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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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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李氏却以不赞同的目光看向芳菲。
这孩子,怎么就胡乱答应了呢?
正要挽回局面,却见芳菲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大太太虽然不明白其中深意,但是到底没有把话说出来。
到月上树梢,大太太预备安置闵芳蕤去后院正房住。
闵芳蕤却死也不肯,定要和芳菲挤在一处。
芳菲揶揄道:“二姐是怕明日我们把你丢下,预备紧紧看住我?”
她这话直戳闵芳蕤的心思。闵芳蕤早练就了厚脸皮的功夫,听了也不恼,反而笑道:“你这小丫头,从小鬼主意就多。只怕刚刚是敷衍我,过后就使坏。我自然要防备着!你不叫我睡在身边。我这一晚上也难安心。”
闵芳蕤半真半假,半嗔半怨,似在开玩笑,实则。。。。。。还是讥讽的多。
芳菲抿嘴一笑,只和大太太说在自己的屋子里多加一张床。
“不用不用,我和四妹妹挤一张床就行。”
李氏笑望着闵芳蕤,终究还是在西厢里多加了一个矮榻。
这一夜。芳菲睡得特别香甜,床铺上还能闻到曾经熟悉的味道,被子也是暖暖的,香炉里燃着安神的云溪香,醺的人暖意欲醉。
再看闵芳蕤,瞪圆了眼睛盯着那香炉子。脑袋几次栽倒在枕头上,又赶紧起身坐正,唯恐昏睡过去。
第二日天际微微发亮,院中已有人开始走动打扫,芳菲伸了个拦腰。扭头往对面去瞧。闵芳蕤正撅着屁股,半个身子趴在矮榻上,单腿跪着,单腿往外踹,脑袋扎在枕头上,鼾声四起。
芳菲笑了笑,开门叫来外面伺候的小丫鬟:“二姑奶奶睡的晚,先别叫她。”
小丫鬟机灵的紧,眼睛朝里面眨了眨,轻声道:“四姑娘放心,我在这儿看着门,谁也不叫靠近,搅了二姑奶奶的好觉。”
芳菲拍怕小丫鬟的头,真是个伶俐的孩子。
她笑着去了正房,大太太还没起,如今的一等丫鬟叫松雪,宝莲和云雀嫁人以后,这松雪就成了大太太身边第一得意人。
松雪一见芳菲进来,忙叫小丫鬟去端热乎的红枣莲子羹:“四姑娘先用这个暖暖胃。这几日有雨,院子里湿气重,姑娘该多加一件衣裳。”
红枣莲子羹做的极地道,不过比照平婆婆的手艺,似乎还差了些。芳菲尝了一口,笑道:“枣子熬的有些久!”
松雪一怔,忙问小丫鬟是何缘故,小丫鬟想了想,恍然道:“今日我去厨房取粒钌系牟皇瞧狡牌牛词茄憬憬恪O氡兀饬}是她炖的。”
芳菲一喜:“怎么,瑶香还在咱们家?”
她还以为,文鸢与靖童走了以后,余下的丫头也都尽去了。
松雪忙笑道:“我想起来了,瑶香妹妹是四姑娘身边的旧人。如今她只在后面厨房跟着平婆婆学手艺,平婆婆喜欢她灵巧聪明,加上年纪大了,渐渐也就将许多大事交给瑶香来做。四姑娘略等等,我这就把瑶香唤来。”
松雪去不多时,果然领着个十五六的丫鬟进来。这丫头一见芳菲,立即哽咽起来:“四姑娘,四姑娘!”
芳菲急忙拉起她,“瑶香,这些年你还可好?”
