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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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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夏阮捂住肚子,本来露出笑容的面容,顿时僵住了。
孩子?
她此时感觉腹痛的厉害,而她本就即将临盆,此时又加上马车颠簸的厉害,或许……夏阮不敢继续想下去,难道她现在要在这个地方早产吗?
不行,绝对不行。
孩子,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生。
正文 388:血路
夏阮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她觉得腹部流出了一种暖流。
她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动静了,无论是马蹄声,还是那些人的惨叫声。
周围静极了,彷佛整个世界瞬间消失在她的眼前,这个地方只有她有一个人。
疼……太疼了……
像是有无数的针,像要从内部刺穿她一样。
模模糊糊地,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又回到前世,她依旧睡在那个暗无天日又潮湿的屋子内,周围是浓浓的霉味。
她还躺在床上,全身无力的瞪着双眼,看着破旧的床罩发愣。
每隔一会,她的腹部传来的疼痛也越来越强烈。那种疼痛,不是一直持久的,等她用尽全力想抵挡这种疼痛的时候,这个疼痛却突然消失。等她以为疼痛不会再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扯着一样难受。
她不是一个怕疼的人,但是这次的疼痛,却是最剧烈、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她似乎觉得下一刻,自己将要猝死在这里。
谁来救救她,她不想死在这个阴暗的屋子内。
夏阮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麻痹,连说话的声音都无法发出来。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
“阿阮……”
“阿阮……”
男子低沉的嗓音从车外传了进来,“阿阮,快到了,我们快到家了。”
家?
夏阮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她闻着夜里有些寒冷的空气,才从前世的记忆中脱离出来。她坐在冷硬的马车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从那场噩梦中醒来。
“阿阮?”萧九的嗓音有些焦急,不似往日那样,总是缓缓地。
他似乎也注意到妻子的情况不对,心里也有些焦急了起来,挥动手里的长剑的速度也更快了。他的动作狠毒又凌厉,那些想要从他剑下逃走的人,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薛武看着萧九的样子。浑身全是血腥,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薛武打了一个冷颤。他从前也是一名武将,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这样的场面。他几乎是在那堆腐烂的尸首里锻炼出来的人,这些年跟在李长风的身边。手下做的事情,却也是件件见血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儒雅又温润的男子,在这个时候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他的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刺进了别人的胸口,或者刺破他们的喉咙。动作利落又干脆,根本没有半分犹豫。这样的人,哪里像是一个文官,就连李长风也没有这样的果决。
薛武看着萧九又将长剑准确无比的刺入别人的喉咙。然后脸上没有其他的神色。而是担忧的看了看身后的马车,他冷冷的抽了一口气。
“公子,大学士已经带人撤离了。”薛武走到萧九的身边。将刚才萧九吩咐的事情回答,“夫人现在怎么样?”
萧九的面容冷硬,平日里的笑容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的萧九不再让人觉得温雅,反而是让人觉得多了几分戾气。
“她,应该很不好。”萧九想了想。又对薛武说,“我安排的人。可否到了?”
薛武立即点头:“到了,就等公子你吩咐。”
但是很快,薛武一脸错愕的看着萧九,有些惊讶,“公子,你准备现在让这些人出来吗?”
“嗯。”萧九丝毫没有多想,“让他们断路。”
薛武动了动唇,然后不知该如何回答萧九,这些人是萧九培养多年的暗卫,死伤一个都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但是现在,萧九却丝毫没有犹豫,要让这些人来断后。这让薛武觉得,萧九此时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若是这些人出了危险,那么萧九以后的安危,也就有了很大的危险。
薛武的神色十分的犹豫,他想了一下,才劝道:“公子,这样不行的,很危险。”
萧九转身,如墨的双眼带着冷冽的气息,“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危险,马车内是我的妻子。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护国,然后再护家。我没有大学士那么伟大,我和他不一样,若是我的家都没了,那么我要这个国,又有何用?”
