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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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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再次昏死在泉里,她还能救他第二次吗?
  之前如果不是她误闯进来,他已经死了。她不想他再出事,她只知道,在他的生死面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她看到景清一跺脚,恨恨盯着她,怒道:“都是你——”
  方明眉头一皱,瞥他一眼,他才悻悻住了口。
  她自嘲一笑,低下头。
  清苓轻轻一笑,凝了她一眼,看向睿王,道:“她是你的妻,你们我懂的,倒是她已看到你的容貌,这事你倒需仔细斟酌,看怎生处理才好。”
  她话口方落,却听得睿王一声冷笑,“好一个世俗永不萦于心的沈清苓!你懂?若本王不告诉你,我昨晚是将这女人当做了你,你懂?如今,我实话告诉你,你又懂了什么?”
  清苓一震,目光一抬,陡然看到男人又深又沉的目光。
  她微一慌乱,已被他手上一使劲,带进怀里。
  她又急又怒,咬牙道:“上官惊鸿,放开我!”
  睿王却并不理会,一手抱着她,一手伸向景平,沉声令道:“剑。”
  景平微微一惊,却不敢说什么,将腰间长剑摘下给他。
  剑光迎面挥舞而来,抵到咽喉中,翘楚手足冰凉,那种感觉便像昨晚她无力再抱住他,坠进冰冷的泉水中,看着他飘浮在水里即将渐渐死去时的绝望。
  她有时候也是自私的,也怕死,那时,却似乎没怎么去想自己会怎样,只想着若她不能游上去,他只能是死。
  但奇怪的是,这时心绪却很平静。
  她似乎又多知道了一点他的秘密。他深爱着清苓,清苓似乎爱着他、却又在轻轻避着他。
  颈子破了皮,血留下来。若非他正盯着清苓,迫视着那个女子,那剑尖早已划破她的喉咙。她刚才便仔细分辨过,虽然辨不出那面纱下的容貌,只觉似陌生又似熟悉,但清苓眉眼里的吃惊和微微的不知所措,她却看得清楚。
  而他淡淡说,“沈清苓,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我弄不懂,但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碰了她,我立即杀了她。”
  清苓又是一震,随即冷冷一笑,道:“你何苦这样逼我?她是你的女人,你杀与不杀,与我何关?”
  老铁等一时也都又惊又急,每个人的心都悬到嗓眼,没有想到这两个一向冷静的主子此时既会如此,为一个女子起了平生第一次的争拗。
  景清一咬牙,便想说话,景平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刚悄悄打量睿王,看到他深狠的眸色,心里隐隐有几分明白主子的作法。
  睿王不允许沈清苓再逃避他!
  可是,翘楚——他微微皱眉,看向床上那个仅用被子裹住身子,似只穿了贴身衣物的女子,他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正文 105 谢你的狠心(2)
  原来,在他心中,她什么也不是。可以为了试验他爱的人的真心,将她杀死。原来,无论前世后生,他从来不爱她。
  她如果知道秦歌有林羽,她不会和他一起三年。可惜,即使昨晚,她知道他爱的是清苓,她仍选择救他。
  果然谁动感情谁完蛋。
  她冷冷回视景平,轻声道:“景先生,谢谢你的怜悯,我不需要。我既做错了事,便该自己承担。”
  抠睿王和沈清苓本仍在僵着,闻言,睿王眼梢微微掠过她。
  清苓正看着睿王,看到睿王看她,叹了口气,苦笑道:“公主,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杀戮。你的生命,我没有决定的权利。但是今儿个,你”
  她淡淡反问,“即使和你们打情骂俏无关,即使你慈悲不愿要我的命,但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今天也注定难逃一死对不对?”
  枭清苓一怔之下,也有了丝怒意,“请放尊重些!你一开始就错了,你本来就不该到这里来!”
  喉上一疼,剑尖又往肌肤里抵进一分,翘楚一颤,只听得上官惊鸿轻声道:“谁准你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听出他轻淡里的冷漠和杀意。这次,甚至不必看。只是,心里疼得麻了,颈上刺深了的伤口反不不觉得太疼。
  她也不看他,只淡淡回看清苓,“清苓小姐,你说得对,我是错了,但错不在我来了这里,我错就错在,我是他亲手选的妻!我错就错在,我不该救却偏偏救了你的男人!我错就错在,在他将我当成你的时候,我仍然让他上了我!”
