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末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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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分之二还多。

回过头来，刚刚想让死胖子快点开，结果一眼就看到一个粽子从密林之中闯了出来，这家伙无知者无畏，居然迎着我们的卡车就走了过来。

我赶紧端枪瞄准，就想把他放到，死胖子一挥手，把我的手臂压了下来，说道：“都说了节约子弹，你自己怎么不守规矩？”我就说：“你费什么话？没看见前面有粽子挡路呢么？”

死胖子就冷笑道：“怕什么？他还能撞翻卡车？”说话间“卡他”一下，狂奔之中的卡车一下子就把那个粽子撞了个正着。那名粽子一下子就被撞倒了，卡车从他的身上疾驰而过，也不知道压死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赞道：“真有你的！”

“那是，哈哈，你胖哥什么时候耸过？”死胖子正猛吹牛皮呢，前面又堵上来一个粽子，死胖子就加大油门，直奔着那个粽子撞了过去。

“碰”的一下，再次撞个正着，可是这个粽子个头比较高，这一下居然没有把他撞飞，反而一下子撞的那个粽子趴在了卡车前面的机器盖子上。粽子估计没有痛觉，我看到那家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拖着两条断腿，用手抓在机器盖子，一下一下的往驾驶室方向爬了过来。那通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只有狂热的渴望，那种冰冷的目光，根本就是想咬死我们。

死胖子急了，说道：“哎呀，老花，赶紧把他弄掉，他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在暗中翻了个白眼，用两只手死死抓住了我的座椅，正好看到那个粽子一使劲儿，整个人爬到了驾驶室的前窗口，于是我一咬牙，使劲儿在那名粽子的脑袋瓜子上踹了一脚。粽子的力气虽然比较大，可是他的小胳膊还是没能拧过我的大腿，被我一脚给蹬了下去，滑到了车轮子地下。死胖子就埋怨道：“我说马老爷子，您怎么光看着不动手啊？”马长安气的大骂：“动你个先人板板哦！你们这些龟儿子的子弹要节约，我老头子的弩箭就不用节约了？”我看了看，老头的腰里的箭筒之中，可怜巴巴的只有三只羽箭了，看来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就这样一路飞奔，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里，我们一口气撞倒了三十多个粽子，眼看着到了遇见马长安的地方，死胖子就说道：“老爷子，您什么时候到站？记得提前和我说一下啊，免得开过站了……”我赶紧安慰老爷子道：“大爷你别和死胖子一般见识，他就是说着玩呢……”

没想到老头还挺倔，哼了一声之后，说道：“你们开着我的车子，跑了这么久，我还没有管你们要租金呢……怎么，就闲我老头子碍手碍脚的了？”死胖子一听，顺着老头的手指一看，只见油表的旁边贴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媳妇儿，怀里抱着个婴儿，旁边还站着个小伙子，隐约就是马老爷子年轻时候的样子。

死胖子就叹道：“您太太还真漂亮……”马老爷子挥了挥手，说道：“马匹就不用子拍喽，你们就把我放在遇到我的地方就行了……这个车子也送给你们了……”死胖子急了，说道：“马老爷子，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啊，现在这个地方这样危险，到处都是粽子的。”马长安就笑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路途熟悉的很，三三两两的粽子还为难不了我。”

正开着呢，我突然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看起来像是只鳄鱼爬在路面上，心想这里又不是河道，怎么会有鳄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就听死胖子“咦”了一声，问道：“老花，我没看错吧？前面路上是不是有条鳄鱼？”

我仔细看了一眼，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说道：“他妈的，不是一条，是很多条……”路面虽然狭窄，可是也有三米多宽，一眼看去，几百米的路面密密麻麻的趴着一条条的鳄鱼，也不知道几千几百条。

“怎么办？”我问那两个人。

我只能问他们了，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就听马长安老爷子一拍大腿，说道：“还能怎么办？赶紧转头回去吧。”

“把车门关好……”死胖子回头冲车厢里的人喊道：“都抓紧了，胖哥带你们坐碰碰车……”这家伙不怪当年敢用命去闯，真是个地地道道的二百五，居然一路开着车子就从鳄鱼们摆出的密集阵里面冲了进去。

“丁玲桄榔……”可怜的车子一路颠簸着前进，蹦蹦跳跳的在一个个鳄鱼的身上碾压而过，可怜的我们被摇的晕头胀脑，几欲呕吐，我只骂了一句：“亏你他吗的干得出来……”就一头撞到了顶棚上，撞的我两眼发花，赶紧死死的抓住了护手。

