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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成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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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是养在深闺,善心过剩的大家小姐,想着用舍弃的儿子从她这里敲一笔?

他怎么敢!

“你这样的人,怎么没被老虎给吃了呢?是了,老虎也嫌你脏。”

老虎听得庄书晴提及它们,迈着步子走了过来,站在前边的人连忙往后退,后面的退之不及摔倒在地也没人扶,被踩的嗷嗷叫,乱成一团。

庄书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示意南珠和青阳子过来。

最开始说话的那老者推开扶着他的人对着白瞻跪了下去,“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们这两百多口人,偷老虎崽的人已经被老虎咬死了,它已经报仇了,总不能因为找不着老虎崽就叫我们全村人赔命。”

“哦?你想我怎么做?”

老人看他没有拒绝,顿时面上一喜,高声道:“请大人拿下这两只凶兽,为我村里受伤毙命的人报仇!”

“死得太少了。”

“恩?大人刚才说……”老者抬起头,是他耳朵不中用了,听错了吧?

“全死了都活该。”

“大人……大人怎能这般说,老朽等都是良民……”

“很快就不是了。”风向变了,白瞻换了个位置给书晴挡住风。

老者还要说,被人捂住嘴拖远,公子不想在庄小姐面前杀人,今日还是不要破例的好。

庄书晴听得心里痛快极了。

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关心受伤的人是死是活,只担心这两个老虎会伤害他们,迫切的希望能把它们除掉,她不知道是生活逼得他们如此麻木,还是本性便如此心狠。

亲人死了,伤心难过很正常吧?便不是亲人也是同村,世代为邻,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很正常吧?明明还活着的,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救助应该是本能吧?

☆、063章 寻生(求粉)

可是,竟然没人理会!

这让她觉得恐惧,这种恐惧几乎战胜她的信念,让她丢下这些人跑掉。

完好的人尚且自私到这种程度,地上躺着的又能好到哪里去!来之前的担心有太大的可能变成事实!

只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低头对上小孩带着湿气的眼神,明明痛得脸都扭曲了却死死忍着不吭一声的倔强,庄书晴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她要是转身走人,和这些麻木不仁的人又有何区别?

她不要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摸摸小孩的头,庄书晴态度和缓下来,“你不会死,但是会很痛,想活下来就要忍住。”

孩子过了一会才点头。

打开层层叠叠的箱子,庄书晴拿出剪刀打算剪开孩子受伤地方的衣服,冰凉的空气提醒了她,左右打望了下,指着离这里最近的房子道:“把伤者都搬那屋里去。”

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顿时有妇人大喊,“那是我家!”

没人理她。

“我来抱。”白瞻接过于他来说没什么份量的孩子,也不顾那血迹给他的衣裳染上了暗色。

庄书晴则小心的用心拖着孩子受伤的腿。尽量不造成二次伤害,边吩咐打算搬人的陈元等人,“都小心些。尽量不要加重伤势。”

没走几步,明显是一家人的老少几人挡住了他们的脚步,皆是一脸悍样,“你们不是官老爷,不能霸占我们的房子。”

庄书晴看着他们,一时觉得语言无比匮乏,甚至忍不住想。要是伤的是动物,哪来这么多破事!

“这些人。是你们同村的村民,我不过是要借用你们的屋子而已。”

“借用可以,十个铜板……不,二十个铜板一个时辰。”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庄书晴有些茫然。

“砰!”

“啊!”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白瞻都没客气,一脚一个踢得用力,抱着孩子的手臂却没动分毫,“不用和他们费口舌,外面冷,进屋。”

被踢开的妇人挣扎着还待缠上来,赶上来的陈元补上一脚,抖动着身躯再爬不起来。

其他人再不敢动,满场只剩呼呼的风声。

“不要拿别人的仁慈当你们耍赖的本钱。你们付不起那个代价。”

两百多号人齐齐后退,再后退。

陈元冷笑一声,也就庄小姐有她的坚持。换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会把人都绑牢实了送到老虎嘴边上去,还要催着它们快吃。

拆了一张门搭了个简易手术台,铺上厚实的斗篷,再把孩子放上去,庄书晴迅速抛开其他心思进入了状态。

“南珠。你去烧水灌几个汤婆子,这天气。孩子会受不住,再看看可不可以在这屋子里燃几个火盆。”

“是。”

“白公子和道长给我打下手。”

“没问题。”青阳子在看到那个层层叠叠的箱子时就兴奋了,“真的不用麻药?”