  “我错,只错在我爱他”她笑着说。
  清苓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微微退了一步,这次却没有业着强大制肘,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对她的钳制。
  他正冷冷盯着翘楚,翘楚坐在床沿,眸光轻轻落到床下自己光裸的脚掌上。他的目光便随着翘楚的动作落到她的脚上,利眸也随即变了色。
  那脚莹白细小,很是漂亮,脚上却有些浅浅的血痕,似乎被砂石还是什么划破了,有些还渗着血水,没有结痂,让那漂亮黯然失色。
  清苓心里莫名一沉,却看到睿王眉眼一暗,反唇以讥,“公主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时救我,惊鸿一瞥,是因为你以为那是上官惊灏不是吗。”
  翘楚点点头,“嗯,所以后来发现你身上的胎记,在你将当我是清苓、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我也很诧异,为什么我还要救你?对,我是上官惊灏的人,让你死了才好。”
  景清闻言大怒,道:“这地牢的机关,你不会打开吧,若爷死了,你只能困在这里,我们进来,谁也不会放过你!”
  “哦,按你那么说,你们现在便打算放过我了吗?”翘楚一笑,伸手往剑身上轻轻一弹,“那真好,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呢。还是说,你可以代替你家爷作主,越俎代庖饶我一命?”
  景清气得直发抖,伸手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平也动了怒,低喝道:“景清,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抵在喉颈的剑身微微一震,翘楚慢慢看向睿王,轻声道:“这牢门我不会开,但你会;你将我当清苓,你知道清苓会开这机关,但你说,我能不能趁着你那时神识不清,说我的脚扭了,走不动,让你抱我过去帮我开门?若是我这样说,你会不会将门打开?”
  睿王不与她辩反笑,声音愈发轻了几分,“这番分析对极了!冒险为之,那便要看公主到底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了!本王死了,你便无法得到的是什么东西。”
  翘楚知道,若清苓不执意要她的命,如果她把话说对了,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皇帝面前,她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没到她非死不可那一步
  恳求,示好,不会有用。
  这个男人会因为一句求饶便放过她?
  不,不会!
  刚才这一搏,将话题绕到利益面前,反而对了。
  她说真话,理由是她爱他,他不信,也不要,她的爱对他来说,不屑一顾。
  只是,为何在这微弱的希望面前,这微弱的也许她能活下去的希望面前,心疼得麻了却还会疼?每说一句话,都像抽光她身上所有力量。
  她笑了笑,随随看着被子道:“嗯,记得你和我说过,没有平白得来的东西。我做这些事情,是为了求你救我娘亲的部落。那边打仗了,她的部落可能被吞并,最坏的结果是屠城。”
  睿王眼眸一眯,眸中划过讥诮,“怎么,你和上官惊灏好,他却不能帮你?”
  “后来,他觉得,你爱我不过是假的,在他认为你并不爱我的情况下,我还能继续当他的棋吗?”她淡淡一笑,再次将伤疤一一拆开来和他说。
  她只想活下去,她只想还能活下去,而非任意随人决定生死!
  睿王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剑,眸光越发狠戾,唇边的笑意也越发大了,“那你让上官惊灏碰你,岂非做了一场亏本买卖?”
  “真下贱。”
  末了,他盯着她的眼睛,淡淡结语。
  “是,因为我什么也没有,没有郎小姐的家世,没有清苓小姐的”她一顿,低笑,“你们要的,我只能给。既然我能为一个婢女可以和你上床,为何不能为我的母亲和太子好?”
  翘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平静说出那些字句的,但到底说了。她快要止不住眼里的涩痛了,她从来不知道,在他心里,她只值那三个字。
  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抬头迎上他的讽刺目光,继续说,“八爷,虽然你错上了我,你也认为我不过是错救了你,但和你上床的是我,救了你的也是我!”
  屋里一片窒静。
  众人胆战心惊,只听到睿王微微粗重了的呼息声。
  在翘楚说“和你上床的是我”时,睿王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震,老铁和方明对望一眼,方明咬了咬牙,想跪禀一句什么。所有人以为他必定立杀了剑尖下这个女人,便连沈清苓也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睿王手上的剑却很稳,他甚至动也没动,只紧紧的盯着翘楚,但那额上微迸的青筋,足以说明他的怒意。
  “不说你母妃和我娘亲的交情,若有一天,你登上九五之位,你的命比这天下任何物事都贵!我的命,我娘亲的部落,这些至于你来说,蝼蚁一般的东西,换你的命,划算得很!”