“嘿嘿，这帮鳄鱼，还会坐顺风车……”死胖子由衷的赞叹着。

我探头往外面（我这边的反光镜已经损失掉了）一看，只见七八条魔化鳄鱼恶狠狠的咬着汽车的保险杠、脚踏板、挡泥板……更多的鳄鱼直接选择攻击我们的卡车轮子，它们的力气非常恐怖，往往被车轮子带着转了好几圈，才被甩落。这样子一折腾，卡车的车轱辘盖子，很快就被魔化鳄鱼的血肉之躯撞飞了。

这样子的路面，根本不可能开的很快，依着这样的颠簸程度，只要再快一点，我们的车子就有颠覆的危险。

情况很快就更糟糕了，有一头魔化鳄鱼有将近四米长，嘴巴大的惊人，这家伙咔嚓一口，居然把轮胎给咬暴了一只！

卡车猛的一歪，将我们这些人甩的一阵大乱，还好这个时候的车速根本不快，所以没有翻掉，真是万幸。

我气急败坏地问道：“怎么办？”我这个人属于车盲，不但是汽车，只要是交通工具，除了鞋子之外，我能摆弄的东西寥寥无几。

死胖子瞪着眼睛，喝道：“没事！卡车底盘高，少了一只轮子不碍事，顶多就是慢点呗，反正这样高级的鳄鱼皮路面，我们也开不快。”这家伙嘴上说着，手底下丝毫不慢，继续开着这辆还剩下五只（卡车的后面是双轮胎）轮子的卡车继续在土路上横冲直撞。那只憋掉的轮胎因为没有了空气的支撑，很容易下口，结果没开出去多远，就咬上了一圈鳄鱼脑袋，还别说，有了这些鳄鱼的嘴巴之后，憋掉的轮子又丰满了不少，汽车已经颠簸的不那么厉害了。只不过那一圈的鳄鱼就惨多了，被轮子压在底下的也就罢了，被旋转而起的抡子扯到半空的鳄鱼就惨了，左一圈右一圈的跟着车轮子上下飞舞，也不知道它们晕车不。

我回头对马长安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看您还是别下车了，这些鳄鱼一点文化都没有，你再怎么和它们商量，它们也不会给你让路的。”马老爷子死死抓住了扶手，哪里还有闲心和我讲话？

再往前面开了一段路，赫然出现了一辆破损的小轿车。我们这些人自从见到了这辆汽车之后，才开始动手打通路途，消灭障碍物，在那之前，却根本没有搭理那些拥堵在路面上的破烂车子。

死胖子放佛没有看到，开着卡车继续往前走，我喊了一声：“注意，前面有辆小汽车……”死胖子慢条斯理地说道：“知道，知道，我看到了……”

“碰！”的一下，卡车的保险杠狠狠的撞在了那辆小汽车身上，然后推着那辆小汽车前进了七八米远，才把那辆小汽车拱到了路边的水沟里。死胖子连看也不看，继续开着卡车往前赶路，顺嘴说道：“路上这么多鳄鱼呢，我看见了又有个屁用？谁敢下去把那个小汽车推走？”扭头看着马老爷子，十分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了马大爷，您这车子，我看我们没办法还给你了，我估计开到河边之后，可能就剩我手里这个方向盘了。”

马老爷子苦笑道：“都没了也使得，只要你们这些娃娃能逃得命出去就好，就算把我这条老命也搭进去，也没得问题。”死胖子听了，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沉声说道：“放心吧，老爷子，没事！我们不会死，您也不会的。”

我趁机对马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树高千尺，叶落归根，您的年纪大了，这里的条件不适合您继续生活了，我们带你回中国吧……咱们回家。”

马老爷子低着脑袋，不说话，我还以为他还要坚持留下来，就说道：“不管您当初怕什么，现在也都不必管他了。”马老爷子放佛没有听到，只是喃喃的重复着：“回家……回家……”这两个字仿佛掀开了他沉寂许久的心扉，突然之间就老泪纵横，哽咽了起来。

我以前不太明白为什么人们形容老年人流眼泪，会说老泪纵横。现在看到马老爷子的脸上横七竖八的皱纹不可计数，而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之后，来不及滚落出来，就顺着数条皱纹流到了脸上，那些皱纹有横有竖，泪水也就跟着皱纹流淌，真的是老泪纵横，无尽悲凉。