瑶香连连点头,擦了眼泪,忙道:“太太待我不薄,文鸢姐姐和靖童姐姐出嫁以后,我就在后面跟着平婆婆。平婆婆也不藏掖,将好手艺都教给了我。”
自闵朝宗不交俸禄后,又把闵家的大部分祖产握在手里,大太太只好裁减人手。富春一年也有人来几次,双儿的爹娘便求大太太让她们自行婚配。大太太并不强求,还送了十两银子。
瑶香不愿离开,便去求了大太太,情愿到厨房学手艺。
芳菲听了瑶香这三年来的经历,没有说话,手却紧紧拉着瑶香。
瑶香眼角一酸,撑着笑意:“姑娘,我很好,就是,就是想念姑娘。不单单是我,文鸢姐姐,靖童姐姐都是如此。只可惜,她们没有我的福气,不能继续伺候姑娘。”
松雪掏出自己干净的手帕子递给瑶香,低声劝道:“妹妹,四姑娘回来是件高兴的事,你别把姑娘招惹哭了。”
瑶香赶紧擦了眼泪,破涕为笑:“松雪姐姐说的极是,瞧我,又糊涂了。”
彼时,大太太已经梳洗打扮妥当,从内室出来时正好看见这几个女孩儿坐在一处说话。大太太的心情也跟着好转:“四丫头一回来,这屋子都多了热闹劲儿。”
芳菲赶紧上前挽住李氏,笑道:“咱们家的大少奶奶即刻就要进门了,今后只会越来越热闹。等以后,嫂子生几个小侄儿,哎呦,围着太太叫祖母,太太只怕还会嫌吵呢!”
大太太笑骂道:“生一百个我也不嫌烦,自家的娃儿,我爱还来不及。”
对于和周家联姻,可称得上是大太太最得意的一件事。
周阁老这几年虽然渐渐隐退,但威名犹在,门下学生众多。想要和周家结亲的根式多如牛毛,偏偏周阁老就相中了闵云泽,主动求了这门亲事。
如今,大太太的心思也都放在儿子的婚事上。
“大爷昨晚上可回来了?”
松雪正盯着丫鬟们摆早饭,闻听此话,忙道:“丑时才回来,是周家的管事亲自送的。”
这会儿还没醒酒呢!
大太太脸色有点沉。
这个亲家什么都好,就是好酒如命。
要说也是坐到阁老这个位置上的人了,怎么还小孩儿似的呢?见酒比见爹还亲,而且喜欢谁,就非把对方灌醉不可。
儿子在周家吃了几次亏,都是被人抬回来的。
丑时才到家。。。。。。
一定喝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大太太直叹气:“幸而你托人带回来个解酒的方子,你大哥哥简直当做了宝贝。”
芳菲忙道:“喝酒伤身,母亲还是劝着些。”
“谁说不是呢?”大太太对这门亲事处处都觉可心,唯独亲家老爷子总拉儿子吃酒不叫自己省心。
母女俩才说着,正主儿闵云泽踉踉跄跄便进了屋子。
大太太不能上山,闵云泽却是一年去见妹妹一次。每次的改变都给芳菲深深的震撼。
像这回,也把芳菲看愣了半天:“大哥哥什么时候留了胡子?”
闵云泽扶着嗡嗡响的脑袋,笑呵呵道:“周阁老说,这样看着更老成些,将来办差也容易把人震慑住。”
芳菲喳喳眼睛,留了小胡子,有点不像自己的哥哥了,反而像年轻二十几岁的大老爷。
父子血脉相连,就算不亲,但相貌上还是有共同的地方。
芳菲打趣的看着兄长:“大哥哥,这一留胡子,是不是全家也该叫你老爷了?”
闵云泽笑骂道:“就数你的嘴巴刁。等会儿去见了太后,你还敢这样活泼,我才服气。”
大太太瞪着儿子,“又挑唆你妹妹使坏呢!留了胡子也还是小孩儿脾气,怪不得周阁老说你面嫩心嫩。”
芳菲忍不住大笑,母子三人在这边气氛融洽,恰宝莲进来请示,说时辰要到,问大太太和四姑娘几时出发进宫。
这进宫的衣裳都是昨晚上就预备好的,母女俩换上就妥当,可唯独不见昨晚上叽叽喳喳,非要跟着的闵芳蕤。
☆、第二百三十五章 、竹篮打水,都是空谈(二更)
闵云泽一皱眉头:“她也去?”
