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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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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才坐下,却见秦秋雨,王语之一左一右迅速走到床侧,将帐子放了下来。
正文 081 心悸的圆房(2)
一帘之外,众人嬉笑扰攘的声音热闹。请用 访问本站
但眼前光影微暗,袖帐锦被,枕绣鸭子鸳鸯,床角香炉烟熏暗香翘楚心里一紧,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二人距离极近,近到她能嗅清他身上的气息和酒香。她突生了丝迷乱,不知所起。一怔之下,不觉往旁边挪去。
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心里一声苦笑,她不是已经决定好要走的路了吗,这一避算什么?
诀恍惚间,下颌一痛,已教他的手给狠狠攫住。
“你既如此厌恶本王,便不该参加选妃大赛,你的盖头今日既为本王所揭,你便是我上官惊鸿的女人。”
压低了的、却狠戾要让她听到的声音,他的唇几乎含抵在她的耳廓上。
湓她颤抖着,微微抬高了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法看清他的脸庞,他的眼睛显得越发幽深,像海河潭泽,像秦歌
她一惊,连忙低下头,她怎会这样想,她果真寂寞太久了吗?就像那次她竟然吻了他——
也许,还是像初见时,彼此带着距离的客套,他温柔似风,她云淡风轻,那样的如午后梦淡醒来慵懒惺忪的光景最让人舒心。最起码,他不会如此逼迫她。然而,从她害他受伤、撕破脸面以后,他们之间似乎自此开始不同。
她恍恍惚惚的想着,他的拇指却紧紧扣在她的脸颊上,她的脸被狠狠扳到他颌下。
他冷冷盯着她,眸里布满讥诮,她突然惊觉他一双眸子原来竟如此犀锐,咄咄逼人。
她咬住唇,他唇角划过冷笑,手指直驱而下,压到她唇上,重重摩挲起来。
他的指,似乎和他的身份并不般配,指上的茧子有些厚。她的心登时便也像被这些茧子重重摩过。
她微微仰起头,他口鼻的吹息急促的拢住她的脸庞——
“八爷一言九鼎,既答应让大伙儿闹洞房,可不兴玩着便不玩了。”
秦冬凝的声音划帐而来,被这声音一岔,她一震,低了头。
但很快,她恍起什么抬起头来,果也从睿王眼里看到相同的神色。
两人微微一怔,却终究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果听得帐外秦冬凝笑道:“讨个吉祥如意,八爷和王妃将身上的东西拿下十八件扔到外面再出来罢。”
小姑娘刚才既说那不能不玩的话,这接下来的游戏果然麻烦了。
睿王微一沉吟,道:“我来罢。”
耳畔是衣衫窸卛的声音,翘楚一愣,抬头看去,视线却撞上他的月白单衣。
男人已将袖蟒袍和束腰脱了下来。
却只得两件。
睿王一瞥脚上鞋子,微微皱眉。他手上动作却不停,一捻单衣便要脱下。
她脱口便止,“别,天冷。再说,你待会还要出去给皇上敬酒呢,估摸他们不会把东西还给咱们的。”
他淡淡打断她,“不碍事。”
“不,你的单衣不脱,我脱罢。”她朝他脚下努努嘴,“鞋袜四件,加上袍子束腰,你统共也只得六件东西。”
“快将衣服脱了扔出来!”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们越发兴奋。
睿王看她一眼,眉宇一锁,一掀衣摆站了起来,沉声道:“不玩便不玩罢。”
“不,夫君,翘楚怎可让你因我而失信于人?”
