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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弃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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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碗,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汤?怎么有股药味?”

东陵弈桀微微蹙眉,低头嗅了嗅,果然有一丝极淡的味道,而且,与汤香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就容易被忽略过去,他放下手中的碗,双拳紧攥,神色变得沉郁起来,冷声唤来下人,将所有的菜都撤了下去,又重新换了一桌。

这一次,命人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安下心来。

云沁雪见他表情有些沉凝,缓缓的叹了气,轻声安慰道:“不要自责了,府里人多口杂,你又怎么事事防备预料得到,下次,多注意些就是了。”
 
东陵弈桀点点头,纵然心中恼怒万分,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雪儿的心情,这才露出一抹淡笑,伸手舀起一口,将汤勺挪到她唇边,低声道:“尝尝看。”

云沁雪笑着看了他一眼,浅尝了一口,其汤汁的口感,鲜香浓郁,滑而不腻,那香甜美妙的滋味,在味蕾中渐渐化开,让人回味无穷,她微微一笑,赞叹道:“好喝。”

东陵弈桀眸中带着宠溺的笑,暖暖的,让她整个心都变得柔软,他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道:“喜欢就多喝些。”

云沁雪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有手,喝汤还要别人喂,随即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东陵弈桀挑了眉,深邃的眼眸微眯起,笑得邪佞而意味深长,迳直将汤碗,挪到她够不着的地方,低声道:“雪儿,别剥夺我的乐趣!”

云沁雪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探头看了看汤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低声道:“还有这么多,你也尝尝嘛。”

东陵弈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挂着慵懒邪气的笑,“好,尝一尝。”

于是,她的唇上感觉一暖,他先是浅尝,随后,轻轻吮咬,她一惊,微张了嘴,却让他有了可趁之机,浓重的男性气息,涌入她的口鼻中,让她头晕目眩……

一吻终至,云沁雪红着脸瞪着他,他却不知足的舔了舔唇,笑得过分的灿烂与邪分,“味道的确很棒,让人想一尝再尝!”

云沁雪不由恼怒的抬手,去捶他的胸膛,他一手接住握在掌心,只觉那手柔软细腻,玉一般的滑腻,他心中猛地一荡,竟有些把持不住。

蓦地一把将她拽进怀中,紧紧的箍住她的腰,低笑道:“气消了没?”

云沁雪冷不丁的被他揽进怀中,身体不由一颤,又听他声音略带沙哑,显然已经动情,她心中慌乱,目光闪烁的看向别处,“御憬,这是大白天,你别……”

他已经低头吻下来,那吻热切缠绵,似是在她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呼吸渐渐紊乱起来,他身上的寒香,若有似无的在鼻底喘息。

两人毫无隔阂的相贴,身体在他的狂吻中轻微的颤栗,缓缓闭上眼,抱着他回吻过去,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嗓声,打断了这满室的旖旎春色。

莫离单膝跪在外面,沉声说道:“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东陵弈桀沉着一张俊脸,心中很是恼火,却又只能强忍着欲望,停了下来。

云沁雪见状,不禁抿唇一笑,他正好望过来,看见她的笑,神情不由一松,气消了许多,这才起身,整理好衣袍,推开门,淡淡问道:“什么事?”

莫离见东陵弈桀走了出去,低垂着头,连忙道:“回王爷,是皇上宣您立刻进宫!”

东陵弈桀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冷鸷的光芒,淡淡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先去禀报,说本王随后就去。”

云沁雪微微一愣,隐约感觉东陵弈桀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了。

东陵弈桀转过身来,眸中流露出不舍,快步走到她身旁,轻抚着她的脸,将颊边散落的发丝,挽于耳后,低声嘱咐道:“你身子还很虚,这段日子,要好好的休养,上官澈准备的药,你可以放心服用。”

云沁雪轻抿着唇,淡淡的道:“你要出去很久吗?”

东陵弈桀紧紧的握着的手,眸中浮起一丝忧虑之色,低声道:“不会很久,只是舍不得和你分开,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不要随意走路,若是要去哪里,身旁都要有侍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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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皱眉看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不满地道:“你不要总是这么紧张,老是闷在府里,我会很无聊的。”

东陵弈桀掌心失了那抹柔软,心中略略有些失落,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眉头不由紧拧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她送走比较妥当,可是,这路途之中,又难免会生出纰漏。

而这次进宫,只怕他难以脱身,那只有事先安排好了!

