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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萌徒是大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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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裸/露裸/露……胸口胸口胸口……
叶人笙惊觉自己的思维好不健康,一抬头却正对上唐熠看向她的眼,他刚抹去脸上的脏水,现出一副明眸皓齿的模样,近在咫尺。
她心头突然大象乱撞了几下,转过头愤怒的鄙视自己,都不饱不暖了还有情绪思淫/欲。
唐熠不明所以,本来帮他看伤口看得好好的为毛突然转过去不说话了……
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笙哥很彪悍,所以是又奇怪又彪悍的生物……
大雨一直未停,两人为了积攒力气都尽量少说话,叶人笙眼皮不停打架,但唐熠不准她睡过去,便迷迷糊糊的靠在石壁上。
脚下突然感觉有些潮湿,她被凉水激得一惊,猛然发现雨水已经积攒到了石台边缘,马上就要淹上来了。
“我们跳下去,”唐熠镇定的道:“扶着石头,如果雨够大,也许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把这道地缝填满,可以游出去了。”
“我不会游泳……”旱鸭子笙惊恐的道。
“抓着我的手。”唐熠望着她:“千万别松开。”
他的神情不容她拒绝,叶人笙握住他的手,一样的彻骨冰凉,却似乎温暖着她的掌心。
泥水汹涌的将她包围,叶人笙将秤砣顶在脑袋上靠在石头边,唐熠扶着另一边石墙,稍有不慎就会滑进深不见底的地缝中,两人在角落维持着三角形状,虽然辛苦,却也相对比较稳定。
饶是这样凶险的时刻,见到叶人笙这副模样,唐熠也忍不住黑线。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摄像机?”
叶人笙瞅准一个凸起的石阶,将秤砣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这么宝贝它,也不全是为了钱。”叶人笙向唐熠苍白的笑了笑:“别忘了我为什么落到这步田地,这东西本来不是我的责任,可社会就是这样的,老人欺负新人,小王以为可以赖给我,可他——找错人了。”
她的表情忽然很认真:“他以为我是新来的就可以欺负?以为摄像机坏了胡导就会把我赶走他就高枕无忧?!想得美,我偏偏就要把摄像机好端端的拿回去,公理自在人心,我就不信没有人肯说出真相!”
她的声音在雨水中有些沙哑,却是不卑不亢的倔强。
这样一身的棱角,社会那样残酷,可以想象以后会怎样遍体鳞伤。可那一瞬间,唐熠不想说也许不会有人为你说话,不想说也许摄像机早就坏了,仿佛一切黑暗都无法抹杀她眼中的明亮。
而他只想纵容这种明亮,即使要去颠覆冰冷的现实。
唐熠在心中暗暗记下了小王的名字,叶人笙却又叹了口气:“算啦……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一定可以。”唐熠轻道:“记得我是谁么?就算我死在这里,媒体也会把我的尸体挖出来,坚持下去,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他这番话虽然说的是事实,却携着浓浓的自嘲。叶人笙不禁想到如果没有唐熠,也许真的不会有人费财费力来找她,又想到她下山之前唐熠曾经劝过胡导说她一个人不安全,心中突然溢满了感激。
“如果我们活着出去,我一定请你吃饭。”
……笙哥你表达感激的方式敢大气一点么。
唐熠微微一笑:“我不会客气的。”
然而事情却愈发恶劣,雨偏偏在这时候停了,水平线离裂缝口还差大约四五米。
上面还有一些可以攀爬的地方,可两人因为水势上升不得不苦苦支撑的地方十分光滑,仅仅有几个浅浅的纹路,没有任何着力点。
“唐熠,你爬出去。”叶人笙忽道:“踩我肩膀。”
“你腿还伤着。”他一口拒绝。
“我撑得住。”叶人笙倔强道:“试一试,不然救咱们的人没到,咱俩就都累死了。”
生死攸关,唐熠望着她,沉吟了半晌终于点头。
他看好几个着力点,叶人笙像一只壁虎一般吸在墙上,右腿钻心裂肺的疼。
唐熠从水上跃起,扳住最近的凸起,然后左脚试着踩在叶人笙的肩膀上。
“准备好了?”
