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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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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子道长,吃杯热茶。”丫鬟眼疾手快的从里间递了杯热茶过来,在青阳子伸手来接时倾斜了茶盏泼了一些在他手上。

青阳子下意识的抬眼,就看到丫鬟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一看公子,好嘛,那眼神都能当暗器用了。

他说错什么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青阳子顿时背脊发凉,他暂时是还没有说错什么,可要是丫鬟不打断。他将‘已经死了四人了’这话说完整了,那就肯定大错特错了。

连狼这种猛兽都尽力救助的人,又岂会忍心拿活人试药,且是因她之故,虽然那些人都是死一百遍都活该的人。

咳了一声,青阳子对着丫鬟挤眉弄眼的感谢了一番。

庄书晴这会精神不是很集中,半眯着眼也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追问道:“已经怎样了?”

“已经……已经,对。已经重新调整配方了,庄小姐放心,我一定将这麻药做出来,还有你说的那个消炎药我也会上心的。”

“道长要是真能把这两种药做出来。那便是造福一方了。”庄书晴暗暗叹了口气,岂止是造福一方,简直是造福全人类,当然,前提是有人敢用这种让人失去知觉的药。

“你不是一直眼馋我库房里的几种药材吗?只要你能做出麻药和消炎药来,我允你去挑三样,另外,柳智的手札我会寻来给你。”

“当真?公子,骗我你一辈子不能心事得成!”青阳子连圣心果从身上滚下去都不管了。爬到前面几步,一半身体进了里间,腿还留在外间。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给堵住了,再不许他移动分毫。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柳智的手札对一般大夫来说可能还没那么宝贵,可对于痴迷于练药的青阳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他愿意豁出命去抢的。

“将他丢下去。”

“公子,我错了。我错了,你一定能抱得美人归。”边说着。青阳子边打着自己的嘴巴,心里懊悔不已,他真是蠢到头了,公子向来一口吐沫一个钉,他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这不是触公子霉头吗?

不过后悔也晚了。

两丫鬟一人拖一边手臂,轻易将他丢出未停的马车。

陈元勒住马,居高临下的打量神情古怪的青阳子,“你这是摔傻了?”

青阳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咧着嘴巴笑,“没傻,没傻,大总管,公子有话让我转达。”

陈元赶紧下马,“什么话?”

青阳子凑近,手指悄悄弹出一丝药粉,“大总管,不好意思,得罪了啊,为了柳药仙的手札,兄弟我要回去努力了,回头给你送一百颗壮阳药陪罪,放心,只能制住你半刻钟,以你的速度很快就能追上公子的马车。”

陈元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阳子翻身上马消失在自己眼前,气得牙根都疼了,青阳子,你好样的,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每个月药材减半,不,减半后再减半,到时看你怎么来求老子!

可是回去后他才发现青阳子的药材量非但不能减,待遇还增加了,要什么就得给他什么,质量还必须是上佳的,这口气一直忍了好一段时间才算出了。

当然,他暂时不知道,有时候不知道也是幸事。

马车内,知道书晴不想提及这个话题的白瞻本想将话题带开,却没想庄书晴主动接上了话,“白公子的用心还真是众人皆知。”

“遵循自己心意行事,有何不妥。”

不妥吗?对于长在红旗下,在现代生活了几十年的庄书晴来说当然没有不妥!

小学生都知道玩亲亲了,她一差不多三十岁的女人还单着已经算是晚婚。

现在书寒得拜名师,有苏先生保驾护航,之前的顾忌也就不那么多了,只要她不做得过于出格弄个出风流名声,于他应也无碍。

再说白瞻整天在她家自由出入,她点不点那个头都已经不重要了,人家已经将之变成了事实,没人相信她根本无意成为麻雀变凤凰里的那只麻雀。

这时候她再端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自己都觉得作得厉害,说不定人家还以为她在欲拒还迎!

