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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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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忍住满腔的委屈,手紧紧的抓住刘嫂的手,指尖几乎陷入肉里,几乎费劲全身力气的道,
“别说了。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老太太既然把这个家交给我,我便不能违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否则日后我怎么有颜面下去见方家的列祖列宗?二婶和三婶是有不对之处,家里闹腾闹腾也就罢了,真走出门,咱们还是一家人!”
刘嫂有些心疼的看着大夫人强作的镇定,不知该如何劝慰,大夫人顿了顿,又吸了一口气,“走吧,咱们去瞧瞧那位程姑娘。”
……
程水若坐在柴房里,小环将她坐的这个地方收拾了一下,取了两张手绢垫着,外面虽然有两个婆子守着,却是都心不在焉的往外面瞧,因此两人得以在柴房里有片刻宁静。
眼瞧着柴房门被锁的严严实实,外面的情况看不见却是听见一阵打闹声,心里有些毛躁,忍不住的要站起来往外瞧,这会儿已经过了许久了,方才不知道为什么大夫人突然改变主意,竟然不顾那么多人瞧着,硬要将她们给拉了回来。
这么在这里耽搁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了这个深坑,到其他地方寻一片发展的天空,程水若还真觉得自己有点儿走背字。
这时候的时间就是度日如年,趁着两个婆子在外面说话,程水若再也忍不住了,之前是无所依靠,如今身边有个看起来很镇定的人,她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现在怎么办?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该怎么办?”
小环笑了笑,瞥了一眼外面的两个婆子,压低声音道,“小姐不用担心,留了咱们下来,该担心的是方家,方家不想惹祸上身的话必然是送咱们走,再来个死不承认,否则她不会这会儿拖了咱们进门。何况,即便他们有什么想法,不是还有小梅么?奴婢方才已经找到小梅的姐姐了,她说会去想办法的。”
程水若皱了皱眉道,“外面那么多人看见了……”
小环冷笑一声道,“看见了又如何?京城里呆过五年以上的,有几个没受过方家恩惠?看看笑话也许会有,真要跳出来指认方家,怕不被人戳脊梁骨戳到死?何况那位彭宰相实在不是什么东西,就快弄的天怒人怨了,人人都巴不得他倒霉。”
程水若闻言舒了一口气,小环却是颇有几分纠结的望着程水若,“小姐,您真的不记得以往的事了?”
程水若苦笑着摇摇头,“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能保住性命就很不错了,记不得了记不得了吧。往日的种种,我也没心思去回想了,看我如今的处境怕是有些不堪,不如好好看看未来,你与我说说,咱们如今该怎么办?我是真的一点儿法子都没有了。”
经历了许多的事情,程水若不得不承认要回溯过去却是是一件挺让人头疼的事情,到现在她也搞不懂到底自己这身体的前主人是好是坏,众说纷纭的,一人一口说辞,反倒把自己折腾的头昏脑涨的。
既然如此,如今又有了机会,她索性将这些事儿都抛开了,安安心心的去奔自己的前程,否则继续纠缠在那些纷乱的往事之中,只会把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
前提是,这次真能如同小环所言的话……
小环瞧见程水若依旧愁眉不展,笑着拉着她的手道,“小姐,咱们不如想想日后要去哪儿?做些什么营生?文公子虽然还等着您,您若是不乐意,也就罢了,不过,即便什么也不做,就买上些许田地,只要请得老实的管家,小姐这些年存下的体己也足够了。”
程水若闻言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之前那位除了恶名之外还留有一笔钱给她,听来还貌似不少,而这小环果真是个忠仆,竟然没卷了钱跑掉,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她到这儿来的第一件好事,不由得笑道,
“你说去哪儿好?坐吃山空可不行!咱们还是要找些事儿来做,就是不知道哪儿能寻到老实可靠的管家,咱们两个孤身女子,若没有可靠的管家的话,怕是会被人欺了去。”
小环笑道,“奴婢瞧着不如去江南,那边富足,我舅舅舅妈就在那边,都是极厚道的人,大可让他们去买些田地,咱们只寻一个小庄子住着,说是京城人家的别院,别人不知道咱们的根底,就不敢欺上门来的。”
顿了顿又道,“时间长了却不行,小姐还是要寻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文公子到底弱了些,绝了科举的路子……”
程水若皱了皱眉,正想打断小环的话,却瞧见窗外像是有个人影在晃动,扭过头瞧了两个婆子站的地方一眼,两人正说的热切,连忙低声对小环道,“你留意着那两个人,我去瞧瞧!”
