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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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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话就少说,她是夏家的小姐,你是什么东西,能说这样的话。”陈大面露不悦,压低了嗓音训斥道,“夫人对你好,那是夫人菩萨心肠,可你在背地里说的都是什么话,小心折了你的寿。我看三小姐不记得你这个人也好,免得听了这些话觉得恶心,哼……早点回去吧,天黑了夜路难行。”
说完陈大也跟着进了屋子,贾翠想要反驳都不及了。
贾翠多少有点诧异陈大的话,想要追进去骂上几句出出气,可这些事情贾翠也只能想想。她若是敢这样做,夏阮绝对不会让她在庄子上继续做事,到时候她就又要为家里的嚼用犯愁了。贾翠想了想,瞧着屋内啐了一口:“小贱蹄子,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贾翠不甘心的转身离开了。
屋内,夏阮瞥了一眼离开的贾翠,却不住勾起唇角。
陈大为人老实又木讷,对郑婶是出了名的好。爱屋及乌,郑婶这些年对夏阮的态度,也就是陈大的想法。所以贾翠想要在陈大和郑婶面前摆弄是非,只能是自讨没趣。
桌子上摆满了菜,荤的、素的几乎都是夏阮喜欢吃的。郑婶怕有些菜凉了不好吃,还特意让陈大在家里看着火候,让菜热着。
夏阮觉得眼里有些酸涩,郑婶向来不是一个大手大脚的人,过日子是锱铢必较。弄了这样一桌子菜,几乎就要花掉郑婶几个月的工钱,可郑婶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只是一个劲的叫夏阮多吃一些。
“怎么,这菜不合你胃口吗?”郑婶瞧着夏阮不动筷子,多少有些担心,“是不是菜凉了?”
夏阮不禁莞尔:“郑婶做的菜,都很合我胃口。只是全都是我喜欢吃的,我却不知道应该先吃那个了,郑婶你们也坐着一起吃吧。”
郑婶赶紧摆手,说不合规矩,可最后依旧被夏阮硬拉着坐下后,也就没再多顾及。
吃完饭后。夏阮喝着茶才和王管事说庄子上的事情。
王管事心里多少有点疑惑,夏阮年前交代他的事情,基本上都和夏阮说的吻合。最近丹阳县那边,南家似乎真的想要卖掉手里的几个茶园,而且还有几个商户,也是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南家手里的茶园,一直都在赔钱,夏阮想要接手过来,王管事多少觉得有些不妥。
“小姐你让我去丹阳县那边打听的事情,我都让人去打听了。南家那边虽说想卖掉那些茶园。可小姐就算南家要卖。价格也不会太低的。”王管事说这些的时候。眉头紧锁,“而且南家都不做的生意,咱们去做也得赔钱呀,我瞧不如换个生意做吧。”
夏阮当做没看见王管事着急的样子。轻声问道:“王管事觉得要做什么生意才好呢?做什么生意才会稳赚不亏?”
王管事被夏阮这么一问,怔住了一会,才露出一丝苦笑。
做生意永远不会有稳赚不亏的时候,因为谁也不敢做这个保证。
夏阮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只觉唇齿留香。
“王管事这些日子你受累了,不过我觉得买下南家的那些茶园和地,不会花太多的银子。”夏阮又添上了一句,试着和王管事说的再清楚一些,“南家从前肯定是不会瞧上那些小茶园的。但南家为何会在十年前突然会天价买下这些茶园,想必王管事也知道吧。”
王管事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东阳县丞安成柳的小女儿安雪梅是出了名的美人,在十一年前大选中,被当今圣上封为贵人。这些年来众人皆知安雪梅虽是贵人。却是最能获得圣上心的人。而且,她虽一直圣恩不断,却不浮躁也不自恃甚高,对谁都温和有礼,所以六年前又被封为安嫔。
南家之所以会买下东阳县的茶园,完全就是为了得到安嫔的青睐。可惜这些年,安嫔对东阳县的茶叶和吃食并不在意,所以南家的耐心也被磨的差不多了。
夏阮知道,王管事只知道其一,却不知道其二……
南家瞧着圣上这些年对安嫔娘娘相处的时间不多,以为安嫔要被冷落了,所以才打算低价卖掉这并不赚钱的茶园。可看似如此,却不是……
十月安嫔便会有了身孕,倒是最想吃的茶叶便是东阳县的。
昔日,南家人一提及这个,就会后悔的肝肠寸断。
可惜这个好处当时却落到了曹家的手里。也是因为这个,在后面的几年里,曹家从小小的商户家,一跃成为京都数一数二的大商贾户,甚至可以和南家并肩。
她如今要在曹家手里抢下这些茶园,简直是太容易了。因为当初曹家,买下茶园的时候,也是看着南家的面子上,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买了回来。