大太太颇感无奈:“一定要去,你是没瞧见她昨天的样子,我们若再说一个‘不’字,她非跟我和你妹妹打起来不可。也罢,去宫里见见世面也好,免得她总觉得咱们闵家多了不起。等见了真正的贵人,盼着她多明白些规矩。”
大太太打发了松雪亲自去叫闵芳蕤,可过不多时,松雪脸色怪怪的往屋子里走。
“人呢?”
“二姑奶奶哭着不肯出来见人。”
芳菲笑道:“这是怎么了,又不是预备上花轿的新娘子,难道还害羞上了?”
大太太嗔了她一眼,知道其中必定有变故,赶紧领着人往西厢去。
闵云泽缀在后面,悄悄拉住了芳菲的袖子,贼兮兮笑道:“是不是你又出了什么馊主意,叫二丫头知难而退?”
芳菲满脸无辜:“你是我的亲哥哥,可不敢这样冤枉我!我们俩一个屋子住着,她出了什么差错,我头一个难逃干系,便是傻子,也不会自掘坟墓。哎呦,别是昨晚上梦魇了,今早吓哭了吧?”
闵云泽转而偷笑:“这还有可能,她啊,亏心事儿没少做,我在京城都有所耳闻,费家娶了这么个儿媳妇,不知是倒霉还是庆幸。不过,二丫头该去寺里烧柱香,不为别的,就为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也该出点血,花费些银钱。”
兄妹俩在这里好不正经的胡说八道,西厢那边,大太太却被闵芳蕤的脸狠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
闵芳蕤挺标致的一张小脸,此刻有一半抽抽巴巴挤在一处,脸上的肉疙瘩不时还跳。这明显是抽筋儿了!
别说小孩子见了会吓哭,就是寻常大人见了也受不了。
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形同夜叉。
大太太只瞧了一眼,就赶紧把头转向别处。狠狠喘了几口气,这才道:“又闹什么名堂呦!”
闵芳蕤用被子挡住脸,呜呜咽咽:“大伯母一定替我做主,这都是四丫头使的坏。一定是她嫉妒我能进宫,想尽法子害我!”
大太太不敢看,只是道:“胡说,她嫉妒你什么?”
“自然是嫉妒我嫁的好,如今样样都比她强,看不得我进宫受太后赏识。大伯母,你快叫四丫头把我的脸治,不然,不然我怎么进宫?”
闵芳蕤索性在矮榻上嚎啕大哭。
只是如此一来,表情越发显得狰狞狼狈。
屋子里的丫鬟们都不敢瞧。也有觉得有趣儿,偷偷跑出去闷笑。
大太太见她这个样子,只好打发人去叫芳菲。
兄妹俩并肩进了西厢,闵云泽纵然有了心理准备,可一见闵芳蕤。还是忍俊不禁,偏头大笑起来。
“大伯母,你瞧,你瞧!分明就是设计好了的!”闵芳蕤又哭又闹,“我自小就受他们捉弄,没想都嫁人了,还难逃这个厄运。”
几句话说的闵云泽脸迅速沉了下来:“二妹妹说的这叫什么话!难不成还把你这张脸归罪到我和四妹妹头上?”
闵芳蕤止住哭声。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得罪闵云泽。
得罪了闵云泽,就等于得罪了长房。想到自己的委屈,闵芳蕤也只好把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到芳菲身上:“一定是她,我就觉得她没这么好心留我住在西厢,原来都是安排好的。说不定,点的那云溪香也有问题。”
芳菲摸了摸光滑白嫩的耳垂,轻笑道:“二姐冤枉人的本事还这么不高明!好了,叫我瞧瞧,治好了是你的福气。治不好,你也就当我难逃干系吧?”
