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之殇:我们的青春凹凸不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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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操场上只有一个班在上体育课。如果我出现，必然会引起同学们的注意。所以我只好沿着教学楼的墙角走，而且还要时不时地向楼上看看，万一哪个孩子心情不好，把钢笔啊尺子之类的东西从窗口扔出来砸到我怎么办？
走出教学区，我在树阴下走进又走出。
走着走着，我走到了礼堂旁的篮球场。
下午的太阳把篮球场晒得又热又刺眼，加上一群正在场上厮杀得难舍难分的学生，气氛就更加热闹了。篮球场周围的女同学的呐喊声更是无比嘹亮。
校园里的篮球场总是人比较多的地方，叶细细说这里会有美丽，以及华丽得不得了的邂逅。
对于我来讲似乎困难点，如果我现在和谁碰上，那准没好。该上课的不上课，跑来看别人打球不是没事找抽吗？
我在场边的石砖路旁的草坪里藏着，四处寻找黎亚的身影，一点都不敢张扬。快憋死了，大气都不敢出。
烈日下，男孩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旁边是手里拿着矿泉水的聒噪的女生，这画面真好。
正想着，这时，场内爆出一连串的惊呼。
“糟了。”
“飞了。”
听到这两声，我本能地站了起来。
露馅了，穿帮了，我想。
“快闪开！”
“快点。”
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猛然间看到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吓得我哇哇大叫，愣是不知道该躲开。那个黑影准确地砸到了我的额头上，我一个踉跄倒在了草地上，手狠狠地压到了草坪里一直都隐藏得很好的坚硬的石头上，痛得我眼泪都掉了下来。
左手流血了，鲜红鲜红的。
我的手是很痛啊，可是比这更重要的就是逃跑。丢脸死了，真想自己可以变成蝴蝶飞走，那多好啊。
这次我真不能原谅自己。都这模样了，还有闲心做梦。
我挣扎着起身，一双突然停在了我面前的球鞋又让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我整个人都被那个人笼罩在高大的黑色身影之下，立刻觉得头顶不那么灼热了。
我抬头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孔，我真想哭死算了。
易水阳？易水阳！
不是吧？人家六班上体育课，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不过话说回来，易水阳这样的学生出现在哪里都不稀奇。　　
　　
　第八章　我就在你的背后（3）
　该死！好像每次见到易水阳都挺衰的。
“你不上课，跑这来做什么啊？没砸死你吧？”声音颇带几分挑衅。估计他和我有仇。
是的，有仇。上辈子作为刽子手的我杀死了该死的他。
不要做梦了好不好啊？我真是疯了，到底是我一直没睡醒，还是从未醒来过啊？
球场上的人见状，纷纷跑了过来。
“你不是也没上课吗？”我揉着很痛的左手说道。
我的血啊，毫不留情地向外流，再流我就要见老祖宗了！那样我的历史是不是就不用跟历史老师学了？他的那点小伎俩算什么啊！
“你管我！”
“你管我！”
“喂，这不是前些日子上公告栏的丫头吗？”一个戴着眼镜，酷似变形金刚的男生说道。
“是啊，是啊。”周围的同学立马沸腾起来了。
“呀，流血了。”一个女生大惊小怪地喊，“痛吗？”说着，还拿出了面纸给我。
“谢谢了。”我的心里很是感激。
“都干什么呢？”
一个人扯下脖子上的白色毛巾向这边走来。由于阳光的原因，我没办法看清楚那人的脸，但是分明能感觉到他给大家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人走路的速度跟飞差不多，是耶和华吗？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我该说些什么，现在知道了，我根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我的蛐蛐？是我的蛐蛐。
黎亚就那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阳光把他原本精致柔和的轮廓勾勒成无比明媚灿烂的姿色。
“流血了就送去医务室，喊有什么用啊？”
他应该没看出我来，我们才有几面之缘而已。
我在看清楚他的那一刻低下了头，而且没有在短的时间内抬起来的打算。
我不敢抬头是怕自己会失态。我是那么想念他，但是这种想念只有我一人才配知晓。不外泄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了那还能叫暗恋吗？
我决定逃走。
我怕自己脑袋里的哪根筋被搭错，会扑到他怀里，拽着他说什么都不放开。那样不是很好，又不是拍电视剧，装什么矫情啊？