真是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老奴知道了,这事我一定办好。”王管事此时也不再劝夏阮,只是点了点头,“对了,小姐,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我……”
王管事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屋外的哭喊之声。
夏阮和王管事起身朝着屋外走去,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喊:“你这个杀千刀的杜明,你这个庸医,你竟然治死了我的三哥,你还敢说不是,我打死这个老东西……”
正文 061:医者
夏阮怎么也没想到,杜明出事,会比前世足足早了一个月。
她这次来庄子上,是掐算好了时间,希望自己能早点出现找到杜明。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想提醒杜明,千万不要和许家沾上半点关系。
医者父母心,这是杜若经常说的话。
只是有些人并不会将好心当做真心,将医者的嘱咐当做耳边风,等真的出事了遭殃的还是这些医者。
就算华佗再世,也不可能救好这些不听话的病人,又何况是杜明呢?
夏阮瞧着许家有位年轻的壮汉,手里抓着有些瘦弱的杜明,对着王管事就喊:“王管事你来评评理,你说我今儿是不是应该打死这个庸医。我三哥前些日子还能下地干活,一点事情都没,吃了这个庸医开的药,结果今儿中午就倒在地里,还断了气。”
壮汉红了眼眶,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些,恨不得捏死了手里的杜明。
夏阮微微蹙眉,嗓音有些不悦:“放手。”
那壮汉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便没有理会,更没有放手。
王管事一见就急了:“许四娃,我们家小姐让你你快放手,你还要闹什么。”
王管事一发话,被王管事称作许四娃的壮汉才不情不愿将杜明推倒在地,还忍不住对着杜明啐了一口:“你个老东西,没本事还出来做大夫,我也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找了这么一个庸医,我那可怜的三哥,丢下一家老小就这么去了。”
说着许四娃就大声的嚎了起来,一个壮汉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坐在地上样子委屈的不行了。
王管事和郑婶都忍不住叹气,可夏阮倒是没多大的反应,这许四娃三哥的死,说难听一些那就是自找的。大夫千叮嘱万叮嘱都听不进去。一出事了许家就都以为是杜明的错。
简直颠倒黑白。
夏阮瞧了一眼被丢在一边的杜明,老人此时浑身打着战栗,衣裳有些凌乱,脸上也被抓破了几处。可此时的杜明却没有反驳半句,似乎这个事情真的是他的错一样,微微的怔住,心神却不知早已去了何方。
“许四娃你说清楚,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管事在一边也急了。
许四娃抬起手臂,用手背抹掉了眼泪,一脸愤恨道:“前些日子三哥说身子不舒坦。平日里总是觉得浑身无力又困的厉害。我瞧着三哥的样子。无非就是犯困。不是什么大病,也就没放在心上。可三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让我和他去找了这个老东西,当时这个老东西说三哥这病能治。开了方子让三哥去抓药。可……可三哥吃了这药不足半月。今日晌午,三哥还跟我说要去给这个庸医家里送柴火,可话还没说完就倒在田里了,我当时吓坏了,赶紧去扶三哥。但是……但是三哥却断气了……。”
许四娃越说越愤怒,恨不得一巴掌抽到杜明身上。
王管事听了之后,多少也有点唏嘘。他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杜明,在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些年隔壁牛家村和庄子上的人,都很喜欢这位平易近人的大夫。杜明家里只有两个女儿。大家总是会主动送些吃的、用的给杜家。
杜明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经常给周围的人看病,若是人家付不诊金,也会让人赊着。所以王管事觉得就算是他自己病了,也会相信杜明。而不会相信外人。毕竟这人知根知底,又是老实人,可今日怎么就会出了这事。
王管事想要说话的时候,夏阮却先开口了:“杜大夫,你没事吧?”
