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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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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没带酒啊,我这的不如府里的好,要不我派人到府里跑一遭?”掌柜没想到王爷要酒喝,面色一紧说道。
“这是哪家的孩子,他府中的酒居然比这烧酒还好?可看他们言语粗俗,要的菜也只是大鱼大肉,没有精细的菜肴,定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年轻人听了几句对话,不再理会他们,吩咐小二搬过道屏风拦在中间,“老师不是曾得苏学士举荐,改了官资吗?”年轻人又问老者道。
“呵呵,我的文章确实得苏学士称赞,他以为我居武职未尽才,两番保荐,却只加了个承奉郎散官衔,依然居武职,此后外放知富阳县,修筑了富阳石堤,御钱塘江洪水,便利交通,复改通直郎。后又通判沧州,抚恤流亡百姓,先调我入京为官,改任司农寺丞,却仍以武为职!”老者饮了杯酒道。
“唉,文武之别如同高山溪流,我蒙荫入仕,授忠训郎,也入武职,每日只是厮混,还要受这些人的鸟气,真不如读进举了!”年轻人听老人的讲述也长吁短叹道。
“以文入武易,以武入文难啊!庆历中,范仲淹与文臣韩琦、庞籍及王沿共同主持陕西对夏战事,宋中央一时下令将四位统帅改换观察使的武职,范仲淹等人接到任命后,先后坚决辞不拜,不了了之,我屡屡却不可得!”老人再饮杯酒道,已是满脸寥寂。
“文武并重,这是中国历史的政治常识,没想到宋朝竟偏颇到这种地步!”赵柽捧着块肉边吃边听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感慨,连以兵略见长的何去非,著有《何博士备论》、《司马法讲义》及《三略讲义》等兵的兵家,其最大的愿望不是效法孙膑、李靖等前代军事家,而是孜孜以求将武职身份改为文臣。由此可见,自己虽然尽量高估宋朝‘防武’的政策,没想到还是低了,而且低的可怕。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唐太宗早在《帝范》中就明确指出“斯二者递为国用。至若长气亘地,成败定乎锋端,巨浪滔天,兴亡决乎一阵,当此之际,则贵干戈,而贱庠序。及乎海岳既晏,波尘已清,偃七德之余威,敷九功之大化,当此之际则轻甲胄,而重诗。是知文武二途舍一不可。与时优劣各有其宜。武士、儒人焉可废也。”
自先秦以来,文臣与武将在历代王朝的统治过程中扮演两大重要的角色,各负其责。统治集团中的精英人才常能被军旅所吸引,遂涌现出一大批兼通治国之术的杰出军事家。
赵柽所不了解的是北宋建国后,与以往相比,武将群体的地位和素质开始明显发生转变。朝野下皆视武人为动乱的根源所在,在加强君主集权的背景下,确立了百般防范武将的政治原则。与此同时,在“与士大夫共天下”思想的支配下,科举制度的迅猛发展及其地位的日益显赫,不仅使文官队伍不断膨胀,而且从“文”也成为世人追求的目标。这就不能不严重地腐蚀了“军功”的感召力。于是,优秀人才不再愿踏入军营,文臣更不愿改换武职。
到宋仁宗时期,“重文轻武”之风达到了顶峰,军功遭到了社会的普遍轻视。宋人对此有这样的看法:“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幽蓟,逐强敌于穷漠,凯歌劳还,献捷太庙,其荣亦不可及也。”在此背景下,文臣完全控制了军队的指挥权,武将群体则沦为指挥系统中的配角。枢密院中武将已寥寥无几,地方驻军也基本由文官任统帅。
……
“老师,我们已经在此地逗留了多日,你怎么看这里!”也许是文贵武轻这个话题太让两人伤感,年轻人转了话题。
“从这几日所观所感,那人所说确实不虚!”老者感叹着,“我早年曾乘船从此处经过,这里还只是荒村僻壤,一片萧条,现在却是客商云集,工坊遍地,更可贵的是这里筑坝修渠引水,灌溉万亩良田,是利于万民之事,而且这里民风淳朴,百姓富足和睦,安居乐业,比之京城不逊,真是世外桃源之地,如这里百姓所言不虚,那兖亲王却有治世之才啊!”