那……就当谈场恋爱好了,虽然是姐弟恋,好在她这个壳子嫩得很,倒也不觉得别扭。

和一个权贵谈场变爱她也不吃亏不是,就像傍大款,总也能捞点好处。

银子她不需要,那就从其他方面捞回来,比如说借势,再比如说,狐假虎威,只要她没打算将自己彻底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女子,这些就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爱情啊,她也曾期待过,甚至曾经拥有过,却在对方选了容貌不如她,身材不如她,品性不如她,唯有家世比她强的女人时就已摔了个粉碎,可美好的时候是真美好。

那些情话,那种甜蜜的氛围只有爱情能给。

既然如此,便再感受一回又如何?

至于结果会如何……只要她不抱有幻想,总也不会太差。

“白公子觉得眼下这种感觉如何?”

“恩?”白瞻不知道她指的哪方面,凝神望着她。

庄书晴一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道:“没有利益拉扯,没有妻族麻烦,也不会和旁的女子争宠让你头疼,我不盯着你的金银财宝,不以你的权势谋利,不用你想着法儿的去哄,能做点别人做不到的事,有茶时一起喝茶,该吃饭时像家人一样一起用饭……这样的相处,是不是很美好?”

“是。”

“那我们便这么处着可好?”

白瞻心头数个念头翻过,不敢肯定书晴要表达的到底是哪个意思,“这么处着是指……”

“我知道薄薄一道门拦不住白公子,所谓名声于白公子来说也不值一提,既然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是什么态度也改变不了结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以后就这么处着吧,只是我有孝在身,你不要让人在这上面做我文章就好。”

白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书晴的意思是,同意了?愿意在孝期过后和他成亲了?

“不过也请白公子约束好屋里人,别到我那小小门庭来耍威风,并且我们的关系也只存在于白公子成亲前。”庄书晴垂下视线,“这是我的底限,请白公子在这方面尊重我一二。”

到得那时,她应该会离开会元府吧。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白瞻这样的人不是她想不要有牵扯就能做到的,她越将人推开,对于他来说就越稀奇,那便换个方式,将主动权抓在手里,不让局面变得更糟。

若是真将他惹怒了,执意要抬她进门,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这是个男权社会。

更何况,她也不是木头人。

“我没有屋里人。”白瞻突然间就明白了心疼是什么感觉,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却也知道书晴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步步紧逼。

可得来这么一个结果,他很庆幸自己逼得紧。

对上书晴讶然的视线,白瞻笑柔了眼神,含着一抹缱绻情意,“我没有屋里人,也没有定亲,上次我父亲会去铺子里看你,就是因为我和他说要娶你。”

满心纠结顿时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刚还款款而谈,试图给自己争一个有利局面的庄书晴脸上的镇定有了裂痕。

怎么会,怎么会呢?

大户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她算个什么?白瞻怎会有这样的想法,那样的人家又怎会同意。

“虽然我和谁成亲他都管不着,但是他也并不曾反对,还说聘礼任由我去他的库房挑。”

庄书晴坐直了身子,瞪大的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白瞻握住她算不上柔软,且因为连续两天在这样的天气处理伤口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手,“我知道你不信,那我们就走着瞧,两年后我定娶你进门。”

“我不和人共夫。”

“不会再有其他人。”

庄书晴不信,她既不相信白瞻有这么好,也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命碰上那么好的人。

“你什么都不要想,做你想做的事,过你想过的日子。”白瞻用力握住庄书晴的手,说着他这一辈子说得最好听的情话,“当你需要时,我在,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护你周全。”

☆、059章 纠葛(求粉)

“当你需要时我在,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护你周全。”就像是按了重复键,脑子也好像不够用了,只装得下这么一句。

沐浴时,清理器具时,侍候念念时,庄书晴都是机械的动作,脑子里全是白瞻说这话时的眼神。

她不相信的,也知道不能相信,可她心底想去相信,信这个说得认真而深情的男人。

但是怎么能信呢?

