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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风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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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逼着她给余巧儿一个说法么?兮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跟老爷聊了会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林厚泽也恼怒的瞪了眼晨兮。
可偏生晨兮心里恨着林厚泽的利用,打定主意要利用余巧儿的事让林家丢个脸。
林巧儿听了心中一喜,她是个不知轻重的,只认为自己受了委曲,哪管这里面的明刀暗剑,正要开口说话时,林逸如笑道:“哎呀,小表妹瞧你说的,不过是一起玩耍时表小姐不小心掉到了水里,说委曲啊就是受了些惊吓,哪用得了祖母作主之说!说来是我的几个丫环不好,她们为了贪玩挤着了表小姐,才让表小姐掉入水中的,我一定狠狠的罚她们替表小姐出气!”
说完后拉起了余巧儿的手,仔细的打量起了余巧儿,看过后啧啧大赞道:“啧啧,表妹穿着这身衣服后简直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了!这衣服简直就是为表妹量身定做似的!”
林烟晓也会意道:“可不是怎么的!这京城织锦纺的衣服那可是只供达官贵人的,布料自不必说了,这手工也是举世无双的,穿在表妹身上果然就跟定做似的,也亏得表妹穿上才显出这衣服的气质来了,要换了旁人可未必有这效果的!”
余巧儿听得这衣服是皇家织造的顿时就迷了眼,忘了自己掉入水中的狼狈了,听到林烟晓与林逸如左一句夸奖,右一句赞美更是找不到北了。
娇羞道:“真的么?”
“比珍珠还真呢!”
一句话惹得众小姐都笑了起来,倒忘了刚才的尴尬。
这时林清瑶也抿了抿唇笑道:“这人在衣装佛要金装,不说衣服,就看这头面巧儿表妹戴了也是美得如仙女下凡,也不知道是这头面风采了表妹呢,还是表妹赋与这头面更多的价值了!”
林雅静凑趣道:“这还用说么?自然是表妹光彩了这头面呗,这头面可是死物,再值钱不过万金,哪能跟巧儿表姐的风采所比拟的!”
余巧儿听说这头面值万金,顿时又喜又惊,表面上却客气道:“这怎么敢当,我回家后一定还来。”
李氏笑道:“表小姐开玩笑了,我们林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让人还回来的?权当今日给表小姐压压惊的,不要客气了。”
余巧儿本来就是客气之说,哪会真还?听了李氏的话正待再客气几句。
这时晨兮冷冷道:“不就是织绵纺的衣服么?不就是一套万金的头面么?难道外祖母是笑话我们杨家没有么?”
李氏脸一僵,看着晨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巧儿则又气又恨地瞪着晨兮,心里把晨兮骂得个遍:这算什么?难道还要她还回去不成?
她心里还正骂着晨兮,晨兮却一把拽着余巧儿的手道:“表说得是对的,姐妹玩耍总不免磕碰了,这是在所难免的,我们杨府从来都是礼仪传化,怎么会为了这些小事而心怀介蒂,从而受林家的礼呢?表姐如此做法定然会得父亲的喜欢的。走吧,咱们这就回府,把这衣服浆洗干净,把这头面整理清爽着人还给林府!”
林巧儿尴尬地点了点头,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笑道:“表妹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杨家之人理该如此!”
说完对李氏及一干人行了个礼,与晨兮姗然而去。
林家姐妹面面相觑,李氏则不解地看着林厚泽。
林厚泽怒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到了外面的马车之上,林巧儿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她扭过头去再也不理晨兮了。
晨兮也懒得理她,经过今天的事,她已然下定主意不会拿林家的一分一毫,回去她就会把林家这几年给她的东西都还给林家!
余巧儿心里愤怒,本来还指望着晨兮跟她说些好话,没想到晨兮竟然晾着她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讥道:“感情不是表妹掉在水里,倒是这么轻松的做起我的主来!”

☆、第八十四章 让她们狗咬狗

晨兮的眼微缩,笑,阴冷。
杨大成一怒之下看向了晨兮,可是想到刚才司马九说的话,立刻又敛住了怒意,对环佩喝道:“死丫头,自己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胡乱攀诬大小姐?简直是丧心病狂!来人,拉下了杖毙!”
“等等!”
“等等!”
