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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主母心太狠-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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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夺下那把龙椅,那么我们母子就可以扬眉吐气了。”想着她站在世界的顶端,坐在万民朝拜之上,她的心情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她要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他没有选择自己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北堂烈冷冷一笑,“母妃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他眼底浮上一抹嗜血,说着狠戾威胁的话来,“母妃,我劝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切失控的时候,就不要怪孩儿将所有一切的仇恨都忘了。”恨忘了,还有什么仇可言。
老王妃一听儿子这么说,立刻紧张的否认,“不,不是,母妃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希望你可以脱颖而出,让那个人后悔,后悔没有要你这个儿子。”
北堂烈很想告诉她,他已经不在乎了,只想活的平凡一点,简单一点生活。可是为何母妃就是不放过她这个亲生的儿子,更加不想放过她自己。
“烈儿,你和他是亲生的父子,这个皇位本该就由你来继承,那些草包皇子根本就不适合坐上那把龙椅。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最适合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父皇对你刮目相看。”老王妃说的有些激动,甚至是语无伦次。
“不,不是,他现在是我的皇兄,不是我的父皇。”说到这里,他的心中真的泛起了疼痛,每天相见,他的亲生父亲却要喊出皇兄,这是何等的悲哀?他不是不恨,只是他的恨已经被母妃慢慢的磨灭了,现在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如果这个天下是母妃想要的,那么他就夺过来,给她一身的荣耀,然后这一切都将于她无关。
可是北堂烈却是清楚的明白,母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父王去世以后,母妃就把事情的的真相告诉了他。皇兄与父王差不多的大小,那个时候母妃是被父王掳走的,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妾,母妃心中有所爱,却不得不委屈在父王的身边,母妃做父王的女人没多久就怀孕了,然后便生下了他,所以才抬了母妃的身份。
那个时候十岁,他的世界蓦地坍塌,父王不是父王,皇兄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从那一刻起,他开始学会了冷漠,甚至是冰冷对人,连自己的母妃都对他如此冷漠,没有半分的亲情,他对于母亲来说,只是一个踏脚板,一个可以助她登天的踏脚石。
北堂烈闭上双眸,始终不明白,他的身体一样流淌着母妃的血液,为何他不能与母妃一样,冷酷冷血到底。只要他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管别人死活,管别人的恩怨仇恨。
似风一直守在身后,看见主子已经出现了不耐了,立刻上前,阻拦老王妃的几许纠缠,“老王妃,你还是先回吧!”
老王妃凶神恶煞的表情立马尽显,指着似风破口大骂,“你哥死奴才,竟然敢阻拦本王妃。”
似风不为所动,更加没有半分生气,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老王妃还要继续下去,相信似风,您会彻底的惹祸了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老王妃您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这话不假,儿子一定会全部甩手抛弃,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从小到大,她的儿子从小到大,只要答应过自己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所以他必定会……
老王妃再次看看儿子一脸的不耐,连忙露出讨好的笑脸,“烈儿,你累了,母妃就先出去了,但是母妃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千万不要忘记正事,男儿本就该建功立业。”说罢,连忙转身离开,就怕他会说出拒绝的话。
北堂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风,去准备。长公主是否有什么行动?此事绝对不许出任何岔子,本王要一举成功,不要任何的失败。”
似风一怔,爷这是准备要造反了吗?
也好,现在正是京城最脆弱的时候,连驻守的士兵都被调遣的差不多了,所以一举攻城是必胜的,各路投靠他的大臣也在准备就绪。除非长公主有任何的措施,他或许会有可能失败。
“爷,似风会处理好一切。”
北堂烈摆摆手,对冷冬儿他还是狠不下心来,他唤住了似风,“事情进行前,安排高手驻扎在驸马府外,若是有人走出府外,杀无赦。惊动了长公主就全部包围,以人质要挟。”她虽然表面冷漠,却是再善良不过。所以这一招绝对管用。
似风颔首,“是,爷。”爷终究是对长公主狠不下心来,他的妹妹若是真的执迷不悟下去,吃亏的早晚是她自己。
感情的事情说不好,只能由着她自己想通了。
北堂烈沉沉的坐在了椅子之上,沉沉的闭上了双眸,闭目养神。
夜深了,冷冬儿心神不宁,睡不着,总觉得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心中忐忑不安。
皇叔的军队必定隐藏在暗处,只要他的一声令下,那就是生灵涂炭的事情,她不想见到这样的场景。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这么晚还不睡觉?”
