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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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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丫头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春兰的事情,所以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可就算知道夏阮的想法,夏富贵的心里依旧害怕了,他清楚的记得那夜看到的人影,绝对是春兰的没错。夏富贵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他害怕,就算昔日再喜欢那个女人,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死的时候的惨状,他就会面目可憎。
夏富贵抬起头来看着夏阮,脸渐渐的黑了下来:“你是故意的。”
可这句话,却依旧没有让夏阮脸上的笑容淡下去。
清者自清。
若是大伯父心里没鬼的话,又何必害怕听到春兰这个名字?她从未说过春兰如何,也从未说过冬生送来的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可大伯父就将自己吓成那个慌张的模样,又怎么能怪她呢?
起初她好好的劝大伯父和大伯母离开,可两人却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如今她换了一招,大伯母已经落荒而逃,大伯父不愿意离开。她知道大伯父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贪图母亲的嫁妆,这个人简直有些可笑。
“大伯父这话侄女听不明白,冬生不过只是让我带一些东西给大伯父,怎么就故意了?”夏阮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轻声解释,“说起来冬生的父亲还是大伯父以前庄子上的管事,他们家里是感激你才会带东西给你。不过大伯父若是不想要,那么侄女可就收下了?”
夏富贵巴不得夏阮赶紧将箱子拿走,他一点也不想再听到春兰任何事情。
夏阮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春兰的男人。如今说起春兰的时候。没有半分的愧疚,却如同见到最可怕的东西一样。冬生当真被春兰保护的太好,到春兰死的时候,冬生都自以为是自己的姐姐跟着姐夫去了。并没有多想。
冬生最近赚了点小钱,买了一些料子让夏阮带过来给大伯父,说是感激他昔日的照顾。夏阮看着冬生的笑容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和面前的少年解释,大伯父会照顾冬生,无非是怕春兰泉下不安,又出来生事。
夏阮知道,从前春兰不想让冬生知道这些,是怕冬生报仇。如今她这个外人更不好意思的多嘴了。但是她却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这么一闹,大伯父来日瞧着冬生肯定会跑的远远的。她晚些让人将这些料子还给冬生,这样冬生以后也会觉得不对劲。
冬生不是傻子,多少会猜出来原因,然后和大伯父疏离。
只是之前在屋子前吓大伯父的人又是谁呢?
春兰不喜红色。所以根本没有一件红色的衣物。那日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临时去镇子上买的。而且冬生告诉夏阮,春兰下葬的时候那件红色的衣裳也放在了棺材内,所以……
夏阮想了半响,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赵南柯。
她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昔日,连京都的贵族太太、夫人都知道赵南柯这个人,私下还曾说起南家小姐想要和赵家攀亲事被婉拒。虽然她们都是当做笑话来谈论,以达到羞辱南家小姐的目的,可是要知道南家的小姐,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
夏阮心里略微的算了一下,大伯父和大伯母瞧见红衣女子的那一年,赵南柯不过才十岁。
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个狠角色。
夏富贵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我要在这里看着我的二弟,我已经没了三弟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二弟,这位姑娘你可以说说我二弟的病情了。哼,不过你要说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无情。”
他说的诚恳,看上去倒是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
可杜若却丝毫没有听在耳里,她只是看着夏阮,眼神里有些询问的意思。
杜若从两人的交谈之中已经猜出来了夏阮是不喜大爷的,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春兰的事情她倒是也有听说,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却是不知道的。
“你这个狗东西,我让你说话,你哑巴了吗?”夏富贵气的急忙走到了杜若的身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给我摆脸色?”
夏富贵长的俊朗,身材颀长的他站在杜若的面前,让杜若多少感到一些压力。
瞧见夏富贵的动作,夏阮眉头一皱对着六子丢了一个眼色,六子不愧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人,他一下就明白了夏阮的意思。
他缓缓地朝着杜若走去,可夏富贵丝毫没有发现六子的动作,只是恼羞成怒的问杜若:“我二弟到底如何了,能不能救?”
