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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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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李陶也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椅子为何就没人坐呢。
“中原汉人一向习惯席地而坐,或是跪坐,或是盘腿坐,并无坐椅子的习惯。就连古之竹林七贤双脚前伸的坐法都被称为‘箕踞’,在士族大家看来是极不恭敬的失礼举动,更何况是坐椅子呢?”说到这里,范和甫自嘲道:“也就是我们这等地位低下的商人,才不会有那么多顾忌!”
“迂腐之极!”李陶恨声骂道。
稍作沉思,李陶笑道:“范伯伯,无须担忧,若是皇室贵族、官绅大户以及读书人都用上了椅子,你还何愁天下人不纷纷效仿?”
“这怎么可能?”范和甫失声道。
“为何不可能?蹴鞠、马球哪个不是从皇室传入民间的?只要引导的好,椅子也同样可以让所有人接受!范伯伯,您放心,这事交给我了,我敢保证不出十年,椅子便会风靡一时!”
范和甫被李陶的豪言壮语惊得说不出话来,范长风见李陶在父亲面前露了脸,心中也是喜欢的紧。
“所以,范伯伯,您要抓紧时间在椅子上下点功夫,莫等到有朝一日这椅子流行开来后悔莫及!”
“只是,这椅子做工简单,寻常木匠便能仿制,要不了多久便会四处遍及,恐不是长久之计!”范和甫还是有一丝犹豫。
“范伯伯,您这就有所偏颇了!椅子可没您想的这么简单!单说这种类,就有交椅、圈椅、扶手椅、转椅、折叠椅、摇椅、躺椅等数十种之多!”
“等等,李小郎,你所说的这些椅子,我怎么闻所未闻呢?”范和甫急急问道。
李陶心中暗笑:你要也知道,岂不也成穿越人士了?
“有扶手的背靠椅,除了圈椅、交椅外,其余的都叫扶手椅;能前后摇晃的椅子则是摇椅;座面下设计有一种转轴,人座靠时可随意左右转动的椅子叫转椅;圈背连着扶手,从高到低一顺而下,座靠时可使人的臂膀都倚着圈形的扶手,这种椅子叫圈椅;能躺着睡觉的椅子叫躺椅……”李陶侃侃而谈。
范和甫目瞪口呆。
第三十章 劝说
“除了这些种类,从材料上还有实木椅、铁艺椅、皮艺椅等,您还可以在椅子上雕刻各种图案,着上各种颜色,越是富丽堂皇有钱人家越是喜欢,这些岂是那些寻常木匠可以仿制的?”
范和甫面色潮红。
“有了椅子,必然要桌子,桌椅配套又能衍生出多少种类,绝无穷尽,你还怕有人抢了您的生意?”
范和甫心跳加剧。
“范伯伯,我还可以告诉您一种提高工时的法子!”李陶神秘兮兮道。
“李小郎,你……你说!”范和甫声音有些颤抖。
“您可以把这椅子分为不同部件,不同的作坊生产不同的部件,最后统一组装,这样既省时又省力,岂是那些寻常木匠能比得了的?”
范和甫只有点头的份。
“范伯伯,其实,这做椅子还有最大一样好处!”
“还有最大一样好处?”范和甫都快麻木了。
“范伯伯,只要你的椅子价格公道,品种繁多,质量优良,并且所有椅子上都标记上范记商号的印记。所有人一买椅子首先会想起范记商号,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范和甫抚着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了。范和甫实在不明白,这李陶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一个简单的胡床竟能让他折腾出如此多的名堂。尤其是李陶最后说的那句话,让范和甫激动不已,若是范记商号能闻名天下,那……
“爹爹,您没事吧?”范长风见父亲面有异色,关切地问道。
李陶也被吓得不轻,他没想到这老爷子会激动成这样,万一被自己一番话撩拨得一口气上不来,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至少今后无法面对范长风了。
好在范和甫很快缓了过来,他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三人顿时陷入沉默当中。
为了改变这突如其来的沉闷气氛,李陶笑着问道:“范伯伯,不知您今日喊我来有什么吩咐?”
听李陶问起,范和甫这才想到请李陶来的本意:“李小郎,吩咐不敢当,我请你来只是想问问九郎的事情!”