晨兮与秦氏同时出声喝止。
秦氏狐疑的看了眼晨兮,晨兮笑道:“老夫人请先说。”
“哼”秦氏厌恶的瞪了她一眼,对杨大成冷声道:“成儿,这环佩明明说是晨兮下的毒,不管是与不是总得弄个一清二楚吧?你这么就不明不白的打杀了她,这样怎么能伏众?何况到底是谁害了我总该找出来吧?这次我是幸运被司马神医救了过来,那下回呢?下回又找谁救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话成儿不会不懂吧?”
杨大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阴沉沉地目光看向了晨兮,要是往常,他早就责问上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他变得郑重了。
晨兮倒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用十分体贴的语气道:“父亲莫要为难,该问的自然是要问的,不然女儿也难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杨大成微愕,没想到晨兮这么通情达理,脸色也变得缓和了,对晨兮道:“既然这贱丫头说是你指使的,那么你来问她吧。”
“谢父亲。”晨兮躬了躬身后走到了环佩的面前。
“环佩是吧?”她的声音轻而绵柔,仿佛如春风般拂过,可是听到环佩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个味道了,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总觉得这软绵的声音里藏着淬毒的针尖,随时会扎入她的身体。
她瑟缩了一下,想到了…
身上仿佛又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她猛得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晨兮,抢先道:“大小姐不用再给奴婢压力了,奴婢既然做错了,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不过奴婢总是心里不安,老夫人对奴婢是恩重如山,奴婢却听信了大小姐的花言巧语做下了这等罪该万死的事,奴婢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幡然醒悟的话,奴婢还是人么?”
“你的确不是人!”
“大小姐!”环佩愤怒地瞪着晨兮道:“虽然奴婢只是奴才,却也不是任大小姐这么轻贱的!”
“倒是很有骨气的样子!”晨兮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来问你,我何时逼着你害老夫人的?时间,地点!”
环佩愣了愣道:“昨夜子时。”
“子时?”晨兮讥嘲一笑:“你倒挺会挑时间的,这个时间我就算要找证人也找不到了。”
环佩羞恼道:“大小姐这话说的,难道你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还要敲锣打鼓么?”
“嗯,此言倒是有理。”晨兮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我是怎么逼你的?你又为何会听我的话的呢?”
“这…这…。”环佩支吾了起来。
这时秦氏突然道:“环佩,你就照实说,难不成晨兮还能当着我的面要了你的命不成?”
环佩眼睛一亮,猛得抬起头道:“是大小姐你逼着我吃了你给的毒药,命我害老夫人的!”
“哈哈哈…。”晨兮大笑起来:“环佩啊,你就算要陷害我,也得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是不是?我逼着你吃毒药?你难道是死人么?就这么乖顺的吃了下去?”
“奴婢去您那喝了杯水,奴婢怎么知道里面有毒?事后您威胁我,如果不按您说的做,把灵药与雪芙子放在檀香炉里,您就不给奴婢解药,大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老夫人是您的亲祖母,您怎么下得去这手?”
晨兮眉轻挑,不怒反笑了:“真看不出你竟然是这么能言善道的,真是可惜了你这份才情,可是你以为你攀诬了我,你就能全身而退么?还是说你期待着他能来救你?”
环佩身体一僵,脸蹦得紧紧地道:“奴婢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呵呵,不知道我话是什么意思不要紧,一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行了!”晨兮冷冷一笑道:“你可知道三王爷是什么人?”
环佩又是一惊,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
秦氏怒道:“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拿三王爷来压她么?”
“老夫人稍安勿燥。”晨兮淡淡地说道:“我怎么会拿三王爷来压她呢?非但不是,而且我还要请三王爷为她医所谓的毒呢!”
秦氏连忙道:“开什么玩笑,三王爷这么高贵之人,怎么可能给一个奴婢看诊?”
晨兮笑道:“要说高贵,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超过三王爷去的,三王爷不是也给老夫人医了么?”
秦氏听了勃然大怒,这是什么意思?把她等同于一个丫环么?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今天一定要想法制制她。
“当然三王爷医者父母心,从来不会以贵践来区别病患的,是吧,司马爷爷?”晨兮娇憨地冲了着司马神医一笑。
司马神医的心立刻柔软,心疼不已地看着她,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老夫本着一颗救人于危急的心,从来不问病患的出身。”
众人不禁鄙夷,这话说出来司马神医也不知道脸红,这世上谁不知道司马神医是毒医?医一人杀一人?
