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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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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威吓众人,老道算计

这样好的黄翡,芳菲还是在家中老太太的私人库房里见过一次,那年三太公过寿,隔壁请人去和老太太求情,悄悄借过去摆了两日,凡见过的人都说好。
即便如此,和眼前这个黄翡佛手相比起来,颜色还是稍显暗沉了些,总不及此鲜亮。
老道士见几个人的脸色都比刚刚多带了几分拘谨,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你们别看我这山里偏僻,庙里凋零,可好东西正经不少。随随便便拿出去一件,不是我老道自夸,放在京城里,那都是宝贝。”
佟鹤轩笑道:“道长既然有万贯私房,干嘛不好好修缮修缮这山神庙?将来香火旺盛,对道长和几个徒弟总归都是好事。”
老道一脸神秘:“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咱们靠什么赚钱?就我这破庙?门板都是烂的,除了亭子里的那口破钟,再值钱些的,就剩下我们师徒仨了!”
芳菲坐在佟鹤轩下手位,她现在这张椅子与桌案一样,同属紫檀木,雕工精细,镂空繁琐,椅子扶手处包了一层金,手感格外顺滑,一碰便知是真东西。
这样的做工,这样的考究,这样的木料,就是大户人家也难寻出一套来。
“道长这话过谦了,”芳菲笑道:“道长乃高人也,。”
“什么高人敌人,嘿嘿,贫道都是托了老神仙的福。”老道说到高兴处,笑得连牙花子都漏了出来,满嘴的黄牙,“都说这山里有个须眉先生,我就好奇了,老道在这儿活了多半辈子,怎么就没瞧见有这样一号人物?偏偏还叫山下那些小年轻传的神乎其神。每年来山里的人不计其数,你们这股小队人马相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瞧。”
老道指着屋子里金银翡翠。得意洋洋:“这都是那些人留下的,哈哈,说是孝敬给须眉先生,往山坡上一放。还有的砰砰砰冲着大树磕头。我就趁着他们都走了把这些好东西搬回来。。。。。。什么须眉先生,我看也不过就是个虚名先生。倒成全了我。”
老道的话语处处彰显得意,对须眉先生也不乏贬低排斥之意。
他见自己嘎嘎的笑,却无人捧场,面色稍有些尴尬,忙寻话赔笑:“见几位面色忧郁的样。。。。。。莫非也是上山来一试运气的?”
芳菲颔首笑道:“道长说中了,可听您话里的意思,难道却从未见过须眉先生此人?”
“天知道他在什么鬼地方呆着。不过,从我师傅的时候就告诫过,此山有灵。连我都快入土的年纪,却也从未登过山顶。”
老道吓唬他们:“几位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少爷小姐,贫道说句中肯的话,各位走到我这儿就罢了,继续往山上走。。。。。。贫道不敢保证大家能平安无事的回去。”
芳菲忙问:“山中这样危险?”
“谁说不是呢?连我们这儿要不是有山神老爷镇着。这些年早被山中狐媚鬼怪啃噬的干干净净。老道无缘见过那位须眉先生,可细想也不难猜,多半就是那些成了精的山怪出来嬉闹。”
安师傅心中不甘:“道长说是山怪地精,到底也无凭无据。”他转向芳菲和闵云泽二人道:“少爷,姑娘,要不然,明早我领着几个小兄弟再往上找找。好不容易爬上来,就这么无功而返,我心里对不住少爷和姑娘。”
芳菲轻笑:“我也同安师傅想的一样,不过,明天一早,我和你们一起出发。”
“这可如何使得!”安师傅想也不想便要拒绝。
山中难行。呼吸艰辛已经成了如铁般的事实。安师傅自己领着人往上爬已经不容易,唯恐加上闵芳菲,更拖累了后腿。
只是这话不能明着说,否则非得罪了东家小姐不可。
安师傅只是心焦的表示忧虑:“姑娘的身子虚弱,要强行上山。我只怕会遇危险。”
安师傅如此说,也是害怕大伙儿都贸贸然上了山顶,却还是未找到那位须眉先生,闵芳菲一怒之下,将责任全推卸给镖局。
安师傅虽然对镖局的新少主略有不满,可心里还是向着德昌镖局。
芳菲被他说的一阵迟疑,没有立即搭话。
佟鹤轩忽然道:“明早我跟着安师傅去瞧瞧。”
芳菲忙扭头看向他:“佟大哥。。。。。。”
佟鹤轩冲芳菲一笑:“别担心,有安师傅在,我不会有事。”
听佟鹤轩说的轻松,可是,芳菲的心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她就怕安师傅像上次一样,没能保护住佟鹤轩全身而退。
这山中的艰险叫老道士说的玄之又玄,芳菲原本还不怕,现在却也不免惴惴不安。
佟鹤轩主意已定,安师傅也答应照顾好佟公子的安全。芳菲无奈,只好看向闵云泽。
闵云泽从进屋开始就少言寡语,目光淡然,似乎置身事外。老道士在说话时,几次好奇的往他这边瞅,无非就是闹不清,这断了腿的少年是何人。
“那一切就有劳鹤轩兄了。”
佟鹤轩大笑:“你我兄弟还说什么客气话。”
一句话定下了结论,芳菲也难再提出质疑。
正这时,小道士端着油腻腻的汤碗一脸谄媚的走了进来:“师傅,徒弟我在山神爷爷那儿供奉了一碗,这是给您盛来的。”
老道士急忙探头去瞧,却见徒弟上手递来的汤碗里几乎慢慢都是汤,肉骨头根本无迹可寻。零星儿飘着点松子菌,陪着奶白色油汤,看了叫人实在没胃口。
老道士大骂:“好东西都叫你吃了是不是?你师弟呢?”