萧九的话,又让薛武抽了一口冷气。
他从未想到,会从萧九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一直冷静又从容不迫的萧九,心里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
薛武想起从前,成国公十分不赞同这门亲事。直到后面,萧九私下和成国公见了一面之后,成国公气的砸了他最喜欢的砚台,最后用尽全身力气跟李长风说:“疯子。”
他当时不知,为何成国公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现在,薛武似乎明白了什么。
萧九会站的这么高,或许不是因为他的野心,而是他想保护好身边的女子,保护这个家。
站的越高,手里的权利越大,他才能有资格说保护一个人,所以……
若是萧九失去了夏阮,那么来日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薛武大概也清楚了。
这个时候他没有再犹豫,调转了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李长风曾私下和他开玩笑说,“我这个外甥女,找了一个不错的丈夫,她会比她的母亲幸福。这样,长月也算能安心了。”
那个时候的萧九,还未参见殿试,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秀才。但是却能让李长风有这样的评价,薛武第一次怀疑李长风,是不是被欺瞒了。
现在看来,夏家三小姐会选择嫁给南萧的萧九,而不是东萧的少爷萧安礼,是一个明智的不能再明智的选择。
试问,有那个男人,会将自己的野心放在第二位,将妻儿放在第一位呢?
萧九和薛武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夏阮的耳里。
她突然觉得,腹中的疼痛也没有那么剧烈了。
夏阮将覆在腹上的手又紧了紧,疼痛让她抽了一口气,她依旧轻声喃喃自语:“宝宝,再等等,再等等,现在,还不行,还不行。”
她不愿让孩子出生在这个时候,更不想让萧九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阿阮……”
萧九的嗓音又出马车外传了进来,而夏阮知道的声音会出卖自己的情况,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车厢。
“嘭……嘭……”
她敲打车厢的声音很小,萧九在外面却听清楚了。这个时候的萧九,僵硬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次镇定。
她在,这便够了。
夏阮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因为她听到了萧九用剑柄敲打车厢的声音,在她疼的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便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或许她的丈夫和他一样,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他在,在她的身边。
这段路程只有半个时辰,夏阮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而她没有和起初一样,觉得孤单和害怕。她不再是一个人,不再似从前一样,躺在那个潮湿又阴暗的屋子里。她现在在马车内,而她的丈夫在马车外,他一直在告诉她,他会陪在她的身边。
这段感情,真好呀。
她曾经那么的害怕感情,更害怕被背叛。现在,她才知道,其实爱情是这样的美好,为何那么多人,都对爱情恋恋不舍。夏阮笑了起来,然后深深的吸气,让自己的疼痛能够减缓一些。
“宝宝,爹爹和娘亲都在陪着你,你再等等好不好?”夏阮的眼眶有些疼痛,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喜悦。她要做母亲了,而她的丈夫也会陪在她的身边。
这种感觉,像是世上最幸福的气息,一直弥漫在她的身边。
马车在黑夜里的奔跑的很快,它的周围时不时有人出现,想要阻拦它的动作。而马车周围的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都会阻止那些进攻者的动作。尤其是那个骑着黑色骏马的少年,在马车的周围紧紧的护住马车,他的动作利落又干脆,下手又快又准。这让刺杀的人,对他有了有些恐惧,因为只要被他剑刺中的人,便没有一个活口。
薛武的动作很快,等他回来之后,追着马车的人便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
等马车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后,这个夜才算真的平静了起来。
萧九的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血液似乎染红了他的全身,而此刻他看着马车内的夏阮,听着她缓缓的敲打着车厢。
“嘭……嘭……”
她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马车最后停在了京郊的某个小庄子内,李长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焦急的看了看马车,再看到萧九的时候,也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他的衣衫早已被血液打湿,可萧九的神色,却没有半分在意。
萧九从马上下来,对着李长风说:“三舅,我们回来了。”
说着,萧九挑起车帘,而车内的夏阮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
她模模糊糊的看着丈夫的英俊的面容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让自己笑的好看一些,对那个人道:“侯爷。”
只是她话音刚落,便觉得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正文 389:难产