  “还是说,你认为你的命不值这个价?”
  “我是下贱,不懂廉耻,但礼义我还知道,你呢,嗯?”
  把话说完,翘楚扶着被子站起,几乎是飞快的阖上眼睛。能说的,她都说了。正好将泪水眨掉,然后等他的宣判。
  “惊鸿,如果我要你杀了她呢?”
  突然,她听到沈清苓淡淡道,她一惊,随即笑了,还是逃不过。
  手一松,一直握在被下的小弓弩“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在他们交缠的一夜里,她捏着小弓,这个他小时候的玩意,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
  哪怕,他一直以为她是那个人,但最起码,那一刻的温情属于他和她
  沈清苓知道,上官惊鸿有多爱她。
  她微微侧过头,不忍看那鲜血四溅的情景。
  刚一偏头,只听到一声遽响,那是锐物插进其他东西里的响声,和方明,景清等人的惊呼之声。
  她猛然睁眼,迎面是一枚深深床榻的长剑,那剑尾还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可见使剑的人用力之猛。
  翘楚她一震,往睿王看去,只见男人凌空一抓,将窗前一盘寒兰抓到手里,另一手紧掐着翘楚的脖颈。
  那一双深眸净是暗炽、沉怒,他将手中瓦盘捏碎,瓦屑将他布满伤痕的手掌再度划破,鲜血直流,他却理也不理,撕下一片兰瓣,大手挖开翘楚的牙关,将花瓣塞进她口中,一字一字道:“本王还你你和你娘亲部落的命,你好好演你睿王侧妃的戏。除此,你我再无瓜葛!这是断魂寒兰,只要你敢背叛我,若我死了,没有解药,你也随我一起死吧!”
  正文 106
  “景平,有什么你便说罢。”
  沈清苓看了眼旁边欲~言又止的青年。
  “姑娘为何坚持不让爷来送?”
  “他身子还没大好,就免了罢。”
  囤“姑娘,爷对翘楚公主并无——”
  “你怎么和景清一个样子了?”沈青苓摆摆手,笑道:“你们爷假扮太子将贤王骗住一事,做得巧妙。祸水另引之余,贤王虽失势,但按我估计,他一旦反扑,对惊鸿还有有利之处。惊鸿必定也早就想到这点了,不然他不会在昨夜那种情况还冒险乔装出府,毕竟他的病发作起来可是件麻烦事,若让皇帝知道他是因他母妃”
  “另一个麻烦之处是,虽说翘楚与翘振宁看似不和,但若万一教她知道,当年皇帝派去出使北地的是惊鸿,告诉了翘振宁,翘振宁未必便想不到皇帝让惊鸿出使的真正用意。”
  亨“若让他洞察皇帝对北地的觊觎之心,难保不与西夏联手对付东陵。征西之前,惊鸿便和我说过,翘振宁这人不简单。”
  “你无需向我解释什么,我并非责怪他不杀翘楚,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毕竟是他的女人。我最不喜杀戮,动了杀意,只是因为,若他的容貌和太子相似这事捅了出去,以后他想借太子的身份行事便没那么容易了。”
  景平低声道:“奴才知道姑娘一切考虑都是为爷设想,其实,刚才若姑娘坚持,爷不会不听你的。”
  “那倒未必。”沈清苓轻轻一笑,眸光幽幽,“翘楚于他毕竟有竹马之情,他西征回来那天,我看到他吻”
  景平一惊,沈清苓却突然住了口,淡淡道:“就送到这罢。”
  山重水复疑无路,转过竹舍,竟是一个花园。穿过花园,从布满铜绿的高大铁门出去,是一片林子。此时,二人所在的地方正是林子出口的地方,那处停着一辆马车。
  林子前方是一处寺庙,从寺庙转出去,便是朝歌另一条繁华热闹的主干大街。夏王府,秦将军府都在这条大街上,宁王府就在相邻的另一条大街上。
  若非另辟这蹊径,从睿王府到这边并不近。
  *****
  屋外阳光很好。
  翘楚穿好衣服走出竹舍的时候,竹舍外,睿王已戴上铁面,正负手盯着远方。老铁,方明和景清恭敬而安静地侍立在一边。碧水刚过了来,手上拿着一套崭新的长袍。
  她出来的时候,四人都瞥了她一眼,尤其是碧水,冷冷看了她一下。她略一思索,突然想到碧水似乎并不知道睿王的容貌。
  睿王没有动。
  她知道,那是沈清苓离开的方向。
  是景平送的那个女子离开,此时,景平就在温泉边,正折返着走回来。
  和睿王侧身而过的时候,她淡淡道:“爷的吩咐,翘楚明白,以后会做好自己的本份,只是,能不能作得像爷刚才一场戏那么好便不知道了,但当尽力。”
  景清闻言一怔,满脸惊疑的看向她。
  老铁和方明也看了她一眼,便连前方的景平也微微敛眉,朝她看过来。
  睿王侧身淡淡盯向她,唇角微扬。
  不杀她,除去还她一命之外,更为了逼出沈清苓的在乎和怒意吧!翘楚心里早已凉透,除了那瓣毒寒兰是真的,刚才种种,他逼她吃下毒物时的微微失控和怒意都是假的!
