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旧石器时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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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扬一把将他俩按在地上，神情肃穆而神圣的说道：“你俩从生下来就没吃过什么苦，不知道前人之艰辛，就说那辈儿，踏雪山，过草地，啥困难没经历过？不都克服了吗？我们得学习先辈不惧艰险之精神，万里长征之气魄，待到那时……”
张三和王盈盈两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白王扬今天为什么又那么亢奋。
说了好久，王扬也不知道自己扯到哪了，反正能说是福，能逮着几人听自己说，更是福。
他现在才发现，没有人能与自己交流是多么痛苦的事，想说话都快想疯了。
第三天，众人想跟着王扬进森林深处的念头更重了，变得特别主动，毕竟他们又不傻，这片区域早吃空了，哪还能找到食物。
王扬见他们兴致高涨，打心眼儿里开心，这样下去，还怕他们不进去？
不过他依然不让他们进入，先让他们把好奇和期待憋满，等到春季再说。
花了几个小时装好食物，王扬回去了。
众人重复着找不到食物的窘困局面，到了今天更加恶化，啥都没有。
王扬进洞的第一时间，就被他们所有人盯住，满怀期待的目光。
王扬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将食物亮了出来。
“呜~”
“呜呜~”
众人欢呼不断，满脸笑容的吃起食物。
之后的一个月，全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每个傍晚，众人都会守在篝火堆旁等待，等待王扬的归来，等待他倒出食物的那一刻。
发展到后来，他们开始聚集在山洞门口，一秒一秒的等他回来，只要一到，立刻欢呼着一窝蜂的围上去。
王扬带着食物，就像姗姗来迟的新娘，虽然等了很久，但迟早是要掀盖头的。
他没有让众人失望过哪怕一次，这种强有力的表现，让他瞬间成了部落的重要人物。
他抹了一把欣喜的眼泪，叹口气道：“多少年了，终于当回主角了。”
食物的充足，也让山洞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大人们可以多休息了，小伙伴们也玩的开心了，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与此同时出现的，是大人们探索未知区域的强烈冲动，每一天，他们都要跟着王扬来到边界，试图进入。
王扬能感受到他们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眼中的火焰越来越旺盛。
这一点曾经让他十分担心，生怕春季还没到，自己就压制不住他们，让他们提前进入，到时候他们发现这片区域同样贫乏，期望值就大受打击。
但可喜的是，他们似乎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想法，也乐意听自己的意见，势头相当不错。
王扬也有自己的担心，自己天天拿这么多食物回去，会不会让他们过于倚赖，以为自己是万能的，到时候不想捕猎了呢？
这可不行，自己又不是无限制提款机。
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受他们的信赖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丢下危机意识，金融危机面前，人人都得奋勇争先。
所以这一次，他破天荒的啥也没带，空手而归。
众人的震惊与失落是难以想像的，他们欢呼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山洞门口，是一张又一张愣得跟化石一样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您都带了一个月了，天天大包小包的往回带，今天没了？
您说俺们也不要求你还能带那么多，但好歹表示一点儿吧？一个水果都没有，这……
“呜呜呜……”
他们情急不已，围住他一阵乱叫，眼中满是困惑。
王扬面带微笑，不断的点头：“对，对，对，你们饿一餐没事儿的，实在想吃，不是还有树皮和树根吗？”
整整一夜，王扬都在他们困惑的“呜呜”声中度过，他们很想表达什么，却又表达不出来。