闵芳蕤要是个有骨气的,当即就该把芳菲的手打开,宁死不要她看病。
可惜。。。。。。
她从来都不是个硬骨头。听芳菲这么一说,忙把脸凑了过去。
芳菲随身取出一套银针,在闵芳蕤的脸上连扎三针,三寸来长的银针,扎在脸上却没什么感觉,但是外人看来,可不仅仅是触目惊心这么简单。
几个胆子小的丫鬟,都避着脸不敢看。
芳菲笑道:“不用怕,这针扎上去,比蚊子叮一口还不容易察觉。就是。。。。。。有点小小的代价。”
闵芳蕤正闭眼享受着,这三针下去,脸果然不像刚刚那样抽搐了,而且热乎乎的,还有些舒服。但等她听了芳菲的话,吓得赶紧睁眼:“什么代价?你做了什么?”
芳菲第四根针还没往上扎,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脸上有几点淤青。不过这也是施诊之后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二姐姐不用怕。”
她才不信!
闵芳蕤推开芳菲,冲到窗子附近的梳妆镜前,上下仔细一招,大惊失色。淤青的部分哪里是一点,分明成了片。
这张巴掌大的脸一向是闵芳蕤的骄傲,她简直有杀人的心。
“闵芳菲,我和你势不两立。”
芳菲忙道:“二姐姐要是误会,我刚刚就不该施诊。这淤青只要用热帕子敷就能痊愈,可不是什么治不掉的伤疤。”
大太太也站出来规劝:“你四妹妹也是好心,怕你的脸越拖越难治。在脸上施诊,寻常大夫也不敢呢,还是你四妹妹胆大心细,就算有些小青斑也不打紧,二姑奶奶这么漂亮,生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有了这小青点儿,反而跟漂亮。”
鬼才信这样的花言巧语。
闵芳蕤猜到大太太一家子都想叫她跟着进宫,自己千防万防,就是没防到闵芳菲会这样狠毒,敢在自己的脸上动手脚。
“大伯母,进宫的事儿。。。。。。”
闵芳蕤就是不肯死心。
大太太一听,苦笑道:“二姑奶奶,你这样进宫,哪位娘娘敢见呢?还是听说大伯母一句劝,在家好生休养,一会儿我打发人去请二姑爷来接你。待以后再有机会,准少不了叫你跟着。”
闵芳蕤差点没厥过去。
等闵云泽拉着芳菲出了西厢,他才悄声问:“真的是你动的手脚?”
芳菲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你就把我想的那样坏?我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是她自己昨天晚上警惕心太强,不敢睡觉,快到天亮时,实在熬不住打了个盹儿。就她那样睡觉的法子,不抽筋才怪。”
适逢大太太也从西厢出来,听见芳菲的话,很是赞成的点点头:“你妹妹说的不错,这事儿啊,是二丫头自己折腾的,怨不着别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夫妻内斗,太后赠糕
费子健来接闵芳蕤的时候,闵云泽已经带着母亲和妹妹进宫了。这位二姑爷没了长辈压制,进府的时候脸色可称不上好。小徐管事亲自把人往前面正房迎。
这里是闵云泽的屋子,平日里款待男客尽在此处。丫鬟们早备好了果子香茗,费子健却挥手,一脸不耐烦:“快把二姑奶奶叫来。”
小丫鬟只略迟了些,费子健就怒目圆瞪。小徐管事一见,忙冲小丫鬟摆摆手,自己陪笑着上前:“二姑爷消消气,二姑奶奶的病并无大碍,只是脸上有点淤青,四姑娘已经瞧过,说敷个热帕子,明天就能好。”
费子健盯着小徐管事冷笑:“可不敢惊动四姑娘,没有四姑娘这句话,我们夫妻俩还能过个太平日子。”
小徐管事哑然失笑:“二姑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怀疑是四姑娘故意害了二姑奶奶?”