  甚至,连他看她的脚那一下,也许都是假的。
  她一笑,向方明问了机关开法,一凝前方高大冷漠的男人,挺直脊背,又慢慢弯腰福下去,才转身离去。
  直到翘楚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方明等人犹自微微震惊,景平暗暗看了主子一眼,睿王眼梢一掠,“说罢。”
  景平一咬牙,禀道:“爷,奴才刚无意得知,你回来那天,选妃赛过后,清苓姑娘可能来过,看到你和翘主子”
  “嗯,我知道她来过。”睿王答着,接过碧水递来的外袍穿上,手上并不停歇。
  景平心头猛跳,立即噤了声,除去老铁当时不在,其他几人都蓦然一惊,原来那天睿王吻翘楚却是
  碧水一喜,又突然低呼一声,指向睿王背后,惊道:“你怎么回来了?”
  众人看去,只见竹栏开外,翘楚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正静静站在那里,听到碧水问她,轻声道:“我回来取鞋子。”
  方明吩咐道:“碧水,去替翘主子将鞋子取回来。”
  “方叔,这翘主子自己不是去取了吗?”碧水说着朝向冷泉边慢慢走去的翘楚努努嘴。
  方明刚一皱眉,只听得睿王淡淡道:“去将鞋子捡回来。”
  “翘楚是本王的侧妃,她有她的本份,你既是王府的大丫鬟,也有你侍奉主子的本份。”
  他没点名,众人却都知道他在说谁,碧水脸色一白,不敢出一丝声,弯腰一福,便连忙朝冷泉的方向走去。
  翘楚这时却回过身来,温声道:“谢谢爷,谢谢方总管。碧水姑娘,这鞋子却是不必了,不过是旧鞋一双,不要也罢。”
  众人一怔,景平只看到她朝睿王欠了欠身,便返身快步离开。
  这次,她走得极快,竹栏断跌下一大块,竹刺竹屑四跌,散在地上。她赤脚走过,竹刺扎进脚掌,她似乎吃痛,微瘸走着,嫩白的双脚,便一路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她却恍如未觉。
  他下意识看了睿王一眼,后者盯着那道血痕,微变了脸色。
  那一下转瞬而逝,若非他恰碰上男人的目光,必定察觉不出。也许,轻到连他年轻的主子也忽略了。
  正文 107 公主的骑士(1)
  翘楚病了。
  在新婚第三天,新嫁娘三朝回门、睿王携元妃去归宁省亲那天。
  此时,四大和美人正在床边守着。
  在这之前,翘楚从地牢出来,专拣幽僻的小路走,走回这边的院落。她的房间和睿王、郎霖铃两人的卧室极近,虽中间隔了两个空置的房间,到底在一条回廊上。
  恳为了不让在卧室门外守侍着的香儿和几个婢女发现,她一直掩躲在廊柱后,直到睿王领着方明和碧水回来,进了卧室,后又携郎霖铃从卧室出来,朗霖铃唤过等在门外的丫鬟,方明和碧水也随两人走了,她才从柱后出来,飞快推门进房。
  这一进门,却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床上的美人一惊之下,一跃过来,赶紧将她抱上床。
  昨夜,美人按翘楚的吩咐,天黑便过了来,主仆二人易了衣服,改了发鬓,后翘楚从房里出来,低头快步离去,几个小婢女也没察觉。
  让“主子。”美人一急,道:“奴婢去找睿王来看你。”
  翘楚摇摇头,美人看她似极惧冷,将身子往被里蜷,下意识摸了摸她的额,一摸之下,只觉异常烫手,越发急了,替她一掖被子,便往外走。
  翘楚的声音却在后面低哑传来,“睿王不在,去找景平。”
  *****
  睿王极擅医术,碧水曾跟睿王学过些许,也懂一些疗治之法。是以,堂堂一个亲王府竟无大夫。
