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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弃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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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弈桀看到云沁雪的眼神转为清明,欣喜的唤道:“雪儿,太好了,你总算醒过来了!”
云沁雪缓缓抬起头,却没有看东陵弈桀,迷蒙的眸子,却是直直的望着萧轻寒,缓缓的伸出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沙哑的唤道:“轻寒哥哥……”
萧轻寒身体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低声道:“沁雪,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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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面色苍白如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泣声道:“轻寒哥哥,我记起来了,八年前的事,你的事,父皇和母后他们……”
萧轻寒瞳孔猛地一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惊愕道:“你是说……你的记忆恢复了?”
云沁雪点了点头,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楚而苍凉,她的思绪,一直飘在八年前,久久不能回神,闭上眼睛,眼前便是血雾在弥漫,而睁开眼睛,天和地好似在旋转;
萧轻寒看到她这幅悲痛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似乎提及过去,带给她的只有痛苦与悲伤的回忆,所以,她只好沉默下来,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东陵弈桀站在云沁雪的身旁,瞧着云沁雪悲伤的模样,心内更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当年的往事,是让雪儿痛苦的源头,但是;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想到这,他的心,难受极了!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在她的肩上,话语极其的温柔,低喃道:“想哭就哭吧!”
云沁雪闻言,恍惚的抬起头,看到东陵弈桀心疼的眼 ,泪水从面颊上缓缓滑落,不自觉的趴在他的肩头,将心中的郁结和痛楚,全都哭了出来。
她一直以为,云皓晨和宋秀荷是她的亲生父母,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他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让她怎么不伤心呢?
东陵弈桀任云沁雪趴在他的肩头,感受着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感受着她的颤抖和抽噎,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心中也是难受之极。
月无殇见此情景,挑了挑好看的修眉,嘴角的笑隐约有些怪异,妖娆邪魅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萧轻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好的机会,偏偏让给他人,真是个傻子!
云沁雪恢复记忆并不是偶尔,而是他命人在湖边的八角亭旁,放了一种独特的迷迭香,他如此大费周张,为的就是让云沁雪想起她的轻寒哥哥,结果如他所料,可是,事情却没有顺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也不知,是好是坏。
云沁雪哭过之后,感觉轻松了许久,她睁开红肿的眼眸,看到室内站着的月无殇和萧轻寒,不禁有些尴尬,她赶紧擦了擦泪水,从东陵弈桀的肩头,飞快的退了下来。
而东陵弈桀眸中光芒闪耀,神情显得犹为复杂,深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失落,雪儿何时能放开心怀,大大方方的待在他怀中呢?
就在这时,萧馨然缓缓的走了过来,听到刚才的对话,震惊的望着云沁雪,急急的问道:“你就是清儿?”
随后,她不确定的看着萧轻寒,翼希他能给她想要的回答,低声追问道:“轻寒,告诉我,她是不是……”
萧轻寒闭了闭眼,待再睁开眼时,已恢复到一派清明,微微侧过身,对萧馨然解释道:“姑姑,她确实是小公主,八年前,她并没死,她和李侍卫流落到天玥国,只不过,当时她一直昏迷不醒,而李侍卫在途中已经深受重伤,命不久已,无奈之下,才去找了云丞相,当年晚秋皇后有恩于他,想必,他才会收留小公主的!”
说到这,他的目光,转移到云沁雪的身上,继续说道:“这也是我在见到她之后,心中起了疑惑,才派人查到的消息。”
萧馨然闻言,笑中带着泪水,忙不迭的点头,低喃的说道:“那就好,当年,我听闻南临国兵变,也来不及赶往宫中去救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清儿的下落,我以为……”
云沁雪微微一愣,望着萧馨然的模样,脑中陷入了思绪之中,浮起一抹明丽娇俏的身影,她是……馨姨!