小徐管事面虽憨,但心思却灵透。他一向瞧不上二姑爷夫妻俩,在富春的时候便是,明明富庶,却还是喜欢斤斤计较,丁点儿的便宜都要占。
这位二姑爷更是和二房老爷联手在外面大放印子钱,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就是大伙儿知道的秘密,不过都瞒着老太太而已。
幸而这家是早分了的,不然,将来败露,他们这一房也难逃苛责。
“二姑爷,说句你不喜欢听的,四姑娘现在可是我们太太的心头宝,为了她回来,我们少爷连夜从周阁老家赶回来,只为给这个妹子接风。若是太太和大爷听见二姑爷这般误解我们四姑娘。。。。。。恐怕不好吧?”小徐管事笑道:“听说二姑爷预备在城东的千里巷起一栋楼?这可不简单,黑道白道,哪一面都不好得罪呦!”
费子健听出来了,这小管事是在威胁自己。
真是欺人太甚,闵家一个奴才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费子健隐隐后悔起来。当初若他一定坚持,娶的不是闵芳蕤,而是四姑娘,结果会不会截然不同?
他越想越觉懊恼。
等闵芳蕤羞遮着脸被她自己的丫鬟搀扶进来时。就看见丈夫正低头生闷气。闵芳蕤心一凉,怨念陡生。
他们夫妻不和早不是秘密,费子健嫌弃自己,自己不待见费子健,这日子过的,就是冤家对头。
费子健一见闵芳蕤进来,瞪眼便骂:“平日里总装大小姐,大奶奶,一副清高世家女的模样,哼。结果呢?还不是跑到人家里丢人现眼!你说想进宫就进宫?没的叫人听了羞臊。”
这夫妻俩虽然不和,但在争夺利益上却往往是同仇敌忾。只是,一旦没有达成,这二人又你我两看相厌,互相讥讽。
闵芳蕤听费子健说的难听。满脸羞愤:“是谁求着姑奶奶我来的?当初花言巧语,说是只要能见太后她老人家,为费家说句好话,你便出一千两银子给我打一副头面。罢罢罢,今后这种鬼话再也不要张口说,只当我没这个福气。”
“哈!你没福气?”费子健几乎指着闵芳蕤的鼻子尖:“嫁进我们家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小夫妻俩在这里斗的不可开交,小徐管事就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早有小厮端上来凉茶,笑嘻嘻往里偷瞧:“徐爷,就任凭这俩主儿继续胡闹?”
小徐管事淡淡道:“要不然呢?那是主子,咱们是奴才,只有陪着听着的份儿。告诉厨房,中午预备的丰盛些。别叫人以为咱们家吝啬,连一餐也不肯花心思。”
小厮了然,忙去后面找平婆婆。
闵芳蕤是有便宜就一定要占的人,可费子健不同,无论如何也要走。小夫妻为这又大吵了一架,终究,闵芳蕤败下阵来,捂着脸灰溜溜出了金安街。
。。。。。。
芳菲与李氏递了进宫拜见的牌子,只等到午后未时三刻,太后娘娘睡醒了中觉,才想起召这二人去见。
芳菲不是头一回见圣母皇太后,停留的印象也与过往大大不同。四年前,这位圣母皇太后身上更多的是柔婉,恭顺,谦卑。四年后,芳菲只能在她身上找到尊贵的影子。
“闵夫人,这就是府上的四小姐?”
大太太见太后如此问,忙躬身笑道:“回禀太后,正是妾身最小的孩子。”
“丫头,过来哀家这里。”
温嬷嬷连忙去搀芳菲,她将人领到太后面前,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手却始终稳稳地扶着:“太后瞧,这孩子长的多漂亮,奴婢进宫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这么明亮的眼睛。”
圣母皇太后闻言,不由多打量了片刻,良久,才信服的点头颔首:“目光如炬,可知心扉开阔,不错,是个大度能成器的孩子。”
此刻已经是午后,各宫该请安的原早该散了,只是那些妃嫔娘娘们听说,太后召见了华昭仪的娘家母亲和妹妹进宫,一个个便都坐不住,故而,此时寿康宫里,人反倒是最齐的。
王贤妃抱着儿子坐在首位,她听太后如此夸赞,忙赔笑:“母后对华昭仪妹妹宠爱有加,这四姑娘与华昭仪又是亲姊妹,母后自然怎么看怎么好了。”
王贤妃话一出,有些小妃看芳菲的眼神里,就带着诸多的不屑。
这几日来,皇上多宿在欢喜殿华昭仪那里。华昭仪简直就是咸鱼翻身,看的所有人眼红眼热,嫉妒不满之情难免就要滋生蔓延。
后宫这些女人们谁又不是玲珑心肠呢?太后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把闵家的太太与小姐宣进来吧?肯定是有所图谋。
康婕妤冷眼打量了打量,轻笑道:“妾身怎么瞧着,华昭仪姐姐与四姑娘不大像一个模样呢?”
