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萌徒是大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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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人笙黑线的接口：“是动作指导，喊马老师！”
“对对，马老师，动作指导……动作？”叶妈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随即一脸警觉：“动作……你们不会是指导那什么爱情动作片的吧……”
“哦，动作片有很多类型，”马成树眼见叶妈有不想放人的意思，立即诚恳的解释道：“当然爱情动作片也有，只是……很……少……”
他的声音一点点小下去。
后面几个马家班的男同志张大嘴巴原地石化了。
叶人笙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在马成树愕然的目光下将那些大包小包全都扛在身上，风风火火的道：“妈我走了……”
“我警告你，你要敢做那些不三不四的——”
“爸我走啦，少喝点酒！”叶人笙天真无邪的冲叶爸挥挥手，完全无视叶妈，然后像做贼一般的溜掉了。
马成树赶紧拎着行李跟上，生怕慢一步会听到某些更诡异的名词。
飞机上马成树和叶人笙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就当今中国的功夫流派以及空手道，跆拳道，散打等等等等各抒己见，发现见解竟惊人的一致，并且叶人笙十分崇拜的一个曾经点拨过她几招的老师，竟然是马成树的师兄，于是几小时之内，两人像是已经认识半辈子了。
走出机场时，即使被三个背包盖住，手下无数小袋子摇来荡去，叶人笙仍然健步如飞，马成树看她愈发顺眼，恨不得收她当干女儿，然而这个念头一动，他的亲女儿就出现了。
叶人笙眼见一个穿得比难民还少的金发美女扑进马成树怀里，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呛得打了一个大喷嚏。
“来来，小叶，这是我女儿茜茜。”马成树转向金发美女：“茜茜，这是跟爸爸很投缘的助手叶人笙，你们认识认识。”
叶人笙手里全是东西，无奈没法握手，只得对她点头一笑。
马茜茜也礼貌的对她笑了笑，然后随即对父亲撒起娇来：“老爸，你怎么才来呢，去Y城还要两小时，没准唐熠都到了啊！”
“谁知道你突然要跟来啊。”马成树无奈的道：“拍戏很艰苦的，唐熠也没功夫搭理你，还是我给你要份签名算了。”
“好不容易的机会，不去怎么行啊！”
“你要是肯在练武时有这份毅力，我马家也能后继有人——”
“又脏又累的，要不是你逼我练，我才不学！”
看来这种对话在马家父女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叶人笙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们刚才说什么，唐熠？签名？
这回大荷花还不嫉妒而死……哇哈哈哈哈。
开往Y城的小车摇摇晃晃，叶人笙的脑袋也被马茜茜念得摇摇晃晃。
作为这一行人中唯一的两个女生，距离似乎很容易拉近。马茜茜是典型的富家千金，刁钻，任性，却也没什么坏心眼，她性子单纯，想什么便说什么，心直口快。
“哇！小叶你皮肤真好！”马茜茜艳羡的摸着叶人笙的脸蛋：“怎么保养的，教教我吧！”
叶人笙的好皮肤被路美荷从小羡慕到大，已经习惯了，毕竟经常运动常流汗，新陈代谢健康无比，而她又不爱化妆，皮肤虽然不是很白，但胜在光滑细致，嫩若新生。
“呃，这个，多喝水多运动——”
“哇，小叶你身材也很棒嘛！”马茜茜压根没有留意她的回答，自顾自的感叹：“这么高也就算了，而且……”她邪恶的瞄了某个部位一眼：“还这么挺……”
……挺不挺什么的，最讨厌了。
以前在空手道场地跑步热身，叶人笙一定要用手臂遮挡，才能勉强减少一些猥琐的目光。
对于一个散打爱好者来说，胸肌异常发达，垫步时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高中练柔道的时候，很多男生喜欢跟她贴身练习，导致叶人笙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人家近身前就将他们放倒，进步神速。
叶人笙想起平生恨事，脸色微红，尴尬的扭过头做望风景状。
一下车，潮湿的空气便扑面而来，叶人笙舒服的抻了个懒腰，Y城很是古色古香，有些建筑还保留着过去的红墙灰瓦，青石板路蜿蜒而上，民风古朴。