“大人都受不住,孩子更容易出意外。”从箱子底层拿出三副手套,两人接过着学着庄书晴的样子戴上。

这也是白瞻找人做出来的,很贴合,只比现代的稍厚一点,据说还在改进,庄书晴觉得白瞻手下的能人真不少。

孩子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手臂,一处在大腿,好在没伤着大血管,不然光是流血这孩子也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要缝合?”

“恩,伤口太大,不缝合不容易好,不过他手臂的骨头断了,得先正骨,这个我虽然学过,速度却慢,青阳子,翻翻你的药袋子,给他喂几丸药,正骨时你们帮忙按住他。”

边说着,庄书晴边翻着自己的工具箱,把煮过,消过毒,裁成长条卷好的棉布拿出来,还有几瓶子的蒸馏水,这都是她一个人废了老大的劲才做出来的,可眼下却肯定不够用。

“没有消炎药,伤口很有可能会感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白公子,你让人给我准备些木板,就像朱七准备的那些一样,我要用来固定断骨的地方。”

白瞻出去吩咐了一声。

此时陈元也带着人将还活着的四人抬了进来。

对着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不敢多说一个字,可对庄书晴他们却本能的知道这个人会救他们,一见着人就嚷嚷开了,“我伤得最重,小姐,你行行好先救我吧,我疼得就快要死了!”

“我伤最重,小姐,你看……”

“谁再多说一个字,哪来的回哪去。”庄书晴并不奇怪他们的反应,他们要是不这样她反倒会觉得奇怪,这一村子人,都自私到了极限。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依我看这一方的水土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庄书晴讽了一句,看到南珠拿着汤婆子过来,她指挥着放到几处地方,拿起剪刀哧溜一声剪开孩子左手臂的袖子专心开始忙活。

那几人再不敢说话,疼得受不住的哼哼声都隐忍在喉咙里。

没有仪器帮助,断骨只能靠摸的,好在当时曲老教得用心,她学得也上心,此时才勉强够用。

好一会后才将骨头尽可能的复了位,用木板托住下面让青阳子端着,“拿稳些,我要先缝合伤口后才能固定。”

“看我的。”

这孩子的忍性是真好,她手法不够娴熟,正骨的时候肯定疼。他冒了一额头的汗,却硬是忍着没有喊一声疼。

准备缝针时,庄书晴却有些下不去手。

这种疼。只会比刚才更甚,要是他稍有移动,之前正骨受的疼就白受了。

白瞻明白她的顾忌,在孩子身上几处地方按了下,“这种手段是用来上刑的,最多只能用半刻钟,不然会伤及根本。”

再不用说什么。庄书晴半点不敢耽搁,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那动作看着就像是将皮肉当成了衣服在缝,看得另外几个村民头皮发麻,该不会一会在他们身上也要如此吧。

“快解开。”

白瞻轻拍了两下小孩就醒了过来,只是那模样看着像是累极。

“不用担心。不到半刻钟,养养就会好。”

上好药,将手臂用木板固定,庄书晴看着小孩大腿上的伤口,这里骨头没断,可伤口更深更大,一样是要缝合的。

“还能用吗?”

白瞻摇头。

庄书晴咬牙,那就硬来。

清理好伤口上好药,庄书晴拿起针。“压好他,手尤其不能动。”

白瞻轻松将人按住,连手脚头都没能动一下。但是身体像打摆子一样的抖动也足以说明这个过程有多痛。

一声声压抑至极的痛哼声让青阳子眼里都升起不忍之色,最后孩子疼昏了过去,身上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庄书晴的手依旧很稳,动作和之前一样利落,只是汗湿的后背和额头上大颗滚落的汗无一不说明她也不轻松。

用蒸馏水擦试伤口,撒上药粉。再用处理过的棉布缠好,庄书晴脱力的按住木板才没有一屁股跌坐在地。

“南珠。用热水给他擦擦身,找衣服给他穿上。”

“是。”

白瞻扶着人坐下来,给她擦掉脸上的汗,接过陈元递来的精致水壶喂她喝了几口。

“味道有点怪,放了些什么?”

