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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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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与睿王府一班奴仆行礼跪拜,她也赶忙施礼,方一抬头,翘眉已上前搀扶,笑道:“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终于把妹妹盼来了,看你迟迟未到,咱们太子爷还惦着,说遣人去路上接呢。”
她忙道不敢,又朝太子欠身一福。太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三妹也累了,眉儿你带她进去先行安置吧,待明日再宴。”
*****
太子府,夜。
一个身影朝四周一瞥,飞快推开眼前的门,闪身进了去。
这里是翘楚的客房。
来人慢慢走到翘楚的榻前,轻轻掀开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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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很多亲的礼物,月票和留言,歌在这里衷心谢谢。文的笔触极淡,角色一直氤氲未明,谁心思叵测,谁最腹黑,谁最爱谁,不久便见分晓。明天见。
054 做他的女人(2)
来人的手很快被人按住。
“我以为你不会来。”
女子的声音淡淡在床上响起。
来人一声微叹,突然伸手轻轻抱住翘楚,身上氅子抖落半襟风雪。
眷*****
明珠光漾,映照在满室器物上,一桌一榻,无不极显贵华绚美。
炉煨火暖,光影拢在贵妃榻里一具曼妙胴体上,室外虽漫天飘絮,室内却是暖腻,无怪床上人仅薄纱松裹,酥胸丰腴难掩,两侧樱红若隐若现。配上一张闭月容颜,诱人迷醉。
津那人和她说过,眉,你这等模样,只要是男人见到,都难耐心火。
可是,那人此时还没回房。
这里是太子卧室,这美若倾城的女人正是翘眉。
她眼睑一阖,又猛地打开,拢上衣襟,掌起榻上小灯,准备到太子的书房去。
才穿上绣鞋,却听得纱窗上一声啄响,她一凛,快步走到窗前开了窗,一只黑鸟扑旋到她臂上。这是云苍大陆最好的信鸟,日可行数千里。
她从鸟爪上取下卷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人手已备妥。
唇角微微浮起丝弧,掀开梳妆台上胭脂匣,尾指一挑,勾起一抹红,在纸上飞快写了数字:听令动手。
通信来往用的都是北地最古老的苗黎语,北地亦几无人识,信笺即便落到太子府其他人手里,也不会有事。
将黑鸟放飞,她一拂衣袍,披上榻上貂毛大氅,再不迟疑,立即掌灯走了出去。
她的大丫鬟就在太子书房外面侍候茶水,一有异动,会即来报,现不见来,那末,太子还在书房里。
她的好三妹会约太子见面吧,今晚绝不能让翘楚和他有单独见面之机,今晚过后,一切好办。
*****
睿王府,睿王卧室。
挟着风雪,一身青服的男子从宫里归来,推门进屋。
除去床榻侧炉火微漾,房里一片漆黑,昏暗扑面,男人也不捻亮灯火,摘下铁面,褪了袍服外的大氅,一并放到桌上。
眼上骤然一暖,一摸之下,一手腻滑,覆上眸眼的是一只柔夷。
一具温软香暖的躯体随之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脊背。不安份的小手,顺着青袍开襟探进他的胸膛里。
男子略一转身,将背后的女人整个抱起。
女人窃喜,手里男人精瘦结硕的肌理和其平素温文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异差,她细语低喃,“爷,奴婢服侍你。”
丁香小舌绞着湿热,缠上男人的喉结。
头皮微微一疼,却是男人随手一挑,掬起她一把青丝在掌中把玩。
女人沉醉在男人的气息里,用力舔吻着男人的肌理,手慢慢抚到男人的腰眼,又慢慢往下落,隔着衣袍握上他如铁火烫热的欲望。
她已情动,满身火热,却听不到男人的声音,连丝毫轻喘细叹也不可闻。
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制力极强,不易动情欲,她却迫切地想得到他的宠爱,咬了咬牙,吻上他的唇。
才刚碰上,便被他狠狠挥摔到地上。
“滚!”
她大惊,“爷,奴婢做错了什么?”