我把自己的动作放得很小，希望不要引起黎亚的注意，慢慢站了起来，脸努力偏向一边。
余光瞄到黎亚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他根本就没注意我。他已经和其他同学一起走向球场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点郁闷。
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见到他吗？见到了还要躲开，什么跟什么吗？
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是看到了。
“浅非？”
是他的声音，黎亚看到我了。
“浅非，你？”
我回过头假装碰巧遇见他一样，露出机械的笑容。“好巧哦，你也在这里。”
这么烂的开场白，我是怎么想的啊？这跟问，他的裤子是多少钱买的有什么区别啊？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周围又出现了看热闹的人，被他的一句“没你们的事”给哄跑了，而唯恐天下不乱的易水阳在一边大开玩笑。
“黎亚，黎亚，你别和她玩，是她把我女朋友抢走的。”
我真想走过去踹易水阳两脚。你还好意思说这档子事儿。
下午明媚的阳光染红了整个天空，黎亚把我带到了礼堂的阶梯口坐下。
“手还痛吗？”
“没……有事……”
一句“没有事”被我糟践成了这样，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你不是该上课去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黎亚捡起手边的小石头，在手里抛来抛去。
“这个……被老师轰出来的。”我偷看他的侧脸，小声说道。
“嘎？”这个回答让黎亚吃惊不小，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我，把我吓了一跳，“轰出来？你是好学生啊。”　　
　　
　第八章　我就在你的背后（4）
　“说不好，你别问了，反正我是被轰出来的。”
“你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没有。”
“朱林林不是我女朋友。”
“不重要。”
“重要，很重要。”
“然后呢？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说出来。”
“我知道了。”
没有预感，没有回答。我们安静着不说话。
其实我说了，我喜欢你。在心里。
终于见到了，见到了我的蛐蛐。心里舒服多了，只是更不敢去看叶细细的眼睛。
历史老师还算仁慈，没把我上课时离开的事告诉班主任，否则后果一定很惨烈。
然后我又发现各科老师留作业从来都不商量。化学卷纸一张，物理卷纸一张，英文单词抄写N个，还有一篇作文。
这些是一个晚上的作业。要用很长时间的，最快也要三四个小时吧？我还要帮妈妈干活呢。妈最近接了一个大活，要修改很多的衣服。我要帮忙的，不然妈妈会很辛苦，她还是个病人。
但是蛐蛐他有时间吧？
这是个怎样的念头？就算他会做有时间做，可是他会帮我吗？管不了那么多了，最心疼的还是妈妈，放学铃声一响，我就抛弃了叶细细飞奔向了高二六班。
“咦？小妞，来找黎亚吗？”
易水阳背着书包站在高二六班的门口，自己的班级不呆，总来人家的地盘捣什么乱啊？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看见他就能让我想起朱林林，所以我懒得理他。又有些同情他，挺矛盾的。
我踮着脚，伸着脖子向教室里看。
他们班人真多，放眼望去全是脑袋啊。
“你是要找黎亚吗？我可以帮你喊他的。就你这身高，向里看能看见什么啊？我看着怪不忍心的。”
易水阳仗着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就X眼看人低了。
“反正不是来找你！”我继续张望我的，根本没想回头看易水阳那张令人生气的脸。
“黎亚。”易水阳把两只手做成喇叭状，向教室里喊，“有一小妞找你！”
顿时，教室里的几十双眼睛都看向了门口。
我真恨不得把易水阳扔到楼下去，看着他那块头又只好作罢。
哪里有心思理他啊？此时我的脸跟个番茄似的，还是不要丢人的好。
于是我退后了几步。
“你真狠。”我小声地说。当然了，和朱林林比，你是差得远了。
“还成吧。”
“你……”我正准备与易水阳理论，黎亚就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浅非？”
下午刚见过面，这会儿又找上门。他会怎样想的？
“有事吗？”
“有。”我点头，“但是能不能到一边去说啊，讨厌这个人。”我指了指易水阳说道。
这下易水阳可不乐意了，“爱上哪说上哪说去，别让我听见。谁让我听见我就跟谁急！”
“放心，你就放两百个两千个两万个心，我保证你听不见的。”我伸出食指在易水阳面前晃来晃去，全然忘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不惜听啊，我……”