“嗯。”
他猛地发力,叶人笙顿时肩上一沉,突然失去平衡,冰冷的雨水顿时将她淹没,叶人笙咕嘟嘟喝了好几口脏水,呛得七荤八素,还好她早有准备,右手一只没有离开石墙,很快浮了上来,只是右腿疼得她牙关紧咬。
唐熠无暇回头看她,如果没有成功,这牺牲就白做了。他翻上地缝,躺在地上大呼了几口气,从没有感觉脚踏实地是这么美妙。
“成功啦!”叶人笙哈皮的尖叫,却听不到回答,似乎唐熠不在上面。
她心中乱到了极点,可却还没等她胡思乱想,便见上面垂下一根许多分叉的大树枝,唐熠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没找到藤蔓……你抓着我拉你上来。”
叶人笙不答,伸手将摇摇欲坠的秤砣袋子绑在树枝上,接连打了好多结。
想要找个三四米长的单枝很难,也不知唐熠哪找的这么长的树杈,主干有手臂粗,可伸到她面前却只有细细密密的树枝,断然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而她的腿,也不可能爬得上去。
树枝很快又伸了下来。
“你先走,找人来救我。”叶人笙鼓足勇气道:“快走吧!”
“叶人笙!”唐熠似是生气了:“快点抓住!”
“我自己的腿我知道,就算有树枝也爬不上去的。”她喊道:“我只能撑一小会了,你再不走就害死我了!”
“你先抓住!”
“可是弄不好会把你再拉下来……那样就真的没办法……”
“你不试怎么知道。”唐熠突然冷静了下来:“叶人笙,不试过就放弃太不像你了。”
是啊,太不像她。
叶人笙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那些树枝,眼泪突然汹涌。
独自在地缝雨水中,原来那么可怕。她强忍着的恐惧在他刚刚消失的那几秒突然爆发,原来人是这样渺小,任她再彪悍再厉害,在这一刻,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准备好了?”她忍着痛抬头。
“嗯。”
这一声嗯,好像好像令狐。
他是她这一天除了爸妈想得最多的人。
可是……你在哪里呢?叶人笙想令狐的名字想得心都痛了,一抬头却见唐熠正望着她,绽出一个绝色无双的笑容。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他一字一顿道:“所以……相信我,我会拉住你的。”
正文 色/色的事情
叶人笙躺在地缝边上,右腿的疼痛让她浑身不住的颤抖,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刚刚差点滑落的后怕使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大口的喘气。叶人笙缓缓侧过头,唐熠也在望着她,两人的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即使骨节隐隐作痛也没有松开。
“我竟然……真的爬上来了……”她笑得很是艰难:“哈哈……比贞子爬得还厉害……”
……
唐熠自动无视了她恶心的比喻:“嗯,不愧是叶人笙。”
她没有听出这话里的另一层意味,刚想得意的起身,不小心牵动了右腿,疼得急忙抽手去摸,然而手刚刚抽出来,却感觉到一阵涩涩的粘腻,叶人笙一低头,顿时被掌心满满的猩红骇得叫了出来。
“血!怎么会有血!”她动了动五指,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立即抓起唐熠的手,他皱了皱眉头,五指缓缓的张开。
几根横七竖八的木刺深深的□了肉里,将他的手掌划得血肉模糊,显然是刚刚抓紧那个手腕粗的树枝导致的,木刺足有牙签粗,戳进手掌的部分都有两厘米长,稍微一碰就可以想象有多疼,叶人笙自己腿断没觉得多害怕,这时捧着唐熠的手却吓得声音都抖了:“你你你……这手手手……”
“能帮我挑出来么?”他淡淡的道,好似痛得不是他的手一样。
叶人笙骇得更结巴了:“我我我我不敢。”
唐熠失笑:“你腿断了都没吭一声,这有什么不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叶人笙无奈,只得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腕,表情像是木刺都扎在自己手上一样,突然惊道:“你看那边!”
唐熠扭头,掌心突然猛地剧痛。
叶人笙抓着最长的那根木刺得意道:“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
唐熠无力的用另一只手抚额:“不用这样,直接拔就行……”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刺都□,叶人笙想从唐熠衬衫上撕下一块来给他裹伤口,否则到处都是脏水很容易感染,然而事与愿违,叶人笙扯了半天,连根线头都没扯下来。
“这是什么牌子的……”叶人笙怒道:“质量真好,回头买个十件八件的送我老爸……”
眼见她就要上牙咬,唐熠黑线道:“就这样吧……”
叶人笙只好作罢,然而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连弯曲都不敢,只觉说不出的刺目。唐熠三番两次的救她,几乎已经赔上了半条命,这中间不可能有什么其它的隐情,她和唐熠认识不过半个多月,至多只能算是同事关系,是什么让他这样奋不顾身?