王扬觉得这是好事儿啊，说明他们想说话，天天“呜呜”下去，迟早能“呜呜”出一套语言出来。
不过可能又是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以后的事了。
他揣摩着，说话如果不行，能不能教他们用写字来代替语言，只可惜文字对于他们估计没啥概念，没法儿教啊。
“对呀，画画儿啊，我就不信了，他们连画都看不懂！”王扬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双眼微眯，精芒闪烁。
“这事儿得提上日程，尽早准备，如果他们看得懂，说不定就能找到交流的突破口，只要能交流，发展就方便多了！”

第五十七章　你的胳膊好生脆弱
对于猿人们来说，逻辑观念可能弱了一些，但图像观念还是有的。
一切的行动，都取决于观察四周的景物，而眼睛的作用就在于看。
看到了以后，才能形成图像传给大脑。
或者可以这么说，大部分动物都有图像观念。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稻草人的出现，将稻草人插在农田四周，一些动物会误以为有人在那里，不敢靠近。
连动物都有图像观念，猿人不可能没有。
王扬想着，等今天将食物带回来后，就测试测试他们的能力。
很快，时间就到了傍晚，王扬在众人的期待中，带回了食物。
他匆匆吃完饭后，就带上骨刺，跑到山谷中，找了块平整的雪地。
他将雪地抚平，用骨刺在上面画画。
他画了一个圆圆的脑袋，画了个身子，又画了手臂、腿、脚。
画完之后，他自己看了看，线条笔直，神态僵硬，怎么看怎么死板，不过没关系，能看出是人就行。
他跑到山洞，指着外面“呜呜”的叫了两句，然后跑了出去。
众人一见，莫名其妙的跟了出去。
他们来到雪地中间，看到图像的时候，均好奇的观察了一下，然后上去摸了摸，然后傻乎乎的看了眼王扬，往回走去。
“就这么走了？不发表点儿观后感？”
王扬愣了一愣，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
按道理来说，第一次见到人形画像，不该这么平静啊，起码得指着画像惊奇的大叫啊。
难道自己画得不好？
他觉得有些郁闷，自己画得确实不怎么样，毕竟自己又不是报考美术学院，哪有那闲功夫画画。
但他郁闷归郁闷，还是十分敬业的给画中的人物加了个鼻子，加了双眼睛，加了张嘴巴，加了对耳朵，最后又加了点体毛。
然后他又去把众人给叫了出来。
他们的反应还是非常平淡，看了一眼，转头就回。
王扬这回是真傻眼了，不是吧，自己画得再差，傻子也知道是人啊，他们怎么就这么平静？
“难道说，他们拥有立体的图像概念，却没有抽象的图像概念？”
王扬觉得这不是不可能的，图画毕竟是抽象艺术，摸不到，而且需要在脑袋中把这种抽象的东西想像成立体，而若是雕刻，不仅摸得到，而且不需要转化成立体，因为雕刻本来就是立体。
一念至此，他觉得有必要尝试一下立体的东西。
他用白雪做了个苹果，找了两片叶子和短短的小枝插在凹陷处。
然后走回山洞，拿了个差不多样子的果子，叫王盈盈挑选。
王盈盈想也没想，直接拿走果子，不愿意多看一眼雪果。
他不甘心，又拿了一个果子让张三挑，张三一下就拿走果子。
他决定再试一次，拿给骨学家看看，骨学家同样拿走果子。
“晕，你们就不想拿走雪果看看？看它为啥和果子长得一样。”
王扬觉得特郁闷，劲头一上来，干脆一个一个的试过去。
连续十几次，他们拿的都是果子。
他来到一个孩子面前，哭丧着脸道：“你就拿那个雪果去看看吧。”
出乎意料的，这孩子真的拿走了雪果，王扬欣喜若狂，正打算看他啥反应的。
结果这孩子拿了个木瓢，毫不犹豫的将雪烤化，簌簌的喝了起来。
“倒霉孩子……”
王扬无力感大升，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他们为啥不觉得这是个雪做成的果子模型？
难道在他们眼中，雪就是雪，就算做个人出来，也还是雪吗？
他叹了口气，自己还是高估了猿人们的艺术感。
在他们眼中，就算把雪雕出花儿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触。
这就得牵扯到更加空洞的实用价值了，也就是有没有意义。
把雪做成水果的样子，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意义，包括在雪地上画画。
他们可能第一次看见会好奇，这是啥？能吃吗？能穿吗？不能？呵呵。
这就像放动画片给老虎看，不搭调儿。
王扬还是不死心，他偏偏就不信了，自己一个现代人，还找不到让他们产生兴趣的办法。
他想着，如果是拿一个雪做的老鼠给猫，猫看了估计也跟没看到一样。
