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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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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户父子三人忙抻脖子去瞧,等见了羹碗里的东西,却难免有些失望。这不就是芹菜炖粉条吗?
碧荷笑着又道:“接下来是‘鲜鲫银丝脍’。”
可怜巴巴儿的鲫鱼被切成薄片,虽然品婆婆的刀工出色,也不能遮掩这鲫鱼瘦弱的身段。
“还有‘东坡春鸠脍’、‘春江水暖鸭先知’,这两样是‘秋来霜露满园东’和‘压扁佳人缠臂金’。”
闵朝宗听碧荷每念一个菜名,心里就抽搐一次。
真是打脸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好意思端出来丢人现眼!
东坡春鸠脍就是鹌鹑肉上撒点葱末,春江水暖鸭先知是一碗盐水鸭,更离谱的是这个秋来霜露满园东,好家伙,原来就是把藤菜做汤,连点荤腥都没有,和廉价茶叶末子水儿不分伯仲。
还就是这个压扁佳人缠臂金有些讲究,煎炸酥脆的环饼,一圈绕着一圈,好像美人的环钏。
名字是好听,文绉绉的。但东西简直就是糟粕。
闵朝宗要不是自恃好脾气,非当场拍案不可。
他不满的看向碧荷,碧荷却犹不自知,仍旧笑道:“太太叫人预备了九酝春酒。奴婢为贵客人们满杯。”
说完,雪玉似的的小手提起酒壶,先为王屠户倒满,两位公子随后。
这三人的心都快化了,手里捏着杯子,恨不得揉进怀里。
闵朝宗实在按捺不住,低声喝问道:“厨房里就准备了这些?”
碧荷忙笑:“太太还叫品婆婆预备了烧肉,此时还在厨房里没出锅,也有一个雅名,叫炙手可热。”
闵朝宗一拉她袖口。低声咒骂:“你说,这馊主意是不是闵芳菲出的?”
碧荷轻笑着将袖口从大老爷手中抽出:“四姑娘孝敬了一道香煎脆皮豆腐,还请老爷笑纳。”
谁稀罕那东西!
闵朝宗要不是碍于有客人在场,非咆哮起来。从昨儿在大太太那里,就是这道菜。今天还嫌不够?
“端下去端下去。王兄是什么人!家里的贵客,也好意思拿什么豆腐上来?”闵朝宗一声厉喝,惊住不少人。
其中之一就是王屠户。他正在这儿四处乱打量,想着一会儿开席时先在哪碗菜下手。
王家出了位娘娘不假,但除了得个县丞差事,余下好处没看见丁点儿。
娘娘自己的月钱还嫌不够花,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甚至还暗暗透漏出些消息,想叫王家卖肉补贴一二。
这王屠户进京来谢恩,带了全部银子做家当。一家五口住在客栈里,连个丫鬟都舍不得雇,吃的自然简朴。
猛然间见了这好酒好菜,王屠户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一抬眼,见两个儿子不等主人家招呼,已经动手大吃大喝,这王屠户也唯恐落后讨不着好处,连忙拿起筷子:“闵大人。你也吃,嘿嘿,我们就不客气了。”
在闵朝宗瞠目之下,父子三人抡圆了腮帮子,吃相惊人的狼狈。
闵朝宗举起酒杯,想共饮一杯,却见王屠户筷子飞动,肉沫子飞溅到他的酒盅里,顿时胃口大减,几乎不想动筷子。
果然是杀猪的,嘴里还发出唧唧声,实在刺耳。
闵朝宗勉强撑住定力,举杯笑道:“王兄,恭喜你们家美人即将诞下皇子皇孙喽!”
王屠户正啃着盐水鸭,一半骨头在嘴里,一半骨头露在外面,话却自然而然接了过来:“这有什么,我家娘娘好本事,要生就是个儿子。”
闵朝宗暗地里撇撇嘴,心道:想的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敢妄想生皇子?