她从前对他不感兴趣,一直认为像他这样靠脸吃饭的明星,不过家世好有些关系,就此一生风调雨顺,不知人间疾苦社会残酷,他是上帝的宠儿,和她不在一个世界。
可是现在,唐熠就在她旁边,他鲜血淋漓的手就在她掌心,他会生气会笑,他那么真实,像是脱离了一切距离与隔膜,她所看到的他不再是那个屏幕中的人,而是唐熠,那个生死攸关时仍然镇定自若,说“我会拉住你”的唐熠……
他沉默勇敢,就像令狐一般。
叶人笙突然红了脸,不知自己为什么把他们两人想到一块去。唐熠救了她,她还在这里婆婆妈妈一些有的没的,实在很不痛快。叶人笙不再犹豫,揪住自己之前被唐熠拽得脱线的T恤领口,一把将自己左边袖子扯了下来。
“我轻点,疼了你要说话啊……”
她自顾自的包扎唐熠的手,没注意自己露出大片的雪白胸口和黑色内衣肩带,唐熠一怔,却没有挪开视线。
他咳了一声,以两人现在互相扶持的状态,说谢谢已经太见外了。
“现在怎么办?”叶人笙将自己的便宜T恤往上提了提,笑得有点尴尬。
“这里不太安全,得找个过夜的地方。”唐熠道,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向叶人笙伸出手:“我背你。”
叶人笙拉住他的手,心知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天色已经很暗了,晚上树林里将会有更多危险。她不再废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趴到他的背上。
虽然叶人笙不胖,但一米七多的身高摆在那里,自然也不娇小体轻。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忧郁自己为毛要长得这样五大三粗:“呃……我是不是很重?”
她话一出口,立时想起路美荷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面,女主到了男主背上,总要问一句我是不是很重,而男主总要状似宠溺的说一句你不重,小傻瓜。
于是小傻瓜叶人笙被自己恶心了,赶紧接了一句:“我就是很重。”
唐熠手和肩上的伤虽然不轻,但好在双腿无碍,背着叶人笙在泥水中走得还算稳当。叶人笙注意着不去碰他肩膀上的伤口,注意注意却注意到了别的地方。
原来男人的肩膀这样宽。
她垂着头,鼻尖偶尔触到唐熠脑后的头发,有种微微的麻痒,偏偏又不敢伸手去抓,只感觉自己动一下都会给唐熠带来负担,渐渐愈发紧张僵硬。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唐熠扶住一颗树,休息了半晌,叶人笙在他肩头昏昏欲睡,身上衣服还未干透,一阵夜风吹来,冷得她一个激灵醒转,借着朦胧的月色发现眼前有一个一米左右的狭窄洞穴,腥臭刺鼻。
“找到了?”她喜道,扶着旁边的树干从唐熠背上下来。
“嗯,今晚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了。”他随手捡了根粗枝弯下身子查看:“就是味道不太好。”
“总好过在外面喝西北风。”叶人笙喜滋滋的跟着弯下腰跪在地上,姿势愈发像贞子。
洞中漆黑,突然一声响动,“吱吱”数声,不知什么东西从两人中间飞快的窜了出去,叶人笙吓得往右边一歪,压到了断腿,疼得眼泪差点飚了出来。
然而唐熠突然一退,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叶人笙不明所以,借着月光从他的肩头向前看去,顿时知道了刚才那只山老鼠为毛跑那么快:眼前在那个即使在黑夜中仍然碧绿得惹眼的小小条状物,却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剧毒。
蛇,鲜艳的毒蛇。
叶人笙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条蛇与唐熠对持着,谁都没有动。也许过了只有几秒钟,两人却感觉时间那样漫长,夜风吹动树叶,全山作响。
那条蛇没有昂起头,只是吐了吐芯子,懒洋洋的游爬走了。
叶人笙擦了把虚汗,和唐熠倒在一处,这毒蛇虽不知名,但看它那么鲜艳的颜色,一旦被咬到肯定活不过五分钟。刚刚唐熠用身子将她整个挡住,说起来,他又救了她一次。
“你刚才怕不怕?”叶人笙似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有个朋友说,人害怕的时候,两个肩膀会不一样高。”
她没有发现他突然转过头望着她。
“那我刚才肩膀一样高么?”
