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成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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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出了车祸，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呢！看来她还不该死。
身体还很虚弱，严小小很快就又困了，眼皮在不停的打架，又不想闭上，闭上的话就看不见向阳了。
看出严小小的困意，“累了就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你会一直在，不离开？”
“嗯。”看见向阳肯定的点头，严小小安心的笑了。大概是很累，闭上眼睛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严小小，向阳松了口气，只是这样又能瞒得了多久？

苏瑾琰的病房里。
昏睡了那么多天，苏瑾琰一直在做梦，跟上次不同，这次的梦不再重复，反倒是像一个长长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苏瑾琰总是在笑，那么多那么多开心的事。
“小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就算以后嫁人了也一直在一起。”
“当然会，等我们有钱了，要买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让所有重要的人都住进去。然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一起变成老太婆。”
“老太婆？等我老了，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数你脸上的皱纹，你多了一条，我就鄙视你一次，哈哈哈哈……”
“如果你一直这样笑，皱纹肯定比我多。”
不过，苏苏，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喜欢看你笑，很喜欢很喜欢。
在梦里，苏瑾琰就一直想，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该有多好。之后的梦便渐渐变了味道，大片大片的黑，大片大片的红。
很长一段时间她找不到那个叫做小璃的女生，她找不到她了。
“小璃……”
昏睡两个星期后，苏瑾琰终于大叫着小璃的名字醒了过来，睁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刚因为苏瑾琰醒来而喜悦的夏萧宇和蓝溪顿时愣在了那里，还是夏萧宇先回过神。“苏苏，我是萧宇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萧宇？”像是在努力回想着自己有没有认识这个人，接着就见苏瑾琰郁闷的说道，“是不是睡了很长时间，脑子都有点犯浑了，你是萧宇，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我呢？”蓝溪也走了过来。
苏瑾琰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你当我是白痴吗？你是蓝溪啊！余音呢？怎么没有看见她？”环视了一圈，苏瑾琰惊讶的说道，“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不记得了？你在法院晕倒了。”
“法院？我去法院干嘛？”看着蓝溪，苏瑾琰茫然的问道。
苏瑾琰居然不记得法院的事，蓝溪还想说些什么，被夏萧宇抢了先，“苏苏，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市？”
再次翻了个白眼，“你们俩是真的当我是白痴了吗？这里是A市啊！我们都是Z大的学生，我和你都是学美术的，蓝溪是学设计的，要不要我继续说？”
苏瑾琰真心是无语了，就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为什么会在医院里，他们也没必要把她当白痴对待吧！
苏瑾琰说完后，夏萧宇和蓝溪好久没有反应，之后夏萧宇说道，“我先去找医生，蓝溪，你在这儿陪着苏苏。”
夏萧宇离开后，苏瑾琰再次疑惑的问道，“不是按下铃医生就过来了吗？他干嘛要出去找？”
“估计是看你醒来太高兴了。”
“我睡了很久吗？”突然抓住蓝溪的手，“你老实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这下轮到蓝溪翻白眼了，啪一声拍开苏瑾琰抓住自己的爪子，“瞎说什么呢！你这幅样子像是得绝症的吗？祸害都是遗千年的。”
不一会儿医生过来了，来之前夏萧宇已经跟医生说明了情况，所以医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单纯的做了检查，说了句身体已经没事了。
之后，夏萧宇又再次跟着医生出去了，为了不引起苏瑾琰的怀疑，还特地隔了一段时间。
医生办公室里。
夏萧宇面色凝重的坐在医生对面，“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像根本不记得这里是C市？还有她父亲的事？”
“应该是选择性失忆，将自己不想记起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主要是心理上的问题，她接受不了苏市长坐牢的事实。”
“能恢复吗？”想起莫小璃的事情，也是苏瑾琰极度不愿想起的事，于是干脆将莫小璃这个人忘了。
“这个我不敢保证，要看病人的情况。”
之后说了些要注意的话，夏萧宇就离开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怎么让苏瑾琰知道他们现在是在C市，而不是A市。
刚回到病房，就发现蓝溪的神色有些不对，蓝溪看见夏萧宇回来，仿佛看见了救星。
