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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妙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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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木然地倚坐在床头,他的穴道刚刚解开,全身仍然处于麻木状态。因为再也见不到海曼伤心欲绝,再加上担忧易正山,一颗心已经疲惫不堪,对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致了。“我谁也不想见!”
长云迟疑了一下,还是退出门来,将易云的话转达给梅杏儿和月香。
“哈?他竟然不想见我们?”梅杏儿顿时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闯了进去,几步奔到床前,抓住易云的衣襟开始喷火,“好你一个易云,我家小姐好好的时候你跟她山盟海誓,她现在出事了你就躲在家里不出去,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姑娘,使不得。”长云急忙过来拉她,“你不能对我家少爷无礼……”
梅杏儿甩胳膊挡开她,“有什么使不得的?住着大宅院,当着少爷就了不起啊?就可以绝情绝义啊?”
长云被她挡了一个趔趄,见她气势汹汹劝也劝不住,急得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月香虽然也很生气,但也觉得梅杏儿做得有些过火了,过来拉住她,“梅杏儿,你不要这样,好好说话……”
“你也看到了吧?小姐就快被砍头了,他竟然躺在床上睡大觉,还怎么好好跟他说话?”梅杏儿不依不饶地瞪着易云。
易府的家丁听到长云的喊声,急急地奔进门来,“怎么回事?少爷怎么了?”
易云被她们这么一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他只顾伤心了,把这两个丫头给忘了,想必是她们等不及才会找上门来。对长云和家丁挥了挥手,“我没事,她们是我的朋友,你们先出去吧!”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儿吧?长云和家丁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梅杏儿,还是依言走了出去。
“易公子,你是不是病了?”月香毕竟比梅杏儿冷静,见易云这副模样误会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她……”
“我没病,我知道!”易云看了她们一眼,嘴边露出一抹苦笑,“你们也觉得我很没用吧?竟然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梅杏儿刚刚压下的怒火又上来了,“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小姐被砍头吗?你不是说你会救她出来吗?你家不是做大官的吗?我们打听路的时候听说了,你爹是什么再宰相的,说话皇上都会听。你难道不能让他救救小姐吗?小姐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被砍头?你说,你说啊……”
“梅杏儿,不要再说了!”月香擦了擦眼泪,一把拉住她,“我们走吧。”
“可是……”
“求人不如求己,我们自己想办法去救小姐。”月香咬了咬牙,“大不了,我们就跟小姐一起死……”
梅杏儿愣了一下,重重地点头,“嗯,走吧!”
“慢着!”易云急忙下床,踉踉跄跄地追了过来,拉住她们,“你们不要乱来,曼儿她……她不会死,我答应你们,我一定不会让她死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梅杏儿鄙夷地看着他,“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家做你的大少爷好了,小姐我们会救!”
“相信我!”易云恳切地望着她们,“她不会死的,如果那个人说服不了皇上,我会去劫狱,劫法场,一定会把她救出来。就算是我死,也会让她活着。”
月香和梅杏儿听了这话,愕然地望着他,“易公子,你……”
“相信我!”易云按住她们的肩膀,“回去吧,什么也不要做,只管等着就好,她会好好的。”
梅杏儿和月香心情沉重地出了易府,不知道怎么的,易云刚才的模样在眼前一个劲儿地晃。
“月香,你说易公子会不会是哄我们的?”梅杏儿声音弱弱地问道。
月香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不是,他那么喜欢小姐,刚才说那话的眼神也很认真,不会是哄我们的。再说,哄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嘛!”
“唔,那倒是。”梅杏儿倒是认同这点,“可是……小姐真的会没事吗?”
“我们现在只能相信易公子了。”月香长舒了一口气,拉住梅杏儿的手,紧紧的,“我们回去吧,等小姐回来。”
梅杏儿点了点头,“嗯,回去。”
青山城城南一座香火鼎盛的观音庙,一个香客打扮的老者悄悄地潜入后院,小心地四下观望了一圈,才在一座佛像跟前停住了,伸手摸了一下,只听到一一声清响,佛像的后背裂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那老者迅速地钻了进去,启动机关将佛像复原,才晃亮了火折子,点燃了一盏油灯,顺着石阶往下走了一段,来到一个宽阔的所在,前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铜门。他上前去有节奏了敲了几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迈步走进来,里面是一个宽阔的洞穴,正面正中摆放着一张很小的床,一个人盘腿坐在上面,仿佛入了定。偌大的洞穴里只有两盏油灯,显得影影绰绰的,连带让他的身影也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老者往前走了几步,伛偻的身子挺直了起来,“主上,那个人已经改变心意了!”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第108章全部流放
“是吗?”那人随口应了一句,声音没有分毫波澜,听不出半点喜怒。
“是,易正山和成胤几位老臣拼死进谏,引得朝野议论纷纷,他也不得不退步。昨天连夜对林正峰等人进行了审讯,林老爷已经招认了!”
