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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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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无暇顾及华云峰惊讶的神情,自顾自接着说道:“从前,有一个叫李时珍的人,儿时身患“骨蒸病”,几乎把命送掉,幸得父亲用一味黄芩汤把病治好了。自此他发誓要走遍天下,收集各种偏方,做一名医术高超的郎中。一次,李时珍见几个马夫,围着一个小锅,煮着连根带叶的野草,李时珍上前询问,马夫告诉他,赶车人整年累月地在外奔跑,损伤筋骨是常有之事,如将这叫鼓子花的药草煮汤喝了,就能舒筋活血。为了解白花蛇,李时珍来到了蕲州,见几名捕蛇人从地上捞起一把沙土,对准白花蛇撒去,说来也奇,白花蛇遇到沙土,真像面粉遇水一样,缩成了一团,捕蛇人立即上前用木叉往白花蛇的颈部叉去,另一手抓住蛇体的后部,这时白花蛇再也施不出威力来了。李时珍发现蛇头大似三角形,嘴里长着4只长牙,背上有24块斜方格,腹部还有斑纹,与一般的蛇,确实不一样。据说,将蛇烘干后,才能当药用。李时珍根据白花蛇的祛风特性,制成了专治半身不遂和中风的白花蛇酒……”
李陶搜肠刮肚地回忆着。
“李小郎,你且等等!”华云峰急急拿来纸笔:“你继续说吧!”
李陶见华云峰如此模样心中暗喜:看来有戏。
“穿山甲又叫鲮鲤,顺口溜云,穿山甲、王不留,妇人食了乳长流……”
“曼陀罗花割疮灸火,宜先服此,则不觉苦也……”
“大豆加上一味甘草,有解百药毒的功效……”
“胭脂草捣烂了,可以治虫咬伤……”
“刀豆子烧成渣子吃下去,能治呃逆……”
“牵牛子可治便秘……”
“大蒜切片敷贴足心,可止鼻腔出血……”
……





 第十二章 护身符

李陶并不懂医术,他只是凭着记忆将曾经看过的《李时珍传》中一些记载复述出来,好多都记不清了,只能想起这些。在李陶看来,李时珍是明朝神医,想必要比华云峰这个唐朝郎中医术高超些,但愿能唬得住华云峰。
“完了?”华云峰停下手中笔长嘘一口气问道。
“完了!”李陶老老实实点点头道。
“李小郎,你说的这些偏方须要证实了才能用,否则会出人命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华云峰不露声色。
“华郎中,你客气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聊!如何?”华云峰笑吟吟又抛出一句话。
“啊……”李陶见华云峰下了逐客令顿时急了:“华郎中,我……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哦?你说说看……”华文峰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
李陶从华郎中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摸了摸怀中刚刚求来的诊书,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成与不成就看明天了。
……
夜深了,元氏看着熟睡的儿子,忍不住伏下身子亲了他一口。俊郎已离她而去,儿了如今就是她的天,她的命,她的一切。
“笃笃!”敲门声传来。
“是岳伯吗?”元氏知道裴岳肯定是有事。
“是我!主母!”裴岳低沉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裴岳进屋后垂手而立。
“岳伯,辛苦你了,陶儿今日怎么样?”
自李陶溺水出事后,元氏就让裴岳时时刻刻暗中跟着李陶,决不能再让儿子有任何闪失。以裴岳的一身武功,元氏也无须担心儿子会发现。
听了元氏的吩咐,裴岳将李陶一天的行踪娓娓道来。
元氏没想到儿子看似普通的一天,竟如此的一波三折,不禁唏嘘道:“华文轩临危出手相救陶儿,颇有乃父风范。九郎对陶儿是发自内心的好,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了。我们母子落魄于此,陶儿能遇到他们,也算是他的福份,有朝一日定当要还了这些情!”
裴岳点头称是。
“只是陶儿这身子骨太弱,要不我去找程夫子说说,免去他这跪坐之苦……”元氏心疼儿子,不禁有些踌躇。
“主母,这倒不必,小主人自己已经想了法子!”裴岳劝阻道。
“陶儿?你说陶儿自己在想法子?他如何能说得动程夫子?”元氏不可置信。
“主母,你可知小主人下学后去了哪吗?”裴岳问道。
“陶儿说他去找九郎了!”
“非也!小主人去找了华云峰!”