马成树很快联系到前来接他们的剧组专车，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大胡子从车上下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马成树喜道：“胡导怎么亲自来了，多耽误时间！”
“马老师要来，我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啊！”胡导很是热情。
这时叶人笙才知道，T市竟然有三部戏要开机，直到昨晚胡导亲自打电话给马成树，这才定下来他们要接的剧来到Y市，这是马成树第一次与胡导合作，二人显然十分高兴，双方都是圈内响当当的人物，肯定会为新剧宣传带来不小的喙头。
车上两个有资历的半老头打着官腔互相恭维，其他人都识趣的不说话，叶人笙望着窗外，看到一个“五彩丝饼”的小摊子飞快划过，顿时想起大学时候程沫沫给她带过的那种丝饼，好吃得让人泪流满面，好像也叫什么五彩的……
呃，她知道程沫沫在T市，却不记得她在不在Y城。叶人笙掏出在飞机上关掉的手机，点开了给程沫沫发了个信息，很快收到她愤怒的嚎叫。
“叶人笙你他娘的还活着呢！”
……好吧，毕业几个月了没有联系，完全是因为某人掉进游戏忘乎所以。
“我他娘的不但活着，还到了Y城，看到五彩丝饼，我就想起了那五彩丝饼一般的你……”
十几个短信一来回，叶人笙了解到米朵也来了Y城，这俩妞美术专业没有白学，合租一个小店面开起了设计工作室，也算是前途光明。叶人笙没有说自己来做什么，只说一有空就去看她们，道路两边人烟愈发稀少，出外景的地方快要到了。
剧组的车寄放在山下的农家，想要拍到原汁原味的山水美景，必须要到深山老林里来，然而Y城对剧组也有严格的规定，不能破坏环境，垃圾更不准乱丢，一切从简。马茜茜一看这条件就嘟起了嘴，马成树一边安慰她，一边对叶人笙抱歉的笑笑：“没想到第一次带你来就是出古装外景，条件肯定不怎么好……”
“这有什么，”叶人笙爽朗的一笑：“我小时候去爷爷家过寒暑假，每天都要陪他守地，经常在山上过夜，习惯了的。”
因为胡导有高血压，爬山总是走走停停，等到了拍摄地点也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本来他们可以先在山下农家过夜，可是马上要开的一幕需要日出，所以大家都要留在山上过夜。
副导，布景，场记，摄影，轨道，灯光师，化妆师，服装师，大家凑在一起互相介绍一番，叶人笙也就记住了一个大概，马成树将剧本递给她，让她就所有女角色的动作好好研究一下。
叶人笙翻开剧本，这才第一次看见剧名：《仗剑一笑踩蘑菇》。
这么囧的名字是谁起的啊——
于是等马成树去熟悉了一圈地形回来，便看见叶人笙和马茜茜对着剧本被雷得满地打滚。
“老爸！”马茜茜笑道：“这谁写的剧本啊，真能扯蛋，神啊魔啊的……”
“小点声！”马成树训斥道：“你管人家剧本怎样，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可是也太夸张了，男主比女人还美，怎么可能看上干瘪蘑菇。”叶人笙没有少女梦幻气息的现实星人体质发作了：“相差那么悬殊，怎么会在一起。”
“人和人的差距，从不在外貌，身份和地位上……”马成树突然哲学了：“在于心和心的距离。”
“这样男主演员哪找啊……”马茜茜随意问道。
“不就是你日思夜想要见的……”
“唐熠？！！！”马茜茜哈皮得满面红光，叶人笙不明所以，但是被那个剧本雷得突然想上厕所，也可能是早上的绿豆汤迟来的反应，她小声的询问路过的化妆师，而化妆师刚巧从厕所那边回来，便给她指了一下。
于是叶人笙令人蛋疼的路痴属性发作了。
她自认为准确无误的按照化妆师那纤纤一指走到了这里，并且一路上没有一个像茅厕的东西，除了这间小棚屋。
或者这间棚屋也不是很像茅厕，它更像是深山中用作过路人避雨或者临时过夜而草草搭建的，然而四周已经没有更像茅厕的东西了，叶人笙有点着急，便敲了敲木质的门框。
“有人么？”
还不等人回答，门却因为她的力量向内顶了顶，然后缓缓向相反方向旋开了。
有人肯定不会不锁门的吧，叶人笙喜滋滋的拉开门。
已近傍晚的阳光，温和而又微暖，从茅草屋顶的缝隙中斑驳的洒落，将眼前的人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光，他背对着她，头戴碧冠，黑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身上是还未穿完的雪缎里襟，听见有声音，他便转过头，半个肩头裸/露在外，锁骨下是一片平坦。他望着你的时候，即便眼睛覆了墨绿色的美瞳，却仍透着一种淡漠，这张脸叶人笙却并不陌生，他曾经在华山之巅的海报上被贴满大街小巷，眉目如同画笔描摹过的一般，实在是秀色到了极致。