他敛了敛神,勾唇笑了起来,轻声安抚道:“乖乖听话,别让我担心,好吗?过些天,京城就会热闹起来,到时;我再带你到处逛逛!”

云沁雪眸光一闪,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喜事?”

东陵弈桀爱怜的刮刮她的鼻尖,轻笑道:“一说热闹,就来了兴致,南昭国的兰馨公主,要嫁给皇兄为妃,送亲的队伍,今明两日就会抵达京城。”

云沁雪微微一愣,想起那个高傲的公主,最终还是为了国家,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她看得出来,她喜欢着轻寒哥哥,所以,才对她怀着敌意吧。

东陵弈桀看她微微的出神,表情隐约带着少许轻愁,她是不是想起了萧轻寒?

他不禁垂下头,微微一叹,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真实的她,就待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还是免不了涌上心头。

云沁雪回过神来,看到东陵弈桀垂着头,隐约看不到他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即笑说道:“御憬,晚上回来,我亲自下厨做菜给你吃,好吗?”

东陵弈桀眸光闪动着惊讶与欣喜的光芒,诸多情绪在心中窜涌而上,他嘴边漾开一抹淡笑,低声道:“好,我很期待!”

两人对望了片刻,东陵弈桀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冬日将至,外面的冷风吹到脸上,带着凛冽的萧瑟之意,朱红的回廊,悠远曲折,白亮的日光,落到漆着朱漆的廊柱上,灼亮而刺目。

园子里的寒梅,开得绚灿夺目,粉红色的花瓣,被风一吹,漫天飞舞,像是一阵花雨,几片花瓣,落到东陵弈桀如墨的黑袍上,轻轻回旋,少许的停留,终于飘离,坠落在地。

他深邃如刀削刻的眉目,隐在朱廊遮下的淡影里,看不清神情,只见冷俊优美的轮廓,如剪影一般透到地上,修长如斯,他眯着眸看向远方,像是能穿透千山万水,直直的落到某个地方,只是那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寒酷的杀意,不觉让人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莫离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轻声提醒,“王爷,都准备好了。”

东陵弈桀眼眸一寒,已然冷了脸色,蓦然转身,黑色的袍角优美滑过,掠起一阵冷风,激的落叶漫舞,他才眯了眸,冷声道:“出发。”

凌云阁的厢房内,云沁雪闲来无事,坐在琴台上抚琴,窗边放着一盆早茶花,是昨天东陵弈桀命人搬来的,只见风一吹过,娇艳的花瓣,微微颤动,掠起幽香阵阵。

而那阵冷风顺着窗灌了进来,吹到了她身上,不自觉有些寒瑟。

云沁雪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只见肩头微微耸动,白净的小脸,映着乌黑的浓发,愈发显得苍白,一旁的书儿瞧见,忙过去将窗子关上。

而后,转身走了回来,找了件雪白的裘衣,给云沁雪穿上。

屋内突然暗了许多,淡淡的药味,渐渐明显了起来,在空气中徘徊不断,朱红的窗格,密集暗红,只有那茶花轻轻摇曳,幽幽的清香,冲散了那心中窒息的味道,清新的让人胸口微凉。

琴儿端了药过来,立在她身旁,淡淡道:“王妃,喝药了!”

云沁雪不由皱眉,朝她摆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桌案,示意她放到那里。

琴儿心中略略好笑,却是端正了神色,淡淡道:“王妃,王爷要奴婢看着您喝下去,何况这药也不苦,奴婢还为您备了冰糖和蜜枣,王妃就快些喝了吧!”