这时,闵朝宗对芳菲安排的这桌廉价席面反而有几分满意。
一个杀猪的,也只配吃这个而已。
他假意笑道:“王美人好福气,要真是生下个皇子。。。。。。别说是宫里头一份,就是整个皇族里,那也是宝贝疙瘩。王兄,你说说你们家多大的福气!”
那王屠户咧嘴哈哈大笑,一口黄牙藏也藏不住:“村里的铁嘴算盘先生也这么说,我们家祖坟冒青烟,竟还出了个娘娘。”
他狡黠的目光落在闵朝宗身上:“不过话说回来了,大人你不也是如此吗?听说你家里还有个没出嫁的女儿?年纪不小了吧?还没定下人家?你瞧我这俩儿子怎么样?”
正啃鸭腿的俩傻小子一听,赶紧放下碗筷,挺胸叠肚往这儿一坐,嘴上油滋滋的,看着叫人一阵阵作呕。
闵朝宗强笑道:“已经定下了人家。”
“唉,定下也可以改嘛!”王屠户来之前就和妻子商量过,既然闵家有钱又有权,不如做个亲家,绑在一起,闺女在宫里才能有个左膀右臂。
他本来还害怕闵朝宗生气,不答应,可进门后,王屠户见闵朝宗处处礼让,胆子也大了起来,笑嘻嘻道:“我这俩儿子,单拿出哪一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在我们村里,多少人家捧着嫁妆求,我都不肯。”
闵朝宗的笑意更加勉强,近似于难看:“我那女婿是读书人,功课极好,今年预备进京殿试。王兄可知道什么叫殿试?”
王屠户茫然的摇摇头,看向两个儿子,俩傻小子更是一问三不知。
“所谓殿试,就是天子门生。咱们万岁爷出题,高中的便是状元!”
王屠户当然知道什么叫状元,戏文里常唱的!不过。。。。。。他不识字归不识字,可脑子不笨。
从没听说过只要念书就都能中状元的。
“闵大人,要是那小子没中呢?”王屠户一脸嬉笑:“那咱们两家可不就是老天注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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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上来,稍后捉虫!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连吃带拿,满载而归
王屠户并不觉自己的说法有什么问题,恰恰相反,他这会儿自我感觉良好着呢!俩儿子配闵家的姑娘绰绰有余,想他们在家的时候,镇子里的财主都巴结着要攀亲,是王屠户看不上,所以没搭理。
王屠户心思高着呢!儿子要娶就娶一个不简单的。就算不是大富,也要大贵!
“闵大人,你可别犹豫,我们乡下人说的好,过了这村可就没了没这店。”他得意的放声大笑:“两个儿子像我,天生有把子气力。你闺女嫁到我府上,今后就是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后面这几句是王美人派小太监去传话时,王屠户从小太监嘴里学来的。
过去,王家虽略富,却也不敢奢想什么叫荣华富贵。等如今得了娘娘的势,今后又要借皇子的光,王屠户才敢在闵朝宗面前夸下海口。
“王兄不急,这事儿容以后再说。”闵朝宗讪笑着又为王屠户斟酒。
他暗骂这人好不要脸,就算四丫头是庶出,可也比这一家子强百倍。瞅瞅那兄弟俩的吃相,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
吃块豆腐都你争我抢,丢人到家!