原来唐熠是这样适合去演郁琉的。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唐熠在换衣服，而她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叶人笙的思维突然迟钝了，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他还没有拉起的衣襟口望去，隐约可见胸前结实的肌理和若隐若现的一点……
……
谁来掐死她吧！
“对不起！”
叶人笙涨红着脸迅速关上门，尿意全无。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哎哎，你是谁啊。”
叶人笙窘迫的站在棚屋外面，正暗自懊恼，便见旁边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一步走三步摇的奔了过来，满脸警戒。
“我……我是新来的动作指导助理，对不起……我在找厕所……”
“你把这当做厕所？”风情男描着眼线的眼角抽了抽。
叶人笙大为尴尬，只得敷衍的笑了笑，风情眼线男见她可怜兮兮，便扭了几步扬手一指：“我刚从厕所回来……喏，就在那里。”
她顺着风情眼线男指的方向望去，那有几个木板，草草的围起来，刚刚根本没注意，还以为是个树桩。
这哪里是厕所啊……这分明是小茅坑。
叶人笙泪流满面。
风情眼线男推开门，立刻换了副谄媚的表情，嘴里还碎碎念：“都怪我出去没锁好门，她没怎么样吧？”
“没有。”唐熠已经自行穿好了青衫，只等造型师回来替他围腰带系玉挂。
“我在上个剧组见过你的疯狂女粉丝，”风情眼线男仔细的替他整理衣角：“真恐怖，装作送外卖的混进来……”
唐熠面色僵了僵，似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做造型师这么久……”风情眼线男整理完毕，后退几步欣赏道：“还没见过能将这身青缎穿得这样合适的……”
“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你今晚顶着这一身妆扮，头发也不能拆，日出就要出戏，一定不能睡了。”风情眼线男心疼的道：“我要是胡导演，才不舍得这么折腾你。”
这位造型师看起来不比疯狂粉丝安全多少——
唐熠听得耳背一麻，赶紧推门而出。
这便刚好遇见解决问题归来的叶人笙。
他见了她，并未打招呼也未示意，而是直接走掉了，风情眼线男紧紧跟上。
叶人笙不由十分沮丧，见到传说中的大明星，虽然她不是他的粉丝，但心里总会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但是显然……因为刚才的行径，唐熠对她没什么好感。
没准路美荷的签名也会泡汤了唉。
叶人笙原地忧郁了一会，便也往回走去，等到了的时候，胡导演正大力赞赏造型师的杰作，其实也是在间接夸唐熠气质卓绝。
马茜茜在旁边激动的围观，好不容易插上话：“唐熠你好，我是新来的动作指导助理。”
唐熠侧过头怔了一下，这才伸出手去，目光中似乎携了几分探究的意味：“你好。”
能和偶像握手，马茜茜兴奋得像是随时会晕过去，她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扭头看见了叶人笙不知在找什么，连忙将她拖过来，唐熠已经转过身去。
“哎，你说唐熠刚才看我的目光，是不是有点特别？”
叶人笙确实是看出了几分不同，便诚实的点头，一面到处找瓶装的水。
马茜茜哈皮的又凑过去，手中拖着叶人笙。唐熠正与马成树聊天，得知唐熠有些武戏的功底，马成树眼里满是欣赏的意味：“年纪轻轻便肯下苦功，真敬业啊。”
“马老师。”马茜茜装模作样的喊道。
马成树顿了顿，心知自己带女儿来这事被别人知道了不好，便也应了一声，转而对唐熠笑道：“见过我这两位助理了吗？”
叶人笙心知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认命的伸出手去：“嘿嘿……你好，刚才真不好意思。”
唐熠淡淡的说了句没关系，便也握住她的手，很礼貌，但也疏离。
他的手很暖，并不似他的表情那般冷淡。
可在那一瞬间，叶人笙很是悲催的想起，她上完厕所没洗手……
要怪就怪马茜茜那个妞吧，刚刚她一直在找水洗手的，可惜还没找到就被拉了过来。
叶人笙在心里无限碎碎念，不时偷瞄唐熠的表情，他似乎一直在看马茜茜，并未在意刚才的事情，趁着现在气氛还算不错，叶人笙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和唐熠近距离接触了，便赶紧翻出笔和纸来。
