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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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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亦是在一边说道:“夫人,这桩事情,你可也是要上点心,可是不能不放在心上。那外头,街头巷尾都是在传,说出去也是不好听。那些个清流御史那里,折子也是一本又一本的在上,只说什么是为民请命,民意使然。”
当然,月娘亦是并不觉姚雁儿能有什么法子,只盼着姚雁儿在李竟耳边添这些个话儿,将这些个事儿给压下去。
“如今只是那纳兰锦华去了官府,此事内中到底是能有什么情由,只恐怕谁也是不知晓。还不曾查出个所以然来,就写得和真的一般,这也是诋毁夫人,说些个没根由的话儿。不如去请侯爷将那什么报纸给封了去,不必理会了。”月娘亦是好意,这些话儿传得人多了,只恐也难以干休。
姚雁儿却也是轻轻摇头:“那水云书社,自成立发了那石头记出来,许多读书人都捧着。虽然幕后的老板也不知道是谁,大约也是非富即贵,并非等闲。更何况如今,这个报纸传也传开了,若是再有什么动作,别人还当真以为侯府以势压人。”
月娘仔细想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自己是想得差了,竟也是不曾想到这一遭。
那纳兰锦华自打去了京兆尹,一时并无消息,不是被李竟压下去,就是有人刻意筹谋。
只是如此一来,这口气却也好似生生堵住了,一时竟吐不出去,也咽不下。
“我原本让你打听的事儿,也是如何?”姚雁儿眼珠子轻轻一眯,便如此问道。
月娘赶紧说道:“就跟上次回的那般,大约也是差不了哪里去了。难怪伯爵夫人手里也是短了些个银钱。”
别的,月娘细细想来也是心里添了郁闷的。
一大清早,那京里清荷茶楼亦是开了门,迎了客人。这楼子里点心做得好,什么梅花糕、千层糕都是做得极好,再切了干丝,配合一壶好茶水,更似能招客。
那茶食上来了,赵离却似乎并无胃口。他一身素色衣衫,唯独衣摆落了浅浅暗纹,腰间只结了枚玉玲珑。原本清秀面容之上,一双眸子却隐隐有些暗沉,竟似生出了一丝蔼蔼雾气。
聂紫寒只轻品茶水,任由那一丝浅浅苦涩只在自个儿舌尖上缓缓舒展开来,唇瓣却也好似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儿笑意。
这般茶楼,一贯都容易招来些个读书人,议论些个话儿。只是却也是不曾想到,自己瞧中那妇人,如今却也是折腾出这般阵仗。
“却说那纳兰府的姑娘纳兰音,原本并非嫡出,你我俱也知晓,可也不知道真也不真。”
“若是不真,只说那纳兰锦华,如今也不过是个寻常妇人,又没个别的仇家,如何便招惹了这般祸事?”一旁,便也是有人不屑,一副洞悉事情真相一般。
然而他言语虽然武断,却也是并非没有些个道理,细细想来,也似有些痕迹可寻。
“然而我却听了消息,官府也命了捕头去查这桩案子,似乎也与那娇滴滴的侯夫人并无干系。”却也有人生疑,如此问道。
先前那驳话的书生只是冷笑:“如此明了的事儿,可笑却也是偏巧有人看得不通透。那纳兰氏夫婿是谁,不就是昌平侯李竟?那可也是圣上跟前,红得发紫的一个人儿。从前他便是个纨绔,如今这些年来虽然低调,可也并不曾吃过什么暗亏。那纳兰氏据说又是出落得美貌可人,是个绝色人物。若不是自幼举止有些个轻浮,那也是断然不会嫁给李竟这个名声不好的做妻。如今李竟如何甘愿舍得这个妇人?”
随即他手指轻轻扣着桌子,面上更有不屑之色:“且以那纳兰氏尊贵的出生,就是要取人性命,难道当真还要她自个儿动手不成?以她如此出身,原本也没有这般道理。无非是派个人,暗中下了手。就是出了事,那下手的人只当棋子舍了去,也是与她没什么干系。如今要紧的,只要查出纳兰锦华可是那纳兰音的亲生娘亲,就算是真想明了。”
另一头,却也是见赵离轻轻嗤笑了一声,面上更是添了些个不屑之色。
聂紫寒只一笑:“世子瞧不上这等人物说的荒唐言语,可是你一大清早,就来这儿,可不就是为了听这个?”