过了片刻之后，马老爷子拉住了我的手，说道：“娃娃，我跟你们走……带我回国吧，虽然我得罪了马王爷，不过老头子我早已经九十多岁了，就算立刻就死了，也是高寿了。”

我没听明白，愣愣地问道：“你得罪了马王爷？马王爷是谁？你大爷？……不好意思马老爷子，我是问您呢，不是在骂你大爷。”

马长安一脸肃然地说道：“马王爷三只眼……你应该听说过阎王爷手底下的差役牛头马面吧？”

我惊呆了！

第五十七章　马王爷

我没听明白，愣愣地问道：“你得罪了马王爷？马王爷是谁？你大爷？……不好意思马老爷子，我是问您呢，不是在骂你大爷。”

马长安一脸肃然地说道：“马王爷三只眼……你应该听说过阎王爷手底下的差役牛头马面吧？”

我听了之后，呆了半晌，才失笑道：“老爷子你开什么玩笑？牛头马面只不过是传说，你怎么可能得罪他们？难不成你在他们的神像面前拉过尿？”

马老爷子哭丧着脸，说道：“比那严重，我挖了他的金身。”

“我草！”死胖子差一点一脚刹车停了下来，我赶紧帮他踩了一脚油门，说道：“你好好开车，不然马上就有牛头马面来找你了。”死胖子不搭理我的警告，一边开车一边还忍不住问道：“你说啥？老爷子，你说你挖了马王爷的坟墓？”一般人比较忌讳死者，不过有些时候死者的躯体往往能得到后人们的尊敬，佛教之中的很多高僧，死后的躯体，就往往被人称为金身，意思是金身不灭。

牛头，马面是迷信中阴曹地府的鬼卒。鬼城酆都，及各地城隍庙中，均有牛头马面的形象。牛头来源于佛家。牛头又叫阿傍，其形为牛头人身，手持钢叉，力能排山。据《铁城泥犁经》说：阿傍为人时，因不孝父母，死后在阴间为牛头人身，担任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有资料说佛教最初只有牛头，传入中国时，由于民间最讲对称、成双，才又配上了马面。但也有资料说马面也称马面罗刹，同样来自佛家。密宗中有“马面明王”的形象，但那是密宗佛教中的一位大神，相传是观音菩萨的化身，和冥府差役相距甚远。

牛头马面也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牛头又叫阿傍、阿防。《五苦章句经》说：“狱卒名阿傍，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持钢铁钗。”据《铁城泥犁经》说，牛头“于世间为人时，不孝父母，死后为鬼卒，牛头人身”。有的佛经牛头人又作“防逻人”，巡逻访捕逃跑犯人之意。马面又叫马头罗刹，“罗刹”为恶鬼，故马头罗刹即马头鬼。形象为马头人身，与牛头是老搭档。《楞严经》卷八称“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面罗刹，手持枪矛，驱入城内，向无间狱。”

民间传说中，牛头马面有时是阎王、判官的爪牙，有时爱占点小便宜，有时干点违法乱纪的事，有时又很有同情心。这些也是封建时代人间差役的形象。牛头马面等鬼卒，本出自佛教，后被道教吸收。在佛教并不常见，而在道观中常能见到他们的影子。结论：牛头马面取材于中国传统文化中勾魂使者的形象。

马老爷子长叹一声，说道：“那也是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我阿叔说他发现了一座古墓，就找了我阿爸，带上我哥哥和我一起去帮忙。你们也知道，大的古墓有很多消息机关，一个人是很难完成任务的。”马老爷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结果到了地方，发现是一座借助天然洞穴而人工改建的古墓。（我们国家很久以前的时候，就流行过开山为墓的习俗，到了唐末之后，因为国力日微，才改为掘地建墓穴）我们用了数天的时间搬开了碎石，打通了盗洞，结果进去一看，却连只棺材也没有，只有一具半人半马的怪物倒在地上，已经化为了干尸。当时我们几个人都很害怕，我阿爸就说这是马王爷，得罪了马王爷会招引诅咒的。于是我们赶紧顺原路退了出来，封堵了洞口，刚想离开，结果山上突然滚落下来一块石头，正砸在我阿叔的脑袋上，我阿叔吭都没吭一声，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地上，脑浆子都流出来了。