“可是为九郎不用算盘也能算帐一事?”李陶反问道。
“正是!”
“是我教他的,这种法子叫作心算,运用娴熟之后要比算盘快出数倍,想必范伯伯已经领教过了!”李陶也不隐瞒。
“李小郎,这种法子可否……”范和甫试探地问道。
“不可以!”李陶打断了范和甫,直截了当道。
“这是为何?”范和甫非常惊讶。
“其一,这是我教给九郎的,这种方法今后天下只有九郎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范伯伯,你不会希望九郎过的不好吧?”
“当然不会!”范和甫有些尴尬。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不想给你们范家带来灭顶之灾!”李陶一字一句道。
“这是从何说起?”范和甫听了李陶的话大惊失色。
“范伯伯,如今这天下经商的除了你们这些商人之外,便是那些士族大家的族人了。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一旦那些士族大家的族人知道了您有这个法子,他们必然会采取一切手段巧取豪夺。您想想,到时您交还是不交出来?”
范和甫的脸色突变,李陶说得一点没错,自己若是得了这法子,士族大家必然眼红,到时他们向自己催逼,自己将何去何从呢?若白白交出,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心中必然不甘。可若是不交,凭着士族大家的势力,那范家岂不真像李陶所说的会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范和甫心有余悸地对李陶道:“李小郎,你说的对,多谢提醒!”
李陶笑道:“范伯伯,您不必客气!从今日起,天下知道这心算之术的只有我们三人。若有人再问起,九郎只须说是先天带来的便是!这种神鬼之说岂容得别人胡乱猜疑,就是想学也学不去,也会省去诸多麻烦!”
范和甫点点头:“李小郎,如此这般最好!”
说到这里,范和甫转向范长风:“九郎,您可要记住李小郎今日的话!这心算之术万万不可泄露他人,就算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行,切勿为自己引来无妄之灾!”
“是,爹爹!”范长风老老实实应承道。
李陶见状心头一动,他对范和甫说道:“范伯伯,您是不是有意将九郎培养成为范记商号的掌柜?”
范和甫不可置信地望着李陶,将九郎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是范和甫的想法,但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想法以,包括范长风在内几个儿子都不知道,这李陶是如何知晓的?
李陶从范和甫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直截了当道:“范伯伯,我希望您能另选其他人,九郎他不合适!”
“难道九郎不适合经商?”范和甫不解。
“这倒不是,九郎可谓是天生的经商奇才,但他却不适合留在范记商号!”
“这是为何?”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九郎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发挥他的作用,范记商号容不下他!”
李陶话中的意思很明白,范记商号太小,范长风留在范记商号是大材小用了。
听了李陶的话,范和甫心中虽然不悦,但依然耐下性子问道:“李小郎,你能再说得明白些吗?”
“范伯伯,您可知道当今商人为何地位低下吗?”
李陶这句问话正好戳到了范和甫的伤疤上,这也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在范和甫看来,正是有了像自己这样的商人存在,才促进了大唐朝的繁华,出现了许多像洛阳、长安这样繁华的商业都会。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商人的地位却相当低下。按照大唐的法律,商人不仅不能做官,连普通老百姓的地位都不如。唐太宗曾对大臣房玄龄说:“脱设此官员,以待贤士,工商杂色之流,假令术踰侪类只可厚给财物。必不可超授官秩,与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意思是商人给他们一些物质上的好处就可以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做官,和朝**的圣贤明君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唐高宗在位时,还颁布了许多歧视商人的法令,如商人不得穿黄衣服,不得坐马车等。
第三十一章 官商
见范和甫情绪低落,李陶继续说道:“这是两方面原因造成的!商人经商,诚信为本,所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然而许多商人不惜昧着良心,贩劣卖假,以牟取暴利。正是这些人的作法,败坏了商人的名誉,让人们对商人嗤之以鼻,认为无商不奸,商人的地位自然低下。”
范和甫叹了口气:“李小郎,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正是这些丧心病狂不知廉耻之徒,连累了我等正直的商人!”
“范伯伯,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哦!李小郎,你且细细道来!”