小道士心里也不愿意,嘟嘴喃喃:“是他自己说肚子不饿,不愿意喝,师傅你却只知道呵斥我!况且,汤里有多少肉,别人不知道,师傅你还不知?”
老道士勃然大怒,蹦起来就要去揍小道士:“你个孽徒,还敢和师傅顶嘴。”
小道士跑的飞快,一面回头做鬼脸,一面不服气道:“是师傅自己不公,怨不得人说。”
跑到院子里时,还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大黑锅。
半锅头汤跌翻在地,小道士养的毛球儿冲上来,伸出小舌头,吧嗒吧嗒舔着地上的残羹,吃的好惬意。
“作孽呦,我怎么有这么个倒霉徒弟!”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丰富晚餐,顺水人情

老道士骂归骂,可也没舍得泼掉手里的一碗好汤,不但没泼,还喝了个干干净净,碗口往下倒,竟还是一滴未浪费。
“那混小子,肯定是吃了独食儿,一点没给我和他师弟留下。整一只的聿鸟肉,也不怕吃涨了他的肚子。”老道士恨恨骂道:“老百姓都知道,养儿防老,我这一杂毛老道,没有儿女,本想着养个徒弟将来借借他的光儿,照顾我生老病死,可你们几位瞧瞧,我这还身强力壮呢,他就起了歪心思。将来怎么靠得住!”
安师傅笑道:“小孩子,贪嘴偷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不过。。。。。。道长这个徒弟确实做的有些不妥,连我看了,都觉得替你不值。”
老道士像寻到了知音,忙道:“是吧是吧!所以说,我要不多活几年,不看着我那小徒弟长大成人,可怎么能放心呢?”
芳菲听的出,老道士对两个徒弟的态度截然不同。
大徒弟就连打带骂,小徒弟就爱若珍宝。
结果就是大弟子越养越皮,小弟子越养越娇。
老道士一脸遗憾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汤碗,满心无奈的起身:“老道就不多留大家了,这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要吃要喝,还需大家自己动手。不过好在山里有些野味儿,我想凭诸位的身手,晚上饱餐一顿也绝非难事。”
芳菲一见对方要送客,也不耽搁,忙起身道谢。
老道士将东西配殿,也就是大徒弟和小徒弟住的两间破屋子给了他们。
傍晚时分,天边红云似火,不知是不是有降雨的先兆。大殿里收拾出一片空地,镖局的师傅和管家等闵家仆人暂且住在此。东配殿略大,闵云泽和佟鹤轩暂住,西配殿略小。芳菲便领着紫英和醉书在此。
日暮之前,安师傅等镖局里的师傅们果然收获颇丰。芳菲出来瞧,但见地上摆着野鸡、肥兔,难得还有一只獐子。
“多亏了咱们这儿有位身手了得的猎户老弟。”安师傅大笑着。使劲儿拍着猎户的肩膀。猎户瞄着芳菲的帏帽,一阵讪笑:“安大叔夸奖了,什么了得,不过是常在山中走,总晓得哪里适合设陷阱,哪里猎物最多。不过。。。。。。道长有一句话说的极对,半山腰还好,可越往上走,前途越是艰险。明日几位若一定还要出发,恐怕我。。。。。。”
猎户的支支吾吾叫所有人心为之下沉。
安师傅忙问:“咱们不是早说好了。上山之后多多许给你银子?”