“那个什么报纸,那些个什么传闻,可是于我等没什么干系。”
赵离轻轻的垂下眸子,不错自己为了报仇,是与聂紫寒一道有所设计。然而如今,似乎也还有别的人暗中算计什么。赵离心下,忽而亦是有些个不是滋味。
“不错,这样子风格,实在太过于张扬,并非我喜爱的。”
聂紫寒轻轻一叹,一手撩住袖儿,另只手却也是轻轻举起茶水。
赵离瞧着聂紫寒,心下忽而也是添了些个古怪的味道。他亦是知晓,聂紫寒出身并不如何的高,且又是武夫,然而一些极小的细节却也是能瞧出来,聂紫寒那教养可谓极好的。那一举一动无意识间透出了优雅,是世家子弟刻意训练过才有的。且聂紫寒性子虽然阴狠绵密,却也是不知不觉的透出了几许天生的高贵。
“那纳兰音既是如此不孝,莫不是便凭着能嫁给李竟,就能如此招摇不成?”
一晃神,外头那些个读书人言谈间已经激烈起来。
“不过是个水性美貌的妇人,就能依仗昌平侯府,时时无忧也便是了?如此不孝狠辣,怎会有这般蛇蝎人物?莫非朝中权贵,便能如此肆无忌惮。”
一名青年已经是愤愤不平!
之前那煽动书生,却亦是不住冷笑:“朝中之事,原本就是已经如此荒唐。只说那李竟,原本也只是纨绔,是依仗父亲余荫,又有从龙之功,竟然如此得意。也难怪他是不知轻重,竟然也是将那所谓的礼法视若无物。”
说到了此处,他面上更添了恼恨之态,更是激动非常。
只说李竟,年纪轻轻就能平步青云,本来便是有些个招了人的眼。只是平日里,尚也是不觉得。如今有了姚雁儿那事儿做引子,在座这些青年士子,无不就觉得自己一番发泄是有了足够理由的。
一时群情激愤。
赵离瞧着这些个人,容色竟也隐隐有些漠然。所谓不畏权贵的热血,也不过是如此,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可是有些嫉妒,只这些人自己知晓。
聂紫寒却也是很有兴致,将这些个事儿尽收眼底,且亦是瞧得津津有味。
而在茶楼另一头,一道娇柔的身影便这般坐着,唇角更是添了一丝浅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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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 各显神通

赵青易了装束,只做寻常打扮,却系了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晶莹柔润的眸子。她唇角含笑,亦是隐隐添了些个若有若无的讽刺之色。
她原本也是心肠好,又是个念旧的,故此便也是不曾和李竟计较。若非如此,李竟又算什么,如何能与自己争?
在她跟前,如今却也是站着个青年人,只举起袖儿,擦擦自己额上汗珠。
这叶掌柜也是跟随赵青的老人了,跟的日子久了,也是因此做上掌柜。他倒是知道这个公主赵青是有心思的,若不是因为这般,当年的水云书社也是不会这般就办起来。
只是叶掌柜心里亦是添了些个说不尽的惶恐,毕竟京里做事久了,就能知晓哪些事儿是自己能招惹的,哪些却也是不能。
比如那李竟,便是个不容招惹的混世魔头。若非知晓自己背后这主子同样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他也是断然不会就顺了赵青的心思,散出了那么些个话儿来。
招惹了李侯,人家也不过是弄死了蜀中的世子而已——
赵青却也是瞧出他心中惶恐,心忖自己这些个属下,也实在是太瞧得上李竟了。
以自己如今声势,难道还护不住自己的掌柜?
赵青心里亦是不屑,只是面上还是安抚了叶掌柜几句。
“这桩事儿,你们也是做得极好的。连夜就排版了,将东西个弄出来,委实辛苦。”
李竟也许没将自己一个女子瞧在眼里,可是他大约也是并不知道,自己靠着那轻飘飘的一张纸,就将他逼得这般田地吧。
“今日的稿子,我也是撰写好了,只说李竟擅杀蜀中世子的事儿。”赵青亦是轻轻说道。
对于李竟那些个事儿,却也是没有人比她更为熟悉。多出几张报纸,这京中的民意亦是会更加沸腾!