蹑手蹑脚的走到后面那扇窗户前,探头一往,外面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小人儿正在搬石头,程水若一喜,叫道,“七少爷!”
方白苏闻声面色一喜,抬起头来,看见程水若俏生生的站在窗内,脸上淤青一片,手一松,那石头咚的一声落地,差点儿砸到他的脚。
第二十六章
“呀!你小心!”程水若叫道,声音有些大,门外的两个婆子扭头过来问道,“怎么了?”
方白苏闻声连忙冲到背后的树丛中去,程水若扭过头来,小环从地上跳起来叫道,“我肚子疼的厉害,两位婶婶,能不能让我去上个茅房?”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瘪瘪嘴,想是不愿让小环污了柴房,皱眉道,“你这人还真是多事儿!”摸索着钥匙,要开门放小环出去,那模样便是没有发现外面的异状了。
程水若舒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去看窗外,其中一个婆子开了门,引着小环去隔壁的茅房,另外一个婆子就在门口端坐了下来,外面树荫中方白苏一个劲儿的与她使手势,程水若虽然心里着急,也唯有微微摇头。
门外的婆子无聊,只坐在门槛上发呆,程水若没办法只有候着,不想,过了片刻光景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小环没等回来,倒是把大夫人给等了过来,那婆子远远的就唤了一声,方白苏在树丛里听的脸色大变,唯有将自己卷曲着藏的好好的。
见小环和另外一个留下来守门的婆子不在,刘嫂问了几句,便吩咐那婆子将门打开,放了大夫人进来,便领着那婆子走的远远的。
柴房里只留下程水若与大夫人两个人,站在这略微显得有些杂乱破旧的地方,两个女人四目相接,程水若是坦然,大夫人是眼神却是有些复杂。
“你不该回来的……”大夫人的声音几不可闻。
一句话,就将程水若心头的怒火给点燃了,她憋屈了很久了,一直隐忍着,不过是人在屋檐下罢了,如今走到这一步,她原本这个身体的主人有一定责任,方家也不是没责任的,冷冷一笑道,
“大夫人,我一直敬重您的为人,可您说之前就打算还我契纸?我走的时候除了那点盘缠,可不曾瞧见过!在外面我不揭破您,不过是瞧在方家于我有救命之恩,凡事留一步罢了。如今瞧来您做的事儿也不见得有多地道,若您不算计着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
大夫人闻言不怒反倒是笑了,淡淡的道,“你心里明白,方家上下,除了我,有几个人不厌恶你的,你走了谁还会让你回来,昨日让你走,便是让你去寻小环,当时我来不及去寻二夫人要契纸,谁知道……”说道这里,大夫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谁知道我前尘往事真个尽数忘了,一出门就走投无路,把自己给折腾成了这个德行!”程水若冷笑,言辞变得有些尖酸,怒气一涌上来便什么理智都没了,“是我活该!谁让我之前人见人厌呢!如今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做了好事儿还要让人倒打一耙,您撵我出门我没话说,可说什么来不及去寻契纸,哄谁呢?我倒是想问你,我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让您老人家非要昨天赶我出门不可?”
顿了顿,又补充道,“算了,说这些都是多余。如今事已如此,您要怎么做随便,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人又在您手里捏着,您爱咋咋滴吧。”
说完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懒得跟她多话,这人呀,在你面前好好的,谁知道他好言好语背后藏着什么祸心,这位说话冠冕堂皇的大夫人如此,昨日那位楚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都嘀咕着拿着她当枪使,她有那么容易被人耍的团团转么?