那猎户满脸焦急之色:“安大叔,和银子没关系。你也听了道长怎么讲,我也知道钱这东西好,可也要有命去花,何况我家长老的老。小的小,要万一出了意外,一家子只有跟着去喝西北风。”
安师傅知他说的句句都在理,无奈只好看向芳菲。
芳菲正拎着一只肥兔子,见大伙儿目光往她这儿瞧,便笑道:“这种事当然要各人自愿。紫英,你去把准备好的银子交给猎户大叔。”
紫英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了西配殿。
十两银子的小荷包总共两支,猎户拿的烫手:“姑娘,这太多了些。”
猎户没有按照原来答应的允诺,将大伙儿送上山顶。可芳菲还是照着所说都付了银子。
“猎户大叔不容易,这二十两也是你应得的,收下无妨。”
这猎户是安师傅四处打听。才从山脚人家口中得知,此人常年在须眉山中走动,弓箭熟稔,了解地形。猎户原也答应的好,说一定将大伙儿送至山顶。不然二十两银子一文不收。
而此时,买卖没达成,银子却一分不少收,安师傅多少觉得这猎户打了自己的脸,在闵四姑娘和两位少爷面前过意不去。
芳菲笑道:“一日辛苦了大伙儿,咱们快将这些好东西收拾收拾,养精蓄锐,明日好再接再厉。”
有女东家发话,众人不好再去责难猎户。这猎户也知自己做的不对,怀里的银子沉甸甸,赶紧忙前忙后。给兔子剥皮,野鸡褪毛,獐子抽骨。
天色越来越暗,可院子里却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篝火早架了起来,獐子,野鸡抹了一层厚厚的作料,也不知道安师傅他们从哪里掏了个野蜂窝,比花瓶还大,满满都蜂蜜。抹在獐子肉上,随着篝火一烤,滋滋啦啦滴着油脂,醺的人飘飘然。
老道士和两个徒弟躲在他的正房里,隔着窗户往瞧观瞧。
那香味儿早钻进了三人的鼻子里。老道士手扶着窗户框,眼巴巴儿往外瞧。
“师傅,要不你就出手救救那丫头呗!”小道士涎着脸凑到他师傅身边,劝道:“左右也不费你什么事儿,他们为表感激,一定把那些好吃的都留给咱们。”
老道一巴掌拍在徒弟脑门儿上,骂道:“我怎么救!他们要找的是须眉先生,我一个杂毛老道,收留他们一晚已经是开大恩了,怎么,你这臭小子惦记人家的烧肉,还想把师傅我出卖了?”
小道士讪讪的往后退,手心儿揉着被他师傅狠拍过的脑袋,心里又不服气,喃喃道:“你不就是须眉先生吗?况且,即便咱们不说,那猎户呢?他可认得你,保不准就会偷偷告诉了外面这伙人。”
老道冷笑:“你也太小瞧了你师傅,当初救那些猎户的时候,他们下过毒誓。若向外界吐露我的真身,今后村子里不管发生什么,咱们山神庙都只是袖手旁观。”
小徒弟也趁机开口:“师傅说的对,大师兄,咱们不能因为口腹之欲,就将师傅的安全至于不顾之地。大不了,大不了我明早就去山里,再给师傅和师兄寻些野味儿来。”
老道欣慰的看向小徒弟:“还是童儿乖巧,你师兄不及你一半。”
小道士心里这个气。
他刚刚那么说,也是看见师傅馋的只舔舌头,好心才出主意,怎么一下子倒变成了他的不对。
师弟果然是个包藏祸心的,也就是师傅看不清楚这小狼崽子的真面目。还方方面面维护。
他三人正在这儿彼此埋怨,却见窗外有人慢慢走来。
老道赶紧止住话语,开门笑脸相迎:“闵姑娘有事?”
芳菲正端着一个大海碗:“道长有礼,这是安师傅他们在山里打的兔子。我见肉极肥,便借了庙里的锅和作料,做了炖兔肉。想着晚饭的时候道长没好好用,所以特拿过来,请大伙儿尝尝。”
老道赶紧往大海碗里瞧。这一下子可惊呆了,红褐色的酱汁里大大小小都是肉块,老道一辈子没少吃过兔肉,知道越老的兔子,身上越有腥气。可这个碗里一点儿怪味儿闻不着!