她记得,当年,馨姨与母后情同姐妹,她本是江湖儿女,后来,宫外巧遇被人追杀的母后,并救了她一命,之后,两人就结拜成姐妹,感情一直很好。
就算母后成了一国之母,这样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改变,而馨姨不仅生的花容月貌,爽朗的性情中,又带着温雅,当年,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和她现在的年纪一般大。
那时,她最崇拜的人,就是馨姨了,她不仅容貌美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令她敬服的是,她那样美丽纤细的女子,竟然还有一身武艺,而且,还是江湖中顶顶有名的侠女。
而在宫外,追求她的公子多得数不清,可是,她却不屑一顾,这是自然,若是见了馨姨的哥哥沐风叔叔,那些公子,就显得不值得一提了!
云沁雪抬起头,望着萧馨然,低声的唤道:“馨姨,我是清儿……”
萧馨然点了点头,随后,紧紧的抱住云沁雪,而后,放开她,端详她的脸庞,哽咽道:“都这么大了,当年,才是这么小小的个,抱起来软软的……”
正说着,双手还在一旁比划,那个样子,确实是十分开怀的表情。
云沁雪抿唇一笑,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这才开口问道:“馨姨,可不可以告诉我,后来发生的事,我母后她……”
萧馨然闻言,嘴角的笑意一僵,沉默的片刻,才盯着她清澈的眼,沉声道:“你母后还活着;只不过,以现在的情形,你见到她,也只是让她更痛苦罢了……”
云沁雪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紧紧的揪住她的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萧馨然叹了口气,却是缓缓道出了原由,“你母后现在的身份,十分尴尬,她现在是南昭国的雅妃娘娘,并被囚禁在深宫之中,你若是去见她,她会因为羞愧,而……”
云沁雪心中一震,心里却是隐约明白,母后的苦衷,她一定是想见她的,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杀夫仇人的妃子,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她背叛了父皇,却是事实。
萧馨然神情变得十分的复杂,沙哑的道:“当年,淮阳王叛乱,就是为了得到你母后,就算是让天下人唾弃,他依然这样做了,你母后这些年,过得也很苦,内心的谴责、煎熬,让她打算一死了之,可是,她舍不下知衍,他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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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沁雪的心情复杂万分,原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她的亲人了,突然之间,竟多出来两个,这欣喜的情绪是无法掩盖的,可是,其中却又夹杂着一份浓浓的伤感。
萧馨然眸中含泪,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次相见,恍如隔世,紧紧拥抱,泪沾湿了彼此的衣,可是她们的心中却是欢喜的。
八年不见,再次相见,两人当然有说不完的话,三个男人虽心有不甘,可是,也不敢公然对萧馨然不敬,只能含泪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直霸占着云沁雪。
两人一直在雅心居的小院相伴,那是件古朴典雅的院子,屋内桌椅床榻一应俱全,皆是名贵的紫檀木所造,摆设得极是简约,透着一股浓浓古典风。
萧馨然张罗好膳食,淡淡而笑道:“先用饭吧,一会儿,馨姨带你到处走走!”
云沁雪微微一叹,顺手拿起银筷,低声问道:“轻寒哥哥他们呢?不和我们一起用膳吗?”
萧馨然淡淡而笑,爽朗的说道:“管他们做什么,他们自有丫鬟帮他们张罗着,倒是你,身子骨太瘦可不好,以后生……多吃点!”
说到这,她急时收住了话头,转而将目光投放到菜肴上。
云沁雪点点头,再看玉桌上的菜色,倒是不失丰盛,都是山间自产的蔬果,配上鲜鱼蘑菇,却是美味之极,让她想起了母亲做的饭菜。
萧馨然左手执袖;右手为云沁雪夹菜,神情宠溺的望着她,淡淡道:“清儿,这些是馨姨特地为你做的,记得你最爱吃鱼了,这是江南的名菜银丝鱼,极是美味,你尝尝!”
云沁雪点了点头,端碗接过萧馨然夹来的菜,微微一笑,“谢谢馨姨……”
萧馨然看着她笑着温雅,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轻易的问道:“对了!清儿,告诉馨姨,你现在还喜欢轻寒吗?”
云沁雪听了萧馨然的问话,神情怔忡了片刻,喃喃道:“馨姨,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变了,我和轻寒哥哥不……”
萧馨然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这有什么,你们自小便定了亲,你还说过,非他不嫁,这样吧,挑个好日子,馨姨把你们两个的喜事办了如何?”