“看样子很精神。”走到苏瑾琰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刚刚医生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怎么不听话？”
“我正跟蓝溪说我高中同学的事呢！是我高中时候最好的朋友，叫莫小璃，什么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吧！也不知道小璃现在怎么样了。”
苏瑾琰说着说着便开始自言自语，而旁边的夏萧宇早就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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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3　　重生　＇本章字数：2049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11　16：46：53。0＇
　
　一整天苏瑾琰都在打着电话，只是不管怎么打，手机里传来的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的号码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怎么无法接通？小璃的手机坏了吗？”苏瑾琰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继续打着电话，似乎已经入了魔障。
夏萧宇终于看不下去，走到苏瑾琰面前夺过她手里的手机，“行了，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要多休息，那个小璃可以以后再联系。”
看了眼夏萧宇夺过去的手机，“也只能这样了。”乖乖的躺下身子拉了拉被子，“你帮我看着手机，说不定待会儿小璃就打过来了。”看到夏萧宇点头，苏瑾琰才总算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苏瑾琰睡着，夏萧宇将手机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走到病床边的窗户边，也不知道苏瑾琰的状况会持续多久。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看着她。”蓝溪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病房，坐在病床边小声的说道。
转头看了眼蓝溪，“我没事。”
“现在要怎么办？你会告诉瑾琰，其实小璃已经不在了吗？”其实就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蓝溪的意思是直截了当的跟苏瑾琰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继续拖下去，等到苏瑾琰自己发现莫小璃已经去世了，到时候打击更大，恐怕还会责怪他们一直瞒着她。
“再等等吧！她睡了两个星期，脑子肯定有些迷糊，也许等过几天就正常了。”虽然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但是说着这样的话似乎有了些安慰。
叹了口气，蓝溪不再多说什么。

严小小的病房里。
向阳被严小小的主治医生叫走了，当时严小小还在睡觉，看样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所以向阳就放心的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只是向阳走了不久，严小小就醒了。睁开眼后没有看见向阳有些沮丧，望着天花板突然就没了睡意。
旁边的护士看见严小小醒了，立即跑了过来，“怎么了？是想要上厕所吗？”
转头看了眼年纪似乎很小的护士，被她这么一说，自己还真的想上厕所了。因为这段时间不能进食，也没怎么上厕所。
严小小这样想着，自己已经掀开了被子，甚至忘记其实手术时插了管子，直接小便就可以了。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严小小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还没睡醒，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
只是无论重复多少次，眼前出现的画面没有任何改变。严小小看了眼旁边的小护士，“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现在有几条腿？”
小护士吓得站在一边忘记了怎么说话，显然是刚刚做护士不久，有些不知所措。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回荡在住院部，在安静的住院部显得有些惊悚，小护士这才反应过来，“病人，请你不要激动，以后可以装义肢的。”
严小小现在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激动的想要下床，小护士上前想要拉住她，却被一把推开，紧跟着严小小也摔了下去。
向阳回来时，正好看见严小小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使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上部，而那里光秃秃的，显得有些吓人，从膝盖开始以下的部分都不见了，插在严小小身上的管子也都被扯开了。
“你干什么？”向阳立马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严小小的手，“不许伤害自己。”
“向阳，我明明感觉我的腿还在的啊！我明明感觉到的，为什么我看不见他，为什么？”说着伸手摸向膝盖的位置，却扑了空，“为什么没了，为什么没了……”
