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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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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只见门外又来了一名蓝衣少年,他一身衣物倒极是普通,但最让人称奇的是,他脸上戴着一块纱巾。
  他们自不知,这正是用计让四大和美人分别甩掉两名暗卫的翘楚。
  正文 252
  翘楚本就估计上官惊鸿必会派人跟着她,考虑到他暂没了记忆,也忘了夏王和她之间的事,不至于从莊妃身上想到夏王那里去,不会多派人或许派最厉害诸如老铁之流的跟着,才敢顺势出来。
  否则,若他派的是老铁,那便不是她说甩开就能甩开。
  实际上,美人也只是感觉到背后似有一到两人在吊着她们,不敢肯定是不是有人跟踪,是她作了肯定的揣测,一走进大街,便即领两个丫头拐进了绸缎庄。
  绸缎庄人很多,又有成衣。
  恳在里间佯装试衣的时候,给了一个姑娘一些银两,让她穿上自己的衣裙,替她梳了和自己相似的的发式。待四大和美人携那姑娘离开一段时间,她又买了身普通书生装相的男装,在眉眼上化了些妆,画得与平常稍有不同,才从里面出来。
  她到底是上官惊鸿的女人,眼线不敢轻易进内窥探她换衣。
  这时,她刚轻吁了口气,酒楼门口一个僮儿已经殷勤地过来领她进去。
  让上官惊骢……
  本已拿定主意不再见他,只可惜,相交不深,却知之不薄,她知他言出必行,他赌她不忍,她不能让他误了朝事,皇帝勤政,必定诟责。
  进得去,只见一楼里数十席桌,几已满座无虚,茶烟蒸煨,清幽雅闻,混着食物滋香,一派怡人,人声鼎沸,端的是热闹非凡。
  门僮笑问,“公子找人还是用膳?若是找人,公子且看看是哪桌,小的带你过去。”
  翘楚有丝失笑,想这些僮儿每天送客迎来,看人自有些眼色,但还是先敬了罗衣去。虽是笑面相迎,并不怠慢,但话里早将她分了等次。
  刚在绸缎庄里就打探过,这玄湘酒楼楼高七层,不说后三是客栈,这一到四层的馆子,一楼是最普通的座席,环境和食物选材虽较其他食肆高了档次,但却万比不得二至四层。
  愈往高走,环境和食物愈好,人也愈少,当然,价格也愈是不菲。
  到得四楼,听说就只有几个雅间了。
  松风雅间,夏王在四楼吧?
  她往楼阶看去,正想让僮儿带她上四楼,目光突地落到站在的楼阶旁四处张望的一名小厮身上,那小厮腰前系着一枚绣花荷包。
  她一凛,不禁一笑,上官惊骢真是仔细,还派了小厮接应。
  他知道她出来不便,可能会改了妆容,小厮认不得她,他却给了小厮荷包,好让她便于相认。那是她送给的荷包,带着北地色彩的花绣,民坊的玩意,她怎么会认不出。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人,看她注视着自己,又惊又喜,正想问,她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出声,上官惊骢早已考虑过了罢,到僻静之处去,她出入不便,也怕她会避嫌。
  但这个地方人多虽好,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也最危险。
  她朝门僮摆摆手,正想走过去,突然一道男音在背后响起,“这位公子,我家公子爷和小姐请你过去喝杯水酒。”
  翘楚微微一惊,这说话的是谁?她在朝歌认识的人不多,且现在又改成男装,戴了面纱。即便是相识的人,也未必轻易就能将她认出来。
  只是,他素来谨慎,生怕突出什么周折妨碍到夏王,朝那小厮使了个眼色,自己迅速回身。
  前面站着一名随侍打扮,形容却甚是霸气的男子,那男子两颧极高,目光很是锐利。
  她不认识这个人!
  他的主子又是谁?
  随高颧男子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张桌上,坐了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中,一个男子和那两个女子都甚是年轻,衣饰华丽。单从衣配来看,就可知这几个人必定出自大富或大贵之家。
  那锦衣男子颌下微须,长相英俊,只是,五官微厉,有丝粗犷之息。那两名女子,年岁稍长那位眉眼温莹,容貌娴秀,宛似一个温婉的闺秀小姐,但她嘴上微翘,却又分明有抹睿色,另一名少女两颊红醺,美目如兮,波光流转之间,竟有桃李之娇,摄人心魂,活脱脱便是个美人。
  同桌另外两名男子却都上了年岁,一肃穆端庄,一威厉严势。
  此外,每人背后都各站了一男一女两名侍从。这架势——翘楚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几个人的身份必定不凡。
  倒不知是来自朝中哪个官宦之家,还是上官惊鸿的哪一门亲戚?