冷冬儿胸口仿若窒息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就连脸色都在发白。“离,我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我想要进宫,去见父皇母后。”哪怕明知道他们睡了,就这样守在门外也好。
段别离点点头,起身披上了衣服,“既然这样,那怎么就进宫瞧瞧。我去叫管家准备马车,你收拾妥当便出来吧!”
冷冬儿不安的摇摇头,“不要,咱们不要惊动任何人,用轻功进宫。”她的心告诉自己要这么做?或许皇叔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为何现在没有一点信息呢?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趁着夜色,云雾茫茫,两道白色的影子犹如鬼魅一般飘过,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众人还以为只是自己眼花了,却不知的确是有人出了驸马府,甚至是进了宫。
月色朦胧,鸡犬安歇,一切万籁俱寂,有整齐的队伍化作一道道黑夜的暗芒袭来,晃过天空,跳过宫墙,快速的忽闪。
☆、264 8月11日
他面色蜡黄,浑身虚弱的躺在了龙榻之上,苍白的手指泛着骨节,骨头嶙峋的吓人。原本精准锐利的双眸也染上了一层的朦胧,混沌的好似看不清楚他眼睛里最深处的东西,这个人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皇上吗?还是那个她苦苦爱着的男人吗?
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甚至是一个混沌分不清黑白的皇上,这让她的心揪在了一起,疼的眼泪都蓄满了眼眶。情不自禁的唤道,“皇上?”
躺靠在龙榻上的皇上瞧见了同样憔悴的皇后,这一刻他的心也在痛着。不为别的,只为这个人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虽然没有给她一生一世的爱,却是他的妻子,他这一生最愧对的人。
皇后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龙榻旁,握住了皇上苍白骷髅的大手,“皇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正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握着他苍凉的大手紧贴着自己的白嫩的脸颊,企图能够感受到他身子的温暖,可是却一片的冰凉,连她的世界都跟着坍塌了。
明明前几日才看见皇上,那时候还精神抖擞,不过几天的时间,怎么就会苍老成这个样子了呢?
皇上虚弱一笑,笑容之中带着真诚,和面对别的嫔妃是不一样的,这一刻皇后感觉得到,所以心更加泛着疼了。
或许他有苦衷,为何她却不知道呢?
“宁儿……”他虚弱的轻声唤道。
皇后却是泪水再次决堤了,好久了,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他没有唤自己的乳名,而是皇后皇后的叫着。初始,宁儿宁儿的叫着,融化了她的心。后来她终于做了他的皇后,做了她最爱男人的妻子,可是他却不再唤自己宁儿,而是皇后。
多么生硬冰冷的称呼,从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继续冰寒地冻,从来没有温暖过,一声追逐着一个男人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更加可悲的事情是她还停不下自己的脚步,只能一步一步的沦陷,最后连她的尊严都失去了,却还是回不了头。
“皇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没有叫御医?来人,来人……”
“宁儿,别叫了。”皇上虚弱的撑起了身子,然后轻轻的覆在了皇后的手上,“宁儿,别叫了,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切都是枉然的。”
皇后失控的摇头,“不,不是,不是这样的,一定还会有救的,一定会的,宫中御医能人辈出,一定会有办法的。”
皇上笑了笑,不知为何?
