕阳王妃,那裕阳王府大公子闹出些的那个事儿,传得不少人都是知晓的。只说一个到底是个侯爷,一个也是王府的庶出长子,闹起这些个事儿,却也是不成体统,难瞧得很。如今苏后静静忘却,却也是见那裕阳王府面上果真亦是有些个为难迟疑之色。
如今裕阳王府那风头可是正盛,且亦是圣上的恩宠。便是那赵昭有如何不是,李竟这般行径,却也是不曾给人家留什么颜面,难看得紧。大约如今,裕阳王府心里也是不痛快得紧,这可是生生被扫了面子。却也是不知道,今日裕阳王妃来求,可是来求为他们做主的。
☆、一百四十八 算计
裕阳王妃轻轻的瞧着自己手指甲儿上染的时新的花汁儿了,如今自己十分得宠,风头正盛,所用的好物件儿桩桩件件可都是极好的。也就是因为裕阳王妃事事便顺遂,李竟招惹的那丝不顺,就好似好锦绣上的一些污秽,亦是分明不好看。所以裕阳王妃心下却也是越发不痛快的,只是她一贯人前都是谦和柔顺的,故此也是不能露出些个不忿之色。
只是人前一贯柔顺如她,却也是不顾那多年慈母的面皮,只将那赵昭狠狠责罚了一番。她自让下人,让那赵昭后背抽得鲜血淋漓。还真她是个是慈母心肠,待这妾生子是好的?无非是顾及王爷面皮,只如今这节骨眼儿,竟然闹出了这么些个事儿。便是王爷,只恐怕也是恼了,这满门子的富贵,可也是不能让个不孝子便坏了去。
人前,裕阳王妃却也仍然是温顺样儿,只掏出了那手帕,轻轻抹了面儿。
“娘娘万福,只恐如今我家里的那些个丑事,已经是传在了宫里面来了。原本便是我家里管束不严,没有好生教导这庶出孩儿。如今只盼望侯爷莫要见怪,饶了昭儿的冒犯。”
裕阳王妃居然是满口谦卑,没口子的说自己不是,更是不见对李竟有只言片语的指责。
“只是昭儿到底是皇族血脉,到底也还是姓一个赵字,侯爷也是素来疼爱。这次他闹了这么大一桩事儿,王府的颜面尽数被他弄没有了。故此侯爷再如何疼爱,也是狠狠责罚一番。可到底是亲生儿子,那心里多少也还是添了些个不忍处的。只盼望娘娘宽宏,就这般饶了昭儿,更替昭儿向侯爷说项,只说这桩事情,便这般了结了,只盼李侯莫要追究。”
裕阳王妃掏出了帕儿,轻轻的擦了眼角,她分明亦是王妃之尊,却也是口口声声,只说怕了李竟,委屈求取。只是她泪水朦胧间,眼里却也是透出了一丝精光。她执掌王府,这么些年了,却也是并不曾真正吃亏过了。
“这原也并不尽是昭儿的错,便是昭儿无礼,李侯也合该给你们些颜面。”
苏后轻轻的安慰几句了,口气里头也是听不出喜怒。
裕阳王妃眼睛里头,隐隐有些精光流转,神色却也是担切:“昭儿那个混账,便是罚了,也是应该的。如今华儿养在娘娘身边,我也只怕外头添了些个闲言碎语。昭儿这孩子,也是不经事儿的。我便是。便是担心他连累了华儿,也给娘娘招惹了些个不是。”
她也知,自己如今红得发紫,便也是人人奉承的,别人也是疑她怎么这么就服软了。只是说到了华儿身上,别人也只道她担心耽误了华儿的前程,故此亦是服软了。
再者,若这档子放别个身上,且也是尚能说是别的不是。然而李竟原本也是京里的人,自然也是有自己人脉。赵昭那等强横,动不动便要将人腿儿给打折了,也瞒不过别人。若赵昭闹起来,只恐怕那些个证据就扯出来,也是不好听。且不必提京里,只说赵昭在封地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污秽事儿。若是被有心的人闹起来,只恐怕连赵华承嗣之事也是被影响。倒不如让裕阳王妃退一步,只将这口气生生的给咽下去。如此一来,料来那昌平侯府也是不能步步紧逼了。
故此裕阳王妃如此弱势,固然是刻意为之,亦是逼不得已,心下却也是对李竟添了恼。