杜明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摇头,神智也有些凌乱:“不该的,三娃不该出事的,他不听……他不听我的劝。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应该多看着他一些的。”
老人说着一行清泪从眼里滚落了出来,无助的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用力的抓住衣袂,满脸愧疚。
“郑婶你帮我打盆热水过来。”对着郑婶说完这句话后,夏阮转头瞧着杜明道,“杜大夫这事咱们坐下慢慢说,你先擦把脸。”
许四娃听了夏阮的话,露出错愕的神情。
这个时候夏家的小姐安慰的居然是这个老东西而不是他,刚才这个老东西也承认了,自己三哥的死就是他的错,可这夏家小姐就跟没听见一样。许四娃觉得这夏家小姐是不是傻了一点,但是他又不敢出言顶撞,他家那几口人还在夏家的庄子上做事。
想了想,许四娃和许家的人都将心里的恶气又咽了下去。
等杜明擦了脸后,他才对着夏阮抱歉一笑:“三小姐,这都是老朽的不是,让你心里添堵了。”
“杜大夫说这些就太客气了,这些年庄子上的人多少有你的照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夏阮笑了笑继续说,“今日这事,杜大夫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夏阮问的客客气气,气的许四娃的咬牙切齿,这事情不是很明显吗?
杜明点了点头,一副内疚的模样:“前几天三娃来找我,说是身子不舒服。我瞧了一下是劳累过度,需要多休息休息,调理一下身子即可。于是我叮嘱他,要在家里休养几个月,切勿太过于操劳。我以为三娃会听,可……可哪知道他居然下田做活。”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揉了揉微红的眼眶接着道:“是我老糊涂了,这都开春了,田地里需要人。我居然没想到这些……我应该……”
老人越说越觉得负疚,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回许家老三的命一样。
“三小姐你看,这老东西都承认了,是他害死了我三哥。”许四娃大叫了起来,愤怒的吼道,“三小姐,你就让我打死这个老东西吧。”
“打死?”夏阮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许四娃说,“许四你既知道你三哥病着,为什么又要让他下田呢。你刚才说你三哥去找杜大夫的时候你也跟着,那么想必你听见了杜大夫告诉你三哥,不要做操劳需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可你对杜大夫的话,充耳不闻。如今出了事情,却是杜大夫的错了?”
夏阮觉得杜明是个可怜的人,明明这事他可以置身事外,却依旧觉得是自己的错,愧疚的抬不起头。
作为一个大夫,能救治身边的病人,对大夫来说是一种荣耀。可她也见过不少大夫,若是病人给不起诊金,就根本不顾病人死活的。更是有庸医,误诊病情,导致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相比之下这乡下的大夫杜明,却显得难能可贵。
许四娃瞪大了眼,一脸惊愕瞧着夏阮:“三小姐,你……”
“三小姐说的没错,许四娃今日是你的不对。”王管事此时皱着眉头说道,心里多少有些佩服夏阮,“你居然还敢动手打人。”
刚才换做是谁听到了杜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必定都会以为是杜明害死了许家老三。王管事一向自诩自己是个聪明人,可刚才也差点陷了进去,误会了杜明。
只是杜明也真的是太蠢了,明明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却是硬要扛下来。
许四娃这下不乐意了:“王管事,庄子上的人都说你是读书人,是最讲理的了。可如今,你居然巴结三小姐就说出这样的话,你真的是太过分了,枉我爹那么相信你……”
“闭嘴,你这个愚蠢的东西。”在许四娃身后的老人此时开口了,他长相和许四娃多少有点接近,满脸歉意的看着夏阮道,“三小姐,我家老四太小不懂事,又因为他三哥去了,才会说出这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夏阮看出来了这个老人就是许三和许四的父亲,她对着老人笑了笑,从荷包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老人:“人死不能复生,老人家你节哀顺变。这事是谁遇见也会难受的,又何况是你。这银子你拿着,好好的处理许三的后事。”
许老爷子一听这话,差点哭了出来,他没有接过夏阮手里的银子,只是摇头。
老年失子,是谁都会难受,但是许老爷子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能听的进去夏阮和王管事的话。
夏阮将银子放在老人的手里:“老人家,你这些年在庄子上做事,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如今,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这银子你不拿我心里也难安。”
许老爷子一听,再也没有顾忌的哭了出来:“谢谢,谢谢三小姐。”
夏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让人送走了许家的人后,又让王管事给杜明找了一套衣裳。
等杜明换好了衣裳,夏阮便让陈大送他回去。
忙完了这些事情,夏阮才睡在了郑婶准备的榻上。
乡下的夜里,周围很安静,让她多少放松了一些。
只是夏阮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为什么这个事情会提早了一个月发生,柳昌元是不会记错日子的,杜若和杜兰更不可能。可为什么事情就提早发生了呢?