夏阮不发话,杜若依旧不动声色。
夏富贵的耐心全部耗尽,他朝着杜若大吼一句:“你这个小娼妇,找死……”
说完就挥着手想要打过去,但这巴掌却没有打到杜若的脸上,他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夏富贵大惊,转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容。
好痛。
“你是谁?”夏富贵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屋子外站着夏富贵身边的两个随从,一见夏富贵出了事,赶紧想要冲进来,却被贾黑拦住了。
他们和贾黑相比个头太小了一些,却又担心夏富贵,一直喊着:“大老爷,大老爷,你没事吧?”
夏富贵此时狼狈极了,他拉高了嗓音:“放手。”
可惜六子一动不动,装作没有听见一般。
夏阮此时很满意六子做事的速度,她这次也很感谢许老爷子让六子跟她回来,一般人的要应付大伯父估计还有点难度。六子这样的人,倒是可以让大伯父手无还击之力。
“放手吧,六子。”夏阮等六子和夏富贵僵持了一会才道,“送大爷去屋外。”
六子听了夏阮的话将狠狠的将夏富贵一推,六子的力气大,这么一推夏富贵接连退后了几步,差点让夏富贵站不稳摔倒在地。
瞧着夏富贵的样子,六子像个痞子一样笑了笑:“大爷,小的送你。”
六子说话不屑的样子,气的夏富贵差点吐血。但是夏富贵也不敢再出言不逊,他被六子捏的生疼的右手在告诉他,六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夏富贵愣了半响,依旧嘴硬道:“我不走,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安的什么心思,你们无非就是想等我二弟死了之后独吞我们夏家的家产。我告诉你们,没门。”
此时的夏富贵早已经没了平日里的风度,像一个地痞一样无赖的说出这些话。
可就是这些话让李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氏笑的让夏富贵觉得浑身阴冷的厉害。
李氏笑了几声,脸上就跟结了一层冰一样:“大哥,你终于说出来你想要什么了吗?家产?夏富成还有家产吗?早就被大哥你拿的一干二净了吧。哈哈,简直可笑,这些年你从我手里拿走了多少东西,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大哥,我告诉你,若是你真的想要拿走我手里的庄子,我怕你是有命拿,没有命享。”
李氏平日里总是一脸笑意,跟谁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不敢大声说一句话。可此时的李氏,却像是一个恶鬼一样。
夏富贵第一次认真的打量李氏,自李氏嫁到夏家开始,他就一直在猜测李氏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可是那个笨弟弟,就算娶了李氏进门,却只能说出李氏不过小户人家的庶女。
只是李氏这话、这口气,哪里像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庶女说出来的。
夏富贵想,这李氏不会是疯了吧?
“滚,夏富贵你给我滚出去……”李氏激动的站了起来,咆哮了起来,“若是我丈夫死了,夏富贵你也别想活着。”
夏阮看着情绪激动的母亲担心极了,她赶紧上去牵着母亲的手,又一边对着六子说道:“送大爷出去,若大爷不走,赶出去。”
六子听了这话丝毫不客气走到了夏富贵身边,抓起夏富贵的手臂就往外走,夏富贵想要反抗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像是一条死狗一般任由六子将他拖了出去。
六子将夏富贵丢在门外之后,夏富贵这次狼狈的摔倒在屋外的青石地上,没有了往日从容的模样。
夏富贵瞧着屋内咬牙切齿,却又不能说点什么,他心里纵然有千万个不甘心,但只能让身边的两个随从扶着离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李氏,有了胆怯的感觉。

正文 071:催命

这会,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父亲的性命。
夏阮让贾黑和六子去门外守着,防止有人偷听。
杜若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小心翼翼地朝着躺在夏富成身上扎了几下。
过了一会,杜若才拿起银针递给夏阮看。
夏阮不懂医术,有些茫然的看着杜若递过来的银针。
只见银针前端的漆黑,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墨汁。
果然是这样……
只是这毒物怎么到了父亲的体内的。
李氏瞧着夏阮和杜若的神情凝重,心里更是慌乱的不行:“如何,是什么病?”
