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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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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嬷嬷在送菜肴进屋的时候,便知道夏阮已经认出了她。
姜嬷嬷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见到夏阮。
当初走错了路,走到长君公主昔日宫殿的人,居然是夏阮。
她以为只是一个刚进宫的妃嫔。
姜嬷嬷不动声色的从屋子里退了出来,但是她的情绪却怎么也不能平复下来。
夏阮,还会记得她吗?
姜嬷嬷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朱砂,朱砂听完之后,只是挥手让姜嬷嬷下去休息。
朱砂知道。夏阮记得。
夏阮是个极其有商人天赋的人,她见过的人只要一面,便能清楚的记在她的脑海里。朱砂认为夏阮也是聪明的。所以朱砂怎么也没想到,夏阮居然会和她说起姜嬷嬷的事情。
他不想触碰过去的记忆,可是夏阮偏偏要让他记得。
朱砂神色有些狰狞,“姜嬷嬷从前在宫中,叫桃红,姜桃红。”
夏阮顿悟朱砂嘴里的话。却神色不改。
但是她的内心,却早已不能平复下来。
姜桃红。这个名字她已经在安贵妃的嘴里,听过许多次。
长君公主身边有两个聪明伶俐的宫女,一个和长君公主一起被烧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另一个虽然活着,但是失去了理智。
从大火里活着的那个宫女,便叫姜桃红。
安贵妃特意嘱咐夏阮,不要再去接近那片废墟,因为太后念在桃红跟在长君公主身边多年,没有将她赶出宫。而是找了间离长君公主昔日寝殿不远小屋子,让桃红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许多年。
安贵妃说,太后是愧疚长君公主的。
当时安贵妃没有说的太明白,所以夏阮一直疑惑这件事情。
太后为何会对不起长君公主,那个疯掉的桃红姑娘,现在还在那个地方吗?
二十多年来,她是怎么度过这样的日子的。
夏阮想到这些,哑然失笑,“你果然认识长君公主。”
“对,我认识,我跟她生活了好多年,好多年。”朱砂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大秦的皇室们都以为她死了,其实她没死,活的好好的。你看见这个小院子了吧,是她从前居住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栽培的。只是,可惜啊……再美的地方,也留不住她这个人,她最后去了西域,最后死了也不能再回大秦的国土。”
朱砂的话,让夏阮恍然大悟。
她刚进园子的时候,发现园子里布置的极好,景色优美的像是画中的所绘的仙境。
只是,她更觉得这里像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当时她也只是这样想过,却没想到,这里曾经是长君公主的住所。
那位被皇室称作死在大火里的公主,居然从那场大火里逃了出来……
“那个蠢女人,以为她从大火里逃出来,舍弃了公主的位子,就会得到真的爱情。”朱砂像是在想很远的事情一样,“可是,一个女子若是没了容貌和地位,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得到爱情呢?”
长君公主爱上了一位西域人,先帝自然不同意这件事情,最后便不了了之。
但是,这件事情结束没多久,长君公主的寝殿便走水,长君公主和几位侍女被烧死在寝殿之中。
先帝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几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最后。太医们从烧焦的尸体上发现了长君公主所戴的簪子,最后确定了长君公主的身份。
先帝为此大病了一场,没过多久便殁了。
这些是夏阮知道的一切。但是现在朱砂说长君公主从宫中走了出来,还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最后去西域找当初爱上的那位男子。甚至……朱砂还和长君公主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夏阮抬起头,错愕的看着朱砂,“你的她的孩子?”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猜测的事情。
之前,她想过长君公主和朱砂的关系,却怎么也没想到过。朱砂会是长君公主的孩子。
这样的猜测,连夏阮自己都吓到了。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若是朱砂真的是长君公主的孩子,那么朱砂所做的一切,便能说的通了。
朱砂坐在了离夏阮不远的软榻上,他的眉目微皱。“我是她的孩子?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内没她的血脉,但是我又是她亲手养大的。她养大我,也恨我,时时刻刻恨不得杀了我,却又不得不让我活着。我若是死了,她便再也不能见到那个人了……”
朱砂说的平淡无奇的话,却惊的夏阮再也不能镇定下来。
长君公主喜欢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能样长君公主这样人,将心里的尊严彻底的放下,来帮他养孩子。
而且。一养就是这么多年。
每一日,该是如何的疼痛。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此的放不下。
会恨吧?