裕阳王妃认了错,又说了阵子话儿,方才就走了。
紫秋轻轻给苏后揉着肩膀,知晓苏后心里也是不痛快。裕阳王妃倒也是会做人,为了赵华的前程,这上上下下的,无不花了银钱打点。且紫秋又是苏后跟前侍候的,裕阳王妃也是没少撒银钱,送了许多东西。紫秋自也收了,虽然未必见得要替裕阳王妃做什么,可偶尔说些个好听话,也是不算什么。
“这裕阳王妃,倒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见她轻狂起来,仍然谦和有礼,却也是极为难得。瞧她对李侯处处容忍,当真也没有争的心思。如今瞧来,大约也是裕阳王府的那位大公子自己作死,和王妃没什么关系。原本也只是庶出的,总是上不得台面。”
紫秋跟了苏后日子久了,虽然不能说就能揣测主子的心思,可是也是知道几分苏后的性情。苏后性子强硬,更喜爱性子柔顺本分的。故此紫秋起了心思,就将那裕阳王妃往贤惠大方里夸。添了几句好话,也不费什么。
“不与李竟计较?却也是不见得了。若是不计较,又是何必明里暗里,只说李竟这区区一个臣子,竟然能干涉后宫立嗣之事?便是一个王妃,也是对他避忌三分。”
苏后亦是有心思的,如何瞧不出裕阳王妃的这些个心思,这些个心计手段,她心下亦是了然。
紫秋心里微微一紧,赶紧转了话头:“奴婢比不得娘娘,见识也是浅薄了,只以为裕阳王妃当真是谦和的。”
苏后心里却也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只说这裕阳王妃,若当真谦和,又如何会将一个好好的儿子送到了自己跟前。只是她肚子不争气,始终也是生不出孩子,故此许多事儿,亦是只能争只眼,闭只眼,并不能十分计较。且赵华那孩子,天性聪明,又有悟性,自己也是喜爱的。更何况裕阳王妃就算是有些心思,倒也知道面子上拿捏分寸,并没有十分拿大。若是今日她想借势跟李竟讨个公道,苏后反而会心生不喜,恼怒这裕阳王妃浑然不知道分寸。
一个人有没有心思并不要紧,要紧的却也是这个人可是知晓守住本分。
旋即苏后却也是轻轻冷哼一声:“只是裕阳王妃虽然有心思才说这些,那李侯得了盛宠,处处张扬,却也是好生不知道轻重,更是不知道分寸。”
别人不知道也还罢了,难道李竟就不知道,如今那赵华已经被自个儿收在身边,准备好生养着了?
他自然也是应当知晓的,可惜却也是不知道顾全大局,更是不知道留些个颜面,只顾着为了美貌粉头,弄出了这么些个事情。那皇家颜面,朝廷大局,却也是比不得一个美貌妖娆的女子。仔细想想,李竟行事确实也是极为不堪,辜负陛下对他信任。
苏后早就有些不满,就更不必提方如月也被李竟拒了。只说李竟既然私下和个美貌的粉头在一起,大约也是个轻浮狂浪的性儿。如今却也是不肯接受方如月,定然也是因为不乐意身边有个和自己亲好的女子。如此明着拒绝,自己面上却也是更加不好看。
苏后心里也似添了根针刺儿也似,毕竟生了埋怨。
另一头裕阳王妃未离皇宫,亦是就被个宫人请了去。
原本赵青回了京,德云帝也爱惜这个堂姐,收拾了宫殿,只让赵青住在宫里。裕阳王妃见这碧云殿清扫干净,芝兰玉树,金碧辉煌,心下也是添了些个羡慕。别人只说这昭华公子可惜,嫁的远了,如今瞧来,在陛下心里的分量却也是不见轻了。这青公主也是个有福源的,圣前亦是得宠。
赵青今日亦是一身宫装,衫儿似烟霞水雾也似,朦朦胧胧,侧梳发髻,插着一枚儿五股朝凤钗儿,轻纱似的衣衫上,留着两朵牡丹花的苏绣。而那尖尖儿的绣花鞋上,亦是轻染两枚牡丹花,点缀了明珠。她整个人瞧上去,亦是说不尽的娇艳雍容,令人眼前顿时一亮!