她轻轻一笑,一声夫君,一分轻顽笑意,但那句怎可让你失信于人却有九分认真,她想,她笃定。
睿王似一怔,随即紧紧盯向她。
她笑了笑,伸手摘下发上凤冠,手往发顶一扯,两支金簪跌下,一头青丝瞬间如瀑散到肩背。
只见男人剪手倚在床栏,仍是一言不发,但眸光涤动之间,一双墨漆的眸光影难抒,视线却没有离过她,目光灼深沉蕴。
她心头又猛地一跳,忙佯作不在意的一笑而过,“凤冠,发簪,咱们又多三件了。”
她说着又摘下双耳明月坠,褪下腕间双镯,眨眨眼,俏皮道:“我的东西加起来有七件了。”
她想了想,微微俯下身子。
他却更快。她只感到一阵劲风擦过脸颊,他已弯下腰,单膝微屈在地,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脚上。
于是,她的脚裹着罗袜裹着绣鞋裹在他的大掌上。
“翘楚,女子的脚只能给她的丈夫看。”他淡淡道。
她脸上大臊,怔了片刻,才低声道:“惊鸿,鞋子我不脱,袜子脱了没关系,裙子长,谁也看不到。”
“除了我的丈夫。”
话一出口,她暗骂自己又嘴贱了。
惊鸿,丈夫。
炙热的温度从他掌里传来,她浑身一僵,他将她的脚握住放到膝上,于是,很快,她脚上微微凉,她的脚便不裹罗袜不裹绣鞋只裹在他掌里。他指间的茧刺在她脚上,又轻轻压到她心上。
外面的声音很大,男子的,女子的,却一瞬在她耳里寂了。当他整掇妥当,她仍怔怔地看着裙下的绣鞋。
直到他的声音在她耳畔淡淡响起,“你这里九件,我这里六件,你的衣服我决不会让你褪一件,翘楚,我们还差三件东西。”
她一笑,轻轻踢掉鞋子上了床榻,半跪到他膝侧,伸手过去,“如果,这样呢?”
正文 082 心悸的圆房(3)
他微微一震。超速更新:
她的手已摸到他的发髻上的碧玉金带,侧身问他,“可以吗?”
“嗯。”
重重一声从他鼻里哼出,她不禁笑了,“哟,怎么听上去你似极不满意,结发夫妻,我其实不问你意见也成。”
举她的发捎打在他素衣微微敞开的胸膛上,她手上动作一僵。她怎竟忘了,他还有一位妻子,那是他的正妻,她似乎没有立场去多说什么。
待他好,是她应该做的,但夫妻之间的亲昵,她和她适合吗?其实不适合的吧。
帐内,帐外似乎是两个世界。外面人潮声仍大,但帐内刚才经历过的欢娱似乎一下自己提早退了场。
煌当他的发丝在她手上跌宕盛放的时候,她心里一涩。
腰上却突然一紧。
他伸臂将她轻轻揽住。
她猝不及防,竟跌坐在他的膝上。
“还差两件。”
他搂着她,下颌枕到她的发顶上,声音低沉却又染了丝淡薄的温柔,仔细听去,似乎还有一泓清浅的笑意,语气里竟无一丝担忧,倒似他也笃定她的笃定。
她不知道该不该挣开他。
于情,应该;于理,不可。
便在这犹豫间,她轻轻“嗯”了一声,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超速更新:
她身上只还有两件东西能拿出来,这是其中一件。
这东西,其实不该拿的,但若不拿,他必须褪下单衣,或是脸上的铁面。
铁面,他不愿意摘。单衣,她不愿意他褪。天冷,也关系到他的颜面。堂堂皇八子,这打着赤膊出去敬酒,不成体统。
身子被猛地推开。
她跌在床角,微微苦笑。他嘴角噙了丝冷笑,“公主该将这东西贴身收好才是。”
床上一枚烁金龙纹令牌,那是上官惊灏的太子令。
她苦笑着,几乎脱口而出,“惊鸿,关于这个令牌,我可以向你解释。”
睿王一声轻笑,讥诮道:“你不说解释,我竟几乎忘了。”
长指一摸唇瓣,他说:“这里呢,你又打算说什么,怎么解释,嗯?”
翘楚一震,柳子湖畔,太子吻她,她没有拒绝。上官惊鸿果然知道了,他当时便知道了罢!
他冷冷一笑,不再多话,俯身将脚上鞋袜脱了,连着地上女子的罗袜一并拿起,另一臂执起蟒袍扬手一挥,卷起床上所有东西。
再没看她,他反手一甩,将所有东西扔了出去,随之掀开帐子,赤脚走了出去。
翘楚赶紧穿好绣鞋,跟了出去。
房中人势如涌,厅中一袭明黄龙袍赫艳,男人一脸笑意看着睿王。
众人看她出来,声音又大了一波,秦冬凝抚掌跳叫,“王妃娘娘真美。”
“八嫂嫂好漂亮。”
几名小皇子也在又笑又叫,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其中,夏王紧紧盯着她看,太子眼梢掠过她,淡淡看向地上红蟒袍里的东西,目光在触到某一处的时候倏地暗了。
翘楚苦笑,寻思秦冬凝这小姑娘是小孩心性,这披头散发的许是较盘髻时少了些严谨,但能漂亮到哪里去。
皇帝身侧,皇后和莊妃都在,另有一个容貌姣好的妇人,想来便是宁王的母亲丽妃了。
最没想到的是,郎相也在,旁边那个模样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畜须男子,估摸正是郎霖铃的父亲郎将军。
她正要向皇帝下跪行礼,皇帝却摆摆手,笑道:“今儿个便免了罢,朕看老八迟迟未出,便进来看看。”
这时,秦冬凝的声音尖尖俏俏的又从人群里传出来,“王妃娘娘,您和八爷可不能耍赖,你们扔出来的东西只有十七件,这可还差一件。”
秦冬凝这一说,众人都看向睿王和她。
睿王淡淡瞥向她。
她慢慢将东西从怀里掏出来。
一声断喊却焦急的传过来,“快来人哪,郎姑娘身子出了毛病。”
她一怔,这声音是——四大?