黑暗里,睿王的声音冷冷而来。
“你明知本王的忌讳。”
女人一颤,是,她知道。
不点灯火。
还有,他最厌恶女人碰他的唇。
女人又咬了咬牙,涩声道:“今儿个翘楚她不是———”
“向铁叔领刑去。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门,被男人凌厉的掌力挥击开,花园里的灯光映入,照出女人的容貌。
碧水。
霰雪在廊中飞舞,碧水震颤着从地上撑起,跌跌撞撞走出门口,却猝见斜侧园门处一枚红色灯笼高挂。
她一惊,心口砰砰而跳。
那个人又来了。
每当这枚红色灯笼挂起,便表示那个人到了王府。
普通家丁奴仆不知,但府里那人专属的影卫,方叔,景平,景清和她看到灯笼都会自动回避。
果然,黑影一闪,两个黑衣蒙面的男人将她挟住,淡淡道:“姑娘,请。”
是他的影子护卫,二人将带着她从前面的园门迅速撤去。
出园一瞬,碧水微一侧身,眼梢只见背后的园门处,一个瘸足的灰衣男人领着一个身披素黑轻氅的人走进。
两人皆悄无声息,像雪天里的精魅。
前者是老铁。
那个神秘的素袍人,碧水却并不知道她是谁,虽然她自小便服侍在睿王身边,但她想,“它”必定是女子。
有一回深夜,她过去侍候茶水,将茶水交递给老铁时,远远看到睿王将她负在背上,在园里一步一步走,睿王的腿脚不利负重。
她听到轻轻的笑声从他背上传来,有着暗暗的沙哑。
*****
太子府,书房。
门外守侍的护卫和丫鬟看到翘眉,连忙施礼,太子的伴读方镜也在,谦逊地向她问了好。
翘眉一笑点头,她的大丫鬟梅儿已机灵地出声道:“禀殿下,太子妃过了来。”
门内杳无声息。
众人一怔,梅儿又唤了几声,仍声息全无。
翘楚微微蹙眉,朗声道:“殿下,想方镜也累了,还是臣妾来替你研墨侍夜吧。”
太子对她是宠,但他协助皇帝经管朝事,书房是重地,她实不好随意进出,况她知这男子虽看去优雅随意,却一身霸气,轻易不能惹,这时,咬了咬牙,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烛火如橘,却已空无一人。
055 做他的女人(3)——宁愿相信前世有约
太子府,客房。
“对不住。”来人低声道。
床上的女子正是翘楚,她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捻亮了床侧小榻上的灯。
青鬓花簪,灯光下秀容红颜,抱着她的却是大公主翘涵,秀颜一脸歉疚。
眷翘楚苦笑,联想起自见面起上官惊灏待她的种种,她想,她知道了翘涵半夜来找她并道歉的原因。进府的时候,她和翘涵擦身而过,有意捏了翘涵的手一下。
实际上,如果不是在府门口看到眼神闪烁的翘涵,今晚,她约见的会是上官惊灏。
她挣脱翘涵,重重闭上眼睛,想起六年前那个夜晚,那是她和从东陵远来的质子在北地初见后的第二个晚上。
津
夜色苍茫,沙烁遍地,天穹星子高远,地上,笼在夜色里的是望不到尽头的毡包。
那片星空属于云苍大陆,那些毡包属于北地。那个黄沙漫地的地方毗邻东陵国北境,名叫北地。
翘楚从一个毡包走出来,抚了抚脸,心里将某个女人的祖宗问候了数十遍,虽然那个女人是她的姐姐。应该说,是这具身体的姐姐。
那是她来到云苍大陆的第二年。两个年头,原来可以如弹指,往昔的情景仿佛还清晰在目。
不同的是,两年前她叫海蓝,现在她叫翘楚。
在西宁街十八号的古玩店里,那个叫琳琅的女子最后告诉她,秦歌的前生其实是东陵王,这位东陵王是继荣瑞皇帝后的帝王。也许因为这样,才注定了他这一生会死在东陵王的陵墓里。
她一惊,说,十九号墓室里东陵王的棺柩是空棺,并没有尸体在里面,琳琅,我不信什么注定。
琳琅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即使东陵王的尸首不在,十九号墓室也是他的陵墓,新闻报道不是说,东陵王也许便埋在这十九号墓室里哪一个深隐的地方吗。海蓝,你如果能改东陵王的生死,不但改变了现代世界里秦歌的命,也给了你自己一次契机,你和秦歌没有机会一起,却也许能和他的前世一起,不也是补偿吗。
她一震,能在一起?随即苦笑说,前世的他还能算作是他吗?