闵朝宗心中后悔将这父子三人请来家中,又暗中埋怨闵芳华不争气,没能在王美人之前怀上胎。
单说一桌酒席顷刻间去了大半,小厮端上烧肉,立即吸引住王屠户和儿子们的注意力。
这并非普通的清蒸或红烧,是用烧的滚烫的石板,在上面抹了一层又一层牛油蜂蜜,再把切成片的牛肉放在石板上,就见那肉瞬间冒了白烟,围绕在肉周遭“滋滋啦啦”冒着小白泡,热气腾腾。
碧荷用筷子夹了一片在闵朝宗碗中:“请老爷品尝。”继而又送与王屠户父子三人。
这爷仨也不怕烫,一口塞进嘴里,烫的他们哇哇叫。唾沫星子乱飞。
“香!姑娘再来一块!”王屠户自己杀猪无数,家里也不缺肉食,却从没吃过这样香嫩的烧肉。甜滋滋,咸津津。还带着浓浓的果香。
王屠户一连吃了五大块,见石板上剩下的不多,只零星略有几块,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闵大人,你家这肉是怎么做的?说与我们听,家去也叫你嫂子来吃。”
王屠户顺着梯子往上爬,酒酣耳热,立即就嫂子弟妹的叫了起来。
闵朝宗强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叫厨娘来说与你听。”
他一使眼色,碧荷立即去唤人,不多时。品婆婆端着最后一道“独钓寒江雪”来上菜。
闵朝宗瞪眼一瞧,气顿时消了,四丫头,歪点子还真是多。
四个白豆包,上面各戳一红点儿。胖嘟嘟像小姑娘的圆脸蛋。
这还是一道甜品。
“老爷,”品婆婆垂首道:“这里面裹的是酸梅金杏肉,解酒最好,请老爷趁热品尝。”
闵朝宗好奇的掰开白豆包,果然露出满满的杏肉酸梅,金黄肥嫩,甜汁儿往外淌。瞧着便叫人生津止渴,似乎去了醉意。
王屠户爷仨头回见包子里不是肉菜,却是水果,不禁好奇,赶忙也捻起一个,用力掰开。却是熏肉梅菜、豆沙甜酱、核桃杏仁。
原来每个里都不一样。
王屠户举着手里的包子笑道:“绝了,真是想绝了。大人家这厨子好手艺,真叫人羡慕。”
闵朝宗淡笑:“好手艺算不上,只是从富春带回来的厨娘,多少知道老家的口味。说起来。王兄这次进京谢恩,可带了家下仆役?”
“呃。。。。。。”王屠户被问的尴尬。他们家哪有什么仆役,听说京城里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要好几十两银子。
王屠户可舍不得,况且,他算计来算计去,等到了任上,自己就是县丞大人,底下谁不巴结来送礼?
别说是伺候的丫鬟奴仆,就是小/妾姘/头,也有人送上门来。
闵朝宗了然一笑:“在京城里走动,少不得要有些体面,既然王兄没有合适的家仆,不如我送你两个小厮?都是机灵的好孩子,寻常小事都可以叫他们去做。”
王屠户犹豫不决。
这要了人简单,之后呢?又添两张嘴,吃喝可不少银子。
闵朝宗招手,顷刻间,外面进来俩少年,都是十三四岁,相貌几乎一样,竟是一对儿双胞胎。
闵朝宗笑道:“这哥哥叫木杨,弟弟叫木柳,也是我们家刚上京之后新添的人手。兄弟俩对京中环境甚是熟悉,王兄若去哪里,交际客人,带出去都方便。”
他冲门外管家点点头,管家立即托上来一只银盘。
“这里面是五十两银子,算作我送王兄赴任时的盘缠。”
王屠户眼珠子都黏在了白亮亮的雪花银上,赶紧起身,手往满满的油渍直接往衣服上擦。
闵朝宗看了眼皮子直蹦跶,强忍着不愿多管闲事。
王屠户一手抓一个大元宝,笑的合不拢嘴:“那我就收下了,反正咱们两家也要做亲家,你我分的太清楚,反而没意思。等我见了娘娘,一定为大人美言几句。我们娘娘心里一高兴,兴许和府里的大姑奶奶关系就更好了?”
闵朝宗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儿。
他们家芳华才是分位最高的婕妤,王美人就算怀着孩子,可万岁也没加封她啊!
王屠户凭什么趾高气昂,活像施了大恩给闵家似的?
