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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主母心太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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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笑道:“多谢淑妃娘娘的关心,本宫可能明日就要启程去赛盟了。”

淑妃一怔,“长公主去赛盟做什么?那地方不是正在闹瘟疫吗?”朝廷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尤其瘟疫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呢?

“本宫的医术与御医相比并不差,所以请命去赛盟救治瘟疫,只是这件事情凝尘皇弟可比本宫还要积极呢?一定非要前往去保护本宫,甚至还要保护边疆的老百姓,淑妃娘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天下苍生都要感谢凝尘皇子。”冷冬儿说的深表感动,淑妃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自己捧在手里的宝贝儿子居然要跑到灾区去,还要守卫边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万一被瘟疫传染了,她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凝云不争气,这凝尘怎么也干起了糊涂事。

她一张红润的小脸血色尽失,双眼出现了几许慌乱,这心啊!揪着疼。

“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担心了凝尘皇弟呢?”淑妃什么也听不见了,满心只剩下担忧。冷冬儿雪上加霜的笑道,“淑妃娘娘放心,有雪舞在,一定不会让凝尘皇弟出事的!”

冷冬儿不这么说倒还好,她这么一说,淑妃的心里更加抓狂了,这丫头还记着小时候的事情,万一真到了灾区,她再陷害凝尘,到时候她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回头再报凝尘死去瘟疫,她找谁说理去。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凝尘去送死!

“长公主,皇上下朝之后去了哪里?”她有些失措的问道。

冷冬儿微微一笑,“下了朝之后就去了御书房。”

淑妃施以一礼,“长公主,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好,既然淑妃娘娘有事情忙,那本宫也就不拦着你了。”冷冬儿的话方已落下,淑妃提着裙摆就大步的离开了,连身后施礼的宫女和太监还没有站起身子,她就走了,那速度堪比轻功。

冷冬儿唇角上扬,淑妃最好去闹,闹得越凶越好!

不过,此刻她还想逗弄她几分,最起码让淑妃娘娘每日每夜都该念着自己才对。

“淑妃娘娘!”

淑妃一怔,回过身子,不解的问道:“长公主还有什么事情吗?”声音已经透着几分不耐,可想而知此刻还在尽力的忍着她。

冷冬儿眉头扬了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本宫想起了端午节那天的事情,本宫只想告诉你,其实本宫那日并没有什么什么破镜重圆的药,只是本宫随口那么一试罢了!”

淑妃面目狰狞,“你……”她看着冷冬儿的娇笑的面容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此刻恨不得抓花了冷冬儿的脸。

冷冬儿依旧浅浅的微笑,此刻说出的话更加气死人不偿命。“还希望淑妃娘娘能够传达给黄将军,下次找一些上得了档次的人,本宫玩几下就死掉的人,真是没劲,更加没有挑战。”

若不是身旁忠心护主的小丫鬟巧儿拉着淑妃,恐怕此刻早已经冲了过来。“娘娘,你可要消气,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咱们不是要去找皇上吗?”

淑妃吸气,呼气,牵强的扯着嘴角,“长公主的教训淑妃记下了,下次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冷冬儿点点头,“这样甚好。”话落,转身,迈着款款的莲步离去,只留下淑妃傻傻的站在原地,握着拳头吱吱的作响。

“娘娘?”巧儿不安的轻唤。

淑妃一个横扫,挥起手掌就是一巴掌,巧儿被打的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宫女太监集体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贱婢,本宫何时用你来提醒。”其实她也知道巧儿的提醒是对的,可是有火无处发的感觉的确很难受,当然贴身婢女巧儿就是倒霉的那一个,长长要受到淑妃非人类的暴打。

这一头,冷冬儿刚一进太和殿,玲儿欣喜不已,“长公主,你可总算来了,皇后正在里头生着闷气呢?”

冷冬儿一怔,“谁惹母后生气了?”

玲儿不由得轻叹,“早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是长公主请命准备去赛盟之地治疗瘟疫,朝堂之上,老丞相和国舅爷都没有拦着,皇后娘娘就生气了,那可是个威胁的地方,皇上怎么能允许这么柔弱的姑娘去那种地方。皇后娘娘是舍不得你,你快进去劝劝,别让皇后娘娘为长公主担心了!”