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害怕了，阿爸一口咬定是马王爷显灵，站在那里不肯走。我和哥哥一人拉着阿爸，另外一个人抗起了叔叔的尸体，就逃离了那座鬼山。我们找了个穴位，动手挖坑想把阿叔掩埋了。我阿爸也缓过来了好多，他坐在一边休息，吩咐我们把阿叔的坟头培的高一点，结果说了没几句话，居然头一歪就死了。我和哥哥赶紧过去查看，发现不知道从那里爬来一条银环蛇，就隐藏在阿爸坐着的石头下面。

我和哥哥痛不欲生，拍死了那条蛇，就在阿叔的坟头旁边，又把阿爸掩埋了。然后我们兄弟赶紧逃出了大山，好容易找到了一个集镇，还没来得及买点东西填肚子，就遇到了国军抓捕壮丁充军，那个领队的王八蛋一看我哥哥身上满是血迹，就硬说他是土匪，二话不说，就拉出去枪毙了。而我则被他们一直带到了云南，最后跟着中国远征军来到了南亚。后来日本人投降了，我可也不敢回去了，就留了下来。”

这样离奇的经历，听的我和死胖子咂舌不已。我看到马长安老爷子提到这些往事的时候，还是有些魂不附体，心想也难怪他从此不再回中国了，感情是被马王爷给吓破了胆子。就劝他道：“您别担心，山石滚落误伤人命的事情，很可能只是凑巧，您阿爸的死因完全是因为情绪失控，丧失了警觉能力……至于您的哥哥，只能说是当时的国军太王八蛋了。”

说话之间，我们距离河滩就不远了，隐约的已经能够看到橄榄叶号游轮了，我就对死胖子说道：“胖哥，马老爷子都说不要这车了，您就别客气了，一直开到河边吧。”看来这一波的魔化鳄鱼已经被我们甩到了后面，这附近已经没有多少鳄鱼了。只不过我们可也不敢大意，毕竟魔化鳄鱼刀枪不入的皮肤很让人头大。再说附近的鳄鱼只是少了很多，不像刚刚路面上遇到的那样密密麻麻了，可毕竟也还有不少呢，粗粗的用眼睛一打量，起码还有几十条鳄鱼。

死胖子答应一声，开着卡车就钻进了树林，捡空隙往前开动，速度只能说和走路差不多了。四周的鳄鱼听到响动，纷纷围拢上来，把我们当成了送到嘴边的肥肉。

因为完全没有路，卡车只能在密林之中弯曲盘旋着寻找路途，近在咫尺的游轮，距离我们也就几十米远，可是我们的汽车却开了几乎有十分钟，才算菩萨保佑，慢慢吞吞的开到了河边。放眼一望，橄榄叶号游轮的四周几乎就是鲜血的海洋，暗红暗红的，附近更是飘着无数开膛破肚的鳄鱼尸体。我看了之后暗暗心惊，大粽子这个家伙，还真没闲着，居然杀死了这么多魔化鳄鱼。

这个时候附近的鳄鱼几乎都聚拢过来了，只怕有两三百条之多，密密麻麻的爬了上来，有几只靠近了的，已经在攻击我们的卡车轮子了。

死胖子开足马力，加大油门，直接把卡车开进了河里，保险杠“碰”的一下撞到了游轮的船头上，一下子就把游轮撞的向河里面滑行了两米多远，我们的卡车也跟着车头一沉，陷进了河水之中。暗红色的河水一下子就灌进了驾驶室里，还好只是淹没了鞋子，并不算危险。

我们的卡车现在距离游轮有两米多远，这样的距离说什么也不可能一跃而过的。可是附近的鳄鱼这么多，只要我们一落入河水中，肯定马上就会被鳄鱼咬死。死胖子急了，继续加大油门，想再往前开动一米半米的，可是却说什么也开不动，陷入河底的轮子反而又向下陷入了几分。死胖子已经喃喃咒骂起来了，结果骂了没两句，卡车居然一下子熄火了，怎么按电启动，发动机也没声音了。马老爷子脸色惨白，说道：“完了……发动机进水了……”

我一看这样可不行，回头看了一眼，大声喊道：“戴石，找几个人，把车板箱卸下来，赶紧搭一座便桥。”我坐在驾驶室里面，看不太清楚后面的情形，更加上河水已经没过了脚脖子，于是赶紧从前挡风玻璃的空口子里爬了出去，那边的死胖子比我还麻利，我才从前窗子探出头去，他就已经踩着方向盘钻出去了大半个身子。我心想这个家伙体格真不错……还没想完呢，咔嚓一下，卡车的方向盘居然被他踩断了，不过这个家伙身手硬是了得，缓了那么一缓，还是抢在我的前面钻了出去，等我爬出来的时候，看到死胖子已经开始伸手拉马老爷子了。