老道赶紧双手接过,脸上都是笑意:“这可怎么谢你嗯!哎呦。怪不得今日喜鹊叽叽喳喳在枝头唱和,原来真是贵客临门。”
芳菲是用棉布裹着汤碗送进来的,饶是这样,还觉得大海碗的碗壁烫手,她的指尖早红红热热的。可见老道士空手抓碗。汤汁半滴不洒,还没等走到桌子前,老道实在忍不住,一手端碗,一手深处食指和中指,代替碗筷,捞起一块最肥的兔肉就往嘴里塞。
“香。怎么这么香!”老道士口中传出嘶嘶的烫嘴声,凭他的经验,这绝不是刚出窝的嫩兔子,可肉咬起来一点不显老,汤汁渗透进了肉的每一丝缝隙里,牙齿挤压。肉汁儿就会往外涌,从嗓子一直鲜到食道里。
厚厚的兔肉下裹着骨头,老道舍不得吐出来,连同并骨头一并嚼碎,骨髓香滑。堪称世间美味。
“师傅师傅!”小道士仰着脑袋,嘴巴大张:“师傅这里。”
老道没理会,反而又捻起一块塞进小徒弟的口中。
小徒弟死死咬住兔肉,即便烫嘴,可就是舍不得吐出去。
等老道吃过第二块,才没好气的瞪向大徒弟:“你刚刚吃独食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大伙儿?如今我们爷俩儿正该补补,没你那份。”
小道士如晴天霹雳般,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傅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怔了半晌,“哇”的一声大哭着跑了出去。
“叫闵姑娘看笑话了。”
芳菲摇头笑道:“这有什么,小孩子,都喜欢护食。我原在家的时候,几个姐妹也常因为你今天多了个小摆件,明儿少了件小首饰个斗嘴怄气。只是转眼也就忘了。”
老道打量着芳菲,帏帽后的表情只隐隐约约能瞧见:“贫道虽常年在这须眉山上居住,但京城里的消息还略有耳闻。贫道若没猜错。。。。。。 姑娘就是那个近来风头最盛的闵婕妤的同宗姐妹?”
“道长好眼力。”
“那贫道就奇怪了,既然姑娘与皇家关系密切,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要找个莫须有的人物,难道就不能求求京城里的贵人?”
芳菲闻听此,闷声不语良久。老道士也不催,只埋头和小徒弟俩人吃肉啃骨肉。
那么一大碗,也不过须臾间的功夫,就被吃的干干净净。二人连汤都没剩下,你一口,我一口,吧嗒吧嗒嘴,剩在碗底的姜片也被他俩啃的嘎吱嘎吱响。
芳菲做菜,重盐重油,味道当然就好。
一碗不够,肚子没填饱,老道士就语重心长的说:“闵姑娘这碗兔肉让贫道大开眼界,你要不嫌弃,就和我说说难处。咱们能帮上什么忙,绝不敷衍。”
芳菲听他这样说,才将帏帽摘下,露出刀疤左脸颊。
小童吓得连连往他师傅身后躲,老道也惊了半晌。
“姑娘这脸。。。。。。”老道眯眼迟疑:“瞧着怎么像新伤?”
芳菲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棋,山神庙里这个老道士果然有几分能耐:“往通州去的路上遇见了坏人,脸也是那时受的伤。”
老道诧异:“通州乃是商贸重地,来往水路,陆路方便,军队驻守也最多,很少听说官道上有劫匪恶霸。”
芳菲苦笑:“道长虽说不错,但是,这群人目标明确,要害的是当朝六皇子,我乃是无妄之灾,牵连在其中。”
老道士细想后,不免点头:“闵姑娘的无奈,贫道能懂。谁愿意与天家作对呢!姑娘受此大难,恐怕还要吃个闷亏。”
芳菲垂泪低语:“我和兄长均遭不幸,后来有好心人透漏,说这山里有位能人异士。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兄妹也不会冒险来此。”
老道士微微颔首:“山中灵气充沛,但闵姑娘来的一路上大约也能感到,这灵气对普通人并无益处。你们在山中多住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贫道只怕。。。。。。还没找到那位须眉先生,你和令兄的身体就先承受不住。”
芳菲神情沮丧,她原本就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虽然脸上的伤疤增添了几分可怖,但还是低头时候挡住了一半的脸,看起来还是柔顺居多。
老道士不是铁石心肠人,何况有那一碗炖肉的情分在,他想了想,才试探问道:“闵姑娘,贫道私下问问你,外面那位佟公子可是你的什么人?”
芳菲难掩羞涩:“是与我有婚约的公子。”
老道士了然:“怪不得他那样紧张你。那贫道冒昧再问一句,若你脸上的伤疤终身难以复原,对方可还愿意履行婚约?”
芳菲猛的抬头看向老道士,老道目光关切,没有闪躲。
“婚约总建立在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基础上。佟大哥不嫌弃,我便愿意嫁。”
“若是佟公子嘴上甜如蜜,心里却苦,说的也都是违心话呢。。。。。。闵姑娘可还愿嫁?”