“老师,我却看这里人人尚武,你看他们的社丁训练有素,就是禁军恐怕也不过如此,而且他能已自己区区五十余人的亲卫用计剿灭了‘一阵风’,二百多人杀得一个不留,手段可谓狠辣,我是自叹不如!”年轻人苦笑着说道。
“此战他先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撤离马场,调集社丁守而不攻,让盗匪以为他怯战而轻敌。而此时他却又用‘偷梁换柱之计’毒倒盗匪的马匹,不但让盗匪丧失快速机动的能力并让他们人心惶惶,他再率亲卫趁盗匪混乱之机发起突袭,这时盗匪已是兵无战心,岂有不被全歼的道理,只是赶尽杀绝有失天好生之德!”老者对赵柽的剿匪之战进行了点评。
“听老师点评,他还有统兵之才啦!”年轻人笑道。
“高宠,只可惜他是生在帝王之家,否则不出十年年我大宋又多一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良才!”老者有些惋惜地说道。
“高宠?!”一直偷听两人对话的赵柽吃了一惊,脑子里忽然多了点东西,他不会岳全传》里说的那个‘为国捐躯赴战场,丹心可并日争光。滑车末破身先丧,可惜将军马不良!’的高宠?


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一百二十章 酒楼论兵

“二爷,你怎么不吃了?”赵信看到王爷捧着肉放在嘴边,却两眼呆呆的发愣,碰了他一下小声问道。
“哦,没什么,忽然想起点事情,待会回去你们到边的斋买一套《何博士备论》!”赵柽醒过神来说道,刚才他真想过去问问那个高宠是不是真的,他前世童年可是听刘兰芳讲的评《岳飞传》长大的,听到高宠牛头山救驾,连挑十一辆铁滑车,最后却因马力竭而死,每每是泪水涟涟,可谓他的铁杆粉丝,现在居然在这辈子碰了真身,让他兴奋不已,可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所以只能强压好奇心。
“二爷,咱们每日都要识字学习,我都觉太无聊了,你每日读不觉的气闷吗?”赵勇抱着肘子仰着脸问道。
“中自有颜如玉,中自有黄金屋,你以后就明白了!”赵柽摇头晃道,要是嘴里在叼着块骨头,可以和某种动物相媲美了。
“二爷每日读到深夜,让你学一会儿就抱怨!”赵信吃的斯文,没有下手,用筷子夹起块烤好的鹿肉放到赵柽的碗中。
“跟着二爷什么都好,就让我头疼,这‘何博士’又是何许人,写这劳什子让咱们看!”赵勇啃着肘子抱怨着道。
“你连何博士是谁都不知道?那是我们大宋唯一的武学博士,我们这些日子读的《武经七》他就参与编撰的。”赵信说道。
“哦,你每日陪着二爷读,当然什么都知道了!”赵勇哼哼唧唧带着股酸味说道。
“不是,我不懂的就问二爷!”赵信红着脸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我也不爱读!”看到赵信的样子,赵勇也觉得自己过了,搔搔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二爷就是神人,咱们跟二爷好几年了,也没见他过学堂,请过师傅,却是酿酒,造机器、玩焰火、把这么大的地盘治理的井井有条,好像什么都懂的!”
“放屁,我哪里是什么神仙,我要是神仙就先把你变成哑巴,省的嘴巴不闲着!”赵柽笑骂道。
“大总管是给二爷请过师傅的,只是都让二爷打发了,最长的也没待过三天!”赵信认真地说道。
“切,那不是跟没有一样啊!”赵勇撇了嘴说道,“二爷,那你为什么赶他们走?”他看王爷没有生气,就又问道。
“呵呵,那几个老先生都要我从六艺学起,讲些什么‘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九数’,可他们嘴说的好,让他们教我射箭,却连弓都拉不开,还不如咱们府中的护院;‘六御’不过是教人怎么赶车,还要车铃铛响出节奏,咱们府里的马夫都闲的屁股疼,还轮到我去赶车;那个‘数’不过是背个九九乘法口诀,就是我教过你们的那个,我出了道题就把他难住了,有两个就是因此羞愧而走的,没有用我赶,至于礼乐我是一点兴趣没有,他们说的我只想睡觉,还不如去种菜;让他们讲讲兵,不是狗屁不通,就是劝我不要做武夫!”赵柽喝了口酒,辣的他扇扇舌头笑着说道。
“他们真是不知二爷的脾气,二爷最爱看的就是兵了,一本《孙子兵法》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了!”赵信赶紧给王爷倒了杯茶让他漱口道。
“我虽然翻看了无数遍,却依然常看常新,此可谓博大精深,缜密完整,虽讲的是兵法,却征战,治国、治家处处可用,恐穷我一生也难以参悟透,只是恨不能早生千年,听兵圣教诲!”赵柽感叹道,他这说的倒是真心话,前世的军校这是必修课,争论千年,发展出了无数流派,两千多年来,国内外的政治家、战略家,无不称其为适用于一切有竞争活动的领域。军事家视其为“兵学圣典”,政治家视其为治国方略,哲学家视其为人生宝鉴,外交家视其为谈判法宝,文学家视其为艺术精品,企业家视其为商战的最高教科,称其是人类智慧的宝库、世界谋略之大全并不过分。
“小哥儿,少读兵,有如此见解当真不易,可否同饮一杯!”话说知音难觅,邻座的何去非听赵柽如此推崇兵,心痒难耐凑过来举杯说道。
“老丈如此抬爱,小人哪里受得起!”赵柽赶紧起身同举杯说道,心中却是暗乐,“娘的,费了我半天唾沫,你终于忍不住了!”