“华郎中?他找华郎中做甚?”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主人从华云峰家中出来的时候,面带喜色,怀里揣着这个!”裴岳神情怪异地掏出两张绢纸递给元氏。
元氏狐疑着接过,看罢后也是啼笑皆非。
其中一张纸上写道:程德彰夫子均鉴,滋有赵庄李陶,经诊断患有“软骨症”,不宜跪坐,建议其在私塾内可盘腿而坐。
落款:华云峰
另外一张纸上写着:程德彰夫子均鉴,滋有赵庄李陶,经诊断患有“尿急症”,需不时去茅厕,建议其在私塾内可自行如厕。
落款:华云峰
“华郎中怎会为陶儿做这等离奇这事?”元氏疑惑不解。
“以华云峰的为人来看,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想必定是小主人施展了什么手段!”裴岳猜测道。
“这孩子,一直都比较木讷,何时变得如此精灵古怪?”元氏摇头叹气道。
裴岳面露犹豫之色:“主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岳伯,都是自家人,怎的如此见外,但说无妨!”
“我捉摸着小主人有这样的变化是好事!”
“何以见得?”
“金过钢则易折;玉过硬则易碎。这些年我时常想过,当初主人便是过于刚直,若能像小主人今日这样般,遇事用些手段,也不会落个英年早逝的结局!”
听裴岳突然提起俊郎,元氏不由觉得有些落寞。
“是我唐突了,主母勿怪!”见元氏面色突变,裴岳有些惶恐。
元氏毕竟是知书达理之人,何尝不听不出裴岳说的颇有道理,悠悠叹道:“岳伯,你说得没错,或许是俊郎在天有灵吧,陶儿能开了窍也算是他的造化!陶儿长大了,由着他折腾吧,只能平安健康,别的我也不奢求太多。只是,要辛苦岳伯了,还得麻烦您在暗中帮衬着陶儿。”
……
第二日,程德彰走进私塾,威严地扫视一圈底下的学生,慢慢跪坐在自己的桌前,桌上两张绢纸映入眼帘。
读罢,程德彰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眉头皱成了疙瘩。良久,他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开始了一天的授课。
程德彰不置可否的态度,让跪坐笔直的李陶大失所望,看来自己花费了大心思从华郎中那里弄来的“护身符”也不管用,可这跪坐自己着实是撑不下去了。
趁着程德彰不注意,李陶悄悄由跪坐改为盘腿坐下。管他呢,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挨板子,挨就挨吧。不过,这次李陶决计不让范长风替自己受过了。
李陶的动作看似细微,却没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首先是范长风,他心中暗暗叫苦:阿陶怎的不长记性?让夫子发现如何是好?他本想提醒提醒李陶,可慑于夫子的威严不敢动弹分毫,心中七上八下焦急不已。
其次便是王立辉,他心中暗自得意:臭小子,你以为夫子是好欺的吗?待会你便知道厉害了!王立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范长风和王立辉二人心思不同,可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程夫子的身上。
也不知怎的,平日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程夫子,今日反应却异常迟钝,一柱香时间过去了,迟迟也没有发现李陶的小动作,甚至连目光也不向李陶身上瞟一下。
见此情景,范长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王立辉却急得抓耳挠腮,盼着夫了子早点发现李陶的小动作。





 第十三章 连本带利

眼看着早课快结束了,王立辉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喊道:“夫子!”
程德彰严肃地望着王立辉:“什么事?”
“夫子!他没有跪坐!”王立辉指着李陶大声说道。
“唔!我知道了,你坐下吧!”程德彰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李陶,转头对王立辉说道。
王立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再次大声喊道:“夫子!李陶没有跪坐!”
“李陶没有跪坐自有道理,此事你不用管了!”程德彰沉声说道。
王立辉有些不可置信,今天夫子是怎么了?他的犟劲上来了,声音又大了许多:“夫子!为何李陶可以不跪坐,而我们必须跪坐?”
程德彰也来气了,他霍地站起身来,从案几上拿起一张绢纸,走到王立辉面前:“这是华郎中开的诊书,李陶患有软骨症,不适宜跪坐,你有何疑问?如若你能开来华郎中的诊书,你也无须跪坐!”