庄书晴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早上起来眼圈都是黑的,用了些脂粉才压住。

一出门,就看到罪魁祸首双手环胸倚着马车在等着,顿时就缓了脚步。

因为是去拜会书寒的师长,庄书晴穿得虽然依旧素淡,却在妆容首饰上下了些功夫,让她看起来比平时要成熟些许,也更显明艳。

白瞻毫不掩饰他的眼神,踱着步子走近道:“我认得苏文,一起过去。”

“不用如此。”庄书晴摇头,“我是书寒的姐姐,去拜会是应该,你……”

庄书晴想说你以什么身份一起去,转而想到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子,干脆将话吞了回去,“既是认得的,你改天再去。”

“想那许多做甚,我去了他只有高兴的份,平日里他想让我登门我还懒得去。”

能将自大表现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大概也只此一人了,庄书晴不想耽误了时辰。也就不再争辩,踩上长凳上了马车,正要招呼弟弟。就听得那男人道:“陈元,把马牵过来。”

饶是庄书晴不懂马,也看得出那是一匹油光水滑的好马,虽然看着比陈元的高头大马要矮了些。

拍了拍马头,白瞻看向庄书寒,“以后你要跟着苏文了吧?”

庄书寒点头,他看得出姐姐对这个男人好像不一样了。所以他也收敛起了自己的敌意。

“与其每天将时间浪费在一来一回的路上,倒不如多跟着苏文学点东西。这匹马品种不错,还不到两岁,给你用正好。”

庄书寒并不答话,看向姐姐。白瞻也看向她。

气势不同,身高相差一截,长相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可同时看着她的眼神让两人看起来又意外的有一点像。

庄书晴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白瞻,可有一点她知道,他说出口的话连标点符号都是算数的。

那又何必做多余的挣扎。

“谢过白公子吧。”

庄书寒抿了下唇,声音不如平时有精神,“谢谢白公子厚赠。”

大胜而归的白瞻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欺负个孩子有何不对,拍了拍他的肩以示亲近。当着人家弟弟的面就尾随着上了马车。

“……”

这一路,庄书寒骑在马上不痛快极了。

陈元的任务就是不让这公子的未来小舅子掉下马,离得本就近。将他的不虞看在眼里,凑得更近了问,“真想让你姐姐为你牺牲一辈子?”

“自是不愿。”庄书寒想也不想就反驳,“只是白公子并非良配。”

“你又怎知我家公子不是令姐的良配。”看他还是一脸不认同,陈元失笑,“你觉得怎样的人才是你姐姐的良配?你又能保证你觉得好的人能比我家公子对令姐更好?”

他不能保证。可白公子和姐姐……他真不看好。

这些时日,他也认识了一些人。同窗,同窗的朋友,陈先生之前的学生,他曾隐讳的打听过白公子,可无人知道会元府有这么个人。

若说这人只是个空架子,他却也不信,言行举止,身边的下人,还有眼前的这辆马车都非平常人能用。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人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厉害,他认识的人还没有资格认识。

姐姐若嫁给有这般身份背景的人,他要如何给姐姐撑腰?那样的人家,又容得下姐姐吗?

他真的很担心。

“小不点,做好你的学问,赶紧学出个出息来才是不辜负你姐姐,其他的用不着你去担心,我家公子心诚着哪!就算真有一日两人各奔东西,以公子护短的性子也必会将你姐姐护周全,有那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多看两本书,出息了比你空想有用百倍。”

是啊,他想得再多又能怎么样,就是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也帮不上姐姐分毫。

他太弱小了。

紧紧抓住缰绳,庄书寒向过世的娘亲起誓,他会变强的。

“管家,教我骑马吧。”

陈元扬眉,“乐意之至。”

苏文昨日从新收的弟子那里得知他的姐姐要来拜会,他特意空出上午的时间在家里等着。

师弟和他说过他们没有父母,只得姐弟两个相依为命,能将弟弟教得这般出色,想来那女子也定是聪明之人,他心下不免有些好奇。

可真见着了,他还是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姐姐居然这般年轻,看这装扮,竟是还未及竿。

不过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随姐弟两人一起前来的人。

“我这里没有好茶。”

白瞻早有准备,看了陈元一眼。

陈元会意,奉上一包茶叶。

将白瞻对庄书晴的守护姿态看在眼里,苏文乐得差点大笑。

本以为之前收的两个弟子资质就已是人中之龙,哪想竟又收到个比那两个更甚一筹的,这本已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弟子和白瞻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怎一个有趣了得。