“补气的,怪也再喝几口。”

庄书晴顺从的又喝了几口,味道再怪,和这份用心一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然后白瞻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庄书晴含着,只觉得一直甜到了心里。

有了白瞻这番充足的准备,庄书晴恢复得很快。

对四个大人庄书晴可没对孩子时的客气,指挥着往手术台上一放,没有任何顾忌的动作利落。

正骨的时候那叫声就跟杀猪一样,竟然还比不得一个孩子,白瞻嫌吵,直接将人打晕了事,再醒再打晕。

这样下来倒节省了不少时间。

处理到第三个人时外面传来老虎悲愤的吼叫声。

陈元出去了一会回来禀报道:“三子将幼虎找回来了,不过情况看着很糟糕。”

看书晴抬头,白瞻吩咐道:“叫他进来。”

“是。”

跟着白瞻的好像少有年长者,三子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手里抱着血肉模糊的一团。

庄书晴当即就丢开手里的病人凑过去看,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敢怒不敢言,眼里却带出了愤恨。

青阳子一巴掌呼他伤口上,笑眯眯的道:“要是老虎崽死了,信不信你也活不了?你还别说,就你这条命还真没老虎崽重要。”

男人痛叫着畏缩着再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那窝囊的样子让人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这时,两头老虎跟了进来,低低的吼着,想碰碰自己的孩子又不敢,眼巴巴的看着庄书晴。

和这个村子里的人对生命的漠视相比,老虎的态度让庄书晴心底柔软,示意三子将幼虎放到手术台的另一头,边安抚道,“伤得是很严重,但是它还活着,活着就有生的可能,你们不要着急。”

“吼!”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尽力的,地方小,你们先出去。”

两头老虎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自己的孩子,退出屋子后也不走远,就守在门口,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孩子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如何能安心。

☆、064章 扔火里去!(求粉)

几个月大的小老虎大小和猫差不多,远没有父母的威风凛凛不说,现在的样子称得上是凄惨。

身上烧伤痕迹明显,毛几乎被烧没了,处处血泡,严重的地方血糊糊的皮肉粘在一起,四只爪子全是血肉模糊一片。

人狠毒起来,万物都抵不过。

庄书晴低低咒骂一声,更加放柔了动作,边呼着气给它缓解痛苦。

白瞻看向三子,三子会意,解释道:“老虎在易边村发威的事已经传开了,得到幼虎的是县令的幼子,他还有点脑子,知道丹阳县离会元府近,闹大了对他爹没好处,属下赶到的时候他正打算将小老虎烧死来个死不承认,可惜属下还是去的晚了一步,小老虎是从火堆里捞出来的。”

“人呢?”

“属下……只顾着将小老虎抱回来,是属下没顾周全。”

“你再去一趟,他怎么烧老虎的你就怎么烧他,老虎被烧了多久就让他也在火里呆多久,拦着的人同罪。”

庄书晴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没有多发一言。

狠吗?当然狠,在文明世界这么做是犯法的,可在这里,端看谁有本事!

白瞻做的就是县令幼子对幼虎做的,那个人,并不无辜。

她接受多年文明教育。可这里并非给她教育的地方,她没资格将自己的观念强加在他人身上,要求对方按照她的要求来。这一点上她一直将心态摆得很正。

强者决定一切,掌控弱者,理所当然。

她必须适应。

白瞻一直注意着书晴的表情,结果让他很满意,虽然不管书晴怎么样他都喜欢,可他仍希望他的女人能在某些时候和他并肩。

三子同样很欢喜,若是白府未来的女主人空有一颗柔软的心。他们也会很头疼的。

唯独苦了手术台上因为离得太近把这些都听在耳里的男人,他只恨不得能昏过去。当什么都没听到。

可在那个男人眼皮子底下,他连昏过去都不敢,就怕惹恼了他把自己也扔火里烧了了事。

离开之前,三子迟疑了一下。问,“公子,您看是不是要往会元府送个消息?”