叶人笙哪有心思去注意那些,只是感激他几次三番相救,故意把唐熠往勇敢上推:“一样高的。”
“可我却真的有点害怕。”他笑笑:“……那个朋友一定是骗你的。”
“不。”叶人笙突然认真:“他不会骗我。”
以后要怎么告诉她那只是为了吓唬郭可骁而随口乱说的呢……
唐熠不禁有些头痛,看来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也要送给他了……
“你很相信他?”
叶人笙被唐熠扶着钻进洞里,虽然很腥臭倒也十分干燥,这对泡在水里一天的人来说无异于进了天堂,导致她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
“嗯,我很相信他。”她想着想着,似乎想起了某段回忆:“我带他升级的时候,有个任务一定要死过去,修装备很费钱,我就把身上东西都交易给了他,那时候才刚认识不久,我家里突然停电,心里还担心他会不会变卖我装备就这么消失了……”
她的声音里似乎突然携了一分甜蜜:“后来几个小时后来电,我上线了,他竟然还在游戏里,把装备还给我就下线了……不说装备的钱,光是几个小时的点卡就很浪费,他竟然只是为了等我……其实钱是一个好东西,很简单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那时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守信重义的人……”
“只是游戏中认识的?”唐熠在她身旁躺下。
“那又怎么样。”叶人笙语气微微冷了:“也许没有了外表和身份,人和人之间会更纯粹,我喜欢他,就是喜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登时尴尬了:“啊哈哈,就是和喜欢朋友一样……”
“对。”唐熠突然打断她:“外表和身份,远没有人心来得可贵。”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嫉妒令狐了呢。
好吧,唐熠莫名的吃了自己醋。
咕噜噜噜噜。
“唐熠,我好饿……”叶人笙又困又冷,偏偏饿得睡不着。
半晌无人回答。
“唐熠?”叶人笙探过身子,在他耳边又唤了一声:“这么快就睡着了……”
……能睡着才有鬼。
唐熠很困很饿,却是一点也不冷。叶人笙探过的身体离他那么近,在他耳边呼出的气好像带动了他所有敏感的神经,他突然想起那片雪白的胸口和……
黑色。
……
叶人笙拉了拉自己的内衣肩带,无聊的躺回去,突然觉得刚刚靠近唐熠很暖和,于是又凑过去了一点,他背对着她,洞内虽然光线昏暗,但白色的衬衫却很好的勾勒出了他肩背腰的轮廓,紧实而修长。
哇,真是练功夫的完美比例——
叶人笙老老实实的躺着,只觉唐熠那边温暖非常,越是靠近,越是觉得舒服,隐隐还有男子的清冽气息,诱惑非常。
呃,她要为令狐守身如玉。
叶人笙索性转过身去。
两人背对着背,不小心撞到一起。
唐熠睫毛一颤,脑中只想到邪恶的黑色。叶人笙身体僵了僵,脑中只想到不纯洁的白色。
于是两人脑中都是色/色的事情了……
正文 发现
满天都是飞翔的烧鸡,飞翔的叶爸叶妈,飞翔的路美荷,飞翔的令狐……啊咧,等等,为毛还有一个飞翔的唐熠?
叶人笙猛地睁开眼睛,洞里凹凸不平的石面使她的后背十分酸痛,山林的清晨寒气颇重,她打了个寒噤,不由得侧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眼珠子瞪了出来,昨夜他们本来是背靠背睡的,不知何时唐熠竟转了过来,她一偏头,五官相对,几乎鼻尖就要碰触,唐熠睫毛纤长,面庞有些苍白,却是那样安静得近乎圣洁的睡颜。
她一颗心险些蹦出来,急忙往后一仰,登时脑袋磕在了石壁上,疼得一声嚎叫。
于是唐熠醒得很惊悚。
“还以为有危险……”他朦胧的睁眼,又无奈的闭上了。
“呃……”叶人笙忧郁的揉着脑袋,还不是被你害的……
她揉着揉着,又想到了昨晚做的梦,天上飞的都是自己最想见的人和东西,可为什么会有唐熠呢?叶人笙盯着他的脸,只觉赏心悦目,又只希望他一直这样闭着眼,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看下去。
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急忙转过头,贞子状爬出小山洞。
一出山洞叶人笙就又想伸中指。
漫天的大雾似乎将整个山林吞噬了,这种山中特有的浓雾虚无缥缈,将本就神秘幽远的树林衬得有如仙境。
但叶人笙可没有欣赏风景的雅兴,她又饿又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右腿断的地方肿得像个发面馒头,好不容易不下雨了,现在却又下了大雾,这得要猴年马月才能等到救兵?