夜已经深了,可小院内却灯火通明。
捧着热水的侍女们来来往往,脚步慌张又匆忙。
萧九站在门外,看着那些盆中清澈的热水,变的腥红。
他的妻子在屋子内,而他却挪不动脚步。
李长风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萧九,便道:“去换身衣裳吧,阮丫头会好好的。”
因为这场逃离的计划匆忙,而一路上马车又颠簸的厉害,所以杜若在见到夏阮的时候,夏阮已经彻底的晕阙过去。
她浑身都是血,手紧紧的覆在小腹上,脸色白皙如纸。
萧九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夏阮狼狈的模样后,彻底的僵硬了下来。
一路上,夏阮是如何忍着疼痛,敲打着车厢,告诉他,她还在,她很好。
可是当妻子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的时候,萧九才明白妻子比他想象的更重要。从小,母亲便告诉他,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努力,母亲和外祖父便会肯定他的存在,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他付出血汗的努力,成为优秀的人,只是被外祖父当做了一个棋子。
那个时候,他迷茫过,住在林家的那些日子里,他也曾想过,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
尤其是他从父亲的嘴里听到了当年的事实,而又从外祖父的嘴里听到同样的事情后,他觉得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光亮。
脏……太脏了……
唯一出乎意料的。便是这个夏家三小姐。
夏阮已经和他退亲,按理说他们没有任何来往,不可能去担心对方。
可是。夏阮却在他进京的路上,派了不少的人手来保护他的安全。因为夏家三小姐的动作,更让萧九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帮他,只是为了他好。
卑微的他,没有什么地方可利用。
萧九那个时候想到,他若是不反击林家,他便是一个被丢弃的棋子。
也就是那会。他再以为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夏阮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他尝过了世上最温暖的关怀。休想让他再伸手放掉。
只是,如李安说的那般,他终究是没有保护好这个给他温暖的女子,她的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他恨不得是自己替她承受这些伤害。可是萧九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好好的陪伴在夏阮身边。
杜若在看到夏阮的时候,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夏阮到底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可以一路忍着难产的疼痛,不哼出半声。
李长风见萧九不说话,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回事,南亭的马车还没有过来。我们这边要不要派人手去帮一下?”
“三舅,不用。”萧九回过头来看着李长风,跟他分析道。“若是现在去救南亭,之前的我们所做的就白费了。”
但是萧九说完之后,眼神又继续瞧着屋子内。
李长风愣了楞。他以为萧九的理智,在这个时候已经土崩瓦解了。却没想到,萧九依旧可以理智的回答他的问题,他虽然理智,但是眼神却不愿意离开这个屋子。
这个时候想要维持住理智,是为了在夏阮出事后。能准确的判断一切。
李长风无奈的摇头,萧九的确像极了他。
难怪。父亲总是说,他会喜欢萧九这个人,是因为萧九的性子和他极其的相似。从他一次看到萧九开始,两人只说了不到三句话,李长风便觉得眼前俊朗的少年,来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所以,在知道萧九喜欢夏阮后,他也没有阻止。
他的儿子和夏阮也算是有缘无分,只是……李长风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他不知道今夜做的是对是错。
墨殇死对墨殇是种解脱,对李安来讲,也是一种解脱。
墨殇,不能在儿子身边,那么远远的看着也不行。
他作为一个掌权者,他的心要比很多人冷很多,所以在选择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丝毫没有多考虑,便让墨殇去做了个布路的棋子。然,在萧九提起要去亲自接夏阮的时候,李长风却是被惊到了。
萧九是一个文官,怎么能出入这样的场合。
当萧九和薛武比剑,他只用几招便将他手里的剑放在薛武的脖子上,那个时候的李长风,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少年,深不可测。
他会什么,他懂什么,他从来不会告诉外人。
就如,李长风从来不知道,萧九的剑术不亚于他的头脑。
薛武这个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到李长风站在萧九的身边,到了嘴边的话,又顿时咽了回去。
现在夏阮很危险,他隐约听见有人议论,夏阮是不止早产,而且还有难产的迹象。
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萧九。
李长风见到薛武,顿了顿便转身朝着薛武走去。
等出了院子,李长风压低了嗓音问:“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动作很轻,萧九没有发现李长风的动作,而李长风压根也没打算再让萧九为这些事情分心。毕竟,一个人的思维有限,而他顾及的事情也是有有限的。现在的萧九,一心只想守在夏阮的身边,他又怎么忍心上前去拉走萧九。
“南亭公子的马车出了事。”薛武的嗓子有些沙哑,“怕是有些危险了。”
李长风听了之后,眉头皱了皱:“是朱砂下的手?”