“无需,要是离会元府这么近的事都能将张华瞒住,他也不用坐在那个位置了。”

“是。”

天色有些暗了,白瞻看书晴眼睛费力的都快要贴到小老虎身上去了,吩咐人将能找到的灯都找了来。

影影绰绰的,屋里是亮堂一些了,可这毕竟不是无影灯。同样让庄书晴不好受。

“不行,得搬到外面去,趁着天色未晚要将伤口处理好。”

这事容易。只是外面起了风,白瞻亲自出去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让人搭了个台子。

先是骑马,后又站了好几个时辰,庄书晴只觉得腿涨得厉害,不走动时还能忍受,一走动简直想跪。

白瞻抱着人坐下。蹲下来抬起庄书晴的脚放在自己身上,有序的按揉几个穴道给她解乏。边语气温和的说着警告的话,“若是你不能先考虑到自己的体力问题,以后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救了。”

“大夫救的多是无关紧要的人,谁的亲人朋友还会整天受伤不成。”庄书晴捶着大腿叹气,“我也不想弄成这样,连走个路都费劲,可做这事得全神贯注,我哪里还能想到那些问题,以后你提醒我一些就是。”

最后一句话庄书晴说得无心,白瞻却被哄高兴了,他喜欢以后这两个字。

“好,以后我来提醒你。”

青阳子看得牙齿都倒了,张嘴就要抖酸,被陈元一个用力扯了出去,将人都扯了个踉跄,“你要是坏了公子的好心情,老子把你按粪坑里去你信不信。”

青阳子苦着脸点头,他其实也不想去捻虎须,不是脑子不够用嘛!

没一会,庄书晴抱着身上缠了一半布条的小老虎出来了。

“青阳子,药还够不够?”

青阳子提着药袋子踮了踮,“够。”

“那你量用大一些,小老虎这伤比屋里看着的要严重。”

“好勒。”

白瞻看这里暂时用不上他,索性走开去做安排。

等完事已经天黑,要回去当然也回得去,只是……回去他也不能在庄家过夜,急巴巴将人送回去做甚!

书晴对大人寒心,可那个已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和小老虎她一定挂心,以他们眼下的情况要带回去却不可能。

要留下书晴,太容易。

“陈元,搭帐篷,吃食备得丰盛些。”

这点事自然拦不住万能的陈总管,等庄书晴腰酸腿涨的忙活完,一抬眼就看到一处圆顶帐篷,很气派,有点像电视里曾见过的王帐。

“去里面看看?”

庄书晴倒是想,可看着自己这一身又是血又是脏污的,自己看着都难受,“我先将自己清理清理。”

南珠忙上前扶住她往之前那处屋子走,“小姐,水已经烧好了,就是条件不够家里好,您只能擦擦。”

“这都不是问题。”庄书晴低头看了一眼,“擦干净了还得穿这身才糟心。”

“小姐不用担心,白公子帮您带了。”

想到之前他让人备下的披风,庄书晴觉得自己一会应该好好道句谢,她没想到的他全替她想到了,难为他这般上心。

帐篷里收拾得远比庄书晴以为的要舒适,甚至称得上豪华,这么点时间,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找来的这许多东西。

柔软的不知什么品种的皮毛铺满每一个角落,中间燃了一盆碳烧得正旺。

左边摆了张小桌,上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至于右边那张床,庄书晴选择性的当没看到,不说多别扭,就是这会她饿得也完全没空去想那些。

“先来吃饭。”

“我都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感叹白公子好算计。”庄书晴坐下,抬眼看向给她布菜的男人,“大概是被人这般护着的感觉太好,其他的我好像也不那么在乎。”

“本就无需在乎那些,人也好话也好,与我们有何干系。”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被谁同化了影响了,还真是不好说。

只是庄书晴自己清楚,比起之前的小心谨慎,她现在步子迈得大了许多,并且,胆大了许多。

也没什么不好不是?至少,她过得痛快了。

饭还没吃完,庄书晴的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将人抱到床上,留下南珠侍候,白瞻亲自拉了道帘子隔开,他占了另一半地方。

在这样民风算不得良善的地方,他不亲自守着人不放心。

可到底,白瞻还是给了庄书晴足够的尊重。

外面风吹得呜呜作响,最厉害时那呼啸声有排山倒海之势,帐篷都被吹得稍有些倾斜,陈元领着人在外头捣鼓了一阵才又还原。

但是就算如此,庄书晴也未曾醒来,天快亮时风停了她却睁开了眼睛。

“小姐,天还早,您再歇会。”南珠就在床边打的地铺,庄书晴多翻了个身她就醒了过来,见状忙披了衣裳坐起来,从暖壶里倒了杯还带着余温的水侍候她喝下。

那边白瞻的声音传来,“怎么就醒了?”