她那葱段儿也似的手指,轻轻的折了朵花儿,凑在鼻端,轻轻的嗅了嗅。
一旁宫人奉了茶水,那白铜香蕊的盏儿,亦是不知道盛的是什么茶水,芬芳扑鼻。
裕阳王妃轻轻的品了一口,口齿流芳,也是叫了声好。只说这位昭华公主,据说生来就是有内慧的,时常就会鼓捣出一些新鲜玩意儿,弄出这般茶水,倒也并不稀奇。
饮了茶,裕阳王妃方才说道:“亏得青公主提点,我也方才不曾闹出什么差错。”
本来她人前也是谦和隐忍的模样,只是如今被人捧了几句,顿时也是轻飘飘的,也是生出了骄狂之心。若不是那赵青随口几句,将裕阳王妃给点醒了,只恐怕裕阳王妃也是会闹出事端。赵青却提点她,她养的那个废物赵昭,在封地可是留下数不清的把柄,指不定便是有人这般等着呢。
一想到这里,裕阳王妃也是禁不住生出一声冷汗,更是禁不住感慨,有人端是好生狠毒的心思,居然如此算计,心计狠辣。
“娘娘那性儿,却是最端庄不过,如何能瞧得起轻狂的人。且如今华儿已经养在她跟前,不给裕阳王府的颜面,也是不将娘娘放在眼里。”赵青嫣然一笑,一双美眸之中却也是掠过了一丝冷光。
也不必怪她无情无义,是李竟先这般待了自己,她方才反击的。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就不能拿回去自己该有的东西。当初她将天机阁分给了李竟,那是因为她觉得李竟会是一只忠犬,仍然是会乖乖听自己话儿。那天机阁只是添了个好的经营者,她心里仍然以为天机阁是自己的。可是这男人啊,这人心!
赵青眼里冷了冷,这些男人有了野心,那就是会生出别的心思了,可真是养不熟。
李竟一切,既然便是自己给的,那么自己就能让他一无所有的。
实则赵青内心之中,还是有些个含酸的。她自个儿能坐拥美男,左拥右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可是一旦以为是忠犬的男人爱慕上别的女子,她的心下,就是会好生不是滋味。赵青内心深处,并不乐意承认,自己是想要看到李竟那清俊的脸上露出追悔莫及的神色的。
裕阳王妃心里那股子气淡了些,随即却也是生出了些个忐忑之色:“只是那李侯,那份圣宠,可并不假的。”
她对李竟生出了针对的心思,自然也是暗暗打听了李竟的事儿。
可是越是打听,她心下就越发不得安。裕阳王妃原本就是个心计深的,此刻却也是越发觉得,李竟似有些个深不可测的意思在里头。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那李竟既然不珍惜君恩,那手里权柄必定也是存不住了。且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眠,当今圣上又岂是那等任人欺辱的性儿?且如今,只要陛下认定李竟生出插手承嗣之事的想法,必定也是断然不能容的。”赵青按捺下性子,缓缓给裕阳王妃分析。
“陛下毕竟是念情的,当初他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藩王,李竟却也是肯跟随。如今陛下固然需要赏赐一个纯臣,让别个知晓他对忠心之人的厚恩,更要紧的,是因为那等情分在里头。咱们这个陛下,固然是善于算计的,可是也是讲究情分的。”
赵青一番分析,裕阳王妃也是深以为然的。若说陛下不重情分,苏后膝下无出,德云帝也并没有十分热络的想要纳别的美人儿。
“只是再多情分,也是遭不住那日积月累,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原也如此。三人都可成虎,更不必提陛下能听到的念叨,可也绝不止三个人。”
赵青淡淡一笑,眼睛里亦是透出了一丝精光。
裕阳王妃心下亦是了然:“可是要买通御史台,递了些个折子?”
只是这所谓的清流,似乎也并不如何好摆布。便是能摆布,如今与裕阳王妃也是无关的。她的人脉,亦是还不曾到这处。
如今想来,赵青却也是越发佩服自己,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竟然能有这般见识,瞧破了李竟那等真面目。
似她名下的水云书社,就是如今京城最大的书局,且照着赵青的意思,开了许多的分店。
对于报纸,赵青是早有这个心思。只是这好铁,那都是要用在刀尖儿上,她自然也是不能随意妄为。而如今,以那水云书社的印刷力和发行力度,赵青相信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千百年后可能才会出现的报纸提前出现在这架空的古代世界。
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被媒体轰炸所玷污,也正是因为这样,所谓的舆论导向更有致命的诱导力。
赵青轻轻一抿红色的唇瓣,一双眸子里头却也是透出了勃勃野心。
“御史台?”赵青淡然一笑,心下却也是有些不屑。虽然她是刻意结交了一些清流,不过却并不如何瞧得上。
“裕阳王妃,我等要的,可是要实打实的民意。虽然是蝼蚁小民,一旦民意沸腾,亦是足以让李竟万劫不复了。”
赵青自忖自己是个穿越的,只要她认真些个,用那么一些手段,对付一个李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只要舍得些个银钱,就足以成事。非但如此,我等手中还能握住利器,无往不利。”
赵青一脸自信,却亦是让裕阳王妃越发好奇,生出了些个疑惑之意。
“那就请教公主,究竟是有什么样子的好物件儿,能有如此本事?”