就听得身后一阵大乱之后，两块半米宽两米七八长短的车板箱被大家拆了下来，运到了我们手里，死胖子卯足了力气，将其中一块车板箱搭到了橄榄叶号游轮的前甲板上，这边就搭在咔嚓的前机器盖子上。这样的活儿可是不轻，死胖子虽然力大无穷，可是也有些扛不住，我赶紧上去帮忙，我们两个合力，又把第二块车板箱立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放呢，我们身后的兄弟们已经“噼噼啪啪”的开起抢来。看样子没有了车板箱的保护之后，车厢的高度已经遮挡不了魔化鳄鱼的进攻了。

我和死胖子赶紧把第二块车板箱搭好，死胖子喊了一句：“快撤！”就把马老爷子交到了我的手里，他自己却纵身一跃，站到了驾驶室之上，伸手把R·友蓉从后车厢上提了起来。

我一只手推着马老爷子，一只手回头拉着R·友蓉的小手，颤颤巍巍的爬上了游轮的甲板，再回头看的时候，见编小C也被死胖子拉上了驾驶室上。这个时候大批的魔化鳄鱼已经爬过来了，我赶紧推了一把R·友蓉，喊道：“咱们两个接应一下……记住打鳄鱼的肚子。”说着，掏出手枪来，伏在左侧船舷上，一枪接一枪的射击那些仰起上身的魔化鳄鱼，以期望缓解一下后面兄弟的压力。那边R·友蓉的手枪也终于打响了，只不过开了十几枪之后，就冲着我喊道：“老花，你还有子弹么？”

我跑过去，从口袋里给她抓了一大把，正要赶回来接着打，R·友蓉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急急忙忙地说道：“你这个子弹我用不了……”我心想可不是么，她的勃朗宁看上去精美无比，却并不属于作战武器。赶紧把我的备用手枪交给了她，说了句：“你那个东西赶紧仍了吧，一点不实用。”就扭头跑了回来，身后听到郡主小姐“哼”了一声。

队员们撤的很快，而且撤回甲板上来的人全部加入了接应的队伍之中，一时之间子弹横飞，硝烟弥漫，连马老爷子都端起了手弩，奋力还击。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游轮之后，死胖子才抄着美女蛇短腰刀最后一个跑了回来，我注意到这个家伙的脚踝上还套着个方向盘呢，估计是刚刚踩断了之后，不小心套在了脚脖子上。这个时候围堵卡车的鳄鱼们已经用尸体搭好了台阶，很多鳄鱼都爬到卡车上面去了，领头的几只更是爬到了便桥上面。

我们这边一等死胖子踏上了甲板，就立刻去掀翻便桥，没想到冲在最前面的一条魔化鳄鱼在最后关头奋力一跃，还是爬上了游轮。

这样混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再安排反击了，我一个纵身就扑了上去，死死的按住了鳄鱼的嘴巴，不让它张开来，旁边的几名兄弟也一起动手，将这条三米半长的魔化鳄鱼死死的按住了。

我耳边听到R·友蓉大声招呼人去开动游轮，死胖子返回身子来，抡起腰刀护住船头，不让鳄鱼们再爬上甲板，好几只鳄鱼从卡车的前盖子上窜过来撕咬，都被死胖子斩断了下巴。

我自己一边按着鳄鱼的大嘴巴，一边从腰间把裤腰带解了下来，旁边的剑天寒接到手中，动手先把鳄鱼的嘴巴捆绑了个结实。可是鳄鱼的背部皮肤坚韧无比，根本打不透子弹。

我就对大家喊道：“大家一起使劲，把这家伙翻过来，它的肚皮是弱点。”于是七八个大小伙子一起努力，想把鳄鱼翻过来。不料那条鳄鱼视乎明白了我们的意图，居然用四只爪子死死的扣住了甲板，我们七八个人居然都没能把它掀过来。

我急了，拔出手枪来，对着鳄鱼的眼睛就开了两枪，只可惜这个角度开枪，只能把它的下巴打穿，根本不能危及它的性命。再说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我也不敢换个角度再开枪。这样的危急时刻，真的

是有病乱投医了，我一伸手就把共工象牙刀抓了起来，对准鳄鱼的眼睛就刺了进去。那条魔化鳄鱼吃痛，奋力挣扎，可是上面有七八个人按着呢，它哪里还挣扎的动？

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