打铁要趁热！
“呃……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唐熠本就认为叶人笙是故意闯进棚屋的，虽然不至于到那种疯狂粉丝的地步，但仍然有不轨的嫌疑，此时听她这样说，更加确信无疑。
他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叶人笙，再不看她一眼。
负责送盒饭的杂工回来了，折腾了一整天，叶人笙饿得头晕眼花，哈皮的奔了过去。
于是整个剧组的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吃饭，马茜茜坚持要在唐熠旁边，还要拉着叶人笙，后者才不管那么多，把脸埋在盒饭里十分认真。
等到盒饭见了底，叶人笙这才抬起头，不远处唐熠身边多了一个男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眉目俊朗，穿得很是时尚。
“他是谁啊？”
“唐熠的经纪人兼助理嘛。”马茜茜目光不离唐熠：“好像叫郭可骁。”
郭可骁的目光遇上叶人笙，随即对她点头一笑，叶人笙尴尬的笑回去，然后低头深情的盯着饭盒，仿佛从里面能扒出肉来。
天很快黑了。
叶人笙和马茜茜一组，两人固定好帐篷，然后往里面铺上软垫，叶人笙这才想起自己仿佛没有带垫子，连忙奔到自己小山一样的包裹处翻找。
随即她庆幸的看到了自己常用的小垫子，除此之外竟然还有蚊不叮，碘酒，创可贴，小剪刀，卫生巾……
她不禁想要膜拜叶妈，果然自家老娘是无敌的……
然而却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叶妈也没想到，叶人笙忧愁的望着自己的手机充电器：“这没电了要上哪充啊……”
岂料马茜茜不以为然：“村子里能充电，不过我老爸出外景一般都用太阳能充电器，你没电我管他借好了，放心。”
叶人笙心头一颗大石落下，放心的打开了手机。
话说，自从叶人笙当上健身教练，拿到薪水第一件事就是买个新手机换掉叶爸的老古董。
也许那绿幽幽的屏幕会让她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想到某个怕鬼的孙子，又想到楼云枫在游戏里那些捉弄她的行径，叶人笙仍然咬牙切齿，这孙子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好在她有徒弟……
心中突然涌起几分异样的惆怅，叶人笙盯着早就存在手机里的那一行数字，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窃喜。
她以为那都是她自己的妄想，是一些过于不实际的执念。她以为她会这样默默喜欢过他，然后慢慢让这份感情冷却，再然后，渐渐疏离，从此天涯人海，再没什么瓜葛了。
从来没指望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即使他说是因为任务和技能，可她终究不是傻子——令狐对她，总还是有些特别的。
只是这种特别，能够穿透重重虚幻和阻碍，许她一个未来么？
——徒弟，在不在？
叶人笙发出这句话，愣了半晌才觉得有些傻气，但此时后悔已经太晚，她迟来的少女loli心又纠结起来，
半晌无人回应，此时正有人喊她们去拿工作证，马茜茜答应将她的一起带回来，叶人笙便也懒得动弹，只是握着手机躺在帐篷里等着回信，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睡已近午夜，叶人笙醒来，不见马茜茜，然而手机却提示有一条新信息。
她的心狂跳起来。
——都说不要叫徒弟了。
一句很简单的话，竟让她满心的甜蜜。
叶人笙蹲在那里傻笑，这是第一次啊……第一次不在游戏里和令狐说话，他们之间，终于可以不只是游戏了。
嗯，这是第一步，然后就可以打电话，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心事，再然后偶然的见个小面……呃，最好等她适应裙子的时候，等多见几次之后，就攻其不备直接扑倒！这就是伟大的扑倒徒弟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捏哈哈哈哈。
马茜茜拉开帐篷，突见叶人笙握着手机蹲在那里一脸淫/荡，顿时各种惊悚。
“你回来了……”叶人笙先反应过来：“我的工作证呐？”
“啊！”马茜茜后知后觉的一拍大腿：“我忘了……刚出去就被老爸叫去了，连我自己的都忘拿了。”