“比如报纸。”赵青嫣然一笑,露出碎玉也似的牙齿,竟似玫瑰花一般,越发明艳。
“报纸?”裕阳王妃却也是莫名。
这个时代,原本印书还是要逐板雕刻,而赵青的到来,却让活字印刷在这个时代出现。
当然赵青亦是不懂那其中的工艺的,然而只要她些许提点,自然能有能工巧匠将她所需要的机巧之物造出来。
赵青名下,也是有许多铺子,她也是相信这是李竟不知道的。毕竟自己那个时候,是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处处交底。她私底下,用了天机阁的银钱,趁机置办了自己的产业。毕竟说起来,天机阁名义上是自己和李竟一起创建的,虽然这都是因为自己的主意才如此成功,可是李竟若有了野心,也不见得乐意与自己共享。
☆、一百四十九 风向
赵青轻轻一抿红色的唇瓣,一双眸子里头却也是透出了勃勃野心。
创办报纸,当然也并不是为了李竟,可是李竟显然就会成为自己这个报纸创立的第一个牺牲品。
她也相信,伴随报纸的蓬勃发展,自己手中必定是会有更多的权力,让自己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
上天既然让她这个穿越女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她自然也是不能辜负这样子的福分了。
武安伯府,万儿亦是替纳兰羽梳头。她手指灵巧,小心服侍,更是禁不住娇声说道:“二小姐如今这样儿,却也是越发好看了。”
纳兰羽抹了自己调弄的那些个脂粉,原本清秀的面容却也是娇艳了不少了。当然,她容貌亦只是从寻常变成中上。然而万儿见纳兰羽欢喜,自然也是面不得捧了几句。
只往常,纳兰羽听了,必定也是会欢喜的。可是如今,纳兰羽眉头轻轻皱着,竟似有些古怪。
她那样儿,似乎是恼怒,又似乎是震惊,还有些个说不出的意思。
自己面前摆的,可不就是红楼梦?她是眼花了还是如何,竟然瞧着这个世上竟然还有红楼梦这本书。且落款的却并不是曹雪芹,而是那个什么水云主人。
许是凑巧吧?可是纳兰羽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个古怪。
“这水云书社又是如何回事?”从前的纳兰羽,可是对这些个书儿册儿的没兴趣的,故此如今的她搜索印象,竟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万儿小心翼翼的答道:“这样子闲书,从前大小姐倒是很爱看。这水云书社很有名的,当初那水云主人连载这本石头记,却也是满城轰动,京中纸贵,闹得可谓是沸沸扬扬。这部石头记,一旦出新卷,方才印出来,可都是被抢购一空。只这本书原主也只写了半部,之后的却也是再也不肯写了。如今这本书是谁写的,也不见能有个定论。大约是个有才的才子,书还未曾,人便死了,只留了稿子。”
纳兰羽眼神微微一冷,竟也是生出了些许深邃。定然不会差了,必定不会是什么巧合,定然也是有人如自己一般,原本也是穿越的,故此能写出这红楼梦。这个老乡,似乎混得比自己要好,且已经名利双收,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原本亦是应当小心些个。此刻纳兰羽却也是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然是入了某些人的眼了。
随即纳兰羽又取了一片附着书册的纸儿,上头写了许多文章,却也是不曾装订成册。
一瞬间,纳兰羽容色也是变得有些个古怪。
且也是不必提别的,只说这些个东西,似乎原本也并不该在这里出现。
万儿却也是并不动纳兰羽的心思,只以为纳兰羽容色之所以这般古怪,乃是因为不知道这物件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万儿也是向她解释:“这也是水云书社新发行的东西,也不过几文钱,不算贵,如今人人都买,咱们府里也是买了几份。那上面载的,既不是什么诗词,也不是什么治学文章,瞧着像是小说异志,说的却也是时新故事。如今上头载的,和咱们府里的事情居然也还有些关系。如今这东西,外头就被称为报纸。”
报纸?纳兰羽唇角轻轻的抽动一下,她心中越发狐疑,心下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旦确定了,她心儿里反而有说不出的失落。原来她竟然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穿越者,原本心里那丝穿越者的优越感,也是淡了些个了。