“昨晚睡得早,睡够了。”庄书晴一点也不吃惊他在,实际上,床上只躺了她一个人已经很叫她意外了,“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

确实还早,庄书晴也不想闹得别人睡不好,又躺了回去,“你们也再睡会。”

听她悉悉索索的真又躺下了,白瞻正打算也再躺会,就耳尖的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以及一声咳嗽声。

是青阳子。

白瞻翻身而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帐篷。

“公子。”青阳子见着人忙迎了过来,“那小孩儿半夜起就高热不退,喂的药全吐了,这会已经烫手,怕是要撑不住了……”

想及书晴很喜欢那个孩子,白瞻当即道:“你先回去留神看着,我们马上过来。”

“哎,好。”

白瞻边走边将披着的衣裳穿好,走回帐篷后也没藏脚步声,直接走到床边道:“那孩子快不行了。”

庄书晴脸色一变,立刻坐起来汲上鞋子。

南珠拿了衣裳过来利索的给她穿上,白瞻拿着斗篷等在门口,看她过来抖开给她系上才牵着她出门。

外面只得一点蒙蒙天光,清冷清冷的,相牵的手却是暖的。

心也就渐渐安稳。

她曾见过太多的死亡,那种只能看着人咽气的无力感却始终无法习惯,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好在,这一回不用她一个人面对。

“你尽力了。”

是的,她尽力了,她对得起自己的心。

用力回握住对方的手,庄书晴加快了脚步。

昨天借用的那屋子门开着,透出点光亮来。

几大步跑进去,庄书晴以超乎别人预料的沉静边问情况边做检查。

“大概子时开始发热,我用你教的方法给他降温,一开始确实有用,可后来又烧回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降下去。”

没有强光灯,检查做不到位,可光摸着这温度就知道不好,庄书晴估摸着怕是有四十一度了,可能还不止,再这么下去留下命来也得留下后遗症。

☆、065章 投奔

还有其他办法可想吗?

庄书晴拼命回想,退烧最好的办法是吊生理盐水,可是不要说现在条件不具备,就是有也治标不治本。

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了,就算她在用心准备,可要用到的东西那么多,能准备的也有限,这还是白瞻手下能人多帮了不少的情况下。

要是能给她一个团队……

摇头将这不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庄书晴转头问南珠,“会炒盐吗?”

“小姐是想……”

“粗盐不能用,得制出精盐,会不会?”

“婢子试试。”

“尽快。”

戴上手套,庄书晴将两个创口仔细看过,“感染的是腿上这一处,手上的好点,但是也有了炎症,对了,另外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青阳子耸耸肩,“昨晚就将人抬到树底下没再理会,他们怕死,嚎着让家人抬走了,要不是他们嚎得厉害,照我看他们那些亲人没一户想要他们的,啧,这一村子人真是绝了。”

“真抬回去,以他们的秉性想活命反倒难了。”庄书晴错开话题,“箱子里最下面那层有一小瓶烈酒,你拿过来。”

青阳子拔出盖子。顿时满屋酒香,“这得多烈,我尝一口……”

白瞻眼疾手快的将瓶子截住。就这一小瓶,大概也就几口的量,闻着就知道是极纯的酒,还不知道书晴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弄出这么点。

拿棉布蘸了酒轻轻按在手臂上的伤口上,有细小的泡泡泛起,小孩没醒,人却在抖动。

不用她吩咐。青阳子就将人按住了。

“这得多痛,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有。只要你将消炎药做出来,就不用受这样的罪。”

青阳子有些泄气,他以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无所不能,可先是麻药让他受挫。消炎药也迟迟没有进展,他都快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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