琳琅一怔,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还是他,还是那种喜欢的感觉。不是有个希望吗,海蓝,有希望总是好的。
琳琅的话隐隐带着几分凄意,她突然不忍再说。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故事,也不知道此情此景会不会只是她的南柯一梦,她希望秦歌没有死去而做的一个梦。一切那么不真实,神隐诡谲。
只是,如琳琅所说,有希望总是好的,如果真有前世,前世的他会是什么模样。
她问琳琅。
琳琅一愣,想了想,说,应该也是这个模样吧,我以前听我的娘亲小七说,一个人转生模样也不会变,好让转生后他/她的情人也能找到他/她。
她点了点头,说,两人在一起,一生还不够吗,再生,也还要纠缠在一起?
琳琅笑了笑,说,不够吧,如果那一生两个人不能有结果,自然不够;如果那一生很快乐,那也不够,你会嫌快乐多吗,自是希望还能在一起的。
她也笑了,想了想,说,琳琅,我没什么要求,我只希望能和那个人真正在一起,一生就好。只要真正在一起过,一天也行。
琳琅一震,微微侧过头,突然说,海蓝,即使不是为龙无霜,我想我也会帮你的,我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希望你能快乐,最起码得到过。
她怔住,一瞬,她竟有与和这个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女人有种惺惺相识的感觉,仿佛她就是她。
琳琅一笑,握住她的手,说,好像和你认识了很久。
她还想说点什么,琳琅却递给她一本小札,她翻开书页,只看到满页白纸。
意识一瞬如被什么吸住,从身体里拖了出来,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倒下,琳琅将她的身子扶住,有些吃力的抱起,往古玩店的深处走去
醒来的时候,人已在云苍的世界。
她以为她会被直接送到东陵王身边去,没想到却附身在东陵北境——北地领主十二岁的三女翘楚身上。翘振宁长相极俊美,儿女长相皆属上乘。五个女儿美貌惊人,其中,以翘眉和翘楚为最,容姿娉婷,倾国倾城。
她打听到,彼时,东陵仍是荣瑞皇帝执政。下任的东陵王,应该是太子,听说太子少年艳才,但必须要见到他本人才能确定是不是秦歌,只望他的容貌没变。而此时她的年岁还太小,等她长大一些,才能到东陵去,虽然太子身份尊贵,要见他很难,但她一定会想出方法。
她不知道,翘楚原来的灵魂哪里去了,也许灵魂承受不了身体的痛楚,已经死了。
毕竟,当她带着海蓝的意识在翘楚身上重生的时候,原来的“翘楚”刚被凤青大妃打成重伤不久,理由是,“翘楚”弄花了东陵皇帝赏赐给翘振宁的青花瓷。当然,她后来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时,“翘楚”的娘亲汨罗已被削去大妃之位。她们的生活并不好,身为翘振宁的侧室,汨罗只被配备了一个丫鬟,另有一个小丫头服侍“翘楚”。凤青大妃有意为难,她们的吃穿用度,连普通人家都不如。
常有犯人从东陵首府朝歌流放到北地做苦活服刑。一次,又有一班犯人被押到。犯人里有一个大汉和一个小女孩会武,被族里贵族勒令表演,她看到那二人武功极好,却被一众贵族当猴耍,被狠狠鞭笞,打得半死,心有不忍,去求汨罗。
汨罗去求翘振宁,翘振宁下令放了二人。那是她到北地后记忆中翘振宁为汨罗做过的唯一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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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晚上还有更。亲们如有跳阅习惯的,下更建议别跳过,大家一直有说,当年去北地的质子可能不是太子,不知道下更里能不能看出端倪是还是不是。
056 做他的女人(4)
后来,那大汉都玛被翘振宁看中其出色的骑射功夫,赐了个职务,教授几个儿女的骑射。
那小女孩跟了她,作了丫头,和原来服侍的小丫头一道,她给了她们新名字,四大美人。
美人曾是东陵一位疆场副将的女儿,那位副将武功极好,为人正直,不善逢迎,后得罪权贵被赐大刑。他受刑而死,家眷被发放北地,美人的母亲在路上病死。
就这样,她带着二十四岁的灵魂,带着四大和美人,陪着和她一样孤苦的汨罗从十二岁的孩子长到十四岁。
眷没想到十四岁这一年,十六岁的太子却以质子的身份来到北地。
在当晚盛大的迎接队伍里,她在热闹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他。凤青大妃早下了令,不准汨罗和她出去,只让她们混杂在族人里远远看着。
看到他那一刹,她的心跳却差点止住。
津翘振宁身旁,明耀的篝火映着那个人惑城的容颜。一身月白如清璃,眉飞入鬓,眸黑如墨,仿佛远山浓翠。
那是秦歌。
不,不是秦歌,他是东陵的太子上官惊灏。
只是,他唇角虽噙着笑,模样俊美无双,眼里却隐隐淌着一丝深沉疏漠。
明明只是十多岁的少年,她却觉得她无法看出他的情绪。一点也看不出。
翘振宁一脸兴盎,说介绍儿女与他认识。
他身边陪侍的大太监曹昭南是个精达之人,谈笑吃酒,八面玲珑;他只一直浅浅笑着。
每当秦歌这样笑,便是他兴趣缺缺的时候,在介绍翘眉的时候,他多看了她一眼。
翘振宁一掠凤青,凤青大妃轻轻扯了扯翘眉,翘眉羞涩低道:“殿下初到北地,翘眉愿作向导,带殿下四处走走。”
“如此便有劳二公主了。”
太子说罢,眉宇轻扬,又淡淡问,“说了这许久,怎不见三公主?”
