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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弃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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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目光沉重的看了他们一眼,轻叹一声,道:“当自己发现自己对一个人与对别人不同,那必然是,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王爷身处在这个位置上,必然不能有常人的弱点,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到时又舍不了,为免日后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以绝后患,王爷心怀大志,岂会让儿女情长绊住手脚。”

三人这般说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沉声厉喝,皆是一惊,纷纷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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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微微皱眉,目光锐利的直视三人,面色沉凝寒洌,冷声道:“你们何时跟长舌妇一般,敢在背后言论王爷,幸得这番话是被我听到,若是王爷,你们十颗脑袋都保不住!”

三人望着他目光怔忡,面色倏地一白,神情皆是一片晦色,惊的纷纷跪了下去,齐齐道:“属下参见王爷。。。。。。”

莫离大惊失声,连忙转过身,看到身后的人影,当场惊得说不出话来,想都未想,单膝跪下,沉声说道:“属下该死,王爷恕罪。。。。。。”

东陵弈桀冷漠看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三人,去赏罚院自领三十大板。”

三人自知说了忌讳的话,也不敢求饶,只俯身磕头,沉声道:“谢王爷!”
 
心中不由暗暗疑惑,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醒来的时候,云沁雪感觉腹中隐隐作痛,将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揉按,她这几日,实在是嗜睡得厉害,微微摇头,明明心中记挂的事,那么多,却还能如此贪睡,而且,肠胃也很不舒服,闻到腥重的东西,总是恶心想吐。

这症状倒像中暑了,她微微侧目,只见初蕊支着胳膊肘倚在床边,头一歪歪的在打着盹,床边放下的幔帐,随风飞舞,像是翻飞的浮云。

云沁雪动了动,感觉身子有些酸软,尽量小心翼翼的抽开手,许是初蕊有所察觉,头重重的垂下去,一下便醒了,见云沁雪醒了过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立即探过她的额头,随即,笑了笑,双手合拢,打着手势道:“太好了,烧总算是退了!”
 
云沁雪淡淡一笑,握住她的手,抱歉道:“让你担心了!”
 
初蕊发现她脸色略显苍白,眼底隐隐浮上一抹青色,忙让她躺下来,笑着比划道:“饿了吧,我这就去端吃的过来。”

打完手势,她赶紧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云沁雪摇头一笑,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鼻中窜入一缕幽幽的香气,她睁开眼,见到初蕊和宁儿两人的笑脸。

宁儿凑了过来,笑着说道:“王妃,你快尝尝这个银耳莲子羹,好好喝呢!”

云沁雪微微一怔,这几日,昏昏睡睡,口中只留有苦涩的中药味,看到这银耳莲子羹,很是喜欢,不过,她很久没吃过这样的炖品了,不禁疑问道:“从哪来的?”

闻言,宁儿蹙起眉头,不满的说道:“本来一早吩咐厨房,叫人炖好银耳莲子羹,再用小火温着,我们要去拿时,就可以取来,可是,厨房那帮人,却先给绣夫人炖好了,我们的却还没开始,奴婢就和宋大娘商量了一下,先拿了过来,反正,绣夫人和您这么亲近,这点东西,又怎会斤斤计较?”

初蕊微微一笑,很是赞同的对着宁儿比了比手指,宁儿嘻嘻一笑。

云沁雪则是微微皱眉,嗔怪的看了宁儿一眼,可是,端都已经端来了,只得低声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对了,绣心她现在怎么样了?”

宁儿眉心微蹙,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低声道:“绣夫人小产了,现在一直待在房中静养,只怕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复了。”

云沁雪不由一叹,眸中浮现一抹愁绪,绣心失去孩子,虽不是她一手凑成,但或多或少,心中还是存着愧疚,当时,她的无心之举,却害她摔倒,以致小产。

可事已至此,即便现在告诉她,她是无心的,她也应该不会相信了。

初蕊见状,手在她眼前晃动,打着手式道:“小姐,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

她相信小姐的为人,不管外人怎么说,她都不相信是小姐害绣心小产,自打绣心当上夫人之后,变了,纵使性情还是和以前一样温顺,可是,她知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云沁雪见她眸中的关切,心中一暖,随即点点头,初蕊拿起汤匙,舀起一勺银耳莲子羹,正要向云沁雪嘴里送去。

突然,宁儿痛叫一声,捂着肚子,倒了下来,成色扭曲的躺在地上,唇角处,吐出白色的秽物,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没多久,脸上满是冷汗,面目发黑,脸色惨白,着实骇人。

云沁雪见状,禁不住脸色大变,心突然狂跳的厉害,仿佛随时都要蹦出来,可她知道这时慌不得,极力镇定转头,大声叫道:“初蕊,你快去叫大夫!”