那人听了这话身影动了一下,“是吗?”
“是,林老爷一己承担了所有的罪过,当场撞死在公堂上。他的人又严刑拷打,审问了林家的几个男丁,什么也没问出来,只好作罢。今天早朝他下旨,将林家上下,不论男女,一律流放,永生不得回青山城。”
那人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是我累了他们一家!”声音带了些许叹息。
“索性只牺牲了林老爷一人,其余的人都还活着,主上不必太过内疚。只要人活着,就有回报一日……”
“都流放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人打断他的话。
“这个……还没来得及查问,我会再去查的!”
那人抬眼看了看他,“那么她呢?”
“她?哦……也被牵扯了,不过并没有受什么罪,今天下午就会被押送去流放地!”
“是吗?”一阵有点压抑的沉默之后,又问道,“那么,林家小姐呢?
“她……没被抓到,应该已经不在青山城了……”说着屈膝跪了下去,“抱歉,主上,我不该忘记该调查什么不该调查什么……”
那人轻笑了一声,“我没怪你,你何必那么慌张?自古情债难偿,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难免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辛苦了。我不敢承诺你什么,不过我答应你,只要有机会,一定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主上,我并没有……”
“好了,你去吧。他没能从林家那儿得到我的下落,定会疯狂搜查,你凡事要小心。没了你,我就等于没了双腿,寸步难行,不管是为你还是为我,你都要慎重。”他的声音朦胧如梦呓,听在耳里却分外让人心酸。
“嗯。”这次他没有回答是,而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起身沿着来路出了密道,又变成一个身形伛偻的老者,混在香客之中,湮没了身影。
易夫人看到易正山回来,高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忍不住湿了眼睛,“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没事了,让夫人担心了。”一天一夜间,易正山神情憔悴了许多,双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不过精神看起来不错,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笑意。能回家的感觉真好!
“老爷,你以后不准再做傻事了,这次只是贬官算你走运了,下次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你两眼一闭轻省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易夫人心一宽,暴脾气又上来了,也顾不得当着众多家丁丫鬟的面儿,当场教训起易正山来,把这一天一夜的焦虑尽数化作了怒火喷了出来,“你下次要是再敢乱来,我立刻把你打晕……”
易正山心情很好,面子什么的就暂时搁在一边了,反正这种场面下人们也都见怪不怪了,“是是是,都听夫人的。”
一抬眼,看到易云脚步有些匆忙地往外走去,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云儿,你要干什么去?”
“我都已经答应了,你还怕什么呢?”易云淡淡地扫过来,“你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夫妻欢乐,我难道远远看她一眼都不行吗?”
易正山神情滞了一滞,“既然已经决定断了,又何必藕断丝连?去送她又能改变什么,只会让你们俩更难受罢了!”
“难受那也是我难受,我愿意的,又妨碍到谁了吗?”易云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自顾自地往门外走去。
“你……”
见易正山又要发火,易夫人赶忙拉住他,“老爷,让他去吧,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这一别就是生离死别,你就不要那么残忍了!”
“唉!”易正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让易云答应那样的条件是趁人之危,一半是出于自己的自私,一半也的确是为了儿子好。
这件事看似已经过去了,其实还远远没有结束。风云变幻,谁知道那一天风暴又会袭来呢?他不能给自己的儿子,给这个家留下隐患。
“老爷,你也累坏了,快回房去休息吧。”易夫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吧?她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月香和梅杏儿每人面前放着一个包袱,面色严肃地对坐着,“我们来检查一下!衣服……”
“带够了!”
“鞋子……”
“一人三双,够走到流放地了,不够途中再买!”
“银子都换成银票,贴身缝在衣服里,拿不走的都藏好了。”
“水囊和干粮也都带了……”
“易公子的钥匙就放在屋里吧,他会武功,一把锁拦不住他!”