云沁雪闻言脸上有些发窘,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我只是想等凉了一点,再喝。”

琴儿微微一笑,这才放下,临走不放心的嘱咐道:“您可一定要喝啊。”

云沁雪含笑着点点头,示意她们两个都退下。

云沁雪无奈的看了药碗,端起大口大口的喝下,随后,赶紧拿了颗冰糖放入嘴中。

随后,手指继续拨弹着琴弦,只是那惶惶不安的琴音,正反应了她心中的情绪,啪嗒一声,弦突然断了,琴音噶然而止,咝!好痛……

她低头一看,指尖迅速沁出一滴鲜红,黛眉不由颦紧,将指含进嘴里,那浓重的血腥味儿,让她有些怔忡起来。

其实,自东陵弈桀走后,她的心里的不安越发沉重,有种不好的预感,紧紧的绞着她的心,压抑着胸口,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皇宫,御书房内,东陵弈桀立于殿中央,面上波澜不惊,微微俯身,沉稳的拱手道:“臣弟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急召臣弟,所谓何事?”

想这天玥国,能在皇帝面前不跪的人,也只有他东陵弈桀一人,有这样的权力,可是,从今天开始,这样的特例,只怕不会再有了!

东陵流钊冷冷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寒洌的光,而后,沉声开口道:“寒王;你为了一已之私,而擅自调离二万海军离港,你可知罪?”

东陵弈桀冷冷一笑,他当初离京去往海域,就早知会有这么一天,这个皇兄一直忌惮于他,趁此良机,架走他一半的兵力,终于有了足够的筹码,拔掉这颗最具威胁的眼中钉。

他勾了勾唇,淡淡的道:“臣弟知罪。”

东陵流钊眸子一眯,冷笑道:“知罪就好,来人啊,将寒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东陵弈桀面无表情的立于下首,似笑非笑的勾唇,而周围,不知何时起,多了将近百人的御林军,纷纷手持长剑,做好准备,握刀保持攻势。

这时,东陵弈桀深幽的眸光闪烁,抬眸直视东陵流钊,沉声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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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流钊脸色一沉,脸上颇为玩味的盯着他,冷声道:“怎么,四弟难道想抗旨不遵?”

东陵弈桀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眸中闪烁着让人无法猜透的锐光,沉声道:“臣弟不敢,只望皇上听臣弟一言,此事是我一人擅作主 ,其后果也当由我一律承担,恳请皇上不要累及臣弟的家人。至于海军统领战风,乃是奉臣弟之令行事,军命难违,情有可原,臣弟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流陵流钊面色一冷,只觉这话明明的求情的语气,可是带着莫大的威迫感,海军统领战风早年与他征战杀场,两人早已是生死之交,若是将之严惩,只怕战风手下一干将士,也不会袖手旁观,而朝堂之上,他的人脉甚广,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举,他现在断然不会这么做。

不过,他却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竟没有费大多的气力,便将他降制住。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过去那个狂妄不羁的男人,似乎更加的深沉内敛,这让他更为忌惮,这种威胁感不除,他一日就无法安宁。

只是,他现今之举,是紧密部署之后,有了必胜的把握,才开始行动,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何况,他已经掌握住他的弱点,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夜幕渐渐降临,远远的一轮近似透明的弯月,悄悄的挂在树梢,一旁依稀留着几颗闪烁微星,昏暗的闪烁着,显得那么的清冷、孤寂。

寒王府凌云阁的正厅内,云沁雪坐了一桌子的好菜,满心期待的等着东陵弈桀回来,她坐着房里等了又等,从霞落等到天黑,直到满菜肴都已凉透,人却还没有回来,她无奈叹了口气,唤来下人,吩咐将桌上的菜细温一遍,这才皱眉着坐下。

这时,外响起一连串的急促的脚步声,琴儿率先冲了进来,脸上是她不曾有过的慌张,看得出她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才低声说道:“王妃,大事不好了,宫中刚才传来消息,说王爷犯下重罪,被皇上打入了天牢,性命难保。”

云沁雪猛地站了起来,黑色的瞳孔一阵收缩,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慌乱之中,她手边还没收拾的酒杯,被她宽大的衣袖拂过,倏地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刺耳的声音,不禁扎得她心中一痛,全身不禁漫过彻骨的寒冷,如果不是琴儿眼急手快的上前搀扶她,她只怕早就倒了下去。

琴儿担忧的望着她,低声叫道:“王妃,你没事吧!”