  她越发疑虑,依着这样的气派,怎么不到楼上去,反闲坐在一楼?
  此刻,两名老者在互相对酌,那三名年轻男女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但是,那目光并非善意的。
  看猎物就是那种眼光。
  她并不认识他们,倒是哪里招惹了这些人?
  她吸了口气,让自己沉住气,随那高颧男子走过去,那年轻的少女咯咯笑道:“彩宁姑姑,果然,听你说的没错,还是坐在这里的好,朝歌有趣的人真个不少,这男子出门也兴戴着面纱。”
  那被唤作彩宁姑姑的年长女子一笑,扫了翘楚一眼,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啖了一口,嘴边笑意愈浓,“如何,你们两个拿定主意了吗?”
  这女子虽被少女护唤作姑姑,年岁却不比少女长多少,那少女看去十八九岁,她也不过大着二三岁罢了。
  这时,锦衣男子眸光一动,笑道:“也罢,我赌这少年甚至是个女子,你们看‘他’那身段,那双眼睛又大又美,这面纱下必定是一副好容貌,银屏,你怎么说?”
  少女一声轻笑,她便是银屏。她眯眸盯了翘楚半晌,方缓缓道:“既戴面纱,这容貌不是绝美便是绝丑!我就赌她是一个……丑八怪,猪喽。”
  翘楚微微一震,心里苦笑,倒是终于明白这几名男女在玩什么把戏了,一眼看去,那少女宛似纯美无邪,现在看来,语锋犀利,一点也不简单。
  这三人,并不似一般纨绔子弟,没想到竟会想出了这样一个顽子。
  而很不幸,自己便是那炮灰。
  他们要摘她面纱,赌她的容貌!
  炮灰也就罢了,倒是看她身上衣衫材质普通,思她是一名普通百姓,便任意欺侮,说话竟也毫不遮掩。万恶的封建社会。
  她怎么可能束手就范,正寻思着走开,那高颧男子紧紧盯着她,“公子,请。”
  她没有动,扬眉看向前方不远的桌子,朗声道:“谢谢公子和小姐们的赐酒美意,小的心领了,诸位,请吧。”
  那三人相视一笑,看她似乎毫不愠怒,也俱都微微一怔,锦衣男子在空中合掌一击,高颧男子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淡淡道:“公子,赏面过去喝杯酒,这些银票就是你的。”
  翘楚瞟了瞟高颧男子手上的银票,面上一张是一百两的银码,这一叠下来,不下千金。只是,她好歹是睿王的侧妃,还不缺这点零花,遂也没动,静立在原地,淡淡回看回去。
  也便是这倾刻间,本来嘈杂的酒楼安静泰半,似乎都知道这边起了些热闹,纷纷看过来。
  翘楚腹诽自己的运气,每次都能业着当焦点。可惜……就没有哪一次是好的。
  正想着,突地一惊,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里,她似乎看到两桌熟悉的脸孔。
  她捺着心惊,悄量过去,心里一凉,哭笑不得,这都能撞上熟人。
  而且是两桌。
  一是太子,沈清苓,曹昭南和王莽。
  二是宁王等人。
  最危险的地方果然还是最危险。
  那三个极品位于一楼中央靠前的位置,太子和宁王那两桌就在这桌的斜斜45度角。
  两兄弟各自的桌子中间只隔了一桌,想必两桌人已照过面了。
  这时,倒是难得兄弟齐心的各自含笑一起看她的热闹。倒不知二人和这三个极品认不认识。
  幸好,她这个模样,若不解下面纱,估摸不易认出来。
  她倒慢慢镇静下来。震撼过头,也不得不镇定了。
  现在要么赶紧上楼,要么立即离开。
  万一夏王下来找她反而麻烦。
  想到这里,她背脊微微打了个激灵,蓦然想起什么,眼梢一掠,果然,那小厮不见了。
  他若是去找夏王——
  她不敢再留,立刻转身便走
  背后一声娇笑,“都说先礼后兵,咱们这请也请过了,常言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公子不赏脸,也莫怪我们无礼了。”
  翘楚也顿时怒了,听声音,是那彩宁,这理屈成这样,哪有她一分余地!