“最重要的是朝庭“重农抑商”的政策,商人掌握着大量的钱财,若是再做了官,必然会左右朝政,这是天子所不能容忍的。禁止商人做官,便是一项抑制商人势力的办法。只要商人别干涉朝政,你愿意赚多少钱赚多少,但在朝庭面前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可自古以来,你可见过几个无权无势的商人最终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又有几个会有好下场?您的范记商号也是同样,连生命和财产都得不到任何保护,如何能做大做强?所以,我不希望九郎留在范记商号,让他碌碌一生无所作为!”
范和甫若有所思,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道:“那你想让九郎做什么?”
“范伯伯,您可知道大唐建立之初,为何商人地位和现在不能同日而语?”李陶不答反问道。
范和甫摇摇头:“李小郎,请赐教!”
“太原起事后,大批商人招兵买马出力甚巨。相当多的世家门阀支系子弟从商,换言之就是官商,故而这些商人地位极高。大唐初期对外战争多,动辄数千里的远征,很多给养以及战利品的运输都有商人进行。士兵自行配备保养武器粮草,除在官府购买外,大多从商人手中平价购买。正因为商人和官府联系的如此紧密,所以商人的地位进一步得到了巩固!”
范和甫眼前一亮:“李小郎,你的意思是……”
李陶笑道:“官商一体,争取利益,相得益彰,这种现象,并非大唐才有,而是早已有之。既然商人不能做官,为何不能另辟蹊径呢?”
范和甫长长舒了一口气:“李小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对的!或许我们范家的发扬光大就看九郎的了!”
李陶正色道:“范伯伯,您又错了,范家能否发扬光大和九郎没有任何关系!”
“这又是为何?”范和甫已经被李陶搞晕了。
“范伯伯,我给您讲一个故事,您或许就明白了!”
“李小郎,你讲吧,我洗耳恭听!”
“从前,有一个孩子赶集去街上卖鸡蛋,他把家里的老母鸡所生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在路上不小心倒了,结果篮子摔出好远,鸡蛋也烂了许多。一个路人经过把他扶起并对他说,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鸡蛋就不会打烂那么多了。”
范和甫微微点头。
“范伯伯,我和九郎将来要走的路肯定无比艰辛,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谁都不得而知!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把希望全部放在九郎身上,就当没这个儿子,您怎么经营范记商号就继续经营。如若有一天我们失败了,对范家也不有太大的损失。若是我们成功了,九郎作为您的儿子,您还担心他会不帮衬您吗?”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范和甫盯着李陶道:“李小郎,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心思缜密如斯,九郎跟着你,我放心!”
李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气还没喘匀,却听范和甫又问道:“李小郎,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不知你可否为我范记商号今后的经营指一条明路呢?”
李陶心头暗暗叫苦,他哪知道什么经营之道。可眼下却不容他推脱,无奈之下只好信口诌道:“范伯伯,或许在大多数商人看来,他们经营的是商品,但我觉得真正的商人应该经营的是理念!”
范和甫从未听过如此怪异地言论,让他觉得耳目一新,他颇感兴趣地问道:“李小郎,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李陶搜肠刮肚地往外嘣道:“其实,这个……古人……已经……做过了……譬如说商人的老祖先范蠡……噢!范伯伯,您也姓范,你们范家不会和这个范蠡有什么瓜葛吧?”
“说来惭愧,范蠡是我们范家的老祖宗!”范和甫叹了口气道。
这下轮到李陶傻眼了,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范家竟然是范蠡的后代。
见李陶似是不信,范和甫解释道:“士家大族中的顺阳范氏,因与我家老祖宗籍贯地望上一致,故而人人都以为顺阳范氏是老祖宗的后人。殊不知,我们范家才真正是老祖宗的后人,我这里可是有家谱为证的。老祖宗临终前留下了规矩,范家后代世代经商,不得为官,更不得向外宣扬是老祖宗的后人!故而,我们范家几十代以来一直名声不显!”