睿王眸色一变,已大步夺门而出。
人群一阵震惊、***乱,睿王却很快止住脚步,前方,一抹火红的身影教人一左一右搀着走到门口。
居中的正是睿王元妃,郎霖铃。
翘楚微微蹙眉,郎霖铃左边似乎是她自己的婢女,这右边的却是美人?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郎霖铃妆容美丽无双,唯眉眼间神色萎顿,似忍受着什么痛苦。
睿王再不避嫌,劈手将郎霖铃从婢女手中夺过,小心翼翼抱进自己怀里,扬手直直指向那婢女,怒道:“王妃身子不爽,为何不早来报?”
翘楚低头一笑,在所有转移了的目光中将手上最后一件东西轻轻放到红蟒袍上。
一副小孩子顽耍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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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 心悸的圆房(4)
秦冬凝以外,另有一道目光凝来,她一怔,再看去,却已寻不着是谁。
那婢女一颤,倒是四大搭了话,“我们刚过去,郎王妃她便犯了病,我和美人正想过来禀报,王妃却说她不碍事,又说主子这边正吉兴热闹,让我们先别过来说些扫兴的话,稍会再来,后来我们看她似乎还着实痛苦,便赶紧过了来。”
睿王眸光一沉,冷笑道:“好个听话的奴才!若郎妃有什么事,是你一个奴子能担待得起的吗?”
四大虽自小为奴,但跟在翘楚身边,别说打骂,即便是重话,翘楚又何尝多说过她一句,她脸色涨红,求助地看了翘楚一眼。
炬在场的,那些年岁较小的便罢,除此,谁听不出睿王话里的意思,责翘楚的婢女故意不报。
翘楚苦笑,朝四大轻轻摇摇头。
四大,这个场合,我不适合多说一句话。否则,受罪的只会是你。其实,若说不报,郎小姐的婢女呢?不也是不报?虽也不过是数日,一切已经不同。
雾四大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嗫嚅道:“奴婢知罪。”
睿王冷冷盯了四大一眼,郎霖铃微微蹙眉,“爷,霖铃确实已大好,只是适才病发服下药物祛毒,药性毒性同时在身子里一起作用,才会有些痛苦。此事与她无关,是霖铃不让报,你若要问责,霖铃只好相求到底。”
她说着便要跪下。
睿王正轻抚着她发额,为她擦拭额上冷汗,闻言眉宇收紧,沉声道:“你若敢,我便立即将她问罪。”
“爷”郎霖铃的婢女香儿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郎霖铃狠狠白了她一眼,香儿随即噤声。
睿王眼梢一掠,却没再说什么。
皇后、郎相和郎将军走了过去。郎相忧心忡忡,连声问道:“铃儿,你可一直有服莲丹和活血散了?”
郎霖铃眸光微闪,随即道:“祖父,铃儿有。”
莲丹翘楚一怔,郎小姐竟也需要服食这药?