啊?这下轮到王立辉傻眼了,原来此次李陶有备而来!景丰里赵庄、范家庄、卢家庄三个庄子谁家没找范郎中瞧过病?范郎中曾经做过御医,那是给皇上瞧过病的,他的诊书岂容得自己怀疑。
正思忖间,程德彰威严的声音在王立辉耳边响起:“不听师尊教诲,三番两次扰乱私塾,该打!伸手!”
李陶和范长风见王立辉挨了板子,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王立辉见李陶和范长风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狠狠瞪了二人一眼,心中暗道:待会吃早饭时再寻你俩的晦气。
程德彰却似知道王立辉心中所想一般,朝着众人宣布道:“如若让我发现有私下斗殴者,一律除名!下课!”
说完,程德彰转身负手而去。
李陶和范长风差点欢呼起来,有了夫子的这个紧箍咒,看你们再嚣张。
果然,听了程德彰这句话,卢月儿和王立辉都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
“阿陶!你辛苦了!多吃点!”范长风递给李陶一个鸡腿。
李陶让王立辉吃了瘪,心中格外高兴,也不客气,接过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阿陶!你何时从华郎中那里求来诊书的?”范长风不解地问道。
“昨晚!”李陶嘴里嚼着鸡肉,混沌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范长风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昨晚李陶去华郎中家中并非是取药,而是为了求这诊书。
“你若早些有这手段,咱早就不怕卢月儿和王立辉,也不用我想着法子去讨好他们了!”范长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心中是喜是悲。
“九郎,你放心,他们欠咱的,我会连本带利都讨回来的!”李陶脸上洋溢着笑容。
不待范长风说话,却听到一个声音在二人耳边想起:“李陶,你告诉我,你是如何从我爹爹那里骗来诊书的?”
李陶抬眼,见华菁菁正怒目瞪着自己。
华菁菁当然清楚诊书是昨晚李陶从自己爹爹那里取来的,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爹爹为何会给李陶写这么一份荒唐的诊书。华菁菁和华文轩自小随华云峰学医,却从未听过“软骨症”,怎会不知这诊书是胡编乱造的。
“我可没骗你爹爹,诊书是华郎中心甘情愿给我的!”李陶满脸得意。
见华菁菁似是不信,李陶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爹爹!”
“骗子!”华菁菁见问不出所以然来,恨恨扔下两个字转身走了。
学生们吃完早饭回到私塾,程德彰领着众人开始诵读圣贤书。
“夫子!我要去茅厕!”李陶的声音打断了程德彰抑扬顿挫的诵读。
程德彰眉头一蹙:“去吧!”
李陶在外边溜达了好一阵,才回到了私塾。
“夫子!我要去茅厕!”没过多久,李陶又如法炮制。
三番五次之后,程德彰不耐烦了:“下次要去茅厕去便是了,不用再说了!”
于是,一上午时间,李陶在学生们羡慕的目光中自由出入私塾十数次,好不快活。
卢月儿脸上带着悻悻之色,可有了王立辉的前车之鉴,她也不敢造次。
王立辉脸色铁青,胸脯上下起伏,显然忍得很辛苦。他死死盯着李陶得意洋洋地进进出出,哪还有心思读书。
“夫子!我要去茅厕!”
“不是给你说过了嘛?要去便去,不用……”恼怒的程德彰说了一半便停下了,他发现出声的并非李陶,而是王立辉。于是,气哼哼道:“憋着!”
王立辉见程德彰对待李陶和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夫子不公平,为何李陶去茅厕可以自由出入,而我却要憋着?”
这回程德彰并未发火,似是早有准备一般,从案几上拿过一张绢纸,慢条斯理道:“这是华郎中开的诊书,李陶患有尿急症,须时常去茅厕!你若也有华郎中的诊书,便可和他一样!”
王立辉一听诊书二字,心中便知这次自己又栽跟头了了。这小子太狡猾了,准备得太充分了,这不是挖了坑等着自己跳嘛。
果然,夫子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长记性,该打!”
……
“阿陶呀,你可知道,今天可是我最开心的一天!王立辉让你给整惨了,一天挨了夫子两次板子,我还是头次见他在私塾里挨打呢!”
回家的路上,范长风脸上带着傻笑,似乎捡到了大元宝。只要一想起王立辉挨打他便乐不可支,浑然忘了自己挨打的次数要远比王立辉多得多。
范长风见李陶没有回应自己,而是边走边低头想着什么心事,不由关心地询问道:“阿陶,你想什么呢?”
