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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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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鬼梦游
何为恶?畏,憎,欺压也。如何止恶,圣人云,教之,顺之,以善度之。
对此,庄书晴嗤之以鼻,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搞得这么复杂,是不是?
她既接下这份因果,自然无惧无悔,当然,如果有个依靠,更好。
001章 一团糟
庄书晴一醒来就疯了。
不是因为这虽然看起来破旧却依旧古韵十足的房间。
也不是因为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更不是因为脑袋像有人用锤子在敲一样疼。
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进来的孩子而翻涌起的那些记忆,以及因为这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而泛起的心酸。
这个孩子,是这具身体的弟弟,方书寒。
因为瘦,个子越加显得高,洗得发白的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脸上透着青色,不用大夫看,就是普通人看着也知道这孩子过得不好。
太过专心走路,方书寒直到走近床边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手一晃,碗里冒着热气也不知是汤还是什么的东西倾倒了一些在手上,动作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却咬牙忍着疼,尽量不晃动的将碗放到床边的几桌上,也顾不得去擦手,一把扑到床上,眼眶含泪,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姐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头疼得厉害,庄书晴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尽量小幅度侧头看了眼碗里的东西,是精米熬成的粥。
以这姐弟两个在家里的地位,怎会有精米给她吃?
所以庄书晴问得直接,“哪来的?”
庄书寒低头咬着嘴唇不答话。
那几个都是有点小聪明的人,知道不能伤着容易让人看到的地方,一眼看去除了营养不良也看不出什么来,庄书晴软着声音问,“告诉姐姐哪来的?姐姐不怪你。”
庄书寒这才抬起头来,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昨晚上我等他们都睡了去厨房偷的。”
庄书晴不赞同的皱眉,“书寒,你错了。”
庄书寒当然知道这不好,可是姐姐昏迷不醒,他去求爹爹请个大夫回来给姐姐看看,爹爹却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说姐姐睡一觉就会好,但姐姐都睡了两天了,他哪里肯信,要是姐姐再不醒,不要说只是偷点家里的精米熬粥,就是偷银子给姐姐请大夫他都会干。
若是说他错了的是爹爹或者家里的其他人,他都绝不会让错,若说错,他们比他更错,有什么资格来说他?
可说他的人是姐姐,他接受。
庄书寒正要认错,就听到姐姐又道:“这是庄家,你是庄家长子,在自己家里的米缸里拿了一点米,而且是给受伤的姐姐吃,就是去衙门理论,也没人能说你是偷。”
庄书晴冷静的纠正他,也不说得过多,免得将人教歪了,孩子这么小,之前处在那样的环境下,这原身又不是个多强梁的性子,本该护着弟弟的姐姐却反受了弟弟不少照顾,孩子性格已经有些偏激了,轻忽不得,要是走了歪路她可就哭都没地方哭去。
有父亲胜似无父亲,有祖母胜似无祖母,若是再也回不去了,她的亲人就只得这么个弟弟而已。
庄书寒猛的抬头,眼里亮得像是点了一盏灯,姐姐说他没有偷,姐姐说他占理,姐姐没有怪他又惹爹爹生气!