如果拿个玩具老鼠给猫看，估计在前几次的时候，会扑过去咬掉它的脑袋。
等多次之后，才会形成这是假的的概念。
他觉得自己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于是他在第二天结束了带食物和吃饱等一系列日常工作后，开始了制作假人的事情。
最简单的立体模型可以用雪来制作，非常的省时省力，而且雪的可塑性很大，捏成什么形状都行。
他先在地上插了两根短树枝，然后往树枝上堆雪，一番揉捏后，脚和小腿部分就成型了。
然后他在膝盖的位置又放了两根短小树枝，用以连接大腿和小腿。
没过多久又好了。
然后他开始制作身子，制作头，终于在夜晚来临之际做了个雪人出来。
当然了，仅仅如此是不够的。
但他没有在夜晚加班，天气太冷了。
到了第二天，吃饱喝足后，他又一头扑到了雕刻上，他拿着骨刺，在头部画了双眼睛，将黑色的泥土抹在眼珠上。
然后又画了嘴巴，将染血的红色雪，涂抹在嘴唇上。
这样看起来比较有真实性。
然后他把野猪皮上的褐色毛发全部拔下，平抚在雪人的身上、头上、四肢上。
还真别说，远远一看，真像个活人。
刚好此时天色昏暗，夜幕快要降临，不细看看不出来，于是他再次叫众人出来。
大家出来后，看了看王扬和那个“人”，走了过来，平静的对王扬“呜呜”了两句，又对那位“呜呜”了两句，估计意思是，晚上天冷，咱回去吧。
王扬见他们没有发现雪人的异样，欣喜若狂，跟着他们往回走，快到山洞门口时，转过身子，对着雪人又“呜呜”了两句。
其他人见状，也转过身来，“呜呜”的呼唤着。
众人见“他”不动，只好一位大人走了过去，抓住“他”的手往回一拉。
“吧嗒~”
整条胳膊给扯了下来。
那位大人傻眼了，众人傻眼了。

第五十八章　一声大笑
那截手臂被他拿在手上，从那粗糙的毛发上传来一阵阵的冰凉，轻轻一捏，捏进了其中。
他看着指头上泛起的白色雪花，将手臂翻了过来，发现断臂处也是白雪，哪有半点鲜血？
“呜呜~”
他震惊且惊恐的朝众人大叫起来。
众人则以为他把另一个人的手臂扯了下来，赶紧围了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不是真的手臂，而是用手制作的手臂。
那这个雪人……
他们转过了头，齐刷刷的盯住了那个雪人的缺口与脸庞，这才发现，那不是真的人，而是假的人。
他们十分惊奇与惊慌，因为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对这种新鲜的事物不知所措。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全都把手放在了石锥和骨刺上。
王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穿过人群，不慌不忙的站在雪人旁边，转过身来，对着众人一脚踢在雪人上。
“簌簌”雪人应声而倒，白雪四溅。
众人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围上前观看。
他们好奇的用手去触碰，抚摸在雪人的毛发上，惊讶的大叫起来。
“没错，这是野猪毛，这是假人。”王扬微笑着在雪人旁边画了个人，指指画上的人，然后指指雪人，最后指指他们。
“画里面的人，就是我们，那个雪人，也是我们。”
王扬不管他们懂不懂，耐心的讲解着，伴随着一遍又一遍的指认，懵懵懂懂的他们，也把目光聚焦在图画上的人。
王扬为了让他们方便理解，把雪人身上的毛收集起来，铺到画上的人身上。
他们没有更多的表示，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王扬，看着那幅画。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他们坐在山洞中，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火中的干柴噼啪噼啪，点点冒起的火花，印在他们的瞳孔深处。
第二天，王扬早早起来，将众人叫到山洞外，在他们面前，一步一步的制作出一个雪人，与昨天那个丝毫不差。
而且还在一旁画了一副人形图，不厌其烦的指指画，指指雪人，指指大家。
众人的目光依然显得空洞而呆滞，似乎他们不理解究竟在干什么。
王扬也不要求他们立刻理解，他只是在灌输从立体到抽象的概念，让他们知道，他画的，不是线条，而是一个人。
等他们有了概念的时候，自己只需要画一个人，他们就能想到是雪人，然后想到是自己。
之后的十几天，他不断的重复这个枯燥无味的过程，堆一样的雪人，画一样的图，指一样的人。
然后忽然在一天，当他走出山洞的时候，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在地上堆起了雪人。