叶掌柜虽然心底是有几分惧意的,且又想既然已经先为之,大约也是停不得手,故此亦是下了决心:“公主让小人做这些,小人必定是舍了一切为公主办事儿的。只是公主既已动手,那心下必定也是已经有了成算了。大约也是不必让小人多提。只是那昌平侯,是京里极厉害的人物,一旦得罪了,大约也是要他永远不得翻身才是。”
别的也还罢了,只一桩,叶掌柜知晓自己这个主子素来也是多情的。既然多情,就不见得能舍得这个美男子。
至于赵青心计手腕,他倒是放心的。
赵青听了他嘴里说的话儿,忽而亦是微微有些恍惚。自己既然已经选择动手,自也是不复从前的恩义了。可是不知为何,她心尖儿也是微微发疼,竟然有些自己都不明白的痛楚。
她喜爱的男子多的人,可是李竟算是对她最好的一个。原本以李竟的性儿,是并不如何乐意搀和朝堂里的事儿的。只是那时候,自己犯了糊涂,上了折子,虽然博得了名声,可是也是让父皇内心不喜。是李竟慧眼识珠,觉得如今圣上德云帝颇有潜力,于是想了法子做了迎接的侍卫,为了救德云帝还险些死了。而自己也是靠李竟,方才和德云帝搭上关系,一番计划,里应外合,方才有如今的陛下,也有自己如今的富贵。
那时候,李竟辛苦护着德云帝如今,她瞧过李竟一次,整个人好似瘦得脱了人形了,本来很漂亮的一个人儿,样子却也是变得很憔悴。
那时候,她是真有些伤心的,动了真情。
如今赵青却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心忖自己想从前那些个事儿又算什么?
其实她心里是不乐意承认的,那就是自己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考虑过李竟。和那些真正出身尊贵,非富即贵的天之骄子比起来,李竟的出身实在太过于平庸和无趣。他的亲爹,只不过是个兵痞子,她的亲娘却也是个无脑的妇人。就算李竟那样儿多好看又如何?就好似淤泥里的莲花,始终也并不是真正的芝兰玉树。当然若李竟肯一辈子做她的忠犬,做那种默默守护的男人,她也是乐意接受的。可惜李竟,却并不是那种默默付出的男人。如此,也无怪自己无情了。
赵青放任自己心口酸涩,此刻那心思却也是一点点的冷静下来,淡淡说道:“自是如此,若然不撕破面皮,也还罢了。一旦当真撕破面皮,定然也是要他不能翻身,这方才是好的。”
她手指轻轻的掐入了自己掌心,只察觉到了一点一点的疼痛,一双眸子却也是渐渐有些个幽暗,却亦是说不出的坚决。
赵青容貌虽好,然而此刻配上她如今目光,竟然也是生出了些个可怖之意。
叶掌柜亦是只瞧了一眼,就不由得轻轻的转过了头了去。他也是想得多了,小瞧了这位昭华公主。什么公子如玉,到底也是抵不过名利权柄。
赵青掌心微疼,心下却也是微微有些恍惚。一点点的,慢慢的将那网收紧了,让李竟万劫不复。
谁让自个儿调了脂粉,整了容貌,又一番打扮,款款温柔,且叙旧情,可是自己说的那么些个话儿,李竟却也是尽数不放在心上,只贪恋那个房里的妖娆妇人。给了机会,若不珍惜,亦是只能如此了。也是怨不得自己心狠,只是那李竟实在也是不知道好歹。她也不是那等圣母,吃了自己的,总是要让他吐出来!
外头那群情,亦是越发激愤。
一名杨姓书生不由道:“诸位便是不平,瞧不上那等弑母的女子为侯府正妻,只是细细想来,亦是奈何不得。我也是熟读律法,知晓些个官府里的勾当。那纳兰锦华固然可怜,死了夫君儿子,告上官府。可是官府接了案子,虽按例会传唤女眷,只是对那有诰命在身的女子,并不十分苛刻,更断然不会失了体面。那音娘只要推脱,只说自己身子不好,就不必前去官府受审。也不过是在家里养着身子罢了,并不见得便如别人一般,要生受这么些个委屈。”
方才那最聒噪的书生楚云目光闪动,亦是微微垂下头去:“是了,毕竟是勋贵出身,必定也是与别个不同的。”
“这亦是本朝风气便是如此,只说那世家数百年来,势力就是盘根错节,便是族中有什么不法之徒,亦是断然是不能处置了。当今圣上,励精图治,且又是颇有手腕,倒也培养出一批纯臣,一股清流,遏制世家势力。但凡有些个年纪大些的,大约也是应该知晓,当年世家子弟是何等跋扈。只可惜,只可叹,如今陛下扶持的纯臣,伴随手中权柄日盛,也是越发的张扬,将那所谓的律法视若无物。”
那杨叶侃侃而谈,且胸中确实也是有些个墨水,说得当真是头头是道,也是引起了别个主意了。
楚云欲言又止,似也是有些忌惮之意。只说那闺阁里的脂粉小事,也是不算什么,可是这可是妄议朝政,若是一时不慎,却也是不知晓会招惹些个什么。
“杨兄,如今我们议论的且也只是那昌平侯家里的事情,且也是不必扯那些个世族。如今只说那音娘之事,人家可是依仗出身尊贵,又得了昌平侯的支持,肆无忌惮,可端是不知轻重。”
楚云眼睛轻轻一眯,亦是掩住了眼睛里的几许精光。
“我正要说此事,只说那音娘只要声称有病,官府必定也是不肯相强。且这桩案子悄悄审了去,以昌平侯的势力,若是脱罪,又算什么难事?只是可惜,如此一个心狠无德的妇人,只恐怕就要逃脱法网,仍然会是那个张扬的昌平侯夫人,享尽荣华富贵,且也是根本不必在意自己亲手毒死父兄。”
杨叶也是说得极为煽情,更似轻轻的摇头。
楚云眼见杨叶也是不再提那世家之事,方才亦是轻轻的松了口气,只暗暗的抹了自己额头的汗水。他面上更是添了几分恼怒之色,抚掌轻轻说道:“这等妇人,确实可恼,那昌平侯府更是仗势欺人。”
“所以要处置这昌平侯夫人,除非当着大家的面审案,让诸位瞧个清楚。否则这其中猫腻,谁会不知道?”