抱住严小小，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明明感觉到的啊！”严小小的声音小的只有向阳能够听到，委屈的像个小孩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刚好这个时候，严小小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刚刚安静下来的严小小又激动了起来，“是你截了我的腿，把腿还给我，还给我。”
说完推开向阳想要站起身，身子一晃整个人向前倒去，向阳想要抓住她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着严小小整个人撞到了床沿边。
脑袋正好撞到了床角，瞬间鲜红的血淌了下来，整个左边脸很快就红了一片。
但是严小小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依旧想要扑过去，几个小护士已经上前拉住了她，只是严小小一直挣扎着。
站在旁边的向阳伸了伸手，又放了下来，这样的严小小让他不敢接近，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那天他没有让她去奶茶店，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车祸，也就不会到了现在这种情况，看着严小小头上的血还在流着，向阳突然就疼了。
严小小的情绪太过激动，几个小护士根本控制不住她，主治医生只好让其中一个小护士拿来了镇定剂。
小小一个针管，却能神奇的让人安静下来。尖锐的针扎进皮肤里时，严小小慢慢的镇定了下来，接着眼神变得无精打采，没有了任何精神。
几个小护士这才将她扶着重新躺倒了床上，盖好被子后，医生又帮严小小检查了身体，直到确认没事才离开。
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剩下的就是心理上的伤害了。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向阳才发现了房门处的苏瑾琰，夏萧宇也在，似乎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他们也看见刚才严小小的模样了吧！
“你们来了。”
夏萧宇朝着向阳点了点头，又转头看苏瑾琰，后者脸色异常惨白，身体好像还在不停的抖着，此时的苏瑾琰脑海里不停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刚刚的情形为什么那么熟悉，那支很细的针管，好多护士，为什么都那么熟悉，苏瑾琰突然转身离开。
“苏苏，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小璃。”最后两个字飘散在空气中，让病房里的两个男生同时愣在了那儿，夏萧宇连忙追了上去。
而向阳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小璃？去找小璃？苏瑾琰去哪儿找莫小璃，忘记了床上的严小小，向阳也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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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　　天台　＇本章字数：2067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12　00：40：17。0＇
　
　在住院部楼下追上了苏瑾琰，夏萧宇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苏苏，跟我回去。”
“不要，我要去找小璃。”倔强的甩开夏萧宇的手，苏瑾琰继续朝外走着，似乎没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病服。
夏萧宇再次走上前，“等身体好了再去找好不好？我们先回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些。
可是现在的苏瑾琰认准了一件事，就到了绝不回头的地步，就算夏萧宇说的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我想见小璃，我们现在就去找好不好？”
突然沮丧的脸让夏萧宇不忍拒绝，之所以不让她去，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莫小璃已经不在了，她怎么可能找得到。
如果找不到的话，也就意味着要跟苏瑾琰坦白事情的真相，夏萧宇怎么舍得让苏瑾琰这么突然的就接受这样的现实，只是现在……
“好，我们去找小璃。”面对就面对吧！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见夏萧宇同样去找莫小璃，苏瑾琰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就知道萧宇最好了。”说着就拉着他往外走。
苏瑾琰先是带着夏萧宇去了以前莫小璃一个人租的小房间，真的很小很小，一个高中生，又是一个孤儿，连学费都要靠政府的救助，哪里有钱去租房子。
这些钱还是莫小璃趁着节假日打工赚来的。
敲了门，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了，夏萧宇突然有些紧张，如果现在租这间房的人知道莫小璃的事，那要怎么办？
门开了，是个跟苏瑾琰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见到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很奇怪，“你们是……”
看到开门的人不是莫小璃，苏瑾琰似乎有些吃惊，“你是谁？小璃呢？小璃不是住在这里吗？”这个出租屋苏瑾琰来过几次，绝对不会记错的。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的人，我是前几天刚刚搬过来，估计你说的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说完女生关上了门。
小璃搬走了？小璃怎么会搬走了？她都没有跟自己说。
转头伤心的看着夏萧宇，“小璃不想见我了吗？她为什么不住在这里了？不想我找到她吗？”