康婕妤和闵芳华同时进宫,多年无宠,加上她自己的性格清冷,和谁也说不来,又喜欢讥讽人,也就是卓婕妤还能和她搭上几句话。
有人听懂了康婕妤的弦外之音,便嗤嗤暗笑起来。
后宫早流传一件趣事。
这华昭仪的娘家与别处格外不同,太太不喜欢嫡出的亲闺女,却把小妾生的孩子当做宝,简直是对华昭仪的莫大羞辱。
康婕妤言辞里也有讥讽芳菲是庶出的意思。
太后对康婕妤没有什么反感,却也称不上喜欢。她只是淡淡的笑道:“闵家这丫头年纪还小,模样没张开,等她成了大姑娘,你们啊,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众人都知道太后性情发冷,却不想今日肯主动为闵芳菲说好,纷纷低下头,反思自己刚刚有没有出格儿的地方,千万别像康婕妤一样,把话说的太过火。
王贤妃等赶紧调转话锋,有夸华昭仪的,有赞闵芳菲的,还有人实在找不出话题,只好卖力奉承大太太今日这身行头的。
圣母皇太后笑意渐浓,叫人去后面把御膳房新孝敬的面果子拿一盒来给芳菲。
这做面果子的是宫外手艺人,因圣母皇太后大寿将至,各地纷纷献宝。
川北将军赵武远叫人送来一位善制面点的厨子,这厨子好手艺,专门做套点。今日孝敬上来的便是八仙过海。一个纸匣子里就八枚面果子,捏成了八仙的模样,简直就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关键味道还好,让人回味无穷。
皇帝下过命令,这位面点厨子只为寿康宫做事,别的妃嫔不可以随意传唤。
太后只叫厨子每天做两套面点,一套送去慈宁宫,一套自己留着。今日御膳房在午后才送来,太后直接便给了芳菲。
芳菲捧着纸匣子,盯着里面的小面果子爱不释手。
太后见了,轻声一笑:“喜欢?”
“喜欢,舍不得吃。”
“这孩子真是实在,一个面果子,纵然好,也不能长久留着。快吃吧,以后哀家再赏你!”
芳菲得了这话便不再客气,捡了一个放进嘴里。她的嘴巴娇小,果子个头却大,立时就把腮帮子撑的鼓鼓的。面点甜而软,里面塞的馅不是传统的红枣,豆沙,倒是水果一样酸酸甜甜,清冽的很。
芳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弧线,嘴巴使劲儿咀嚼,让人一看就知道那糕美味。
康婕妤等平日也没少吃少喝,今天却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开始在暗地里吞口水,瞧着眼馋。
圣母皇太后笑的格外欢畅:“年轻人,胃口就是好,快把那蜜茶倒一杯来给她,别噎着。”
温嬷嬷感到了圣母皇太后的变化,赶紧亲自端来了蜜茶来。要说一开始,太后还真只是走走过场,温嬷嬷也不敢担保太后一定能收这个闵芳菲做干女儿。但现在,对太后知之甚详的温嬷嬷敢肯定,闵家这回是走运了。
芳菲接过蜜茶,有几分豪爽劲儿的往下灌。
在山上没学别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活的有些不像女孩子。芳菲揣摩过师傅的心思,这老人嘛,自己牙口咬不动了,就喜欢看年轻的小孩儿吃。
太后久居深宫,在养生上自然不会马虎,肯定不会像自己大口往下咽。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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