易水阳还要说什么，却被黎亚打断，“要不你们先吵着？我找个凉快的地儿先呆会儿？”
“不行。”我拽起黎亚的手走向楼梯的拐角处。
我才没时间和易水阳那个混蛋吵架呢，那种人连吵架都是那么没创意。
天！
走着走着，我突然松开了黎亚的手。
我在做什么？我从来都没牵过男孩子的手，我认为那是一件很大的工程，结果在今天被演化得那么简单。我身体的温度立刻高出了正常体温很多，连手指间都是烫的，为了避免烫到黎亚，我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偷偷看向黎亚，他似乎并不在乎。　　
　。。　　。。　　
　第八章　我就在你的背后（5）
　是啊，他不在乎。那么优秀的人的手还怕没人牵吗？
“浅……浅浅？”
“啊？”我有点不自然，“不，不是浅浅，是浅非，你该叫我非，非常的非。”
“叫浅浅不行吗？”
“嘎？”这是什么称呼？外婆和妈妈叫我非非，细细叫我非，黎亚为什么却要叫我浅浅啊？是他的创意吗？“浅浅？都一样啦，叫什么都行的，我找你来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黎亚很好奇。
我拿出了物理和化学卷纸，“我不会做，你能帮我做吗？”
我越来越会撒谎了。不是我想当坏孩子，而是时间对于我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或者是说钱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黎亚接过卷纸看了一会儿，眉头紧皱。“不难啊，你应该会做啊？”
“不，我不会，一点都不会，你帮我做了吧。”
我几乎是恳求的口吻，我的状况不得不让我考虑得很多很多。
“你可以先做，不会的空下来给我，我教你。”
“你都帮我做了吧，求你了。”我硬是把手里的卷纸塞到了黎亚的怀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
“好吧，我明天给你。”黎亚把怀里皱了吧唧的卷纸抚平，放进了书包里。
“谢谢，谢谢。”
说完我就跑开了。妈妈的这批活时间很紧张呢。
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是我还是停下来了一小会儿，回头问黎亚：“你觉得女生一米六五的身高很矮吗？”
“啊？”黎亚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愣住了。
“没事，我就问问。”
我扭头就跑，身后传来黎亚的声音，“很好了，真的。”
“知道了。”我答道。
写完一整页的英文单词后我就跑到楼下去帮妈妈的忙了。
妈的缝纫机吱吱地响。
“你作业写完了？”
“是啊。”
“那你去睡觉吧，妈快弄完了。”
“没事的。”我在妈的身边坐下。
“你看哦。”妈把自己手上的裤子递到我手上，“妈在改这条裤子，这批活做完会有不少收入的。”
“不要太累了，适当接点活就行了。”我反复看着裤子说道。
“你先歇会儿，我来。”
我和妈换了位置。
“学校里还有同学欺负你吗？”妈谨慎地问我。
清醒的她很了解自己女儿的状况。我没朋友，还总是被人欺负。但是她忘了我已经长大了，学会了自我保护。
“没有，同学们早就不相互欺负了。”
“那样啊。”妈抚上我的头，“可怜的孩子，你说你是不是傻啊，你来到这世界上是为了什么啊，妈什么都不能给你，还总给你添麻烦。”
那我的爸爸呢？我真想问出口，可是不能问的，难得妈清醒，就不要刺激她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我也想知道啊。很多难过的时候，我都想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老天让我在这里出现就是为了戏弄我的吗？
清晨，整个街道都沉浸在一片安静里。
头顶的天线裸露在外面，雪白的鸽子缩在屋檐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教堂的钟声不再响起了，自从我们搬走了以后，很久没听到唱诗班悠扬的歌声了。
我到学校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已经来了一大部分了，我放下书包就往外走，我要去找黎亚取卷纸。
“非，你去哪里啊？一会儿英语老师要来考单词，你还不快背？”
英文课代表替我操心，还是让人感动啊。像我这种拥有那么少爱的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只是朱林林的声音很让人气愤。
“人家什么都用你来操心啊？”
我就不搭理她，她自己觉得没意思自然就会闭嘴。　　
　　
　第八章　我就在你的背后（6）
　“疯子，跟她妈一个样儿。”
“她妈什么样啊？”好事的同学问。
“都闭嘴，再说话我就记名了。”班长大人发话了。
细细啊细细，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可爱？
“对不起。”