“扑哧!”司马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司马神医瞪了他一眼,眼眯了眯道:“小九,你笑什么?”
“啊…三爷爷,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您就当我不存在,您继续。”司马九的脸都憋得红了。
“哼。”司马神医瞪了他一眼,对晨兮和颜悦色道:“兮丫头,你要老夫怎么做?”
“麻烦司马爷爷看看这环佩身体里有没有毒!”
环佩一听连忙道:“不,不,奴婢不要看。”
司马神医冷笑道:“真是奇了,这世上只有求着老夫看病医毒的,还从来没有人拒绝老夫看病的,你不想病,老夫人还偏要看了!”
当下大掌一抓就将环佩的手抓在了手中,环佩拼命的挣扎,却哪知司马神医手如钢钳,根本无法挣脱。
司马神医只一把脉就松开了手,对着杨大成冷着脸道:“杨将军,府上的丫环是耍老夫玩么?分明是身上没有毒,却说有毒?”
杨大成怒斥道:“贱丫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先是给主子投毒,后是诬蔑小主子,本将军是看你不想活了,来人,将她杖毙,家人全部发卖!”
“不,不要…。”环佩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将军,真是大小姐说给奴婢下了毒,奴婢才听大小姐的差遣的啊,奴婢怎么知道大小姐根本没有给奴婢下毒?对了,这都是大小姐的诡计啊,大小姐这么聪明,定然是料到了今日之事,才用没有毒的水说成有毒来威胁奴婢的。”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杨大成不再理她,抬脚将她踢了个筋斗,正待叫人时。
秦氏阴恻恻道:“成儿,环佩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又何必急于处置她?难道说你也不想那真凶浮出水面,想让我死不成?”
这话不可谓不重,杨大成怎么能担得起这种责难,当下愣在了那里。
司马九实在看不过去了,冷笑道:“老夫人这话怎么本皇子听着倒是非得把脏水往杨大小姐身上泼?感情老夫人认定了杨大小姐是凶手么?”
秦氏冷冷道:“九皇子,这是我们杨府的家务事,不劳您费心!”
“哼!”司马九俊脸变得铁青,要不是为了给晨兮撑腰,他早就拂袖而去了,还在这里受这老虔婆的气么?
这时环佩突然叫道:“将军,奴婢有证据!”
秦氏眼睛一亮,道:“快快说来。”
司马九突然道:“本皇子怎么感觉老夫人被人害了挺高兴的样子?尤其是对这害你的丫环更是体贴有加?而对自己的孙女却恨之入骨,非得致于死地,难道这就是杨家的家风么?杨将军是宠妾灭妻,你这是宠婢灭孙?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杨大成尴尬不已,秦氏却只当没听到,对环佩喝道:“死丫头,还不快快说来,将功补过?”
这么明显的暗示,环佩要听不懂就枉她在秦氏身边服侍这么久了,秦氏分明是答应她如果将晨兮告倒,就既往不咎她下毒之事。
环佩大喜过望,连忙道:“那灵香与雪芙子都是大小姐昨夜给奴婢的,大小姐今日一早就到老夫人的帐中了,所以这东西一定还在大小姐的帐中,只要查大小姐的帐篷就能人赃俱获了。”
秦氏大叫:“来人,快去搜大小姐的帐篷!”
“等等!”
“怎么?你可是怕搜出什么么?叫得这么急?”秦氏眼中略带得意地看着晨兮,她很了解环佩,环佩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绝对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她说在晨兮的帐中,那就板上钉钉在晨兮的帐中了。
晨兮摇头道:“孙女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老夫人,令老夫人对孙女有这么大的误解,眼下老夫人要搜孙女的帐篷,孙女自当配合,只是怕有些小人为了迎合老夫人的心理而有意在孙女帐中动什么手脚,那么孙女岂不是有口难辩?所以孙女请九皇子派侍女随同前往。”
“好,来人,让本皇子的侍女们一起去盯着,别让人不干不净的放些东西进去。”
秦氏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晨兮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敢怀疑我会栽赃你么?”
“老夫人多心了,孙女也说了怕他人借机离间咱们祖孙关系而已,再说了老夫人是长辈,就算对孙女有什么不满也不能栽赃害孙女不是么?这要真的做了,那一品诰命岂不得摘了?”