薛武摇头,又朝着院内看了一眼,将嗓音低的不能再低,“属下认为,是林家的人。”
李长听了之后一脸错愕的看着薛武。这几日萧九的动作又快又迅速,他不止软禁了林姨太太,更是让林家不少人寸步难行。这个时候。林家的人还可以有动作?
难道是萧九没有做好这件事情?
很快,李长风便摇头,他认识萧九这些日子来,萧九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让他失望过。所以,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有误会,但是薛武跟随他多年,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
薛武见李长风不说话。便从腰间取下在路上捡的剑柄交给李长风,“这些剑柄上都写有林字。这些武器是当初林家老爷子亲自找人铸造的,所以根本不会落入外人的手。属下不敢乱言。”
李长风从薛武的手中将残剑的剑柄接了过来,在灯火下他可以看到剑柄上写着的林字。
林家是武林世家,他们的武器也是找人精心打造的。对于这些武林人而言。没有什么比武器更重要了,这些武器相当是他们的生命,剑在人在。
薛武的话,的确不假。
可是,林家人明明……
李长风冷冷的抽了一口气,过了半响才对薛武说:“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暂时没有。”薛武回答李长风,他将低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南亭公子的马车在路边被我们发现了。但是马车内没有人,杜兰姑娘也不在里面。大人,要找人吗?”
南亭是一个聪明的西域商人。只是南亭双目失明,想必也走不远。
在屋子内帮夏阮接生的人是杜兰的姐姐杜若,杜若在看到夏阮之后,只是看了看马车内没有其他人,便也没有多问杜兰的下落。而是快速将夏阮送到屋子内,又吩咐人送药进来。开始帮夏阮接生。
八个月的孩子,因为夏阮一路惊吓过度。导致了难产。
杜若的镇定,让薛武有些佩服。
杜若和杜兰感情一直很好,可是这个时候杜若却可以不顾自己妹妹的一切,来帮夏阮接生。
难怪这些年来,夏阮对待杜家的人,一直很包容。
这些人,将生命和一切都放在夏阮的手上,也值得夏阮这样去付出。
薛武窥了一眼李长风的神色,便转眸看向了别的地方。
李长风的脸色很不好,这种脸色,他跟在李长风身边,也就瞧过两次。
第一次,是李长风的母亲,老夫人去世的时候。
第二次,便是李长月出嫁。
薛武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这样的脸色出现在李长风的脸上,却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又再次看到这样的神色。
李长风生气了,而且这件事情,想必解决起来,会更加的棘手。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长安侯。”李长风将手里的剑柄还给了薛武,嘱咐道,“南亭公子那边,你们派人去寻找。还有,尽量去保护好长安侯的暗卫,这些人不能牺牲太多。”
李长风其实很惊讶,萧九会丝毫不考虑将暗卫用来断后。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身边精心培养起来的暗卫,是用来保护他们自己的生命的。
若是这些暗卫折损的严重,那么他们的生命也会被威胁。
只是,萧九想都没有多想,便用暗卫来保护夏阮。
在萧九的眼里,夏阮的性命甚至比他的更重要。
薛武领命便从院子外退了下去。
李长风抬头看了看月色,然后才朝着院子里走去,他一定要让夏阮好好的回去,否则长月一定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况且,他私下还是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外甥女的。
李长风的脚刚踏入院子,便见屋子内杜若一身是血的跑了出来,站在萧九的身前。
她神色有些惶恐,嘴唇也有些发白:“侯爷,不好了……”
正文 390:得到和失去
看到杜若慌张的神色,李长风暗叫一声不好。
比这夜里寒风更冰冷的是萧九的眼神。