凤青脸色微变。
她在人群里颤抖着,怔怔看着他,半晌,才想起要出去,却突听得翘振宁一声轻咳,一道低沉的声音随之在背后响起,“公主,领主说汨罗夫人今晚宿在他的营帐里。”
这一宿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除非她想汨罗受苦。
她冷冷一笑,停下脚步,轻声反问,“都玛,你便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第一晚,便这样过去。
第二晚,却发生了大事。
这晚更深人静的时候,她让美人设法帮她去送信。
美人年岁虽轻,却艺高胆大,性子冷静。
太子营帐内外虽有人守着,但都是东陵卫军。翘振宁派去守卫的人都被曹昭南安排在外围。说是质子,实是荣瑞帝对北地以示信诚友善的恩典,这位大太监怎肯舍弃自己军队不用而用北地军队做守护?
送信虽难,但只要美人想法避开北地武士,将信悄悄交到东陵军士手中,让他们代为通传未尝不可。
然而,美人回来的时候,却一脸惊怒,说出了大事。
原来,美人去到太子营帐附近,隐在僻幽处伺机等候的时候,却看到翘眉从蟁楼的方向神色惊恐慌张跌跌撞撞的回来。
翘眉美貌,却绝不像常人所说的貌美智浅,相反,这个少女聪睿,城府深,且性子极沉稳。
美人何尝看到翘眉这副模样过?不由得惊疑思虑,没多想,立即尾随翘眉到了大妃的毡包外。只怕翘眉又生了什么计谋来害自己主子。
毕竟,两年来,翘眉施计给她小鞋她穿的数次并不少。也幸好翘振宁虽薄情,到底仍有一丝顾念旧情,不许大妃杀害或暗伤了她俩母女。
她也只忍着,并不还击,只怕害了汨罗。
殊不知,美人却在大妃帐外听到一件大事。
原来,翘眉夜约太子到蟁楼见面。
但这蟁楼却是个可怖去处,是凤青大妃养毒之所。
楼内建设美轮美奂,各房饲有各种美艳毒虫,内有迷香毒气缭绕,也辟有休憩的房间。
若要进这蟁楼,必须先服大妃配制的解药。否则,不说那毒虫害命,单是这毒气入体,损了心脉,便即毙命。
然这解药却极难配,一来所用各种药材繁复又珍稀,一时难以筹集大量珍贵药材来炼药,二来大妃既将那处作养毒之地,便绝不想有人能随便进入窥探了去,是以每隔一段时间才配药一次,作自身进去观察制毒之用,所以,即便是大妃,手上解药亦有限。
翘眉倾心太子,想与之秘聚,却度量溯漠除毡包外再无可聚之处,然而在毡包里见面却极不便,将太子约至己处,怕被人说了闲话去,太子那边又守卫重重,想说些体己话,做些亲昵之举也不得。权量之下,便偷了母亲的解药,约太子到蟁楼去。
适逢曹昭南随翘振宁到十数里外视察北地军务整顿去,并无约束,太子似饶有兴趣,便随了翘眉去。
哪知,解药并不凑效。蟁楼内,二人正相偎说着话,太子突然昏倒。翘眉大骇,顿时也只觉心胸促闷,性命攸关,她慌乱之下,竟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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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明天见。
057 做他的女人(5)
大妃也惊住,道,“眉儿,你是在我平日放药的匣里拿的解药吗,我在蟁楼新养了毒物,这毒物放出的毒气厉害,旧的解药已不足够抗毒,我另在药房新配了解药,适才你能抗住毒气是因为我在你们姐妹二人幼时便给你们服下了能抵御多种毒物的珍药,太子这时只怕已经凶多吉少。”
翘眉一震,哭求大妃去救他,说她太子,咱们绝不能救!毒气攻心,除非他内力极强或是体内也有抗毒之素,否则,根本没有存活的机会。”
“试想一下,我们去救他,若教人发现了,救活了尚好,若救不活追究起来,太子便是因你而死,你可知有什么后果?你必死无疑,甚至祸连全族!你道东陵皇帝会放过我们?若是太子自己误闯蟁楼而死,则我们还有一丝生机!”