秦氏一凛,而司马九的眼睛却一亮,这小狐狸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司马神医则拈须欣慰。
不一会,秦氏派去的丫环低眉低眼的回来了。
“回将军,回老夫人,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不,不可能,我明明…。”环佩尖叫起来,叫到一半戛然而止,惊恐地看向了晨兮。
怎么可能?她早上明明乘着外帐没有人,将那些香料藏在外帐中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突然她的眼看向了春儿,待看到春儿眼中的讥嘲时,她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原来她就跟一个跳梁小丑般在那里上窜下跳,而大小姐始终在冷眼旁观。
“你还期望他来救你么?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晨兮从她身边而过,耳边轻轻地飘来这段话。
环佩身体一僵,脸色变化。
这时她听到晨兮道:“父亲,这环佩是死活不会说的,那么就搜所有的帐吧,能支使环佩的左右不过是杨家的人,就在杨家主子的帐开始吧。”
杨大成沉吟了下道:“好!搜帐!”
不一会,仆人拿着一包东西递了上来,杨大成拿着那东西递给了司马神医。
司马神医看了眼点头道:“是的,这就是雪芙子与灵香。”
杨大成脸一板,沉声道:“哪里来的?”
“回将军,是二姨娘帐中搜到的。”
杨大成拿起了香包扔到了二姨娘的脸上,怒道:“贱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二姨娘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说搜到雪芙子还有可能,这东西毕竟经过她的手过,可是那狗屁灵香她可是碰了没碰过啊。
秦氏的脸也沉了下来,不禁怀疑的看向了二姨娘,虽然她与二姨娘达成协议要害晨兮,可是她也怕二姨娘会借此害她的命!毕竟她要支持富文争候位,而二姨娘则是支持如瑯争候位的,在利益面前可没有永远的朋友。
环佩也是个聪明之人,眼见着今日是不可能陷害到晨兮了,连忙哭求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这全是二姨娘让奴婢做的啊,二姨娘恨大小姐,说让奴婢陷害大小姐,还说这药是没有毒的,只会让老夫人感觉疲劳不适,这样将军才会处置大小姐,奴婢哪知道这香料是害人命的东西啊?要知道会害了老夫人,奴婢是死也不会做的啊…”
哭到这里,她膝行到了秦氏的面前,哀求道:“老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该贪了二姨娘一百两银子而去陷害大小姐,没想到差点害了老夫人的命啊…。”
如果说一开始有些怀疑,现在秦氏就没有一点怀疑了,没想到二姨娘这么狠毒,竟然是一石二鸟之计,除了她这个障碍,又除了晨兮这个眼中钉!
“二姨娘,你好,好。真是好…”秦氏连说了三个好了,却是把二姨娘恨之入骨了。
二姨娘吓得魂飞魄散,爬到了杨大成的面前,大急道:“将军,妾身冤枉啊,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没有这些药啊。”
“哈哈哈…”杨大成不怒反笑了,他冷道:“二姨娘,你真是好有钱啊!又是一个一百两,你就是这么拿着我杨家的钱去收买人害杨家的主子的么?”
环佩听了一阵庆幸,幸亏她聪明,用一百两银子激起了将军的怀疑,毕竟刚才李大夫也是被一百两银子收买的,这样说才更有说服力。
二姨娘哭道:“将军,真的不关妾身的事啊,妾身没有给环佩钱啊,妾身怎么可能害老夫人呢?老夫人可是妾身的亲姑姑啊。”
“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女!”秦氏恶狠狠地瞪了眼二姨娘,心中一气,头又晕了,晕得她心慌气急,她气急败坏道:“成儿,把她赶出去,快,把她赶出杨府,这个毒妇!”
这时候,秦氏突然想到,以二姨娘这样的情况,恐怕是无法得到杨大成的喜欢了,现在整个杨府仆人们也被晨兮收得差不多了,二姨娘这种情况实在不能给她什么助力,但偏偏二姨娘还有瑯儿,二姨娘要是在杨府,势必为瑯儿争取候爷的位置,不如借机将二姨娘赶出去,也给富文减少一个有力的对手。
当下心一狠,对杨大成道:“大成,你要是有些孝心,就把这个恶妇给我赶出杨家的门,否则就不要我这个母亲。”
杨大家一听立刻对二姨娘道:“二姨娘,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杨家之人!”