大夫人见状却是皱起眉来,之前的程水若如何姑且不提,看她如今的行事做派,哪儿有常在风月场所混迹下来的老练圆滑,反倒是像个没受过什么磨难的傲气小姑娘一般,依照程水若的个性,也不该像昨日跟着她的管事汇报回来的那样冒险。
之前小梅曾在她跟前苦求,说她救了小莲,而依照她对方家老七的了解,那孩子傲气的紧,若非事出有因,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去找程水若的。
至于昨天的事儿,更是意外的意外了……
若非心中藏有疑惑,她倒是不会过来瞧程水若,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如同程水若说的一般,她若没有过错,也不会有今日,便是漏算了一样,才会招惹出这麻烦来。
这麻烦,方家还经的起,若是再由着她胡来的话,怕是还会出更大的乱子。
大夫人揉揉额头,她不怕老练成精的女人,就怕什么都不懂年轻气盛不顾后果的小年轻。
“那个方子,你是从哪儿来的?”大夫人突然问道。
程水若一愣,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大夫人道,“白苏来寻他大哥和二哥帮他找些药材,若非这样,倒没人能想到白苏会与你走的这般近。我本无心赶你出门,毕竟,你这样的人,还是留在身边有人盯着让人放心些。可你既然招惹了老七,我是低估了你,不想再闹的家宅不宁,唯有在三夫人知道之前赶你走,将事情压下来。如今瞧来,你并非一无是处,我承认之前错待了你。”
大夫人平和的语气,和承认事实的态度让程水若心头的怒火稍稍的平息了一些,苦笑道,“别提了,算我倒霉吧!”
大夫人笑笑道,“既然之前只是一场误会,你如今的情形也容不得再这么折腾下去,留在京城,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送你走如何?另寻一个地方过日子,总比在京城熬着的好!”
程水若愣了愣,在她心中,这些人莫不是心中盘算好了就会算计着,或者强迫着她去做就行,何必还要来劝说她?
半晌没回过神来,大夫人扯扯嘴角,“你不乐意?”
程水若咬牙正要点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惊叫声,“放开我!你给我放手!”
方白苏被一个中年管事从树丛中给拎了出来,挥舞着手脚,样子好不狼狈。
大夫人闻声一张脸铁青,喝道,“方白苏!你在这里做什么?”
方白苏叫道,“大伯母!”
那管事道,“大夫人,小的刚才去七少爷的院子里没瞧见人,便有人说他朝这边来了,小的就过来寻,谁知道七少爷竟然爬在树丛里……”
大夫人点点头,“方白苏,你过来!”
那管事闻声将方白苏放在地上,方白苏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往前一窜,趁着那管事不注意,便往外跑了去,一边跑一边叫道,“大伯母,水若姐姐是我的救民恩人,我不能让您这么赶她出去!外面怎么说我不管,反正她如今都这样了,咱们方家就不能不管她死活!”
一溜烟的跑出院子,那管事追了上去,却是被守在不远处的小厮给绊了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白苏跑了个没影。几个婆子也闻声赶过来,抛下小环撵了几步,不过片刻功夫便气喘吁吁的转了回来。
程水若只能焦急的对着方白苏的背影叫道,“七少爷!您快回来!……”
事情好像越发的麻烦了……
程水若有些尴尬的看着大夫人,大夫人叹息着摇摇头,瞥了程水若一眼,咬牙道,“本想等着夜了再送你出城的,这会儿来不及了。房管事,你带人去将七少爷拦下来,在家里闹腾闹腾没多大关系,休要闹出去了。刘嫂,你赶紧去准备一下,马上送程姑娘出城。我去见老爷子,如今等不得老爷他们回来了!”
这边整个院子的人都动了起来,程水若不知那边的情形,只是被人送上了一辆马车,与小环紧紧的相靠着,从略显得狭窄的小巷中急急的行过,路途间颠簸起伏。
方家上下则是乱作了一锅粥,大宅院里道路弯弯曲曲,假山树丛多不胜数,不过耽误了片刻功夫便不见了方白苏的人影,上上下下的家丁本去衙门送人,就没留下几个,丫鬟婆子门满院子乱串,却是寻不得方白苏的影子。
这边,方家老大方竹苓接到口讯匆匆从宫里赶了回来,老二方竹黄也从庄子上赶了回来,唯有老三方竹沥在外地采购药材,无法通知到。
“……大嫂!人是你的人看着的,如今我家白苏不见了,你总得把人给交出来!”