云沁雪摇了摇头,恍惚的眼神有了焦距,面色依旧苍白,但是,人已经镇定了许多,她缓合心中翻涌的情绪,这才开口说道:“琴儿,你马上去准备,让人打点好一切,寻个靠个住的公公,让我去见王爷一面。”

琴儿闻言,大惊失声的叫道:“王妃,万万不可,你这样过去,无疑是给皇上有可趁之机,只怕现在就寻着机会,将王妃您……”

云沁雪闭上眼眸,紧紧的揪住琴儿的手,大声的喊道:“我知道,一切我都知道,可是,如果不确定他是否完好,我怎么能安心离开,难道,要我看着他死,而一个人独活吗?”

琴儿心神一震,十分为难的看着她,半晌,才低声道:“王妃,你稍等片刻,我去找流云和随风他们商量一下,我们会尽快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切莫冲动!”

云沁雪点了点头,这才让琴儿不再扶着她,缓缓的站定住,她不想他为了保全自己,连性命都不顾,倘若一定要死,那就让他们死在一起。

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出一种腐臭的气味,周围的牢房皆空,四周寒气袭上来,只觉阴冷的似要沁到骨子里。

云沁雪通过层层严谨的关卡,远远就见东陵弈桀一身黑色锦袍,立在最尽头的铁栏之中,腕上粗大的铁链,顺着手臂垂下来,一直延伸到脚边,嵌进漆黑的墙壁里。

牢中阴暗,唯一的小窗户处,投出如霜冷光,照到他血迹斑驳的衣上,泛起霜雪一般的反光,她心口忍不住一窒,额心渗出细细的冷汗,全身的寒意似将血肉骨髓都冻结。

这样的屈辱,恐怕他这罪子,都从未受过,一时心酸,竟不敢再上前半步,高傲如他,怎会愿意,让她见到此幅狼狈的模样?

福公公的眼眸微微一闪,只躬着身子笑道:“寒王妃,到了。”

似是察觉到有人,东陵弈桀这才缓缓抬起头,半张俊美的脸庞,隐蔽在阴影下,斜射的月光,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冷硬轮廓。

云沁雪怔怔的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他,一时间,满腔的情绪失控,几乎要哭了出来,她紧紧的捂着唇,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福公公见状,微微拧眉,轻声的唤道:“寒王》 ,您怎么了?”

云沁雪恍惚的摇了摇头,这才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地走了过去。

东陵弈桀看到她的瞬间,神色猛然一震,似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凝滞而沉重,然而,下一刻,见她安然无恙,脸上的表情,又缓合了许多。

福公公迅速打开牢门,微躬着身子,细声提醒道:“寒王妃,时间不可太长,奴才就在外面候着,请您尽快!”

东陵弈桀缓缓朝他伸出手,幽深的眼眸深邃如夜,在阴暗的黑影中,明灭不定。

云沁雪缓缓走了过去,伸出手,与他五指夹杂,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她忍不住心痛,扑进他怀中,汲取熟悉的温暖,这怀念的温度,仿佛一靠近,就再也离不开,像是中了毒般的飞蛾扑火,哪怕灰飞湮灭,哪怕再也无轮回,也无愿无悔……

她的小脸,轻靠在他的胸口,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胸膛上的血渍,染在脸上,像是印下了红色的烙痕,尽管是隔着衣衫拥在一起,因为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心才不再彷徨。

东陵弈桀睁着眼 ,盯着牢房阴暗的角落,微微握了握拳,低声道:“为什么要来,我不是吩咐了流云和随风,若是出事,就让他们带你赶快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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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靠在他的胸前,不由抓紧了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再也不愿松开,他的气息,浓浓的萦绕在身边,任狂风也都驱之不散。

她沙哑的开口,似誓言般泣声道:“若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东陵弈桀微微抬起手;响起一串铁链摩擦的声响,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呓语:“傻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何需如此?”

那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低低的传过来,在这不大的空间内,合着回音,竟带着些许生死离别的味道,云沁雪分不清心中的感觉,不知是冷,还是痛?

半晌,才扯出一个恍惚的笑,低声道:“我留下来,是不是会拖累你?”