  美人去找景平的时候,景平正在账房料理王府的收帐支出,景平倒不怠慢,立即便说,他亲自出去一趟请大夫。
  美人这才宽了些心,道了谢,又到下人的院落里找四大。
  四大的伤虽重,睿王医术高明,虽只一天将养,已好了些许,也能下床走动了,听说翘楚病了,哪里还有心思在房里躺着,立时随美人过了来。
  二人看翘楚脸色青白,额上密密透透的净是汗珠子,嘴里却叫着冷,昨晚一夜未归,竟似受了什么风寒,脖子上却又有些利器划破的血痕。两人又惊又急,但此时翘楚已半昏了过去,神识不清,也问不了什么,只能待大夫过来断了症再说。
  两人焦急,正猜测商讨间,却又听到翘楚的声音哑哑传来,“往后,人前说话当心,不可轻易冲撞了郎小姐,更不可招惹睿王。”
  两人一惊,往床上看去,只见翘楚微微睁眼开来又阖上沉睡过去,一番话倒似是半呓半醒之语。
  *****
  且说景平请了大夫回到王府门口,自己下了轿子,又赶忙走到另一乘轿子前,撩了帐子,请大夫出来。
  他虽知睿王对翘楚无深情,也怒翘楚曾将主子置身危险中,甚至送沈清苓出府时,曾问沈清苓为何不坚持让睿王杀了翘楚,心里却对翘楚有几分复杂的感觉。
  他与弟弟出身低微,幸得睿王厚待。翘楚为婢为母,也不易。
  再者,睿王的命也是她救的。
  说来也是他们疏忽了,知睿王水性极好,却并没预想到睿王这次的症状竟如此严重,不得不用药物压制,那药又有催情作用,以致睿王进了冷泉,待上极久
  他正要将大夫带进去,却听得背后一阵车马轰隆之声,一凛之下,侧身探看。
  这一回头,却吃了一惊。那明黄的辇驾当今天下还有谁敢用?何况辇侧还跟着内务府副总管,莫存丰。辇后,连续两乘大轿,一乘小轿。大轿旁侧,分别跟着太子府的曹昭南和睿王府的方明。
  太子和太子妃来了?睿王和郎妃也折回来了?
  及至见了驾,才知道皇帝知睿王今日将携郎妃归宁,连夜下了旨意,让郎将军多待几天,又宣了太子夫妇与翘容公主到郎府去君臣小乐一番,此时再折回睿王府晚膳。
  虽说郎妃归宁之期短了,但得皇帝太子登门,可谓荣光之极。
  这参拜完毕,皇帝一瞥景平,问道:“这怎生一回事?喜日子里请起大夫来了?”
  景平忙禀道:“皇上恕罪,是府中翘主子病了。”
  皇帝微微皱眉,翘眉低声道:“今儿个是郎妹妹回门的好日子,三妹病得这般不巧。”
  翘容“喲”的一声,道:“只怕冲撞了吉利。”
  她话口刚落,却见睿王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一瞬而过的犀利,她竟一窒,不敢再说,心里却随即又想道:他如今虽得了势,还不是瘸子一个!也亏得还有几分自知之名,才选了翘楚那无貌之人罢。郎家虽显赫,郎妃却貌不及我,若我对他稍加示好之意,他还不高兴了去!否则,此时怎会向我瞧来?
  她在太子府这些天,太子忙于公务,翘眉又将她送去别院玩了几天,与太子相处机会不多,回来后虽偶有示好,又忌惮着翘眉。而太子似乎每每明白,却对她不置可否,她估摸太子大约也是顾忌着翘眉。
  这时,她看睿王虽铁面覆陋,脚又有残废,但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间,行止气质上佳,又听太子当日说过,睿王是个对手,不免动了点心思。
  突然,听得郎霖铃笑道:“太子妃有心,只是也不必忧虑,今儿个皇上在此,便是八爷和霖铃的大吉利了,倒没有这许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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