皇帝看向皇后,皇后怜爱地看郎霖铃一眼,解释道:“皇上,铃儿母亲怀着她时,曾被一种剧毒小蛇咬过,虽立即解了毒,但仍有余素残留在体内,这毒素也传到了铃儿身上,铃儿出生之后,经她祖父悉心照拂,身子骨还算大好,只是受毒素影响,时犯头痛心悸之症。”
“臣妾爹爹早年得了些雪域莲花,按古方制出莲丹,那莲丹是宝药,对心,毒,痛三症有着大效。只要铃儿连着活血散进服些年日,这身子便和一般人无异了。”
皇帝听罢,点点头,又道:“看铃丫头可还需要些什参药,只管报到内务府便是。”
睿王携郎霖铃及郎家众人谢了恩,皇帝笑道:“这祝酒便免了,惊鸿携铃丫头歇息去吧。”
本来,房中诸人都猜度睿王今晚将和哪个女子圆房。
睿王当初虽为翘楚元侧之位与皇帝争拗,但后来皇帝颁旨赐婚,他也再无他议,金銮殿外所见,对郎小姐温存而有礼。似乎,这位素来沉静的皇子已作好进入庙堂之争的打算。是以,圆房一事,皇宫内外,朝廷上下都猜测颇多,翘楚是睿王亲自选定的,而郎霖铃才智聪慧,在选妃赛里表现出色,娘家势力极大,又是皇帝所点。
如今,皇帝一言,似乎已尘埃落定。
翘楚心里一涩,这样的结果本在意料之中。
众人听皇帝已放了话,各自上前与睿王和郎霖铃寒暄一二话,便待散去。
翘楚看了看美人,美人会意,搀起四大。她自己则向红蟒袍走去,想将小弓取回。
红蟒袍上,太子令牌已经不在。
她知道,这枚令牌,谁也不会去提,哪怕心里都在猜测睿王和太子的关系。即使有人联想起她的婢女当日进宫可能曾用过它,但不会多想什么,也只当是一些什么急事。毕竟,令牌是睿王刚才拿出来的。至于,贤王一方的人看到了,只会多想办法去笼络那人。她也借此将它还给太子。自此,再无牵系。
有人在看她。有同情,也有轻视。
她略闭了闭眼,俯身正要将东西捡起,却听得一声微响,一道哽咽的女声随之在房中响起,“皇上,八爷,本来小姐不让说,但有些话奴婢不说不行,求你们替奴婢的小姐作主。”
翘楚微微叹了口气,看去却是郎霖铃的婢女香儿正跪在那人面前报禀。
皇帝与郎相对望一眼,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郎霖铃身子一颤,扬手指向香儿,“你这小奴在这里嚼什么碎嘴?还不快向皇上告罪退下?”
睿王却一握她的手,眯眸瞥向香儿,“说!”
香儿为他语气里的冷意所摄,身子微微一抖,咬了咬牙,道:“爷,适才,并非奴婢的小姐不让翘主子两个奴婢过来报讯,实是她们强求于奴婢的小姐,说她们主子和爷在这边正热闹着,小姐怎能称病耽误她们主子,小姐才忍痛在房里待着。”
“你这死女人在胡说什么?”
四大一听大怒,随即冲扑上前,扭住香儿便打。
睿王一声冷笑,眸眼里已全然是暗黑。他怕误伤郎霖铃,将她轻轻往自己背后一推,才一脚踹向四大。
美人大惊,出手要救,睿王唇角微沉,拇食二指一扣,弹向她的虎口。
饶是美人武功极高也吃了一惊,闻风识气,知道对方出手虽轻,自己却万万接不下这一击,她连退数步,才将那指气的来势消了。
那一脚便结结实实踢在四大身上。
正文 084 心悸的圆房(5)
四大只觉胸口剧痛,眼前一昏,声音痛苦的哽在喉中,连叫也叫不出,摔倒在地。
一串变故,瞬间而生,房中众人猝不及防,都吃了一惊。
“莫再打了。”郎霖铃微微颤了声,紧握住睿王的手,眼梢却看到睿王犹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四大,靴尖微微提高。
她正想再劝,一抹绯红的身影不偏不倚挡在四大面前。
举“谢郎姐姐求情。”
是翘楚。
眸里的她青丝披肩、红衣如火。
绵霖铃下意识看了睿王一眼,他的眸仍暗黑如初。似乎,并无多一分,也无减一分。
她和表兄贤王时有议事,贤王的心思,她有时一眼看出。但上官惊鸿,她认识他的时间不短了吧。却从来未看清过他。
“奴婢错了,确实当罚,但四大会犯错,是翘楚教的不好,是翘楚的错。”
翘楚低声说着,又侧过身向皇帝磕伏下去,“皇上,郎相爷,这次便请饶过小奴吧。”
四大趴伏在地上,哑声道:“主子,奴婢和美人没有强求于郎妃娘娘,说谎的是她,是她!”
她悲愤地指着香儿,“主子,你我主仆多年,你还不信我和美人吗?”