“没关系。”叶人笙此时心情大好：“我去看看，顺便拿回来。”
半山腰有一片还算平整的路面，胡总请了几个老乡帮忙搭了个露天的大棚子，上面用塑料布封好，便算临时开会的地方了。
灯光昏暗，隐隐透出一个清隽的轮廓来。
叶人笙走进去，唐熠正坐在那里，右手拄着腮边闭目养神，郭可骁在一旁用三个凳子搭了个小床，睡得很沉。
他一身青缎纤尘不染，头发也是初见时的光滑整洁，然而叶人笙的脚步惊醒了他，她正惴惴不安，却见唐熠对她微微点了点头，面有倦色，又闭上了眼睛。
明星表面光鲜，背地里付出的辛苦，却是谁也瞧不见的……叶人笙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敬业，这样坐一个晚上，明天还要拍戏，当自己是铁打的啊？
她不想过多打扰他，便悄声走到那几张桌子旁，看见一个包裹底下压着两张牌子，塑料外封，蓝色的绳线，正是她和马茜茜的工作证。
叶人笙心下一喜，抓起来便转身，岂料一股山风袭来，棚顶的塑料布哗啦啦的作响，四面无遮挡，一张牌子突然脱离了她的五指，几个翻转掉在唐熠脚边。
他微微睁了眼。
叶人笙哭丧着一张脸，本来就没给人家什么好印象，老天偏偏像是跟她作对一般，非要几次三番让她在他面前出岔子，这就是劫数啊劫数。
“不好意思……”
叶人笙已经习惯跟他道歉了，她很蛋腚的走过去，弯腰去捡地上的工作证。
塑料牌子，反着昏黄的灯光，映出三个字。
“等一下。”
她弯腰弯到一半，唐熠却先她一步将那牌子捡了起来。
“叶人笙。”他薄唇微启，念出工作证上的名字：“是你那个朋友的么？”
叶人笙一怔，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她局促的笑了笑：“这是我的……我叫叶人笙。”
一瞬间，他的目光突然有些烫人，像是要融进她心里一般灼热。
叶人笙缩回手，眼中一派茫然。
他便觉得那个女孩子不像她，没有理由，只是觉得不像，原来也真的不是。
而真的她却直接闯进他换戏服的屋中……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似乎……也蛮像她会做的事情呢。
“名字很好听。”他弯起嘴角，将工作证递还给她。
那个游戏里随便一句承诺便会信守的女孩子，那个想不去插手花王的事情，却偏偏每次都第一次冲到朋友身边的笙笙漓人，那个想低调的做个奶妈，却终于见不得他被杀挺身而出说“师父保护你”的倔强身影……
那个真诚得近乎有些傻气的叶人笙。
终于……见到你了，师父。
“谢谢。”叶人笙接过工作证，也不知是谢他帮自己捡东西还是谢他夸自己名字好听，只是被他一笑晃花了眼，心中突觉诡异，这家伙态度变化好大……
难道没洗手跟他握手的事情败露了？
……
笙哥，你还能再不解风情一点么……
正文　此人有妖孽属性
“啊啊啊啊啊——”
耳边猛然传来恐怖的尖叫，叶人笙吓得差点扔了手机。
“我要签名，签名！笙妞啊啊啊啊签名啊啊啊啊啊——”
叶人笙蛋腚的结束通话，让大荷花先激动一会，等她能正常说话了再议。
日出的那场是文戏，并不需要动作指导和助理，但是马茜茜非要兴奋的拉着她去围观，叶人笙无奈，只得睡眼惺忪的站在一旁，哈欠连天。
昨晚看到信息已经太晚了，想来令狐已经睡下，她就什么也没有回。叶人笙盯着手机里那条只有几个字的信息笑得哈皮，浑然不觉马成树已经站到了身后。
“男朋友？”马成树三八的问道。
叶人笙顿时涨红了脸：“马老师……不，不是。”
她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着实让人无法相信，马成树呵呵笑起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和茜茜一个样。”
谁和你家那个花痴一样口胡！
叶人笙才知道，原来戏和戏不是挨着拍的……
这一早上，可能把所有男主角在日出时的独戏都拍了个遍，甚至结尾处那将要魂飞魄散的场面都拍完了，而且因为女主角档期很满下周才能过来，这周要拍很多没有女主角的场景，唐熠似乎因为大病初愈，所以只接了胡导这一部戏，否则若在平时，他肯定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马茜茜作为资深粉丝，深知此次机会难得，于是在马家班模拟一场打斗的时候，分外贤惠的跟在马成树身后端茶倒水，叶人笙对兵器一点也不熟悉，看人家耍得有模有样，不由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小叶，你过来。”
马成树在叫她，叶人笙一扭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