李陶不禁感慨道:“难怪呢,原来范家竟是范蠡的后代。”
说起来,李陶在后世挺佩服范蠡这个人的。范蠡是春秋时期的楚国人。他出身贫贱,但博学多才,与楚宛令文种相识、相交甚深。因不满当时楚国政治黑暗、非贵族不得入仕而一起投奔越国,辅佐越国勾践。帮助勾践兴越国,灭吴国,功成名就之后激流勇退,化名姓为鸱夷子皮,变官服为一袭白衣与西施西出姑苏,泛一叶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自号陶朱公,是儒商之鼻祖,后人尊称其为“商圣”。
“范伯伯,您这不是在逗我玩吗?范家有如此显赫的老祖宗,何须我在此班门弄斧!”李陶趁机打起了退堂鼓。
“李小郎,说来不怕你笑话,老祖宗除了留下两条规矩之外,再什么也没留下!我们范家虽然世代经商,可都是凭着自己摸索,从未做到老祖宗那个地步!今日有缘听到李小郎的见解,望不吝赐教!”说完,范和甫竟要起身向李陶施礼。
“范伯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李陶赶忙拦住范和甫。
第三十二章 范蠡的故事
开什么玩笑,让范长风的父亲给自己行礼,这怎么能行?可自己拿什么给范和甫赐教呢?李陶求救般地望向范长风,谁知迎上的却是范长风鼓励的目光。李陶实在想不明白,范长风为何对自己有如此盲目的自信,自己凭什么就能教得了他的父亲?
李陶知道自己若是再要迟疑,让范和甫便误认为自己在拿架子,于是说道:“那好,咱们就从老祖宗留下的两条规矩说起!”
范和甫父子俩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盯着李陶。
李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信口说道:“老祖宗为何让范家后人世代经商,不得为官?这有他的用意!老祖宗离开越王勾践后,涉三江,入五湖,在太湖一带养鹅致富。兴一国,灭一国,‘兵圣’孙武没做到,‘智圣’诸葛亮没做到。两人几乎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只活到五十出头。而老祖宗却做到了,他不仅创造了以弱胜强的光辉战例,还善于保存自己直到古稀之年,寿终正寝。官至相国、大将军,爵至上大夫,毅然辞去。伍子胥没有想过,文种没有决心,两人均被赐死。正因为有了这段经历,他才真正理解了‘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安乐’、‘敌国破,谋臣亡’的千古名言。老祖宗担心后人做官贪恋权位,无法像自己那样激流勇退,悄然而去,最终会面临灭门之祸,故而定下规矩不让后人做官。说起来,这与我之前所说的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今后我也不会让九郎去做官!”
“李小郎,精辟之极呀!”
“阿陶,说的太好了!”
听了范和甫父子俩的夸赞,李陶不由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至于,老祖宗不让你们在外宣扬是他的后人,他也是有深意的!”李陶继续忽悠。
“有何深意?”
“他不想你们在他的荫蔽之下经商,而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打下一片自己的天地!”
“可这何其难呀?”范和甫不禁摇头。
“不难,其实老祖宗都做给你们看了,只是你们没有领悟而已!”
“啊?”范和甫和范长风都愣住了。
难说道老祖宗的深意子孙几十代都未参透,李陶一个外人竟然能领悟。
范和甫被李陶的话勾得心中痒痒的,他迫不及待道:“李小郎,你快快说来!”
“范伯伯,你可知道这十六两秤是何人所创?”李陶问道。
范和甫摇摇头,这秤时常用,是何人所创他还真不知。
“这秤便是老祖宗的杰作!”
“啊?你如何得知?”范和甫竟然不知十六两秤是自己的老祖宗的杰作。
“如何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祖宗的本意。”李陶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后世查阅资料时得知的,他接着说道:“老祖宗当时用南斗六星和北斗七星,外加福禄寿三星,组成了十六两秤的‘秤星’,就是为了告诫商人,缺一两折福,缺二两折禄,缺三两折寿。”
听了李陶的话,范和甫脸上显出了异样的光茫,他为老祖宗感到骄傲。
“信是做人之本、立身之本,诚实做人、本分做事才能成就大事业。信誉对商人来说,就像水对鱼一样重要,诚信能带来一生的财富。”
李陶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不再似之前那么拘谨:“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一个老祖宗的故事!”
范和甫和范长风不由在心中嘀咕:这究竟是谁的老祖宗,他怎么比我们还清楚?