她快要入睡之前告诉自己,明日一定要去杜家看看,她总是觉得这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正文 062:试探
乡下的清晨比县里多了一番风味。
房屋上炊烟袅袅,让人赏心悦目。
夏阮洗漱之后,便瞧见屋外郑婶在外面等她多时了。
不过让夏阮诧异的是,贾翠居然一大早就过来了,还提着篮子。
她憨厚的笑了笑,瞧见夏阮就笑:“三小姐,我送些鸡蛋过来给你尝尝。”
夏阮抿着唇,却不做应答。
贾翠还没有死心吗?
站在一边的郑婶看着夏阮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对贾翠说道:“贾翠你这太客气了,你拿去镇子上卖些钱补贴家用吧。三小姐不喜欢吃鸡蛋,她吃了这些,就会难受。大夫说,这是什么……什么……”
郑婶‘什么’了半天,也没说出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夏阮不喜欢吃鸡蛋,是因为小的时候,她每次去大伯母家里,大堂姐和二堂姐总是会拿那些不熟的菜肴给她吃。小的时候的她,是个不太长记性的人,明知道大伯母不喜她,却依旧想和大堂姐、二堂姐玩。
有一次,大堂姐拿了腥臭的鸡蛋递给她,非要让她吃下去,她当时吓的大哭了起来。可谁知道,大堂姐居然会抓住她,让身边的婆子逼着她吃了下去,当时她差点晕了过去。
后来,她回来之后浑身臭的厉害,翠柳才发现了不对劲。可这事她却没有告诉翠柳和母亲,因为夏阮知道,每次她受了欺负之后,母亲就会和大伯母顶嘴说上几句,可后来父亲就会出手教训母亲。
夏阮害怕母亲被父亲打耳光,便不敢说这事,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大伯母家里,每日跟在母亲身边学做女红,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她一瞧见鸡蛋就会作呕。最后大夫瞧了半天说她体质不适合碰这些东西。母亲信了大夫的话,从此以后便再也不给她吃鸡蛋。
这事也就她身边的几个人知道,郑婶就是其中一个。
贾翠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脸色有些尴尬。
郑婶咳嗽了一声,对着夏阮一笑:“阮丫头,你先去屋里歇会,我送贾翠到门口。”说完便推着贾翠出了门。
一到门口郑婶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了,她打量了半响贾翠,才缓缓道:“我说贾翠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昨日你跟我家那口说的话。我可都知道了。你若不喜欢三小姐。你又来她跟前做什么。别怪我这个做婶子的没告诉你,你若敢在背后说三小姐一句不是,我一个就和你没完。”
贾翠没想到郑婶会说这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心里都快埋怨死陈大了。她不过就是抱怨几句,这陈大居然会和郑婶说了。这庄子上,谁不知道郑婶没儿没女,却对夏家三小姐如亲人一般。为了上山给夏阮采野果子,差点摔坏了腿,可依旧没在李氏面前多言半句,跟没事的人一样。
贾翠刚开始以为郑婶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巴结李氏,毕竟如今都是在李氏的庄子上做事,巴结的越好。那么工钱就越多。可几年下来,郑婶也没多拿夏家一分一毫,对夏家三小姐的态度一如往昔。这个时候贾翠才相信周围的人的话,觉得这个郑婶是真的打心里喜欢夏阮这个丫头。
“郑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嘴贱才会说出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贾翠赶紧道歉,一脸愧疚的样子,“我也是将陈哥当自家人才会说那些话。昨儿夜里我回去想了半宿,觉得自己不对。这不,一早我就来跟三小姐赔不是了。郑婶你也知道,我家养的那些鸡多壮实,这鸡蛋我也是想拿来给三小姐补补,前些日子我听说说三小姐病了,身子骨还没养好。我也是好心……而且我压根就不知道三小姐是不吃鸡蛋的。”
贾翠说起来当真是不知道夏阮不吃鸡蛋的,若不是为了……她才不愿意一早便来找夏阮。
郑婶听贾翠一说,只是皱眉,没有反驳。
毕竟两人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贾翠既然都来赔不是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而且郑婶知道,贾翠平日里是个特别吝啬的人,如今能将鸡蛋送过来,也是证明她真的知错了。想到这些郑婶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下次说话注意点就好了。”