清晨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投射进来，安静而又温柔地笼罩在黎亚身上，他乌黑如幕的漂亮眼眸不停地闪着歉意。
“浅浅，你不应该这么对自己不负责，那样会害了你的。”
声音很轻，一直飘啊飘到我的耳朵里，刺痛了我的耳膜。是我不想对自己负责的吗？我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的，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萦绕在我身体里的怨气让我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其实这也不怪他，他也是为了我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苦衷只有我知道。
“老师会骂的。”
我故意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不去看黎亚的表情。
“对不起。”
“没关系。”我用握着那两张空白卷纸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一点关系都没用，反正全世界都欺负我，不差你一个。”
我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脑子乱了。
“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谢谢你，我走了。”我用最快的速度转过身，不想让黎亚看见我的眼泪。
“谢我什么？”
“你的忠告啊。”
回到教室刚坐下来，物理课代表就来收卷纸，本来想不写姓名的，但又觉得那样做太不光明，再说老师也会查出来的，于是我就把那张只写了姓名的空白卷纸交了上去。
趁化学卷纸还没来收前我得赶紧写。结果刚找出笔，英语老师就来了，来考单词。
计划泡汤，还是听天由命吧。
下了早自习，下课十分钟根本做不完一张卷纸的，于是我走到了朱林林那里，准备借她的来抄。反正她知道我物理卷纸没答，肯定会让全世界知道的。既然那样，还不如早点让暴风雨来临，来得早走得也该早。
“化学卷纸做完没？”我问。
我真不忍心打扰正在跟自己脸上的小痘痘奋斗的朱林林，可我还是扫了她的兴。
“做完了？怎样？”朱林林放下镜子，斜着眼看我。
“借我！”
“借你做什么？”
“我要抄。”
“呵，呵呵呵，大家听到了吗？我们的落选班长要借我的卷纸来抄！”朱林林的声音足够媲美一只大喇叭了。
我一脸的无所谓，反正今天这脸是丢定了。
“你疯了吧？秦浅非。”细细从座位上跑过来大声呵斥我。
她真的生气了，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全名——秦浅非。
对了，我的妈妈叫秦桑，你们还不知道吧？
我没再吱声，悻悻地回到了座位。我才不惹细细生气呢，是怕她捏死我。
暴风雨总是要持续一段时间才会到来的。物理课上，老师问我是不是要造反。怎么会呢？我没那么大的野心，我不过是忘了完成作业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后来老师对我特宽容，她让滚我到操场上去把卷纸写完，我就滚出去了。
天空是清澈的蔚蓝。
我才没那么傻呢，操场上那么热，我去那儿做什么啊？影响思路。
本来想到我和细细的秘密花园去的，可是由于距离太远，只好作罢。
于是我就拿着卷纸和圆珠笔来到了喷泉旁边。
喷泉正在向半空中涌着灿烂透明的水花，水中美丽的天使正煽动着自己的翅膀。
我把卷纸在喷泉的边沿上摊开，蹲在那儿做了起来。
突然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的眼睛，我抬头去寻，才发现五楼的玻璃窗折射着强烈的太阳光。怪不得呢，恍惚中好像有一道白影闪过。那道白影被金色的阳光紧紧地围绕，看不清楚样子。　　
　　
　第八章　我就在你的背后（7）
　“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抑或陌生的声音。
听到声音，我的手在距离卷纸两厘米处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声音的主人，只见黎亚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表情特别难看地问我。
“你怎么在这里做卷纸？”
我站了起来，“老师让我去操场上去做，我没去，就来这里了。”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还要谢谢你呢。”
我现在的心情是很平静的，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老师骂一顿罢了。其实我挺讨厌被老师骂的，老师让我出来做卷纸我还要谢谢她呢。
“你不上课吗？”我转动着手上的笔，风轻云淡地问道。
“上啊，语文，老师让我起来回答问题，我不经意向楼下看了一眼就看见了你，然后就没心思上课了，一心想下来看看你，就请了假，来看你。”