同时纳兰羽心里也是犯了嘀咕,心里添了些个好奇,只不知道这报纸之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有趣的事儿。随即那标题就映入了纳兰羽的眼帘:美娇娘窃居嫡女位,蛇蝎女毒鸩亲父兄。
昌平侯府里头,月娘亦是花了几枚钱,买了这新出炉的报纸,只送到了姚雁儿跟前。
姚雁儿身边几个丫鬟也都是识字了,瞧得面色都变了。这些个话儿,说来却也是并不如何好听。
若是往常,月娘也并不如何留意这些个事情,只说外头那些个闲言碎语,且又与正主能有什么相干。只要得了侯爷宠爱,自是关上门过自己的舒心日子,又不损一块皮肉。然而如今,月娘也似隐隐觉得,只恐怕外头的声势,断然也是不能这般轻易就了结了,指不定闹出了什么些个事儿。
月娘虽然是个精明的,到底也只是个妇人,一时心下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是禁不住拿眼去瞧姚雁儿。随即月娘却也是发现姚雁儿正目不转睛瞧着面前这张报纸,神色也是专注。姚雁儿没有言语,月娘也只道她是气狠了。遭了这么些个事儿,谁也是要动气的。且更不必提,这报纸上的言语,将姚雁儿说得极为不堪。
无非是说姚雁儿出身有异,却也并不是侯府的嫡出女儿,只是纳兰锦华与人奸生的女儿。又贪图富贵,做出那等狠辣之事,只将徐进风父子给生生毒死。那纳兰锦华虽爱女儿,却也是容不得这桩事情,只告去官府,求个申述。偏偏李竟手中颇有权势,竟然也是生生将这桩事情给压下去,将这妇人欺辱得好苦。
本朝最重孝道,她一个奸生的女儿,窃据侯府嫡出之女的身份也还罢了,谁又能想得到,她竟然这般忤逆不孝。如今水云书局将这些纸印得如雪花也似,传得到处都是了。这京里富庶,谁手里头没两个闲钱,见别人说得有趣,若是借不着,就去买一份儿,回家了只慢慢去读。且这寻常百姓,哪个知道豪门内宅的状况。如今这姚雁儿,一则是伯爵之女,一则又是侯府正妻,如此尊贵的位置,难免也是惹人关注。
月娘将姚雁儿这神色瞧在眼里,只道姚雁儿是气得狠了,故此方才没言语。她心里也是自嘲,自己是糊涂了,能指望侯夫人有什么主意?虽然这位侯夫人也是精通商事,似乎不同寻常的闺阁女子,然而到底也是深闺大院里养大的,这见识也是寻常。如今不知谁捣弄出的报纸,似乎就是一心一意的和昌平侯府做对,这等物件儿,月娘就是见多识广,以前也是没听过说过的。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竟然鼓捣出这些个东西。
红绫见姚雁儿不言语,只道姚雁儿是气狠了,不由得劝道:“夫人原本也是没必要和这些无聊的人置气,不过是随意写些话儿,却也是最可恶不过。如今夫人病还不曾好,仔细自个儿身子。”
在她心里,最担心的自然也是姚雁儿的身体,原本姚雁儿就是身子骨,只恐怕这般被人折腾,以后也是不见好的。
“我只是觉得这物件儿确实有趣,方才月娘说了,不过两文钱买的。这般一页纸,不必装订,排版也方便,便是费些油墨,本钱至多一文钱也是足够了。如今京里一本书,卖到几十文一本,谁也不会随意就买一本,只若是两文钱,大约也还是有不少人花销得起的。且寻常百姓,最乐意听到些个自己接触不到地方的事儿,更是会对这些东西觉得有趣。也不知道是谁经营的,倒是有些个心思创意。”
姚雁儿原本就是惯会做生意的,此刻也是生出了些个佩服。
娇蕊轻轻一翘唇瓣:“我瞧那人,只是图财,所以才不知道听了些个什么,便如此诋毁夫人。”
姚雁儿心里却并不觉得,如今除了京城,别的地儿也是没那么多能识文断字的人。能去私塾读书的,大约家里也还是有些财帛的。故此能认字的,也是不在意这几枚铜钱的花销。若是不定个两文钱价格,随意就散了出去,那些个不识字的拿了这报纸,也是没什么用处,只恐怕也是瞧不懂的。既然是这般,姚雁儿就越发觉得有人弄出这么些个东西,是刻意针对自己的。当然报纸这玩意儿,若离了京城,若没那么多认得字的人,只恐怕也是没什么用处。
月娘亦是在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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