“好,你派人守在外面吧!本宫自然会说通母后的!”

她前脚刚买进屋子,皇后就从屋子里传来一声,“就算是本宫死了,也不会允许你去赛盟的。”

“母后,你可是国母,那天下的百姓可也是你的子女,难道你当真忍心他们火烧村子,让他们死的如此凄惨吗?”冷冬儿进了屋子,玲儿机灵的关上了门,此刻房间只剩下皇后与冬儿二人。

皇后眼圈通红,可见先前已经哭过一次,大概是外公和大舅舅也劝不得。

“本宫……”皇后语结,干脆耍小孩子脾气,“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母后是国母,你的子女在受苦,为何雪舞就不能前去?我知道母后爱我的私心,可是那么多无辜受苦的百姓就该死吗?连他们努力活下的信念都要剥夺,这不是母亲该做的!”

皇后抿着唇,“雪舞,别和母后讲这些大道理,母后真的会妥协。”

“那母后真的妥协不好吗?雪舞会向你保证,平平安安的回来见你好不好?”冬儿的态度软了下来,皇后还在犹豫不决。

“雪舞,你是母后唯一的宝贝,母后心疼你,在外漂泊了十一年,母后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你明白吗?”

“所以母后也很担忧那群无辜可怜的百姓,更何况瘟疫不抑制,一样会传染给其他人,甚至是守卫边疆的战士,难道你就不担心二舅舅吗?他可是从小疼你到大的哥哥,你当真忍心吗?”

冬儿的话令皇后泪如雨下,是呀!还有她可怜的哥哥,兵在外身不由己。

她握着皇后软软的手,“母后,我从小跟着义父义母,他们的本领我已经学的他们防身的老本都没有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我很奇怪一件事情,赛盟之地天寒地冻,为何会有瘟疫?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所以我想去一探究竟。”

“雪舞的意思是?”皇后略微有些不安,却始终不敢说出内心的想法。

冬儿笑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有我,母后放心吧!”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她还需要观察病情才能知晓。

“雪舞,你让母后如何放心?”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此刻又要身临陷境,她这个做母亲的却什么也做不了,实在是惭愧啊!“不行,本宫找你父皇说说去,本宫……”

冷冬儿拉住了皇后的手,轻蹙眉头,“母后万万不可,现在父皇肯定怒火大发的时候,你去只会火上浇油,若是父皇来了问起此事,你一定要表现出极力的赞成。”

“为何?”

“凝尘皇弟也去,淑妃去闹腾呢?所以父皇肯定会生气,母后这时候可千万不要去添堵,我不在宫中的期间,母后一定要稳住父皇的心,那淑妃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通过今天想必父皇定然会冷落她一段时间,所以让雪舞安心的去好吗?雪舞保证,完整的回来,我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用不了三个月,雪舞肯定会回来给你过三十四大寿好吗?”冬儿的话犹如警钟一般敲醒了她。

她的女儿竭尽心思的为她铺路,此时万万不能优柔寡断,她只能全力支持。可是担忧女儿安全的心没有安定一分,她想不到别的,只能想到一句狠话,“雪舞,你给母后记着,不论多久,我要你平安回来,若是你没有了,母后便吊死在太和殿,与你一同去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她很严肃的说完每一个字,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冷冬儿身子轻晃,不由得睁大一双璀璨的眸子,眼眶热浪涌上来,晶莹的泪珠就那般滑落,被她深深强悍的母爱所感动。她用力的点点头,“好!”

☆、129 赛盟之地

当日,淑妃去了御书房一阵大闹,被皇上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之后,听说就吩咐了身旁的小于公公,淑妃的牌子暂停三个月。丝毫没有顾忌到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一点颜面也不留。

其实没有必要特意告诉小于公公,皇上直接按照心中所想的去做便好,可是如此扫了淑妃的势气,变相的告诉他人,皇上是为了冷落淑妃才这么做的。

相反,皇上去了皇后的太和殿,询问了长公主自动请缨去赛盟之地皇后是如何看待的?

天下间有谁希望自己的子女去送死呢?