方竹苓还没走进大厅,就听见三夫人尖锐的声音,随即,传来方家老二方竹黄的劝慰声,“弟妹,这事儿……”
“我不管!我只要我家白苏平平安安的!”三夫人叫道,罢了还恨恨的接了一句,“若非你们家白芨,又怎么会招惹到了这位煞星上门?”
一听见人说自家儿子的不是,二夫人也忍不住了,叫道,“你家白苏又好到哪儿去?明里暗里的给那女人送药,若非你房里那颗千年老参,她活不活的下来都是问题!”
“你胡说!”三夫人闻言被刺激的不轻,大叫一声就要扑上来,不消主家使眼色,几个婆子便上去拉住她。
方竹苓闻言色变,三两步跨进门,喝道,“像个泼妇似的吵吵嚷嚷做什么?二弟,秀珍,你们在也不知道拦一下,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第二十七章
方白苏躲躲闪闪的走在人群中,身边跟着的是有些苍白的小梅,他是翻墙出来的,身上的衣裳刮破了几条口,一张略微显得稚嫩的小脸上染了些灰尘,虽然擦拭过了,还是看起来有些脏。
走了一截,方白苏有些不放心的扭过头去问小梅,“那个楚大人真是个好官儿?”
小梅瞥了一眼四周,周围的人群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主仆二人,压低声音道,“楚大人在地方上官声就很好,皇上这才调他到京城来的,如今很是得皇上重视。别人分不清清浑皁白,我想这位青天大老爷不该如此的,程小姐的事他不会不管的……”
方白苏闻言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当日若不是我说她……她也不会被人撵出来惹下这些祸事了,离了京城又如何,若是那些人执意要取她性命,没了靠山,躲到天边不也一样?”握紧小小的拳头,眼中闪动着坚定的神采,“这事儿,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顿了顿,又问道,“你说,关于她的那些传言到底是真还是假?若是真的……”
小梅道,“大道理我不太明白,可是,七少爷,除去救了您和我姐姐的事儿不提,你想想,她若真那般的不堪,五少爷为何别人女人都懒得瞧一眼,偏生瞧上了她?在出那事之前,何尝听说过她半点儿此类的话?那书生受了牢狱之灾,寡母被气死,为何一出来便去赎回她的丫头?而那丫头,为何一出来便是到咱们家来寻她?可见人言未必可信。”
方白苏点点头,小梅继续道,
“五少爷的事儿,事实是如何的?他非要娶程小姐进门,差点儿闹出人命来,那书生和环儿口口声声说他强抢,在衙门又闹了一大场,加上突然不知道从哪儿爆出来关于水若小姐的前尘往事,大老爷怒极了才会赶五少爷出门。五少爷是狂放了些,在家中的人缘却是一等一的好,程小姐害的五少爷被赶出门,害的方家家声受损,家里人看她不顺眼不是正常的么?奴婢不也是听了人言,才会一直对程小姐不待见的么?”
“可京城人口中是怎么传的?说是方家目中无人,五少爷性子是嚣张了点儿,可也没到那个地步啊,我听说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想要断了方家上供药材的路子,这是咱们家素来家声好,许多人受了咱们家的恩惠,便不肯说道,事情才没有闹大。遇上程小姐这样的,那些三姑六婆七叔八公闲了磕牙,除了会编派别人还会怎样?话到最后自然越传越邪乎!”
小梅握着拳头道,“到如今,咱们不能人云亦云了!”
“咱们既然受了人恩惠,断然不能知恩不报!”方白苏抿着嘴点了点头,神色越发的坚定,抬眼,那衙门便近在咫尺,大步走上前,朝那守着门的衙役拱拱手道,“这位差爷,方家方白苏求见楚大人,还要劳烦你通传一声。”
……
“方白苏?”楚怀沙剑眉轻皱,一旁的楚夫人道,“是方家三房的,排行老七。听说是个少年天才……”
“怎么是他来?”楚怀沙揉揉额头,方家方才用绳子捆了一大串的官兵来,他正头疼该如何处理呢,方家的状书递上来了,状告彭福以权谋私,强抢民宅,还伤了方家的三夫人,那方家的管事一脸的不容商量,事情显然没有半分回转的余地。
本来方家跟彭太师对上,对于他来说其实是好事,可他如今手里压着的两件案子,都是指向一个人的,剪除下面的鹰犬,楚怀沙自问可以做到,真要动了彭太师这个侄儿,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彭太师还有太多潜伏在台面下的势力,这时候还不是动幕后真凶的时候!