  看来她是不能就这样全身而退了。
  她心念一动,立刻计上心来,背后一阵劲风猛地扫来,她知道是高颧男子来抓她,她没有反抗,任他擒下,带到三人面前。
  她叹了口气,这楼面上数百人还真是视若无睹,没一个人出来说句话。
  太子,她是不指望了,宁王那边也……
  人,已被领到那三个年轻男女面前。
  锦衣男子摸着鼻子,轻轻笑道:“公子,过讲节气不是一件好事,还是我该称呼你姑娘?”
  银屏脸上一派似笑非笑,“哥,莫非你还看上了人家?”
  看上?翘楚冷笑,这男子的笑都是假的,可惜他不如上官惊鸿会装,眼里,净是一派阴沉。
  银屏也是知道自己兄长的,知道他看不上这等民间女子,她几人身份高贵,哥哥淳丰手里美女一捧,除非这女子有几分姿色,那还是能供哥哥玩一玩。她也不与他顽笑,正容道:“输者要为赢家办一件事,姑姑作证。”
  ——(
  她说着瞥向高颧男子,令道:“来,将她的面纱给我揭开。”
  刚才还不时有人看好热闹,高谈低论着,这时,她话音一落,酒楼里顿时全数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人人紧张,连着那三个年轻男女,目光都落到翘楚脸上。
  倒不为这赌谁输谁赢,而在于被这几个人也勾起了心瘾,想知道,这个少年是不是女子,最重要是,到底美还是丑?
  高颧男子的手即将触上面纱,却突听得那蓝衣少年微微沉声道:“慢着!”
  *****
  宁王桌。
  秦冬凝脸上一热,随即使劲挣脱宗璞握住她的手,“你做什么?放手!那几个人分明就是那伙西夏蛮子,难道我们便这样任由我们东陵的人被他们欺负吗?”
  宗璞一声低哼,随即缓缓道:“我看倒不然,那少年看去一派沉着冷静,不似是市井小民。五爷还没出声呢,你这小丫头焦急什么?”
  秦冬凝一愣,却见宁王也安抚地拍拍和她同急的佩兰的手背,突然嘴角噙笑,举起酒盏,朝一个方向遥举祝酒。
  秦冬凝朝那方向看去,宁王与之举祝的人却是太子。
  前方,太子正微微笑着举起酒盏向宁王示范意,随即又兴致勃勃眯眸往中间桌席的蓝衣少念看去。
  他旁边的沈清苓目光闪烁,间或看向场中少年,更多的是,淡淡盯住门口的方向。
  秦冬凝心里微微一紧,睿王也快到了罢?
  她正有些出神,突听得宁王,宗璞和佩兰三人同时低喝:“小幺,快看!”
  她一凛,知西夏皇子公主那边必定又出了新情况,忙收敛心神看过去。
  *****
  “你说什么?”
  听罢翘楚所说,淳丰,彩宁和银屏三人都有些惊讶,倒不意这少年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彩宁微微沉吟着,淳丰盯着翘楚,眼眸浮上一层兴味,随即看向高颧男子,命道:“先放开她。”
  那高颧男子一手按在翘楚肩上,另一手距离她的面纱不过寸离。
  闻言,立即撤了手。
  这时,彩宁眸光一深,扬眉一笑,缓缓道:“也罢,便按你开出的条件,你便笃定你如此博学?我们淳丰爷儿可是博闻深识,岂会怕了你一个丫头不成?”
  翘楚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酒楼里,顿时又掀开另一轮惊讶和紧张。原来,方才情急之下,翘楚说,慢着,这面纱我可以自己摘下,不必爷儿小姐们甚至你们的仆人动手。倒是不知,三位是希望小的心甘情愿自己摘下还是你们向强盗一般相逼于小人?”
  她此言一出,那两名一直在啖茶不语的宛若家臣一般的老者立怒,银屏已经拍桌而起,冷笑道:“强盗?有胆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倒是淳丰收住笑意,来了兴致,紧盯着翘楚道:“说,怎样才肯自己摘下面纱?即管开出你的条件!”