当然皇后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想起雪舞临走之前的策划,她的心就不禁的抽痛,这都是女儿安排好的一切,她绝对不能破坏了女儿的一番心意。

即使心中痛不欲生,她也依然要告诉皇上,她是支持长公主的选择。

尽管说的坚决,可是眼泪仍旧流下下来,皇上长长一叹,抹掉皇后的眼泪,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自此后,皇上夜夜留宿太和殿,皇上的妃子都在传言皇后因为长公主一步登天了,然后是各宫的妃子带着礼物讨好,太和殿几乎日日门庭若市。

这倒是气的淑妃大病了一场,皇上也只去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淑妃怎么也不明白,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落败了,竟然败给了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小女孩,还是差点死在她手中没用的小女孩,真是气煞了她。

待到黄将军闭门思过之日满,第二日便进了宫,一阵劝慰,淑妃就像想开了似的,尽力去讨好皇上,一切都是她妇人之见,一己之私,虽然皇上没有说什么原谅的话,可终究也没有给好脸色。

这让宫中其他的娘娘更加疑惑不已,这皇上的心到底是向着谁,要说向着淑妃,可是在淑妃示好认错之后,皇上依旧日日留宿太和殿。要说向着皇后,可依旧没有放下软话,还是那般僵持着。

这下子就连宫外的保持中立的官员也六神无主了,不知到底该投奔谁,一时慌乱了阵脚。

就在此时,一股新生的势力,金科状元出声贫寒,却偏偏得了皇上的眼缘,与各个官员与之交好。

可是偏偏他独善其身,与谁都好,却是与谁都疏离。

但是谁也不知道,新科状元也只是某人的最后一张王牌,此刻京城的局势已经开始风摇欲坠。

穿过繁华的街道,过了萧条的鱼良河,空气中残留着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破落,几乎街道两旁杂草不生,只剩下了一路的杂乱的石子,被马车的轮子碾的弹跳了几下,沉淀的寒冽挂着冷冽的风,然后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这样脏乱的管道他们几乎走了七八天,越往北走,天气越加的寒冷,冷冬儿几人有雄厚的内力护体,所以即使衣服穿得少一些也无妨,可是一路跟随的士兵却是各个冷的脚都木了,脚踩在路上没有任何的知觉。

他们分为两拨路,装满药材的马车还有保卫边境的侍卫走的是宽敞的管道,由凝尘皇子亲自看守镇压。

而冷冬儿四人却担心生死边缘徘徊的老百姓,他们选择危险的山路,先走了一步,希望能够尽快到达,可以确认病情,控制村民的再次发病。

此刻,边疆的其他小国已经有些蠢蠢欲动,各个都看好了赛盟这块大肥肉,毕竟是北国的一个缺口,若是少了它,已经想要再次争夺城池那就简单的多了。

瞭望着很远的赤壁崖,经过了半个月不停歇的赶路,他们终于赶到赛盟境内。

“主子,我们终于到了!”黄儿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真是累坏了他们几个。尤其是姑爷从来不曾出过远门,可是只要一想到无辜受害的百姓,他就算是浑身毫无力气,也能再次爬起来走上好几里路,好在姑爷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能她都未必是姑爷的对手。

“恩。”冷冬儿轻轻的蹙起了眉头,看着荒野一般的道路,寸草不生,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沙石。

蓝儿柔声的请问,“主子,怎么了?”

冬儿抿着唇,“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段别离轻轻的拍拍冬儿的手,“别担心,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冬儿点点头,“希望如此。黄儿,凝尘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赛盟?”

黄儿掐指算算日子,“怎么也要四天以后。”

“恩!”忽略心头的不安,冬儿笑笑,“前方七里以外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走吧!”冬儿牵着骏马走在最前头,这马也是在隔壁镇子买的,好在派上用场,若是全部运用轻功而来,他们不累死也会腿断了不可。

段别离走在身后,看着前头瘦弱的身影,他的不知为何,就那么的抽痛了起来,一路上她默默无语,可是手中翻看的医书却已经是数不胜数,他知道冬儿的担心,可是却又觉得冬儿心中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他。

当然,她不说,而他会选择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觉得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会拖累冬儿。

只是,苦了她,明明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可是身份却不平凡,只能做一个坚强凛冽的长公主。

黄儿轻声细问,“姑爷,你也觉得主子有心事是吗?”