“天，这是什么理由啊？你赶紧回去上课，跟这儿呆着不是浪费了学习的时间了吗？多耽误学习啊。”你上你的课，我写我的卷纸，一点冲突都没有的事情，瞎掺和什么。
“你也知道啊！”黎亚突然发怒了，“知道会耽误学习还不好好学。”
“你不懂的。”我也怒了，别以为我暗恋你你就可以随便乱发脾气。“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的，哪有什么时间来做卷纸啊？”
“你一个学生有什么好忙的？”
“你不懂的。”这是事实啊。就算你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你什么都不说，要我怎么懂啊？”
“都是和你没关系的事。”
蛐蛐，真的和你没关系的，你在着急什么呢？赶快离开吧。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来，那样多愚昧啊！我哪有时间和精力来谈恋爱啊？还有，你那么优秀的人，轮班也轮不到我喜欢你的。我放了你就是放过自己，心里有你就好。
我认为那样很美好。
“是呵。”黎亚冷笑了一下，“和我没关系，我走了。”
他是他真的走了。走之前都没看我一眼。
生气了吗？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种冲动，我想喊住他，大声说出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都是我的蛐蛐。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总可以吧？”黎亚突然回过头，梦游似的大喊。倒是把我给喊清醒了。
我说：“我比你年纪小，你就该帮助我。”
“好啊。”
黎亚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镶嵌了一圈灿烂夺目的光环。
王子？是的，他是我心目中的王子。
“不会的来找我，我会尽全力。”
“谢谢。”
远远的距离，我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暴风雨是在各位老师的歇斯底里中结束的。我从喷泉边回教室，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乐呢，因为什么？因为黎亚啊。只要可以见到他，我就会很开心的，何况他还和我说了那么多的话。
我真搞不懂自己是没心还是没肺，全然忘了叶细细。还有，我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爱情，好奢侈的东西啊。
结果我傻走着到老师办公室的门口的时候，被班主任和物理化学老师拦住了。
那一瞬间我真想从楼上跳下去。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班主任直接吼起来了。
“作业留得多吗？就算是多也不差这一张物理卷纸吧？”物理老师接上。
“就算多也不差化学卷纸一张吧？”化学老师接上。
“呦，这学生叫什么来着？学习不是挺好的吗？你们三个把人家揪来要做什么？”看热闹的老师接上。
“张老师，张老师呢？”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向里面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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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我就在你的背后（8）
　“看热闹呢。”我说。
看热闹的那个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叫那么小声我都没听见。”说完便走开了。
走开就对了，你在这儿只能添堵。
“老师们，对不起，这种事不会有下次了。”我说得诚恳。
“怎么着？你原本打算下次也这样做吗？”苛刻的班主任继续找麻烦。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把其他作业补交叫上来。不许有下次了！就算有再大的事都不可以耽误学习！”
“我会的，老师。”
是啊，我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一点小事都能耽误到学习的话，我是不是太蠢了点儿？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我把在前一天中午吃饭时巧遇了“小强”的细细带到了学校外面的拉面馆。就是冒充黎亚的那个荒唐男生吃拉面的那家店。老板娘依旧热情，如果她认出来我就是上次那个胡言乱语的女生，不知道会不会找人把我抬出去扔到河里？
“为什么要来这里？”细细打量着这个不大不小，却挤满了学生的店铺，“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拉面？”
“不是喜欢，是没别的地