她心中已然有些绝望,周身痛苦仿佛扩大了无数倍,抬起拳头就想狠狠的向地上砸去,然而胳膊才刚刚抬起就被拉住了。
“怎么?这样就绝望了么?”唐熠抓着她的手臂,语气和动作一样坚定不移:“山中几乎每天清晨都会下雾,到正午应该就散了。”
叶人笙傻了:“真的?”
“嗯。”
好吧,她白沉重了……
然而形式仍然很严峻,叶人笙饿得两眼发黑:“救援的人再不来,我就吃手指甲……”
唐熠好笑的望了一眼她的手指:“全是泥怎么吃。”
叶人笙泪流满面:“那就脚趾甲,我穿着鞋子,大概不是很脏。”
……
“想吃到有点难度吧……”为毛这种严肃的时候他要很认真的这么问……
“大不了互相吃。”
“……”唐熠被自己想象的画面恶心了,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这里还算安全,今天不用再走了,能找到吃的就能多撑一阵子。”
叶人笙得到指令,立刻来了精神,贞子状向前爬去。
“腿断了就不要乱动。”唐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实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说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可叶人笙只是顿了顿,笑道:“别迷路了。”
“我又不是你。”唐熠将她扶回洞口,捡了几块大石头和一根大树枝放在她旁边:“有危险就大声叫,我尽量不走远。”
她点点头,看着唐熠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中。
果真依赖是个不好的东西,叶人笙活了半辈子,从来都是只靠自己或是被别人依靠,原来受照顾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想到刚刚的梦,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脑中乱了起来。
然而不一会唐熠就回来了,手里捧着几个烂果子,叶人笙只认出其中一个是苹果,另外几个没见过。
“远处雾更大,我没走远。”唐熠在她旁边坐下,将果子堆在她旁边:“大概是猴子扔在地上的。”
叶人笙双目放光,捡起一个就啃了一口:“唉,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男女主角在野外落难都有烤鸡吃……”
“如果不是下雨,倒是可以试着生火。”唐熠靠在石壁上:“可惜树枝都很潮。”
“你不吃?”叶人笙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我吃过了。”
“喂,你别学电视剧里等我吃完才发现你骗我其实你没吃啊……”
“怎么会。”唐熠笑了笑,却不看她:“本来还有几个,两只手拿不下就吃了。”
叶人笙想想觉得也对,便喜滋滋的将果子全消灭了。
虽然没有吃饱,但胃里好歹有些东西,感觉没那么空虚了。
太阳出来,雾淡了一些,叶人笙与唐熠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后来渐渐听不到唐熠回答,她的两只眼皮也直打架,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似乎听到几声狗叫,叶人笙蜷了蜷身子,猛的睁眼。
狗叫!
“我在这!”她拼尽全力大喊一声,爬过去推唐熠:“唐熠!唐熠!有人来了!我们得救了!”
然而唐熠没有回答。
叶人笙第二句“我在这”没有喊完,她怔了怔,伸手去摸唐熠的额头。
他的身体烫得惊人,却是惨白的脸色,虚汗不断从额边渗出,样子十分可怕。
叶人笙骇得声音都抖了:“唐熠!你别睡!我们在这!!快来人——”
她嗓子发紧,几乎说不完整一个句子,索性不再说话,只是拼命大叫,一面拖着唐熠两只胳膊围在自己肩上,艰难的向外面爬去。
大概是正午了,大雾果然散去,阳光温暖。可是叶人笙抖得厉害,唐熠整个压在她身上,右腿疼得几乎已经麻木,她一面叫,一面只是希望离救援队近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口气爬了十多米远。
有人在树林里穿梭的声音,似乎还有谁在跟对讲机说话,狗的狂吠,这一切越来越近。
叶人笙身体一软,唐熠从她背上歪了下来,他微微睁了眼,叶人笙大喜,伸手去握他的手:“有人来了,你撑着,千万别睡。”
唐熠不答,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叶人笙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唐熠连解带扯的把衬衫脱了下来,罩在她身上。
“穿好。”
他声音虚弱嘶哑,衬衫上凝结的鲜血撕裂了伤口,显得十分狰狞。
“你发烧了还敢脱!”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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