云沁雪闻言,面色一白,惊慌地喊了出来,“不行!”
这么一喊,她才发现自己反应,似乎有些激烈了些,随即,平下心来,解释道:“馨姨,我不能嫁给轻寒哥哥,因为我已经嫁过人,所以,不能再和他成亲。”
萧馨然眉头微颦,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愁色,喃喃问道:“那你成过亲的事,轻寒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云沁雪缓缓的点了点头,伤感道:“我和他,这辈子是有缘不份了!”
萧馨然无奈的摇了摇头,眸中流露出一抹失落之情,低声感概道:“那个傻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等着你,无论条件多么好的女子,他看都不看一眼。”
说罢,目光复杂难辨的看着云沁雪,淡然一笑,轻声道:“不过,你也是个傻孩子,这么好的夫婿都不要,到时后悔,可别怪馨姨啊!”
云沁雪心中猛地一震,那个如沐春风的轻寒哥哥,一直在等着她吗?
萧馨然见她面带愧色,轻轻执起她的手,缓缓地说道:“清儿,你的夫婿,是那个一直紧张兮兮,盯着你的那个男人吗?”
云沁雪面颊微微一红,羞涩的点点头,馨姨的眼睛也太厉害了,明明自己,对东陵弈桀表现得很冷淡,为什么,她却看出来了?
萧馨然微微扬唇,淡淡一笑,道:“模样倒是少有的俊俏,站在轻寒和殇儿身边,也毫不逊色,清儿还是很有眼光的,不过,相貌倒是其次,得看人的品性如何?”
云沁雪尴尬的笑了笑,若是让馨姨知道,他就是那个有着‘冷阎王’之称,恶名昭著的冷酷寒王,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这些天,天气变得冷了起来,地上的薄霜渐渐生起,院内梅花点点,清香幽幽。
每天陪着馨姨话家常,做些家事,日子平和而宁静,云沁雪觉得很幸福,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见一见亲人。
她告诉自己,不应该产生复仇或复国的想法,她极力摒去心中那股负罪感,只是不想因为一已不怨,而蓄意挑起战事,让那种血腥的杀戮,再次重演。
其实,她很想一直留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过,这也仅仅是她所想,生活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是要经历或大或小的波折。
而且,东陵弈桀也不可能会允许她,一直留在这里,这几天,他焦燥与不安的神情,她也注意到了,只怕,过不了多久,他的忍耐,就到达了极限。
屏风后,云沁雪慢慢滑入水桶中,温热的水漫过全身,洗去一身的烦闷,她微微地闭着眼,感觉着细水滑过肌肤的感觉,水过肌肤,有了一股舒畅的感觉。
素手拉过丝绢,漂过水,细细地擦洗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音,她动作不由一顿,一手拉过一旁放着的衣物,准备穿上,稳了稳声音问道:“谁?”
只听见萧轻寒润和清澈的声音,缓缓传了进来,“是我!”
云沁雪放开手上的衣服,懈去一身的紧张,柔声道:“轻寒哥哥,有事吗?我正在沐浴!”
门外,良久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传来:“那你慢慢梳洗,好了之后,到梅园中找我,我有事跟你说。”
听萧轻寒的声音,带着丝丝沉重,似乎有什么事情一般,云沁雪没有再贪恋水的舒适,赶紧洗净身子,穿戴好衣服,就去找了萧轻寒。
他正独自一人站在林间的小亭中,石桌上放着一架瑶琴,香炉里冉冉升起轻烟。
可是,他却一动不动,此刻,那张胜若天仙冰清般的面容,愁中带苦,衬着月色,映着那一身永远的雪白。
不知为何,此刻看来,却觉得是那么的寂寞,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受到了他的情绪影响,有些沉郁了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平日里,他虽然也是这般清冷,可是这种沉郁的感觉,却是从来不曾的,缓步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问道:“轻寒哥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萧轻寒转首看着云沁雪,眸中一闪而过异样的眼光,却很快又平静如一汪清泉,“没什么,我明天要回阳城,不能再陪着你了,想跟你辞别而已。”
不知为何,听到这一番话,云沁雪有种深深的别离之感,仿佛,这一别,怕是永远也见不到他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原来,是到了分别之日了!