应该会恨的。
朱砂闭了眼,鼻翼间似乎闻见了淡淡的梅花香。
有个女人在和他说:“人世间最可笑的莫过于感情,小六,不要相信感情。若是相信感情,你将来会比我凄惨百倍。”
凄惨百倍……
朱砂慢慢的睁开眼。“我五哥没有告诉你吗?我是谁的孩子……哦不,我这个该死的祸星,已经不是他的孩子了。”
朱砂嘴里的五哥,便是南亭。
私下,夏阮也从南亭的口中得知朱砂的排行是第六,而他是朱砂的哥哥,则是排行第五。
但是南亭从不提家里的事情,夏阮猜测南亭的家族在尼西国应该是名门贵族。
只是为何,南亭会和朱砂反目仇辰,而且南亭无论在大秦还是在西域,都会用白绫捂住眼睛。
除了她和萧九,周围的人都以为南亭是真的瞎了,什么都看不见。
从南亭的语气上,她猜测朱砂也是没有发现这点,所以朱砂才会将南亭送到她的身边。
一个瞎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夏阮咬唇,她现在敢肯定的是,南亭是真的失明过。
南亭的演技会那么的熟练,是因为他真的双目失明过一段时间。她还记得南亭的双眼周围,有淡淡的痕迹,她当时没有仔细的看,只是觉得那些痕迹更像是伤疤。
只是已经淡了,所以看不清晰。
“在我们家族那个地方,龙凤胎出生的预兆是吉利的,但是若是双生子,便是噩耗。传说,若是家族里出现双生子,一个是神明降生,而另一个就是恶魔。”朱砂唇畔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言语里带着讽刺,“我和五哥之间,必须死一个人。而我的父亲,选择了五哥……因为我的五哥,长着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夕阳下,像是撒了一层金粉一样。我这辈子见过了许多双和他相似的眼睛,但是没有一双,能比的上五哥。只是……因为五哥这双眼睛长的像父亲,所以父亲便要丢弃我,甚至,想杀了我。因为,他们认为五哥是所谓的神明,而我……是恶魔。”
朱砂想起他一次看到南亭的样子。
夕阳下少年穿着白色的长袍,一双眼睛像玻璃弹珠一样好看,透明清澈。
有个经常来看他的男人,也长了一双相似的眼睛。
但是那个男人的眼睛,没有眼前的这位少年好看。
他笑的痴傻,最后慢慢地走到少年身边,跟少年说了第一句话:“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
正文 379:朱砂的过去(2)75粉红+
少年听了他的话,笑得弯了眼,轻轻地和他说,“小六,你喜欢我的眼睛?”