“嗯,没什么遗漏的,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商定完毕,把包袱各自系在身上,雄纠纠气昂昂地出了门,直奔城门而来。
她们去顺天府打听过了,林家的人会在申时被押送出城,赶在天黑之前乘船离开京都,分别流放到南、西、北的五个流放地去。
她们不知道海曼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去,不过不管去哪儿,都会经过城门的。只要在城门等候,悄悄地跟在押送队伍后面,就能跟海曼一起到流放地去了。
虽然准备东西花了不少的时间,她们还是有些来早了,焦急地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看到街上的人群骚动起来,渐渐地往这边聚拢来,想是押送的队伍过来了。
她们精神一振,伸长了脖子看去,果然看到官兵押着犯人走了过来。最先过来的是男丁,大部分梅杏儿都认得。除去家丁,林二老爷、林宝树和林宝盛都在里面,满身是伤,走路都有些困难,想来是被严刑拷问过了。
她们没空同情这些人,急忙往后奔去,在众多哭哭啼啼的女眷中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海曼的身影。
“小姐……”
梅杏儿性急,脱口喊道。
月香心里一惊,急忙拖了她躲到人群后面去,“你别叫啊,被官兵看到了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悄悄跟在后面的吗?”
“他们发现的话,会抓我们吧?”梅杏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跟小姐一起被押送到流放地去就行了。”
“你傻啊,万一我们没跟小姐分到一个地方去怎么办?”月香瞪了她一眼,“你别想些没用的,只管按照之前说好的做就行了。”
梅杏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嘿嘿,还是你想的周全。走,我们跟上去!”
海曼混在女犯的队伍之中,亦步亦趋地前行着,感觉【恍【然【网】如梦。其实她到现在还没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被抓到顺天府不久,就有圣旨下达,说是要满门抄斩。她本以为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完结了第二次生命,没想到过了两天又改成了流放。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很蓝,很耀眼。不管怎么样,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只有走下去才知道前面是什么风景。
虽然有着这样的坦然,她的心情还是有些奇怪,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也没有一生为奴的悲伤,只感觉心里很空,整个人仿佛都没着没落的。
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虽然极力地克制着,眼睛依然不自觉在人群中搜索着,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定会来送她的吧?只是,从这一刻起,缘分应该彻底地断了,天各一方,永不想见。
想到这个,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果然,果然她还是放不下的,即便是这样,也想再见他一次!
她再次往人群中扫去,没有看到易云,却看到了另外两个人。那是月香和梅杏儿,她们拼命地挤过人群,跟着押送队伍而来。她们为什么背着包袱?难道她们想跟她一起去流放地吗?
她大吃一惊,这两个丫头脑袋是不是烧坏了?流放地都是些荒凉偏僻,烟瘴弥漫的地方,哪有人自愿往那里去的?
她脚步慢了慢,想要告诉她们不要跟去,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无法出声,只能焦急地看着她们,希望她们能对上自己的目光。可是那两个丫头只顾往前冲,根本就不理会她的目光。
怎么办?要怎么办?
她急得一颗心怦怦直跳,要么大声喊出来?反正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她们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正在她下定了决心要喊的时候,就看到她们的身影晃了晃,突然湮没在人群里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们摔倒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她正焦虑地在人群里扫视,突然听到押送的官兵厉声喝道:“喂,你是什么人?不准靠近人犯!”
“哎呀哎呀,这个女犯印堂发青,双眼发红,皮肤干枯,好似麻风症的前兆啊。”一个三十多岁,留着一撇山羊胡的男人不顾官兵的敌视,双手抄在袖子里,优哉游哉地朝海曼走了过来,嘴里大惊小怪地喊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前几天才送出去一个死于麻风病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传播开来了。这要是不抓紧治,一干人犯都被传染了可怎么办?”
海曼听着声音耳熟,抬头望去,果然是唐年,不由大喜过望。这老药头果然是及时雨啊!
第109章生离死别
海曼周围的犯人和官兵一听这话,下意识地远离了她,露出不同程度的惊慌表情,就连看热闹的人也都往后退了一大截。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人心?”几名官兵手中的钢刀齐齐地对准了唐年,怒声喝问。
“大夫!”唐年神态依然悠闲,简洁明了地答道。
官兵皱眉打量了他一番,似乎不太相信他这样的人会是大夫,将信将疑地看了海曼一眼,“她真的得了麻风病?”
“这位兵爷你也太有意思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什么来招惹犯人啊?又没什么好处不是?”唐年说着自顾自地过来走到海曼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号起脉来,身形正好挡住了官兵。
“唐大哥,紫琴……”海曼轻声地叫道。
唐年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托付给了可靠的人!”
海曼听他这么说放心了不少,“唐大哥,梅杏儿和月香想要跟我去流放地,麻烦你千万帮我拦住她们……”
“你不要说话,听我的。”唐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提高声音说道,“来,小姑娘,张开嘴巴让我看看!”