他堆得不高，因为他太矮，雪人也堆得很难看，眼睛都没画，手指和脚趾也没有分开。
但他记得将野猪毛抹在雪人身上。
然后，他在一旁画图。
王扬悄悄的走过去，没有打扰到他。
他画得不好，脑袋被画成了多边形，线条也十分扭曲。
但他却画得特别用心，眼睛瞪得很大，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雪花，小手冻得通红却不肯缩起，执着的拿着小树枝。
他画了条手臂，画了个小手，这次他画了手指，五个指头的大小都快赶上手臂了。
然后他又画了腿和脚，脚趾也是同样的情况。
他把握的尺寸真的不好，可以说是非常不好，跟现代四岁的孩子一比，要多差有多差。
但王扬在一旁看着，却是鼻子发酸，一股无法想像的感动冲击在他的脑海，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孩子画好了，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王扬，他愣愣的看着王扬，指了指画上的人，指了指雪人，最后指了指自己。
在这一刻，王扬有了想哭的冲动。
他一把将这孩子抱起，猖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多少年了，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他几乎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那股憋在心底多年的气，仿佛一下子撒出了。
就像是看到被虐了半天的主角，终于爆发了，
自从来到旧石器时代之后，他每日每夜想的，除了最基本的生存之外，就是开化他们的思维，达到能够交流的地步。
为了这点，他有过多番尝试，几年下来，却没有任何效果。
如今，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开心呐！
不能交流，不能表达想法的生活其实生不如死，十分煎熬，哪怕身边有人，但其实和一个人没有差别。
他怀疑自己要是再看不到半点文明的景象，会在接下来几十年的某一天中疯掉。
很庆幸，人口虽少，却总有一些灵性不错的孩子。
他的大笑声，吸引了众人的围观。
大家从山洞中跑出来，看他就像走在路上被五百万砸中一样的兴奋，试探的“呜呜”叫了两句。
他哈哈大笑，将这孩子放下：“来，孩子，将你的成果展现给他们看看。”
那孩子哪知道王扬在咕哝什么，站在原地愣愣的。
王扬急了：“你指啊，指指雪人指指你，你不是明白了图画中的是人吗？”
王扬连忙指了一指。
他好似明白了王扬的意思，指了指图画上的人，指指雪人，指指自己。
“对了对了，画中的人等于雪人，雪人等于我们。”王扬欣喜若狂。
众人十分惊异的看着这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学起王扬了？
整天下来，王扬都处于亢奋之中，特意将一只小熊带了回来，让大家多吃吃肉。
然而让他更加欣喜的是，第二天他出门的时候，发现王盈盈开始堆雪人了。
她做了与那孩子同样的事，王扬激动得抱起她一阵狂亲。
“不愧是我妹妹，果然聪明。”
王盈盈见王扬那么开心，她也咧开了嘴，嘿嘿的笑。
等到下午回来，张三也开始堆雪人了。
王扬对于张三还是有些不满足的，这孩子很喜欢模仿自己，这次的反应却排在了第三，没啥道理啊。
不过他们能渐渐开始明白图画的意思就行。
接下来的几天，同样的事情一一发生，王扬说不出这是群体效应的功劳，还是他们都理解了抽象的概念，总而言之是好事。
大人们的模仿比较慢，他们已经活了很久，敏锐能力会差一些。
孩子就不同了，他们就像干净的白纸，对世界的认知极为残缺，接收新事物的能力非常强。
就这样，冬天过去了。
新一年的春天将要到来，对于未来，王扬雄心勃勃。
如果此时有记者采访他：“您对未来有什么展望？”
他一定会瞪大眼睛的回答：“你们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第五十九章　全新的征程
冰寒之后，是暖春降临。
随着温度的提升，覆盖在天地之间的白雪悄然融化，化作春水，融入大地，为滋养万物作出了重要的第一步。
其后，才是一场酝酿了许久的春雨。
春雨贵如油，可遇不可求。
望着外面缠缠绵绵的细雨，王扬彻底的放下心来。
他在前两天就把藏好的食物都取了回来，省点儿吃，还能支撑十几天。
而这十几天是非常舒服的十几天，并不需要做任何的事，只需要等这段春雨离开。