“王立辉之所以能欺负我们,是他练过武,如果我们也能练得一身好武艺,还需怕他吗?”李陶一板一眼道。
“可我这么胖,你又这么瘦,如何能练一身好武艺呢?”
范长风疑惑道。
范长风说的没错,他们俩人一个走路都成困难,一个一阵风便可以刮走,练武的确有些难度。
“功夫不负有心人嘛!九郎,你可识得武艺高强之人?”李陶并气馁。
“不认识!”范长风摇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李陶愁眉苦脸道。
范长风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阿陶,我家有几个护院,他们好象会些武艺!”
“太好了!九郎,你今天回去问问你家那几个护院,肯不肯教我们武艺?”
……





 第十四章 私奔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范家庄华云峰家中来了访客。
“云峰兄,快快取来好酒!”程德彰一进屋便将一包花生米摞在桌上。
“你又来诳我的酒喝!”华云峰早已习惯了他这副作派,口中虽然开着玩笑,可动作却不慢,不一会,一坛酒便摆在了二人面前。
斟满酒后,程德彰迫不及待嘬了一口:“不错。是上等的高粱红!”
此时的程德彰浑然没有了在私塾的威严,倒似一个酒鬼。
“你这放荡不羁的性子,这辈子恐怕都难改了!”华云峰苦笑道。
“何须改,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程德彰不以为然。
华云峰的确了解程德彰,而且不是一般的了解,说起来他们相识也有二十多年了。
……
二十年前,京城长安出了一桩风流韵事。潘家的新寡儿媳杨香趁着夜色与一个落第举子私奔了。
据说潘家曾派了五名武功高强的护院武师追赶捉拿,不料那男子武功远远高出潘家的武师,只用数招,就把五个武师打得屁滚尿流,两个人骑着马悠然远去。
这件事香艳神奇,一时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各种各样的议论纷纷出台。
杨香出身于浙江的盐商巨族,自幼居在姑苏城,带着她深夜私奔的男子正是杨香儿时的玩伴程德彰。程家是淮安五代进士的书香之家,程德彰随父亲在姑苏任所长大,自幼读书习武,颖悟过人,不但书读得好,练就的一手拳脚功夫更是了得,只身敌个十来人不在话下。
杨、程两家是紧邻,又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所以关系甚好,来往极为密切。大人如此,年龄相仿的杨香与程德彰也是如此。若按正常的情况发展,他俩该是青梅竹马的小夫妻,但他们之间却没这个缘份。杨家早在女儿未出世前,就曾与世交潘家指腹为婚。杨香虽然是个混沌未开的小丫头,却已是名花有主了。童年时两小无猜,尚不觉得如何,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两家大人鉴于已无联姻的可能,便开始限制两人的来往。可毕竟比邻而居,两人总能找到见面的机会,他们已经懂得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倍感珍惜。
杨香未来婆家的来头不小,祖父久在朝庭做官,公公潘观保位列户部侍郎,未婚夫也是少年有才之士,品性端重,前途无量。杨家在姑苏是名门,但与名重长安的潘家相比,可差远了。
潘观保被朝廷派到姑苏任职,程德彰得了消息后心生奇思:心上人杨香迟早是要进潘家门,自己不如提前与潘家老爷拉上关系,将来便可出入潘府,也有机会见到杨香,聊慰无缘之情。
如此想来,程德彰便找机会向潘观保递上名帖,口称门生,乞就求教。程德彰在姑苏已是文名鼎盛,潘观保平白地得到一位高足,自然心中欢喜,因此便与程德彰结下师生关系。
三年后,杨香嫁入潘家,随同丈夫潘祖同住长安。潘观保也因病回长安休养,正好给程德彰造成了可趁之机,他打着拜访老师的幌子,有事没事就往潘家跑,期盼着能在院中廊下与杨香见上一面。
到潘家走得多了,自然就有与杨香单独相遇的机会。两人心里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可不知从哪里开口为好。如此一来,不免勾起杨香对旧情的眷念,可相对无言,只能徒然增加一种莫名的苦痛。因此,杨香劝程德彰以后少来潘家,索性不见面,把过去的一切留在记忆中罢了。程德彰却不这么想,他认为能看上一眼总比不能见面好,甚至还幻想有一天能重温旧梦,重续前缘。