海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依言张开了嘴巴,只见唐年眨了一下眼,有什么东西落尽了自己的嘴里。她顿时明白了几分,迅速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胳膊也给我瞧瞧!”唐年撸起海曼的衣袖,装模作样地查看着。
海曼只感觉胳膊被他手指拂过,冰凉一片,又立刻灼热起来,痛痒难忍。
“哦啦啦,还真是麻风啊!”唐年眼见她胳膊泛起红斑,立刻高声叫了起来,惹得众人又是一阵骚乱。
“你不会看错了吧?”带队的官兵得到传报,从前面赶过来,狐疑地看了看唐年,又看了看海曼。
唐年扯过海曼的胳膊给她看,“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怎么会看错呢?不信兵爷自己瞧瞧,这不是麻风是什么?”
“哼,几块红斑能说明什么?”那官兵不信,“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赶快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位兵爷,不听大夫话是要吃亏的。麻风病可不是小病,等同于瘟疫啊,我这也是看在人命关天的份儿上才出头的。兵爷要是不信可以找其他的大夫来给她瞧瞧,不瞧也可以,反正我又不跟她去流放地,也传染不到我!”唐年抱着胳膊看着那官兵,说起风凉话来。
有官兵沉不住气了,“头儿,我们可是要押送她去寒泽的,万一把我们传染了可怎么办啊?”
带头官兵目光闪了闪,转身对人群喊道:“这里有没有其他大夫?出来!”
“有!”一连喊了几声,才从人群里迟迟疑疑地走出一个老大夫来,小心翼翼地给海曼把了脉,又观形察色之后,对那官兵点头,“虽然病情还很轻微,但确实是麻风病没错!”
“这位兵爷想是被人骗怕了吧?”唐年瞥了那官兵一眼,语带嘲讽,“为了犯人也好为了你们也好,我劝你还是趁早把这个小姑娘找个没人的地方搁下吧,免得所有人都染上麻风病!”
那些负责押送海曼的官兵也慌神了,“头儿,那大夫说得没错,再让她跟咱们一起,别说犯人了,咱们怕是也危险了……”
那带头的官兵眉头皱了皱,目光闪了又闪,突然说道:“不行,她是朝廷钦犯,必须要押送到流放地去!”
“可是头儿……”
“不要再说了,我们职责是把这些犯人一个不落地送到流放地去。快走,快走!”那带头官兵态度坚决得出奇,又看了看唐年和老大夫,“你们既然能诊断出来,可有能防治麻风传染的药?”
老大夫无奈地摇头,“这个……目前来说,麻风还是绝症,患者要么残疾,要么全身溃烂而死,还无药可治……”
“预防的办法嘛,也还是有的!”唐年慢悠悠地接过话茬,“只要不接触她就没事了,所以你们还是把她隔离开来的好……”
带头官兵瞟了他一眼,断然地下了命令,“走!”
“哎呀哎呀,还真是不听劝啊。”唐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凑到海曼跟前,悲天悯人地说道,“小姑娘,你这么年轻,长得也不赖,得了这种病真是有点可惜了。不过这就是命啊,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悄悄地塞过来一个小瓷瓶,“解药!”他低声地说了两个字,转身慨叹而去,“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围观的人见他走过来,纷纷躲开去,生怕他刚才碰了海曼,会染上麻风病,再传染给他们。
海曼怎么会听不出唐年那几句话的深意呢?虽然他没能把她救下来,还是很感谢他为自己做的努力,“谢谢你,唐大哥!”她在心里郑重道谢。
那些官兵虽然没把她扔下,终究还是畏惧麻风病的,将她用绳子绑了,拉着远远地跟在押送队伍的后面出了城,那些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并没有看到梅杏儿和月香跟来的迹象,她多少放了心。唐年应该会阻止她们的吧?
一出城,官兵就催促着犯人们加快速度,直奔码头。早就几只大船在停靠在岸边,等着运送犯人。
海曼回头望了一眼青山城,心里很是酸楚,这一去前途坎坷,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会努力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相见的一天吧?
“你,别磨蹭了,快上船!”官兵远远对她喝道,语气里满是嫌恶。
海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要走,却愣住了,她看到了易云!
“曼……”易云张嘴想要喊她的名字,却见她对自己微微地摇了摇头,不由心如刀绞。是啊,现在说什么呢?说什么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把她的模样,她的眼神,她的每一个神情深深地刻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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