现在外边的世界还是光秃秃的，树上没有新叶，地上没有新芽，但十几天后，这一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地上会长出齐膝的野草，树枝上满是清脆，大雁南归，万物苏醒，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可这种奇异景观，也只有神灵有时间和能力欣赏。
对于万兽来说，春天一到，代表着新一轮的生存竞争又要开始了，凶险长伴左右，吃饱喝足，成了永恒的话题。
当然了，许多动物会发情，繁衍，制造新生命。
这些都不重要，起码对于王扬来说是如此。
王扬坐在篝火堆旁，将毛皮的接口处紧了紧，冻得非常难受。
他总觉得，春天早期下雨的时候，比大雪纷飞的天气还冷。
冬天的冷，怎么说呢，空气湿度不大，包紧一点，身体还是热的。
而春天就要命了，一下雨湿度超大，包得再紧，还是感觉掉进了冰窟窿，寒到骨子里去。
他往里添了根柴火，靠得近了一些，旁边是那天第一个堆雪人的孩子。
他给这孩子起了个名字：“李四。”
同样是为了好记。
李四这孩子还小，四岁不到，难得这么有灵性，多调教调教，将来说不定能帮上自己。
此时他在画着小人，一笔一画勾勒得认认真真，看得出来他很用心去做。
王扬见他兴致这么高，觉得不能打击孩子的兴趣，于是握住他的手，在一边画了一个比例和谐的小人，然后让他对着画。
取暖了一阵，他觉得身子舒服了一些，就站了起来。
王盈盈还在和她的小伙伴玩耍，拿着石器和骨器不断的鼓捣，十分开心。
他的父母在火堆边依偎在一起你哝我哝，好不害臊。
其他大人们则是摆弄着木矛，打造着骨器和石器，准备以后的工具。
骨学家站在山洞口，望着洞外的春雨，愣愣出神，知道的人，知道他在看雨会不会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远方的姑娘到来呢。
看了一阵，他看着天色很阴，雨也没有停止的势头，顿时索然无味的转过身子，第一眼就盯住了王扬的手臂。
“呜呜~”
他走过来后，依然是十分不解的抓住王扬的手，一看就是半天。
“咳咳~别看了，您都看了大半个冬天了，还没看够？真的没断。”
王扬一把抽回了手，慌张的逃到了山洞深处。
在这里，张三抱着块前两天砍来的大木桩卖命的凿着，坚定不移的制造木桶。
对于这孩子执着到近乎偏执的劲头，王扬根本拦不下来。
有心想跟他说，别做这个了，做点木矛吧。
可自己没办法表达啊，而且那孩子就是认准了做木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木矛放在木桶的一旁，经过王扬与一干小伙伴的共同努力，将木矛的数量提升到了三十七根，远远超出了实际需要的数量。
按照他们现在二十个大人的实际战力，一人一根也只需要二十根。
不过有备无患，多了就多了，没人会说不好。
他又检查了一遍木矛的矛身，确定新做的这些不会扎到手后，才重新回到篝火堆旁。
等待的日子其实挺悠闲的，饿了就烤点肉吃，困了，就听着雨声睡觉，没事的时候就逗逗小伙伴。
然后说些其他人都听不懂的牢骚，简单而不枯燥。
他发现，真的静下心来感受这一切，也挺享受的。
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读书与工作的压力，更没有父母的期望，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攀比。
和谐，清静，是这里的主题。
但有时王扬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更想要都市生活，还是想在野外生存。
“嗨~文青的忧郁症又犯了……”
他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甩出去，静下心来享受恬静。
几天下来，天气终于好转，出了个大晴天。
王扬等人的食物也刚好不多了，需要补充新的食物源了。
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养，众人的精神头十分充足，一个个红光满面的，状态极佳。
他们带着自己喜欢用的装备，包括石刀，骨刺，石棒等等一系列。
但无论他们想要用啥，王扬都一人发一个木矛过去，并且一定要他们拿在一只手上。
他考虑过，如果这次众人肯和自己进入森林深处，木矛将会比他们喜欢用的武器更有攻击力。
他的作法并没有受到众人的排斥，早在之前使用木矛的时候，他们就尝到了长武器的甜头，所以十分自然的接受。
王扬自己也准备好了装备。
这一次他轻车简行，没有带上陷阱木桶，全身上下的装备，也就只有石锥，骨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