初蕊闻言,立刻放下碗,迅速的冲了出去,通知门外的侍卫,叫他们立刻找来大夫。

云沁雪则是掀开被褥,快步来到宁儿身旁,她的神智,还在恍惚之间,猛地一死死抓住她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很快渗出鲜红的血丝,手上痛得厉害,她感受到宁儿的痛苦,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敛了敛神,沉声道:“宁儿,你坚持一会儿,大夫马上就会来。”

似乎是听懂了什么,宁儿微张开唇,喃喃自语,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云沁雪目光一怔,她的症状,应该是食物中毒,随即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地将茶水,灌进宁儿的口中,情急之下,她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紧急抢救。

宁儿张开嘴吞咽茶水,胃部被水泡涨,一阵恶心,她将头一偏,哇的一声,吐出秽物,这时,门外传来初蕊依依呀呀的嘶哑叫声。

上官澈提着药箱匆匆而至,立即上前切脉,目光微怔,低声说道:“王妃无需太过担心,所幸她中毒不深,还可医治,在下开几味药,熬好立刻让她服下,即可解毒。”

云沁雪面上一喜,低声说道:“上官大夫,谢谢你了!”

上官澈淡淡一笑,待吩咐人取了药来熬好,让宁儿服下,没多久,她的神色,果然好了许多,云沁雪这才放了心,低声问道:“上官大夫,可否告之,宁儿中的是什么毒?”

上官澈意味深长的一笑,淡淡道:“是砒霜,但也是因为你替她急时救治,她才得以活命,王妃是否通晓医理?”

云沁雪眸光闪了闪,摇头道:“我哪懂什么医理,只是恰巧在医书里,看到过这样的病状,情急之下,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上官澈眸中掠过一丝赞赏,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递到她手边,淡淡笑道:“这瓶中的药,可解百毒,王妃放在身上,可以防万一,往后在府中,可要多加小心!”

云沁雪淡笑接过,低声感谢道:“多谢上官大夫提醒,这件事,还请您守口如瓶,切莫泄露出去!”

上官澈点头颔首,眸中更是多了一分欣赏,微微一笑,道:“好的,这里毕竟是女眷的住所,在下不便久留,告辞!”说罢,他步履沉稳的走了出去。

这时,初蕊面色沉重的走了过来,扯了扯云沁雪的衣袖,打着手势道:“小姐,我知道宁儿怎么会中毒了。”

云沁雪眉头紧颦,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成真,低低吐了口气,淡淡问道:“是不是汤中有毒?”

初蕊点点头,手中的那碗银耳莲子羹,银针放下,一层乌黑染在了银针上。

她知道事态严重,怕自己打手势表述不清楚,便取来纸笔写下,“我按小姐的吩咐,去厨房打探过了,宋大娘说,这银耳莲子羹,是绣夫人身边的丫鬟命人做的,但是,却迟迟没有人来取,宋大娘不敢乱动,我便央宋大娘把做好的让给我们,而宁儿这丫头向来嘴馋,先偷尝一口,这毒,就是这样中的!”

云沁雪紧拧眉心,低声问道:“那剩下的银耳莲子羹怎么处理的?”