一直忍着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他不怕挨打,他会长大,总有一天他会将现在承受的这些百倍千倍的还回去,他唯一怕的,是姐姐也和娘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他已经没了娘,要是再没了姐姐……
这回姐姐要不是为了护他,也不会被爹爹用砚台砸到头伤得这般重,姐姐没有醒来的这两天,他怕得根本不敢闭眼,困了就按自己身上的伤处,疼了就不困了。
他要等姐姐醒来,他要告诉姐姐他学乖了,在长大前都不会去反抗那几个人,他不能再让姐姐代他受过……
也不知是这具身体本身的情绪还是这孩子现在的表情太让人心疼,庄书晴鼻子发酸,将小孩拉起来伏到自己身上,用瘦弱的肩膀揽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不发一言,无声的安慰着如受伤小兽般的孩子。
很快,胸前就有了湿意。
庄书晴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帐顶,心潮起伏。
她心底也难受,为这个孩子,也为自己。
她是庄书晴,也不是庄书晴。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父母是谁,不知自己的根在哪,好在她运气够好,那所孤儿院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却也不做那些黑心事,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并且不阻她读书。
她自己也争气,连跳带蹦的一口气读到了大学,便是在这时,她都还是满心光明,可八年医学院她都靠着助学贷款读下来了,并且在两年后就成了主刀大夫,她的人生明明才起航,却败给了龌龊的现实。
一起与她无关的医疗事故,最后却是她背了黑锅,因此被吊销了医生职照,不但履历上有了污点,那些人怕她会有出头之日更是想方设想的抹黑她,让别的医院也不敢再聘她,生生让她在这一行再无法立足。
气吗?自然是气的,可现实并不会因为你气而有所改变,她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还得为孤儿院和那么多弟弟妹妹计,不能将时间耗在这上面,一咬牙又去进修了两年,转行做了兽医。
人会因那些传言不信任她,动物却不会。
在她长大后院长和她说起过,她是被一只狗叨着送到孤儿院门口的,大冷的天,要不是那只狗此举,她绝不可能熬得过去。
后来那只狗就在孤儿院里看家,直至死去。
她小时候虽然不知道那只狗之于她的意义,却一直和它感情很好,它死时她还狠狠哭了一个。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打定主意有钱有闲时也不要养宠物,你可以给它一切,却无法让它长寿,生离已是难受,死别只会更甚。
哪想到最后她却成了兽医,死在她面前的动物不知有多少,再大的难受经历得多了也需得习惯。
明明她都习惯了,明明她都委屈求全了,明明她能以一己之力让孤儿院情况好些了,没有天灾也没有人祸,也没有受什么刺激,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具身体里呢?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呢?是去了她的世界还是魂飞魄散了?如果她们是互换了身体,那么,她能肩起她曾经的责任吗?
她无法不去想这些,孤儿院虽然破旧,却是给了她一切的地方,院长妈妈已经老了,身体也不好,她昨天才和同学约了时间给院长妈妈做体检,桃子之前还打电话给她说有事要她帮忙拿个主意,阿军说想去当兵,她得去帮着找找关系,院里又来了个小婴儿,她买了几盒奶粉还没送回去……
庄书晴抬起一只手压住眼睛,不让眼里的液体流出来,没离开便不曾发现,原来她在那个世界有那般多的牵绊,原来,她有那么多的不舍。
要是院长妈妈知道她死了,她得有多难过,但愿,但愿她们只是互换了身体,哪怕她不如自己担得起责任,也别让人为她流眼泪。
眼泪是债,她还不起。
两姐弟正各自伤神,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庄书寒听着这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立刻抬起头来,眼睛一抹,眼里是狼崽子护食一样的凶狠目光。
庄书晴见状心下了然,情绪顿时褪去,眼神淡淡的看向门口。
记忆中没什么好感的姨娘和庶妹一前一后从外走来,就像是走在自己的房间一样自在,看不到庄书寒的愤怒,也看不到床上还躺着的人头上的伤。
甚至,眉眼间还带着得意,姨娘是全无顾忌,庶妹便是藏得再好,在她眼里也无所遁形。
按规矩,庄书晴是嫡出,一个姨娘和庶妹在她面前是站不住脚的,可是在庄家,娘亲过世后她却被逼叫那个人二娘,不叫可以,只是日子会过得更加不堪。
庄书晴只是眼界不宽,并不蠢笨,知道不能吃眼前亏,遂改了口,可换了个芯子的庄书晴,却是怎么都叫不出口了。
看继女不若以前一样急切的相迎行礼,也不唤她,只是不咸不淡的看着她,陈娇娘心头火起,看屋里没有其他人在,抄起桌上的杯子就要扔过去。
庄书晴不大的声音传来,“砸准一点,照着脑袋来,最好是让庄家今天办一场丧事,也好让姨娘眼不见为净。”
陈娇娘愣住,手里举着的破了一个口子的杯子一时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庄书晴向来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不想皮肉吃苦,也不再过多刺激她,换了口气道:“我头疼得厉害,还请姨娘请个大夫过府给我看看。”
“想看大夫?”陈娇娘顿时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了,“不过是点皮肉伤,哪用得着看大夫,你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不成?”
不待庄书晴答话,陈娇娘继续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你那千金小姐出身的娘已经死了,现在庄家内宅做主的是我,想要看大夫?求我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我为何要求你?”庄书晴一脸装出来的讶然,且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装,“我是庄家嫡女,庄家一应吃穿用度全赖我娘当年带来的银钱,我用的不过是我娘的银钱,与姨娘有何关系?”