只是彭家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方家百年家声,何尝被人如此对待过,这彭福还真是猖狂,在方家门口打了方三夫人,方家要能忍下这口气才怪了。
而他这边,那个小红姑娘竟然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这会儿不知所踪,人多半还捏在方家手里,否则彭福不会上方家门,结果反倒被方家给捆了,众多的事情穿在一起,只将他的全盘计划打的乱了套。
一池本就不太清澈的水这会儿给彻底搅混了……
柳师爷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眉梢抖动了几下,突然道,“大人,依属下所见,不妨先请他们进来再说!事情,也许不是没有可为之处!”
楚夫人眼睛一亮,她正因走失了程水若而纠结无比,本以为那个女子有几分手段的,却没想到送她去却成了肉包子打狗,眼见着事情成了一团乱麻,她却不敢说是自己的主意,只有站在一边干着急,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如何能不激动,连忙劝道,“无论如何,还是先请了人进来再说,方家即便有事,也不该派个尚未弱冠的孩子来,其中必有缘故。”
楚怀沙闻言点了点头,却是冲着楚夫人与柳师爷摆了摆手,两人见状连忙退了下去,不过片刻功夫便有人引着方白苏与小梅进了门来。
见来人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那孩子脸上有些脏污,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勾破了好大一块,那小丫头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连忙迎了出去,微笑着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找本官么?来来,进来坐着说话。”
方白苏见这位楚大人面貌端正,目光祥和,态度和气,心中的挂虑去了些许,却依旧是谨慎的一揖,“楚大人,白苏久闻大人青天之名,今天这是有事来求您帮忙了!”
小梅见状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叫道,“青天大人,还求您救救程水若小姐!”
楚怀沙一愣,一时还没把程水若跟小红姑娘联系起来,凝眉道,“你们可是有什么冤屈?这程水若小姐又是何人?先坐着细细道来,我再替你们想想法子可好?”
方白苏抬头道,“程水若小姐就是之前春风楼的小红姑娘!”
楚怀沙唔了一声,伸手去扶方白苏,“坐下说话!这事儿本官已有耳闻,昨日程小姐便是在这儿出的事故,如今她身在何方?又怎么了?你还需与本官道来,我才好有决断。”
心中却是纳闷,那小红姑娘恶名在外,这两人分明就是方家的人,为何还要来替她出头?
有丫头飞快的端上了香茗,楚怀沙将两人安顿下来,从头说起,方白苏年纪不大,却是见过些世面的,说来都是头头是道,只将程水若这一路的境遇讲了个八九不离十,末了,才道,“大人,水若姐姐于我们主仆两人都有救命之恩,我们却不能眼睁睁瞧着她往死路上走,还请大人救救她!她不过是为流言所误,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并非如同外间传言的那般不堪。”
楚怀沙想了想道,“方家大夫人不是说要送她走了么?”
方白苏赫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朗声道,“她的名声本就因为我方家所误,如今更是因为我方家才会走上此路,我等怎能袖手旁观?大人,即便如今我无法替她洗尽一身污秽,能做的却是半点儿也不能少!她一个孤身女子,离了方家谁知道还会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到时候何人能替她出头?”
楚怀沙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傲气的孩子问道,“你就不怕做了此事会被赶出方家?”
方白苏笑笑,“老祖宗有训,做人行医都要凭良心行事,我何错之有?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谁能赶我出方家大门怕是无颜去见地下列祖列宗了!”
楚怀沙又问道,“你可知她杀了一人,伤了一人?”
方白苏冷笑,“那帮人罪有应得!不招惹水若姐姐又怎会有这样的结果,大人心中自然比我等更清楚吧,水若姐姐如今手上脸上的伤势,谁是谁非一目明了!”
楚怀沙依旧有些迟疑,却听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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