当下,闵朝宗眼里再藏不住厌色,好在王屠户爷仨的心思都在那五个大元宝身上,倒也没留心闵朝宗的变化。
等王家走时,捎带着还打包了许多吃食,父子三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开口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要,几乎如蝗虫过境一般,连门口摆着的两盆牡丹也没放过。
说是他家的小女儿从小就喜欢这些花啊朵啊,闵朝宗无奈,只好叫人一并搬上马车。
好容易送走这爷仨。前院狼藉一片,闵朝宗看着就心烦,抬脚就要去后院大太太房里。
路过客房,却想起许久没见了闵云凯。遂推门而入。
哪想到眼前一幕却惊的闵朝宗跌坐在地:“救,救命!”
十几步开外,闵云凯被人掐住喉咙,两脚乱踢,脚下的锦被一半坠落在地,一半挤到床角。
他因抵抗而剧烈抖动的身体,使得床板上下起伏,眼珠子往外凸,马上就要断气。
行凶者并未因看到闵朝宗就放手,反而发力更猛。
闵朝宗连滚带爬往外逃。丝毫不顾及儿子性命:“杀人了,杀人了!”
前院乱哄哄都是干活收拾的,一听见老爷这样喊,都围上前,又瞧着三少爷的屋子门口打开。有几个胆子大的往里进,却只看见三少爷附在床头大口咳嗽喘气。
胆子大些的家仆在屋子里打量一圈,也没看见奇怪的人,忙回来找闵朝宗:“老爷,是不是您看走眼了?”
闵朝宗反手拍这家仆脑袋上:“老爷我什么眼神儿,会瞧错?赶紧进去问问三少爷,看他是死是活!”
家仆赶紧往里跑。问过之后,却又面色古怪了走了出来:“老爷,您真瞧错了,三少爷说他不过咳的猛了些,确实没有人要害他!”
闵朝宗从地上跳了起来,猛蹿进屋子。揪住儿子的脖领往外翻。
闵云凯的脖子一片青紫色勒痕,手印儿清晰可见。
“竖子,还敢说谎,这不是人掐的,难道还是你自己?”
闵云凯冷淡的将衣领扯回:“父亲说的不错。确实是我弄伤了自己。”
闵云凯咬死刚刚没人来行凶,大伙儿一会儿看看老爷,一会儿看看少爷,都不知该信谁。
不过倾向于后者的居多。
毕竟这个世上还没多少人傻到快要被掐死,却愣是声称没这事儿。
何况老爷刚刚吃了不少烈酒,说不定是眼花瞧错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管家几个忙进来搀扶住摇摇晃晃的大老爷,一路送回后宅门口,二门处,另有两个体格壮实的婆子接过,架着进了大太太的正房。
芳菲从窗口觑着大老爷进了屋,这才往后院来,厨房里进进出出全是人,三个媳妇蹲在墙根下刷碗,又有小厮烧水,品婆婆正指挥着人清点剩余食材。
“四姑娘!”大伙儿瞧见芳菲,纷纷躬身问安。
芳菲笑道:“你们忙,我寻品婆婆问几句话。”
品婆婆心下会意,不动声色的与芳菲来至拐角的小屋。品婆婆好歹也是个小管事,所以闵家的宅子虽小,却还是单留给了她一间。
品婆婆拐角这里清静,平日少有人来往,所以就挑了它。
屋中却是局促狭小,勉强放的下一张床,一张桌子。不过品婆婆每日打理的却干净,屋子整齐,映着新刷的雪墙,让人一看便舒服。
芳菲头一次来,不由得多打量两眼。
品婆婆端来水,“姑娘请用。”
“婆婆坐,我只有几句话问你,咱们不用拘束。”芳菲笑道:“二两银子叫你做一桌菜,确实是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全仗着姑娘那几个菜名漂亮,奴婢瞧,老爷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老爷吃了酒,这儿糊涂,所以没拿我问罪。”芳菲指了指脑袋,“听说刚刚去客房看三少爷,进去就嚷嚷有人要害三少爷,自己跑了出来,惹的大伙儿进去瞧。”
品婆婆紧张的问道:“难道真有人胆大包天?”