抛了抛到手的茶叶,这得有半斤吧,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弄点来。

庄书晴看两人都不说话了。示意宝珠将准备好束脩送上,十条干肉,一把野菜。这是老规矩,只是想着苏文到底地位不同,她又加了一方上好的砚台以及一个红封。

苏文也不细看,示意管家接过,对庄书晴的态度倒像是对自己的晚辈,“早听贤远说过书寒得益于家姐,现在看着果然如此。不过比我想像的却要年幼一些,我的次女和你差不多年岁。以后不防常走动。”

“苏小姐不嫌弃的话,我自是欢迎之至。”

“哈哈,好,要是今日只得你们姐弟来。我定要喊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出来见礼的,不过今儿有白公子在我却不敢了。”

当没看到白瞻警告的眼神,苏文笑言,“要是被白公子看中也就罢了,我等着嫁女儿便是,怕就怕白公子看不上,偏我那傻女儿看中了,那我才要头疼。”

“茶叶还我。”

苏文下意识的就往身后藏,反应过来才发现在小弟子面前丢了面子。不由笑骂道:“不就是吃你点茶叶吗?小气得跟个什么一样。”

“陈元,给我父亲去封信,就说我送了苏文半斤茶叶……”

“得得得。我怕你。”苏文举手投降,据他所知,皇上一年也只能从儿子这得半斤孝敬,要是知道白瞻送了他半斤,不要说茶叶保不住,指不定还要给他小鞋穿。

皇上赐的小鞋穿不起!

不过。“你那好东西多的是,找点有用的给书寒。你收着也是浪费。”

“还用你说,我都准备好了。”

“是什么?”

“褚亮用过的书。”白瞻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掩不住得色,“份量够不够?”

庄书寒惊得瞪大眼,褚先贤的书 ?给他的?

苏文也惊讶,可他到底多活了几十年,再说他自己手里也有一本,也就稳得住,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白瞻的上心程度,他最清楚这书有多不易找。

“几册?”

“三册。”

“大善,这礼我替书寒收下了,书寒,称谢。”

这……真的能收?

庄书寒下意识的看向姐姐,庄书晴微微点头,“我之前已经替你收下了,没有关系,你收下便是。”

“是,姐姐。”庄书寒眼神复杂的看向白瞻,“谢白公子厚赠。”

这话他今天已经说过两回了,依旧不甘,但是从这事上他也看到了白瞻的用心,忍不住想,要是他能一直这般待姐姐就好了。

稍呆了一会,庄书晴就起身告辞,“舍弟以后就交给先生了,盼先生教他做人的道理,每一步都走得稳妥,但凡有丁点出息,也当记先生之功。”

“我会尽力,就是为了你这个姐姐,他也当上进。”

想到自从离开庄家后姐姐做的一切,庄书寒红了眼眶,“是,我定会上进,不让娘九泉之下难安,也不让姐姐失望。”

庄书晴拍了拍他的手臂,什么都不用再说,轻轻一个动作已胜过千言万语。

白瞻起身道:“书晴,你在马车上稍候片刻。”

庄书晴浅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苏文将书寒打发去内书堂看书,笑意渐敛,“皇上可知道?”

“我的事何用他人做主。”

苏文眉头微皱,不知道要怎么劝这头倔驴。

当年皇上能和白氏结识是因他之故,可他没想到后来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因和白氏是隔了几层的表亲,小时候的白瞻他是见过的,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他是皇上的血脉。

那时候的白瞻身体不好,瘦弱得可怜,他不知道白氏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改头换面,想想也知道不是易事。

后来白氏过世没多久,皇上来向他打听白瞻的事他方知他的身份,原本还有些担心皇上会生出别的想法,没成想他竟然会这般宠着纵着。

别的皇子不敢干的他全干了,不敢说的他全说了,连敬意都没表现出多少,偏偏最得皇上心的就是他。

他放心,却也担心,谁也不能保证皇上的特殊对待能持续多久,可要让他改变态度……他早就不抱这个妄想了。

罢罢罢,真到了那种时候,他舍下脸来总也能帮衬一二。

☆、060章 变故生(求粉)