“刚才窃听闻小哥儿曾饱读兵战策,不知可读过《六韬》?”两人喝了杯酒,赵信早就懂事的给老头搬了把椅子,何去非坐下问道。
“来就考我啊,这会儿可不能装怂!”赵柽吃了口菜,压压酒说:“略有涉猎,传此乃周文王师姜望撰,实则为后人所著,成约在战国晚期至秦汉之间,该分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六卷,共六十篇。”
“不错!”赵柽答得中规中矩,老头捋捋胡子笑着点头道,“小哥儿可知中对为将者有何求?”
“哦,要为将领者要具备勇、智、仁、信、忠等德行和与士卒共寒暑劳苦饥饱之风范,战时执行严厉的军纪!”赵柽立刻答出。
“帅帐下设谋夫策士几人?”
“凡举兵帅师,以将为命。命在通达,不守一术。因能授职,各取所长,随时变化,以为纲纪。故将有股肱羽翼七十二人,以应天道。备数如法,审知命理,殊能异技,万事毕矣。”赵柽答道,心说这老头问的够偏的,历代兵中完整论述军队指挥所参谋机构及人员称谓的非常罕见,可这本就有,“腹心一人:主潜谋应猝,揆天消变,总揽计谋,保全民命。谋士五人:主图安危,虑未萌,论行能,明赏罚,授官位,决嫌疑,定可否…法算二人:主计会三军营垒粮食、财用出入,共计七十二人。”
“可知文伐十二节?”老头见未问住赵柽,又问道。
“凡文伐有十二节:一曰:因其所喜,以顺其志;二:亲其所爱,以分其威;三曰:阴赂左右,得情甚深;四曰:辅其淫乐,以广其志,厚赂珠玉,娱以美人……十二曰: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遗良犬马以劳之,时与大势以诱之,察而与天下图之。十二节备,乃成武事。所谓察天,下察地,征已见,乃伐之。”
“小哥儿所答极是,所言不虚!”老头颔首笑道,看来挺满意。
“唉,我只是囫囵吞枣,不能甚解其意,看老丈深知兵法,可否指点一二?”赵柽叹口气说道,心说:“刚说了‘因其所喜,以顺其志’,我就用用,你好为人师,我就拍拍你的马屁!”
“哦,老夫也是偶尔涉猎,不敢说精深,小哥儿有疑问,我可试为你解惑!”谁都有好胜之心,老头和赵柽不过‘萍水相逢’毫无戒心,看他真心请教,也就应了。
赵柽‘闲了’多年,看了这么多兵,虽然前世也学过,可还是现代军事理论占大部分,这些古代的‘玩意儿’还不能融会贯通,早就憋了一肚子‘为什么’,现在逮着不花钱的老师还不使劲招呼啊!
这一时间赵柽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何去非那就是‘百事通’,一老一少就把酒楼当成了课堂,高谈阔论,旁若无人的探讨起历代兵法…赵柽两世为人,又曾经进过军校,过战场,那问题能不尖锐吗,两人不免发生争论。
楼下这么折腾,楼的那些士人们也听到了,他们平时都自诩才高八斗,看不起他人,可这些人中有认识赵柽的,看到王爷竟然跟‘武人’结交,畅谈甚欢。平时王爷对他们都是不理不睬的,此时此景当然令他们的自尊心受不了了,还不知道对手是谁,纷纷前与之争论。
都说布衣骂座,锦兕谈兵,岂不知最喜欢谈兵的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生!高谈雄辩中滔滔的是别一样智慧!津津乐道中张扬的是另一番豪情,不管专业不专业,文人谈兵,也不尽是只在纸。军事知识和兵学修养彰显着,文事和武事交融着,文人似乎以这样的方式向通才境界靠拢。
宋朝文人们虽然不喜欢赳赳武夫,却边境危机加剧,朝廷大开兵禁后爱这口,文人谈兵风气正浓,这些人忍不住内心的骚动掺和了进来!开始只是一个两个的代表,那何去非也不是白给的,当下就把几个人弄得灰头土脸的败下阵去!