他此刻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暖意,在偌大冰冷的皇宫之中,他竟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拼搏,还有一个女人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关心他。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爱她呢?把对静儿的爱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或许今日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宁儿,如果朕走了,你可愿与朕共赴黄泉?”明知故问,答案其实早已经在心中。
皇后毫不犹豫的点头,“会,我会的,宁儿会一直陪着皇上,你到哪里宁儿就到哪里去。”她是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真诚,皇上听到这话还是由衷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光彩夺目,明艳动人。虽然明知道皇后会怎么回答,可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他的心中还是滑过一丝的暖意。
“宁儿,在人生的尽头,有你真好!”
尽头?
人生的尽头?
不,她不想这样,她要她最爱的男人活着,至少要比她活得久。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有一对可爱的外孙,人生还这样的美好,他怎么就可以先死呢?
女儿?
皇后想起了雪舞高超的医术,随了白清风,她一定会救活皇上。想着便提起了裙摆,兴高采烈的向个孩子,“皇上,雪舞,我们的雪舞一定会救活你的。”
皇上拉住皇后的手,轻轻的摇头,“没用的,白清风亲自来给朕治疗,都束手无策,宁儿陪朕多呆一会儿好吗?朕想最后闭上眼睛看见的人是你。”他虽然已过四十,可是依旧风度翩翩,俊雅非凡,是她心中唯一的挚爱。所以面对他的柔情,她还是会和少女一样经不住脸红。
可是想到他即将久别于人世,她的心还是会泛着疼,甚至沉到了谷底,连白清风都没有办法,又何况是雪舞呢?“皇上……”她轻轻的啜泣,多么希望这一刻是梦,是她的一场噩梦,梦醒了以后,他还健在,还坐在那把龙椅之上,睥睨天下,施展抱负。
“宁儿,朕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这话,让她的泪再次滑落,甚至脑海中快速的划过什么,朦胧的双眸也噙着一抹疑惑,看着他放在自己小手上的大手,纤瘦的不像话。从多久以前,她开始选择忽略皇上?
大概他再次宠幸淑妃的时候,她就彻底的将这个男人划到了心门之外,随着他宠幸别人都与自己无关,她不知告诉自己多少遍了,甚至是父亲被禁足,她也以为皇上是被淑妃迷住了心智,反而这样才是最好的,至少父亲被禁足就不会再有上朝的机会,更加不会被别人使绊子。
可是深处的地方,她却没有想到。
或许这本就是皇上的用意。
甚至是宠幸淑妃也是他的计划,一向精明如他,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必定是有什么原因?当时她还会将十王爷的死也怪罪在他的头上,现在想来真的是太愚蠢了。
“皇上,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皇后机警的问道。
皇上抿唇一笑,“皇后,终究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其实朕中毒了,从很久以前,朕就知道自己中毒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皇后浑身一颤,“谁?”
皇上淡然一笑,“皇叔!”
皇叔?逍遥王的父亲?
“为何?”
皇上拉过皇后的手,“咱们不要把时间放到这样的问题之上,朕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皇上,可是你……”
“没用的,朕试过,白清风试过,都没用,朕认命了,所以你也要认命!”
皇后含着泪摇头,“不要,宁儿不认命。”也不想认命。
皇上笑笑,就和初见一样,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般的缱绻,那般的柔情,再一次的融进了她的胸口里,化成了蜜糖,化成了致命的伤口,带着蜜一样的伤。
“宁儿,别去怨恨任何人,好吗?”不等她开口否认,皇上又开口说道,“一切已经是定局,朕很开心,朕唤你来,你还能来到朕的身边。方才朕真的很怕你不会再来,或许朕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皇后心中酸楚不已,她想过,想过不想来,可是面对多日来的思念,她还是决定再来一趟,以为淑妃会在这里,会让她彻底的心死过一回,也许今后就更加勇敢。却想不到来了这里,看到的竟然是这样憔悴苍凉的皇上,与她爱的那个男人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何让她生出一丝的冷意,甚至是绝望?
“皇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宁儿冤枉了你。”
“宁儿,能不能答应朕一件事情。”
“皇上你说。”她止住了眼泪。
“让朕为你梳一次头,朕知道,你听见离儿给冬儿梳头,你心中羡慕的不得了,所以今日让朕为你梳一次头好吗?”他嘴角含着笑,温和的问道。
皇后含着泪点点头,“好,可是你会梳头吗?”