翘楚却似充耳不闻,复看向睿王,眸里清清楚楚印着恳求。
四大咬了咬牙,美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低斥道:“住嘴。”
皇帝瞥了睿王一眼,转向郎相。
郎相朝皇帝弯腰一鞠,看向睿王,缓缓道:“皇上,八爷,按老臣看,这次便罢了吧。只是,老头子虽老,若有人要害我小孙,老头子拼了这口气,也决不能让人相侵了她去。”
皇后眉峰一划,道:“爹爹,万万不可,此次若不严惩,往后吃亏的只有咱们铃儿,您也知道铃儿那性子,便是个心慈耳软的主。她既不争,便只得由我们替她讨一个公道。”
翘楚深吸了口气,微微跪直身子,看着眼前月白单衣的男人。
她从不曾想到他会踹四大那一脚。这样的事,夏王也做过。那时,她满心愤怒。此刻,她脑里却一片空白。
一旁,四大愤怒、失望的眼光让她心堵得慌摻,但现在,她能做的只有镇定下来。
夏王跪下替她求情。太子和翘眉也过了来,太子说,应罚,这病发非同小可,若出了定点差错,那便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翘眉微叹之下,说得一句,虽是臣妾妹妹,翘眉却不可徇私。
翘楚没有说话。
现在,不能辩一句。
对错其实很清楚。谁不明白。
但是郎家的势力也摆在面前。
加上,太子也插了手。
但这场裁决,决定权始终握在上官惊鸿手里。
而他眉眼深沉,又在权衡着什么。
这时,一个声音怯怯道:“皇上,殿下,八爷,今儿个是八爷和两位王妃娘娘的大喜日子,不若不若便这样算了吧,见血什么的到底不好——”
“冬凝,你这丫头片子胡说什么,皇上恕罪,殿下八爷恕罪,秋雨家妹年少识薄”
秦秋雨一惊,一扯秦冬凝。
所幸,场中人并无一人理会或怪罪。
秦冬凝咬了咬唇,一跺脚,道:“我去找爹爹给说说。”
秦秋雨一怒,低喝道:“你给我站住。”
秦冬凝被姐姐拉住,无法挣脱,有些着急,却见翘楚向她微微摇头。
她蹙了眉,却突然像发现什么,大喜过望,叫道:“方镜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能不能——”
她的话随即被秦秋雨捂断。
姐姐掌下,秦冬凝轻轻笑了。
一瞥门口的小皇子。
这名皇子却正是拿花生去掷鸳鸯的十八皇子。
她刚才悄悄让他出去通知在外招待宾客的方镜。
门口,进来的正是太子的伴读,方镜。
还有楚,莫两位大太监,碧水。
几人刚才都在外面打点。
方镜是太子的伴读,却也同时任职大理寺,官职虽不大,但整个朝歌都知道,皇帝极喜欢这位公子,他是太子面前的红人,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而说也奇怪,方镜为太子办事,秦家效忠宁王,方镜却并不受羁绊,和秦家二小姐交好,似乎竟及男女之谊,太子也并不反对,只由得去。
他这时略一沉吟,一掀衣摆,跪下道:“皇上,殿下,八爷,请恕方镜无礼岔上一言。冬凝小姐所说不错,今晚是八爷大喜之日,见了血光委实不好,但奴才错事,亦不可不罚。”
“但何不将这处罚延至明天,这便不必八爷此刻动手,交八爷府内总管亲监督便好。”
太子微微皱眉,看向方镜。
方镜一笑,却没再作其他回示。
皇帝眸光一动,淡淡道:“方镜这主意倒是不错,惊鸿,按你说如何?”
郎霖铃缓缓跪下,低声道:“爷,便如此吧。霖铃能嫁你为妻,其他的我还有什么可求。”
睿王深深盯着郎霖铃,片刻之后,将她拦腰抱起,“铃儿,你能为我舍莲丹不服,我难道还不能为你做回一点事。”
“上官惊鸿并不忌讳任何血光之说,有什么便冲着我来吧,这两个奴婢,我今晚一定要罚!”
正文 085 心悸的圆房(6)
原来,只需一句话,就能让当日所有温情在顷刻间灰飞烟灭。超速更新:世上果没有人会平白对一个人好。如果有,也抵不过利益。
翘楚正待起来拦下二人再求,房中一瞬迫成的窒默却让她连发出声音的力量也几乎消失殆尽。
在秦冬凝“怎么会这样”的低喃中,她咬牙站起来,走到二人前面。盯着睿王,低声道:“教不严,是臣妾之错,若罚就罚我吧。”
“作了错事的是你的婢女,奖罚须明,当然,你说得对,教不严,主之失,你便记紧这次教训吧。方主薄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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