见同伴丢脸,这些人立刻知道了厉害,呼朋唤云集酒楼,一个不行,就两个一起,两个还不行,就一群…想那老头,他饱读历代兵,精于谈兵,凭着这个被神宗看中,走了仕途,那是他的强项啊,在皇宫大殿他都不曾怕过,怎么会怕这些半瓶子醋们,优哉游哉的玩儿起了舌战群儒,可这时的赵柽却仿佛变成了个看客,只剩给老头端茶倒水的份儿了!


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一百二十一章 突发事件

酒楼里仿佛突然飞来了一群老鸹,士子们不像喝多了,倒像是打了鸡血,一个个激情四溢,神采飞扬的高谈阔论,争着点评历代的经典战例,评述国家大政、用人权谋、运兵得失、军事战略、战略战术,仿佛历史的兴废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但他们的话题都很有分寸,很少有人对现实的军政有所建言。
“一群纸谈兵的家伙,了战场不尿裤子就算你们是好汉!”赵柽退出圈外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听着,这些人包括何去非在内都未尝身历战阵,仅凭个人兴趣爱好,钻研兵,边自以为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殊不知战场和房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天地,人的生死也只在瞬间。
“如果晚退兵三天,只要三天,太原城倒必能一战可下,可能我朝已经收复幽云十六州,牧马长城外!”一个士人对当年太祖征辽,水淹太原城,无功而退大发感慨,痛心疾道。
“***,一群事后诸葛亮,还如果,可能呢,如果你爹当年把你甩在墙,可能还没有你呢!”赵柽恶毒地暗骂,这些人对军事问题过分的学术化研究,使其思维严重脱离军事实践,以致对具体战争过程认识不足,战争是血与火的激烈较量,是真真切切的两种力量生死对抗,实际的残酷性,战机的瞬间转换,是未亲身经历的文人儒士们所不能想象的,哪里容得下什么如果,可能,这些虚幻的东西。
酒楼里的争论声越来越高,场面有些失控,赵柽没有想到这些平常看似彬彬有礼的文人儒者们一旦发生分歧,也会拍桌子瞪眼,声嘶力竭地为自己的观点辩护,大有为真理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模样,赵柽感觉如果不是顾忌自己士人的形象,他们恐怕就会像街头的泼妇那样跳脚骂街了。
“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赵柽忽然想起大宋的叛徒,西夏的功臣张元在好水川之战后羞辱韩琦,夏竦的这首诗,他们两人也算是领兵的文臣中的佼佼者,却被一个屡次科举不中,愤而离国的个穷酸打的全军覆灭,“生空谈误国!”‘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恐怕只有亡国的那天这些人才能明白这个道理,赵柽长叹一声轻声道。
赵柽没有插言,也没有制止,而是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静静的看着这些人,观察着每个人的表现,重点当然是何去非。刚才他让赵信两人买,只不过是想吸引何去非的注意,这本他早就看过了。从中他看出何去非的主张和思想,他深受这个时代、社会现状的影响,宋朝建国以来,外敌屡屡寇边,至王朝中期国家边患愈演愈烈,社会政治‘三冗’现象严重,长期的崇文抑武,导致国家将卑兵弱,不得不靠金钱赎买和平,而国内官僚士大夫却分成两派激斗多年,不能一致对外。
何去非有感于此,著立说针对这一系列社会问题,引史据典,详细解读,希望为现实提供借鉴。可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学说也偏向于国家大政、用人权谋、运兵得失、战略战术的应用,但是他却没有经历过战场的血雨腥风,他的思想难免与实际脱离,也致使他的研究关注的范围受到局限,对于选练士卒、日常训练、实战杀敌这许多重要军事问题避而不谈。
但是他的许多观点却和赵柽有暗合之处,他敢于否定前说,提出自己的观点,不迷信权威,让自己佩服,而且从中可以看出此人心思缜密,善于谋划,对局势变化具有良好的洞察力,这个正好可以弥补自己对现在形势认识的不足,所以黄经臣一提起此人,就引起了赵柽的兴趣,才有了今日之会。