“阿阮她怎么样了?”萧九的嗓音不似往日那般从容不迫,他的唇色有些发白。
杜若看着这样的萧九,情绪失控忍不住哭出了声,“夫人,夫人不行了。”
她一直以为她的医术很好,可是在这个时候,面对夏阮身上的一切,却显得无能为力。
夏阮不止是失血过多,早产和受到的惊吓,都足已让她致命。
萧九手颤抖的厉害,转身便朝着屋内冲去。
在门口的守着的杜明赶紧拦住了萧九,他的嗓音也有些焦急:“侯爷,你不能去,见血会让你以后不祥的。”
大秦有一个风俗,妻子在生产的时候,若是丈夫去了屋内,见到了那些污秽的血液。那么,丈夫以后的一切,便都会不祥。
甚至有人说,有个男子就是因为进了妻子的产房,看到妻子生产孩子的过程,从此再也不想搭理妻子,纳妾无数。甚至,在几年后,他的家族也败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看到了污秽的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有无数个版本,杜明自然也是不想让萧九看到那个场面。
屋子内全是血,而夏阮的模样又狼狈。
女子都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丈夫的身前,而夏阮也不例外。
若是萧九看到夏阮狼狈的一面。从而厌恶她,杜明会认为是他的错。
萧九挑眉看了一眼杜明,嗓音很淡:“杜大夫。若是阿阮没了,才是真正的不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气,像是千年的玄冰,让杜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杜明从未看过这样的萧九,无论是在洛城快要临死的萧九,还是在庄子上看到萧意雪失去神智的萧九。都没有现在的他冰冷。
杜明下意识便让开了身子,他不敢和这样的萧九说话。这样的萧九。彷佛周围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一样。
萧九没有对注意杜明的神色,而是直接进屋朝着屏风后面的床走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们看到萧九走了进来,吓的赶紧退了出去。
屋子里腥味很重。血液的气味让萧九有些害怕。
他从未害怕失去什么,哪怕当年母亲将他当做了弃子,他也曾这样害怕过。
萧九走了过去,看着夏阮躺在被窝里,周围全是红色的血液。
“阿阮?”萧九轻声的喊了一声夏阮,只见平日里会温顺看着他的妻子,此时紧紧的闭着双眼,而她的手依旧和刚才一样,用护住小腹的动作。想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萧九觉得眼角有些酸涩,他几乎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阿阮,是我,你能听见吗?”
萧九握住夏阮的手,妻子的手有些冰凉,他将夏阮的手贴在脸上,然后轻声说。“是我错了,是我没有护好你。我听该听从禾月的话。我不应该娶你,我若是不娶你,你也不会变成这样。阿阮,是我错了。”
他在洛城的时候,遇见了禾月。
那个人既聪明又有远见。
禾月看到萧九亲自画的画像后,忍不住问:“这是谁?”
“我以后的妻子。”萧九将画像收了起来,他不喜欢让人看见这些。他的妻子,在他的身边便好。
禾月坐回椅子上,摇头说:“以你的才华,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这画像里的女子,会成为你的阻碍。萧九,你必须要站的高高的,不然东萧的反击,你怕是吃不消。哦对,还有林家那些痴心妄想的人,你又想怎么控制他们。若是你的妻子知道那些事情,她还会爱你吗?估计到时候……会觉得脏。”
脏……
萧九听过这个字无数次,但是每一次他都没有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别人说的再多,他也不愿再去多听。可是现在,萧九却害怕那件事情被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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