  翘楚一笑,一字一顿道:“小的不才,出一题与爷,小的与爷同时给出答案,若爷能解出的与小的答案一样,或者在场的人认为,爷的答案更深小的一筹,那末,我立刻二话不说,摘下这面纱。”
  正文 253
  “反之,若小人的答案侥幸胜,小人不胜酒力,公子爷和小姐们也莫怪小人不喝这一杯。”
  不喝酒,便不必揭面纱。
  ……
  彼时,酒楼里已没有多少人在用膳吃食,都仰了脖子来看,有不少人甚至站起围靠上来看,连掌柜的将文房四宝递给走到柜台前来的翘楚,也走了过去。
  可“大家都在原位上看罢,不至于挡了后者视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翘楚正微微撩高袖子在写字,听到男人低沉含笑的声音从斜侧45角传来,立刻狠狠看过去,白衣男子意态怡适,噙笑提议。
  众乐乐,乐你娘!果是太子那个死猪头,坐着说话不腰疼。
  是太子立刻便注意到她的目光,眸光一深,反朝他颔颔首。
  座中有些约摸是在朝为官的,此时看到他,都吃了一惊,翘楚虽不曾看的仔细,却一览了然,太子摆摆手,那些人才没行礼。大部份老百姓却似乎震慑于他隐隐的气势,都退回到自己位子坐下,却又纷纷翘首,想一看她出了什么题目。
  人性怕事,这也是刚才无人阻止淳丰三人的原因。
  翘楚倒不怪,只是对于上官惊灏,她嘴角一抽,委实无语,人至贱果然无敌,暗里将他骂了个透,才继续写划。
  淳丰三人看向太子,淳丰点点头,举起酒杯,“说的好,公子倒是个妙人。”
  太子一笑回敬。
  墨香弥漫,见淳丰等人已注视过来,她迅速写完,一掷毛笔,立刻将纸笺递到淳丰眼前,手腕微动,恰恰遮住彩宁。
  这女子是名狠角色,若教她迅速瞧出蹊跷便麻烦了。淳风虽也不好对付,但她便是赌他的当局者迷和即时反应。
  “公子爷,据说几乎没有人能在一过目里立刻便能将这道算数做出来……”
  看着淳丰,她淡淡笑道,淳丰教她眼里的笑意略窒了一下,却随即挑眉一笑,劈手夺过她手中纸笺,飞快在上面填上答案。
  他反应极快,头脑似极敏捷,竟没有再多看那题目一眼,将翘楚说的那句“据说没有人能在一过目里立刻便能将这道算数做出来”那句话破了。
  反是彩宁蓦然出声,“淳丰,慢着,容我看一看题目。”
  她话口刚落,却见翘楚看着淳丰纸上答案,微变了脸色。
  “姑姑莫虑。”淳丰扬眉一笑,心想,这女子虽输了,倒也不失几分聪慧,他看着倒甚是中意。若她容貌上佳,将她收做小姬也未尝不可。
  闻说胜负已分,刹时,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站起身来,连本冷静观试的太子和宁王,也都站了起来,以一睹题目和答案。
  彩宁这才放下心来,嘴角一抹笑意愈睿。
  翘楚却似乎不死心,她刚一直将纸握在手中,这时突然一把握过毛笔,在淳丰的答案下写上什么。
  银屏一声冷笑,娇叱道:“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人们暗暗摇头,看那贵公子一席数人都是厉害的之辈,这少女本便不该与之争斗,吃亏的是自己,然而她既敢出题,也必有几分把握,起码将这贵公子稍稍难住,即便到最后让他解答出来,也算为自己挣了些脸面,哪知道却是这般。
  太子和宁王对望了一眼,太子心笑,倒是错看了人。
  ——
  秦冬凝踮起脚,想看看题目,捏了把汗思虑着随时跃出去救人,旁边的宗璞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觉手上一暖,已教他握住了手,“莫出去,那面纱,他们要揭便任他们揭罢,那几个是西夏的大人物,你这一出去,倒给五爷添麻烦了。”
  “这……”秦冬凝一怔,咬咬牙,只好罢了,却又仍有些不死心地想,若那些人实在过份,那姑娘摘下面纱,还对她纠缠不休,她还是要出手。
  手背上微微粗糙的传来,她心里一热,悄悄反握住宗璞的手,宗璞却像忌惮什么似的,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冬凝的手撞到桌角,手痛,心里跟着一疼,侧头,见宗璞的眼梢却淡淡弯向沈清苓的方向。
  沈清苓这时也没再看门口,似乎也教场中的气氛引去了注意。
  其实,何止秦冬凝捏了把汗,观看的人都心紧紧的看淳丰、彩宁瞥向高颧男子。
  高颧男子领命,正要向翘楚走去,翘楚却猛地往后一退,眸色有些凝重,侧身对背后的男子道:“鄙人也想求个机会,也为示公允,烦劳掌柜的将这题目拿给在座任意几位客人看,看看他们认可哪一个答案,掌柜的便在那个答案下做个标记。看看最后,哪个答案的标记多一点……”
  四周食客看她还不死心,一下涌上,执管朝歌最大的酒楼,掌柜是精明的人,刚听罢翘楚所言,也是微微一怔,手中纸笺突然围堵上来的人群按下,声音随之立即起遏不止。
  “是这个答案没错……”
  “这还不明摆着吗?”