杨叶话锋一转,如此说道。
楚云面色更似微微一怔,竟也是情不自禁生出了些个疑惑处,越发心里糊涂。
“只说那些个贵夫人,平日里抛头露面也是没有的事儿。且也是更加不必说,京兆府审案还让别个来瞧的。”
杨叶只是冷笑:“原本就是如此,所以那些个官老爷,便是如何不堪,亦是不知晓审出多少糊涂案子,也是无人知晓。且这桩案子,如今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便是当众审一审,原本亦是应当的,谁也不能说不是。我等虽是庶民,可是也是饱读诗书,难道就不能上达民意,只让上头知晓寻常百姓的心声?”
原本这些个读书人里头,楚云更为激动了些,可是如今,众人心绪无不被杨叶带走。
赵青轻轻品了口茶水,瞧着那侃侃而谈的士子,心忖眼前男子果真也是巧舌如簧,十分善于说道。她心里忽而有些古怪,随即赵青心里却也是暗笑,又有什么好担切的。只说如今,岂不是也如自己算计一般,只瞧着李竟如何一个结果。
赵离容色却也是变得有些个古怪,虽然那妇人是她所恼恨的,可是如今听着这些个言辞,心下竟也是有些不痛快。他轻轻的冷哼一声,却也是不肯多留,只散了些个茶钱,便这般走了。
聂紫寒却亦是整好以暇,轻轻的一尝面前的糕点。
他素来就爱吃甜的,越甜的茶点亦是越让他觉得喜爱。这等甜腻腻的滋味,总是能让聂紫寒冷冰冰的心里想起了那么一些暖烘烘的事儿。他也是记得那一日,京中官道前,他似乎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妹妹纤弱的手掌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似乎要将他衣衫给揉碎了。
只那个时候,一辆马车忽而就停下来。那马车拉开了,露出了一张俏丽的小姑娘面容,尖尖的下颚,俏丽的眉宇。虽然不是什么绝色,可是那眼角眉梢就是透出了一股子精神气儿,瞧着就是令人觉得喜欢和愉悦。
“你肚子饿了,我这儿有些个花糕儿,你爱吃不爱吃?”