是啊,老道士的一句话正问住了芳菲。
老道士忽然笑道:“闵姑娘心里要是做不下决定,贫道倒是能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他从抽屉里翻出盒断头香来。
“这香叫‘入夜醒’,人闻着这香入睡,夜里问什么他答什么,老老实实,一句假话没有。前朝宫里都拿这个做逼供的刑具,百试百灵。贫道和姑娘有缘,虽不能帮姑娘寻着那位须眉先生,但叫一解姑娘心里疑惑,总还办得到。”
老道让小童将断头香交给芳菲:“姑娘凭它,不但能问出那位公子的真心话,也能问出姑娘自己的心意。”
芳菲怔怔的接过。
她真的愿意用这种方法去试探佟鹤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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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剃头挑子,一头心热

走镖的都是江湖人,江湖人无酒不成欢,人人身上都有个小小酒囊,晚上又是烧肉烤炙,所以虽然明知道晚上要轮班守夜,可大伙儿还是免不了浅尝了几口烈酒。
好在有安师傅坐镇压着,那些镖师也不敢多饮,以免耽误大事。
至月上树梢,万物静谧。一部分人在前头山神庙的大殿里休憩,一部分人由安师傅领着,轮番在院中守夜。
西厢房中,芳菲与两个丫鬟皆无睡意。
三人盯着桌上的断头香,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醉书实在忍不住,轻声劝道:“四姑娘,这香还是不用的好,佟公子一瞧就是个耿直的人,他对四姑娘是一心一意,连我们瞧着都觉感动。四姑娘要是为那老道士的话就疑心了佟公子,若试好也就罢了,万一试出别的话来,四姑娘岂不是要一辈子耿耿于怀?”
闷坐在侧的紫英听了这话,立即皱眉:“我不同意你的话,姑娘一辈子明明白白做人,难道到了这婚姻大事上,反而要装糊涂?与其等着将来听到佟公子的真心话,不如现在就问个明白。也免得我们姑娘将来后悔终身。”
醉书和紫英是同龄人。
当年她俩一前一后入府,一个拨到老太太身边做事,一个调遣去了大太太跟前当差。二人都是主子身边头等丫鬟,往来也算密切,不过,醉书与紫英终归是各为其主,在某些问题上难免意见不同,争锋相对,又不愿意退让。
醉书一辈子的靠山就是大少爷闵云泽,在她看来,佟公子和大少爷是患难的朋友,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被用计试心意呢?万一佟公子为此恼了,说不定还要牵连到大少爷身上。
大少爷现在的脾气本就不好,连带着她也不好过。
所以醉书力主打消芳菲的念头。
紫英又显得不同。当初说亲的时候。紫英从心底不愿意四姑娘嫁给一个穷小子,在紫英看来,四姑娘堪配得上更好的亲事。如果能叫四姑娘亲耳听到佟公子的“真心话”,姑娘心死。将来也不耽搁彼此成婚论嫁。
两个丫头各执一词,芳菲始终沉默。
还是紫英先察觉出了姑娘异常的沉闷,忙与醉书打眼色。二人讪讪的停了口舌之争,不好意思的看向芳菲。
“四姑娘,奴婢们说错了话,”醉书怯怯的开口:“这事儿还是四姑娘您自己拿主意,我和紫英就是替你担心。”
芳菲淡淡一笑,将桌上的断头香捻了起来。这香从她进门后就一直摆在那儿,紫英与醉书两个问起,芳菲也没想瞒着。一五一十便都说了。
两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争辩时,芳菲心里不糊涂,反而更加清醒。
她不赞同醉书的办法,可也不认同紫英的话。
断头香是不是好东西,芳菲只用火燎一下。轻嗅燃烧时的味道便知道。
这半截香虽不多,用的却都是十足的好料。芳菲能闻出来的就有十几种,曼陀罗,菖蒲,川芎,天南星。
强烈的茉莉花香,芳菲猜测制香的人一定是萃取了茉莉的精华。可饶是这样,断头香在燃烧时,还是难掩一丝淡淡的粟玉香。
曼陀罗,粟玉,单单就这两样融合在一起,激发的效果就惊世骇俗。
芳菲看过不少专门研制香料的书籍。却从未在哪个古本上听说过此物。
用来路不明的东西去试佟鹤轩,这件事在一开始就被芳菲从心底否决了。
她唯一担心的是,老道士专门拿这么半截香给她,用意究竟是什么。
。。。。。。
芳菲这里灯火通明,正殿那边却是人声寂静。
小道士伏在窗棂后。在黑暗之中偷眼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师傅,东配殿早熄了灯,西边却还没歇着。那死丫头怎么不用师傅给的香?”
老道士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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