“奇就奇在,我那三哥一口咬定老爷瞧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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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海鲜云吞,美味无敌(二更)
品婆婆听着蹊跷,她人不糊涂,四姑娘才听说这件事,转眼就来找自己,可是怀疑什么?
她定了定神,这才开口询问:“姑娘有什么就问吧,老奴不敢欺瞒姑娘。”
芳菲莞尔:“婆婆能这样体谅,我真是欣慰。刚才的话你也听的清楚,老爷和三少爷各执一词,定然有一个人在说谎。而我。。。。。。更偏信于老爷。”
品婆婆有些诧异,她听四姑娘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还只当是站在三少爷那边的。
“今天前院后院实在是乱,我就想问问婆婆。刚刚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没?”
品婆婆连连摇头。
前院小厮们忙着打扫搬花,后院媳妇们顾着烧水刷碗,除了中庭平静些,前后皆忙碌不堪。管家一口咬定正门没人出去,品婆婆也记得后门锁的严实。
难道行凶的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四姑娘干嘛不去问问三少爷?三少爷要是心里有鬼,就会露出马脚。”
芳菲不在意的笑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管他们俩谁对谁错,只要人平安无事就行。好了,品婆婆在这儿歇着,我去外面走走。”
品婆婆目送了芳菲出门,厨房也已经把多半的活儿收拾妥当,不用她亲自去操心。品婆婆遂在小屋里歇了脚,来回想着当时情景,自己从前院正房出来的时候还真的就路过了三少爷的客房。
不过当时人来人往,她实在记不得究竟有没有人进去。
品婆婆越想越觉得四姑娘的想法是错的。
尽管家里人多,可还不至于混进来一个人却不曾被发现,何况三少爷自己也否认了。
品婆婆猜测,可能四姑娘最近有些忙,家里为节省开支,一桩桩的事儿都要她亲自和大太太商量,精神恍惚,猜错了也未必。
等想通了这些。品婆婆便也不在意,休息了片刻又去厨房督促做晚饭。
大老爷酒醉不消,歇在暖阁里酣睡不醒,大太太自己没胃口。就叫做了云吞面吃。
这个时节虾肉甚是肥美,品婆婆赶紧叫人趁着夜市未散去买了二斤,虽说没有早上的时候新鲜,却也是活着喘气儿。
中午剩下的骨头汤味道浓郁,品婆婆又往里面加了好些鱼干、虾米,包的云吞每只都有鸡蛋大小,皮薄馅大,鲜红的虾仁透过面皮儿隐约可见。
一个大海碗里只装四五只云吞,却也是沉甸甸分量不轻。
周粟乔和芳菲在一起用餐,看见丫鬟们端进来的大海碗。不由得笑道:“这一海碗吃下去,我的肚子非炸开不可。”
汤料鲜美诱人,翠绿色的葱花撒在上面,龙须面根根分明,活像绣娘手中缠绕的银线。
芳菲喜道:“那些辣子来。”
猛劲儿往里放了三大勺。汤汁顿时浑浊成血红色,辣味往鼻子里钻。
周粟乔看的直咧嘴:“四妹妹,这还能吃吗?”
“好吃的能吞掉我的舌头!”芳菲用汤匙舀了一大只,咬一口,云吞里残留的汤汁瞬间炸破,滚烫的洒进嘴里,又烫又辣。虾仁好像还在舌头上跳跃,咬下去,比豆腐还嫩。
周粟乔的脸好古怪,半天才问:“是不是烫的要命?”
“就是烫才好吃。”芳菲埋头专攻碗里的云吞,面条都被她挑开在侧。
周粟乔想了想,也下狠心放了一大勺辣子。果然开胃够劲,就是吃的满头大汗。
别看两个小姑娘个子小,但胃口不比成年男子差,吃了一大碗,连汤带水。竟都没够。
文鸢赶紧去厨房再要,二人边说边等,把配菜小黄瓜条当做了零食,嘎吱嘎吱咬的欢快,门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紫英面色严肃,快步走了进来:“姑娘,三少爷在外面想见你。”
芳菲赶紧吞下瓜碎,诧异道:“要见我?他不是在客房里休养着吗?”