初蕊眉心紧皱,接着写道:“我已经验过了,整个锅里的汤有毒,已经被奴婢埋掉了。”

写着写着,双手后怕的颤抖起来,抬头看她,脸上满是懊恼之色,眼圈微微发红,“若不是宁儿先毒发,只怕小姐就要被我害死了。。。。。。”

云沁雪低低吐了口气,安抚道:“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厨房混杂之地,这下毒的人,实在难以判定,此事先不要声张,这凶手是要害绣心,还是我,还说不定呢,不要打草惊蛇。”

初蕊目光沉凝,忧心的点点头。

云沁雪皱紧眉心,心里虽不愿相信,却隐隐有所预感,喃喃道:“若此事真是绣心所为,那么,她的心机,真是可怕,既能害了我,又可以为自己开脱。”

如果要问谁的动机最大,那矛头直指向绣心,因为孩子的事,她定然对她存了芥蒂。

想到这,她低低叹了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此事,还没查清,冤枉了她,也说不定。

初蕊紧抿着唇,接着写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云沁雪沉思不语,却是心寒异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不由想起以往些许片断,猛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握起拳,半晌没有松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请安的声音。

云沁雪心头一慌,面容变得沉重,立刻说道:“绣心,快把这些纸都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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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颀长挺拔的高大身影,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一袭玄墨色的锦袍仿佛能融进夜色之中,衣襟前的华贵金线,发出细细碎碎的光点,背后映衬幽暗的夜色,银白的月光如同轻烟一般,正好落到那人冷峻的面容上,眼眸幽冷如潭,深沉似海,黑不见底,让人恐惧。

初蕊手下的动作变得迟缓,见东陵弈桀向她们的方向看来,不由害怕的低下头,将一叠纸张藏到了身后,云沁雪心头不由一惊,稍稍侧目,眼神示意初蕊退下。

初蕊点头颔首,经过东陵弈桀身边时,俯了俯身,随即,步履急促的走了出去。

东陵弈桀倨傲的站在门口,锐利的眸子微眯,幽暗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王妃不会是连规距都忘了吧!”

云沁雪暗吸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垂下眸子,俯身请安道:“身见过王爷!”

东陵弈桀蓦地挑眉,细细端祥着眼前的女子,秀而清的柳眉之下,一双清眸平静无波,乍看下觉得十分温柔,顺从,可是若看得仔细,便不难发现,里面透着一抹坚毅、清傲之色,小而挺的鼻子,柔软且微粉的唇,此时,抿成一个清冷的弧度。

似乎面对他,无论何时,都是淡漠无温的表情,像是一层冰冷的面具,而最真实的一面,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露。

云沁雪微微抬头,见他目光幽深的注视着自己,那双清冷的双瞳,黑不见底,仿佛能映出自己的倒影,只听见他冷淡的声音响起,“传膳!”

云沁雪微感到诧异,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用膳,一时心血来潮,还是为了要羞辱她,这段日子的反常,比起从前的冷厉对侍,更让她心中不安,甚至害怕。

没多久,数名身着粉衣的婢女,手端美味佳肴,足下轻微,徐徐而来,将菜肴放置桌上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云沁雪察觉到头顶传来的炙热视线,淡漠的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吗?”

东陵弈桀盯着她孱弱的体态,倏地伸出手,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不悦的皱了皱眉,沉声道:“太瘦了!”

云沁雪微微蹙眉,他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她的腹部,眸中带着一丝困惑,还有一丝不自觉显露的温柔,一切都让她感到奇怪。

等到他松开对自己的禁锢,云沁雪暗暗舒了一口气,将目光转移到桌上。

王府的厨师的手艺,与宫内御厨的相比,应是不相上下,膳食做得色香味俱全,可奇怪的事,今天的菜色,却很是清淡,她很喜欢。

从中午醒来,到此刻还未进食,的确是有些饿了,可是,身旁的人是他,就算是再喜欢,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勉强自己吃了小半碗,便放下银筷。

东陵弈桀微眯眼眸,不悦的看她一眼,似乎对她吃的太少,表示不满意,直接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剔除肉中的长刺,随后,送至她的唇边。

云沁雪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眸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忙不迭地低声道:“妾身自己来就好,不麻烦王爷了。”

抬眸间,他威胁的目光,冷洌的射向她,那眼神似乎在说,如果她敢不吃,他就要扒了她的皮,这个男人,似乎只习惯于命令别人,而且,不喜欢,听到任何的反抗,整个一土霸王。

云沁雪黛眉轻颦,带着微微的不悦,张口吞下他送过来的鱼肉,此刻的顺从,只是怕他冲动之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毕竟他权势惊天,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

东陵弈桀很是满意她的反应,深幽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状若无意的问道:“味道如何?”