“兵有所必用,有所不必用,当战则战,当止则止,要据顺逆之情利害之势来决。忘战、恶兵可招丧国,乐战、穷兵亦有败亡之祸,是以有以用而危,亦有不用而殆!”当这些人论起当前是否是出兵扫北,恢复幽云诸州的时机时,何去非从容应对,侃侃而谈,以数语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好,说得好!”一直静听的赵柽突然站起拍掌叫好,他这几句话真该让自己的皇爹好好听听,如果他能记住了,也就可能不会招来日后的丧国之祸。
“黄齿小儿,也敢论兵,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家伙可能被何去非说急了,见有人喝彩,恼羞成怒地冲赵柽嚷道。
“大胆,尔敢对王爷无礼!”赵信见那人出言不逊,当下站出来厉声喝道。
“你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辱骂王爷!”刚才正和高宠用筷子当大枪斗的不亦乐乎的赵勇扔了筷子,窜过去就把那人脖领子薅住了,从椅子提溜起来恶狠狠地吼道,在训练营这些日子他们每日都被灌输主辱仆死的思想,脑子中王爷就是自己天,骂王爷和骂自己的爹娘无异。
“赵勇,放手,这是斯文之地,不要动手!”赵柽知道自己这个手下的厉害,只要他使个眼色,赵勇就能把他从楼扔下去。
“王???王爷也不能以势压人,公理自在人心!”那个家伙肯定还没睡醒,梗着脖子摆出副威武不能屈的架势说道。
“王爷何曾以势压人,你等十数人与这老者辩论,言辞激烈,难道不是以多欺少吗,而王爷只是说了句公道,你却出言辱骂,不怕有辱斯文!”不等赵柽说话,赵信已经不干了,指着那人鼻子说道,要不是王爷有命在先,恐怕他就要前厮打了。
“天理昭昭,天理昭昭,我乃朝廷七品承直郎,今日竟被一恶仆殴打辱骂,我定要与你理论!”那小子也不傻,醒过劲儿来了,自己和王爷理论那是找死,只能柿子捡软的捏,对了赵信。可他的呼声却没有得到同伴们的响应,你想想他一个七品散官,先骂了一品的亲王,现在却又贼喊捉贼的报着官名去和一个仆人论理,这不是…一众人都觉得脸红,全背过身去了,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王爷赎罪,老朽连累王爷了!”何去非独自战斗了半天,却是一个刚刚相识的少年替自己喝彩,也才知道这个少年就是自己要考察的王爷,连忙躬身施礼道。
“您是吾师,我怎敢受礼!”赵柽急忙让开身,扶住何去非,不受他的礼。
“老朽哪敢称王爷之师,不要羞杀老朽!”何去非听了一愣,我怎么成了你的老师,难道他知我是谁。
“古人云:一字为师,刚刚与老丈谈兵,又听您论兵,小人收益良多,当然可称吾师了!”赵柽赶紧解释道。
“王爷饱读兵,见识不凡,老朽怎敢为师!”何事非听了解释,松了口气,原来他不知道我是谁,否则真不知道日后如何相处,他不自觉的想到。
“谁骂王爷了,胆子不小啊!”正在这时,楼下冲来一帮人,有酒楼的掌柜、小二、还有正炒菜的大厨十多个人,掌柜的卷起袖子,露出肉滚滚的胳膊,满脸戾气的喊道,没有了一丝早先的菩萨样,原来赵勇刚才的一声吼不打紧,惊动了候在外边的小二,他立刻传话给众人,掌柜的立马带人杀了来。
“有人欺负王爷啦!”一个伙计临楼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街叫卖的小贩,过路的行人、沿街开店的商铺的掌柜伙计立刻都知道有人欺负王爷了,生意也不做了,门板都不,呼啦啦地都聚了起来,涌酒楼…
‘谣言’传的飞快,很快各个庄子,工坊的人都知道王爷在酒楼出事了,开始还只是王爷受辱,接着变成了王爷被人欺负了,很快又变成了王爷被打了,最后就离谱了,演变成王爷遇刺,现在命在旦夕!
谁不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都是王爷带来的,他就是这片土地的保护神,自己的摇钱树,皇死了,他们可能不会关心,可是王爷要是死了,这一切都会瞬间化为乌有,自己又将回到‘解放前’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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