东陵弈桀艰难的抬高手臂,轻捧着她的脸颊,轻喃道:“是,你会成为我的弱点。”

云沁雪无声的落下泪来,仰着头,才看得到他冷硬的下巴,他的身形,高大挺拔,仿佛一颗坚不可摧的大山,她无法想象,这座大山崩裂的情景。

可是,她要相信他不是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轻声道:“好,我会在外面等着你。”

东陵弈桀不由笑了起来,微微低下头,轻轻去吻她的额头,他的嘴唇,是那么的灼热,仿佛冬日里燃起的火盆,炙烧着胸口,捂得她心口发烫。

云沁雪心中一暖,他的声音,也随着那吻,缓缓的落下来,回荡在耳畔,低沉而悠远:“我一定会去找你!”

拥着她柔软的身子,他感觉万分的温暖,想到过不久,就必须分开,他心中生出细微的不舍来,像是由一根线,轻轻地拉扯着心房,那种细微的触觉,让他不愿松手;可是……

云沁雪非常明白,他们选择的,是一条艰难无比的道路,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如愿的避免这场灾难呢?

她侧过眸,无言的望向窗外,只见阴暗的树枝交错,遮住了大半的月色,风通过铁杆直直打过来,冷得叫人寒战不已。

东陵弈桀见她沉默不语,不由唤了声:“雪儿?”

云沁雪回过神,低头不再说话,狠狠的吸了口气,带着凉意的空气,一起吸进了肺中,却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淡淡道:“御憬,我要走了,流云和随风就在外面,想必我进宫来的消息,应该已经被皇上知晓,我死都不让他捉住,你自己要小心……”

东陵弈桀扬臂拥得越紧,像是最后的一个拥抱,哑声道:“不要,你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不要轻言死亡,我想活着,和你度过余生!”

云沁雪只觉得身子一轻,腰上的手已经抽离,心中不觉一紧,只觉他手上的温度,缓缓退去,快的来不及留住,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全身冷得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不能再恋恋不舍,绝然的转身,迅速提起裙摆,飞快的向外面跑去,和福公公交代后,他立刻进去关了牢房,而云沁雪不敢迟疑,她必须尽快与流云他们汇合,抬头看天,只觉月色沉沉的压抑,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天牢要地,重兵把守,她并不是堂而皇之的走进来的,她手攀扶着墙壁,脚步凌乱的行走在地道里,前方的道路幽深昏暗,走了没多久,只听到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王妃!”

一个火折子打亮,四周的变得明亮起来,映在眼底,亮得刺眼,云沁雪不禁用袖遮目,流云走过来,搀扶住她,沉声道:“我们要快点,皇上已经有所行动,能否离开,就在今夜。”

云沁雪点了点头,流云拉着她跑的踉跄,好不容易出了地道,流云不知从哪叫来一匹马,她微微恍神,人已经被带到了马背上。

流云用力甩了一下马鞭,低声道:“王妃 ,您坐稳了!”

那马便加快了步子,夜风越发大了起来,逼迫得几乎法呼吸,忍不住回过头,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发丝随着风,纠缠在颈间,抽打的颈上只疼。

马跑得快,一路上极是颠簸,云沁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散了开来,突然,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王妃放心,只要确保了您的安全,王爷就可后顾之忧的放手一博!”

听了流云的话,云沁雪心底猛地一震,突生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御憬他要起兵谋反?这等罪行,可是会背上千古骂名的啊!

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身旁只有流云,那随风去哪了?

云沁雪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叫道:“流云,折回去,马上折回去!”

她知道,这场战斗,东陵弈桀无法避免,她也知道,他不是那种面对自己的亲人,而能毫不留情残杀的人,所以,她必须去阻止他,竟管他们要想在一起。

可是,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去换,真的值得吗?那往后的日子,她会过得安心吗?

流云闻言神色一冷,低低道:“恕流云难以从 ;王爷的命令,是叫流云将王妃,送到安全的地方,王妃若执意折回,那流云只有……”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突然,从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沙哑而低沉魅惑:“小丫头,看来,你过得不怎么如意啊?”

流云浑身戒备,抽出腰间的利剑,大声呵斥道:“来者何人!”

云沁雪抬头望去,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制止了流云的行动,沉声叫道:“不要出手,他是我的朋友!”

可是,流云身上的杀气未减,眼眸紧眯,他可没忘记,此人还重伤过王爷。

云沁雪欣喜的看着他,诧异的叫道:“月无殇,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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