不用说,李陶接下来的故事也是来自后世,但范和甫和范长风却闻所未闻:
范蠡的二儿子在楚国杀了人,将要被处死。
范蠡听到后说:“杀人偿命,理所当然。但据传千金之家,其子可免死于市井。”
随之,他让小儿子带上大量的黄金前去营救。为了避人耳目,范蠡将黄金装进一个旧坛子里,放在牛车上,让小儿子赶车前去楚国。
临行在即,范蠡的长子却生气地跑过来,因为他听说父亲,让自己最小的弟弟去楚国,而没有让他去,便产生了强烈的嫉妒之心。
他来到范蠡面前,说道:“父亲,我是您的长子,家中出现了此等大事,理应由我出面去营救才是。而如今,您却让不谙世故且从小挥霍成性的三弟去,父亲您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孩子?”
说完,就准备拔剑自杀。
范蠡的妻子在一旁见到大儿子的这种举动,也感觉大儿子说得有理,于是劝说范蠡让大儿子前去营救。范蠡见夫人也这样说,只好答应让大儿子前去。
范蠡亲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大儿子,让他到楚国去求见从前的好友庄生,并叮嘱大儿子道:“到了楚国之后,把礼金和书信一并奉交给庄生前辈。而且,一切事情都要听从庄生前辈的安排,万万不可与他争辩。”
大儿子点点头,接过书信,赶着载有黄金的牛车,就去了楚国。
到了楚国,大儿子见到庄生,按照父亲的叮嘱,奉交了黄金和书信。庄生看过书信之后,对大儿子嘱咐道:“贤侄,你父亲的书信我已看过,一切事情都交付于我就是。你现在必须赶快回家,不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即使你的弟弟已经被放出来了,也不要去问是什么原因。”
大儿子见到庄生家里一贫如洗,心中不免生疑。听着庄生对他说的话,只是点头称是。他离开庄生家之后,并没有即刻离开楚国,而是留了下来,暗中窥测庄生的行动。
第二日,庄生便进宫觐见楚王,说他夜观天象,对楚国不利,劝说楚王施行仁政,大赦全国。庄生是楚王重要的谋士,楚王对他非常信任和敬重,当即便答应了庄生的提议,准备大施仁政。
大儿子听说楚王要大赦天下,而庄生也一直没有动用他送来的黄金,便认为庄生私吞了黄金。
思来想去,最后他找到了庄生家里,对庄生说:“我听说楚王要大赦天下,二弟也就有救了,故而前来向您告辞。”
庄生心中自然知道他话中有话,于是便把黄金还给了他。
第三十三章 计划改变
大儿子见到黄金“完璧归赵”,心中得意万分,自以为人财两全了。但是,他哪里知道,庄生虽然很穷,但却一直以“廉洁耿直”著称,就连楚王都尊他为师,非常尊重他。对于这些黄金,庄生本来就没有动用的意思,而是准备在事成之后再悉数归还给范蠡。但被大儿子这一番耍弄,庄生感到羞辱难当。
于是,庄生再次觐见楚王,对楚王说:“在下闻听百姓议论,说楚王身边的大臣受了陶朱公的贿赂,大赦天下只是为了他的儿子,而非为了楚国民众。”
听庄生这么说,楚王大怒,当即下令将陶朱公的儿子先行处斩,然后再发大赦令。
大儿子只好带着黄金和弟弟的尸首回到了陶邑。
回到家中,母亲及乡亲见状都哀伤不已,唯独范蠡却仰天大笑。他对大儿子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你在楚国的行为,就知道你一定会害死你的弟弟。这并不是你不爱他,而是因为你从小与我一同创业,备尝生活艰辛,所以对钱财舍不得。如果是你的三弟则不会如此,因为他自幼生活富足,从不知钱财的来之不易,所以他能一掷千金。当初,不让你去就是这个原因,如今,你为了钱财而害了弟弟,这也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讲完了故事,李陶感慨道:“老祖宗所处的时代,是危机四伏的艰难时世。人怕出名猪怕壮,明哲保身并非易事。老祖宗前后三次散尽家财,周济那些贫困的同乡老友,其中固然有低调行事散财保身的用意,但更多的还是他在财富面前的从容与超然,‘月满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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