那个女生不认识莫小璃，让夏萧宇松了口，“小璃一定是走的太急，没时间跟你说，说不定过几天就会跟你联系了。”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心里很不安呢！
“萧宇，我带你去我们学校吧！”苏瑾琰突然很想去C中看看，这次夏萧宇也不再拒绝，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苏瑾琰到现在为止还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C市，她不是应该在A市吗？而且Z大这个时候还没有放寒假吧！不过也快了。
离开出租屋的时候，向阳刚好赶到，之前追出医院时，正好看见他们上了出租车，叫了一辆车后便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
车子没开多久，向阳就已经知道他们是来了小璃以前住的地方，这个地方他也来过好几次。
“向阳？你怎么也来了？不用陪着严小小吗？”看到向阳，苏瑾琰微微一愣。
似乎醒来后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情，自己从A市到了C市，而且还在医院里，然后就是小璃不见了，再然后就是严小小出了车祸。
“打了镇定，她暂时不会醒来，倒是你……”向阳疑惑的看着苏瑾琰，然后又看向夏萧宇，后者朝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知道苏瑾琰和夏萧宇要去C中，向阳潜意识里很不想去，那里发生了太多不快的事，可是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去了。

离开出租屋没多远，就看见了刚才那间出租屋的房东，苏瑾琰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有关小璃的消息，立即跑了过去。
看见苏瑾琰，那个胖胖的房东有些惊讶，接着主动说道，“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前段时间的那场官司她也看了，C市市长当然会有很多人关注。
“好久不见，请问你知不知道小璃搬去哪儿了？”
听到苏瑾琰的问题，房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你是在耍我吗？”
这个问题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吧！说完房东不再理会苏瑾琰，转身走了。
而苏瑾琰似乎没听明白那个房东说了什么，抬起头望着夏萧宇，“萧宇，刚刚她说了什么？小璃去世了？看来真的是我还没恢复，都开始幻听了。”
“苏苏……”
瞥开视线不去看夏萧宇现在的表情，因为苏瑾琰看着竟然觉得莫名的绝望，“肯定是我产生幻觉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先去C中吧！”说完，一个人朝前走去。
后面的向阳和夏萧宇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到了C中，人不是很多，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末。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又去了以前的教室，苏瑾琰不停的说着以前的事情，当然提到最多的就是莫小璃。
逛完所有地方，时间已经不早了，“苏苏，该回去了，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过来。”
“再去最后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就回医院。”
不等夏萧宇答应，苏瑾琰就朝着以前经常跟莫小璃去的那个天台跑去，后面的向阳和夏萧宇瞬间都开始不知所措。
那个地方会不会刺激到苏瑾琰？
这样想着，再次跟了过去，到达天台的时候，苏瑾琰正站在白色水泥护栏前望着天空，“小璃，今天很冷，可是阳光很好呢！”
自言自语的说着，也没发现夏萧宇和向阳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小璃，你说过，如果有天找不到你了，就来这里。这里很高呢！一眼就能找到你，就算找不到，你也会来这里找我。小璃，我找不到你了，你快点来找我啊！”
顺着护栏视线慢慢的往下移，突然看到楼下有好大一滩血迹，苏瑾琰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小璃出事了？”
接着就打算爬上护栏，夏萧宇快速的跑过来拉住了她，惊魂未定的大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你看见没，小璃在下面，小璃流血了，好多好多血？”她要下去找小璃，她要下去，那么多血，小璃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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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5　　臆想　＇本章字数：2134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12　08：42：19。0＇
　
　小璃，那个时候我是有多傻，以为只要一直相信你还活着，你就真的一直都在。

不管会不会弄疼苏瑾琰，夏萧宇用力的抱住她，将她从护栏上拉了下来，直到将她安全的放到地上，才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苏瑾琰依旧不死心，还想着爬到护栏上面，幸亏夏萧宇一直挡在她的面前，才避免她掉下去。
“苏苏，你醒醒，小璃她已经不再了，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向阳再也看不下去，不顾此时的苏瑾琰一脸的无助，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似乎想要将她摇醒。