那糕饼是那女孩子自己做的,弄得十分甜腻,可是一个饥饿的人吃着那甜腻的东西,却也是有那说不出舒服。
聂紫寒是喜爱慢慢品味这般甜腻的糕点,再轻轻品口茶水。他心里亦是禁不住便是在想,赵离果真就是那样子的性儿,生性软弱,瞧着好似白羊,实则却也是极为无趣。原本他也是不乐意理会这样子一个怯弱的世子,无非是合作利用。比起赵离,那个美貌会折腾的赵青似乎就更加有趣了些。聂紫寒目光就禁不住落在了雅间那道婀娜的身影上,唇瓣亦是渐渐浮起了一丝浅浅笑容。
离了茶楼,方才说话的那书生杨叶却也是悄然潜到了一处宅楼里头。
李竟静静的坐在屏风之后,乌黑的头发轻轻的垂在脸颊两边,唇边却也是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杨叶行了礼,恭声说道:“侯爷嘱咐的,我便如此招摇。只是这些个传言,似乎对侯爷也没什么好处。”
这亦是杨叶心里糊涂的,虽然自己如此撩拨全是李竟的主意,然而李竟心里如何盘算,杨叶心下竟然并不如何知晓。只说眼前这清俊侯爷,虽然年纪尚轻,然而俨然已经有一股沉稳风度,如此气势风韵,寻常之人是断然不会有的。今日李竟一身黑色衣衫,腰间束以金带,那腰身是痩韧的,俨然透出一股风流劲儿。许也不是正式见客,李竟亦是随意披散发丝,那乌黑的发丝也好似有质感一般,流转仿若金属一般的光泽。
一时杨叶心里顿时生出乌衣风流几个字,那琅琊王谢的风韵,似也不过如此。只瞧着李竟如此气度,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李竟生父也不过是个粗鲁无礼的军汉,生前在朝中亦以粗鲁豪放扬名。
李竟那些个名声,杨叶自也是听闻过,故此最初他心下亦是对李竟生出几分不屑不喜。然而接触越多,对方却宛如浩瀚海洋,亦是让杨叶这个博学的才子为之心折。
如今眼见李竟招惹了这些个不堪话儿,杨叶亦是出于一片好心,禁不住心生担切。
李竟只是淡淡一笑:“以杨生的才华,若是让你说那些违背本性的言语,可是真委屈你了。你对世家权贵,朝中律令本就有些不平之处,顺了自己的心意随意品评时事。如此一来,也不负你一腔的诗书才华,再来也是对我有所帮衬。”
杨叶只觉得李竟眸光流转,清辉盼转,竟似瞧透自己心思。
以杨叶的倨傲,便是早被李竟笼络,只恐怕也是不乐意为了李竟说那些违背自己心意的话儿。
至于李竟心里有什么盘算,杨叶知晓李竟必定是有自己主意的,故此亦是不好猜测。只恐怕李竟究竟是何心计,猜得透的也是没有几个。
想到此处,杨叶内心之中亦是生出了几分感慨。他亦是不好多留,就此告辞。只是杨叶离去时候,却也是恰巧瞧见一旁帷幕下,露出了一双尖尖的绣花鞋尖儿。那炉中虽然焚了檀香,只那空气之中却也是亦是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气儿,大约房中确实也另外有个女子。
杨叶不由得心忖,那女子可便是传闻之中的音娘。那音娘可是心狠手辣,杨叶如今自然也是不知晓,可这音娘容貌生得出挑,大约也是不假的。只是那等深闺女子,如何能让寻常之人瞧见那天仙也似的容貌。一时杨叶心下怅然若失,却也是不好多想,顿时亦是告辞。

☆、一百五十一 各品手段

只等杨叶走了,姚雁儿方才也是现了身。却见她下撒高腰的襦裙,上身披着对襟短衫,上头一边绣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儿,却也是越发给那张怯弱风流的容颜上添了一股子艳丽味道。姚雁儿如今发髻侧梳,上头还轻轻别着一枚明月珠钗,只透出了雪白纤长的脖子。
随即姚雁儿轻轻的福了福,且只先在李竟跟前坐下来了,眼波流转,容色娇美,手指却也是轻轻的捏住了棋子。
“若是有意,就随我下一局。”李竟瞧了姚雁儿一眼,随即轻轻的错开了眸子。
姚雁儿亦是不由得轻轻的嗯了一声,手指不由得捏住了棋子,落在了那棋盘上。
“音娘既是什么都听见了,这心下可是有什么感触?”
“如今谣言既是传得风生水起,若此刻偏有人说我是无辜的,自然亦是显得那般不合时宜,更也是不讨巧。”
“自然也是这般,不如顺水推舟,虽然并不知道是谁弄出了这个报纸。然而若京中百姓若开始留意世家手握权柄,肆意妄为的处境,于世家而言未必就是一桩很好很好的事情。且如今,便算官府查出真相,京里上上下下,谁又肯相信?那些个越加夸张的言语,匪夷所思的真相,似乎才是京中百姓津津乐道,才会让他们觉得更加有趣。”
除非也用对方的法子,刻意张扬,闹得厉害,指不定才有反击之机。
姚雁儿随口回答,手指轻轻的落字,她棋路也并不如何的凌厉,却也是仔细绵密。
李竟抬起头,不由得瞧着姚雁儿。只见她发鬓侧梳,侧髻上插着一枚流苏,细细的金丝光润,越发衬托眼前女子肌肤莹润,鬓间光洁。那流苏尽头落处,却也是点缀了一枚明珠,滴溜溜的转着,莹润生光。配上这女子气定神闲,不卑不亢的样儿,越发让李竟添了几分看重。
只说这些日子,那些个不好事儿只一桩接着一桩,难为眼前女子却也是气定神闲,极少露出惶恐之态。如此聪慧可人的女子,平日里却爱以那怯弱姿态示人。李竟瞧着她娇嫩雪白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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