“喜欢。”那时他年少,根本不会欺骗眼前的人。
少年最后高兴的牵着他的手,给他买了果脯,逗他开心。
那一年,已经过去了太久了。
久到,他都忘记,该去如何相信一个人。
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十几年的时光,唯一没有忘记的,便是让那双眼睛。
因为他没有和少年一样的眼睛,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被追杀。
他是祸星……是魔鬼……
这些词语,从小便纠缠着他不放。
朱砂的睫毛微颤,“他是一个好哥哥。可是,在我的生命里,有他没我。若一定要说错,便是他不该出生在库里家,若是我们都不出生在库里家……或许……或许我们就不用这样了。”
“我得杀了他,他也得杀了我。”朱砂嗓音沙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从出生开始,我们就注定要杀死对方。可是他非要跟我讲什么仁义,非要让我原谅啊爹阿娘。你说,我怎么原谅他们?阿爹,害了我的养母,若不是阿爹,我的养母还是大秦的长君公主。可是,你知道吗?那个蠢女人舍弃了一切,从京城到了西域,差点死在沙漠之中,最后,见到了我的阿爹。但是我的阿爹,不会再喜欢她了……那场大火让她的右脸被烧毁。而且她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君公主。所以,我阿爹不会娶她。”
说到这里,朱砂几乎要捏碎了拳头。
他要怎么去原谅这些人。
从他出生。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不详,被父亲库里木抛弃了。若不是母亲跪在父亲身前,求父亲不要杀了他,不然就死在父亲的面前。父亲那会手里的政权不稳,还要靠着母亲的母家,所以最后妥协了。
但是,他活着。却还不如死了。
死了,就不会如此的痛苦了。
父亲。最后将他送到了长君公主的身边……
父亲从前去了大秦,结果无意间遇见了长君公主。
那个时候的秦长君,是容貌倾城又才华横溢的少女,父亲对长君动心了。而秦长君亦是。
恋爱中的女子永远痴傻,她们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就算是聪明了一世的秦长君,依旧没有看透他父亲虚伪的面具。
最后,秦长君要嫁给他的父亲,却被大秦的先帝元文帝阻止了。
元文帝虽然荒淫无道,但是却十分的疼惜长君。
秦长君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在爱情上的不够高明,可是却有能力将朝政玩弄在手掌之中。
这个时候还是贵妃的太后找到了她。跟她说了自己的事情。
太后跟秦长君保证,等这件事情一成,便送她出宫。
于是。秦长君答应了太后的要求,她要让萧家败落,杀掉十一皇子秦允成,最后送七皇子登基。
萧家,很快落入了秦长君的算计内。
元文帝是个多疑的人,之前元文帝的确有想过要将皇位传位给十一皇子。但是因为秦长君的多次阻扰,元文帝便也作罢。
萧长宁再聪明也不是长君的对手。萧家很快就露出了破绽,最后,元文帝不再相信十一皇子和萧家的任何人,而是选择了七皇子。
长君很厉害,一步一步的做完善了一切。
可是,后来长君也发现,她这样做,伤害了她的父亲元文帝,也辜负了元文帝给她的信任。
秦长君去了太后身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不想对不起父亲,也想离开这个地方。
最后,太后大胆的瞒着长君,策划了一件事情。
用秦长君的假死消息来刺激元文帝,这样既能让秦长君安全的离开宫廷,也能让元文帝的死因没有人怀疑。
“太后杀了元文帝,最后告诉世人,元文帝是因为失去了长君公主,忧伤至死。”朱砂讽刺的说着,“可是长君并不知道太后这样策划,更不知道太后曾也想杀了她。因为太后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是不会透露消息的。长君没有死在大火里,却被烧坏了右脸……后来她出宫后,太后没有帮她,她没有地方可去。然而,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有个小国的太子遇见了她。”
夏阮微微一怔,很快便说吃了这个小国的名字,“你说精录国?”
“对,就是尼西国附近的小国,精录。”朱砂接了夏阮的话,言语里带着几分轻蔑,“精录国的太子遇见了落魄的长君公主,精录国没有水源就会灭国,而长君公主不找到库里木,就会失去唯一活下去的信念。两个可怜的人遇见了,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
“阿爹……”朱砂喃喃自语,“我的阿爹,叫库里木。”
在长君死的那一刻,朱砂都不曾明白。
为何,她这一生不选择另一个人去爱。
难道,没有他的父亲,她就会活不下去吗?
朱砂不明白……
可是在失去了水元目的时候,他才明白了长君的心情。
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能遇见一个真心喜欢自己,又给自己留下美好回忆的人不多。纵使他的父亲变了心,而长君也一点点的忘记了他的父亲,却再也不想用残破不全的心去爱一个人了。
夏阮咬紧下唇,她突然明白了,为何大秦会插手精录水源问题的事情。
那个时候先帝还在,若是太后和七皇子不帮长君和精录,那么长君一定会让萧家发现太后的作为。
所以。七皇子一登基便和尼西国的国王通信,而尼西国也分了水源的支流给精录。
或许,尼西会将水源分给精录。也是因为长君公主。
库里,是尼西的国姓,是尼西过的皇室才会用的姓。
夏阮看着朱砂的神色,有了几分恐惧。
朱砂是姓氏是库里,那么朱砂……是尼西国皇室的人。
南亭亦是一样。
“精录的太子带她来了这里,她在这里住了很久,却依旧想去尼西找我的父亲。”朱砂等了很久。才继续说话,“就算找到了我父亲又如何?我父亲不会再爱她。若是她容貌尚存,我父亲或者会给他个妃子的位子。可是你知道吗?”