“你骗我。”再也支撑不住，苏瑾琰顺着天台的护栏慢慢的滑了下去。
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向阳，“你骗我，小璃明明还在，她只是躲起来了，她不想见我。”
渐渐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轻微的抽泣，“小璃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又惹小璃生气了对不对？小璃，你快出现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不对，她刚刚在楼下的，好多好多血，小璃掉下去了，就掉在我面前。”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小璃真的死了？没有没有，小璃不在楼下，小璃躲起来了。”
苏瑾琰仿佛完全被屏蔽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自言自语着，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看着这样的苏瑾琰，向阳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刚刚的狠心也全都消失不见，只是站在一边，任苏瑾琰一个人坐在地上。
而夏萧宇更是站在苏瑾琰的身后，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直没有将视线放在苏瑾琰身上，已经第二次来这个天台。
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在这里看见了向阳和严小小，然后知道了莫小璃去世的消息，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小璃，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苏苏吧！不是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吗？那你一定也在心疼。
就让我自私一次吧！小璃，保佑苏苏吧！让她平安无事，快快乐乐的。
天台上一片寂静，就连苏瑾琰也停止了自言自语，只是一个人低着头，视线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璃，我开始怀念以前那段很单纯的时光。你说，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现在的我们是不是还会像那个时候，可以没心没肺的笑，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用去考虑明天会发生什么。
只是做着我们想做的事，喜欢做的事，然后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一起谈恋爱，一起结婚，一起生宝宝，一起变老……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要买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让自己的家人都住进去，然后我们一直在一起生活。
等我们有孩子了，要给他们讲我们以前的故事，很二很傻却很幸福。
再然后，我们看着孩子慢慢长大，开始发现自己慢慢变老。于是就每天互相嘲笑对方又多了一条皱纹，又白了一根头发。
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一直在一起，直到老去、死去，你说好不好？
“小璃，你回来啊！快点回来啊！”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溅出几小滴水花，很快便渗入到水泥里，颜色慢慢变淡，之后完全不见。
就像莫小璃一样，从苏瑾琰的身体里、生命里分离了出去，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已经消失不见。
似乎要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光，苏瑾琰越哭声音越大。
夏萧宇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轻轻的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乖，没事了。”手掌拍着她的后背，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安慰。
哭了很长时间，最后苏瑾琰是因为体力不支晕倒的，抱着苏瑾琰回医院时，夏萧宇才发现怀里的身体有多瘦。
再这样下去，身体不会好转不说，还会更加严重，希望经过今天的发泄，苏瑾琰再次醒来的时候，能够恢复正常，真正的从莫小璃的阴影中走出来，就算再次将莫小璃忘记了也无所谓。
然而第二天一早，夏萧宇就发现苏瑾琰不见了。
当时夏萧宇去找医生研究苏瑾琰的治疗方案了，是蓝溪在看着苏瑾琰。而现在的病房里，没有一个人。
估计是蓝溪带着苏瑾琰去小花园里散步去了。
正准备去找她们，蓝溪回来了，“你回来了啊？瑾琰闹着要吃奶黄包，我刚帮她买回来。”
“苏苏呢？她没有跟你一起去？”
“没有啊！她说她好累，要多睡一会儿，让我买回来叫醒她。”发现夏萧宇的神色不对，蓝溪也开始紧张起来，“怎么了？”说着朝病房里望了一眼，“苏苏不见了？”
这时才明白苏瑾琰是故意支开她。
“我先出去找，你在这儿等着，说不定过一会儿她就回来了。”说着夏萧宇就准备离开。
蓝溪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瑾琰回来，让护士打电话告诉我们。”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她怎么可能等得下去。
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