段别离点点头,“黄儿,什么都别问。”

黄儿虽然不解姑爷为何会这么说,尽管心中有千百万个疑问,可是她依然决定将它们全部藏在心中,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蓝儿轻叹,“也许主子瞒着我们是好事!”

几人翻身上马,不大一会儿就来到重症区,还未进却已经感觉死亡的味道,有人在疼痛的呻吟,还有人在大喊着他们不想死,更有人已经归西,尸体被士兵抬了出去准备火化,以免瘟疫传染给其他人。

四人被阻拦在村庄之外,冷冬儿亮出令牌,守卫的士兵不大一会儿带出了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炯炯有神的双眼在冷冬儿的身上定格,眸子闪过惊喜。“你就是雪舞吧!”

熟悉的面容,有几分英姿勃勃倒是随了外公,尤其是浑身散发着那种硬汉的气质更像一个现代的军人。他的眉宇之间尽显柔和,少了几分将军的冷硬,倒是与大舅舅更像兄弟。

“二舅舅。”红唇轻启,安毅爽朗一笑。

“像,真像,你真像年轻时候的妹妹,如出一辙,我刚看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安毅有着将士一般的爽朗,多了几分洒脱,倒不似大舅舅那般斯文儒雅,可能谁瞧见此兄弟二人都认为他们一个适合文,一个适合武。“你刚回宫不久,爹就给我来信了,信中就说到妹妹找到了长公主,这是一件大喜的事情。可惜二舅舅身职在外,赶不回去,要不咱们舅甥两人一定要好好的聊一聊,难为你一个姑娘家的在外受了苦也没处说去。”

二舅舅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的话语中充满着对亲人的思念,把她真正当做亲人看待,没有了行礼参见反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可能这也是二舅舅粗狂的外表之下带着女人家的心细。

冬儿感动的点点头,“这回雪舞来了,二舅舅可不要嫌雪舞烦。”

安毅哈哈一笑,对于冬儿这般单纯的反应倒是喜欢不已,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相公,你咱们还能让雪舞在外头站着呢?外面风大,咱们进屋好说话。”女子轻柔的软语响起。

冷冬儿这才把视线移到了二舅舅身后的那名女子,长了一副娇小温婉的模样,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和煦,很好相处的女子,虽然面容上已经布满了久经风霜的沧桑感,可是站在二舅舅的身边却有几分小鸟依人,是一个以丈夫为天,懂得持家的女子。

冷冬儿热络的笑道,“想必这就是我素昧蒙面的二舅母吧!我是二舅舅的外甥女北堂雪舞,二舅母以后就叫我雪舞好了。”说罢便微微颔首行过一礼。

安氏一怔,没有想到长公主还是这么平易近人的人,本该是他们该行礼的人,却没有想到让人家孩子先行了礼。她脸色出现一丝惊慌,“万万不可,该是我们行礼的,怎可让长公主给我们行礼呢?”

二舅舅微微一怔之后,快速的恢复了正常,“雪舞,你这不是折煞了我和你二舅母吗?”

冬儿笑着摇摇头,“在这里,你们就是雪舞的长辈,没有什么长公主。”她侧身,段别离来到冬儿的身旁,“为二舅舅和二舅母介绍一下,这位是雪舞的夫君,段别离。”

段别离轻轻颔首,“见过二舅舅,二舅母,日后二舅舅与二舅母唤我离儿即可!”

几人寒暄了几句,进了屋子,一股霉气扑面而来,这里自然条件不好,风大的可以挂起小石头和沙子,晚上的露气自然隐藏在每个角落,这里常年不见几许阳光,但是风却很大,水雾没有被晒干,反而会被吹干,自然会有霉味。

一间小瓦房只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厨房都是在外头搭的小帐篷,这里的环境的确是简陋了一点。

桌子上摆着四万稀粥,几个馒头,仔细一看那馒头还有发霉的地方,桌子上放着两盘咸菜,还炒了几个鸡蛋,可见这是最好的一道菜了。

冷冬儿怎么也没有想到,京城纸醉金迷,可是这里留守保卫边疆的二舅舅过得竟然是这样的日子,他还是一名将军!若是平常的老百姓,冷冬儿真的不敢相信,他们是不是连喝粥都是个问题。