贾翠点了点头,又朝着屋内瞧了一眼,才轻声道:“三小姐从县里过来想必是累坏了,我瞧着她那身打扮,似乎想去哪里?”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郑婶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许家这事,其实没那么简单。
许家老六是个地痞,常年无所事事,却和家里感情很好。这次许家老三的死,虽说不关杜明的事,可许家那些人哪里听的进去,尤其是许家老六,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郑婶心里虽然同情杜明,也很想为杜明打抱不平,可郑婶不想让夏阮为这个事情,让许家人彻底记恨上了。在郑婶的眼里,夏阮不过是个小姑娘,若是掺合进去……
不过好在夏阮聪明,昨日给了银子给许家老爷子。
在许家里,就许家老爷子是明事理的,只是许家老爷子不找杜家的麻烦,不代表许家其他人也不会找杜家的麻烦。
只是可怜了杜家那两个乖巧的丫头。
“哎,可不是。我本打算让她在家里歇歇,可她一心要去杜家瞧瞧,我这……”郑婶有些忧愁,说话跟没力似的,“我等会让我家那口子和隔壁旺财一起陪着阮丫头,到时候若是有个事,也有人照应着。”
贾翠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琢磨了一下,顺着郑婶的意思道:“郑婶,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可别生气。许家六子,那个人是什么东西,你是知道的。若是三小姐去,那么不是……而且我昨日夜里听小黑回来说,六子回来了。”
小黑是贾翠的弟弟贾黑,平日里会去镇子上卖鱼,晚上会回村子里,所以夜里一般回来都是比较晚。
郑婶一听这话,脸色有些苍白:“六子真回来了?”
贾翠瞧着郑婶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说对了,她若是将这个事情办好,那么以后还怕没银子用么?
贾翠一想到这些,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她露出为难的神色,肯定的回答:“是呀,你也知道我家小黑是不会乱说话的,他是亲自看着六子回来的,我说郑婶要不我让小黑跟着三小姐去。我家小黑可壮了,做事情又可靠。”
贾翠想只要说动了郑婶,看着夏阮对郑婶那个信任的样子,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
郑婶想半响,觉得贾翠说的有理。
“那行,你去把小黑给我叫来,让他陪着阮丫头去杜家。”郑婶觉得贾翠说的没错,小黑的却是个会做事的孩子,“晚上就让小黑在我家吃点东西再回去,让我谢谢他。”
贾翠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恨不得立即就跑了回去,但她还是跟郑婶说了一句:“郑婶你太客气了,这些年我也多亏了夫人收留,才能在庄子上做事。三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等着我马上回去叫小黑过来。”
说完这话贾翠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跑慢了,郑婶就会反悔。
瞧着贾翠跑走的样子,夏阮站在门口微微的眯着眼,没有说什么。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粗布衣裳的壮汉就出现在门口。他额头上冒着汗,整个人都喘着大气。缓了一会,他才朝着院子里瞧了瞧,看见夏阮的时候才有些怔住,最后傻傻的笑了笑。
郑婶瞧见了之后,赶紧迎了上去:“小黑你过来了。”
贾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郑婶,我大姐说要我过来,我这就跑了过来了。要带三小姐去杜家吗?她是哪里不舒服?“
郑婶呸了一声:“三小姐身子好着呢,你可别乱说话。许家和杜家的事情,你姐姐肯定没和你说你也知道了。三小姐今日想去杜家瞧瞧,可你也知道六子那人,若是……等会你就跟在三小姐身边,她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要将三小姐一根头发丝不少的带回来。”
贾黑见郑婶这样说,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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