“有两个小厮搀着他。”
芳菲紧蹙眉头,周粟乔却好奇的往外张望:“四妹妹,难道你不愿意见三表哥?三表哥多可怜啊,他这次是吃足了教训,我听小丫鬟们传,其实三表哥是在学里得罪了人,暗中被教训了一通,才险些丢了小命。如今正是脆弱的时候,咱们要不见,不管不理,他一准儿伤心难过。”
芳菲冷笑:“表姐可怜他没错,但当初他怎么对我。。。。。。表姐总不会忘了吧?我每每想起就觉得心凉。好歹我们也是同父兄妹,叫两个丫鬟陷害我,大太太许多日不待见我。表姐难道没瞧见?”
周粟乔当然都清楚,只是,那会儿她和闵芳菲并不如人这样的交情,自然难体谅对方的艰难。
如今在京城寄居这段日子,两个女孩儿从前少不了矛盾,可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渐渐竟也都和气了起来。
芳菲暗自品了品,觉得周粟乔这姑娘本性并不坏,就是爱计较了些。喜欢郭潇,或者说是爱的痴迷。郭家很久没有消息传来,芳菲猜,就算有,大太太和老爷也会在前院截住源头。
周粟乔每天在后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界的消息只能从小丫鬟那里得来。
时间一久,自然没趣儿。
周粟乔又是个挺懂得生活的小女孩,没有爱情上的寄托,只好把眼前的日子过的紧绷充实。于是芳菲这里就成了她扎根的窝点,每天必来,雷打不动。
如此,论起亲疏远近,周粟乔对闵云凯的感情当然远远不及闵芳菲。
听了芳菲刚刚一番质问,她也犹豫起来:“我也是可怜三表哥。。。。。。”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芳菲淡淡道:“我不惹他,不代表我就怕了他。闭门不见也是为大家好,见了面,又说些什么呢?无非就是斗嘴赌气!他又爱耍心眼,我可不愿防不胜防。”
周粟乔想想也是,忍不住笑:“促狭的丫头,三表哥叫你分析的好透彻。”
“姑娘,姑娘!”外面紫英拦不住闵云凯,只好往里面大声呼救。
几个小丫头都出去拦,可见了摇摇欲晃,面无血色的三少爷,谁又都不敢凑前了。
这要是突然噗通一声倒在谁身边,讲都讲不清。
“芳菲,我有话和你说。”闵云凯拄着根拐杖,戾气盈满双眼。
周粟乔一见此状便后悔刚才多事,果然不该劝芳菲见三表哥。为弥补,她忙陪笑道:“表哥,你身子还没好,出来做什么?对了,厨房做了云吞面,我叫人盛些给你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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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抽了,弄半个小时才上传成功,晕乎乎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敢明说,真凶是他
闵云凯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表妹,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先请你和丫鬟们出去坐坐,我有一件要紧的话和四妹妹说。”
闵云凯今日的低三下气,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周粟乔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了看芳菲,见对方轻轻颔首,这才闪身出了西厢。
屋中南北通透,前后四面窗户大开,在这闷热的傍晚,清风徐徐,吹去了芳菲因吃云吞而生出的一身热汗。她手一指旁边的小圆墩:“坐吧。”
“四妹妹。”闵云凯忽地丢下手里的拐杖,不由分说的就往地上跪:“四妹妹这次一定要救我!”
芳菲忙道:“你先起来,这是干嘛?叫人看见还以为我刻意为难三哥呢!”
闵云凯抵死不肯站起来:“四妹妹还肯叫一声三哥,可见不是真的恼了我!过去不管多少矛盾,三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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