朱砂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右脸,划出了一个很大的圈,“她这里。被烧的恐怖极了。你说,一个正常的男人,会让一个如此恐怖的女子在身边吗?”
朱砂还记得长君摘下面纱的时候,那狰狞的烧伤,似乎还带着腐烂的气味。
她问他:“可怕吗?”
他那时被长君的容貌吓的浑身不能动弹,只是傻傻的看着养大自己的女子,对着他笑的凄惨。
“可怕吧……”长君眼眶微红,然后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这不是最可怕的。比我这张脸还可怕的,是人善变的心。小六,你要记住。这个世上只有活着且又活的好人的,才是强者。不要再去接近的你五哥了,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会要了你的性命。”
那个时候,是长君一生总唯一几次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
平日里的长君,都恨不得折磨死他。
朱砂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多年都磨灭不掉的茧子,便是从小留下的。
他的每一日都在学习武艺。无论他学的多么好,长君都不会笑。
若是他稍微让她不满意,她就抓住他的头发,然后使劲将他的头往墙壁上撞,对他嘶吼,“畜生,畜生……你要活着,你得努力的活着。”
多少个夜晚,他都是从梦中哭着醒来。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在精录。
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问库里木,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他问,“阿爹,为何,为何我要在精录。我是尼西的皇子,我要回尼西,我不要在那个女人身边,她是疯子。阿爹你看,你看我手上和头上的伤,都是她弄的。阿爹,小六怕疼,你带小六离开吧。”
库里木在听到他的话后,露出惊恐的神色。
“皇子?是谁告诉你是尼西国的皇子的?又是谁告诉你,我是你阿爹的。”库里木像是疯子一样摇晃他的身子,“是谁,你说……秦长君,肯定是秦长君对不对?”
朱砂被父亲摇晃的快要晕阙,他拼命的摇头。
这是他无意一次听到父亲和精录的国王谈话,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听到了这一切。
他是尼西的皇子,而秦长君不过是帮着库里木养他。
秦长君会养他,是想有机会见到库里木。
秦长君恨他的存在,却依旧要对现实妥协。
昔日精录的太子,在带长君来精录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精录的国王。
库里木慢下来动作,朱砂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阿爹,你带我走吧,他们都说我长的像你,我比小五哥哥听话,我什么都会做,我会少吃饭,求求你带我离开吧。”
朱砂的话,像是最后一把击破库里木心的武器。
库里木满面狰狞的看着朱砂,最后他伸出手掐住了朱砂的脖子,“不行,你得死,你不能知道这一切。魔鬼,你得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朱砂到现在,都记得那种下一刻将要窒息,而周围一片漆黑的样子。
难受、压抑、愤怒……
为何,都要杀他。
他做错了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生下来便没有一双像五哥一样漂亮的眼睛。
有那么一刻,朱砂在想。
这样死了,也是好的。
正文 380:随遇而安
“我阿娘曾跟我讲,这个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是会变的。”朱砂认真的看着夏阮,唇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权利、金钱、地位……站的越高,来日摔的就会越疼。”
夏阮抬起头,原本波澜不惊的眼里,露出几分错愕。
这句话,似曾相识。
当年,似乎他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感情,是会变的。
所以,任何感情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在他的眼中,唯一能信任的人,便是自己。
因为自己最了解自己想要什么,而自己也不会背叛自己。
朱砂看着夏阮的神色,笑的更深了,“我的阿娘,只有长君一个人……秦长君。”
养恩大于生恩。
那位生了他,却又在他长大了之后,恨不得杀了他的女人。他从未将她,当做是母亲,尽管她是尼西国高高在上的王后。
她只是给了他生命,却没有养活他。
从前朱砂以为,她跪在父亲面前让父亲保全他,是因为他是她的骨肉,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怜。
她舍不得他,所以让要他活着。
可是他十三岁那年才明白,他活着的意义,其实不是这样简单。