皇上神秘一笑,“你等一下一见便知。”
他坐在床上,她坐在床榻之上,一高一下,他苍白纤细的大手轻轻的划过她柔软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挽起,她平静安然的坐在那里,享受着自己心爱男人为她挽起发丝时的温柔,足以让她死过一千回都不会后悔。一下一下,一撮一撮的编织着。
虽然不懂怎么梳起最漂亮的发饰,可是他依旧用心梳着。
曾经在其他宫中,头看着那些宫女为嫔妃梳头,那时候觉得很简单,可是为何到了他的手里,却是这样的笨拙?
最后,他还是编制了最简单的发饰。
麻花辫!
他将床头的莲花簪子拿了起来,轻轻的插(禁词)进了她如墨的发丝里,清丽脱俗,灵气逼人。即使年过三十几,依旧风韵犹存。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零碎的麻花辫,头顶上最简单不过的莲花簪子,这一刻竟然是这么的幸福。将麻花辫挽过自己的胸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发丝,由衷的说道,“皇上,你为宁儿梳的头发真漂亮!”话落,泪已落。
皇上笑了,真心的高兴。“真的吗?朕不敢问别人怎么盘头发,只能每天看着宫女为嫔妃挽起头发,可是朕怎么也学不会,到现在只能记起怎么编麻花辫?”
皇后含着笑摇摇头,“不,这样已经很好了,宁儿真的很开心。”今生还能够得到皇上如此真挚对待,今生已经没有什么好求的了。此刻,她就是最幸福的女人。能够得到自己心爱男人的放下身段,为她梳起发,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事情?
足矣,此生足矣。
即使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她此刻也是幸福的。
“宁儿,你幸福吗?”皇上握着她的小手,轻声的问道。
皇后重重的点头,“是的,我很幸福。”
皇上闻言,苦涩一笑,更加握紧了她的小手,希望能够温暖她手儿的温度,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手上已是冰凉一片,又怎么可能温暖别人呢?“宁儿,朕知道你在说谎,你嫁给了朕之后就过的非常辛苦,这些朕都知道,却不能给你幸福,朕真的很难过,若是努力爱你,朕的心会觉得对不住心中那个深爱。所以一直都将你阻挡在心门之外,只给你柔情却不曾给过你一丝一毫的爱。”
皇后眼睛里噙着泪花,不住的摇头,“不,今生能够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别无所求。”
皇上感动的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有热浪流动,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皇后,既然爱朕,那就喝下这瓶毒药吧!朕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所以皇宫不适合你。”
皇后一怔,震惊的看着皇上,再看看他手中的小瓷瓶,终究是破涕而笑,抱着皇上的胳膊哭笑不得,“谢谢,谢谢你最终没有丢下我一个人。”
皇上的嘴角浮上了苦涩的笑容,她永远都是这样,这样令人贴心,却又不会觉得很多余,她总是这样若有似无的存在,却偏偏在关键的时刻展现出她最大的魅力,这就是属于安宁的特殊气质。
她接过小瓷瓶,打开之后一口饮净,没有丝毫的犹豫。
皇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宁儿,到这里来。”
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脱下了高贵的牡丹鞋子,然后安静的躺在了床榻之上,皇上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宁儿,怕吗?”