002章 姨娘和庶女
陈娇娘哪会将一个未长成的丫头看在眼里,闻言冷笑,“你娘在时尚能护你一分,现在就剩你们姐弟两个,老爷也不喜你们,便是你全占了理又如何?你休得惹我,真惹来我脾气,我便将你嫁与城东那赖子,城西那瘸子也不错,到时你又能奈我何?我倒是想问问,今儿是谁给了你胆子,敢这般同我说话?”
“姨娘真打算将我嫁出去?按大周朝律,女子嫁妆只有儿女有权继承,其他人动了便是犯律,庄家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姨娘应该很清楚才对,姨娘便是欺我姐弟二人,想将我娘替我攒的东西给你那一双儿女,也得看律法饶不饶得了你,至于姨娘说嫁与赖子还是瘸子……”
庄书晴笑得春风细雨,“若是爹爹丢得起那脸,我又有何惧?”
“你……”陈娇娘气得直发抖,偏偏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庄书婷见状忙上前扶住她,看向庄书晴的眼神明明带着毒,说起话来却慢声细语的自有一股大家闺秀气质,“姐姐,我娘毕竟是长辈,我虽不懂大周律,却知庄家家法,若是爹爹和祖母知道又得罚你了,你这又是何苦。”
在庄书晴的记忆里,庄书婷从来都是她只能仰望的对象。
她性子怯弱,娘亲在世时只知躲在母亲身后,有母亲护着一日,她便是庄家的大小姐,谁也欺她不得,可自打母亲过世就一切都变了,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到现在连下人都不如,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穿着打扮也是灰扑扑的,为了能让自己和弟弟少挨些打,能吃饱肚子,性子也是更加软弱。
而庄书婷却像是一只落在土鸡中的凤凰,之前大娘尚在时处处规矩,不给人拿捏到半点短处,现在却是再无顾忌,出生没有多好,气质却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差,再加上貌美如花,擅掌家之名不过一年时间便已传遍县城,以后嫁的自然错不了。
嫡女没有嫡女的气度,庶女却如此出色,不知多少人嘀咕,庄家这两姐妹该不会是抱错了吧,庄书晴听着这些话也只能黯然伤神,争无可争。
连安逸的生活都没有的情况下,她又能如何去争?让她们姐弟两个肚子不饿才是她每天一睁开眼即要想的事。
若是以往,被庄书婷这般指毒,庄书晴头都要低到裤裆里去了,可今日她却直直对上庄书婷的视线,眼里无波无澜,庄书晴身在局中看不明白,她却清楚,庄书婷的作派不过是学足了这具身体的母亲罢了。
“若是妹妹真有心维护,在爹爹和祖母那里帮着说上几句好话便是,还是说……让爹爹和祖母知道的便是妹妹?”
“……”庄书婷哑然,若是没有她去说,爹爹和祖母如何会知道?
“或者妹妹也可以指点一下我刚才话里的不对之处,难不成,大周朝律不是那么规定的吗?”
庄书婷再次哑然,律法她确实不懂,可这家喻户晓的条例她又怎会不知!