  掌柜的也随即往纸上看去——
  淳丰和彩宁疑虑着站起身来……答案,似乎突然偏向一面,到底是哪个答案?银屏皱眉,从腰间抽出一支长鞭,鞭子一递,在人们的微惊声中将纸笺卷到自己手上,她低头一看,抬头时脸色大变,“哥,那上面的答案是不是你的?”
  她颤声说着,将纸笺高高竖起。
  这一下,不单淳丰和彩宁,便连不远处的太子一桌,宁王一桌和几乎站起来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纸上内容和答案。
  淳丰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盯实纸笺上的第二个答案。
  上面歪歪斜斜的落了很多小圈。
  标记!
  翘楚将一直伪装的凝重脸色轻轻化开,也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只是终于微微吁了口气。
  纸上的题目,其实很简单。
  不是一道新鲜的题目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玩过。
  它是一道算数题,也是一道智力题,单看你认可哪个答案。
  纸上题目:1=5,2=25,3=125,4=625,5=?
  这是道急题,适合考即时反应。
  多看几眼,聪明的人仔细一想,马上就能想出来。
  所以,刚才在淳丰看题思考的时候,她故意说,据说几乎没有人能在一过目里立刻便能将这道算数做出来。
  小小的激将凑效了。
  淳丰聪明,却也是骄傲的,他立刻写出答案:3125。
  而她的答案是:1。
  前者是按数字的规律来算,5的1,2,3,4,5次方,依次递增,5的5次方就是3125,而她是按字面意思,1=5,5自然也等于1。
  在座的多是老百姓,她是与时间打交道的,古代算数远不如现代普及,老百姓谁管你平方还是开方,民生民计,买菜用不着这样的算数。
  “谢谢爷和小姐们的美意,那小的先告退了。”
  她只当做没有看见淳丰的一脸惊怒和彩宁的微微冷笑,低头施了一礼,道。
  太子和宁王似乎也甚是意外,太子凝眸连连看了她数眼。
  倒是百姓可爱,立时爆出一阵喝彩声。
  她正想转身上楼,冷不妨一道娇奢之声从背后传来,“那是你和我哥哥的赌局,我可没答应让你走,猪喽,今儿个你不摘下面纱妄想走出这个酒楼!”
  翘楚一惊,劲风擦过,腰上一疼,已被一条鞭子紧紧缠住。
  是银屏!
  她咬牙,微慌之际,却听得一声冷笑沉喝,“撤手!”
  随即听得银屏一声惊叫,她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那条鞭子已经全数绷断,碎裂成屑落到地上。
  她一怔看去,只见前方数步之距,一名和她同样一身海蓝的年轻男子负手卓然而立,另一手上紧紧握着一截断鞭。
  正文 254
  漆黑的瞳孔,有冽,有凝。
  他冷冷盯着她后首的美人,眼梢却殷而凝着她。
  翘楚松了口气,是他!
  上官惊骢。
  恳是他将银屏的卷在她身上的鞭子凌空抓到手上,生生扯断了。
  他眼里的意思,她懂,他让她宽心。
  每次在她最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他就来了。
  让她不知是笑是叹,心头却又登时一紧。
  太子和宁王都在,若他出面助她,万一她的身份被拆,必定连累了他!
  她悄悄打量了太子一眼,果然,那人微微拧眉,目光掠过宁王,又淡淡盯向夏王。
  宁王也若而有思地看着夏王。
  夏王似乎更早一点便注意到他们,此时,见他们看来,眸光微动,却只作不见。
  银屏快步走上来,眼中闪过明厉之色,不怒反笑,“好呀,撩人者贱,你既敢助她,我便看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硬,平桂,将他擒下!”
  “彩屏,莫动,这男子武功厉害!”
  翘楚只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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