白瞻留下来不是为了说这个,“不管怎么做,将庄书寒打磨成长,我不在乎他们出身如何,但是有个出息的兄弟,书晴也能高兴些,她想看到庄泽良后悔,我就让它实现。”

“庄泽良是……”

“生身父亲。”白瞻冷冷一哂,“为了个妾室将正室折腾死了,宠着庶子庶女,差点没将他们两姐弟给折腾死,若非……哼。”

苏文才知道两姐弟有这样的经历,沉默片刻抬头道:“从书寒身上竟是半点都看不出来。”

“才来会元的时候有,书晴引导的好,才有了现在的样子,他们有打算明年初回乡参加童试,你别拦着,以庄书寒的功底,未必不能拿个秀才回来。”

“他虚岁才十岁!”苏文不甚赞同。

“十岁又如何,便是十五岁的学子都少有他的沉稳,何必压着他,并且他也需要有个功名在身,我不怕他扬名,我就怕他不堪大用,让书晴失望。”

“我这辈子竟然还能看到你会维护一个人到这等程度。”苏文叹息着摇头,“既然你这般看好他我就等着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你说得这般好。”

白瞻背手而立,“走着瞧便是。”

庄书晴不过胡思乱想着转了几个念头,白瞻就回来了,“回去还是上山?”

“我什么都没带。得先回去拿,另外还要带上些药。”

“药都带了,先送你回去。”

这次上山。几人都算得上熟门熟路,并且接下来直到除夕每天都走了一遭。

每一次,庄书晴都不曾空手而归,或者是年份足够的药材,或者是难得一见的野味,又或者是只有大冬天才有的水果,有一回更是给她挖了个超过五百年的野参。

虽然没少受吓。也没少受累,可收获也大得超乎预料。比起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狼对她的亲近感恩更让她高兴。

年夜饭准备得很丰盛,饭桌上的大部分东西都来自白府,于是饭桌上也理所当然的多了个人。

白瞻活到二十整。头一回出入灶房,头一回在灶房里帮着打下手,头一回看着一样样生食变得香飘扑鼻,头一回觉得一个女人满手油腻的时候都是美的。

“这些菜都是有讲究的,你可知道?”有些日子没下厨了,忙活完围桌而坐,庄书晴整个人都柔软下来。

白瞻也再不见平时的气势逼人,笑容软和,指着那道整鱼道:“我知道这叫年年有余。”

又指着炒年糕。“这叫一年比一年高。”

指着饺子,“这是包住福运,大吉大利。我就知道这三样了。”

“我还道你只会吃。”庄书晴每指一道菜就说出一句吉利话,“吉祥如意,万事顺意,生活美满,红红火火,欢聚满堂……”

“听着好像所有的好听话都被你说完了。”

“要是真能出口成真。我能说出更多来。”给书寒乘了碗汤,手顿了顿。还是给白瞻也乘了一碗,最后才轮到自己,“起箸吧,饺子留着,子时再吃。”

吃得半饱,庄书晴举起茶杯,说着在现代已经说烂的祝福话,“以茶当酒,祝我们都新年快乐。”

“我很快乐。”白瞻杯子里装的是酒,举杯一饮而尽,“第一次明白团圆饭是什么感觉。”

“如何?”

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来形象,白瞻将手放到胸口,“这里,满了。”

庄书晴莫名湿了眼眶,忙偏头去看弟弟,“书寒,你呢?快乐吗?”

“快乐。”庄书寒看着这一桌子菜,“上一个年,我们只能吃剩饭剩菜,摆着三副碗筷,留着娘的位置,没有年年有余,没有大吉大利,更没有饺子,我心里不愤,偷偷去了陈氏的院子,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大鱼大肉,桌子上都差点放不下了,一个个笑得很开怀,庄书耀看到我装没看到,却笑得更大声,他是故意的,可我还是……伤心。”

从脑子里翻出那一幕,哪怕并非自己所经历,庄书晴仍是掉下泪来,两个半大的孩子,在失去母亲庇护的第一年那么凄惶的过了个只有对方的年,吃着冷了的一点不好吃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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