大概是口中的食物,正在咀嚼中,还未来得及咽下,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点头淡淡道:“很好。”

东陵弈桀面色平静,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弧,这个举措,似乎让他心情变得不错,并且产生出一股狂热,手中的银筷,在各种菜式中游走,将她的小碗堆积成山。

云沁雪敢怒不敢言,紧皱着眉,尽力勉强自己埋头苦吃。

突然,胃中涌上一种强烈的呕意,她来不及反应,单手捂着胸口,倏地偏过头,忍不住呕吐起来,眼角不自觉地流出泪来,手着扶住一旁的桌靠。

刚入口的食物,就这样,狂吐而出,泛起一丝酸腥的气味。

啪的一声!

东陵弈桀扔下手中的银筷,深邃的寒眸直盯着她,冷声下令:“赶紧撤了!”

云沁雪低垂着头,吐得头晕晕的,接过不知谁递来的杯子,把水一口饮进,顿了顿,抬 发现,对方脸上的神色阴沉如寒铁,似乎正在酝酿着怒意,快要狂飙出来。

纵使脸上没有透出慌乱,但从他僵硬的动作;不难看出他的不知所措,手轻拍着她的背部,低声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云沁雪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他,盈盈若水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困惑的情绪,哑声说道:“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你的喜怒无常,真的让我好害怕,因为,我不知道,这一刻的温柔体贴,下一刻,你是不是要将我,拖出去处死。。。。。。”

闻言,东陵弈桀的脸庞,瞬间变得铁青,手下无意识握住的酒杯,终于承受不住他的怒意,砰的一声,碎裂开来,参差不齐的碎片,深深刺进肉里,流出  鲜血,殷红的血迹,顺着掌心流下来,落到桌面上,一滴一滴,鲜红妖治,仿佛冬日里开放的红梅。

   自那日离开,他就陷入一股摆脱不了的痛苦之中,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患得患失。

当得知她可能爱上别的男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那种空落落的恐惧,就像一只只蚂蚁,慢慢的啃噬着他的骨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宠她也好,爱她也好,恨她也罢,到底,她还活生生的在他眼前,留在她身边,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倘若有一天,她突然从他眼前消失,连一缕香气,也不曾留下。

到那个时候,他可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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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禁不住猛然绷紧,目光倏地深邃起来,手中越握越紧,血越流越多,他却毫无察觉,掌心的疼痛,似乎抵不了心痛分毫,胸口剧烈起伏着,喉间发出沙哑的嗓音,嘴角缓缓勾起的一抹冷笑,带着一股沉痛悲伤的弧度,“本王这么可怕日吗?”

时间突然静止了一般,两人就那样坐着,似乎在看着对方,又似乎不是,仿佛有一层冰冷而坚固的墙壁,将两人的心,远远的隔绝开来。

没人教他如何去爱一个人,他只会用最本能的方式,去索取,去掠夺。

那些他所坚持的东西,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可笑,那些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可怕,他是残忍血腥的魔鬼,是让她万劫不复的存在。

所以,他很痛苦,因为得不到她,拥有不了她的愤怒,无法宣泄。

他像是想要汲取温暖的刺猬,不断向温暖的地方靠近;却不知,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刺,只会刺伤别人,越是想靠近对方,却将对方伤得越重。

等她学会了自我保护,远远的逃离他,才知道,伤害她的那根刺,已经扎进自己的心里,拔不掉,触不到,生生化作心中痛不欲生的煎熬。

东陵弈桀深深看着她,幽深的眸底,浮现一抹望不见底的寒冷,胸口微微起伏,强自压制莫名涌起的空洞与怜惜,瓷片再一次,扎根血肉模糊的掌心,指节泛白,薄唇紧紧的抿着,哑声低语:“云沁雪,你认为;本王唯独对你展现的温柔,全都是演戏吗?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想让本王如何待你,那你告诉本王,我该如何对待一个,屡次背叛我的女人?”

云沁雪怔怔的看着他,面上迷惘的表情,僵硬的保持着,仿佛一放松下来,心中的某种坚持就会瞬间崩溃,她困难的开启樱唇,“王爷到底想要什么?”