放一进门,就瞧见了此等情景,二舅母的脸色羞红,有些尴尬,“倒是让长公主见笑了。”

冷冬儿摇摇头,“二舅母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你甘愿陪二舅舅留在这么艰苦的环境,该是二舅舅的福气,安家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才是。”还不曾相见,她就已经得知二舅母其实并不得外公的意,虽然出身书香世家,可毕竟是配不上丞相的的儿子,甚至是皇后的亲哥哥。可是二舅舅的脾气从小就倔强,谁也执拗不过他,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的,最后到底是娶了二舅母。

婚后没有多久,二舅舅就被派去镇守边疆,可是二舅母为了能够随身照顾夫君,也一起跟随而来,这一来就是十几年。本该她可以在安家享清福的,可是却跑来这里与夫君同甘共苦,感动了安老丞相,自然也就接受了二舅母。

尤其是在二舅母为二舅舅生下第一个男孩子的时候,安老丞相就不止一次写信,催促着二舅母尽快回京,好好在家养身子,带孩子也有人伺候。

可是二舅母执意要留在赛盟照顾二舅舅,谁的劝也不停,反倒是让安老丞相更加喜欢这个同样脾气倔强的儿媳妇。

冷冬儿的一番话说得安氏面红耳赤,“我那里有长公主说的那么好!”

二舅舅颇有几分与有荣焉,搔搔头笑道,“雪舞,离儿,还有黄儿蓝儿姑娘,你们几个也没有吃饭吧!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了,二舅舅,事态紧急,想必父皇的信中也说了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所以我想要先看看病人的情况。”

安毅其实也不好意思让她风尘仆仆第一天赶来就劳累,可是老百姓实在等不及了,所以本来打算让冬儿小歇一番,到时候再查看病人的情况。可是现在雪舞这么一说,他自然是高兴不已,可见雪舞这个孩子可怜天下苍生,也不忍心百姓受苦。

“好,好,咱们这就去看看。”

“二舅舅,你为雪舞找出三种人,病情非常严重的人,可以说是濒临死亡的人,还有才被检查出得了瘟疫的人,再来就是身体健康,没有得过瘟疫的人。我想仔细观察他们的情况!”若不是瘟疫,盲目下药可能只会令那些人枉死。她查阅了很多书籍,有一种病最为相似,可是她宁愿不是。

若真的是,那么幕后黑手就真的太可怕了。

心狠到可以令整个部落的人全部死去,若是敌国之人,北国肯定有内应,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很快的,二舅舅找来了三个人,她一一为这三个人检查了一番,详细询问了情况,症状虽然和瘟疫很像,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半夜时分,腹部都会很痛,有时会痛的直接晕厥过去,就连正常人也是如此。

冷冬儿轻轻拧起了眉头,腹部很痛?

她按了按三个人会发痛的地方,他们皆是一脸正常,没有任何痛的感觉,只说是现在不痛了。

冷冬儿将病情最严重的那个人留下,准备死马当做活马医,她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查不出病情来,因为除了腹痛,症状和瘟疫几乎是一模一样。

若不是她当初了解了赛盟之地的天寒地冻,肯定也会和那些御医犯同样的错误,也会把这些症状当做瘟疫蔓延来治疗。

不知她的办法可不可行?

只是这个毒是由何而来的呢?

不可能这么多人都被下毒,有的人还很健康,有的人却已经病怏怏,无药可治了。

“二舅舅,瘟疫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安毅沉思,“大概是两个月以前。”

“你们是如何发现异样的?”

“有人发烧的厉害,半夜难受的大叫,每隔几天之后就有人相继死去,然后越来越多,大家几乎都是咳嗽,发烧,呕吐……我们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找来大夫断定是瘟疫,后来求救朝廷,连御医都断定是瘟疫,雪舞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冷冬儿问的如此详细,虽然安毅是五大三粗的将军,可毕竟也是官长上混过的人,所以他一下子就猜出了端倪。

冷冬儿觉得若是有人蓄意为之,此事必定不能声张,连忙摇摇头,“没有,我和离是走山路而来,所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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