杨香的丈夫潘祖同在翰林供职,可谓少年得志。谁料天有不测风云,潘祖同娶杨香的第二年,金秋乡试时出了件轰动一时的考场作弊案,主考官人头落地,潘祖同也是阅卷者之一,牵连获罪被流放琼州。潘祖同走后不久便传来噩耗,他因感染时疫病死在路途中,杨香成了年轻寡妇。
杨香失夫,程德彰更觉希望在即,因而往潘家走得更勤了。除了安慰老师丧子之痛外,程德彰买通丫环,借口慰问新寡之人,跑到杨香的屋子里去了。两人偷情之事很快就被潘观保看出了端倪,他大生恼怒,儿子新亡,媳妇竟与门生勾搭上了,真是败坏门风!为了顾及脸面,潘老爷借着一件小事大发脾气,从此不准程德彰再进潘家大门,师生关系一刀两断。
程德彰心中不免惆怅,不过礼部会试之期在即,必须拿出成绩好对家人有个交待,只好暂时忍了下来。程德彰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温书应试,无奈杨香娇媚的形象总是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心猿意马,一腔文才无由发挥,考后发榜,果然金榜无名。
科场失意,郁闷之极,越加想念旧时的情人。程德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施展身藏的绝技,趁着夜深人静,翻墙进入潘府,溜到杨香的卧室外轻轻呼唤着她的芳名。
已经进入梦乡的杨香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惊醒了,一时辨不清究竟是梦是真。待打开房门,眼前果然站着那个冤家,心中不由地一热,不加思索地扑入他的怀中。程德彰进门也不点灯,两人坐在黑暗中互诉衷肠。
程德彰趁机提出提到私奔,杨香却有些犹豫,毕竟是逾礼背道之事,万一被抓住,岂不身败名裂?程德彰心意已坚,反复劝说。最后见杨香不再吱声,知道她已动心,于是收住话头,一把抱起她,悄悄走出卧室。又将她背在背上,轻轻松松地越过围墙,逃出潘府去了。
摆脱潘家武师的纠缠,程德彰带着杨香来到了庐州舒城。这是华云峰的建议,因为舒城是华云峰的老家。
在长安,华云峰淡泊名利,很少与人交往,可偏偏与程德彰最是要好。每当程德彰怀揣一包卤花生米,来到华云峰家,华云峰便会将自己珍藏的好酒取出,二人无话不谈。程德彰与杨香的情愫,华云峰一清二楚,甚至程德彰携杨香私奔的计划,也没有瞒着华云峰。华云峰帮不上程德彰什么忙,只能给他提供隐匿之地。





 第十五章 夜谈

长安潘家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程德彰已与杨香远走外地,潘家即使恨得咬牙,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潘家众多的门生故旧对此事忿忿不平,认为程德彰有才无德,如同禽兽!于是纷纷约定,程德彰不再来参加会试便罢,若来参加,无论谁看到他的卷子都要毫不客气地撤下。虽说卷子是密封的,但程德彰那一手字体大家都能认得出来。
三年转眼即逝,大比之年又到,天下举子纷纷赶赴长安会试,程德彰也准备再试锋芒。
“此去长安,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潘家一定不会放过你!”杨香瞻前顾后,忧心仲忡,忍不住劝丈夫放弃功名,安心过平静恬淡的日子。
可是程德彰却坚持要赴长安应试,官可以不做,功名却不能不要,苦读十余载,怎能不证实一下自己的学识?
于是,程德彰收拾了行李,择吉日动身北上。
到了长安,程德彰没让潘家知道,住在一家僻静的小客栈中,顺顺当当地参加了科考。等到阅完卷拆封看结果,程德彰竟被取为第二名进士。
参加阅卷的潘家门生顿时傻了眼,怎么一时疏忽,让他程德彰钻了空子呢?原来,程德彰作考时已改了字体,怪不得他们没有发现!既然结果已定,再改是来不及了,程德彰稳稳取得了进士之衔。不久后,朝廷派程德彰任工部主事,潘家闻讯后耿耿不满,不料程德彰却谢绝了官职,仍旧束装回乡去了。
程德彰一举及第,在舒城顿时成了名人。虽然他不肯做官,人们仍热心奉他为师。
程德彰到达舒城后不久,华云峰也辞官回家。两人早就是情同手足的好友,加之都有了空闲,自然免不了三天两头小酌一番!
……
“弟妹还好吧?”华云峰喝酒比程德彰儒雅多了。
“她好着呢,只是一天唠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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