美人听得心惊,却见翘眉突然跪下,求大妃救太子。美人也不敢再留,急急回来将事情告诉了她和汨罗。
她又惊又急,然而,大妃的顾虑却是对的,并且,这事去找翘振宁也没有用,关系全族祸福,翘振宁必不会救;若告诉曹昭南或东陵武士,则北地难逃责罚。再说,翘曹二人此时也不在。
汨罗也是大惊,那焦急竟似不下于她。
她赶紧收敛心神,想了想,问美人,翘眉当时的态度怎么样。
美人说,翘眉似乎想救人,但大妃派了都玛守住,绝不让她出去。
她略一计较,去了翘眉的毡包。都玛奉大妃之命,不让翘眉进出,终究卖了个人情给她,只当没看见她。
从翘眉的小毡包出来,她凝了眼头顶的星光,抚了抚脸上的人皮假面,将翘眉腹诽数遍,向蟁楼而去。
翘眉刚刚和她做了个交易。
和翘容一样,翘眉也爱上了这个俊美华贵的东陵太子,想相救,却也顾虑惹祸上身。
翘眉手上新解药不多,给了她仅有的两颗,同时也让她服下其他的毒药,并将翘容用过的人皮假面给了她。
翘楚很清楚这些东西的用途。易容成翘眉,若能救,告诉太子,是翘容害他进的蟁楼,翘眉救的他;若不能救,太子的死是因为误闯蟁楼。
如果她违反了约定,则翘眉不给她解药,她会死。
蟁楼很大,彩楼画栋。画上,天人横萧管,奏乐舞,衣袂连决,仙乐飘飘。浓彩重泼,那一帧帧的飞天图画,真的很美。
可惜,越美的东西越毒。
她是在三楼的廊道寻着他的,没想到他竟能支撑着从房里走出来。
他一袭藏青长袍,倚在栏杆上,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微微混浊的眸漾着一抹邪魅,和美丽澄澈的天人形成浓烈的对比。
她却知道他快支撑不住,他眉宇氤氲着一团青黑,唇色青泠。
看着她焦急的朝他跑去,他轻笑道:“不是走了吗?怎又回了来?”
眼里带着浓浓的讥诮。
这是和“秦歌”再见后的第一次话,可是,她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淡淡说了句“刚才那个不是我,是我妹妹翘容的易容”,便没再说话。
她摘下腰上小荷包,将药丸倒了出来——还剩一颗半。翘眉只给了她两颗药,她怕他中毒深,自己不敢吃足一颗,来的时候吃了半颗,留下半颗。
她将整颗药丸递送给他,他却饶有兴味地盯着她掌上半枚药丸,“这颗呢?不给我吃吗?”
她突然想起秦歌,冷冷道:“我也只有两颗药丸,这半颗是我的。”
他似乎一怔,唇角一挑,接过药丸,咽了。
她将他搀了起来。
晚了服药,他才走几步,便已支撑不住,蓦然倒在她的肩怀。
虽是少年,他的身量已长成,她被重重压着,又惊又急。将他拖行了几步,却顿觉心跳偾张,胸口发闷。她知道,她也开始支撑不住了。
她正想吃药,犹豫了一下,终于将剩下的半颗药丸送到他嘴边。他脸色微微一变,正要说什么,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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