云沁雪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来,故作轻松的说道:“是这样啊,那我还可以去见。”
她怕自己会哭出来,所以,她赶紧扬起头,看着天际一轮皎月,明知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心却紧紧的揪了起来。
萧轻寒看着对面的这个清丽女子,面容映着天上明月,明眸清澈如一汪如泉,雪衣飘飘,衬着红梅,却是那么的美,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嘴角露出一抹久违的笑。
他的眼,微微地低了下来,他生来对情事,就是淡薄之人,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动情,却不料,在无意之间,却偏偏动了那一丝情丝,他的喜欢,就是一辈子。
云沁雪心中凄然,怔怔的望着他,只见淡淡的烟气,缭绕在他的头顶,使他看上去似真似幻,反倒不沾染一丝尘烟。
萧轻寒忽然抬头,眸中深情无限,伸手轻触云沁雪的脸颊,哑声唤道:“小隐,答应我,一定要幸福,好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深眸中柔光满溢,那说不尽道不完的情意,均有那双眼 ,传达到她心底最深处的角落。
云沁雪从他的眸中,感受到他深沉的眷恋和爱意,感受到他深深压抑的担忧和不放心,一瞬间,心底的弦,好似被无声的拨动,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泪水纷纷坠落,她抽噎着, 咽的说道:“对不起,轻寒哥哥,是我忘了当初的约定……”
萧轻寒不禁一笑,擦出了她的泪水,轻声道:“小隐真是水做的呢,怎么这么多的眼泪,因为不想看到你哭,才想要保护你,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云沁雪止住了哭泣,笑中带着泪,连连点头,望着石桌上的瑶琴,轻声提议道:“我们好久不曾合奏过了,不如,趁着这清丽的月色,合奏一曲如何?”
萧轻寒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夜风吹起他的乌发,长身而立的他,背影孤高而清傲,心内涌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脆弱。
云沁雪缓缓走了过去,素手轻轻地抚向了琴弦,她已经好久没有弹过琴了,记得弹琴的时候,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候,而后抬首,看了萧轻寒一眼,轻声笑问道:“弹什么好呢,就弹小时候,常常合奏的那一首吧!”
细白的手指,按住琴弦,咚的一声,仿佛水面的涟漪,音波圈圈荡开来,中指轻轻一挑,悠扬的琴声缓缓地扬起,是当世的名曲一一《凤求凰》。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
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
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
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萧轻寒的脸上淡淡的浮起浅笑,一闪而过,抽出腰间的玉箫,也跟着吹了起来。
她的琴声,悠扬婉转,带着女子的柔与美,却是浑厚尚缺,而恰恰他的箫声,却是带着那一种高昂的浑厚,弥补了一切不足。
他们之间的合奏,是一种不需要任何演练的默契,永远不会有合不上音的时候,从第一次合奏,到现在,虽然合奏的不是很多。
可是每一首,都似是演练了千百回,才出来的那一种契合。
这是一种乐韵中的知音,由乐韵指引着一切,两人互视一眼,微微一笑,更是投入。
这一曲《凤求凰》,音节流畅明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将旖旎缅邈和清新明快融于一体,在这个即将别离的夜,却是一曲让人听后,便久久回味无穷的妙曲。
他们的合奏,只能称之为天籁之声。
只是,却有一个人,无法感受到这份情绪,他浑身血液几乎倒流,那是一种嫉妒到发疯了的热血沸腾。
站在不远处的东陵弈桀,遥遥望着对面的情景,男子一身雪白长袍,手持玉箫,玉树而立,女子一身雪纱裘衣,手扶古琴,悠然而坐。
这种情景,要他如何,去用心感受这一首曲子,他一直知道,他们的合奏,是那么的默契,可是,此时听到,他却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打断他们的合奏。
心,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疼得他动也动不了,只能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画面,雪儿,告诉我……究竟要如何,才能真正得到你的心呢?