“回夫人,老爷这是中毒了,而且……”杜若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安,老爷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被人下了毒手,这毒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若是再晚几个时辰,就是华佗在世,也是救不了老爷了。”
李氏听后,吓的瘫软了身子,跌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怎么会,怎么会中毒。”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丈夫虽然寻花问柳却不曾得罪过谁……不对,李氏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精明,这事情肯定是夏富贵做的。
“好歹毒的心,夏富贵你好歹毒的心。”李氏喃喃自语,突然又似想到什么一样,她看着杜若急切的问道,“姑娘,我丈夫还有救吗?”
杜若没有及时回答,而是低头又仔细的瞧了一会夏富贵的症状,才肯定的回答:“回夫人话,老爷有救的,只是……”
“只是什么?”一句中毒,让李氏彻底的急了,她就差跪在了杜若的脚下了,“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丈夫,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杜若被李氏这样一闹。脸色有些尴尬,杜兰在一边赶紧帮夏阮搀扶起李氏,缓缓道:“夫人你折煞奴婢和姐姐了,只要姐姐说有救,老爷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夏阮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木长坔的后人真是厉害。
昔日父亲想必也是中了这个毒而亡的。当时母亲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的死因,私下母亲派人请了周大夫来瞧过,周大夫看了之后,只是一脸嫌恶的说了一句:“阳元已尽。”
周大夫的医术夏阮一直是认可的,却没想到杜若一个女流之辈。居然比周大夫强?
杜明这辈子没有儿子。而杜若自小喜欢摆弄药材。所以杜明无奈之下只有将一身的医术传给了女儿。本是杜明的无意之举,却帮了夏阮一个大忙。
杜若提及这些事情多少有些羞涩,但她是医者,也就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这药服下之后。老爷三个月不能与夫人行房,所以……”
这话一出,除了李氏,屋子里的人多少有些尴尬。尤其是杜兰,面颊红润,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李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麻烦姑娘了。”
李氏想要对杜若行礼,却被杜兰拦住。
“使不得,夫人。我和妹妹不过只是奴婢。”杜若吓的不轻,她从跟在夏阮身边起,便是来报恩的。她一心将自己当做一个奴婢,哪里敢让夫人对自己行礼,“夫人——”
夏阮瞧着杜若紧张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母亲道:“娘亲,你别吓着她们,我带你出去歇歇,咱们在这里,也是给她们添乱。”
话音刚落,杜若抬起头感激的看着夏阮。
李氏在这里,杜若心里多少有些恐慌。杜若自认为医术不会太差,可她却害怕被人瞧着施针,尤其是李氏刚才的样子,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忌惮的。
李氏虽然不愿离开,但看着女儿坚定的神情,不得不起身跟着女儿离开。
暮春的夜里,依旧让人觉得有些寒意。
李氏怎么也不愿意离开父亲的院子,夏阮也拿母亲没有办法,便让翠柳去取了一件披风来给母亲披上。此时的李氏,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可她整个人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只是坐在耳房里,有些怔住。
翠柳将茶水送过来的时候,发现李氏不说话,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小姐,你用点热茶。”
夏阮笑了笑接过茶盏笑了笑:“累了吗?”
翠柳摇了摇头。
她知道今夜的事情,众人心里其实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翠柳以前只是认为大爷苛刻,却没想到大爷居然有了这个心思,她被惊回不过神来,刚才在泡茶的时候,差点摔了茶盏。
翠柳多少有些害怕,若不是她的丈夫王三聪明跑去告诉夏阮宅子里出了事,到时候这事情绝对会一发不可收拾。刚才那个杜若姑娘也说了,若是再晚几个时辰,二老爷就真的没救了。
想到这些,翠柳不禁觉得这种事情,她是做梦也没想到的。
大老爷居然为了拿到夫人的嫁妆,下这样的毒手。这些年,夫人太愚蠢了,在很多时候翠柳也忍不住提醒两句,可李氏只是听着,却依旧没有多做改变。昔日,夫人的三哥将她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夫人才以为,人心是不会改变的。
只是,人心这个东西,是天底下最难预测的,怎么会不改变呢?