他除了这双眼睛长的不似南亭,其他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容,和南亭都相差无几。
他活着。是随时准备替南亭送死的。
说白了,养着他无非就是养着一个替身。
尼西国的政权一直不稳,贵为太子的南亭。经常被人刺杀。
尤其是在南亭双目失明之后,更多人对这个已经失明的太子有了很大意见,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做君主?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她们的手里挣脱,他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压抑、窒息、又让他觉得恶心。
夏阮撇头,鼻息有些重,“我是相信感情的。”
有一段时间。她和朱砂相差无几。
昔日,在她的严重。那些所谓的感情,就好比盛开的花朵一样,日子一久,这些花朵会凋谢。而感情自然就不在了。
她曾想过,这一生能和母亲还有幼弟度过每一天,便是幸福安稳的。直到萧九出现再次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才知道生命里其实还可以有其他的颜色,那个人聪明极了,为她织了一张漂亮的网,让她不得挣扎开。
起初,夏阮还瞧不起母亲对父亲死心塌地。
因为明知是飞蛾扑火,母亲却依旧爱的义无反顾。
现在等她亲自站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她才明白一个道理。
那些说起来无比轻巧又风轻云淡言语,实际上要做起来,是多么的困难。
然而。从她和萧九再次重逢的那一日开始,这一切都不在她的控制之内了。
前世,他瞒了她太多,以至于她死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曾经这么爱过她。
依稀记得她前世最后一次见萧九的时候,是她跪在长安侯府的前。那时的萧九穿着玄色的长袍。垂着眼看她,最后苦笑了一会。俊朗的眉目间。也带了一些忧愁。
他的嘴角动了动,却依旧没有说出来话,最后撇过头的掩饰了一下神色。
“走吧。”萧九将手里的画递给她,嗓音依旧轻柔,“好好的活着。”
夏阮的眼眶疼的厉害,她想起昔日自己的自私。
她那会从未想过,她的自私会不会害了萧九。四皇子是疑心病极重的人,萧九护住了唐家,也就是代表和朱砂有了来往……她没有顾及萧九的处境,却一心想要护住唐家。
若不是因为萧九喜欢她,所以才无止境的纵容她,现在的她完全想不出萧九要帮她的理由。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护了她的安稳,只是她自己太不争气了,一次又一次的成为了他的软肋。
那样完美的一个人,不该让一个女人,成为他的累赘。
朱砂一脸平静的看着夏阮,目光如炬,“因为你相信感情,所以注定你和萧九,会输在我的手里。你们的心,都太过于软弱……而你们的弱点,也太过于明显。”
要做一个强者,一个英雄,那么他便不能有软肋。就算有朝一日真的有了软肋,也必须亲自拔出。
他曾亲手将自己身上的两根软肋拔了出来,那种疼痛让他有些呼吸困难,最后差点窒息。但是,那些日子他依旧熬了过来,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疼痛,所以就算此刻他身上的伤口在别人的眼里狰狞可怕,可他依旧不会觉得疼痛。
那些年,那么多的疼痛的忍了过来,这些伤口带来的疼又算什么?
况且,这个世上最疼痛的是心里的伤,而不是身上的这些。
“你会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夏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不是一个喜欢多言的人。”
她清楚的知道朱砂的性子,这个人的性子如同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但是,今日朱砂说的太多,这让夏阮觉得不安。似乎,朱砂想告诉她一切,好给她一个让她死得瞑目的理由。
因为什么都知道了,所以能安心的闭上双眼。
长君公主……又是长君公主……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会为爱情落魄如此。
世人,皆逃不过感情。
其实朱砂也不例外,只是朱砂对自己够狠够残忍,所以……才会不给敌人发现他弱点的机会。
朱砂微微一笑,“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昔日我阿娘可以让萧家败落,今日的我依旧可以让南萧的人败在我的手上。其实你不好奇吗?为何我会认识你大伯父,会和他有来往。按理说。我年纪也就比你大几岁,为何李家的事情,包括你母亲的一切,我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夏阮惊愕的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砂。
“从你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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