有时候,他明明已经感觉,接近了她的心,明明已经感觉,到打动了她的心,明明感觉她,开始接受了他。
可是,每一次,都只是他的感觉,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她,真正开口说要接受他。
而手中的梅枝,打算悄悄送给她的傲雪寒梅,却将他的手心,划出一条条血痕,而他得心,也正一片片地在碎开来。
东陵弈桀轻轻的闭上了眼,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阻止他们两人之间的接近,可是,他更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只会让雪儿,离他越来越远……
所以,他只能转身,装着看不见,艰难酸涩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一首百年经久不衰的爱情名曲,让这个清冷的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眠,东陵弈桀苍凉一笑,他们弹得缠绵悱恻,他却只能选择默默离开,独自醉酒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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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沁雪和萧馨然相携从内堂走了出来,他们看到萧轻寒和东陵弈桀坐在正厅内,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而怪异,隐约有股浓重的杀气在暗暗浮动。
就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起来,云沁雪和萧馨然自然也注意到了,尤其是东陵弈桀脸色很不好看,深幽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有种整晚没睡的憔悴神伤。
萧馨然轻咳一声,环顾了四周一眼,低声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殇儿呢?这孩子也真是的,今天我们都要回阳城了,他也不早些出来,轻寒,你去叫叫他……”
云沁雪闻言,连忙拉住了萧馨然的衣袖,低低的说道:“馨姨,让我去叫吧!”
萧馨然见她紧皱着眉,表情带着一丝渴求,点了点头,低声道:“可是可以,不过,殇儿的起床气重,一般人都叫不醒她,你可得小心点!”
殇儿那孩子有些怪 ,尤其是半睡半醒的时候,总是对人乱吻一通的,她真怕吓到清儿。
云沁雪侧目看了两人阴沉的脸色,连忙点了点头,无论怎样都好,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和东陵弈桀尴尬相对,她真的被他们两人弄得不知所措了!
就这样,云沁雪迅速出了正厅,呼吸总算是平缓了下来,调整好心绪,来到月无殇的房门前,却见门紧紧闭着,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怕还没起来,不由敲了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动静没了,到了最后,终于失去了耐性,大声叫道:“月无殇,再不过来开门,我可要走了!”
话音一落,门果然打开了。
月无殇肩上松松披了一件白色衫子,胸前春光大露,睡眼惺忪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穿红色以外的衣衫。
阳光透过窗子细碎的洒进来,他的颊边,不自觉地浮着一抹自然的红晕,右手抬高,轻倚在门栏上,体态修长精壮,慵懒的神情,像只冬日里的妖精。
他缓缓凑到他的耳边,声音沙哑的开口,性感的唇形,随之缓缓而动,“什么事?”
那迷人的嗓音磁性悦耳,而眼神,妖媚得让人随时都想扑上去。
云沁雪不知他打什么主意,只感觉耳畔温热的气息萦绕,她不由后退一步,抬手,捂住了发烫的耳朵,警惕的看着他,叫道:“干嘛凑这么近。”
月无殇的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风情万种的打了个呵欠,修长的手臂,在淡阳下发着金色的光晕,肩上的红袍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落下来。
云沁雪微微蹙起秀眉,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淡淡的问道:“不觉得冷么?”
月无殇闻言突的愣住,脸上邪媚的笑有些挂不住,似怒似笑的模样,很是滑稽,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响,确认她不是开玩笑。
突然,挫败的敛了笑容,绷着一张脸,银牙咬得咯咯响:“臭丫头,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他可是在牺牲色相,怎么这丫头,连一点脸红的迹象都没有?
云沁雪无奈的瞅了他一眼,正因为他是这样个性,所以,她才不会当真啊!
不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感到很轻松愉快,想到这,她淡淡一笑,道:“馨姨让我叫你去正厅用膳。”
月无殇看着她的笑,心中不由一动,想伸手去捏她的小脸。
突然,肩上披着的长衫,却猛地滑落,露出纤瘦精壮的修长身躯,一瞬间,大露的春光倾泻,那衫子直直坠地,两人不由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响。
云沁雪觉得十分尴尬,抿唇轻咳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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