不止是二老爷不是从前的二老爷了,连三小姐都不是从前的三小姐了。
翠柳想着夏阮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心里却是酸的厉害。
夫人算不上一个好母亲,在很多时候她根本保护不好小姐,所以才会让小姐的性情大变,反而保护起夫人了。
小姐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也是太多的被迫。
翠柳只恨自己没用,不能多帮小姐一些,她心中苦闷的厉害,身子有些颤抖……
夏阮发现了翠柳的不对劲,伸出握住了翠柳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这次多亏了王三,若不是他,我也不能及时赶回来。”
“小姐——”翠柳的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在夏阮和李氏的面前哭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忍不住了。翠柳一边抹掉眼泪。一边带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夫人,我没有办法不让阻拦大爷,对不起……”
夏阮看着翠柳的模样,多少觉得翠柳这次有些太过于自责了。谁又会想到,她不过只是去了一下庄子,大伯父就会下手呢?若要说错的话,这第一个错的人便是她。
她一直认为不将父亲的事放在心上。便是最好。她一直认为多赚钱。才可以在外人的面前站直身子。她一直认为。就算没有父亲,她也可以照顾好母亲……可如今的事情却像是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告诉她,她的想法是错的。
母亲对父亲的感情是不可能改变了。母亲连周姨娘的事情都能容忍的下来,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容忍不下来的呢?她昔日何尝不是,众人皆劝她唐景轩不会是她的良人,可她依旧是满心期待的嫁到了平阳侯府。唐景轩待她苛刻,婆婆待她如仇人,这些都没有让她绝望——
她一步步的维持自己支离破碎的家庭,一边看着自己的心被人践踏,她安慰自己,会好的会好的……
可这个世上不是你付出真心就能得到真心。你有可能得到的是狼心狗肺。
在死的那一刻夏阮才明白,她是多么的可悲,又是多么的愚蠢。
对于唐景轩或许她不过是求而不得,所以才将这种感情当做是爱情。
最可笑的时候,在死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的人,却不是唐景轩,而是他人——
想到这些,夏阮轻声对着翠柳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过于自责。这件事情我不会这样轻易罢手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和母亲的委屈白受,一定不会。”
“我记得王三跟我说,父亲今日回来带了一个小瓶在身上,里面似乎放了一些药丸,在吃晚膳之前用过,有这回事情?”夏阮思索了半响又添了一句,“你可记得这小瓶放在那里?”
父亲就算身子再差,也不可能几日就变成这样,这里面多少有点问题。
而且到底是什么样厉害的毒药,能让父亲死后,周大夫看不出一丝异常。
翠柳听到夏阮这么一说,急忙的点了点头:“有的,老爷还跟我说,这是从清翠观求来的仙丹,一般人是吃不得的。”
仙丹?催命丹还差不多。
夏阮眉头微微蹙眉,压低了嗓子:“等会你去找来给我。”
李氏这会也回过神来,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夏阮:“这药有问题吗?清翠观的丹药,一般人都是求不到的,只送有缘人,我以为……”
说到这里李氏才惊了起来,这一般人不花钱自然求不到,若是有人花钱的话,那么想要这些丹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李氏暗暗的抽了一口气,她简直是愚不可及。
翠柳听了夏阮的吩咐,便退出了屋子,去找小瓶。
夏阮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忍不住想,这件事情既然大伯父敢挑起来,夏阮就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的让这个事情就这样简单的平息下去。而且大伯父很快也会吃到苦果,到时候她会睁大了眼,看着大伯父是如何一点点的倾家荡产的,看着大伯父是如何哭着看着他最喜爱的东西从他的身边走掉的……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那一日的到来。
只是那一日,快到来了,就在这个月内。
 
正文 072:毒源(1)

夏阮猜得不错。
这所谓的仙丹的却有问题,可却不是全部的问题。
她握住瓷瓶微微怔住。
大伯父真的是好手段,这样的事情居然都可以想到。
若是来日母亲有幸不死,大伯父也可以利用这个,将父亲的死怪罪到母亲身上。
夏阮心里憋着一口气,觉得她真的太疏忽了这些。
“小姐……”杜若拭去额头上的汗,言语里多少有些犹豫,过了一会才轻声道,“奴婢斗胆问一件事。”
屋子里只有杜若和夏阮,李氏已经被翠柳扶去歇着了,折腾了一宿,其实都已经有些疲惫了。
夏阮看出来杜若有话要和她讲,所以留了下来。