皇后温柔的摇摇头,“不,一点也不怕,我很幸福。”
皇上唇角一勾,真情无限。“宁儿,今生能够娶到你,也是朕最幸福的事情,来生好吗?来生朕要先追你。”
皇后的意识有些混沌,眼前的挑高的天棚也在打旋,就连耳边的话语也是双重的音色,尽管如此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满眸含笑,最后轻轻的闭上了双眸,嘴里轻喃着,“好,下辈子我等你来爱我。”
皇上侧目看着皇后闭上了双眸,粗糙的大手一遍一遍临摹着她的细腻的皮肤,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
冷冬儿闯进父皇的寝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眼,小手捂住小嘴,两行清泪滑落,她跌跌撞撞的扑到了龙榻前,床榻上的母后梳着简单的发饰,却与她那一身的华服不服,尤其是头顶上莲花簪子。不过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她此刻好似真的很幸福。
要不然睡梦之中她也不会含着笑,仔细屏息,房间内只有三个人的呼吸,顿时心痛的纠结在了一起,有一种疼痛几乎摧毁了她的理智,冬儿震惊的问道,“父皇,母后睡着了对不对?”声音细细小小的,好似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沙哑撕裂,难听极了。
皇上只是含着笑,却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反而是看向冬儿身后的段别离,给予一个眼神的示意,到底是何意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会知道,冷冬儿一双眸子只定格在安静沉睡的母后身上。
“父皇,告诉雪舞好不好?母后怎么了?母后到底怎么了?”她哭了,哭的好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无助。段别离抱着失声痛哭的冷冬儿,心里也是酸楚万分。
皇上却是答非所问,“几更天了?”
段别离轻叹一口气,“三更天了。”
仔细聆听,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躁动的气息,此时房间里的人都感应得到。
冷冬儿面色为之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气。
她没有想到,皇叔终究是动手了,竟然会这么快?竟然还选择了今晚,她此时脱身求救外援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皇上冬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心顿时沉了下来,看向站在冬儿身后的段别离重重的点头,最终叹了一口气,“雪舞,本来这件事情,父皇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怕你与你皇叔心中会有膈膜,既然你在这里,那朕就不再隐瞒什么了,去叫你皇叔进来吧!”
冷冬儿一怔,父皇知道皇叔的军队来了?
“父皇,你放心吧!雪舞会保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的意外。”
皇上柔和一笑,这话竟比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好听。“雪舞,听父皇讲一个故事,你再决定怎么做好吗?去吧,叫你的皇叔进来。”
冷冬儿乖巧的点点头,推开了房门,回廊拐过,正巧碰见了北堂烈带着大批的兵马前来,看着出现在宫中的冷冬儿,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出现在这里,而他竟然不知道?
“皇叔,走吧!父皇想要见你。”她的声音轻轻的,仿若天空飘浮的云朵,一吹就散开了。
北堂烈一怔,当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冷冬儿没有给他计划,讽刺的说道,“怎么皇叔大批兵马已经打了进来,难道还会怕单独去见父皇吗?”
北堂烈浑身一震,能够从她的话语之中察觉出一抹恨意,这才是她最心痛的。
“本王去。”
似风似云连忙阻拦,“爷,万万不可?”
“是的,爷,请您三思,万一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您让我们如何自处?”长公主的功夫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却与爷不相上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该如何向老王妃,向天下的百姓交代呢?
北堂烈挥手,“本王说的话,你们要质疑吗?”
似风似云连忙退后一小步,异口同声的说道,“似风似云不敢。”
冷冬儿已经无心情在继续观看下去了,直接转过身子,走在了前方,北堂烈跟在后头,不快不慢的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轻袅淡雅的背影竟是有一光年的距离那么遥远,明明近在眼前的人儿,他为何有一种感觉自己必须要放弃才行?
他晃晃头,晃去脑海中烦闷的想法,坚定自己的信念,今日必定有个解决之道。
踏进宽大到足以容得下一百个人的房间,晕黄的灯光照耀着每个角落。
床上的皇后安静沉睡着,身侧的皇上由段别离扶着,正虚弱的咳嗽着,皇兄的,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察觉有人进来,抬起头依旧温和的对着他笑。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绝对要逼宫了吗?
为何还能这般坦诚的对自己温柔的微笑?
“烈儿,你来了?来,坐到皇兄身边。”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温和的向着自己招手,只是此刻的他已经不健壮,甚至是身体抱恙了,更确切的来说他下一秒很有可能咽气了。
明明七天以前还见过皇兄,怎么才不过短短七天的时间,他竟然会变得如此苍老,放佛是一夜之间变成的?
心中再大的仇恨都不如此刻自己眼睛所看见的有冲击力。
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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