“既然妹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便请妹妹请大夫过府。”庄书晴轻抚鬓角,“若是妹妹也觉得为难,那姐姐便自个儿出府去医馆看大夫便是。”
“无须姐姐出府,妹妹定将大夫请来,姐姐大可放心休养。”抢在娘说话之前庄书婷赶紧应下,也不知这庄书晴是受了什么刺激,看着和以往叛若两人,娘现在说什么都占不到理,倒不如先应付过去再说。
庄书晴缓缓点头,“书晴不留二位,姨娘,妹妹请便。”
陈娇娘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没有反驳女儿的话,书婷向来有主意,她既如此说定然是有她的道理,只在一旁飞眼刀子。
庄书晴当没看到,她也不在乎母女两人离开这里后会做何打算,庄家并非久留之地,父亲再渣也是生身之父,父亲之言不听便是忤逆,还有个拎不清的祖母健在,若是被庄书婷怂恿着真将她胡乱许了人家,那才真是让人衬心如意。
将别人的快乐建筑在自己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事她可不做。
低头看向庄书寒不可置信的眼光,庄书晴笑了笑,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她也必须好好谋划,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心里有恨并非坏事,用好了可鞭策他向上,可若是心智被恨意左右,那他这一辈子就毁了,从这短短的相处中她也看得出来,恨意,已经在书寒心里扎了根,再这般下去,却是过了。
看姐姐皱眉,庄书寒心里什么想法都没了,满脸焦急的问,“姐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姐姐没事。”庄书晴迅速进入角色,让个几岁的孩子为她操心伤神,她做不出这事来,“姐姐就是……想娘亲了。”
“我也想娘亲。”庄书寒喃喃说着,“可是我就快要不记得娘亲长什么样了……”
她记得,记忆中的那张脸很清楚,这具身体的娘亲姓董,闺名婉如,是京都董家的么女,从曾祖父一代始便在朝为官,到祖父那一代官居一品,名符其实的名门望族。
这样人家的女儿,嫁人自也是嫁入朱门大户,做那掌家娘子,哪想到一见误终生,在京都大考那年无意中碰上去赶考的庄泽良,一个是被保护过度,单纯如白纸,一个则是有心接近,妄想攀上董家一朝富贵。
董婉如虽然单纯却不蠢,心里很清楚家中绝不可能将她嫁入庄家那样的小门小户,当时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收拾了自己的金银首饰带上自己攒了多年的私房钱就跟着庄泽良走了。
原以为自己得遇良人,想着待生下鳞儿再回娘家,只要她过得幸福,爹娘定会同意,却哪知这一走却毁了一辈子。
庄泽良虽未成婚,家中却有个自小定亲的未婚妻表妹,董婉如自不可能做小,当时便想舍下心思回转,可庄泽良哪会放过这块到嘴的肥肉,也不知他是怎么说服的表妹,最后主动将大妇位置让了出来,让董婉如如愿嫁入庄家,却不得不在成亲一年后便同意丈夫纳那表妹为妾,而那时,她正怀有身孕。
便是那时,她也以为自己需要忍耐的事只是这一桩,却没想到这只是忍耐的开始。
后面的事庄书晴不用去翻记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打落尘埃,庄泽良便是曾经贪图新鲜,可又如何比得上和表妹青梅竹马的感情,若是那表妹本身还不是个好相与的,无辜从妻到妾,又如何能心甘。
董婉如只是单纯却并不蠢,在被庄泽良掏走大半财产后也反应过来,哪还不知自己将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境地,可是,为时已晚。
落至这般田地,她要是再回董家只会给董家蒙羞,便是爹娘宠她兄长护她,让庄泽良付出了代价,她的一双儿女又该如何?
他们始终姓庄,没了她的庇护,那一对男女绝不会善待她的孩子。
待看明白了这些,便是断了她所有退路,只能在这庄家一日日熬着,直至油尽灯枯,在一年前抑郁而终。
彼时,董婉如三十岁,她无法割舍的一双孩子,长女十三岁,幼子九岁。
失去母亲的庇护,和一年前相比,两人几乎脱了形。
庄书晴叹了口气,这可真不是好局面,也不知她是不是天生没有父母缘,就是换了个壳子也是娘死爹不亲。
低头看向还在出神的孩子,庄书晴又叹了口气,看他领口不知何时散开了,下意识的就伸手给他整理,可刚碰上原本还在发呆的孩子就猛的跳开了去,那声痛呼虽然被他压在了口里,却依旧落进耳中。
庄书晴顿时沉了脸,“过来。”
“姐姐……”
“还想瞒我不成?”