夏阮握着茶盏,似乎像杜若知道什么一样:“你说。”
杜若瞧着夏阮这个样子,略微有些尴尬,但依旧问了出来:“小姐,你是不是希望,老爷他……昨夜你……”
“是的,我是想。”夏阮一直就想知道杜若要问什么,前世的杜若就是一个聪明人,想用她体内的毒素告诉她,唐景轩不是她的良人。可是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她知道了就能离开唐家吗?想到这些,夏阮无奈的笑了笑,“我会拖延给父亲治病的时辰,是因为我真的想过。”
夏阮觉得自己的心,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是很狠绝的。
她昨夜其实可以快刀斩乱麻的让六子将大伯父和大伯母赶出去,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她做的不动色声,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努力的‘赶人’,实际上不错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若是父亲真的死了,那么母亲就不会如此的的痛苦了,她当时是这样想的。
她认为父亲就是这一切不幸的源头。
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简直天真。
若是父亲死了,母亲肯定会气急攻心,到时候一尸两命的事情也会发生。
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愚蠢的主意的,她这样又和大伯父有什么区别呢?只是她很多时候。她对父亲的多少有些埋怨,她真的是不懂,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翠柳曾经说过:“小姐,你不要总是觉得夫人傻,以前的二老爷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变了……变了呀。”
人怎么可能不会变?唐景轩尚未娶她进门的时候,简直将她当做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可是不过几年,就彻底的改变了。
夏阮看着父亲的时候,就会想到唐景轩。
“小姐,老爷的病情。你准备……”杜若其实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她怕自己治好了夏富成的病情让夏阮为难。所以才敢鼓起勇气来问这些话,“怎么做?”
夏阮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让他好起来吧。只是,我想父亲这次好了起来。绝对不会再有精力去花街上了,余下半身就好好的陪在我母亲身边吧。”
说完这些她站了起来,将茶盏重重的搁在了桌上,言语冰冷:“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和母亲白头偕老。”
杜若第一次见夏阮这个样子,在她的眼里,这个小姐总是平易近人,不会有生气的时候。可如今她算是真的清楚了,这个小姐不似她看到的那般简单。
二老爷的事情她在庄子上多少听过一些。王管事也曾经无意提起说起昔日的二老爷不是这般无赖。可有的时候,有些人总是经受不起外面的诱惑,时间一久,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杜若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夏阮心里此刻很是平静,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和杜若说了什么话。
只是她不想毁了母亲,所以才会如此……
母亲认为破镜可重圆,这样虽然有了痕迹,可在外人眼里,依旧是面完整的镜子。
有的时候连翠柳都会说母亲在很多时候在太蠢笨,可她作为一个女儿,却是不能这样说的。从前母亲为了保护她,选择自尽,虽然从未告诉她大伯母是什么样人,无非就是怕她会去找大伯母报仇。
在有的情况下,过分的保护,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杜若,这个事情就麻烦你了。”夏阮知道杜若是女子,心思自然细腻一些,所以她安慰道,“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父亲和母亲……”
杜若笑了笑,她不是不懂夏阮在担心什么,医者父母心,她作为一个大夫,做这些心里多少会有些疙瘩。可是杜若不是小孩子,她父亲杜明的事情,已经让她彻底的看的明白,在必要的时候,必须要采取必要的手段。
杜若不觉得夏阮这样做有错,昔日父亲也讲过,祖上木长坔在宫里的那些事情。所以她多少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美好,很多美好下面,各有辛酸。
“三小姐你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杜若压低了嗓子回答,“奴婢会小心的。”
夏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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