东陵弈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缓缓松开手,拔出刺入手中的碎片,带出一串血珠,拿起桌上一块雪白干净的薄巾,覆在鲜血直流的手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心!”

云沁雪面色渐渐发白,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松开握着桌沿的手,轻轻地动了动,早已僵直的指节,慢慢握起拳头,冷声说道:“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而王爷想要的,正是我给不了的东西!”

东陵弈桀深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随意擦掉手上的血迹,将那薄巾随手扔到地上,冷冷的说道:“本王曾经说过,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任何事物都一样,你也不例外。”

云沁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想到他一次一次,对她的纠缠伤害,只觉对他涌出深深的恐惧,还有一丝不自觉的失望,刺骨的寒气直袭脊背,一种无望的感觉又袭上来,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堵得厉害,难受的,想要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她低垂着头,将眸底汹涌的情绪掩住,忽然,淡淡的问道:“王爷总是用理所当然的态度来伤害我,还有我最在乎的亲人,凭什么让我倾心于你,王爷知不知道,想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王爷想要我的心,试问,你付出了什么?”

东陵弈桀失控的目光,落到一脸平静的云沁雪身上,眼眸中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僵硬的别开眼,抓起整壶的酒,狂饮而尽。

灼烫带着刺痛般的辛辣,一路下滑,穿过咽喉,烫伤了胃,也烫伤了心。

云沁雪震惊的无法动弹,这样直接又霸道的态度,是他一惯的作风,可是,他似乎不明白,并不是自己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并不是他付出了真心,她就要用真心回付。

伤害已成,再多的忏悔,都无法挽回,曾经失去的。

心灵的创伤悲痛,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淡漠,甚至烟消云散,可是,那份痛彻心扉的痛感,却是刻在身体里,伴随人的灵魂,直至心跳停止。

恍惚中,眼前只觉茫然一片,仿佛置身浓雾之中,辨不出方向,忽然,他冰冷的唇,落到她的眉心上,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的吻,缓缓向下,扑面而来的酒香,让她不适的蹙眉,推拒的动作还未发生,手却被他紧紧握住,诧异的抬头,却见他抿着唇,幽潭般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回答本王,若是我用真心去爱你,你可愿意,奉上你的真心。”

云沁雪淡漠的眸子,浮现出一丝迷惘之色,低声说道:“我不知道,因为有时候,心,并不是由自己控制。。。。。。”

淡漠的语气,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似迷雾般,一丝一缕的缠着她,让她怔忡,让她望着那双眼睛,不知该如何拒绝。

东陵弈桀皱眉深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消磨,突然,初蕊走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暧昧,她麻利的铺好床铺,而洗浴的用具,也已经准备妥当。

惊诧间,她的身子被横抱起,东陵弈桀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向浴室。

云沁雪一个激灵,完全失了平日的镇静,猛地抬起头,头顶直直地撞到东陵弈桀的下巴,只听见牙齿磕噔的撞击声,一阵细微的抽气声传来。

东陵弈桀冷峻的面容黑了大半,目光中夹杂,胸口微微起伏,半晌,才强自压下火气,隐忍的问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安的心跳,在他戏谑的言语中,渐渐恢复了平时的频率。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眸底的情绪变幻莫测,倏地放下她,唤来初蕊,缓步走了出去。

沐浴过后,云沁雪回到卧房内,微湿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体,蓬松的下摆,行走之间,隐约露出修长匀称的双腿,缓缓行来,倒有种别样的风情。

进入房中,本以为,他已经离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稳坐在床沿,黑发长泻慵懒散落到浮云锦袍上,像是宣纸上划过的水墨,多了几分随意慵懒。

他的身影,在燃着昏黄灯光的屋子内,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只听见一个霸道的声音传来,“过来,替我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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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话,给云沁雪带来莫大的冲击,完全楞在了当场,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她感到强烈的慌乱,张了张唇,却又欲言又止。

她从未设想过这样的情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了许久,却未见她过来,东陵弈桀不悦的转头,见她站在远处,踌躇不前,不由挑眉,狭长的眸子似幽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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