庄书寒咬唇,迟疑着走近,他觉得自从睡了这两天两夜,姐姐就变得不一样了,至少以前姐姐绝不会这么凶,也不会和那女人顶嘴,把人气走。
不过这样的姐姐真好,真好。
庄书晴抬手将他衣领解开,在领口下面一些就看到了捂得严实的伤痕。
哆嗦着手将衣服解得更开,庄书寒想阻拦,被她一眼瞪得没了声息。
可真见着了,却被那瘦可见骨的稚嫩胸膛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刺得眼睛生疼,鼻子发酸。
她见过不被善待的老人,见过被家暴丈夫打得满身伤痕的女子,也见过许多被虐待的动物,可那感受都没有现在深刻。
也许是因为孩子太小,又太懂事,也许,是原身留下的情绪左右了她。
转而一想到记忆中自己这小身板也是有许多这种伤痕的,心酸全升级成了愤怒。
古代女子多重名节,身上就是多一个莫名其妙的伤痕都难嫁到好人家,若是伤痕全是来自姨娘也就罢了,她容不下自己太正常。
可不是,她的伤痕是祖母亲手打出来的,以教导的名义。
庄书寒这一身伤也不是来自其他人,恰恰是来自他的亲生爹爹,一个读了十多年圣贤书,现在也有名声在外的庄泽良。
003章 兴师问罪
陈娇娘知晓这事上的厉害,除了偶尔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让她添上几处伤痕,明面上是不会动什么手脚的,但是每次他们姐弟挨罚,在后面兴风作浪的必然是她。
那母女两人没在她这里占到便宜,还不知道去祖母面前怎么编排他们的不是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先想这事的应对之策,可眼神怎么都无法从那些伤痕上移开。
不能再呆了,真的不能再呆了,要是庄泽良哪天下手重了将书寒打出个好歹来……
庄书寒透着青的脸上微微有些红,男女七岁不同席,在姐姐面前袒露胸口他很是不自在,看姐姐像是在走神,忙将衣服胡乱系好,端着粥送到姐姐面前,吞了口口水道:“姐姐,粥要凉了,你先吃。”
不说还好,一说庄书晴就觉得饿得厉害,看书寒眼珠子都快要掉进碗里了却还装作自己一点都不馋的样子也不说什么,接过去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一口气喝了半碗方停下,将碗递回去,“姐姐饱了,你吃。”
庄书寒摇头,“姐姐受了伤,要多吃点,我不饿。”
“我都听到你肚子在唱空城计了,那声音大得怕是在门外都能听到,还说不饿,快吃。”
庄书寒摸了摸耳朵低下头去,被姐姐戳破了谎言有点不好意思,态度却坚决,姐姐才吃半碗怎么可能饱,就是安慰他,留着给他吃的。
“听话,快吃了姐姐有话要和你说。”
“姐姐……”
“姐姐打算离开庄家,你想不想跟姐姐走?”
庄书寒猛的抬起头来,动作太猛头都有些晕,此时却也根本顾不上,要不是因为姐姐,他早就离开庄家了,就是去外面要饭,也比在庄家过得好。
在外面能伤自己的是外人,在庄家,让他不好过的全是血亲,他宁愿死在外人手里,也不想在庄家被欺负。
“姐姐你……真的决定了?”
“恩。”庄书晴心疼的摸摸孩子的脸,“不离开,我们姐弟两个这一辈子都得搭上。”
“可是姐姐你之前并不这么想……”
记忆里有这样一个片断,庄书寒和姐姐说要去外祖家请外祖为他做主,庄书晴死命劝着他不要这么做,说庄家再不好也是家,他们没有盘缠,离开庄家说不定就会死在路上,看姐姐态度坚决,庄书寒这才不得不歇了心思。
现在的庄书晴不否认当时的她担心的有道理,可既然芯子已经换了人,她一个二十八岁的人哪里去不得。
把碗强行塞到庄书寒手里,庄书晴温声道:“不要管姐姐当时怎么想的,现在姐姐已经想明白了,快把粥吃了,一会祖母那里肯定会出点什么幺蛾子,你没有力气怎么帮姐姐的忙。”
庄书寒心思再早熟也才十岁,一听姐姐要他帮忙也顾不得再想其他,仰着脖子几大口将粥喝光,一点点都滴进口里才将碗放下来。
庄书晴还担心他会将碗舔一遍,好在有个千金小姐出身的娘亲,将他教养的很好。
“对了姐姐,空城计是什么意思?”
庄书晴笑,也不再去东想西想,将空城计这个故事给他讲了一遍。
“哼,要是我才不会上当,哪有不拼上一拼就撤退的道理,即便要退也不是全退,十万兵马怕中计不敢进攻,还不能围城?截断水源,再断了粮草,是不是空城十天半月便可见分晓。”
庄书晴听得都忘了眨眼,这真是个十岁的孩子?
记忆里,庄泽良除了提供精子生下他们姐弟两个,并没有教过他们什么,倒是他们那个千金小姐出身的娘亲将他们一视同仁,四岁便给他们启了蒙。
她尚好,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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