“父亲!”如琳如瑯吓得惊叫起来,没有了二姨娘,他们在杨府就会如浮萍一样被人欺侮。
二姨娘没想到秦氏这么狠心,明明是秦氏陷害晨兮的,在被晨兮反将一军后竟然把罪名全推在她的身上,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当下她豁出去道:“将军,妾身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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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火烧大厨房

火,无边无际的火,熊熊燃烧的火,轰轰烈烈的火,烧得整个将军府红了半边天,院外是百姓们的惊呼声,吵闹声,奔跑声,院内是丫环奴仆们的惊恐,害怕,担忧。
一桶桶的水,一群群的人争先恐后的涌向了大厨房,可是这灶君神却似发了威般,一桶桶的水浇上去仿佛隔靴子搔痒,根本于事无补,火依然烧着,烧得很旺很旺!
晨兮站在祖祠的院子里,即使隔了好几百米,依然抬头就能看到远处熊熊的烈火,甚至还能感觉到火的炎热与无情。
她神情莫明,唇轻翕出淡淡的讥嘲,风吹而过,拂起她衣袂飘飘,发丝飞舞,这一刻仿她仿佛不在人间…。
前世的火与这世的火就这么重叠起来,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这一刻她是愉悦的,是欢乐的……
杨家,这只是开始,总有一天她要一把火把这个脏肮的地方烧得干干净净!
“小姐,小姐…。”春儿匆匆地跑了进来,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小姐,那火似乎有些收不住了,会不会烧到别处去?”
“烧呗,全烧光了才好!”晨兮淡淡的看了眼火光涌动之处,漠然地转身走向了祖祠。
“啊?”春儿微微一呆,看着晨兮慢慢隐入阴森森的祠堂,渐渐地与黑暗溶于一体,风中唯有她留下的一丝清香才证明她曾经在院中驻留。
她凭白的生出了些许的恐惧之感,这样的晨兮仿佛地狱里冒出来的魔鬼,似乎随时要吞噬人的灵魂。
春儿呆了呆,咬了咬唇,心中对那阴冷的祠堂虽然有些害怕,终是敌不过对晨兮的忠心,走了进去。
进去后,她看到晨兮无声无息地站在杨家祖宗的牌位之前,那瘦弱的身体仿佛纸片般的薄,似乎风一吹就要倒去,可是偏偏那娇弱的身体里似乎正发散出强大的力量,一种要将整个世界吞噬般的力量…。
“小姐…”春儿害怕的轻嗫了声。
晨兮的身形不动,脑中却灵光一现,一直以来春儿都是表现的很忠心,也许她还该试试,试试春儿到底是真忠心还是…。
不能怪她,前世风儿,华儿的背叛让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一世她必须小心翼翼。
她慢慢的回过头,唇间竟然还挂着诡异的笑,衬着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让春儿唯一想到了就是晨兮被鬼附了身了,她更是全身发冷。
“小姐。你…没。事。吧?”她颤抖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移去…。
看着春儿往门口移动,晨兮的眼微冷,原来春儿在最危险的时候会放弃她…。
这一刻晨兮的心仿佛被尖针扎过一般,为什么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全心全意忠诚的人?
唇间绽开了一抹悲怆的笑,她不笑还好,只是这一笑春儿却更害怕了,她猛得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就在晨兮以为她要夺门而出时,春儿却猛得冲到了晨兮的身边,拉起了晨兮就疯了般往外跑去。
这是一阵风过,刮得树影斑驳,惊起老鸹飞起,“呱呱”地叫了数声。
春儿吓得更是尖叫一声,更是不要命般拉着晨兮往着火的方向跑…。
她只知道鬼是怕亮的,鬼是吓阳气的,鬼是怕火的,现在厨房的地方火最旺,男人最多阳气最重,只要逃到厨房,她们就不怕了!
她们就这么拼命的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筋疲力尽了,终于跑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方,跑到了人来人往的地方,春儿才全身瘫软的跪坐在了地上。
刚喘了几口,她忙看向了晨兮,手摸向了晨兮的脸,待摸到晨兮温暖的小脸,看到晨兮也气喘如牛,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心口道:“还好,那东西没缠上你,小姐你没事吧?”
晨兮摇了摇头,脸上却作出不解之状道:“你为什么要跑?”
春儿惊得看了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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